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方夫人。”程洛低眸致谢。难怪方慧君会深藏不露,在方夫人和安国公的教导之下,方慧君怎会无心机?

“老夫年纪大了,往年的寿辰都是家中几人一起庆祝庆祝,今年君儿与墨王的婚事定下来后的第一个寿辰,又填了墨王,实在是高兴!来,墨王,陪着老夫再饮一杯。”安国公先是轻叹,随后开怀大笑拉着祁墨陪着他又喝了一大杯。

方夫人忽然又道:“君儿,去与程侧妃一同坐吧,娘年纪大,与你们也说不到一起去,你们年纪相当肯定有许多话说,去吧,正好陪陪程侧妃,莫要冷落了程侧妃。”说着,就轻轻的推了一下方慧君,然后和蔼的望着程洛。

若无今日特意准备的寿辰,或许程洛会对方夫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单单看表面就像另外一个张夫人。

“好。”方慧君轻应了一声后,就前来坐在了程洛的身侧。

先是尽了地主之谊为程洛倒了一杯热茶,笑着为程洛介绍道;“程侧妃不妨尝尝这道菜,外面或许吃不到,这是用花园中的花做香料腌制鸡肉,肉中有着淡淡的花香味,却又不浓烈,女子大多很喜欢。”

表面和谐,仿佛那一日在茶楼的针锋相对,威胁利诱从未发生过。

既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那么就好好的瞧一瞧。程洛微笑点头,夹了一小块鸡肉在口中慢慢咀嚼,果然有淡淡的花香味,鸡肉如若做不好就会有些柴硬,不过这道菜倒是做法精致,口感滑嫩,味道不错。“的确不错。”

“程侧妃喜欢就好。”方慧君浅笑回道。

余光间,方慧君忽然瞧见祁墨为程洛夹菜,夹了菜后还温声劝着,“多吃一些,虽比不得王府的,也能下咽。爷喜欢你胖点儿。”

温声细语,神情柔和,眼神宠溺。

无论在什么时候,面对何人,祁墨都毫不掩饰对程洛的喜爱!而且喜爱程度之深令人咋舌!

难道祁墨就不能有所顾忌吗?这里是安国公府,而非墨王府。

方慧君心中忽然有些激动的掠过这些想法,也仅仅是瞬间,心中的那抹不平和妒忌消散。果然,真的决定要得到墨王的时候,就会越来越在意,一颗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到平静如水。

安国公眼底闪过寒芒,果然是妖女!在君儿面前引诱墨王,怪不得会让君儿落于下风,受了欺负。今日定要将此女除去!

“墨王待程侧妃真是体贴。日后君儿嫁入墨王府我就放心了。”方夫人话中有话的说道。

程洛眸光微动,未语。

“本王并非对谁都一样,洛儿在本王心中是唯一。”祁墨丝毫不给方夫人面子,毫不在意的吐露着心声。

方夫人拉下脸来,脸色青白交加。墨王这是何意!难道是当着老爷和她的面,就直言不讳的说他心中只有程氏女?对君儿压根就不喜欢?

方慧君唇抿起。

“墨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国公放下酒杯,冷脸问道。

祁墨波澜不惊的看向安国公,嘴角勾起邪肆的微笑,缓缓回道:“今日是安国公的寿辰,何事如此动怒?本王不过是表露了一下心中想法而已,洛儿的父亲对本王有救命之恩,若无意外,洛儿仍旧是本王的正妃,如此心灵相通的心意,安国公不觉感动?”

闻言,程洛唇角一抽,他气人的功夫日渐增长。

“墨王,你!甚是不错!”安国公阴寒着脸,寒声道。

方夫人双手紧握着,青白交加的脸色渐渐的缓和了一些,她的目光在祁墨和程洛二人身上游离,最后定在了程洛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道:“程侧妃能够嫁给墨王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方夫人错了,能够娶立刻洛儿是本王几世修来的福分。”祁墨忽然开口。

此话,更是令方夫人面色一冷。

虽然此刻方慧君没有言语,看上去面色平静,可方夫人是对方慧君最为了解的,眼看着墨王和程氏女越来越过分,她哪里还能咽下这口气,更是为君儿不平!

明明君儿处处都比程氏女强,可墨王偏偏不看在眼中!她刚才一直留意着,从君儿出现到现在,墨王压根没有看君儿一眼!反而处处体贴程氏女!

现在还未入府便是如此看不入眼,真当入了府,君儿岂不是要举步艰难,时时刻刻的受欺负?!

欺负?!

只要一想到这里,方夫人面色就沉冷,还好她和老爷已经商量妥了,今日定不会让程洛安然离开安国公府!就算是他们早就有所准备,也定要让墨王在今日彻底厌弃了程氏女!

气氛忽然的静了。

安国公怎么可能还会喝下酒,只能瞪着眼看着祁墨。

而方夫人也是沉默不言。

虽然气氛僵了,可祁墨和程洛二人仍旧是慢条斯理的用着膳食,偶尔祁墨还会柔声问着程洛是否合胃口,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喜欢什么就回去让厨子做,不喜欢什么就吐了。看的安国公和方夫人更是心中有气。

刘景胜和冷蝶二人看到安国公和方夫人二人的脸色看向对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忍不住的笑意!小姐与王爷二人乃是天作之合!他们现在看到的也不过就是冰山一角,若真是到了墨王府,看到了王爷对小姐的喜爱程度,怕是他们得吐血!

其实吧,安国公府也挺无辜的,这桩婚事是皇上赐下的,罪魁祸首也是皇上。可是安国公府却另有心思,觉得小姐的存在会让方小姐在墨王府没有地位,处处想着怎么对付小姐。

气氛是越来越压抑了。

方慧君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能任由着气氛僵下去了,况且她也要有些话想要单独对程洛说,便笑着对程洛道:“一会儿我带着程侧妃去花园逛逛吧,正好也消消食。”

程洛眸光微动,轻点了下头,“好。”

因为方慧君的首先开口,僵持的气氛算是缓和了一些。不过安国公和方夫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喝着酒用着膳食。

行走在花园间,触目可及的是一些常见的花草,也有一些从未见到的。

程洛一路走一路观赏着,同时等待着方慧君开口。

这一路,方慧君都是尽地主之谊讲述着花园内的一些不常见的花草。

等到了一处亭子时,方慧君提议进去坐坐。

落座后,方慧君望着不远处,似乎是看着正厅的方向,视线有些迷离。

程洛喝了几口茶。

耳边吹来清爽的秋风。

亭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今日再一次亲眼见到墨王对程侧妃的呵护喜爱,着实有些妒忌。”方慧君声音压的很低,不过却能够让坐在对面的程洛听的清楚。

程洛眉毛挑起,并未回应。从方慧君的话中和举动中看得出来,方慧君对祁墨倾心,若不倾心,便不会有妒忌。

方慧君收回目光,望着程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琢磨着,并未顾忌程洛是否发现她的打量,“程侧妃认为我为了顺利嫁入王府会做什么?”

“方小姐不妨直说。”程洛唇角笑容加深,语气却染了些冷意。

方慧君眼中闪烁寒光,伴随着秋风传来她冷冽如冰的声音,“我不会无所不用其极,在程侧妃和墨王面前我如同透明,或许墨王早就猜到了我的心思,尽管我隐藏的极好。今日爹邀请程侧妃和墨王二人前来参加寿宴,主要是为了对付你。”

“哦?”程洛眼睛轻闪。

“程侧妃与王爷二人定有所准备,爹娘为我筹谋为我铺路,却忘记了墨王的能力,既然墨王敢与你一同前来安国公府,就已经说明了,墨王完全不在乎爹会有什么手段。如若今日爹当真出手了,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距离墨王府越来越远。所以就在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在我娘的耳边轻声嘱咐,今日万万不能对你出手。”方慧君盯着程洛缓缓说道。

即使今日是个难得的机会,也断然要放弃。

她不能因小失大。

“程侧妃,意外吗?”方慧君问道。今日在安国公府不该发生的绝对不会发生。她也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方慧君的话的确是有些出乎预料。

程洛一边淡然的饮茶,一边笑着回道:“方小姐此举的确是出人预料。”

“程侧妃无需谦虚,在我邀请你出来散步的时候,你或许心中已经猜到了。”方慧君言语之间有些冷意,或许有些看不惯程洛的淡然吧。

不过,程洛也有资格淡然处之,在面对祁墨的专宠时,程洛无需顾忌太多。或许祁墨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应对这桩婚事,如何让婚期推迟。换言之,程洛可以双手干净的等待着祁墨交出结果。

真是令人羡慕啊。

而她呢?

却要靠着自己来谋划一个男人的心,一点儿点儿的谋划,不能焦急,更要忍受着内心的煎熬,最重要的还是要将妒忌在心中寸寸凌迟,真正的做到冷静。

也只有冷静从容,才能够有机会进入墨王府,与程洛正面迎战,与祁墨朝夕相处。

程洛淡笑不语,起身,低下眼眸看向方慧君,“方小姐若是话都说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闻言,方慧君也起了身,她与程洛二人身高差不多,站起来后与程洛平视,她笑着点头:“是该回去了,墨王刚才的态度令爹娘多少有些难堪。无论如何,这桩婚事是皇上赐下,与爹娘无关,我的心思更是与爹娘无关。还望程侧妃转告墨王,希望他莫要再为难爹娘。”

“方小姐的话我会转达的。”程洛轻点了下头,轻声回道。

程洛在前面走,方慧君在后面走,望着程洛的背影若有所思。

刚到了正厅门口,方慧君再一次叫住了程洛。

程洛回头看向方慧君,看到方慧君眼中有一抹诡异的笑意。

“若我在婚礼之前成为了墨王的女人,那么,无论发生任何事,婚期只能如期,对吗,程侧妃?”

第十六章 狩猎

“若我在婚礼之前成为了墨王的女人,那么,无论发生任何事,婚期只能如期,对吗,程侧妃?”

闻言,程洛停下来,转过身,看向了方慧君,眼眸中笑意的眼波流转,声音却似乎来自地狱的冷冽,“不知方小姐可知羞耻二字。”她容许方慧君耍弄诡计,却不容许方慧君用言语来刺激她。

最重要的是,她既然已经绝对与祁墨携手余生,那么他的身边必定不能有其他的女人。他移情别恋她定然不会干涉。但在他心中只有她时,那么就断然不允许方慧君蓄谋的接近。

不出手不意味着她容忍方慧君的挑衅,而是这件事祁墨已有安排,她无需过问,无需插手。

方慧君被讽刺的面色阵阵发白,身前双手紧握,她紧抿着唇望着程洛,她是头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淡扫了一番方慧君的神情,程洛走进大厅。方慧君虽难堪,却仍旧是跟着程洛的身后走了进去。

“君儿,程侧妃回来了?”方夫人见到了方慧君和程洛二人走进来,立即和蔼的问道。

程洛点了点头,重新回到祁墨的身边坐下。

而方慧君回去后并未坐在程洛的身边,而是回到了方夫人的身边。

在落座时,程洛不着痕迹的将安国公和方夫人二人的神色收入眼中,他们二人今日的打算原本是将想要今日算计她的性命,可没想到最后方慧君临时反悔。此刻二人虽然极力掩饰,可仍旧是掩盖不住眼底的疑问和怒意。

半个时辰后,程洛与祁墨二人离开。

在程洛二人离开后。

安国公忽然将手中的一个锦盒扔在地上,气的脸涨红,手颤抖的指着地上的东西。

锦盒被摔开,一个看上去质感上乘的玉镯子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方慧君见到镯子时,惊道:“爹,此物是墨王送您的贺礼,您…”话还未说完,当她看到那碎裂的镯子时,面色突然一变,墨王竟然!他竟然!

完全不在意她还有安国公府吗?!

方夫人也是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是假的,也不过就是几个铜钱。墨王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要告诉为父,他不想要娶你是吗?!君儿你如实说,墨王送来聘礼那一日他是不是与你说了什么?而你有所隐瞒?”安国公从未受过如此大的侮辱,而且是如此明目张胆的侮辱。墨王根本就无心娶君儿!

方慧君大脑轰鸣作响,她为了能够顺利嫁入墨王府,想尽了办法,也有心理准备。可没想到此时此刻看到了地上那碎裂的玉镯,她的心顿时千疮百孔。

祁墨是在宣告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娶她!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程洛。程洛可以得到他的真心,得到他的所有,而她只是那价值几个铜钱的玉镯!

虽然没有得到方慧君的答案,但安国公已经心中有数,他沉重的叹息一声,“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一点儿告诉为父?为父也好早一点为你做打算,不至于今日这般受墨王的气!”

话还未说完,安国公瞪大了双眼,盯着方慧君,“莫不是…莫不是你对墨王有意了?所以才不打算推迟婚期?”现在朝堂之上,皇上和墨王的关系看上去平静,可实际已经快要到箭弩拔张的时候了,婚期推迟一段时间后,等到二人分出胜负后,这婚事也做不得数了。

可此事难就难在了君儿竟然想要嫁给墨王!

“老爷是才看出来吗?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君儿这丫头对墨王有意。所以才不甘心放手,不甘心推迟婚期。”方夫人眼睛红了,想到君儿心中的苦,再看到墨王的绝情,更是心疼和头疼。

安国公立即坐了下来,君儿的心思有些突然,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看着地上碎裂的玉镯,他一阵头疼。

方慧君紧抿着唇,沉思了片刻后,向安国公和方夫人说道:“爹,娘,你们放心,我对接下来要做什么心中已有数,并不会让自己受到委屈,你们莫要担忧。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嫁入墨王府,那么,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不会退缩。”

“君儿你太傻了!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墨王根本就不喜欢你吗?墨王心中只有那程氏女啊!你若是执意嫁入墨王府,日后定要受到各种委屈。君儿,你不是如此糊涂之人,为何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方夫人语重心长道。“若是可以,君儿你收起这心思,让你爹安排此事。与墨王合作一同推迟婚期。”

“君儿,就算是你不同意,怕是墨王也绝对不会让婚期如期。”安国公寒声道。

方慧君紧抿着唇,目光幽暗,沉思了许久后开口回道:“爹娘,我从未有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和愿望。而今,我只想嫁入墨王府。即使暂时得不到墨王的心,日后我定会让墨王珍惜我,重视我。”

“你若如此执着,为何要让我和你爹放弃害程氏女?今日不除程氏女,她迟早会是你的阻碍。”方夫人不再劝说。

安国公沉默无言。

方慧君紧抿着唇,深深的叹息一声,“墨王与程侧妃必定早有准备,若爹娘真的出手了,即使最后成功了,安国公府定会招惹来祸端,而我进墨王府无望。这是其一,其二,墨王运筹帷幄,当真会让爹娘的计策得逞?无论哪一点,成与不成,对安国公府,对我都是害处多益处。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必多此一举。”

“君儿说的对。”方夫人点头,暗中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出手,否则真如君儿所说,岂不是要得不偿失?

安国公面色严肃的望着方慧君,“君儿,你当真决定要进墨王府?无论墨王此刻对你是否有情,你都已经决定了?”

闻言,方慧君几乎没有犹豫的点了头。

“好!”安国公目光如炬,拍了一掌桌子,声音冷冽道:“既然如此,爹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婚期无论如何都不会推迟。至于那程氏女,你无需在意。她身份卑微,与你无法相提并论,待你嫁入墨王府,她任由你宰割。”

“既然老爷都支持君儿了,娘自然也支持君儿。墨王日后一定会后悔今日之举。君儿比那程氏女要好上甚多,是墨王一时被蒙蔽了双眼,犯了糊涂!”方夫人沉声道。

方慧君淡笑点头,“爹,娘,你们放心。女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经历了什么事,她都不会退缩。

即使今日这般侮辱,即使令她的心千疮百孔,她也不惧。日后千疮百孔的心会渐渐的愈合,她有把握。若真的现在因为祁墨的冷漠她退缩了,她这辈子将会活在后悔之中。

她宁可粉身碎骨,也绝对不留给自己后悔遗憾!

狩猎当日。

程洛与祁墨二人一同出行。

快速疾行的马车内。程洛闭目养神,祁墨则拿着干净的布子擦拭着手中寒芒四射的匕首。

“将匕首放在身上防身,以备不时之需。”祁墨将擦干净的匕首递给了程洛。

程洛睁开了眼睛,看着祁墨手中的匕首,笑道:“好。”

“这个匕首唯一的好处就是虽轻便却够锋利。祁坤特意举行了狩猎的活动,期间定会有阴险事情发生。你需处处小心。狩猎过后,我将彻底反击。一个月…不…半个月内,将会让祁坤受到报应。”祁墨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在怀中,柔声嘱咐道。

“我身边有冷蝶和冷岸,你无需担忧。此行危险重重,你要小心。”程洛也嘱咐道。

祁墨心中暖意洋洋,甚是愉悦。搂着她肩的手更是用力了一些,“有你担忧,爷绝对不会有事。来,让爷亲一口。”

话落,祁墨就低下头就要吻向程洛的脸颊。

程洛嘴角一抽,原本想要躲避,不过还是没有躲,让祁墨顺利的亲了一口。祁墨心情大爽,紧拥着程洛,哈哈大笑,甚是得意:“早就在几年前爷就说过,你一定是爷的人。爷向来金口玉言,瞧瞧,即使分隔多年,你还是没有逃出爷的手掌心。”

是啊,当年因为林梦音的暗杀她沦落边境,结果又碰见了他。

再分离之后,又在洛城相遇。

或许是天注定。她逃不开他。程洛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狩猎之处在皇家猎场。

每隔两三年就会有一次大型的狩猎。

女眷在一处宽阔的地方等待,而男人们则骑上马进入山中狩猎。

四周已经摆好了桌椅,茶水。

女眷们聚在一起,很快就热络了起来。

程洛与张夫人紧挨着,有些日子未见张夫人略有几分憔悴,不过却仍旧是和蔼的与程洛聊些家常。

今日张辛臣也来了,他忽然能够站起行走在盛京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极多的人不可思议。此次狩猎也是张辛臣第一次参加。

正巧今日的日头不烈不会觉得晒,秋风袭来,空气甚是清新,闻之心悦。

程洛低头饮下一口茶,抬起头时发现有人在看着她。

顺着目光看过去。

第十七章 墨王谋反了

程洛低头饮下一口茶,抬起头时发现有人在看着她。

顺着目光看过去。

坐在不远处的林梦音明目张胆的打量着程洛,其身侧有贴身的侍婢伺候。还有一人站在林梦音和其婢女的身后,此人是冷春。

冷春目光复杂的望着程洛。如今她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小姐的身后了,就连想要靠前说上几句话她也没了那个勇气,只能站在此处默默的看着小姐。若是有人对小姐不利,她也可出手。

“小姐,我姐她其实心有愧疚。”冷蝶在程洛的耳边轻声说道。

程洛收回目光,轻轻的点了下头,“我知道。”冷春是什么性子她知晓,为了情爱之事抛弃一些东西对于冷春而言不容易,甚至是有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