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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自家兄长被念叨和教训,叶严直的脸色也有些涨红,幸好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比较偏僻,倒没有什么人看到,叶严直愤愤的低咒了几声之后也离开了。

只是两人没想到的是,当他们离开之后,有一个身影从隐秘处走了出来,那模样和叶浣榕有几分相似,正是叶严耿的嫡女,叶浣纱。

比起叶浣榕的嫡小姐什么,叶浣纱不仅是大房的嫡女,更是嫡长女,从小到大所受到的宠爱不比叶浣榕要少,甚至连叶浣榕对于这位姐姐也要忌惮三分,由此可见这位叶浣纱比叶浣榕要厉害多少了。

叶浣纱听完父亲和叶严直的话,终于明白刚刚那些人为什么对她指指点点了,心里暗暗咬牙,这个叶浣榕真是个扫把星,走到哪儿都克她。

今天前来恭贺的人不少,叶浣纱今日来就是为了好好看一眼这位卿家大小姐,她自信自己肯定不比对方差,更想在这个时候好好地压她一头,让她知道这西陵最优秀最出色的嫡小姐应该是她才对,哪知道叶浣榕两母女竟然干出了这样的蠢事,发生了这一档子事儿,她还怎么灭了这卿家大小姐的威风?

叶浣纱咬牙切齿,要是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她就不应该放任叶浣榕来参加而不阻止。

叶浣纱微微的眯起眼睛,原本精致的五官却因为她眉宇间的那抹狠戾而完全破坏掉了。

该死的叶浣榕,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小姐,我们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夫人就要着急了。”叶浣纱身边的侍女紫嫣开口提醒道,后者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将心里头的怒火完全发泄到紫嫣的身上,“催什么催?我不知道吗?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紫嫣被叶浣纱这么一训斥,身子忍不住缩了一下,随即垂下脑袋恭敬的道:“小姐,我错了。”

“哼!”叶浣纱冷冷的哼了一声,却抬脚就离开了,她确实是离开了不短的时间,只是一想到回去还要饱受那些人的指指点点,叶浣纱心底里就有着说不出的烦躁!

*

司徒家和叶家发生的内部矛盾,卿姑娘不知道,此时她正被三夫人领着,一一为她介绍在场的宾客,原本这些事情都是卿姑娘的生母该做的,不过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当年的事情,哪怕不知道的,也不敢在今天这里多嘴说什么。

一路上,卿姑娘都觉得自己被夫人小姐们热切的视线给包围了,不过所幸卿姑娘的生性沉稳,上一世再大的场面都见过,又岂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三夫人仔细的观察着卿姑娘,见她没有半分难受和尴尬,便彻底放下心来了,原本她担心卿姑娘在外边生活了这几年,遇到这样的场面会胆怯,所以在这之前她已经安排了前面介绍的基本上都是相熟一些的,后面的那些人就等到日后聚会再说,毕竟卿姑娘的身份摆在这里,她哪怕真的这么做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卿姑娘面容秀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荡漾着柔和的笑意,虽然未施脂粉,但那肤色却如羊脂玉般柔白,再加上之前在小花亭那里亮的那一手,让在场不少的夫人都对她有些赞叹——

果然不愧是大家族的孩子,哪怕流落民间几年,却依旧磨不掉身上的华贵气息。

有些夫人们心底里都有自己的算计,这卿姑娘模样顶尖,身份亦是顶尖,更重要的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胆怯没有退让,更没有被说得大哭大闹,这样的气派,这样的作风,真真适合当大家族的媳妇。

心里头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热切起来,也多了几分真诚,哪怕讨不来当儿媳妇,和这卿家大小姐攀上关系,让女儿家之间常走动也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这样的卿姑娘让有人欢喜,同样也有人不喜的,并非所有的夫人都希望有一个如此强势的儿媳妇的,因为这样让她们根本无法拿捏,于是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喜,笑容也虚假僵硬了不少。

“哎呀,这卿大小姐长得真真是水灵,过没多久就要及笄了吧?上门提亲的人肯定踏破门槛了,哪家的男儿郎娶到卿大小姐真的是有福气啊。”

当三夫人给卿姑娘介绍到德昌伯夫人的时候,却被对方拉着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话若是卿姑娘的长辈,例如三夫人这样亲近的长辈说出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德昌伯夫人虽然不能说不是卿姑娘的长辈,但是却不是卿家的人,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就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间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三夫人微微拧眉,显然是不喜德昌伯夫人这番做派,只是这德昌伯夫人并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所以三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卿姑娘倒是没有露出厌恶或者欢喜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不变,仿佛没有听到德昌伯夫人说的话,也并没有因为她的赞美而流露出半分得意的神情,如此一来,原本心思活络的夫人们愈发的看中卿姑娘了。

德昌伯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无非就是在赞美卿姑娘有多好多好,能够娶到她的人多有福气之类的,卿姑娘神情如初,若熟悉她的人定然知道她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哎,对了,我家小子也尚未娶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福分娶到像卿大小姐你这样的妻子呢。”

说了那么多,德昌伯夫人终于说到了重点,却让一旁的夫人们脸色黑了一层——

这个老不羞的,竟然想先下手为强?也不瞧瞧他儿子什么德行?竟然想娶卿家大小姐做妻子?回家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卿姑娘倒没有在意1的话,反正有卿四郎这个当爹的,她就不担心自己会糊里糊涂的被人娶走了,她在意的是站在1身后的女子,面容艳丽身段极好,只是在听到1在赞赏她的时候脸色一直都很难看,直到1说最后一番话的时候,女子的脸色彻底变了,盯着1的背后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似的,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初,在三夫人要开口之前她忽然哎呀一声,双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女子的这一声哎呀哪怕再小声,她这番举动也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1哪曾料到女子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礼?当即脸色十分的难看,回头就冷喝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大惊小怪什么?”

因着女子微微垂下的脑袋,所以1没有看到她眼里掠过的一丝愤怒的神色,倒是女子身后的侍女忽然开口道:“老夫人,肖姨娘有了身孕,想必是刚刚动了胎气了。”

侍女说话一溜儿就到了嘴边,根本不给一点儿时间给1打断。

听到侍女的话,女子的唇角飞快的扬起一抹笑容,随即抬头,一脸柔弱的模样对1道:“老夫人,是妾身的错,原本以为没事的,哪知道肚子竟然会突然痛了起来。”

听到肖姨娘的话,周围的夫人们纷纷上前恭贺1,只是到底是恭贺还是在看她的笑话那就是她们才知道了。

毕竟1才刚刚说她的儿子没有娶妻,现在却爆出他身边的姨娘已经有了身孕了,哈!这可真的是好笑了,打脸也不是这么打的好吗?

所以夫人们嘴上说着恭喜的话,脸上的笑容却是赤果果的幸灾乐祸。

卿姑娘的眉梢微挑,看了一眼1,发现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并没有因为肖姨娘的怀孕而有任何高兴的神色,这下卿姑娘倒是有些奇怪了,古人不是很在意子嗣的吗?虽然只是一个姨娘,但是同样也是她的孙子啊。

原本卿姑娘以为1只是因为对方的打脸所以才不高兴,但是她刚刚清楚的看到1眼里的神情是厌恶而非不悦。

啧啧!

卿姑娘忽然觉得胃好疼,这大家族的糟心事实在是太多了吧?

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解决,就听到有人在外边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的表情顿时间一愣,而三夫人连忙拉着卿姑娘就往卿四郎和卿长笑他们那边走去,絮絮叨叨的对卿姑娘道:“没想到皇上竟然会亲自来了。”

语气里透着几分惊喜,想必是觉得因为西陵皇的到来而为卿姑娘添了不少的光彩了。

卿姑娘倒是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只是再次感叹——

这卿家的声望未免太大了吧?!

待三夫人带着卿姑娘回到卿长笑他们身边的时候,一道明黄的身影已经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众人纷纷下跪高呼——

“参见皇上。”

待他们走近的时候,卿姑娘的眼睛却倏地一声瞪大了——

哦!草!

为毛线西陵皇身后的那个人那么像大变态的?!

------题外话------

囧——

我好像又拉来了不少的渣渣,没事,一个一个轮着虐,好了,现在猜猜跟在西陵皇身后的大变态是神马身份呗!

虽然没有万更,但是阻挡不了我求票票的热情——

妹子们都躁起来吧!

045 让卿姑娘抓狂的贺礼

只是一瞬,卿姑娘便快速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绪,跟着三夫人跪了下去,动作虽然慢了半拍,但是众人也只是以为卿姑娘是初见圣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才会如此的,完全不知道其实对于卿姑娘来说,言昭华的出现足以让她把一向万众瞩目的西陵皇给抛之脑后。

特别是当卿姑娘看到言昭华面瘫却还是朝她抛了一个媚眼(?)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呼啸而过——

这太他妈的惊呆了我和小伙伴们了好吗!?

别说卿姑娘了,就连卿长笑和卿四郎等人看到言昭华的出现也有些惊讶,只是好在性子较为沉稳,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不过卿四郎的眉头倒是微微蹙了起来——

这言昭华和西陵皇是什么关系?

“无须多礼,今日朕前来只不过是客人中的一个罢了。”

西陵皇倒没有多摆架子,在卿长笑要跪下的时候虚扶了一把。

西陵皇的话音刚落,卿姑娘原本曲着的膝盖瞬间直了起来,不仅她如此,就连卿长笑和卿四郎等人也是如此,看得西陵皇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一家子用得着这么明显吗?

瞧瞧这整齐的动作,完全就是早就等着他这句话的好吗?

不过西陵皇也没有太多计较,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了,反倒将注意力放到了卿姑娘的身上,笑着说道:“这就是无忧吧?”

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西陵皇便继续道:“长得可真像长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长笑和无忧才是两父女呢。”

西陵皇看着卿姑娘,眼里淡淡的掠过一丝光芒,得知卿姑娘没死的消息他是真的震惊了一下,毕竟当初那件事情让卿家掀起了轩然大波,更让卿长笑和卿四郎等人辞了官,对朝廷来说也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哪知道事情过了这么久了,突然得知卿无忧没死的消息,西陵皇第一反应是震惊,震惊之后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当年因为这个小丫头的死,掀起那么大的阵仗和风波,结果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这小丫头才蹦出来说她没死?!

要不是他的修养不错的话,西陵皇早就跳起来抓狂了,当年卿长笑他们离开了朝廷,对于西陵皇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好吗?而且没有了卿家,朝廷上根本没人能和叶氏抗衡。

西陵皇不是没想过挽留,只是卿长笑等人去意已决,而卿四郎更因为卿姑娘的死而一蹶不振,他不是没想过要用威胁的手段,结果卿长笑更干脆,直接表明了:不让我们辞官可以,除非皇上想要和卿家撕破脸皮,你敢吗?

原本这话没有什么大关系,偏偏卿长笑最后那三个字你敢吗让西陵皇觉得分外的憋屈,而更加让西陵皇觉得憋屈的是——

他妈的他还真的不敢!

擦!

当时要不是有魏公公拦着他,他真的想上前一巴掌呼死这个卿长笑,不知道他是皇上吗?不知道他是九五之尊吗?不知道要让着他吗?不知道维护皇上的颜面是人人有责的吗?

西陵皇囧。

听到西陵皇的话,这下轮到卿四郎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当着他这个亲爹的面前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无忧还记得朕吗?”西陵皇看到卿四郎憋屈了一会儿的脸,心情大好,看向卿姑娘的眼神愈发的柔和。

卿姑娘抬眸看了一眼西陵皇,周身带着慑人的威严,令人不敢直视,却因为那一身鸦青色锦袍而收敛了几分威仪,面容看起来并不显老态,剑眉星眸,五官虽然硬朗却因为唇角的笑意而柔和了几分,那双黑眸沉静如一滩湖水,幽幽的让人洞悉不了他的想法。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大叔。

“无忧的记忆受损,连父亲也记不得,还望皇上见谅。”

卿姑娘打量了一眼西陵皇之后便收回了视线,十分乖顺的回答道,小叔公说了,若是有人问起她以前的事情的话,她直接用这个理由挡住就是了,重点的是连父亲也不记得这句——

她连亲爹都记不住了,你还指望她能记住什么人吗?

西陵皇听到卿姑娘的话也没有生气,反倒是点了点头,道:“也是,倒是朕忘记了。”

卿姑娘失忆的事情,西陵皇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见着了卿姑娘一时之间忘记了,以前他虽然不能说经常见到卿姑娘,但是每年的宫宴他还是可以看到这位卿家大小姐的,以前习惯了问她这句话,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口了。

“好了,大家不用拘束,朕只是来恭贺四郎找回爱女,当朕是个客人就好。”西陵皇对着底下的百官们随意的开口道。

西陵皇既然这么表示了,前来恭贺的宾客自然是连连应声了,只是话虽如此,谁真的敢在西陵皇面前不拘束?而且西陵皇说把他当个客人,即便是客人,那也不是普通的客人啊!

卿长笑请西陵皇入座之后,后者便对卿姑娘道:“无忧,今日朕前来也免不了一份贺礼,魏公公,把东西拿出来。”

卿姑娘的眉梢微微一挑,倒是没想到西陵皇会准备贺礼,不过却不动神色。

魏公公应了一声之后便从身后的太监手中接过一个锦盒,送至卿姑娘的面前,后者看了一眼卿四郎,见他点头之后便起身对西陵皇微微一福身,道:“谢皇上。”

“起来吧。”

卿姑娘起身后,便接过魏公公手中的锦盒,在西陵皇的示意下打开了锦盒,却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一块令牌,神色有些惊讶的看向西陵皇:“皇上,这…”

为毛线不是金银财宝,奇珍异宝什么的?银票也好吗?送个令牌给她做什么?能吃的吗?

“有了这块令牌,你便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了。”西陵皇神色微微一闪,随即开口笑道,“朕记得你小时候可喜欢来皇宫玩了。”

骗鬼啊?!

卿姑娘到了嘴边的话却很快的被她咽回去了,要不是看在对方是西陵皇的份上,这三个字她肯定说出口了——

骗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有意思吗?虽然她失忆了,但是四郎爹爹和小叔公可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些的好吗?而且从他们的字里行间中卿姑娘可以得知以前她进宫的机会是少之又少,除了必要的宫宴之外根本和皇宫没有任何的接触好吗?

卿姑娘在心底里盘算了一下进皇宫之后所浪费的精力和时间,她就开始头疼了,这份贺礼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好吗?

进皇宫做什么?看西陵皇的后宫妃嫔们争风吃醋吗?明刀易挡,暗箭难防好吗?一个大家族尚且有那么多的腌臜事儿,更别提是皇宫了!

不过再怎么样,卿姑娘也不能把这话说出口,只好顺从的开口道:“谢皇上恩典。”

这皇宫对卿姑娘来说或许是避如蛇蝎,但是对于底下的那些小姐们却是趋之若鹜,有了这么一块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这是一件多么值得让人兴奋的事情啊?

于是一瞬间,其他人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变得有些羡慕嫉妒恨了,就连不少的官员因为西陵皇的这份贺礼,而对卿姑娘有了重新的估量。

德昌伯夫人看到西陵皇送给卿姑娘的贺礼,当即眼睛就亮了起来了,她以为卿无忧区区一个卿家嫡小姐,只是在卿家受宠罢了,哪知道竟然也入了皇上的眼?这样一来,德昌伯夫人对卿姑娘是愈发的满意了——

有这样一个儿媳妇,说出去也比别人要威风不少啊,而且德昌伯夫人知道卿四郎就现在而言只有卿姑娘一个闺女,哪怕他现在要再娶,再生其他的孩子那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等到那个孩子长大更是长远,就这样看来,如果娶了卿姑娘的话,那么卿四郎对这个唯一的闺女的嫁妆肯定不会少的了。

德昌伯夫人越想越觉得卿姑娘很合她的心意,只是一想到刚刚肖姨娘所做的一切,简直就是毁了她儿子在卿姑娘面前的印象啊。

想到这儿,德昌伯夫人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肖姨娘,冷冷的笑道:“我倒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竟然想着在宴会上爆出有了她儿子的骨肉的消息,趁机为她赢得一个保命符,却没想到西陵皇来得这么巧,这下子倒是便宜了德昌伯夫人了。

“老夫人,妾身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肖姨娘也没想到西陵皇会突然驾到,如此一来她不仅没能为她和腹中的孩儿赢得一个保命符,甚至惹来了一个催命符。

肖姨娘的心里一惊,她很清楚待会儿回去之后德昌伯夫人会怎么样对付她肚子里的孩子了,一想到这儿,肖姨娘就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了。

“哼!”德昌伯夫人不屑的看了一眼肖姨娘,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若不是她的话又怎么会迷得她儿子团团转?连她这个亲娘都敢顶撞?

这样一想,德昌伯夫人不仅厌恶肖姨娘,就连她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她的未来孙儿也一并厌恶了。

周围的夫人小姐们偷偷的掩嘴而笑,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德昌伯夫人以及脸色惨白的肖姨娘,她们可不会同情肖姨娘,毕竟对于她们这些正妻以及将来一定会成为正妻的人来说,肖姨娘这样狐媚子的姨娘绝对是她们心头的一根刺儿。

当正妻的,永远是不会喜欢上自家夫君的妾的。

------题外话------

囧——

只有三千字,二轩很愧疚!

今天家里来亲戚了,然后我也当三陪了一整天,累翻了,码了三千字,妹子们凑合着看,明天看情况能不能万更。

另外,虽然小言的出场率很低,但是好歹是露了个面,明天争取让他多点戏份

046 好冷高的侍卫大人?

一场宴会,因为西陵皇的到来,而为卿姑娘增光添彩了不少,而西陵皇送上的贺礼更是让在场的宾客们不敢再小看卿姑娘——

虽然只是一个刚从外边回来的卿家大小姐,但是在这卿家的地位,那可是站得稳稳的,瞧瞧连西陵皇和卿家的老太爷都出席这次宴会了,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的地位吗?

如此一来,夫人们对卿姑娘的赞赏是源源不断,而朝中的大臣们也是眼睛亮得很的,趁着这次机会和卿家拉拉关系,一箩筐的好话不想钱似的直接往外倒,卿四郎他们那边有西陵皇在,他们不敢随意的上前恭贺,但是其他卿家的人就不同了,卿二郎他们一辈的和卿君炙他们一辈的人周围都围了不少上前恭贺的人。

虽说这卿姑娘是卿四郎的女儿,但是架不住这卿姑娘也是卿家的闺女啊,所以说好话不仅仅要在卿四郎面前说,还要在其他卿家人的面前说。

卿敏珠听着耳边不断有人说着奉承的话,却比拿刀子往她心上捅还要觉得难受——

卿家大小姐!

卿家大小姐!

什么都是卿家大小姐!

卿敏珠气得袖子底下的双手都紧握成拳,现在她恨不得拿针线把周围那些奉承的人的嘴巴全都是缝上,这样就不用再听他们在这儿一箩筐的说着卿姑娘的好话了。

就因为她是卿家大小姐,所以大家都必须奉承着她吗?

卿敏珠看到眼前的宴会,她没有见过卿姑娘的满月宴,但是从二夫人的口中也听到了不少,知道那是整个洛阳城最盛大的一场满月宴,以前卿敏珠只会在心底里小小的埋怨一番罢了,毕竟那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如今,所有的现实都摆在眼前——

西陵皇的贺礼…

前来恭贺的宾客…

万众瞩目的卿姑娘…

这一切一切都让卿敏珠恍惚的看到了当年那场盛大的满月宴。

原本她应该被卿长笑禁足在来仪院的,但是却因为卿姑娘所以她才可以出现在这里,但是这样的恩赐却让卿敏珠打从心底里觉得屈辱——

哪怕她不是卿家的大小姐,也不需要卿姑娘如此的施舍。

卿敏珠咬着牙,努力的将自己的愤怒和憋屈吞回肚子里去,她不是不想动怒,不是不想大发脾气,但是她很清楚,现在的卿家不是她娘打理,卿长笑他们回来了,若是她敢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那么卿长笑绝对不会容忍她的,之前的事情不就可以看得出来吗?

“瞧瞧,你姐姐可真得皇上的圣心啊,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这可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啊。”叶浣纱平日里和卿敏珠不对付,一个是叶家的嫡小姐,一个是卿家的嫡小姐,按身份来说,谁也不比谁差,但是架不住叶浣纱不仅仅是叶家的嫡小姐,还是长女啊,偏偏当初卿姑娘没有回来的时候,卿敏珠就把自己当成了是卿家的大小姐一般,让叶浣纱看了就心烦——

卿敏珠也看不顺眼叶浣纱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仿佛在她的眼里,她们这些嫡小姐都比不上她似的,还时不时的在她的面前提起她并非是卿家大小姐的身份,反正两人要是凑在一起的话,绝对不能好好说话的。

如今让叶浣纱找到一个可以讽刺卿敏珠的机会,她又怎么会错过?嘴上说着这样的话,脸上那嘲讽和不屑的表情却是赤果果的。

周围的人都知道叶浣纱和卿敏珠两人之间的不对付,再加上这两人可不是她们可以得罪的,所以干脆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省得惹祸上身。

卿敏珠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便看到叶浣纱幸灾乐祸的表情,当即一阵怒火涌上心头,但是掌心的刺痛却让她很快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若是她真的和叶浣纱吵起来的话,那么她肯定会被卿长笑责罚的。

哼!

想要用这个办法来惹怒她?真当她是个没脑子的吗?

只是心里头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心里的怒火却是压制不住的,卿敏珠冷冷的一笑,道:“是啊,这样的恩宠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不过谁让咱们家的姑娘得圣心呢,叶大小姐,你说是吧?”

卿敏珠说的是咱们家的姑娘,叶浣纱想要反驳也反驳不了,谁让这咱家的姑娘当中还包括了卿姑娘呢?她这么说倒是没错。

而且卿敏珠跟着叶浣纱的意思说,这不是人人可以得到的圣宠当中的人人,指的不仅仅是卿敏珠,还有叶浣纱。

叶浣纱咬牙切齿,不明白卿敏珠怎么会如此的冷静,平日里她若是一激的话,肯定会和她吵架的,如今竟然不受刺激,而且还顺着她的话来嘲讽她?

叶浣纱不知道的是二夫人被卿长笑给赶回了蒋家,而卿敏珠虽然心中不甘心,但是却也被卿长笑给罚怕了,当日那十个板子,到现在她的屁股还是痛的呢,若不是卿二郎拿了卿家上好的金疮药给她的话,恐怕今日她还不能够出席呢。

“哼!”叶浣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卿敏珠,“是啊,不过谁让我是皇后的侄女呢,想要随意出入皇宫还不是小事一件,不过其他人就不同了,敏珠小姐,你说是吧?”

叶浣纱是皇后的侄女,这件事情永远都是叶浣纱比较占便宜,所以她说出这番花来,卿敏珠也反驳不了,不过想让卿敏珠这么容易就被堵得没话说那是不可能的——

“是啊,不过像叶二小姐那样莽莽撞撞的话,哪怕是皇后娘娘的侄女,也很容易被人丢出宫去,叶大小姐,你说是吧?”

卿敏珠反唇相讥,刚刚叶浣榕的事情基本上都让大伙儿知道了,而且这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叶浣纱再怎么说也没办法反驳。

周围的人听到卿敏珠和叶浣纱之间你来我往的嘲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你说吵就吵吧,还非得每句话后面都加上“你说是吧”这四个字,不是存心让对方憋屈是什么?

因为那是根本无法反驳的事实,只能够咬着牙承认下来。

卿敏珠和叶浣纱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的心情,反倒有不少的人在边上瞧着两人的热闹,若是能打起来就更好看了,反正不管他们的事儿。

卿天娇他们没有理会叶浣纱和卿敏珠的事情,反正她们不对付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此时他们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西陵皇身边的言昭华,满脑子的问号——

“君炙,这言世子不是东凉的世子吗?怎么会和皇上一起的呢?”卿九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是知道言昭华的身份的,但是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觉得惊讶——

这东凉和西陵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能让东凉世子和西陵皇同坐一桌,毫无芥蒂的谈笑风生(?)了?

“我也不知道啊。”卿君炙也是一脸疑惑,而且看样子,这大变态和西陵皇的关系似乎还很熟络?这就奇怪了。

“东凉的世子?”卿天娇有些惊讶的回头看向卿君炙和卿九两人,“你们知道?”

“知道啊。”卿君炙和卿九两人点了点头。

“那他和皇上是什么关系?”卿天娇追问道。

“不知道啊。”卿君炙和卿九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那你们刚刚又说知道?”卿天娇的眼睛一瞪。

“我们只是知道他是东凉的世子啊。”卿九和卿君炙两人觉得好无辜,这话自己没听明白关他们什么事儿?

卿天娇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随即想到了住在他们家的言衡,问道:“他爹不是在咱们家吗?现在在哪儿?”

被卿天娇这么一说,卿九和卿君炙两人才想起了言衡的存在,只是两人很老实的摇头:“不知道。”

“蠢!”卿天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卿九和卿君炙两人,也顾不得卿九是长辈,卿君炙是兄长的身份,道,“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亏她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内幕呢。

卿九和卿君炙囧囧:“…”

他们一个大男人(小男子汉)的,怎么能够像一个长舌妇一样到处八卦呢?所以他们不清楚很正常好吗?而且言老爹是他们长辈又不是他们儿子,他们怎么可能让对方去哪儿都跟他们报告啊!?

卿九和卿君炙两人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

*

“太爷爷。”卿天娇还是没能忍住心底里的小心思,一溜儿窜到了老太爷的院子,抓到他就忍不住开口说道,“上次有人上门来求亲,求的就是无忧,您知道吗?”

她问卿九和卿君炙,两人一问三不知,想要找言老爹,关键时刻找不着,如今只能靠老太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