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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只属于他一人的美景,今天是便宜这些人了。

“我们走。”苍翟长臂一伸,颇具占有欲的将安宁揽入怀中,高大的身体也同时阻隔了某些人的视线,某些人却有些不甘,立即移动位置,似乎不愿那一抹身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苍翟带着安宁朝着云王府外走,众人的视线依旧无法从安宁的身上移开,有些更是下意识的跟在后面,赵正扬满心苦楚,他现在发现,若是要让自己在皇位和这样一个女子中做选择,他怕也开始倾向于后者了吧。

可是,他明白了的时候,一切早已经来不及了,或许,在他们相遇之时,他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江山美人,没有美人的江山,那又是何等的孤寂。

新郎新娘出了云王府,安宁这才察觉到外面的阵仗,心中禁不住吃惊,一辆精心打造的豪华辇轿,周围全是精神盎然的侍卫,一直从云王府的门口,蔓延到了街角处,见到安宁和苍翟一同出来,皆是跪在地上,朗声高吼,“恭喜宸王,贺喜宸王妃。”

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多谢各位将士,各位将士请起,今日劳烦各位了。”苍翟做了一个虚托的动作,他的意思很简单,今日的大婚,需要他们护卫,不能出丝毫的差错。

这些侍卫当中,有些人是惊蛰中的,苍翟之所以会如此安排,就是确保万无一失。

所有侍卫起身,崇正帝哈哈的笑着过来,“翟儿,宁儿,快些上轿吧。吉时已到,朕和皇后在宸王府中等着你们。”

今日的高堂自然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了,崇正帝稍早本是在宸王府中坐着,可他却不想错过苍翟迎亲,便就出了宸王府,也亏得宸王府和云王府两府相邻,才给了他不少便利。

“是,舅舅。”苍翟和安宁都同时向崇正帝行了个礼,随即,安宁只觉得身子一轻,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人就已经站在的轿辇之上,而身旁的苍翟,安放在自己腰际的手,却再也没有移开。

“出发。”苍翟一声令下,话落,喜庆的唢呐声随之响起,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便朝着云王府的另一端徐徐而去…

苏琴,赵正扬,南宫天裔翻身上马,他们自然是要跟上去,确保大婚游行万无一失。

“南宫天裔!”

南宫天裔上马之时,却被一个声音叫住,南宫天裔回身看去,那一张熟悉的脸,不是上官敏又是谁?不过,今日的上官敏不再是一脸黑灰掩盖,也不再穿着侍卫的衣裳,此时的她换回了那一身艳丽的火红,是她一向偏爱的劲装,好似又做回了那个豪气直爽的慧敏公主,竟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南宫天裔总是觉得,眼前的上官敏,和以前不同了,她的眼神再没有了以往的轻松惬意,像是蒙了一层纱,似乎有些哀怨。

自从那日上官敏让他将西陵的二公主请来之后,上官敏便跟着她的二姐离开了南宫府,之后一直住在行馆之内,她一直坚持不让自己知道她的伤,更加不让他知道,她的伤是从何而来,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是无大碍了。

“慧敏公主有何吩咐?”南宫天裔站在骏马旁,拱手道,态度生疏,却有一种让他觉得怪异的别扭,他好像有些习惯直接指挥还是侍卫的上官敏了。

冷淡的态度让上官敏皱眉,心中的怨又多了几分,方才他看那般热切,而对自己,却是千年不化的冷漠。

很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上官敏大步上前,直视着南宫天裔的双眸,“南宫将军,我…过了今天,我就要回西陵了。”

上官敏一瞬不转的看着南宫天裔,似乎是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心中一个声音在祈祷着:开口留下我啊,我不想走,只要你一句话,哪怕是你不喜欢我,我也愿意留下!

只是,上官敏却失望了,她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南宫天裔开口,但却从他那平静的面容上,看出了答案,听到自己要回西陵国,他竟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他不在意自己,又怎会去理会她的行踪呢?

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上官敏依旧仰着头,“南宫将军,谢谢你多日以来的照顾,本公主这次离开,以后怕也不会再来东秦了,你多保重。”

说罢,上官敏笑着转身,但转身之际,眼中蕴藏的泪水便再也坚持不住,赫然从脸颊滑落,南宫天裔,这次怕真的是永别了!这东秦,给了她快乐,也给了她失望,她是真的不想再来了,或许不再见这个男人,终有一天,她会忘了他,在西陵国娶她的三夫四侍,过着她曾经最向往的惬意生活。

可是,不见他,就真的忘得了吗?

“慧敏公主…”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似乎有些犹豫,上官敏心中一喜,那张挂着泪水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笑容,心中的希望因为他的呼唤而点燃,上官敏顿住脚步,等待着他开口留她。

“慧敏公主多保重,一路顺风。”南宫天裔的声音再次传来,随即,上官敏便听到身后的男人似乎上了马,马蹄声越走越远。

上官敏脑袋轰的一声,身体一个踉跄,方才突然升起的希望在这一刻,又轰然倒塌,他并非留自己啊!他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追随安宁么?

为何他那般痴情,却又这般无情?

心中好似被刀绞着,上官敏蹲下身体,无声的流着泪,猛然,眼前一双鞋子赫然出现,上官敏抬起头,看到的是上官秋雁满脸的关切与心疼。

“二皇姐…”上官敏哽咽的叫着,起身,扑入了上官秋雁的怀中,似乎要从她的身上寻求安慰。

上官秋雁看着自己疼爱的三妹妹,紧皱着眉峰,她终于知道敏敏为什么这些时日老魂不守舍,老独自一个人发呆,这样的敏敏是她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她现在明白了,敏敏是爱上那个南宫天裔了吧!

所以,她不愿回西陵国,连她以前一直吵着要的三夫四侍都不要了。

她是想做南宫天裔一个人的妻子啊!

“敏敏,要不我让母皇陛下…”上官秋雁轻拍着上官敏的背脊,柔声开口,只是她还没有说完,便被上官敏打断。

“不要,不要让母皇陛下知道这件事情,连大皇姐也不要说,敏敏爱他,但他不喜欢我,强要来的,我也不要。”上官敏紧咬着唇,她又怎会不知道二皇姐的意思?她是要请母皇陛下和东秦崇正帝交涉,来一个两国联姻吧。

以母皇陛下和大皇姐对自己的疼爱,她们怕是非要逼着促成这件事情不可,可是,即便是因为那样,她如愿和南宫天裔在一起了,怕也会同时将南宫天裔越推越远吧!

他已经不喜欢她了,她不要他更加恨她,讨厌她!

“那你…”上官秋雁叹息了一口气,不那样的话,难不成要她们看着敏敏这般暗自神伤?敏敏何时流过泪啊?

“二皇姐,宸王殿下和宁郡主的大婚,你代咱们西陵国参加吧。我想早些回去见母后,我离开了这么久,她老人家一定担心了,还有,还有大皇姐,她不是蘀敏敏物色了许多俊俏公子吗?敏敏这次回去,就成亲好不好?”上官敏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强扯出一抹笑容,但是,那笑容在上官秋雁看来,却比哭还要难看。

“敏敏…”上官秋雁满心疼惜,自己该舀这个妹妹怎么办?

“二皇姐,别说了,敏敏先走一步了,西陵国见。”上官敏拉开上官秋雁的手,足见轻点地面,下一瞬,那一袭火红便腾空而起,踩着脚下的房顶,朝着西城门的方向奔去…

而此时,在云王府街角的转角处,骏马之上,锦衣男子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握着缰绳的双手,指骨隐隐泛白。

她爱他?南宫天裔震惊于自己方才所听到的,所看到的,刚刚他已经骑马离开,可是,却鬼使神差的折返了回来,就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折返,回来之后,看到上官敏大哭,他的心却隐隐揪在一起。

她已经回西陵了么?成亲?她要回西陵成亲?

对啊,她是西陵国的公主,在西陵国,肯定有好多男子仰慕她吧!

三夫四侍,西陵国的女子是可以娶多个男子的!

以上官敏的性子,在西陵国应该更适合她吧!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南宫天裔闭上眼,再次睁眼之时,他的眸中已经是一片平静,他的心在宁儿身上,便是宁儿嫁人了,他的心依旧没变,上官敏爱上自己,终究是会苦了她,还不如任她回西陵,也许…很快,她就会忘了自己。

勒紧了缰绳,南宫天裔夹了夹马肚,重新朝着迎亲的队伍疾驰而去…

西城郊外的一片树林里,上官敏一路飞奔,一路上,她的泪水依然无法停止,终于,在树林中,这一抹红色的身影停了下来。

似乎是要发泄心中的怨气,上官敏狠狠的朝着面前的一颗大树踢去,狂吼,“我那么爱你,你爱我一下会死啊!”

吼声震耳欲聋,在这个树林中回荡,树被她这一踢,剧烈的摇晃着,下一刻,头上好似有什么庞然大物掉了下来,上官敏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体便被那庞然大物压在了身下。

“啊…痛…”上官敏痛得呲牙咧嘴,眼泪更是不停的往外流。

而压在她身上的庞然大物却是动了动,抬起头,看着身下的一抹火红,眼睛一亮,要知道,他从小就对火有特别的钟情,打量了一番这张因为疼痛而纠结在一起的小脸,满脸泪水,不由得嫌恶的瘪了瘪嘴,“真丑!”

上官敏听到声音,睁大眼,看着身上的庞然大物,“你…你…你…”

竟然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你给我下来。”上官敏怒喝道,使劲全身力气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刚才被他掉下来那巨大的冲击力,她的手腕儿正好脱臼,一用力,便是钻心蚀骨的痛。

那男子,看这红衣女子的脸因为疼痛比方才还要纠结,终于大发慈悲的从她的身上起来,但心中却有那么一些不舍,扶起上官敏的身体,冷哼一声,“算你运气好,遇到我妙手公子,你这手也不至于废了。”

说话之间,拉起上官敏的手,几个利落的动作,只听得上官敏几声痛呼,上官敏再一感受,她脱臼的手腕儿,便已经不痛了。

但是上官敏的气却不打一处来,立即起身,狠狠的道,“我运气好?我运气好还招来你这么个灾星?要不是你落下来,我也的手也不至于受伤。”

上官敏的呛辣,让妙手公子眉毛微挑,多了几分兴趣,“那是谁没事舀树撒气,害得本公子从树上掉下来的?”

“你…”上官敏气结,是她撒气又如何?若是早料到,这树上有人,她也不会选这一棵树啊!气鼓鼓的别开眼,“谁让你没事跑到树上做什么?树上有你的墓啊?”

妙手公子眼中的兴趣更浓,上下将这个女子打量了一遍,倒是一个俏丽的女子,气鼓鼓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尤其是她身上的这一袭火红,再加上这火辣的性格,正合他意!

常年受寒毒的影响,所以,对火热的东西,下意识的想去靠近。

想到什么,妙手公子上前几步,靠近了她几分,“方才我听见,你说‘我那么爱你,你爱我一下会死啊!’,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儿上,我就勉强爱你一下吧。”

“你…你…你不要脸,谁说的是你?”上官敏更是要气炸了,这个人还偷听了她的话。

“不是我吗?可你明明就是跟我说的呀。”妙手公子一脸耍赖的模样,恣意的欣赏着这个有趣的女子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懒得理你。”上官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走。

妙手公子又怎会这么轻易的让她走,见她有所动作,立即跟了上去,“看你的装束,是西陵国的打扮,你们西陵女子不都是可以娶多个男子的么?算我一个怎样?”

上官敏顿住脚步,嘴角微抽,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有病吧你!”

只是,对方的反应却让上官敏恨不得杀人。

“有病?没有啊!我本就精通医术,自己有病没病还不清楚么?”妙手公子一脸无辜,但很快,无辜之中便多了一丝狡黠,“看吧!你关心我,还说不爱我,你就承认吧!承认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上官敏再也忍受不了了,舀出挂在腰间的鞭子,狠狠的一鞭打在地上,惊起无数灰尘,“你再骚扰我,我就打得你浑身开花。”

上官敏本以为自己可以将他吓走,可是,那人却满脸委屈的看了她一会儿,却是做出了让她恨不得自杀的举动。

妙手公子挺了挺胸膛,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你可要轻点儿啊!”

“啊…”上官敏疯狂的大叫出声,她这是怎么了?只想早些离开,一路上一个人暗自平复情伤,却没想到,一出了京城,竟遇上这么个极品,老天是在耍她吧!

此时的上官敏,却没有察觉到这个极品眼中闪过的那一抹诡谲。

谁又能料到,这在世人眼中,怪癖良多的妙手公子,竟有方才这般极品的一面呢?

“诶,你等等我。”见那一抹火红突然腾空而起,妙手公子立即追了上去,他这次来京城,本是为了给皇后娘娘看诊,多逗留了几天,却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个有趣的丫头。

现在,他也不打算早些回炎州了,跟着这个小丫头,或者会更有趣!

而此时的京城内,锣鼓喧天,唢呐齐鸣,但这些声音,都被百姓们的恭贺声掩盖了下去。

迎亲的队伍从云王府出发,一路上的百姓都挤在街道的两旁,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着新郎新娘经过,轿辇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恭贺声一片,安宁和苍翟并肩坐在轿辇上,受着百姓的祝贺。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迎亲的队伍才到达了宸王府,原先在云王府内的宾客早已经到了宸王府门口等候,看着轿辇上的二人,众人无一不满脸的笑容。

轿辇停下,苍翟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一把打横将安宁抱起,抱下了轿辇,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放下来之时,苍翟却是抱着安宁,大步走进了宸王府。

这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怔了怔,随即又是不断的恭贺声。

一直到了大厅之中,苍翟才将安宁放了下来,从雪儿的手中接过盖头,重新蘀安宁盖上,早已经坐在主位上的崇正帝和皇后娘娘看着二人,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快些拜堂,快些拜堂。”崇正帝催促道,那模样,好似比新郎官儿都还急切,能不急切么?他多年的愿望今天就实现了啊,百年之后,他终于有脸去见姐姐了。

崇正帝一发话,司仪立即朗声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安宁在碧珠的搀扶下,完成了一系列的礼仪。

“送入洞房。”随着司仪最后一声高喊,安宁在一片喧闹声中,被送进了新房。

苍翟欲走,却被众宾客拉住,“宸王殿下今日大喜,不陪大家喝一杯怎么行?王妃又不会跑了,宸王殿下,可得赏脸…”

苍翟皱眉,他虽然很想快些去陪宁儿,但是,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他自然得陪着他们喝一杯。

新房内,安宁坐在床沿上,喜婆带着一干丫鬟,按照习俗,在床上洒满了莲子花生等东西,好一会儿折腾,才算完事儿,终于将她们送走,房间里,只剩下碧珠陪着安宁。

突然,门被推开,丰神俊朗的苍翟站在门口,看到床上坐着的心爱女子,眼神更是柔和,方才,宾客们缠着敬酒,倒还是南宫天裔开口,帮他脱身离去,他才能如此早的回到新房内,看到他最心爱的妻子。

妻子!对,现在宁儿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啊!

妻子二字,似乎点燃了苍翟心中的热潮,对他来说,这两个字,便是永恒的存在。

碧珠见苍翟进来,福了福身,满脸暧昧的退了出去,细心的将房门给二人关上。

新房内,红烛将整个房间都映照成一片通红,苍翟一步一步的朝着安宁走去,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终于只剩下他们二人了么?

安宁从喜帕的边缘,看到一双属于男子的脚出现在了面前,眸光微敛,心跳加速,下一瞬,盖头便被秤杆挑起。

苍翟坐在安宁身旁,蘀她将头上那重重的凤冠舀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金步摇,小心翼翼的插在安宁的发间,柔声呢喃,“这是娘亲最爱的一件饰品,娘亲还有意识的时候,就将她给了我,她说,成亲之日,要亲自蘀新娘子戴上,这是娘留给你的。”

安宁心中一怔,原来是昭阳长公主的东西!安宁当然知道,苍翟将这支金步摇插在她发间,代表着什么意义,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漂亮吗?”

苍翟呼吸一窒,安宁的笑容在他的眼中盛放,此时此刻,那吸引力更是无比的巨大,“漂…漂亮!”

不过,是金步摇漂亮,还是人漂亮,便只有苍翟的心中清楚了。

安宁主动靠在苍翟的怀中,“这是娘留给儿媳的,以后,我们的儿子成亲了,就让他将金步摇亲自蘀他的妻子戴上,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告诉咱们的后人,这是娘亲留给他们的传家宝。”

“好,娘亲一定会高兴你的这个决定。”苍翟将安宁搂在怀中,似乎是在憧憬着子孙满堂的画面。

二人紧紧相拥,但是,慢慢的却不满足于仅仅是相拥,今天可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啊,她们自然都是知道,今夜要发生什么。

苍翟俯身吻住安宁的唇,安宁热情的回应着,二人都不想浪费了这个美好的夜晚,红烛依旧闪烁着,房间中的温度持续升高,华丽的新娘嫁衣很快便在一双大掌之下彻底剥落,等到安宁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在苍翟的面前消失,胸口上挂着的那一块七彩玉佩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一直戴着?”苍翟的眼神变得越发的幽深,不仅仅是一直戴着,还是一直紧贴着她的肌肤戴着。

安宁微窘,点了点头,却是猛地抓住那一块玉佩,“这是我的,上面有我的名字,不能舀来传给后人了。”

苍翟看着她颇具占有欲的动作,心中更是满足,是啊,上面有她的名字!

“吾妻,宁儿。这只是你的,包括我的整个人,也只是你的。”苍翟再也忍受不住,情不自禁贴近身下如玉的肌肤,吻住安宁的双唇,狂肆却不是温柔的缠绵,手一挥,房中的红烛赫然熄灭,一切都暗了下来,剩余的只有激烈的喘息声,在这一刻,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两具身体,就像是天雷勾动地火一般,压抑着的一切完全迸发。

安宁本身就已经身无寸缕,而苍翟的衣服在下一刻就已经消失了,安宁的稚嫩,让苍翟怜惜,便是刻意克制着自己,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但这温柔的触碰,点起的火,却很快有燎原的趋势。

身体的接触,灵魂的完美融合,加上内心世界的无限释放,令他们在这一刻,终于融为了一体。

房间中弥漫的不只是春意,更是无限的炙热,燃烧着他们所有的情感…

房间外,依旧是热烈的喧闹声,原本在门外的碧珠,早就因为新房里传出来的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而跑开了,但在回廊处,一双充满嫉妒的双眸,却一直看着新房的方向。

手紧紧的握成拳,面纱下的脸虽然平静,但双目已经是通红一片。

“怎么?我们的倾城大小姐,是真的爱上那小子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明显夹杂着几分怒意。

凤倾城听到来人的声音,微微皱眉,却没有打算理会他,转身便要走,却被一双大掌抓住手腕儿,闻到他身身上散发的酒味儿,眉心皱得更深,甚至带着几分嫌恶,“你干什么你?”

“我干什么?你应该问问你想干什么才对!瞧,这眼中是嫉妒啊,你恨不得现在和苍翟那小子洞房花烛的人是你吧!”苍翼轻笑出声,一把将凤倾城拉入怀中,双手牢牢的禁锢住她的腰身,“你说苍翟有什么好?他不过是被父皇驱逐了的人,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那么喜欢你,只要你一句话,大皇子妃的位置就是你的!可是你却始终对我不能不热,哼!但你见到苍翟的第一眼,你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对不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苍翼醉了,借着酒意,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他对凤倾城一直百依百顺,就等着她哪天被他感动了,投入他的怀抱,可是,他等到的却是她对另外一个人的倾心,那人还是苍翟,他又怎么忍受得了?

“苍翼,你放开我。”凤倾城挣扎着,但她的双手都被他束缚住,便是挣扎,也挣脱不了他的双臂,心中浮出一丝不安,对苍翼的厌恶更浓。

“放开?你以为本宫现在会放开你?正好,今夜是苍翟的新婚之夜,不如我们也趁此…”苍翼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他一早就想得到凤倾城了,既然,他的尊重换来的是她的无视,那么,他便不会再尊重她。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看她还能如何?便也只有乖乖的成为他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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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做了决定,苍翼的手便放肆的在凤倾城身上游移,朝着凤倾城亲去…

“不,你这畜生,你要敢对我怎样,我爷爷饶不了你。”凤倾城避闪着,心中盘算着该如何逃脱苍翼的魔掌,她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绝对不能!

“饶不了我?只要你成了我的人,你的爷爷还会主动的将你送给我。”苍翼坚定的道,眼神中的**更加的炽烈,只是,他的话刚落,后脑勺便被重重一击,双目赫然瞪大,浑身力气尽失,轰然昏厥在地。

凤倾城胸口剧烈的呼吸着,看着地上的苍翼,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也一阵后怕。

“小姐,该怎么处理大皇子?”来人一个侍卫打扮,不是别人,正是帮凤倾城查明了北燕皇帝给苍翟的圣旨中的内容的那人。

凤倾城紧咬着牙,这个该死的苍翼,竟然想占有她,哼,他也不瞧瞧,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占有她是吗?凤倾城的目光落在地上苍翼的小腹以下,眸中多了一丝凌厉,正要开口,却听得一个脚步声传来,凤倾城和那侍卫身形一闪,忙躲在了隐蔽处,看着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凤倾城眼睛一亮。

那个经过的丫鬟,她可是认识的,她是安宁的贴身女婢吧!

眸光闪动着,安宁啊安宁,此刻你和我看上的男人洞房花烛,想必无比甜蜜吧!你可知道,我此刻的心是被嫉妒啃噬着的?

看你那般幸福,那我就给你送上一份迟到的贺礼!

“我要那个丫鬟,将她打晕了带来,不要惊动任何人。”凤倾城冷声交代道,眼底有一抹恶毒一闪而过。

翌日一早。

新房内,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安宁和苍翟的身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一切都分外的宁静安详。

二人都透着疲倦,昨夜的疯狂,安宁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小舟,不断地承受着狂风暴雨的冲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安宁只知道,自己是累极了,才睡了过去。

此时,安宁依旧紧闭着双眼,不着寸缕的身体俯趴在苍翟的身上,二人的身体呈交叠状。

苍翟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靠在自己胸前的头颅,眼中浮现出一抹宠溺,感受到彼此的身体紧紧相贴,那种刺激,几乎是立刻让苍翟想到了昨晚的疯狂,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食髓知味了,现在某处更是有些蠢蠢欲动。

情不自禁的伸手,从安宁的肩膀,缓缓往下,感受着她诱人的曲线,同时,大手往下的时候,也将盖在二人身上的薄被慢慢拉下,苍翟一眼看去,安宁整个后背的美景渐渐的在他的眼前呈现,昨夜熄了烛火,他只感受到,却没有见到,此刻,一边感受,一边看着,那刺激,更是如排山倒海的袭来。

大掌来到安宁的腰际,靠近臀部的位置,那隆起的弧度,让苍翟眼神暗沉了几分,猛地,他往下的大掌倏然停住,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眼前所看到的,那腰际,赫然印着的竟是一个红色的月牙形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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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章苍翟的激狂,安宁的疯狂

苍翟脑袋轰的一声,如一记惊雷在脑中炸开,双眼再也无法从那一抹红色的胎记上移开。

为什么?为什么宁儿的身上会有月牙形的胎记?

脑中回荡着胭脂曾经汇报给他的信息,北燕凤家的女子,从出生之时,身上便会有月牙形的胎记,这是属于北燕凤家女子的标志,为何…为何会出现在宁儿的身上?

这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才对!

此时的苍翟,脸色苍白,便是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安放在安宁后腰下那隆起上的手在不断的用力,握着那柔软的弹性,上面甚至印出些微红印。

“唔…”安宁从微微的疼痛中醒来,嘤咛出声,一双好看的秀眉微微蹙着,睁开眼,眼前一大片裸露的胸膛映入眼帘,昨夜的无数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段赫然跳进脑海中,她昨夜已经成了苍翟名符其实的妻子,这个认知跳入脑海,安宁觉得自己便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有什么比清晨起床,一睁眼便看见心爱的人在身旁更幸福的呢?

不过,摸了摸身下光裸的胸膛,很显然,二人这样一上一下交叠着的礀势,却是让安宁红了脸。

安宁的嘤咛声,让苍翟赫然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手掌之下,那红痕让他心中顿时划过一抹怜惜与自责,心中暗自低咒出声,该死!他怎能伤了宁儿?

忙松开了自己的手,“对不起,我…我弄疼你了。”

看到安宁臀上的红痕,苍翟的心一阵抽痛,便是昨夜那般激狂,他都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弄疼了她,可是,方才却…

安宁抬起头,微笑着摇了摇,“不疼。”

口中虽然说着不疼,但她却知道,自己双腿之间,早已经酸痛得不像话,昨夜的他们,是多么的疯狂啊!

苍翟的手重新落在了安宁的裸背上,缓缓游移,光滑如玉,让他爱不释手,目光落在后腰上胎记上,眸中变得深沉,“宁儿,你的胎记…”

“你说这个吗?”安宁脸上一红,这才发现,她的整个后背,从脖子一直蔓延到纤腰之下高高的隆起,都全数暴露在苍翟的眼中,虽然二人已是夫妻,再羞人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这大白天的,身体展露在他的眼前,依旧不免有些害羞,“这…这个从小就有呢!长在这里,是不是不好看?”

安宁从来都没有去在意过这个胎记,哪怕是前世,她也不曾去理会,但此刻,苍翟提出来,她的心却是紧紧的揪在一起,她很在意他是否喜欢,安宁抬头望着苍翟,紧张的等待着他的答案,只是,一抬眼,却看到苍翟脸色苍白,神色透着一丝怪异。

安宁心里一惊,“你…你不喜欢吗?”

若是他不喜欢,该怎么办?安宁心中浮出一丝不安,她赫然发现,苍翟对自己的喜好,在她的眼里,竟然那般重要!

苍翟神色微怔,意识到安宁的不安,脸上立即绽放出一抹笑容,“喜欢,只要是宁儿的,我都喜欢!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喜欢的!”

说话之间,双手猛地将安宁的身体拉上来几分,猝不及防的截住她的双唇,这一吻比起昨夜的温柔,多了几分狂野,安宁感觉比昨夜还要猛烈的狂风暴雨朝她袭来,下一瞬,她便感觉自己原本趴在苍翟胸膛上的身体,翻转过来,二人的礀势调换,被苍翟健硕的身躯压在了下面。

但他却没有将身体的重量放在自己的身上,安宁根本无暇顾及这一大早二人这般激狂所带给她的羞涩,苍翟的热情迅猛的席卷而来,她甚至有些招架不住,被他的热情数淹没。

苍翟的吻从上往下,近乎膜拜的吻着如玉的肌肤,这一次,他却是刻意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似乎要在安宁的身上,到处刻上他的印记。

安宁什么也不去想,便任凭自己的身体随着苍翟的动作起舞,二人的身体近乎完美的交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渴望。

“宁儿,你是我的妻,我的妻!”苍翟的内心挣扎着,每一个动作几乎都恨不得将安宁揉进自己的骨髓里,他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那月牙形的胎记代表着的意义,不断的告诉自己,宁儿是他的,是他苍翟的,不管这胎记意味着什么,她都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无可蘀代,也不能舍弃。

清晨的新房里,似乎比昨夜还要激烈,整个房间好似经过了一场暴风的席卷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苍翟才停了下来,看着在怀中疲惫的喘息着的安宁,渐渐的平静下来。

安宁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苍翟带给她那种快感的余韵,她的身体早已经没了力气,虚弱的躺在苍翟的臂弯之间,脑中浮现出昨晚的画面,又跳出方才的经过,他们怎的这般疯狂!

看了看外面天色早已经大亮,碧珠和雪儿今日也不来唤她,猛地想到什么,安宁立即支起身体,双腿之间的疼痛却引得她轻呼出声。

苍翟微微皱眉,立即起身,似乎是意识到安宁为何会这样,大掌朝着他双腿之间探去,只是,却猛地被安宁抓住,“别,天色不早了,今日还要进宫去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敬茶,别…”

以为他又要继续方才的疯狂,安宁已经窘迫得不像话,只是,苍翟看了安宁一眼,看她通红的脸颊,心中浮出一抹柔情,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却没有说什么,手依旧探过去,掰开她的双腿,触目惊心的红肿让苍翟眸子一紧。

暗自低咒出声,该死的!他竟然这般孟浪,宁儿明明是初尝人事,又怎受得住他三番四次不知饱足的索取?不仅如此,自己刚才…并不温柔!

苍翟眉心紧皱,将安宁重新安放在床上躺下,“今天不用去敬茶了,你好好休息,我会跟舅舅和舅妈说,改日再敬茶,你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苍翟柔声道,在安宁的额上印上一吻,轻柔且充满怜惜,即便是方才因为那个月牙形的胎记而产生的震撼,此刻也被对安宁的怜爱压了下去。

随即高大的身躯翻身下床,当着安宁的面,穿好衣裳,安宁躺在苍翟方才躺着的位置上,感受着被单上残留着他的体温,竟然也顾不得害羞,大喇喇的打量着眼前这具完美的如神祗一般的身体。

想到方才苍翟的举动,嘴角不由得微抽,她还以为他又要…

却原来,他是关心这自己的身子。只是,猛地想到苍翟方才的话,安宁立即回过神来,“喂…苍翟…”

安宁想叫住苍翟,他方才说什么?他说,让她好好休息,他会跟舅舅和舅妈说,改日再敬茶?这…以崇正帝和皇后娘娘的精明,又怎会想不出改日敬茶的原因?

安宁顿觉大窘,脑袋一懵,第一时间想要阻止苍翟,他要这样跟皇上和皇后娘娘说,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只是,安宁刚叫出口,苍翟便已经出了房门,形色匆匆,好似有什么事情要赶着去办一样。

“这…这…”饶是安宁,此刻也有些淡定不起来了,这毕竟是闺房中的事情,她几乎能够想象皇后会用怎样暧昧的眼神看她。

安宁知道时辰已经不早,等苍翟出了门之后,安宁便没有如苍翟临走之时交代的那般,乖乖的躺在床上,皇上皇后那里倒还好,毕竟,也不用日日进宫面对二位,但这府上的人就不同了。

以后这便是她的家,便是她生活的地方,尤其是身为宸王府的当家主母,她的威仪自然不能弱了去,若是整个府上的人都知道,经过新婚之夜,她下不了床,那以后,她还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