接下来就是众臣和妃嫔跪下向楚邵元祝贺,到了众妃嫔送礼的时候,别人送了什么苏清平也没怎么注意,轮到她的时候她拿着刚刚从身上抽下来的今天随身佩戴的玉佩送了上去,回来的时候看见素兰错愕的眼神,苏清平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下,抬头看楚邵元也在看她,苏清平将头扭过去,楚邵元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

众臣和妃嫔们献过礼之后宴会就正式开始了,宴会非常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戏台上歌姬在跟着乐曲舞动,大臣们相互举杯敬酒,其乐融融。

林玉堂向妃嫔席位上看去,他想看看那个传说中的洵嫔是什么样子的,看看这个宠妃究竟长什么样能让他那向来冷淡的兄弟对她有那么一点不同。

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手里的酒杯不自觉的捏紧。“ 她是谁。”林玉堂问身边和他坐在一起的年轻官员。

“谁啊。”那年轻官员笑道;“你不会看上哪家小姐了吧。”因为今日各宗室贵族的小姐也进宫了,所以林玉堂这么问他就以为她看上了哪家小姐。

顺着林玉堂的目光看去,“林大人,那里可是妃嫔的席位。”

“我知道,我问你她是谁,那个穿橘黄色宫衣的是谁。”林玉堂拳头紧握,青筋暴跳。

那官员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穿粉色宫衣的宫妃,心想难怪林玉堂会失态,原来是苏家大小姐,“她呀,她娘家是庆安侯府。”

“庆安侯府,庆安候府,原来如此。”林玉堂默念着,竟是庆安候府的小姐,难怪,难怪。

端起酒杯仰头喝掉,一杯接一杯,坐于他旁边的官员终于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林大人,你怎么了,怎么喝那么多酒。”

“没事,我和皇上是兄弟,皇上的生辰我开心,开心就要多喝几杯。”和皇上是兄弟这话估计在这里也就林玉堂敢说出来了。 

要说这林玉堂,朝中官员无一不知,但都是见到他就躲的远远的,原因不是他有个彪悍的老爹,而是他自身太难缠,先帝在时为了防止这些藩王不安分就让他们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京城做质子,南阳王自然舍不得将世子送到京城,可其他庶子身份又太低,只好将嫡次子送入京中为质子。

林玉堂自幼与楚邵元交好,但性格却与楚邵元不同,整日不学好,仗着武功好经常欺负朝中大臣的儿子,朝中大臣早先还找先帝诉苦,可林玉堂人长的讨喜,嘴巴又好,凭着一张嘴硬是哄得先帝找不到北,舍不得罚他,只好让他入了金吾卫给他找点事做,他倒也厉害,再加上身份尊贵,没两年先帝就升了他做了金吾卫的首领,之后行事更加嚣张,大臣见了他是能躲就躲,轻易是不会招惹他的。

重新倒满酒,端起酒杯站起来,他的位置靠前,他一站起来瞬间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他笑着说;“皇上,我敬你一杯,恭贺您生辰之喜,臣先干为敬。”仰头喝完将酒杯往下倒转以示自己喝完了。

楚邵元见状也端起酒杯,“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些虚礼了。”说完也将杯里的酒喝完。

“多谢皇上赏脸。”冲着上首行了一礼坐下眼睛往妃嫔席一撇。

苏清如的脸从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就变得煞白,他这一撇苏清如手里的酒杯直接掉在桌子上,杯里的酒直接洒出来顺着桌子流在她的衣服上。

“小主。”身后的宫女连忙上前将苏清如扶起。

“苏贵人这是怎么了。”贵妃注意到这边的状况问道。

“没事,是嫔妾不小心没拿稳酒杯,让酒撒在衣裙上,还请娘娘许嫔妾先行下去换身衣裙。”苏清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恢复端庄。

“嗯,赶紧去换身衣服吧。”贵妃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苏清平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苏清如摆摆手;“无碍,就是酒撒了,你先回去坐吧,这种场合提前离开总是不太好。”

苏清平看了看正在进行的宴会,点点头,对着千柳说;“好好伺候你们小主。”

千柳冲着她行了一礼,就扶着苏清如离开了筵席。

第22章 妙玉

走在路上,苏清如对着身后的宫女说;“你们都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转转。”

“小主。”

“没事,我就是想一个人转一转,没事的。”

千柳皱了皱眉;“小主,晚上不安全,要不奴婢陪您转一转,让她们先下去。”

苏清如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苏清如走到御花园中,即使是晚上,宫中挂着的灯笼光传过来一点一点的撒在御花园中也是能够看清这些盛开的花的,微闭着双眼感受着花香,忽然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苏清如笑了笑;“你来了。”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来吗?”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声音比以往多了分稳重却少了一丝温暖。

苏清如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向前走去,林玉堂在后面跟着,走到一处假山处,苏清如停下脚步,千柳退到远处。

“呵。”林玉堂嘲讽一笑;“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要躲在这种地方。”声音中含有一丝微怒。

苏清如心中莫名一痛;“大人明知道不是大人见不得人,是我见不得人罢了。”

林玉堂心中一窒;“路是你自己选的,如今这般糟践自己又是为何。”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苏清如转过身子,看着他。

“与我何干。”“是啊,与我何干。”林玉堂喃喃自语。

“还未恭喜小主一入宫就深受盛宠,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是四妃之位也是轻而易举便可得到。”他的神色,冷如坚冰,眼神晦涩。

“那就借大人吉言了。”听他这么说便知道林玉堂这是以为她是妹妹,可是她并不准备告诉他。

林玉堂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你当真如此无情。”

苏清如神色一黯;“忘了我,从今以后那些过往你就当做是大梦一场吧。”

“梦。”林玉堂笑容有些晦涩,“你是要告诉我过往的那些都是我的梦,那些人,那些事都只是我的梦吗?”

苏清如淡然一笑;“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此便好,省的我浪费口舌了。”从林玉堂身边经过准备离去。

林玉堂抓住她的手腕,力气之大好似要捏断她的手腕似的;“我恨你。”

苏清如慢慢的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伴随着她的脚步声,林玉堂陷入了绝望,忘了我,从今以后那些过往你就当做是大梦一场吧,她绝情的话犹在耳边回荡,可是,那些人那些事他怎么能够当做南柯一梦,如果他早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会不会嫁给自己,为什么明明那人绝情至极,虚荣至极,他却还是忘不了她,还是想要跟她在一起。

为何那人这般决绝,他却觉得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天子宠妃,就算你现在知道了我是南阳王的嫡次子未来的南阳王世子也不会有半分后悔了吧,林玉堂,你自诩风流,游走于花丛之中,却能片叶不沾身,却终究败给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现在是你兄弟的女人了。

苏清如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眼泪在眼里打转,鼻子酸酸的,努力的控制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恨我吧,如果能让你好过一些你就尽情的恨我吧,再见了,我的梦,再见了,我的爱人。

他恨她。

他鄙夷她。

一个进了宫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还去奢望他的爱,或许她还在奢望,或许她还在庆幸他还没有忘记她,可是那又如何,她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当你在筵席之上见我端坐于妃嫔席位之时,或许我在你心中的那一丁点的美好就已经消失殆尽了吧,老天爷为何如此残忍,要让你亲眼看见我的难堪,连最后自己奢望的在你心中留下的丁点美好的愿望都不留给我,我不可以再任性,我人生就任性了那么一回却结下了我此生的孽缘,是孽缘,我不可以让这孽缘毁了你。

“主子,您没事吧。”千柳扶着苏清如的手担忧的问道。

“无事,只是风太大迷了眼睛。”苏清如用手帕擦了擦眼睛。

看着苏清如明显有点微红的眼睛也不揭穿她;“晚上的风是很大,宴会还未结束,主子是回去继续还是回皓月轩。”

“左不过是说说闹闹,其实是否真的如表面那么开心就只有自己知道了,与其去强颜欢笑倒不如自己一个人乐的逍遥,回去吧。”苏清如垂眸,微微叹息,随即抬头笑了笑,往皓月轩的方向回去。

林玉堂回到筵席上的时候宴会正进行到热闹出,戏台上有一个身穿大红色衣服的舞姬正在卖力演出,只见她水袖一甩,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纤细的腰肢如水蛇般扭动,忽而眼波微转,看向众臣的席位,大臣席位开始议论纷纷,因为这时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有的贵族甚至以圈养姬妾为荣,是以有看上这女子的也就直接开口了。

“这美人是谁啊。”

“她你都不知道,她可是京城牡丹坊的头牌妙玉,平日里轻易是见不着她出来跳舞的。”一个年轻一点的官员说道。

“莫不是这女子也存了攀龙附凤的心不成。”

“玉乃是贵人的称号,此一舞姬,竟也敢叫这个名字。”不知是哪名官员的议论声,此时戏台上的舞蹈已经停了,那女子正跪在地上准备领赏,这议论声传入她耳不觉有些难堪。

众人的议论声不断的传入她的耳朵里,她的双拳紧握。

林玉堂看见了不由嗤笑一声,“身为下贱,心比天高。”

他的声音极小,小到周围的人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以为他也看上了这女子。

“林大人在说什么,莫不是瞧上了这女子。”

此时周围的喧闹声都停下来了,这一句话倒是所有人都听到了,所有人都饶有兴致的看向林玉堂。

林玉堂捏起酒杯在手里把玩,眼里充满了邪魅。 

见林玉堂并未说话,一个以傅家为首的官员说道;“皇上,此女只是一个舞姬,竟然敢用玉这一贵字为名,实乃冒犯尊位,臣以为当罚。”

妙玉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煞白,吓得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像林玉堂看去。

“一个下贱舞姬,若不是存了攀龙附凤之心怎会取这样的一个名字。”

苏清平坐在那里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声,不由笑了笑,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般,内里肮脏至极却要苛刻的对待别人,这是一个以夫为天,以夫为贵的时代,即便是这女子真有攀龙附凤之心又有何过错,若有机会,应该不会有任何舞姬会心甘情愿的做一辈子舞姬吧。

妙玉怎么也没想过只是一个名字而已竟会给她招来祸患,她是存了攀龙附凤之心,可那又如何,人往高处走,她不甘心永远做牡丹坊的摇钱树,不甘心永远做这群自命清高之日的玩物,她还如此年轻,所以这次进宫她也是有期待的,或许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会因为她的美貌而注意到她,将她纳入后宫,从此摆脱舞姬的命运,可是那高高在上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反而是那林大人看了自己一眼,或许他可以救自己吧,她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祈求。

“皇上生辰岂能让一个卑贱之人在这里碍眼,还不将她拉下去。”傅雷见那女子往林玉堂看去,就以为妙玉是林玉堂故意派来准备送给皇上的,此女狐媚,若是进来后宫指不定会迷惑皇上,虽出身卑微,可难保不会威胁到绮南的地位。

两边的侍卫刚要上前将她拉下去。

“住手。”林玉堂将手里把玩的酒杯放下。

“傅大人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的好,夫荣妻贵,我见她貌美,有意将她纳为妾,我林玉堂的妾也当得一个玉字了吧。”林玉堂笑着看向傅雷,眼睛里充满玩味。

没等傅雷说话,楚邵元就笑着说;“原来玉堂看上这女子了,难怪这女子总是看向你了,今日是朕的生辰,朕就做个旨将这女子赐给你了。”

“这,皇上。”傅雷脸色憋得通红,这皇上是和林玉堂合起伙来的打自己的脸呢?

“谢皇上。”林玉堂象征性的行了一礼。

“谢皇上。”妙玉跪在地上给皇上磕了个头就退到了林玉堂身边。

“妾参见主爷。”妙玉跪在地上给林玉堂行了一礼。

林玉堂看了她一眼,“侍后吧。”

“是。”妙玉起身站在林玉堂身后。

“我说林大人,世人皆道你是且慢君,可是这对待美人方面你可一点也不且慢啊。”一个官员调笑道。

林玉堂没说话,倒是另一个官员调笑道;“美人当前,君自当惜。”

这些人此时都恭喜林玉堂得了美妾,仿佛忘了当时是怎么羞辱人的,有些风流子弟却是看向林玉堂身后的妙玉暗自懊恼没有早早向皇上讨要她,让林玉堂占了便宜。

第23章 计谋

筵席散后,林玉堂领着妙玉回府,走到宫门外妙玉见只有一匹马停在面前,林玉堂翻身上马,动作潇洒帅气。

妙玉站在地上看着周围没有别的可以乘坐的,抬头为难的看着林玉堂,“主爷。”

“上马啊,难不成让爷下去亲自抱你上来不成。”林玉堂冷着脸说。

“啊,谢主爷。”妙玉爬上马。

待妙玉坐好后,林玉堂手里的马鞭一扬,马就向着林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月光如水,静静的洒在大地上,清华的月光笼罩在壮丽威严的皇宫,今晚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只因皇帝在生辰这晚去了贵妃的宫中。

镜子里映出柔妃略带苍白的脸,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

“婵儿,你觉得本宫美吗?”

“美。”

“哦,有多美。”柔妃继续问。

“婵儿觉得娘娘就想月宫的仙子一般。”

“那,比之贵妃如何。”柔妃轻抚发髻。

“贵妃。”蝉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说啊,怎么不说了。”柔妃大声呵斥。

“娘娘,贵妃自是比不过娘娘的。”婵儿吓的跪在地上,根据以往的经验,柔妃马上又要大怒了。

“你撒谎。”柔妃指着婵儿。

“那你说,皇上为什么去贵妃那里不来我这里,皇上都多久没到延禧宫来了。”她忽然觉得镜子里的人有些刺目,站起来奋力一推,镜子在她的推力之下滑落在地,啪嗒一声碎成一片一片。

“娘娘,娘娘息怒,许是皇上忌惮傅家势力,才会去贵妃宫中的。”

听到婵而这么说,柔妃渐渐平息下来,“是吗?真是如此,只是忌惮傅家势力。”

“嗯。”婵儿连连点头,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皇上去了哪个妃子的宫里柔妃就会大发脾气。

“娘娘,天色不早了,奴婢服侍您休息吧。”婵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柔妃的脸色。

听到婵儿这么说,柔妃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一点,“把唐婕妤给本宫叫来。”

唐婕妤一路战战兢兢的跟着婵儿到了延禧宫主殿,她知道这个时候柔妃叫她过来准没好事,可是谁让自己是居于延禧宫侧殿呢?处处都要受到柔妃管制,哪像洵嫔那般,虽然不是一宫主位,可是整个重华宫她的位分最高,根本没人管她,哪像自己,每天被柔妃当宫女一样使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唐婕妤想到这里眼里多了一抹怨恨。

她在宫女带着几分同情的眼神下走进了殿里,“嫔妾参见柔妃娘娘。”

柔妃坐在榻上,端起茶杯扫了她一眼,将茶杯放在小几上,“起吧。”

唐婕妤讪讪的起身;“娘娘,这么晚了找嫔妾来有什么事吗?”

“怎么,本宫还找不得你了。”

“不是,不是。”唐婕妤连连摇头,“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本宫还吃了你不成。”柔妃一看她害怕的样子就生气,仿佛自己是猛虎野兽罢一般,其实她不知道在唐婕妤心里她比猛虎野兽更可怕,唐婕妤是被她整怕了。

唐婕妤吓的一哆嗦。

“亏你还是将门子女,竟胆小如鼠,本宫原先还以为你是好的,才将你要到本宫宫里,本想着皇上会因此多来延禧宫几趟,没想到你竟这么没用。”

唐婕妤微低着头,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心想,你自己没用,皇上不来你宫里,不招你侍寝,你还怪我,如今拖得我也见不着皇上了,要说这事还真得怪柔妃,有两次楚邵元是到唐婕妤宫里的,可是柔妃仗着自己是主位就去唐婕妤的侧殿坐,不走,三个人尴尬的坐在唐婕妤的殿里,她不走,皇上也不好赶她走,唐婕妤自然也不敢让她走,她不走,楚邵元只好走,如此一般,楚邵元来了两次就再也不来了。

偏柔妃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将这些都怪到唐婕妤头上,不过她们两个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皇上今日去了贵妃宫中。”柔妃抿了口茶。

唐婕妤没出声,低着头听柔妃说话。

“你说,本宫该如何做才能让贵妃失宠呢?”柔妃手搭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桌子,歪着头,笑着看向唐婕妤。

唐婕妤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想要让自己帮着出主意陷害贵妃,一时心中暗恨这柔妃心太大,贵妃是什么身份,岂是她说陷害就能陷害的,她自己作死也就罢了,偏偏想要拉自己做垫背的。

“娘娘,依嫔妾看来,贵妃并算不上受宠。”既然打消不了她的念头就只好让她转移目标了。

“哦,你说。”

“今日是皇上生辰,贵妃是后宫位分最高的,再者贵妃又是太后侄女,皇上就算不顾她是后宫位分最高的,可好歹还要给太后一份体面,所以在生辰之日去贵妃宫中,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反而......”

“反而什么,快说。”

“反而是那洵嫔,皇上若来后宫,大半时间都是去她宫中,以她的身份皇上何至于此,想来定是她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迷惑了皇上。”

柔妃听她这么说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要先对付那个洵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