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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贱人!你这是要干什么?谁让你进去的!谁让你进去的!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毒妇!”温伟达一脸狠辣的抓着两张已经被烧得只剩一角的相片从书房里冲了出啦,身上已经被染得漆黑一片,脸上也到处是黑漆漆的,双眸充斥着蚀骨的寒意,恨不得将刘思思千刀万剐!

说着,长腿一扫,狠狠的刘思思的腿上劈了去,还没等刘思思反应过来,如鹰爪一般狠狠的扼住了刘思思那细长白皙的脖子,像捏着海绵一样不留情分的用力掐了下去。

“咳咳!咳咳!放…手…”刘思思双目流露出一道深深的恐惧,望着温伟达那暴虐的阴狠眸光,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放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死后也应该下地狱!你这个贱人!当初若不是给我下药,拿温氏,跟那个该死的老头一起逼我,莲娜就不会离开我,我妈也不会死!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早该一手掐死你,把你碎尸万段!反正莲娜不在了,我早就不想活了!”温伟达显然也已经濒临到了崩溃的边缘,阴冷的双眸涨满了血丝,很是吓人。

说着,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刘思思被捏得满脸通红,眼看着就要断气了,而这时,一个惊慌的呼声传了过来。

“不要啊!爸爸!求求你!不要这样子!”是温沁雅那紧张的呼声,刚刚从苏宅那边赶回来的她一进门听到一阵吵杂声,连忙奔上楼就看到这局势,不免的大吃一惊,惊慌失措的赶过来阻止。

而刘思思在看到温沁雅之后,也立刻投来了求助的眼神,眼底充斥着满满的惊恐,想要用力挣扎却被温伟达狠狠的摁在墙上!

“爸爸!你快点放开妈!她快要断气了,快点放手啊!”温沁雅一面拉开温伟达,一面开口。

“不要阻止我!那我今天就是要结束了这个恶妇!这样狠毒的女人不配做你的妈妈!你以后全当没有这个妈!”温伟达听得进去,大手越抓越紧,刘思思已经奄奄一息,毫无挣扎的余力。

“不要!爸!”温沁雅大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撑在两人之间,双手抵着温伟达的胸膛,大力的咬牙用力一推,温伟达措不及防的被推开了,撞到了栏杆上。

得以解救出来的刘思思拼命的呼吸,一张美丽的面孔上妆容尽毁,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之后,才抬头望靠在栏杆上怒气冲天的温伟达。

“你不会跟我离婚的,如果你真的爱那个贱人,那你一定不会让她身败名裂,死后也不能安生。”刘思思忽然沉寂了下来,狰狞的脸上拂过一道狠辣。

“贱人!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威胁我吗?”

“你会接受我的威胁的,哈哈,你以为你念念不忘的贱人有多好!”刘思思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你们知道吗?你们越是爱她,就越是害了她,不管是你温伟达还是远藤凌川!恨她的人,可远远不止我刘思思一个!”

闻言,温伟达冷目一眯,心头顿时浮起了一道警惕…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神秘女人

刘思思痴狂的发笑了起来,一道诡异的气息迅速的弥漫着整个空气,蚀骨的冷意袭来,令温沁雅不禁双手环住了自己的双臂,美目一瞬不瞬的在两人之间来回。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温伟达阴狠的瞥着一脸狰狞的刘思思,冷冷的开口。

刘思思冷笑了一声,“玩什么把戏?我本来也不想让她不能安生的,是你非逼着我这么做的!”

“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

“不用担心,一段录像而已,相信你看了之后,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坚决的要跟我离婚,除非你是真的想让她身败名裂,死不瞑目。”刘思思猖狂的笑了起来,提步往她的房间走了去,“跟我来,你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温伟达冷漠的望了刘思思一记,心头的那份警惕没有丝毫的消减,冷淡的扫了温沁雅一眼,意思很明显,不让她跟过来。

温沁雅暗暗地低下头,深沉的望着那个浓烟滚滚的书房,而管家此时正组织着佣人们赶过来救火,顿时,走廊内传来了一阵吵杂声。

温沁雅并没有跟上去,默默的转身,站到了楼梯口,望着忙的一团乱的众人,美目里却划过一道讽刺的流光。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家,其实早早就不复存在了,从她懂事的那一天起,她就从来没感受到爸爸妈妈相处融洽的一天,温伟达从来不会踏进刘思思的房里,连吃饭都是岔开时间,她不明白,温伟达为什么会如此恨刘思思,就连对她,温伟达也是持着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好像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

这些年来,从他们吵架的口中,听得最多的一个名字,那便是风莲娜!温沁雅之前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后来,终于知道,这个女人便是那个风星夜的母亲!果然是母女!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只会从别人的手里夺走别人的男人!

流光闪烁的眼眸顿时冷冽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扣着扶手,美丽的小脸上充斥着一道森冷的厉色。

也不知挨着楼梯站了多久,温沁雅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眼底闪烁着诡异的流光。

‘啪!呯!’一个巨大的响声传来,她幡然回过神来,心头一惊,惊慌失措的朝刘思思的房间跑了去。

“啊!救命啊!”一个杀猪般的声音传来!

“莲娜…”刚刚走到房门口,便见到温伟达一身落寞,仿佛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木偶,毫无生气的从刘思思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空洞的眼神毫无焦距,表情僵硬而苍白。

而刘思思,却一身狼狈的跌倒在地上,狰狞的脸上挂着一副阴冷的笑意,嘴角染着一丝血迹,两手握成了拳,殷红的指甲深深的扣紧了手心里,溢出一些零星的血色。

“爸!爸!你没事吧?”温沁雅瞪大了眼,望着毫无生气的温伟达。

“莲娜…我怎么会遇见这么狠毒的女人?呵呵…”崩溃的惨笑声之后,便又是一副死寂沉沉的傀儡一般的冷寂,空洞的瞳孔里充斥着浓郁的痛苦,缓缓的下了楼,背影很是苍凉孤独…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对于远藤凌川来说,一年四季,他也不过是喜欢这样夕阳西下临近冬天的深秋傍晚,总感觉有一种落叶归根的归属感,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就这样坐在庭院里,闲闲地看着夕阳,总感觉她就好像坐在自己身旁一样。

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了,他终于觉得累了,怕时间也没有太多了,就是想好好地陪在星儿的身边,补偿她这些年来没有来得及给她的父爱。

瘦弱的身躯在萧瑟的晚风中如同一片枯黄的落叶,飘飘摇摇,俊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苍凉的美,染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手下的笔勾勾画画,慈祥的眸光望着不远处傲然坐在落叶飘飘的树下的秋千上,那一道绯红色的纤细美丽的身姿,还有站在她身后的,穿着一身笔直的绿色军装,英俊不凡威武挺拔的男子。

落英缤纷,落叶漫天飞舞,柔软顺滑的青丝从指间划过,一道淡淡的清香弥漫了过来,站在身后的他忽然觉得一阵恍惚,抬头望着不断从半空中飞落下来的红色枫叶夹着几片黄色,感觉有些不真实,像在梦里行走一般。

心里柔软得像一块海绵一样,小心翼翼的举起双手,却在半空中僵了好久,黑眸沉淀着浓郁的温柔,学着她,悄悄的从身后蒙上了她的眼睛。

粗糙的触感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大老远就闻到他那清新而熟悉的气息了,但她心底一亮,却忽然想戏弄一下他,于是,她便抿着唇含着一丝隐忍的浅笑。

“外公…”

那双手微微的紧了一下。

“父亲…”

修长的指尖在微微颤抖着。

“查理…”

指尖变得有些冰凉了起来。

“战北城!”这回事肯定句了!

粗糙的掌心缓缓的移开了,一个低沉而无奈的声音响起,“排在第四位,还算有点地位。”

偏过头,望着有些失落的男人,星夜悄然抿着唇笑了笑,洁白的手指朝战北城勾了勾,示意他弯下身子。

战北城挑了挑眉,眉宇间依然夹着一丝不满,但却很听话的上前一步,站到她的跟前,缓缓的弯下腰,低着头,深深的凝望着她,两双幽深的眼眸近在迟尺。

“又想整点什么事情?”他沉声问道。

星夜唇边漾着一丝浅笑,却不答话,淡淡秋瞳里流淌着女儿家的那般清水般柔和的涟漪,双手紧紧的拉住秋千,身子微微一偏。

清凉的吻小心翼翼的落了下来,蜻蜓点水一般,沁人心脾,但还没等战北城来得及享受,她便已经收工了。

每次都这样!战北城十分的不满,皱着眉头望着一脸微红的小女人,大爪一伸,往星夜的脑袋上摸了去,一把将她拉了过来,不由分说肆意的蹂躏了那微凉的柔软红唇一番。

远远站在两人身后的远藤凌川皱了皱眉,苍白的脸上拂过一道微红!这两个孩子!随即又微笑的点了点头,手中的笔变得飞快了起来。

良久,战北城才凭着自己那惊人的控制力从混沌中回过神来,犹意未尽的退了来,黑眸有些隐忍的迷离。

“其实,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早就知道是你,帮我推秋千吧,我好久没有荡秋千了…”星夜开口解释了一句,双瞳带着一丝期待,幽幽的望着战北城。

“丫头片子!”战北城严肃的板起脸,捏了捏星夜那洁白淡雅的脸蛋,然后长臂一伸,大力的推了推秋千。

秋千在空中摆荡了起来,在半空中画出一个个美丽的圆弧,战北城后退了几步,坐到了身后的大理石石凳上,看着秋千上嘴角边镶着一道月牙般浅笑的星夜,倏地,就感觉自己的那颗心,软软的,沁着一丝甘甜,美美的,听说那种感觉像棉花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样,因为他没有吃过棉花糖!

美丽的秋千轻轻的摆动着,绯红色的衣角飘飘,凉风似水,肆意的从耳边擦过,几片残花瓣落在了肩头上,星夜忽然颇有感慨,乍然响起了蝶恋花里似乎写过这么一句,‘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想着,便低声念了出来。

沉寂的眸光充斥着一丝宠溺,小心的推着秋千。

“星儿唱首歌来听听吧。”他忽然开口道,语气很是低沉,星夜乍然的偏过头,很快便迎上了那双深寂而充满了希翼的眼眸。

她忽然有些紧张了起来,因为了那双期待的眼神,抓着秋千的双手,手心里已经沁出一丝微热的薄汗,不安的垂下了眼帘,浅浅的吸了口气,低低的声音传来,“我,我也不会唱歌。”

“我想听。”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份不容拒绝的坚决。

星夜一怔,随着秋千慢慢地停滞了下来,有些无可奈何的望着眼前霸道的男子,秀眉深深皱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来一段吧,不然,国歌你总会唱的,就来一段国歌吧!”战北城好心的提示道。

其实呢,战北城就是想听听她唱歌的声音而已。

星夜没有回答,洁白的脸上掠过一道柔和,清淡的眼神往那片青翠中带着些许点点黄色的山间,眼前竟然朦胧了起来…

见状,战北城也不打扰她,轻轻地走了过去,挨着她坐了下来,姿势倒是端正笔直,饶有兴味的望着沉思之中的星夜。

“为什么不是你唱给我听?”星夜笑道。

“我以前不是唱过了吗?不唱还不给我进门!”战北城当然还记得那时去娶她的时候的场景。

“呵…”星夜轻笑了一声,身子一斜,轻轻的靠在了战北城的肩头,清眸染着一丝朦胧,遥遥的望着半山腰间那一方小小的,白色的墓碑。

沁人心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清冷,像那悦耳的摇曳在风中的紫色风铃。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歌曲当然是很熟悉的,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听过了…

只是,当这首歌从她口中唱出来的时候,他就忽然感到心底传来一阵隐隐作痛的感觉,深眸静静的凝视着一脸娴静淡雅的女子,沉默不语,眸光忽明忽暗。

清冷的声音伴着清风潜了过来,令一直生活一片无声的寂静里的远藤凌川乍然一惊,手里的笔停滞了下来,枯瘦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着,沉寂的眼睛忽然浮起了一丝灼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燃烧。

这首歌…

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是风莲娜唱得最好听的一首歌,清冷的嗓音里伴着一丝淡淡的沙哑,染着一股微凉的沧桑,他似乎可以看见狂沙弥漫的大漠里,一轮落日正依依不舍的挂在沙丘那边,风莲娜就站在沙丘的一头。

‘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惊醒了星夜跟战北城,乍然回过头,才发现远藤凌川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花架之下,正遥遥的望着他们,吃力的咳嗽着,消瘦的身躯很是单薄,好像风中飘零的黄叶,随时都有可能逝去一般。

星夜心底一疼,连忙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有些惊慌的朝远藤凌川跑了过来。

“父亲!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忧心忡忡的语气传来,额上染上了些许汗珠。

战北城也大步的走了过来。

“父亲,我们陪你去医院看看。”说着便往远藤凌川肩头扶了去。

而远藤凌川却摆了摆手,俊美而苍白的脸上挂上了一道欣慰的笑容,低缓的语气充满了慈爱,“不用,小病而已,着凉了,你们也要多注意身体。”

“去医院挂点滴吧,这样好得快。不然我让医生到家里来。”战北城扶着远藤凌川往庭院门口走了去。

“北城,听父亲说一句,我不喜欢医院,吃点药就行,不用操心。”其实,远藤凌川并没有听清楚战北城说的话,这耳朵时而听得见,时而听不见的,所以,他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

“父亲!我们去医院好吗?”星夜小心翼翼的哄道。

远藤凌川挥了挥手,笑了笑,轻轻的挣扎了出来,走到旁边的长凳上,缓缓的坐了下来,然后伸手示意星夜跟战北城也坐过去。

星夜淡然瞥了战北城一眼,迎上了那双幽深的眼眸,只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陪父亲坐一下,我回去给他拿一些感冒药,嗯?”低哑的嗓音传来。

悄悄的点了点头,红唇轻启,淡淡的语气响起,“好,换壶热茶上来。”

“嗯,等着。”匆忙落下一句,便大步流星的消失在星夜的视线里。

悄然回过头,淡淡眸光落在了那个孤独而沧桑的背影上,极力压下心底的那股酸疼,吸了口气,缓缓地走过去,挨着远藤凌川坐了下来。

“今天的天气真好,是不是,父亲?”星夜眯着那双美丽的秋瞳,抬起头望了望天边萦挂着的那抹淡淡而美丽的夕阳。

声音虽然很轻,但却是凑到了远藤凌川的耳边,所以,远藤凌川自然隐约能听得见,温雅的笑了笑,回道,“是啊,这里的夕阳,同样美好。”

“其实我最喜欢跟父亲去海滩了,晒着暖暖的夕阳的余晖,听着你跟我讲《老人与海》的故事,执着手中的画笔,记下父与女的故事,回家之后,缠着母亲唱《外婆澎湖湾》,有时候,我真不想长大了,永远做一个小女孩,这样就可以永远躲在你跟母亲的羽翼之下,无忧无虑。”星夜浅浅的笑道,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远藤凌川,像一个吵着父母要糖的小女孩。

“父亲也想能永远呆在星儿的身边,跟你母亲一起,但请原谅父亲,父亲不是一个好父亲,星儿是一个好孩子,倘若有一天,父亲也不在了,星儿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跟北城开心的度过每一天。”远藤凌川宠溺的摸了摸星夜的头,缓缓开口。

“呵,父亲,你一定能永远呆在我身边的,不管你去了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你。”星夜笑道,眨着星眸幽幽地望着远藤凌川。

远藤凌川宠溺的笑了笑,不再说话,又轻轻的摸了摸星夜的头,而星夜也很依赖的往远藤凌川的肩头靠了去。

战北城手里端着一壶茶跟一瓶药片,远远的站在两人的身后,深眸里沉淀着一丝疼惜,想要走上去,但又不忍心打扰了这对父女。于是便轻轻的将茶水跟药搁在了矮桌上,负着双手,深深的凝望着那两道清瘦却很和谐和亲的身影,眸光很柔和,很温暖。

夕阳的余晖渐渐的消失在地平线上,最后一抹金色依依不舍的退去,广袤的天地间笼罩上了一层灰色的纱衣。

两辆高级豪华轿车披着苍茫的暮色飞快的驶过了街道,最后在一家豪华的大酒店楼下停了下来了。

首先从车上下来的,是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只见他们快速的朝第一辆车子围了过来,恭敬的朝那辆车子里面的人举了个躬。

“小姐,到了!”是日语,迎宾小姐也恭敬的迎了上来。

很快,车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灰色名牌大衣的女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女子戴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遮去了半边脸,白皙的脸蛋泛着柔和的光泽,墨镜下面的双瞳沁着一分寒意,黑发已经被高高的盘起,身材很好,浑身上下染着一分沉稳干练的气息,隐约之中还带着一分冷傲。

女子微微抬头望了酒店的门牌一眼,然后很快便低下头,大步的跨进了门内,带着一道淡淡的凉意。

“把所有的资料都给我送过来。”冷冽的声音里带着一分不凡的气势,当然,也是一口日语。

黑衣保镖点头应了一句,而女子却已经大步流星的往酒店内走了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远藤凌子

灰衣女子一走进酒店内,迎面上走来了大堂经理,毕恭毕敬的朝女子弯腰致敬,谦卑的的开口,“远藤小姐好!您预订的房间在最顶层,请跟我来。”

“谢谢。”灰衣女子冷淡的应了一声,两个黑衣保镖马上跟着大堂经理在前面开路,而那名黑衣女子也提步跟了上去。

宽阔的长长走到里响起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没有一点的凌乱感,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走道里响起,好像一道动人的乐章。

乘着专人电梯直达顶楼,豪华套房就出现在了眼前,大堂经理恭敬的在前面引路,很快就来了一个豪华套房门前,掏出卡刷了一下,门很快就开了。

“远藤小姐,这就是您的房间,晚餐马上就送上来。”

“知道,你可以下去。”灰衣女子的中文很流利,讲得一点也不生涩,大家都能听得很清楚。

“好的,远藤小姐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呼叫前台。”大堂经理脸上挂着一副职业式的微笑。

“嗯。”灰衣女子简单的应了一声,眼神朝房内望了去,很快,两名黑衣保镖马上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将灯打开了,仔细的搜查了房间一番,然后才走到门边对着灰衣女子点了个头。

灰衣女子这才大步的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名中年女子,手里抱着一份厚厚的资料。

“小姐,这是您需要的全部的资料。”看来,那名中年女子也是一个地道的日本人,看起来,比较像是灰衣女子的秘书,都是讲着一口流利清晰的日语。

“放桌子上,你们都下去休息。”灰衣女子淡然开口,一手脱下身上的大衣,随手丢在了床上,然后转身朝浴室走了去。

于是,中年女子对着站在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立刻会意,很快就安静的退出了房间,并小心的带上了门。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女子终于围着一条浴巾缓缓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脸上的墨镜已经摘了下来,洁白的容颜上带着一份冷漠,三十岁上下,冷艳的美丽容颜,像极了一个人…

细白的长腿一迈,朝床边走了过来,缓缓的坐了下来,细腰一弯,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拿过了桌子上的那一叠资料,随手翻了一番,悠闲地拿起桌子上的烟包,随手取出一根,漫不经心的燃了起来,皱着眉头吐了个烟圈,然后才将视线重新放回手里的资料上。

很快,赤焰般的红唇划过一道阴冷,一道讽刺的笑意快如闪电一般从那白皙美丽的容颜上掠过,悠闲的弹了弹烟灰,冷目微眯,将资料翻过了一页。

一群无知的笨蛋!

冷淡的将手上的资料随手一丢,忽然,一张相片从那堆纸张里滑落了出来,掉落到了地上。

女子眉头一皱,低下头,冷然望着躺在地上的相片,幽深的眼神划过了一丝迷惑,怔了怔,然后弯下腰去,缓缓的捡起了那张相片。

照片上是一个身穿水红色纱裙的清雅美丽的女子,有点像他,应该是他的女儿吧,女子想了想,然后笑了笑,徐然站起身,叼着烟支,从灰色大衣的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越洋电话。

“喂?母亲,您还不休息吗?”女子的声音忽然温和了起来。

遥远的那头沉默了好一阵子,一个苍老的嗓音终于响起,带着一股微弱的气息,“还没有,在等着你的消息,见到人了吗?咳咳,咳咳!”

“你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就会过去找她,不用太担心。”女子轻声安慰道。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了一阵子,低低的嗓音才继续传来,“见到你哥,让他带她回来看看,怄气这么久,也该气消了,奈子早已经成了你们的嫂子了,许多事情,早就应该放开了,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若是还记得我这个母亲,就把我的孙女带回来让我能在有生之年看上一眼也好。”

“母亲,我一定会把哥哥带回来的,请你相信!”

“都二十多年了,你父亲其实也一直惦记着他,父子之间哪里还能有什么结不能打开的?若是恨你父亲,总该还记得母亲的,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传来,胸口传来了一阵阵疼痛,遥远的千里之外,一个身穿和服的高贵的老妇人正跪坐在窗前,望着千里明月,眼神沧桑而悠远。

“母亲!你没事吧?”女子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关切道,美眸里带着一丝担心。

“咳!没事…我先休息了,记得早点让他们回来…”

“请母亲放心,凌子一定会把他们带回家。母亲早点休息吧,记得吃药。对了,父亲还不回来吗?”

“你忘了吗?他只有每周的周末才会在我这边,咳咳!”苍老的嗓音里染着一丝平静的淡然。

女子眸光微微一暗,不屑的勾了勾嘴角,语气却很轻柔的哄道,“那母亲就马上去吃药,然后躺下休息吧。”

长达半个小时的越洋电话结束之后,女子终于走到了茶几边,手里的烟支早就熄灭在烟缸里了,悠闲的倒了杯茶,不咸不淡的喝着。

她便是远藤凌子,远藤家除了老夫人之外,最有权力的女人,在血雨腥风中滚打了二十多年,跟远藤凌川同一个母亲所生,已经将近四十岁了,依然保持着三十岁一样精明干练的模样。

而电话那头的老夫人,便是远藤凌川的母亲,宫本惠,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女子,十八岁嫁给了远藤凌川的父亲,远藤智,是一个简单的家庭主妇,一个很和善的女人,星夜身上就遗传了她这份高贵典雅,不吵不闹,不咸不淡,一切平和得像一弯娟娟流过的山泉。

远藤凌子这次来中国,除了想要实现风烛残年的母亲的愿望之外,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夜,就这样拉开了序幕,繁星缭绕的夜晚,冷风不断,带着一股彻骨的严寒,冬天就要到来了吧?行人匆匆的街道上是不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笼罩在黑夜之下的繁华都市又陷入了一阵灯红酒绿,光怪陆离之中。

帝皇娱乐城豪华的包厢内。

‘呯!’一个玻璃碎裂声传来。

“滚出去!”冷漠的低喝声响起。

“对不起,苏总!”谦卑的道歉声传来。

“让你滚出去!”

“你先下去吧。”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是!是!我马上下去!”那名服务小姐小心翼翼的低着头退了下去。

王宇叹了口气,望着喝得半醉半醒的苏沐哲,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叫我过来就是让我来看你喝酒吗?”

苏沐哲跟前已经堆了一大堆的空酒瓶,但人似乎还挺精神的,醉不了!

“醉酒不解真愁!你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句话!我回来就被你叫过来,莫名其妙的我!难不成跟温沁雅吵架了,还是怎么了?”王宇皱着眉头问道。

“辛苦你了,这杯酒向你道歉。”苏沐哲回了一句,淡然望了王宇一眼,微微举起杯。

“道歉就免了!”王宇瞥了瞥苏沐哲,不住的叹气,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回事?”

“你之前说我会后悔,我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苏沐哲冷笑了一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不要总搞一副人模鬼样的,什么都自己扛着,要兄弟做什么?”王宇有些沉不住气的望着苏沐哲开口道,眼底的担心很浓郁。

“什么也不要问,来,喝酒!是兄弟就陪我喝!”苏沐哲笑了笑,笑容有一些悲凉,当然,悲凉的,不只是那张俊脸,还有那颗心,心底回放着下午余元送来的那一张张资料,他忽然发现,其实,他已经覆水难收了。

刚刚开始,他也不愿意去怀疑些什么的,直到那串项链从她的包里掉了出来。他苏沐哲也不是傻瓜,自然也不会让这么一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本来,中途也是想喊停的,不想再查下去,害怕出来的答案自己会受不了,终于,事实证明,现实是残酷的。

为什么他会选择订婚,而不是直接结婚?怕是老早之前,心底就有了这么一个意识了吧?他一直在因为她悄然离去感到沉郁,所以,在她又悄然回到了他的身边的时候,他天真的以为,她是因为爱他所以才回来的,于是,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心底的疑虑,他还来不及思考这一切的因果,便已经被重新获得的喜悦冲昏了头,迷失了方向。

可是,回来的温沁雅跟之前的温沁雅相差太大了,见多了身边的女人,如果说他完全都不能察觉到温沁雅的变化,那他便是一个智残了。

王宇只是担忧的望着苏沐哲,心底拂过一道无奈的沉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笑了笑,也伸着手取过桌上的酒,给自己满上了。

“陪你。”

‘叮!’碰杯声传来,一杯杯酒就这么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