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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拿枪么?”迷路忽然轻问,随即又补充道:“我是说你以后打算从部队的武职转下来么?”

“转什么,文职么?”柳卿淡淡一笑,却还有一点点的苦涩,仿佛自我揶揄:“我本来就已经不出现场了,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和在不在部队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有时候会觉得,也许那就是一场梦。”

大梦初醒,却无酣畅,只余遗憾。

“很不开心吧,不过饕餮是你一手打造,它还在,你的精神和寄托也还在。”迷路以为每一次谈起饕餮,她会无法忍受,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已经能心平气和地和柳卿面对面地坐着谈论这件事。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何况饕餮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它是所有人的心血,只是……。”柳卿顿了顿。

“只是它的灵魂由你注入。”迷路替他补充完,男人的成就感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通常成也萧何败萧何。

柳卿笑了笑:“或许吧,以后还会有新的教官给饕餮注入新的灵魂,它会是共和国的特殊武器,守卫着这里疆土,守卫着这片疆土上的每一个人,哪怕被所有人误会,哪怕背负着黑暗,也许听起来很老土,但是,这就是它的使命,饕餮是龙之子,而饕餮却不是纯粹正义的神兽,自商周起它就被刻在象征最高权力的鼎和皇家青铜之剑上,是帝王的纹路,它象征着嗜杀和贪婪,会有无数的鲜血和年轻的生命去缔造,黑暗与光明都在它的口中,缔造权力也吞噬权力。”

“这就是你所谓的道吧。”迷路轻声道,经历了那么多,现在的她那么从容平静,已经可以看着柳卿说起过去,说起她和他的往事。

说起伤她至深的‘道’。

柳卿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道,就这样的东西,听起来很伟大,但实现起来很龌龊,我并不高尚,也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东西,只是总要有人去做,从古至今,都有人为之坚持的东西,比如那些几千年历史里维护着‘道’的人们,它会从腐朽的制度与尸骨中繁衍出新的花朵,新的盛世,然后慢慢被贪婪的人心遗忘,从盛世走向末路,然后再从那些末路穷途的黑暗间涅槃重生,周而复始。

生生不息,从黑暗中诞生出希望与光,就像几十年前牺牲在那场浩劫抗战里的那些人们,就像二三十年前在中越边境上之类的各种斗争,‘道’从不是为政治服务的东西,它存在着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看不见的心里,就像医生的道是救死扶伤,士兵的道是保家卫国,老师的道是教书育人,有老人跌倒了,旁人看见去扶起来,而不被讹诈,换得一声谢谢,这都是道。

只是饕餮作为最尖锐的武器承载了道的黑暗与光明,我常常在想,也许当初我没有去招惹你,也不去追求所谓的个人幸福,那么你就也许就不会遭遇那些痛苦,这不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对你太过残忍,虽然我可以把它用文辞掩饰的很好,很高尚。

但也掩盖不了我守护着道,也违背着我的道这个事实。

那么饕餮里的其他人呢,他们是不是也要像我一样,一辈子都不要拥有所谓的个人幸福?

这是不是对他们太残忍了?

毕竟追求幸福是每一个人的权力。

所以,这是一个悖论,我找不到答案,我也只能在后来每一个进来的新兵们训话的时候,把一切最残酷,最残忍的真相给他们看,比如楚澜姐和兄弟们被砍头后高高挂起的录像和照片,我一次次地播放出来,我要他们明白,也许有一天被挂在这个上面的人头就是他们的人头,甚至是他们爱人、亲人的人头,我要他们清楚明白自己选择的道路,付出健康、生命、甚至幸福。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他们做的。”

迷路看着他,柳卿的面容很平静,她的心中却一片震撼,是的,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没有人天生就该付出,只是注定要有人为自己的道付出代价,比如楚澜,比如饕餮里牺牲的年轻生命,比如她,比如楚澜的父母……

这本来就是一个悖论。

犹如以杀止杀,以战止战。

楚澜是柳卿心中永远的痛,他一次次地播放那些血腥无比、残酷万分的照片,是不是对他而言都是一次凌迟?

而如今,自己就是东亚共济会的尊主,这还真是一个奇怪的悖论!

两人间一片默默无语,直到有人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小三?”迷路一惊,随后默然,只感觉脸上有点热热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陈三看了眼柳卿,刚巧柳卿也正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他们都不是激越的人,陈三婉厉,柳卿沉静,但隐约之间却似有火光闪现

陈三忽然开口:“柳队长,多年不见,你看起来似乎瘦了不少,日子不好过么?”

迷路有点不赞同地看了陈三一眼,最近小三是怎么回事,总是说话做事都没有以前的大气温和,夹枪带棒的。

但她知道陈三心里有怨气,所以她只能暗自叹息,却也不能说什么。

柳卿看着他微微一笑:“是,世道不太好,日子当然也不好过,这些年了,陈副队你也没有回饕餮看看,大队长还在为你的不辞而别头疼,检查报告也不知道写了多少。”

陈三一怔,大队长是除了柳老爷子以外,对他最好的长辈,一手破格让他入伍,还提拔了他,当初他走得急,追着迷路的线索过去,只对柳老爷子交代了一声他去追寻迷路的踪迹了,甚至没有来得及向大队长辞别。

大队长是他唯一觉得对不住的人,柳卿一上来就提了他,让陈三有点犹豫:“大队长还好么?”

“不是很好,因为你的事情,饕餮所有成员都被重新审查,并且几乎面临解散的局面,你应该知道当初饕餮的建立,国家投了多少钱,队员们都是尖子里的尖子,是大队长的心血。”柳卿淡淡地道:“你是作为特招入伍的,没有什么太多的纪律概念,大队长也一向包容我们这些兵尖子,不拿原来部队那一套约束我们,但是我以为你至少知道自己还是个军人,稍微有点军人的自觉性。”

他并没有指责陈三什么,而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连迷路都不知道当初因为陈三的出走,竟然让饕餮面临解散的局面,她不禁也有些愧疚,小三终究是为了她才这样,否则他的本事定有远大前程。

陈三脸上闪过愧疚的红晕,他咬了咬唇道:“有机会我会亲自去向大队长请罪,至于饕餮的兄弟,算我对不起他们,但是你也说了,我是特招入伍,当初我就跟大队长说过,我的家族一直以来都侍奉着陆家,我的使命也是找到陆家和燕子飞的后人。”

柳卿并不知道这一段公案,只是有些微异地看向陈三:“我听过你家族的传说,燕子飞的后人……?”他怎么觉得似乎听爷爷提过,他就是燕子飞的徒弟。

“对,我现在找到了。”陈三抬眼看向柳卿道。

“恩,恭喜。”

“你不问问我是谁么?”

“小三……。”迷路长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对,我找到了,就是坐在这里的迷路。”陈三看向迷路,一字一顿地道:“柳老爷替我找到她的,所以我要去完成我家族一直以来被赋予的使命,我并不为此感到负疚。”

家族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陆家的人,所以他将这些消息传回去,陈家的人都很高兴。

柳卿惊讶地看着迷路,她居然就是陈三一直要找的人?

迷路点点头,有点无奈:“没错,小三说的是真的。”

柳卿的脸色有点怪异,随即平静下来:“什么,那恭喜,但我记得多年前江湖中规矩作为侍卫是不能与家主有染的吧。”

恭喜?

陈三忽然轻笑起来,走到迷路身边坐下,单手环上迷路的肩膀,秀美的脸孔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来:“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很久之前,我家的长辈就和陆家的爷爷定下过婚事,陆爷爷说过,若是陈家生出了儿子,他生的是女儿就结为秦晋之好,若是为同性就结为兄弟或者姐妹,下一代再结合在一起,因为我爷爷和陆爷爷都是生的儿子,所以陆爷爷和我的爷爷早年交换过信物,约定了小叶子和我的婚事,所以我不光是侍奉家主的人,更是陆爷爷定给叶子的未婚夫,她是我命定的新娘,所以,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迷路一怔,结婚是真的,但是命定新娘,这是怎么回事?

她并不知道呢!

陈三原本并不想说出这件事情,感觉自己像是在逼迫迷路结婚似乎的,但是现在面对柳卿的步步紧逼,他始终觉得如果自己再这样的退让,是没有用的,逼婚就逼婚吧,他也不是第一次逼迫迷路了,既然如此,干脆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谈好了。

柳卿眼底瞬间闪过震惊,立刻看向迷路,却也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诧异,他立刻狐疑地看向陈三:“什么?”

陈三心中一紧,他知道柳卿是那种极为善于抓住别人弱点进而步步蚕食的人。

他立刻捏住了迷路的肩膀,微笑:“迷路,你告诉柳队长,我们是不是要结婚了,柳队长怎么也是之前曾经照顾过你的前夫,虽然后来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们都不是计较的人,所以结婚酒也要请柳队有空赏光。”

柳卿瞬间逼视住迷路,手指紧紧地扣住了轮椅的把柄,目光灼灼:“迷路,陈副队说的是真的么?”

同为战友,曾经为了同一个目标生死相托,如今却也为了同一个人而付出同样冷目相对。

迷路哑然,随即感觉到陈三握住自己肩膀的手力度越来越大,她还是声音有些艰涩地对着柳卿一笑:“是,我们是要结婚了,到时候还请柳队长赏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柳卿说出这样的话,却会觉得自己要有几乎窒息的感觉。

柳卿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捏住了,有一种几乎麻木冰冷的感觉瞬间从心底蔓延上来。

“是么?”柳卿只是轻轻地吐出两个字,随后淡淡地道:“但是,我和陆叶的婚约没有解除,这些年,她和我一直都是领着绿本,没有离婚,你们是忘了么?”

迷路瞬间有点苦涩,又有点感动,却又茫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叶?陆叶不是早就被你放弃了么,你选择了你的道,选择了饕餮,就像我选择放弃饕餮,放弃我在饕餮的前途,选择了她一样,你要明白,现在我要和迷路结婚,迷路是美国人,国籍也是美国,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柳队长总不是病糊涂了吧?”陈三冷笑,目光阴沉,他就知道柳卿会拿这个做文章,想也能想到他绝对不会去派出所主动报案迷路失踪,更不要说换领离婚证什么的了。

“所以,现在迷路已经申请从美国寄回来单身资料了,资料到了,我们就登记摆酒,请柳队长携带未婚妻赏光,而且我想我需要提醒你,柳队现在身体不好,还是多养着点,别老拉着迷路一起辛苦,对你们的健康都不好。”陈三冷淡地道。

“我们走,婚纱店那边还在等着你试婚纱呢,一大早就你就被单位的破事给扯来。”

陈三仿佛极为宠溺的话不异于又在柳卿的心头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迷路也被陈三的话忽然提醒起来,是了,即使柳卿不愿意,他也是有未婚妻的人,她也是给了小三承诺的人……

她沉默地静静看了柳卿片刻,忽然对着他轻声道:“我先走了,公司的事情,我会让苏云多来协助的,你……多休息一点吧。”

看着陈三拥着迷路离开了房间,柳卿又坐了许久,只觉得空气都是沉闷而压抑的味道,他紧紧地捏住了轮椅的把手,又松开,往复了好几次。

直到他的秘书在门口,看着老板铁青苍白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总裁,今天的复建时间到了,我们去医院吧。”

柳卿沉默着,直到秘书又说了第三遍,他才忽然抬头,冷冷地道:“去靶场,不去医院!”

“总裁……。”秘书有点不赞地想要说什么,但是柳卿一记冰冷幽深眼神过来,吓得他立刻点头。

只因为对方的眼神仿佛如阴沉平静的海面,但底下游弋着恐怖而暴怒的异形生物,仿佛随时要暴起,将海面上的人用最血腥的方式撕裂吞噬。

秘书安排了一个警用靶场,遮天刚好没有任何人训练。

因为提前有领导打了招呼,靶场早就准备好了各色枪支,毕竟是警用的,所以威力并不大,也比较落后,跟饕餮的武器根本没得比。

但柳卿现在只想发泄心中那股极度想要杀人的**,他慢慢地从轮椅上起来,向着放枪的台子走去,秘书原本想要扶着他,伸了伸手,到底还是不敢,他身上那种阴惊让自己只能一边地看着,只暗自祈求总裁千万不要摔了,也不要没事拿他当靶子。

柳卿摸着冰冷的枪,那种奇异的硝味和冰冷的触觉才稍微平复了一下他心底的嗜血的疯狂**。

他一抬手,快速地往六四式里面装子弹,抬起手“哐当当”就是一个急射。

巨大的回声飘荡在靶场间,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气流被爆开,剥落出空气里的冰冷。

“十发,九十环。”

机械而冰冷的女音飘荡在空气里。

秘书戴着耳麦不敢说话,几乎都有点发抖起来,他知道柳卿的一手好枪法,闭着眼睛曾经都能比这个看似不错的数字打个好得多。

“你闭着眼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柳卿冰冷幽幽的声音响起。

“不是,不是!只是总裁在复建时期,手不稳都能打得比这个好。”秘书立刻地道,他说话的确很中肯。

柳卿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一笑,重新用颤抖的手开始重新装填子弹。

——老子是子弹大人的分界线——

这几天,盛世地产的人都一如既往的焦头烂额,每天和各种媒体和村民做斗争,直到后来迷路一个电话给然紫紫,要求对方处理这件事。

然紫紫先是避而不谈,享受着春风得意又满足的感觉,然东东在一边都看得好笑。

“姐,爽了没有?”

“呵呵,很爽,非常爽,看着她求我的时候特别爽,看她还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然紫紫笑嘻嘻地道。

虽然莫名其妙地会对迷路有点不太好的神色有点心疼,但是能打败她,证明自己终于站到了这个位子上,自己放弃自己的设计工作,离开巴黎那么久,还真是有所值得的!

那种成就感无与伦比。

然东东翘着长腿在桌面上笑着取笑她:“得了吧你,看你那副德行,跟那种终于用出位行动博得自己喜欢的学长关注的小女孩有什么不同?”

然紫紫脸上僵了一下,仿佛被说中了心事,她不自然地别开脸:“得了,你就爱瞎说,对了,大哥那边怎么说。”

“大哥说差不多了,可以让我们的团队跟他们的团队接洽了,拖得太久,村民那边也不好收拾,毕竟这个项目我们前期也投入了大钱,不赚钱那可不得亏死了!”然东东单手撑在办工作边支着脸,懒洋洋地道

然紫紫笑笑:“怎么,当初盛世给的那十几个亿的钱还不够吃么,你们不是让那个出纳把那六亿多给卷走了?”

加一块都快二十亿了,当初大哥设计下这个计划的时候,让出纳卷走钱这个点子,还是她出的呢。

然东东摇摇头:“也就是刚好持平,那些钱也是要花出去的,给村民的,只不过绕一个圈子,就能让那些贪婪的贱民把盛世地产逼迫到这个地步,群体**件,哈哈,现在上头正在抓典型呢,我看柳卿还蹦达!”

“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赶紧准备一下,让他们接洽吧。”然紫紫笑笑,随后有警告他:“你可别在这个时候对迷路折腾什么妖蛾子。”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妖孽弟弟了,整个一发神经起来就不管不顾的主。

“放心,合作期间,绝对不会!”然东东嘿嘿一笑,美丽得宛如尤物一样的脸上闪出一丝诡异的阴沉。

他可没有保证合作以后不会啊!

盛世地产向然氏寻求协助的要求提出来后,没有太久时间,两支团队就开始谈判起来,双方各执一词,争吵极为激烈。

几乎宛如国与国之间的谈判,你进我退,存步不让,各种计谋,计策都上来了,直把双方都折腾得精疲力竭。

这天苏云头痛地揉揉眉心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一片,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她连着几天搞谈判的事情,盛世地产这边节节败退,虽然老板说没有关系,但她还是有一种奇怪的自责,仿佛因为和然方有过交集,就是很不应该的事情。

今天刚刚签订完合约,方才她还开玩笑要休大假。

刚出门,她就看见了门口停着的一辆宝马的跑车,依在车边的英俊高挑,浑身霸气的男子不是然方、然大少爷又是谁?

苏云皱皱眉,没打算搭理他,就往自己的停车场走去。

但是然方却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苏云,怎么,我们也算是朋友,你不觉得这么冷漠太无情了么?”

苏云冷眼看向他:“然大少,我们什么时候成为朋友了,而且你不觉得你说这种话很掉价么?”

“掉价?呵呵,我只是想和你吃顿饭,喝一杯而已,怎么说我们也有一夜之缘。”然方似笑非笑的道。

“你闭嘴,我就不该收留你这个白眼狼!”苏云怒起,手痒地就想再揍然方一顿,毕竟她受过专门的训练,对付然方这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方唇角勾起一丝邪肆的笑,摇摇头:“怎么,你还想再给我一个过肩摔,或者你想让你们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和敌对的公司老板有一腿,我在你家过了一夜,你猜猜迷路他们会怎么想?”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东西!”苏云大怒,脸黑如锅底。

“上车,我的目的很单纯,我已经说过了不是么?”然方轻笑。

苏云咬牙切齿半天,左右看看,还是不甘愿地上了车,她的脑子比较实在,没有想过就算迷路知道了,她谁都会怀疑,却绝对不会怀疑这次的事情是苏云做的手脚。

只因为迷路太了解苏云,而然方确实也很了解苏云——脑子有时候一根筋,又极富正义感。

苏云上了车,黑着脸道:“我吃过了!”

“那就去喝一杯。”然方一点也不以为意。

只是这一次,他带她去的地方就是真正的酒吧了,外面毫不起眼,里面装修的格调豪华高雅,分明是一个私人会所。

但是人非常多,请的DJ也是从国外来到顶级DJ,音乐满富挑逗性,让人想跟着跳舞。

而美女帅哥更不是一般多,能来这里的都是会员,这些会员全都气质很好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然方把苏云带进了酒吧,在一个卡座上坐好,让人上了一打酒,还有各色水果拼盘、小吃,他自顾自地喝起来,也没有去搭理黑着脸的苏云。

只是告诉她:“我只要你陪我三个小时。”

苏云完全不知然方想干嘛,她也只能干坐着,她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满心乱糟糟的,索性也拿着啤酒慢慢地喝,对她而言,啤酒和水没有太大差别。

然方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目光若有深意:“别喝太快,否则小心喝醉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好,还有什么比和你坐在一起喝酒更不好的?”苏云嗤笑一声,不再搭理他,只想安静下来,考虑以后怎么把然方的事情告诉迷路。

然方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笑,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白嫩的脸上、修长的颈项上打转,目光赤,裸裸地让苏云都感觉受不了。

她不由自主地涨红了脸,心跳如鼓,索性也不想了,恶狠狠地瞪回去。

然方忍俊不禁:“你怎么像一只气鼓鼓的爆炸鱼,一戳就涨得跟只气球似的。”

说着还伸手去戳戳苏云的脸。

苏云一下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羞窘又厌恶地拍开他的手:“我跟你不熟,别动手动脚!”

“很快就会熟了。”然方意味深长地道,随即也不等苏云回答,起身向方才跟他打招呼的人那里走去。

也不知道然方去干什么了,苏云无聊透顶,按捺下想要跑掉的**,看着男男女女在这酒吧里**,调笑,甚至有人大胆地在位子上舌吻,抚摸对方。

看得苏云脸色梭地涨得通红。

觉得异常的炽热,随后,她忍不住拉开了领口,但还是热得慌,不知道为什么这空气里越来越热,她顺手拿过酒瓶又喝了几口冰冷的酒。

冰冷的啤酒下肚的时候仿佛热气降了一些,但不一会,那些酒液仿佛被蒸熏上来,更加热不可耐,热得苏云竟然有点头晕眼花的感觉,她赶紧站起来,不管了,先离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