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下毒
短短数日，吕侧妃的二个女儿一个儿子，包括她自己都在楚芸那里吃了大亏，一个个都挨过她的打，这口气吕侧妃自是咽不下，但楚王却丝毫没有要处置楚芸的意思，反是让她们以后少去招惹楚芸，吕侧妃气得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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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楚王府的嫡女，又身为公主，身边就那一二个侍候的丫头的确是少，美美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帮着洗漱又是…
这些活以往都是小奴来做的，自从美美来后就由她代替了。
昨天下午刚买来的小花猫似乎有些饿了，围在她们的脚边喵喵的叫着打转转。
美美便朝它说：“你这个小东西，不要叫了，一会有你吃的。”
洗漱一番之后早点已经被奴婢摆上了桌面，有慧仁米粥、有糕点、有二饽饽人参果、核桃酪。
早餐还有着以往没有的丰富，楚芸挑了挑眉目，询问：“这么丰富，我哪里吃得完？”若在以往也只是准备了刚好够她吃的，但今天实在是…
“小姐这几日病刚好，需要好好补一补，所以就多给小姐做了些。”小奴开口道。
“喔？是小奴给做的，辛苦你了。”楚芸笑了一下，一脸友善。
“不辛苦，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小奴赶紧回道，其实都是厨房做的，她只需要端过来就成了。
楚芸又笑了一下，说：“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呀，小奴，你也坐下来陪我一起吃吧。”
“奴婢不敢。”小奴赶紧朝后退了退，有些震惊的瞧着她。
以往小姐就算待她不错，但也从来不曾开口让她同席过，毕竟，主仆有别，奴婢再得宠，也是一个奴婢，岂能与主子同席。
“我说可以就可以，坐下。”楚芸依然脾气温和，但语气里却又有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小奴摇头，怯懦的道：“小姐，奴婢不敢。”
“小奴姐姐，你就不要推辞了，主子说你可以坐下你就可以坐下，你侍候主子这么久了，主子几时拿你当外人过，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美美在一旁打着哈哈道。
小奴小脸一白，只好道：“奴婢遵命。”小心的坐在楚芸身边，心里狐疑，小姐为何一反常态？
这几日小姐明明就在有意疏离她，身边的事情都由美美来做，都不让她侍候着洗漱梳妆了。
“小奴，喝碗粥吧。”楚芸开口，美美上前侍候，为小奴亲自盛了碗粥。
“小姐，奴婢…”小奴脸色白了白，忽然捂住肚子。
“小奴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脸色很白呀，是不是哪不舒服？”美美忙开口关切的询问。
“是呀，我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小姐，我，我…”小奴表情微有痛楚的瞧着楚芸，一手摁着肚子。
“肚子不舒服呀？是不是睡觉凉着肚子了？赶紧把这粥喝了，趁热喝，喝过肚子说不定就舒服了。”楚芸瞟了一眼美美又吩咐道：“别愣着，喂小奴喝下。”
“是，主子。”美美收到吩咐赶紧就用勺子盛粥喂到小奴的跟前。
“啊…”小奴忽然就伸手挡了一下，美美连碗带粥都撒在了地上。
“哎呀，真是浪费呀，这么好的粥竟全撒了。”美美有些心疼的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奴立刻慌恐起来。
楚芸和颜悦色的道：“没有关系，收拾干净了…”说话之间那只小花猫忽然就扑了过来，伸着舌头就把地上的粥给吃了起来，它已经饿了许久了，可惜大家都忙着侍候主子没有人搭理它。
楚芸瞧那只小花猫瞧了瞧，它吃得正香，一会功夫就把粥全吃完了，还意有味尽的舔了一下舌头，喵叫一声朝桌子上望，似乎还想再吃点似的。
不料，它忽然哀鸣一声，身子滚在了地上。
小奴的脸越加的惨白了，就见这小花猫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竟是口吐白沫，气绝了。
楚芸脸上杀机骤现，美美立刻惊道：“主子，粥里有毒。”
楚芸神现又恢复平静，淡淡的瞧了一眼神色异常的小奴，她忽然就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小姐，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呢？”楚芸语气听不出喜怒，询问。
“小姐，奴婢对小姐一直忠心耿耿，岂会生害小姐之心。”小奴慌恐。
“这粥不是你端给小姐的吗？”美美质问。
“这粥虽然是我端给小姐的，但并不是由我亲手所做。”小奴的神色似乎恢复了一些正常，好像底气又足了。
的确，这粥不是她亲手所做，楚王府有大厨房，要吃什么喝什么只屑去厨房通知一声，自有厨娘亲自做来，各家的奴婢端回去就行了。
楚芸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她微微眯眼，说了句：“那就把厨房的人全都叫来，逐个问话。”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美美应声，立刻跑了出去。
七小姐的粥里面竟然有毒，这事一会功夫就传遍了整个楚王府了。
厨房里的人一个个都慌恐不安，恐怕有什么祸端临到自己身上了。
五小姐六小姐闻听这事也匆匆赶了过来，一副看热闹的架式，楚芸也不理会她们，随她们看去。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被叫到七小姐的院子里去了，厨房所有的人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个呢。
砍柴的，买米买面的，挑水的，烧火的，炒菜做饭的，全一字型的排开了。
美美在他们面前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说：“大家都听好了，今天的七小姐已经不是昔日的七小姐，她还是皇上亲封的轻云公主，但今儿个早上，不知道是哪个想要掉脑袋的，竟然敢谋害公主，在公主的粥里下了毒，现在，公主有话问大家，你们最好都老老实实的想仔细了再回答，这可是关于掉脑袋的事情，回答个差错了，仔细了你们的脑袋。”
美美很是有气势的先开口教训了一番，在场的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喘。
五小姐六小姐一听她们又把皇上搬出来时直气得咬牙切齿，真是狗仗人势！
这些奴婢自然是听说过了，现在的七小姐是皇上亲封的公主，皇上对她宠着呢，据说上次还在皇上的宸宫住了一夜，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就好比以前七小姐过去貌似怯懦不堪，足不出户的，但忽然之间却扭转了整个局面，竟把皇上给巴结上了。
美美说完了，楚芸也就上前了，瞟了一眼各人，道：“你们挨个说一说，今天早上你们都在做什么，最好有第三人在场做证，没有证人的，都要列在嫌疑人之中，现在，由你开始说。”
“是的，你们仔细的说。”美美跟在主子后头咐和着。
一时之间大家赶紧去思想自己今儿个都做了什么，都在什么证人在场，是什么时间。
从第一个人直说到最后一个总厨这里，大家都有证人在场，可以证明自己并没有机会下毒。
等到大家都说完了，楚芸忽然就转向小奴道：“小奴，所有的人都有第三人在场的证明，你拿什么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小奴一愣，赶紧说：“林妈当时和奴婢在一起，林妈可以证明。”
忽然被提到的林妈赶紧过来跪下道：“是的小姐，奴婢可以证明，这粥是奴婢与小奴一起端上来的。”小奴闻言松了一口气。
楚芸点头，又道：“林妈，你仔细的想清楚了，再你去端粥的时候中间有没有任何异样，或者有否离开过…”
林妈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道：“小姐，奴婢是在为小姐装点心，粥是小奴盛出来的，当时奴婢是背着的，所以…”关于这个小奴，林妈的心里是早就有点瞧她不过去了，她会不会害小姐林妈不知道，但林妈知道她以往仗着小姐对她好，就不把她这个老妈子放在眼里。
“小姐，奴婢没有下毒，不是奴婢。”小奴扑通又跪了下来，泪眼开始打转。
心里恨死了这个林妈妈，分明就是想致她于死地。
楚芸沉思，美美上前出注意道：“主子，就算不是她下的毒，也是她失职，如果不惩罚她，她以后也不会认真的侍候主子。”
“说的是呀，念在你也侍候我这么多年的份是，就领五十大板子吧，伤好了以后，就罚你在院子里扫地。”楚芸慢声下令了命令，小奴惊得瞪大眼睛。
五十大板子，她这么个小身板，小姐分明是想要她的命呀！扭头看向一旁的五小姐，眼神哀求的朝她求助，五小姐却是眼神一瞪，狠戾的样子令她缩了缩。
“摁住她，林妈，你来执板子。”楚芸吩咐下去。
林妈心里一乐，赶紧去拿板子，能亲手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心里头还是很高兴的。
小奴很快就被摁在了地上，林妈抡着棍子就朝她屁股上先打了下来，一板子下去就疼得她尖叫起来，跟着小姐这二年，虽然小姐没啥地位，但她也没有干过啥重活，平日里也是十指不沾洋葱水的呀，现在一下子被这么重的板子落在身上，她哪里受得了。
一时之间尖叫连天，楚芸又说：“虽然你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可以脱身，但还是要惩罚你们看管不周，你们竟然令厨房里混入恶人下毒给我还不知道，这等严重性的失职，以后谁还敢再用你们，等父王回来，我会回禀父王，换掉一部分厨房里的人员。”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吓得扑通跪下。
七小姐能如此说，那就真能做到。
她如今不只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也是王爷跟前的红人，打了五小姐六小姐三少爷这等严重的事情楚王都没有说二话，如果她到楚王面前说一说她被人下毒的事情，楚王岂会坐视不管。
本来以为打了小奴她们这帮人就没有关系了，哪知七小姐并不放过她们。
七小姐当然不放过她们，厨房这块这么重要的地方，没有一个她的人怎么可以，她自然是要踢开一些人来安排自己的人。
五小姐六小姐一听她这等做法立刻就来了怒，五小姐上前一步就指着她道：“七妹，你有什么资格换掉厨房的人，你要弄明白，这王府里是谁在当家。”自然还是吕侧妃在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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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信任
对于五小姐六小姐这二个闲杂人七小姐不打算理会，有没有资格换人，不是用嘴说的，是要用行动的。
小奴的尖叫声不曾绝耳，林妈越打越上手似的，打得她的腰都快要断掉了，疼得直掉眼泪。
见五小姐压根没有为她求情的意思，心里发寒，自己为她卖命，她竟然视若无睹，如果她这条小命没了，还如此为她卖命？她就是给再多的金银财宝，她也没地方使了。
五十大板子不是打着玩的，林妈妈存心要她的小命，只怕不用等五十大板子她就得被打得断气了。
人都是自私的，哪个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五小姐，救我呀。”小奴忽然就尖叫一声，冲五小姐求饶。
五小姐乍一听这声音面上一怒，道：“你这个贱丫头，七妹要惩罚你，你喊我有什么用，你有这力量求我不如求七妹来得管用。”
楚芸便说：“留口气吧，奴婢失职，打她五十板子也是为了让她长点记性。”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她玩的是什么花招，她的那些小计谋，她昨儿个就看破了，既然她嘴硬不肯说实话，那就让她瞧一瞧，究竟是她的嘴硬还是这五十板子硬了。
“五小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呀，奴婢若不是为了五小姐…”
“你这个贱丫头死了也活该，端碗粥竟让人有机会在粥里下毒，我瞧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要毒死自己的主子，打死也活该，林妈，往死里打。”五小姐被逼得差点跳起来，这个死丫头竟然敢临死前拉她下水，她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抬就就狠狠的要踢过去，楚芸忽然就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能上前一步，只道：“五姐不必为这丫头生气，你踢了她还脏了你的手脚。”
五小姐楚情闻言立刻应道：“说的是。”眼睛狠瞪着小奴，警告的意味含在眼底。
小奴一瞧这姐妹俩似乎又说到一块去了，当下便不肯依了，忍着背上的痛直嚷：“七小姐，奴婢知道是谁下的毒…”
“住手。”楚芸忽然扬声喝道，林妈妈赶紧住了手。
“小奴，你来告诉我，是谁下的毒，我就饶你不死。”楚芸挑眉，问道。
“小姐，是…”小奴瞧向五小姐，既然她不仁，她也不会义，谁活得好好的也不想死。
不理会五小姐警告的眼神，直接道：“是五小姐指示奴婢下毒的。”所有的目光立刻投向了五小姐。
五小姐立刻跳了起来，指着楚芸道：“好你个楚芸，整了半天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竟是为了陷害我，奴婢是你的奴婢，可是一直就跟在你身边侍候你的，你们主仆情深这是众所周知的，你就是想要陷害我，也得找一个合适的奴婢，你们主仆二人想毁我名声，我和你们没完，六妹，你去前面看看父王回来没有，请父王和母妃一起过来为我主持公道。”
六小姐楚燕应了一声便飞快的去了，楚芸说：“去请个大夫来，为小奴疗伤。”这才真是打个巴掌给块糖。让小奴明白，只要她乖乖说实话，她就不会伤害她。
美美应了一声，转身吩咐奴婢去请大夫。
不多时，府里的大夫就被请了过来，连楚王和吕侧妃以及楚言世子也跟着进来了。
楚王面色并不好看，没想到这府里竟又出了这趟子事，毒害嫡女，毒害公主，这罪名若成立便是要杀头的。
五小姐一瞧楚王和吕侧妃都来了，便立刻含着眼泪扑过去，直拽着自己父王的衣角道：“父王，你可以为女儿做主啊，七妹她竟联合她的奴婢演了这么一出戏，想要陷害我，求父王明察。”
楚王扫了一眼楚芸，楚芸说：“既然父王来了，就开始听审吧，我也很想弄清楚，这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仿若没有听见五小姐的状旨，转身又开始询问小奴。
“小奴，现在父王也在了，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要你说清楚了，我必保你性命得以存活。”
“你这分明是在威胁。”吕侧妃开口就反击过来了。
楚芸没有理会她，楚王也没有开口。
小奴艰难的道：“七小姐，昨儿个，五小姐忽然就把我拉到角落里，塞给我一包药…”小奴把当是的情形说了一遍，五小姐气得想上前杀了她。
“你胡说八道，有谁看见了，分明是你们主仆一唱一合想要陷害我！”
“我看见了，你把小奴拉到一个角落里嘀嘀咕咕，之后塞给小奴一包药。”美美开口作证道，也正因为她看见了，楚芸才令她去街上买了一只猫回来养着，为的就是等待这个时机。
“你们一个个全是她的人，你的话可信吗？”五小姐反击回去。
小奴又说：“七小姐，是我贪财才会听了七小姐的话，我说的句句属实，七小姐明察。”
楚芸瞧向楚情，吕侧妃脸色阴冷的道：“你们一主一仆分明就是事实串通好的想要陷害情儿，王爷，你要为情儿做主啊！”
这些证据的确不足采纳，毕竟全是七小姐的人。
楚王瞧向楚芸，都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抓住下毒之人，如果硬赖是楚情所为，他也不能就这样信了，毕竟，楚情也是他的女儿，自幼又能说会道的，很讨他的喜欢。
左右都是女儿，如果能够善了当然是最好的了。
小奴又开口说：“七小姐，这二年来我虽然侍候在你的身边，但一直被五小姐收买了，是五小姐一直在指示我，任何事情也不告诉你，不让你与别的小姐来往，也不让你参加府里的宴席，更不带你出去，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五小姐的监视范围中，五小姐…”
“啊…”五小姐忽然就上前朝着小奴就踢了一脚，小奴发出惨叫声。
五小姐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她怒骂：“你这个贱奴，竟敢合起伙来陷害我，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转身就拾了地上的棍子，对着小奴的脑袋就打了下去。
顿着，小奴的脑袋血流如注，她甚至没来得及再惨叫一声，竟是气绝身亡了。
“你把她给杀了？你这是杀人灭口。”楚芸冲她冷声道。
五小姐赶紧把手里的棍子扔了，随之又理置气壮的道：“敢陷害我，死了活该。”
吕侧妃又说：“王爷你瞧，现在人死了，怎么办？”
楚王瞧向楚芸，沉吟一会，说了句：“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言下之意便是，小奴和美美的话不能采纳了。
楚芸心里冷笑一声，只道：“既然这证人被五姐打死了，父王又不愿意采纳这证人，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厨房里的人也是该换一换了，我可不想哪日再因为厨房里的疏忽而再出现相同的事情。”
“好，这事你自己拿主意罢。”楚王应了这事。
吕侧妃开口道：“王爷，分明是她自己出了问题，与厨房有何关系？”
“都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子，厨房要换什么人，你和芸儿一起拿注意。”
楚王的口气硬了下来，吕侧妃也不敢再多语。
楚言这时忽然开口道：“七妹这院子里的奴婢怕是不够用，如果七妹需要人手，和我说一声，到我院子里挑。”
楚芸应声：“多谢大哥。”
这事就算到此结束了，因为证人不能采纳，加上又死了，便再无结果。
其实，楚芸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子的结果。
她也没有打算现在就非要致死楚情不可，但也不算白忙一场，借着楚情的手除掉了那个该死的丫头，又把厨房的事情给拦了过来，日后可以安排自己的人手在此。
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当然要安排自己信得过的人才行。
不然，吃个饭也不让人安心。
待众人一散去，楚言就和她说：“走，到我那儿去，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人。”
楚芸却是莞尔，道：“谢谢大哥的美意，我需要的人，还是去市场上买吧。”
楚言脸色一僵，楚芸这是不信任他的人？
楚芸假装没有看见他的脸色，和美美吩咐道：“美美，你在市面上认识的人多，去挑些又忠心又机灵的回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美美立刻乐合的去了。
的确，她在外面混了这么久，认识的闲杂人太多了，为小姐挑些忠心的奴婢回来侍候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事情。
楚言被拒绝了，神色微凉的道：“七妹现在连我这个当哥哥的也防备了。”
楚芸看着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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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楚府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