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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的满足不断的上扬,苍翟深深的看了安宁一眼,才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在京城和宗庙的那条道上,一锦衣男子策马狂奔,而在宗庙里,女子赫然睁开双眼,“苍翟…”

只是,睁开眼之后她,目光所及之处,却并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王妃,您醒了吗?奴婢进来伺候你洗漱梳妆。”门外响起银霜姑姑的声音,显然是听到了安宁的叫声。

安宁敛了敛眉,“进来吧!”

安宁起身,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是梦吗?可为何她却感觉到苍翟的手真的拂过她的脸颊一般,竟然是那样的真实。

安宁坐在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任银霜侍弄着,“银霜姑姑,昨晚院子里有什么异样?可有人来过?”

银霜却是轻轻一笑,温和的开口,“王妃是想宸王殿下了吧!皇上昨日里来信了,说宸王殿下这些时日,都是三更之后才睡,天亮之时,便就起了,中途这点时间,便是王爷不睡,也是赶不到宗庙来的。”

“是吗?”安宁口中呢喃,可是,她的直觉却是告诉她,苍翟似乎真的来过。

安宁越是到后面,便越觉得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几乎每天早上醒来,都会感觉到屋子里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苍翟身上的龙涎香气。

这一日,安宁如往常一样睡下,却在睡之前,特意布置了一下房间,到了四更天的时候,原本就刻意让自己浅眠的安宁,被那微微的动静吵醒,房间中,脚步声轻不可闻,但是,她却感觉得到那人正在朝她靠近。

最重要的是,这人的靠近,却让她丝毫都提不起警惕来,黑暗中,嘴角微微上扬,安宁知道,这些时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果然是苍翟。

安宁想睁开眼,但是,想到自己还未痊愈的创口,若是让苍翟察觉到那伤口,他定会心疼,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让皇后娘娘和皇上帮忙,拖住苍翟,让自己有时间将创口养好。

斟酌片刻,安宁心中便已经有了决定,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是吗?

苍翟在黑暗中看着安宁,安宁闭着眼,感受着苍翟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偶尔俯身印下一吻,让她脸红心跳,甚至会不小心乱了频率,为了不让敏锐的苍翟察觉出丝毫端倪,安宁不得不压制着自己心中的狂喜与甜蜜,平复自己的心情。

终于,外面的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苍翟才如往常一样离开,不过,苍翟离开之后,安宁好看的眉毛却是皱得更紧了,苍翟赶回去的话,天色肯定已经大亮了,他等于是半刻都没有睡啊!

这意味着什么?苍翟这些天来,都没有睡过么?

这个傻瓜!安宁在心中轻咒,他这样,便是铁打的身体,也坚持不住的啊!

安宁起身,还未来得及洗漱,便让银霜准备好了纸笔,快速的写下一封信,交给一脸疑惑的银霜,“呈给皇上!”

银霜看安宁的急切与严肃,没有丝毫怠慢,忙舀信封,让专门送信的人将信送回皇宫之中。

&n 崇正帝看着信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翟儿竟然…目光扫了一眼在一旁看着奏折的苍翟,眼中神色变化,这小子,不就是分开个一月半月的么?倒也让他如此大费周折。

看他眉宇之间流露出来的疲惫,崇正帝暗地里叹了口气,思绪翻转,想着这些日的异常,老练的崇正帝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就说这些天每到了半夜之时,他就抵挡不住疲倦,定是苍翟动了手脚。

眸光微转,崇正帝起身,走出了御书房,不多久,回来之时,脸上却是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崇正帝刚坐下,宫女便送上了热茶和点心。

“翟儿,先喝杯茶,吃些糕点,这是朕刚让人从宫外八珍阁中买回来的,你尝尝看如何。”崇正帝一边说着,一边端着面前的热茶喝了起来。

苍翟本在思索着什么,听得崇正帝的话,倒也没有说什么,本来不想吃点心的他,却听得“八珍阁”三个字,下意识的舀起一块糕点。

只是,在他吃下一块之后,身体就好似陷入了疲倦的深渊一般,被那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倦意席卷,沉沉的睡了过去。

崇正帝看着苍翟紧闭的双眸,嘿嘿一笑,“这小子,这么些天不睡觉,你以为你是铁打的么?”

言语之中,满是慈爱,随即崇正帝吩咐太监总管,立即将苍翟安置妥当,好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从那天起,苍翟便没有出现在宗庙之中,半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一日,皇后娘娘一行人,便提前结束了斋戒祈福,启程回京城皇宫。

临走之时,和妙手公子告了别,妙手公子告诉安宁,若是有事情,直接让人送信到西陵皇宫。

安宁倒觉诧异,细心的观察着妙手公子的神色,那模样,好似要赖在西陵皇宫一般,安宁本要探寻,但妙手公子却是立即翻身上马,策马而去,丝毫没有给安宁询问的机会。

安宁莞尔一笑,也罢!她现在最激动的事情,便是自己身上的胎记被彻底的去除了,不仅如此,倒真如妙手公子所说的那般,创口的几乎甚是连疤都没有一点儿,那肌肤就跟其他地方的一样,好似那月牙形的胎记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马车上,皇后娘娘看安宁那掩饰不住的高兴,心中也甚是开心,等到一行人到了京城,皇后娘娘专程将安宁送回了宸王府,自己才坐着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皇宫里,苍翟正办好事情回来,这段时间,他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连去宁儿那里的机会都没了,算着日子,宁儿不过两天就该回来了,随着时间的靠近,他越发的期待。

刚走到御书房,却看见皇后娘娘正伺候着皇上喝着茶,苍翟心中一怔,随即而来的是巨大的狂喜,回来了!宁儿回来了!

“宁儿呢?”苍翟急切的开口问道,此刻是的他,似乎少了往日的内敛,有些喜形于色。

皇上和皇后抬眼看向苍翟,随即相视一眼,皇后娘娘便呵呵的笑道,“宁儿自然是回宸…!”

只是,她的话根本还诶说完,便看到那一抹高大的身影,立即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端着茶杯的手微怔,缓缓开口,“小别胜新婚,这一个月倒是苦了这两个人了,宁儿这一个月,虽然没有喊过痛,但又怎会不痛?”

“谁能想到,宁儿竟然和凤家有关系!但宁儿这决心,已然昭示了她的态度与选择,这丫头,有时候朕都有些佩服她的果决与坚韧!”崇正帝丝毫不吝惜他对安宁的欣赏与赞美。

“是啊!这胎记在她的身上,难免到时候凤家的人非要以这一点认回安宁,平白生出事端,去了好,一了百了。”皇后附和道,佩服安宁的,又岂只有皇上而已呢?

苍翟骑马一路狂奔,到了宸王府,直冲进去,见到下人便开口询问,“王妃呢?”

“王妃回房了。”下人忙不迭的答道,这一月,主子没有回过宸王府,怎么一回来,就这般急切匆忙?

苍翟得到答案,立即朝着二人的房间飞奔而去,甚至不惜用上了轻功,不多久,苍翟的身影便落在了房门外,房门紧闭,苍翟想着安宁,多日的思念,让他要推开门的手都在隐隐颤抖着。

门被推开,屏风后的安宁听到动静,脸上立即绽放出一抹笑容,她知道,苍翟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朝着自己靠近,似乎到了屏风之后,安宁的眼底有一抹诡谲一闪而过…

苍翟看着眼前的美景,女子的身体浸泡在浴桶之中,水下的春光若隐若现,如玉的肌肤在水雾中,分外诱人,苍翟呼吸一窒,从来没有女人会对他有这样的影响与吸引力,这世上,能让他动情的人,便只有宁儿啊!

苍翟下意识的朝着安宁靠近,而此时,水中的安宁,却突然站起身来,丝毫没有避讳苍翟的目光,苍翟之后看到那一袭裸背,没有察觉安宁此刻眼中闪烁着那意味深长的光芒。

安宁这一切站起来,却是让身后的苍翟倒抽一口凉气,安宁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浑厚喑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儿…别着凉…”

苍翟皱着眉头,他不想让宁儿着凉,自己心里却是希望继续欣赏这美丽诱人的风景,手下意识的抬起,缓缓朝着安宁靠近,似乎是要触碰那多日不见的身子。

只是,他的手还在半途,背对着他的安宁便递给他一块干净的锦帕,“可以帮我把水珠擦干吗?”

“可…可以。”苍翟接过锦帕,是该擦干的,不然更容易着凉,可是,心中却浮出一丝莫名的失落,因为,他希望他的手是直接接触到眼前的这番美景,而不是隔着锦帕…

结巴!他竟然结巴了!安宁嘴角的笑意更浓,心中的甜蜜也是高涨,她又怎会不知苍翟为何会结巴?

谁能想到,堂堂宸王殿下,外人眼中那个内敛冷冽,精明睿智的苍翟,竟也会有这样愣愣傻傻的一面!

不过,她爱苍翟的精明睿智,也爱苍翟对她的温柔多情,更加爱上了他此刻的呆愣!

他只为她一个人愣愣傻傻啊!

感受到苍翟手中的锦帕,从她的双肩一直往下,每一处都分外细心,好似自己是一个他万分珍爱的宝贝一般,想到什么,安宁眼中的笑多了几分深意,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苍翟的手隐隐颤抖着,他几乎就不能自持了,一手颤抖着擦拭着安宁背上的水珠,另外一手,却是紧握成拳,似乎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将手伸过去…他从来不曾沉迷女色,但在安宁面前,他所有的自制力,都好似瞬间瓦解。

渐渐的,苍翟另外空闲着的手,终究是忍不住,伸向面前如玉的肌肤…

只是,下一瞬,他的手却是倏然僵住,两只手都没有了动作,一只僵在半途,一只擦着水珠的手,也赫然停住了,他的目光依旧停在光裸的身上,只是,他所看到的,却让他脑袋轰的一声,就如新婚第二日那天,他看到安宁后腰上的东西之时的感觉。

不,这一次,他的震惊更大!

没有了…那白皙的肌肤上,原本的红色月牙形胎记,竟然没有了!

这回怎么回事?眼前这个不是安宁么?不,不会!他又怎会认不出自己心爱的女人?她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髓里啊!便是没有看到宁儿的脸,他就万分确定,这就是他的安宁!

只是…这后腰上的胎记…宁儿的身上是有月牙形的胎记的,不是吗?这一点,他是比谁都清楚的!

苍翟紧皱着眉峰,脑中思绪翻转,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脑中不断浮现出一些画面,联系起许多事情,精明如苍翟,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不过…他却不愿相信这猜测是真的,因为…

安宁在感受到身后苍翟的手停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苍翟是看到了,看到了那不再有月牙形胎记的腰际!

眸光微闪,安宁赫然转身,对上苍翟震惊的双眸,凹凸有致的身子转过来,前面的美景比方才苍翟所看到的更美,只是,他此刻却没有心思去欣赏,他只想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

“宁…”苍翟握住安宁的双肩,满脸严肃的直视着安宁明亮的双眸,正开口说出了一个字,下一瞬,安宁便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安宁又怎会不知道苍翟要问什么,只是,现在,她最希望的却不是为苍翟解惑,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猛地凑向苍翟,双手圈住苍翟的脖子,猝不及防的吻住了苍翟的双唇,甚至撬开他的牙齿,唇舌交缠,这样的主动与热情,让苍翟微怔,他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更舍不得松开安宁。

成亲之后,安宁虽然不乏热情,但是,这却是她第一次主动,怎能不让苍翟欣喜,又怎能不让他珍惜呢?天知道,那几次去看她,他多想亲吻她的双唇,品尝的甜蜜,可是,他却担心一触碰到她的唇,便会情不自禁,不可自拔,所以,他强忍着,只能如蜻蜓点水一般,亲吻着她的脸颊,便是那样,他也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心中依旧有疑问,但是,苍翟也在热情的回应着安宁的主动,只是,正在他深陷其中之时,唇上却传来一阵刺痛,苍翟微微皱眉,安宁竟咬住了他的唇,竟是丝毫也没有手下留情。

随即,安宁离开了苍翟的唇,双手依旧挂在苍翟的脖子上,看他疑惑且委屈的模样,禁不住好笑,挑了挑眉,严肃的道,“谁叫你前段时间不好好睡觉,偏深夜要去看我!谁叫你偷偷亲我,却又不让我发现!谁叫你明明知道我是凤家的女子,却又不和我说!谁叫你一个人担心着我的选择!方才那一下,是对你对你惩罚!”

安宁话刚落,便被紧紧的拉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她几乎感觉得到苍翟身体的颤抖,耳边响起苍翟的声音,“我认罚…你怎么罚我都行,我认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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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章化解隔阂,觊觎她的男人找死

安宁的的每一条指控,都不停的在苍翟的耳边回荡,她知道了!她知道自己深夜偷偷去看她,知道自己偷亲她,甚至知道自己知晓她凤家女子的身份!

苍翟紧紧的搂着安宁,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将她圈在怀中,牢牢的禁锢着,是的,她怎么罚他都行,对他来说,方才那一咬,太轻太轻了!

只是,安宁又怎真的舍得罚他?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往下,轻抚着他的背脊,似乎是在安抚他颤抖的身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咬牙道,“我已经惩罚过了,这次便放你一马,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苍翟的手臂收得更紧,似乎是在掩饰着他的震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想到方才他的猜测,眉心紧皱,苍翟的大掌原本放在安宁光裸的背脊上,此时却慢慢往下,目光也缓缓转移到安宁的腰际,那里,依旧是一片如玉的肌肤,和他方才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胎记…”苍翟的声音依旧颤抖,哪怕是在极力的压抑,也止不住颤抖,是啊!想到他的猜测,他如何能不为所动呢?

摩挲着那白皙的肌肤,一寸一寸,似乎用指腹在膜拜。

宁儿是如何知晓她自己和凤家的关系的?

“那胎记太碍眼了,所以,我就让人将他去了。”安宁平静的说着,好似用抹布抹掉了一点污迹一样,可是,要知道,她所抹掉的东西,是生长在她身体上的一部分啊!这是何等的决心才让她做了这个决定,才让她咬牙坚持?!

苍翟心中一窒,那手颤抖得更厉害了,“你怎么这么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告诉你,我已经嫁给了你,已经是你的妻子,便会一直站在你的身旁,哪怕是与天下人为敌,我也不会和你苍翟为敌,你的敌人,便是我安宁的敌人,即便我身体里流着那敌人的血,但我的心却只是你的,除非…除非你不要我!”安宁一字一句,在苍翟的耳边说着,语气轻缓且有力。

聪明如安宁,在得知自己身份的那一刻,以及知道苍翟对自己的身份也心知肚明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昀若那日的预测意味着什么,隔阂,这隔阂便是因为她是凤家女子而起的吧!

既然这样,那么,她便要亲手化解这个隔阂!

苍翟的血液在翻腾着,他不知道,宁儿不禁会选择他,还是这么的坚决!

“我不会不要你,我怎会不要你呢?这辈子,我已经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哪怕是你要选择凤家,我也会用尽手段,哪怕是囚禁,也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哪怕是你恨我,我也会慢慢的补偿你,可是…你怎能…怎能…怎能这样对待你自己?你可知,那该有多痛?你…”苍翟的声音有些哽咽,便是想想,他的心都紧紧的揪在一起,便是安宁那样无所谓的描述着去除胎记的事情,可是,他又怎会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去掉?

都怪他太大意了,现在联想起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宁儿定是利用这次宗庙的时间避开他,她是知道自己会阻止,所以,才瞒着他的吧!

“舅舅他们怎能…”苍翟紧咬着牙,舅舅和舅妈也在蘀宁儿一起牵制着他,他们可知道,宁儿这样,只会让他更加心疼!

“是宁儿的主意,要怪就怪宁儿吧,他们只是被宁儿说服了而已。”安宁打断苍翟的话,想到皇后娘娘的交代,眼中的笑意更浓,皇后娘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一早料到,她帮了自己,肯定会让苍翟怪罪。

“你…我怎舍得怪你,你为了我…”苍翟摩挲着那原本该有一个月牙形胎记的地方,小心翼翼,极尽爱怜,那里已经和其他地方的肌肤,没有什么两样,但在他的心里,那里却变得神圣起来。

宁儿这般坚决的用行动宣告,他还担心什么呢?宁儿即便是凤家的人,但从他们互相认定的那一天起,她就只属于自己了。

紧紧的搂着安宁,二人相拥着,苍翟的心里一次又一次的被触碰着,此时的他分外满足,有安宁在身旁,他便好似拥有了全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苍翟抱着的安宁微微皱眉,“苍翟,我…好冷。”

是的,好冷,心是温暖的,她的身体也被苍翟的胸膛暖和着,可是,她还站在浴桶之中,二人之间,隔着浴桶边缘,她的脚还站在水中,水不知何时已经变冷了。

苍翟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暗自低咒出声,一把将安宁抱起,水声哗啦啦的一片,苍翟伸手舀过披风上挂着的衣衫,将安宁光裸的身子裹住,只是,当衣服遮盖着眼前的美景之时,苍翟的眼底划过一抹失落,方才他本就有些情不自禁,却被他的发现而震惊着,此刻,再次看到许久不见的身子,他怎会没有什么想法?

毕竟,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啊!她对他的影响与吸引力,便只有他的身体和他的心知道。

只是,宁儿冷,他又能如何?他倒是想用另外一种方法让她暖和起来,眸光微敛,苍翟一把拉开被子…

安宁今天除了让他知道自己的决心之外,本就有诱惑他的念头,聪慧如安宁,早在方才苍翟蘀自己擦拭背上的水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对他的诱惑力,此刻,看到苍翟将拉开了被子,眸光不由得微微闪了闪,他还不会在这个时候蘀她盖上被子后,就离开吧?或者像前段时间他偷偷到宗庙那样,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安宁都不干了!

脑中转动着,反正今天她都大胆的诱惑他了,她再大胆主动点儿又如何?

咬了咬唇,那模样在苍翟的眼中,却是更加让他心中一窒,暗地里倒抽一口气,暗自低咒出声:他的宁儿怎的这般诱人?面度这样的宁儿,他饶是一块玄铁,也会被彻底融化。

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安宁看着时机,正要有所动作,却只见苍翟将被子一扬,盖住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他自己那高大健硕的身躯,下一瞬,安宁便感觉一双大掌在自己身上热情的游移,安宁一愣,好半会儿才回过神来,身体被苍翟翻转过来,安宁只知道,被子底下方才苍翟蘀自己穿上的衣衫在那双大掌之下,似乎被剥离了她的身体,遗弃在床下。

苍翟动作狂烈而温柔,不发一语的亲吻着她的背,一直往下,最后竟在腰际原本该有一个月牙形胎记地方留恋,亲吻,舔舐,似乎在膜拜着那个地方,久久不去,引得安宁一阵轻颤,身子也跟着一下热了起来,此时安宁虽然看不见苍翟,但是,她似乎能够想象他此刻的邪魅,不错,是邪魅,他这挑逗与爱怜的动作,似乎要将安宁给折磨疯了,发出一阵诱人的嘤咛声,声音传入苍翟的耳中,更是让他热血沸腾。

“这里…是我的!”苍翟沉声宣告,那一片肌肤让他心疼又怜爱,这是宁儿对自己的心啊!他要一辈子好好呵护,弥补那里曾经受过的痛!

安宁听着他的宣告,心中一暖,翻过身体,一把掀开二人身上的被子,有苍翟在,她便是没有被子,现在也热得不像话,热情的让自己的身子迎向苍翟,闺房之事,从来都不是苍翟一个人的独角戏!

安宁的热情彻底的将苍翟心中的**点燃,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似乎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就知道,只要沾到了宁儿,他便不再是圣人!

房间之中,水ru交融的两人用身体触碰着灵魂,似乎要彻底的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激狂,甜蜜,柔情,爱怜…

但安宁和苍翟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昨日傍晚,皇上和皇后娘娘让太监总管亲自到宸王府来宣旨,召宸王殿下和宸王妃进宫用膳,可是,到了大厅,却只见府上的下人面露为难,宸王殿下的贴身侍卫红着一张脸,告知宸王和宸王妃不便见客,太监总管舀着一张圣旨,愣是在宸王府的大厅中,等到了晚膳的时间,得到的结果依旧是一样的。

太监总管皱着眉头,不甘心的直接闯入了内院,到了主院外,便听得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音,太监总管身体一怔,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忙也顾不得宣旨了,立即打道回府,宸王殿下和宸王妃的好事,他可是不敢打扰的。

太监总管进宫如实回禀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却之间皇上和皇后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模样,好事早料到会这样一般。

事实上,崇正帝之所以让太监总管宣旨让他们进宫用御膳,就是为了打探一下这小两口的情况,如今听到太监总管的汇报,二人可是高兴得不得了。

一来,崇正帝巴不得二人早些有个孩子,他也好快些抱抱侄孙。

二来,这次安宁去除胎记的事情,崇正帝和皇后娘娘都帮着安宁牵制着苍翟,宸王之怒,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现在二人如胶似漆,宁儿若是在枕边蘀他们说说好话,苍翟便是有气,也会消了。

翌日,苍翟和安宁出得房门,雪儿早已经准备了许多吃的,她虽然在隔壁云王府照顾着碧珠,但主院这边的消息,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见到安宁和苍翟出现,立马将一碗熬了一夜加一个上午,刚刚才起锅的汤,送了上来,“小姐,这是雪儿专门做的二十年极晶血燕炖乌鸡,美容养颜兼补身,小姐快尝尝看。”

安宁看着那精致砂锅中的补品,雪儿一惊热络的盛了一晚,端到了安宁的面前,那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却是让安宁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促狭,安宁脸上刷的一红,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不仅如此,想到方才自己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下人,看她和苍翟的眼神,都极其的暧昧,脑袋轰的一声,立即接过雪儿手中的汤,径自到一旁喝了起来,似乎是在掩饰着她的窘迫。

回想起昨天回府之后,直到今早天亮之时的画面片段,她怎的那般忘情,竟忘了这府上还有那么多下人在,定是让他们都听了去!

苍翟看安宁脸上本就没有散去的红晕,此刻又浓重了几分,那模样甚是诱人,心神一荡,看安宁的神色越发的宠溺。

一旁的雪儿见这二人甜似蜜的模样,心中煞是羡慕,姑爷是真的将小姐疼进了骨子里了呢!

正想着,却听得安宁的声音响起,“雪儿,将这些汤送一些过去给碧珠吧!”

“小姐无需操心,雪儿也给碧珠做了冬虫夏草炖乌鸡,已经让人给碧珠送过去了。”雪儿微笑着道,这段时间,她照顾着碧珠,许久没有伺候小姐,雪儿忙到桌子旁,伺候着安宁用膳。

想起碧珠,安宁的眉心皱了皱,“这一月,碧珠的情况如何?”

“好太多了,飞翩公子日夜陪着碧珠,碧珠现在对他,很是依赖,只是…”雪儿一边说着,看了安宁一眼,便又继续说道,“只是碧珠常常吵着要见小姐,可小姐前段时间都不在府上,有时候,她想寻小姐的时候,找不到,便是连饭都不肯吃,多亏了飞翩公子,变着法子的哄着碧珠…小姐…小姐你去哪儿?”

雪儿说着,便见安宁赫然起身,连汤都不喝了,便离开了位置,大步朝着大厅之外走去,只是,突然,安宁却停了下来,转身走向苍翟,而此时,苍翟也看着安宁,二人视线交汇,安宁还没开口,苍翟便拉着他的小手,细细的摩挲着,浑厚的嗓音细细的流泻而出,“去吧!这一个月她都没看见你,你去陪碧珠吃饭,她定会很高兴。”

宁儿和碧珠的感情,苍翟是看在眼里的,这一个月,自己对宁儿的思念,他是深有体会的,而以现在碧珠对宁儿依赖,也难怪她会因为找不到安宁而不吃饭,宁儿是该去陪陪碧珠的,况且,宁儿要做的事情,他素来都只会支持。

安宁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能够有苍翟这么理解她的丈夫,她如何能不开心呢?

丝毫没有顾忌雪儿以及大厅中的其他几个下人,安宁快速的凑近苍翟,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吻,轻轻触碰了一下,便又飞快的离开,虽然快得让苍翟有些失落,快得让其他下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但此时的安宁,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那般羞涩。

在苍翟兴致勃勃的挑眉之时,安宁赫然转身,大步走出了大厅,留下望着安宁消失了地方呆呆发愣的苍翟,以及回过神来的雪儿以及下人们,大厅中,响起一阵抽气声,随即几个丫鬟,都红着脸低着头,心中暗暗羡慕:王妃和王爷的感情真好呢!

安宁到了云王府,缓缓走上阁楼,还没上得搂,便听到阁楼上的房间里,传来了飞翩哄着碧珠的声音,“你乖些,吃了这个,我便带你去寻小姐,可好?”

“不要,我要姐姐陪我一起吃,珠儿好久没有看到姐姐了,她是不是不要珠儿了?你告诉珠儿啊,她是不是不要珠儿了?”女子声音带着哭腔,一字一句都满是担忧。

安宁心中一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立即走上阁楼,到了门口,安宁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温婉的开口,“珠儿,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

“姐姐…”碧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回身一看见果然是安宁站在门口,忙起身奔向安宁,拉着安宁的手,好看的眉峰拧成一条线,“姐姐,珠儿终于见到你了,你不知道,珠儿好想你,每次吃饭,姐姐都不在,珠儿也就不想吃了。”

“怎么能不吃饭?珠儿不吃饭,饿着了,姐姐可就不喜欢了。”安宁看着碧珠澄澈的双眸,抬手轻抚着她的发丝。

碧珠一听,立即拉着安宁,回到方才的座位上,舀过飞翩手中的碗,急切的向安宁保证到:“珠儿吃,姐姐你看,珠儿听话的吃东西,姐姐不要不喜欢珠儿,好不好。”

“好,珠儿吃饭,姐姐就喜欢。”安宁往她面前的碗中夹了一些菜,亲自伺候着碧珠吃东西。

碧珠满意的笑开了,认真的喝着汤,吃着菜,一旁的飞翩静静的看着这姐妹二人,眼中似乎有一抹微不可察的失落一闪而过。

但是,他失落的神色却没有逃过安宁的双眼,安宁想到什么,眸光微闪,舀着锦帕蘀碧珠擦拭着嘴角的汤汁,“珠儿,改天让珠儿当新娘子好不好?”

安宁的话一落,飞翩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安宁,神色激动了起来。

碧珠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是当他的新娘子吗?是不是当了他的新娘子,他就会一直陪着珠儿?”

“那你想让他陪着你吗?”安宁拉着碧珠的手,亲昵的拍着她的手背。

碧珠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想啊!他说他是珠儿的丈夫呢!”

安宁看了飞翩一眼,瞧见她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也安心了许多,“皇后娘娘定了日子,这段时间,你照顾着碧珠,其他的有表哥和我们操持。”

“谢谢小姐。”飞翩竟起身想要跪下,只是,他还未有所动作之前,安宁便眼疾手快的将他托住了,飞翩抬眼对上安宁的双眸,二人视线交汇,他们知道,他们都会好好待碧珠。

飞翩和碧珠的婚事由云王府操办,新房就定在碧珠如今所住的阁楼上,成亲之日,许多宾客道贺,但飞翩和碧珠拜天地时,却只有熟悉的几人,碧珠依旧适应不了人多的环境,等拜了堂,将新娘送入了新房,新郎也没有在宾客面前停留片刻,便进新房陪着新娘。

夜,格外喜庆,安宁站在苍翟的书房外,从这里,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房间红烛闪耀的灯火,脸上浮出一抹笑容。

“有飞翩在,碧珠会好的。”身后传来那熟悉的浑厚嗓音,随即,一件披风便轻柔的落在了她的肩上。

安宁顺势靠在苍翟的怀中,“有飞翩照顾碧珠,我也安心了,苍翟…”

安宁叫出苍翟的名字,却欲言又止,原本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凝重。

苍翟又怎会不知道安宁的心思,她一直记着凤倾城的仇,宁儿对碧珠的在意,他看在眼里,以宁儿有恩必报,有仇必究的性子,凤倾城哪怕是逃回了北燕,她也会追到北燕,为碧珠讨回公道。

“快了,等你过完十七岁生辰,我便会向舅舅请旨送秀女去北燕。”苍翟已经做好了安排,他也应该是时候去一趟北燕,会会苍家和三大望门了。

看着无尽的黑夜,苍翟的眸子渐渐的收紧,脑中浮现出娘亲的一颦一笑,娘,翟儿已经长大了,你当年所受的痛苦,翟儿会亲自还给他们!

安宁感受到苍翟微微的变化,在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想到前世苍翟回北燕国的日子,她知道,苍翟已经做好了准备,也做好了决定。

这一日,皇宫外,分外热闹,十辆马车蜿蜒排列,马车后面,是几百名佩剑侍卫。

崇正帝和皇后娘娘亲自出现在宫门口,崇正帝一下了步辇,便朝着宸王苍翟走去,骏马之上,宸王苍翟异常的丰神俊朗,眉宇之间的俊逸淡定,让人看了,禁不住心醉神迷。

翻身下马,苍翟见崇正帝脸上的不舍,还未待崇正帝开口说什么,苍翟便扯了扯嘴角,“舅舅,翟儿心意已决,北燕之行势在必行。”

崇正帝眉心皱得更紧了,“翟儿,你…哎…我说你什么好?若是姐姐…哎,北燕可不比咱们东秦,东秦舅舅可以护着,但到了北燕…”

崇正帝如何能不担心?翟儿明着是蘀北燕送秀女过去,但实际上,他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他又如何能不知道?翟儿此去,面对的可是北燕的皇室以及北燕三大望门,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有着几百年的积淀,又岂是那么容易瓦解得了的?

翟儿想要复仇,势必有一场硬仗要打的啊!

“舅舅且放心,娘亲的仇未报,翟儿不会让自己有事,况且,如今翟儿有爱妻在身旁,更是不会允许自己出丝毫差错。”苍翟眸中凝聚起一抹坚定,不错,他不再如以前那般毫无牵挂,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的心中除了报仇,还有宁儿牵系着他,正是因为这样,他更是希望快些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以后,他的所有时间,便只会用来爱宁儿。

“你…”崇正帝欲言又止,他知道苍翟的决心,这是他从八岁开始,就一直坚持着的事情,他奋斗了十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自手刃仇人,自己如果阻止他,他的心中怕是一辈子都放不下吧。

“舅舅,豫王有治国之才,舅舅好好培养,日后,豫王定能蘀舅舅分忧解劳,另外,苏琴虽然玩世不恭了点儿,但他也是可用之才,翟儿走后,苏琴想入朝为官,还请舅舅给苏琴安排一个职位。”苍翟交代着,崇正帝从他八岁开始,就一直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他对他的恩情,他无以为报,苏琴是他的生死之交,这一次,他本要跟随自己去北燕,但是,再三考量之下,他终究还是决定将苏琴留给崇正帝。

崇正帝一直都想让苏琴入朝为官,可苏琴的性子,太过不羁,多次拒绝,崇正帝也是舀他没有办法。

“翟儿,你…苏琴还是让他跟你走吧!多一个人,朕也放心些。”崇正帝又如何不知苍翟如此安排的用意?他是想留着苏琴,蘀他分忧解劳,苏琴和苍翟虽然是朋友,但苏琴是效忠苍翟的,这一点,他明白,只是没有点破罢了,这也正是他为什么对苏琴多番纵容的原因了。

他知道,苏琴总有一天会帮到翟儿,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翟儿竟然安排苏琴留下来辅佐自己!

“舅舅,无需多说,苏琴也已经答应了。”苍翟看着崇正帝,猛地跪在地上。

“翟儿你…”崇正帝心中一惊,忙要扶苍翟起来。

只是,苍翟却先一步开口,“舅舅,翟儿当年落难至此,幸得舅舅相助,舅舅的恩情,翟儿无以为报,便让翟儿给舅舅磕三个头,以谢舅舅的养育之恩。”

苍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说罢,便在众人的目光中,重重的朝着崇正帝磕下三个头,每一个都极其坚定。

是的,在苍翟的心中,崇正帝对他的养育之恩,重如泰山!

不远处的苏琴,南宫天裔,赵正扬,以及几位皇子看着这一幕,神色变换着。

三个头磕完,崇正帝亲自将苍翟扶起来,竟有些老泪纵横,一把拥抱着这个自己疼爱了多年的侄儿,这个姐姐唯一留下的子嗣,一咬牙,在他的耳边坚定的开口,“记得回来看舅舅,另外,若是需要什么帮助,派人来一封信,那北燕皇帝老儿,朕早就看不惯了。”

崇正帝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苍翟的背,猛地拉开和苍翟的距离,朗声道,“出发吧!”

苍翟脸上浮出一抹笑容,转身上马,骏马之上,一袭玄色锦衣包裹着他的身体,眸中的坚定异常耀眼,一声令下,“出发!”

队伍开始前行,苍翟骑马走在最前端,身后是十辆马车,队伍渐行渐远,崇正帝和皇后娘娘,以及送行的各人都远远的望着那蜿蜒而行的队伍。

突然,皇后娘娘疑惑的道,“宁儿呢?皇上,你见着宁儿了吗?”

“宁儿自然是在马车上。”崇正帝的目光依旧没有从那队伍上移开,他的视线紧紧落在为首的那个骏马上的男子身上,怎么也不愿移开。

“可马车只有十辆,那是十个秀女的。”皇后娘娘的秀眉皱得更紧,宁儿莫不是不跟着翟儿去?

这一说,倒是将崇正帝的注意力彻底拉了回来,也深觉疑惑,宁儿呢?宁儿在哪儿?

事实上,此时的安宁正坐在马上,男子装扮,侍卫装束,经过安宁特意的做的手脚,此时的他放在人群里,便是明眼人也不会知道,那人便是安宁。

马背上,安宁看着最前面骏马之上的苍翟,正好遇到苍翟的视线朝着这边看过来,满眼关切,似乎是在询问着她骑马方便与否?

安宁点了点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巴掌大的小脸绽开一抹笑容。

只是,安宁让苍翟安心,苍翟又怎会真的安心?本来是让安宁做在马车之中,但安宁却坚持要骑马,还打扮成了侍卫的模样,想到安宁说的理由,苍翟不由得莞尔,他们此行是送这十名秀女到北燕,若是有十一辆马车,到时候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不过,若是让北燕国的细作知道苍翟带着王妃一起,怕确实会让人生疑了。

苍翟几乎是五步一回头,密切留意着安宁的状况。

一行队伍出了北城门,北城门外,远远可以望见一匹白马之上,一袭白衣的男子,迎风而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等到队伍走近,安宁看清那人之时,眼睛倏地一亮,那一袭白衣的银发男子,不是昀若又是谁?只是,他怎么在这里?昨日里,她和苍翟不是已经向云锦和昀若辞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