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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翻了翻白眼,斯文的脸上带着一丝烦躁,“唉,别说了,我刚刚听老徐说你还在办公室,想着,我们也好久没坐下来聊聊,交流感情了,所以就整了一些特产,还有一点花生米,还有酒,正想约你一起小酌几杯呢!谁料到,你竟然不在办公室里,怎么跑查房来了?闲着没事干呢?”

战北城深眸微眯,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眼神,回过身,大步的往前走了去。

“是很闲着,既然碰上了,那就坐下来喝几杯吧。”

说着,便加大了步伐,往宿舍楼后边的小树林走了去。

很快,两人就找到了一个好位子坐了下来,一张小小的石桌,几张矮矮的石凳。

将袋子搁在桌子上,利索的从里面将东西都拿了出来。

“这里倒是挺冷的,寒风萧瑟啊!”

“你怎么时候也这么怕冷了?”战北城取过袋子里的酒,还有那两个杯子,开始给两人倒上酒。

贺明笑了笑,讲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递给了战北城,“还热着呢!好些时候没吃着了,今晚赶回来的路上无意中看到有卖,便买了几个,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下连队的时候,还经常整这些东西吃呢!”

战北城缓缓的搁下了酒瓶子,低下视线,朝贺明手上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望了去,接着才有些讶然的笑了笑,欣然接了过来。

“粉心的,不是很甜,你应该吃得了,怎么样?你媳妇可能都没我对你好吧?”贺明很快就伸手拿出了另一个烤地瓜,一边慢吞吞的剥了起来。

“很多年没吃这东西了。”战北城低沉的开口,用袋子包住了那个大大的地瓜,优雅的剥了起来。

“嗯!挺好吃!”贺明一边剥着,大大的咬了一口。

“怎么会忽然想到要跟我聊天?”战北城沉声问道,视线却没有离开手上的地瓜。

贺明执起酒,“来,先干了一杯再说。”

战北城别有深意的望了贺明一眼,暗暗笑他什么时候竟然也装起深沉来了,但也没有拒绝,缓缓的执起酒杯,跟贺明轻轻地碰了碰,然后一口饮了下去。

辛辣的味道让贺明一张脸很快就红了起来,而战北城却依然面色不改。

“好小子!你酒量见长啊!这么高度数的酒,喝下去都没见你皱一下眉头,这可是我那老丈人特地给我带的地道老白干呢!”贺明有些惊讶的望着一脸沉稳淡定的战北城。

“唉,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刚刚遇到老徐,他说你最近好像状态不佳,我约莫着也好久没跟你聊聊了,索性也就过来看看,前些日子不是你出去就是我出去的,忙死,怎么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跟你媳妇吵架了,还是怎么的?”贺明关切的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跟她吵?”战北城似乎有些沉郁的开口,又满上了一杯酒,果断的仰头一口喝尽了。

清丽而纤细的小影很快就从眼底闪过了,明澈清雅的笑容像一朵绚烂的晚霞,带着摄人心魄的美丽,思念的味道来得总是这么突然而猛烈。

走了好些日子了,似乎都很忙,通常也都是半夜三更,他睡下了,手机铃声才突然响起,无奈之下,之后又是靠着床头,一直听着她在电话里嘀嘀咕咕,他发现,她似乎变了很多,比如变得啰嗦了很多,总是担心着阳台的门有没有关,有没有帮她照顾好前些日子刚刚种下去的寒梅,真是像个天真的小傻瓜似的,Z市的冬意不是很浓,哪能种出怎么好看的梅花?

而贺明一看到战北城这副沉寂的样子,顿时就翻了翻白眼,“得了!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在思春了!想星夜了吧?”

闻言,战北城只是漠然抬起头,冷然瞥了贺明一眼,没有说话,倒是又倒了杯酒。

“要我说啊,你就承认吧!想就对了!我像你这么个时候吧,也想李慧,好不容易才把她接军区里来,这下子,心也就安定了下来了。”

贺明从来不掩饰自己对李慧的感情,本来嘛,喜欢就说嘛,这是很正常的用他的话说,这军人的感情,就要光明磊落,既然认定了是要过一辈子的人,那就要好好的对待。

“我倒想跟你们一样,简简单单。”战北城低沉的开口,轻轻地咬了一口剥好的地瓜,动作优雅得很。

“那也是,你家阶级关系复杂。”贺明笑了笑,掰了一颗花生直接扔嘴里,“我听说,你最近跟你媳妇相处得不错,小孟把你们都快讲得像一对神仙眷侣似的了,怎么样?被人家星夜给狠狠钉住了吧?有没有爱的死去活来的感觉?”

战北城才懒得跟贺明磨嘴皮子,干脆沉默的吃着手里的地瓜。

“还有几天你就可以放年假了,打算好去哪里玩没有?”贺明终于也没有再揶揄下去,倒是随口问了一句。

年假?战北城剑眉一皱,幡然想起来,再过几天就要到新年了,这些日子都没有出去过,想必,外面的年味应该挺浓了,也不知道她赶不赶得回来?

山口奈子还是急冲冲的回去了,她的目标本来就是远藤凌川,远藤凌川既然已经离开,她自然也不会留下了。

而山口奈子离开之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刘思思跟温沁雅倒是一直都很安分,刘思思天天往公司或者外面跑,根本就见不到人影,温伟达似乎已经失踪了,没有任何的消息,听公司里的人说,他又出差去了,温沁雅则是一直专注的准备着时装展的事情,一直呆在她的工作室里。

这样静谧的日子却很让人压抑,弥漫在半空中的黑云终于在一个绚丽的午后被打破了。

温沁雅只记得,那天,她正在工作室里忙着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刘思思那伤心欲绝的电话,大吃一惊,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冲冲的赶回家里了。

果然,回到家里,大厅内正是阴霾一片!

刘思思正愤怒的瞪着眼,宁死不屈一般的看着坐在沙发里不停的抽着烟的温伟达。

“爸,妈!”温沁雅急切的冲进大厅内,几步走到了刘思思的跟前。

“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你若是坚持,那么就法庭上见,你做的这些事情,够你做十几年的牢了。”

温伟达的语气很平淡,饱经风霜的脸上已经染上深深的苍凉落寞。

“你卑鄙!你竟然敢设计我!”双眸燃起了可怕的红光,刘思思一个挥手,玉手往桌上拍了去,凶悍得像只母夜叉。

“你若安分,也不会上当。这是离婚协议书,要不要到庭上一起给签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温伟达缓缓地站了起来,将烟头熄灭在烟缸里,脚尖一转,就要往外面走去。

“你也不在乎她的名誉了吗!温伟达!”刘思思嘶声竭力的大喊了一声,然后便是开始默默地流着眼泪。

“住口!”温伟达终于大声低喝了一声,很快就从衣袋里掏出了几张相片,甩到了刘思思的身上,“你自己看看吧!”

一张张相片像一片片飘落的黄叶,洒在了刘思思的身上,温沁雅低头,接住了其中的一张,惊讶的拿起来一看…

刘思思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白白的身子一览无遗,脸色顿时一怔,不敢置信的望着温伟达,“爸爸…这是…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妈呢!”

所有愤怒与屈辱顿时一起涌上了心头,“温伟达!原来是你跟那个贱人联手害了我!”

温伟达并没有解释,他有跟远藤凌子见过面,也知道她就是远藤凌川的妹妹,在知道风莲娜的事情之后,他几乎要崩溃了,极力说服自己平静下来之后,更是坚定了要跟她离婚的决心,这些年来,他一直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他明白,要让刘思思这样的女人痛苦,那么就是要让她一无所有,让她从天堂顷刻之间跌入地狱,他才会品尝到报复的快感。所以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公司的财政上动手,为的,就是给刘思思下套,逼她出手,果然,她真的不甘心,再加上山口奈子这么添油加醋的一说,刘思思就失去了冷静,开始大费周章的动用职权非法转移公司大部分的公款,却不料,一切都在温伟达的掌控之中,之前他没有办法动她,但经过这些年的努力,他已经重新掌控了温氏大部分的权利。

“我早说过,你会后悔嫁给我的。”温伟达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如果你早早的放手,我们之间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跟莲娜还是好姐妹。”

“哼,谁稀罕跟她是姐妹?我刘思思可是堂堂的刘氏千金,跟那个小商贩的女儿?她配吗?”

“在我眼里,你连她一根脚趾头都不如。”温伟达冷漠的留下一句,便大步的朝门外走去。

“爸!你要去哪里!”温沁雅急了,连忙迎了上来,拉住了温伟达,“爸,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这样了,纵然妈有千万般的错,但好歹也是你的结发夫妻不是吗?一日夫妻百日恩,爸,这些年来,你们还嫌吵得不够吗?你们有没有为我想过?我是你们的女儿啊。”

“明天我会向法院正式起诉你,我们之间就做个了断吧,我累了,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坚决而冷漠的话从温伟达的嘴里吐出,淡然望了楚楚可怜的温沁雅一记,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一手扯开了温沁雅的手,一身冷漠的离开了。

他倒是真的有些累了,什么也不想干了,就像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聊度余生,至少这样,还能偶尔想起那张永不褪色的圣洁美丽的容颜。

有票票咩?有就赶紧撒过来吧,明天就可以收拾坏银了,也许亲们说星夜跟战北城之间的感情太平淡了,某云想过了,那么就加点料吧,嘿嘿…某云要把战北城所有的铁血柔情都给大家写出来,往后,他或许会难过,亲们,到那时候,乃们一定要跳出来安慰他哈…。当然还有星夜。查理跟战欣然的事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希望到那时,大家要稳住哈!

第一百九十章 胎死腹中

一直喝到瓶子都见了底,两人才披着寒风回了家。

回到家里,夜已经很深了,不紧不慢的泡了个澡之后,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正中的位置,卧室里空荡荡的,偶尔拂过几道淡淡的苍凉,是从窗台下吹来的风。

简单的披着一身灰色的睡袍,直直地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楼下那一条昏暗的小路,而这时,一阵舒缓的音乐静静的在空气流淌了起来,徐然转过身,抬手缓缓地将窗帘给拉了下来,徐徐拿过搁在椅子上的外套,从衣袋里摸出了那部震个不停的索爱,闲适的靠着床头躺了下来。

“喂?”略微沙哑的低沉声传了过去,“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没错了,电话正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某颗小星星打过来的。

“刚刚梳洗完,你睡觉了?”那头的星夜正简单的围着一条浴巾,手里拿着一张大大的毛巾,坐在床头,擦着那一头湿漉漉的秀发,一手抓着行动电话给战北城挂电话,声音似乎燃着一些沙哑,偶尔轻咳几声。

“喝酒了?”战北城的耳朵很敏锐,没有错过她的那个轻咳声。

星夜微微一怔,语气倒是挺温和,“嗯,跟这边的政府官员吃了顿饭,喝了几杯,公司打算在这边建厂,但是地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注意安全,能不出面就尽量不要出面,多喝点水。”战北城还是有些担心的叮嘱了一句。

“嗯,你今天去哪里了?”星夜将手里的毛巾往椅子上搁了去,随后走到了茶几边,倒了杯水轻握在手里,顺着沙发坐了下来。

战北城干脆直接将手机调成扩音器,放在了床头,然后便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了一本书,一边用那沙哑的低沉声,“在军区里,刚刚跟老贺小酌了几杯。”

“老贺?他不是跟李慧嫂子回家了吗?”星夜有些诧异的扬了扬那两道细细的柳眉。

“嗯,刚刚回来没多久。”战北城翻了一页书,然后才继续,“你什么时候回来?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爸妈那边已经操办好了,爷爷奶奶还有外公他们就不回来过年了,听说是在西双版纳那边过年了,过些日子才回来。”

说着话的时候,战北城那双漆黑的跟浓墨似的眼眸并没有离开过书本半秒钟,语气倒是挺温和沉稳的。

闻言,星夜动作便忽然停止了下来,星辰般绚丽的眼睛里浮起了一抹淡淡的思念与落寞,清凉的嗓音里沐浴春雨般丝丝的柔和,“我,我可能不能回去过年了,这边的事情太多,要赶在年前完成…”

战北城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是知道这样的情况的,所以,他很是理解星夜,可是,这是他们一起的第一个新年,若是不能一起过,总是要遗憾的,自己虽然说可以放假,但是很有可能还需要去慰问那些同样坚守在岗位上的士兵战士。

“对不起…”星夜低低的说了这么几个字,眼底的沉郁越是浓郁了起来,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杯子,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若是忙就忙吧,爸妈这边我跟他们说就行。”战北城低斥了一声,声音温和如绵绵的春风,可以瞬间就将星夜那颗小小的心给捂暖了。

“嗯,家里是不是很冷?这边都不用穿厚衣服,你那个,要记得多穿一件衣服,对了,你有没有帮我照料阳台上的那几株梅花?”

关心人本来就不是星夜会干的事情,所以,偶然间流露出来的关心,也总是这样平淡,轻轻的抬手,浅浅的喝了一口水,她便淡淡的开口。

“嗯。”战北城低沉地应了一声。

于是,这头的星夜沉默了…

战北城等了良久,也没有听到她那清冽的声音,便皱了皱眉,“星儿?睡了?”

他记得之前也是有那么几次,她也是讲着讲着就睡着了,约莫也是太累了。

等了一下,也没有见到那头传来应答声,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一个迷糊鬼,也不知道记不记得盖好被子…”

说完,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打算挂上电话,而这时,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星夜那清凉如秋雨扫过竹林般清冽的声音,“北城…”

其实吧,战北城在听到这么一声的时候,那颗钢铁般坚硬的心就已经顷刻之间酥了一大半,恨不得立刻能到她身边,摁在怀里狠狠的疼爱一番,他没想到,像她这般清冷淡漠的女子,竟然也能有这样摄人心魄的时候,好吧,他承认,他非常非常的中意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念出来。

黑眸一转,朝旁边那个空落落的位子望了去,才微微闭上了双眸,深深的吸了口气,用那十分平静的语气回答,“说。”

星夜那精致秀丽的脸上顿时有些微热,指尖也微微发热了起来,但依然还是用那清冷的嗓音轻声道,“你,你…”

支支吾吾的,战北城挑了挑剑眉,等待着她继续。

“你有没有想我?”素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杯子,她浅浅的吸了口气,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天知道她挣扎了多久。

曾听人说,女人是听觉动物,就是想听到你说你在乎她,就是想听你说你想她,而星夜,自然是避免不了遇到这样的情况,好吧,她也大方的承认,她就是想完完全全的拥有战北城,霸占着他,不让别的女人染指多看他一眼的那种。

战北城终于无声的笑了,俊朗的容颜上绽放出了一朵绚烂的夏花,清澈而纯粹,不然任何的瑕疵,真想大声表扬她勇气可嘉,绝对可以表扬记档!

而这会儿,战北城同志终于要发挥他那内敛的深沉了,脸上的笑意依然还在,但语气却很是深沉严肃,“行了,这么晚了,赶紧给我上床休息,对了,记得不要吃太多寒性的食物。”

“你都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星夜姑娘急了,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厚颜无耻的开口问这样的问题,他若是不回答,那多没有面子!

“你刚刚问了什么问题?”清澈的笑容顿时掺和了一道阴险的成分。

“我问你有没有想我…”清冷的声音细细的,若是不认真听,根本就听不到。

果然,俊脸上潜着越来越深的笑意,“没听到你在说什么。”

星夜不淡定了,脸上的红晕绚丽如天边那抹最美丽的晚霞,淡淡星眸里隐藏着一丝浅浅的愠火,清淡的语气传了过去,“你消遣我!”

生气了…

战北城缓缓的合上书本,往床头一搁,一手拿过了手机,眸光里流过了一道宠溺的柔和,“不想你,我还能想谁?现在可以躺下睡觉了?”

如此说来,那便是想了?星夜这才缓和下了神色,正想合上手机,想了想,又轻轻的开口,“我也是…”

然后,战北城只听见‘啪’的一声,忙线的声音传来,那边已经收了线…

真是一个丫头片子!战北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边勾出了一抹醉人的弧度。

第二天,战北城依然还是像往常一样跟着战士出操,之后又是一头钻进办公室里,忙碌了一天。

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事情也终于见了起色,所以,当接到消息的时候,战北城一点也不意外。

战北城其实并不认识刘思思,倒是听说过她的,不用说,自然是翻看了远藤凌子留下来的资料,也把之前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再加上星夜离去前的那个晚上已经将事情的全部都大体的跟他提了一遍。

缓缓的移动着鼠标,温伟达那张放大的脸便出现在了屏幕上,冷然笑了笑,缓缓的拿过桌旁的茶,喝了一口,正想继续点击查看,而这时衣袋内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喂?”低沉的嗓音响起。

“嗯,我知道,你发传真过来给我,对,马上。”

很快的合上手机,黑眸又回到了电脑屏幕上,而很快,一道‘唰唰‘的响声传来,传真机正缓缓吐出了一张纸。

一个弯腰,大手一伸快速的拿过那张纸,简单的浏览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刘思思大概没有想到,温伟达竟然真的用这样残酷的手段逼她签字了,当冰冷的手铐闪烁着阴寒而妖冶的冷光亮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震惊的后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

“不能,不能!你们不能抓我,我又没犯什么错!是温伟达耍阴谋暗算我!”刘思思拼命的摇了摇头,望着眼前这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子,差点没有嘶声裂肺的痛呼大骂温伟达了。

“刘思思小姐,温先生已经正式起诉你,你涉嫌参与非法挪用转移公款,涉嫌贪污贿赂,法院已经正式受理立案,请你跟我们回警察局协助调查!从现在开始除非你不说,否则你所说的一切的将成为呈堂证供。”那名警察从衣袋里掏出牌子亮到了刘思思的面前,然后便面无表情的强制性的拉过刘思思,冰冷的手铐很快就拷上刘思思的手腕。

“不要!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是温伟达设计陷害我的!啊!放开我!救命啊!警察乱抓人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救命!啊!”刘思思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扭动着双手,手腕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青紫的痕迹,再加上手腕上的伤口还没有好,这么一撕扯,旧伤口又开始作痛了,疼得她几乎要哭爹喊妈了。

‘蹬蹬蹬!’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了过来。

“妈!妈!”是温沁雅,此时的她正一身白色的真丝睡裙,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妈!怎么回事!我妈到底做了什么事?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小心我告你们滥用职权虐待公民!”

温沁雅二话不说,飞奔了过来,一把推开了那名警察,将刘思思护在了身后,双眼喷火的望着眼前的面无表情的男子。

“我们只是奉行公事,请你让开!”

“我不让!我妈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她?”温沁雅跟刘思思倒是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

“这个还是等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你们就知道了,刘思思小姐,请不要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那名警察警告道。

“小雅,呜呜…”刘思思终于感到害怕了,紧紧的拉着温沁雅的衣袖。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昨天爸爸说什么起诉你,就是指这个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已经来不及等着母女俩再解释什么了,那名警察很快就迎了上来,一把将温沁雅拦开,“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带走!”那名警察朝另一个警察点了个头,那名警察很快就走了上去,二话不说直接驾着架着刘思思往门外走去。

“啊!不要啊!你们放开我!小雅,快救救我!”

凄厉的呼救声响彻了天地,带着嘶声竭力的叫喊声,使劲的挣扎也逃脱不了手铐的束缚,惊恐的瞪大了眼,奋力的蹬脚着,本来被盘的好好的贵妇发髻也早就散乱得跟一团乱麻似的,她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温伟达竟然真敢这么做!

“放开我!放开我!风莲娜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温伟达!我恨你!你竟然敢设计我!你们也别想好过!放开我!”刘思思激动的挣扎着,对着那名钳制着她的警察狠狠的踢了过去,低头,顺手抓起那名警察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那名警察一痛,便下意识的放了手,刘思思连忙朝另一名警察扑了过去,一把推开她,撞到了温沁雅的身边,将温沁雅快速的扑倒在沙发上。

“小雅,你认真听妈说,是你爸爸跟远藤凌子设计了我,既然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哈哈!你听我说,你去我房间…”

只见刘思思眼底闪烁着一道狠辣近乎疯狂的光芒,不知道在温沁雅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而温沁雅却有了一些呆滞。

“这下子,她死后也不能安生了,都是你温伟达给害的!哈哈!我早说过,你对我的狠,我会加倍的奉还到她的身上!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

而还没等她猖狂多久,那两名警察已经一起迎了上来,两人一起架起了刘思思,面无表情的往门外走了去。

“啊!放手!你们弄疼我了!我的手!我要告你们!哎哟!”

“妈!妈!你们要把我妈带去哪里?”

温沁雅大急,慌忙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的,紧张的追了上去,眼底染上了一些湿意。

“小雅!记得妈说的话!给我出口气!呵呵,都一起下地狱去吧!”

“妈!不要带走我妈!妈!”

“小雅!呜呜!”

“妈!我去找爸爸,马上就去找他!”温沁雅抬手擦了擦眼睛。

而刘思思的声音却渐渐远了去,门外传来了一阵警车离去的声音,整个温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里…

温氏总裁办公室内。

温伟达一脸沉寂的坐在办公椅里,面对着那扇宽大的落地窗,平静的望着楼下的广场来来往往的人影,眼神很冷漠,全身也都没有什么气息,手里却捏着一张一张早已经泛黄的相片,相片上,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梳着两条小小的辫子,一身白色的纱裙,坐在美丽的秋千上,脸上挂着一道梨涡浅笑,笑容很清澈明亮。

“莲娜,我等了二十多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高兴吗?终于可以自由了!”黑眸里竟然闪过了一道宠溺,傻傻的望着相片的人儿,顷刻之间,眼睛就是这么模糊了起来。

“我见到星夜了,很美丽,也很善良,像你一样,她是你跟远藤的孩子,但是,我却觉得她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敢靠近她,就怕会经常想起你,只能远远的看着她,我觉得,她应该是我的孩子的,我们曾经约定,第一个孩子就叫做星夜,寂夜里最美丽的最耀眼的星星。”

深深的吸了口气,清瘦的手指轻轻地触摸了照片上的人的脸蛋,忽然间就温柔的笑了笑,“你以前总是抱怨我不够果断不够干脆,总是等着让你拿主意,现在,我终于也果断了这么一回,而你,却已经不在了…学校里那一片桔梗越来越美丽了,四季不变的爱恋,我想我做到了,但是你呢?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守护你,我的爱没有像远藤一样坚决,如果可以重新再来,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身边,活着好累啊,你在那边还好吗?我想你了,这一颗心虽然早已经被岁月给荒芜了,但是,唯一能记住的,便是你那四季不变的笑容,温柔清冽的声音。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很快,我就能陪你到地老天荒了,到时候,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将相片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温伟达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悲伤的世界就是这么沉寂了下去了。

静谧的空气里一股淡淡的悲伤在肆意的流淌着,站在门外敲了好几次门的秘书见到里面没有传来应答声,于是便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温总!小姐过来了,你现在要不要见她?”

而,良久,都没有传来温伟达的应答声,均匀的呼吸声传了过来,秘书轻轻的移步上前一看,才发现温伟达已经躺在椅子里睡着了,脸上竟然还挂着一丝还没有来得及隐藏下去的笑意。

深深地吸口气,才轻轻的转身离去了,并悄悄的给他带上门。

“怎么样?我爸在不在里面?”

那名秘书才刚刚走出办公室,温沁雅那娇小的身影已经迎了上来,满脸的急切不安。

“小姐,总裁暂时不方便见你,要不,你先回家吧,我会向总裁转达你的意思。”那名秘书很客气地开口道。

“我不要!他现在是不是在里面?我要进去见他!”温沁雅美目一寒,一手推开了那名秘书,蹬着脚步往办公室走了去!

“小姐!总裁已经好几天没有安稳的睡一觉了,你就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连忙拦了上去。

“给我让开!我要见我爸!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拦我!我见我爸也要通报吗?滚开!”温沁雅寒着一张脸,玉手一伸,又狠狠的退了那名秘书一把,差点没有一手往他脸上扇去了。

一脚踢开门,一身戾气的往办公室里冲了去,温沁雅很快就看到落地窗前的那个椅子,疾步匆匆的走了过去,果然发现温伟达正坐在椅子里紧紧地闭着双眼。

而手里却是捏着一张泛黄的相片,这相片,她当然有见过,以前她曾经偷偷的去过他的房间,几乎满满的一屋子挂着的,都是这个女子的相片,而且,她自己也派人查过这个女人,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风莲娜了!

现在,自己的妈妈都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心安理得,无所谓的睡在椅子里怀念另一个女人呢?

“爸!妈被警察抓走了,是不是你干的?”低低的声音看似平静,其实已经夹着一丝痛苦。

温伟达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有些冷漠,“你妈让你来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让他们把妈抓起来的?”

“回去吧,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语气十分的平静。

“我不要!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这么恨妈的吧!她有什么好!妈默默辛苦着,等了你二十多年,每天都那么卑微的守着你,还不够吗?爸,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温沁雅终于还是哭了出来,隐忍的悲伤就好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不断涌上了心头,“你们为什么都不为我想想呢?因为你们之间的仇恨,我一直都感受不到父爱,上学的时候看到别人总有爸爸接送,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而温伟达却冷漠的笑了笑,“父爱?那你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

“爸!”

“你出去。”温伟达根本不愿意在说些什么,直接冷漠的下逐客令。

“爸!我求你救救妈吧!”

“救她?绝对不可能!王秘书!送小姐出去!”决绝的开口,瞬间将温沁雅的心击得个粉碎。

“是!小姐,请!”

“爸!”温沁雅有些心碎的望着温伟达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拳头已经紧紧地篡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