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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姑娘没有否认她和二夫人的关系不好,但是再不好,也是卿家的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卿字,更何况卿二郎和卿四郎还是嫡亲的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可是二夫人呢?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扳倒她?

要不是她注意到司徒曼,为了预防万一,找了玉俏来代替她,那么今日她岂不是成了众人口中不知检点,不知羞耻的人?

卿姑娘料想得到司徒曼会因为百里青而迁怒于她,但是她没有想到二夫人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的积极性竟然这么强?

卿四郎的心头隐忍着一股怒火,刚刚在假山后面,他清楚的听到众人是如何对他的闺女落井下石的,而二夫人这位嫂子更是不留余力的,只为让他闺女身败名裂,清誉扫地。

他以为上次的事情足以让二夫人清醒过来,哪知道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冥顽不灵。

听到卿姑娘的话,沈大夫人第一个撇清了自己的干系:“不关我的事,是二夫人拉着我过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大夫人的当场翻脸让不少人鄙视,毕竟刚刚指责“卿姑娘”的时候,她可是毫不犹豫的,而现在弄清楚了真相,竟然一句不关她的事就想撇清?

二夫人听到沈大夫人的话,当即就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听到别人说,我才过来的。”

司徒曼闻言,脸色微微一白。

“真是没皮没脸!”傅寒玉嗤笑一声,“刚刚指责女神的时候不是很起劲的吗?现在一句不关我的事就想撇清?”

傅寒玉的话让二夫人和沈大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僵。

“二伯娘,你说你听别人说的,那这个别人是谁?”

卿姑娘冷笑着问道,她无意和司徒曼结怨,只是司徒曼为了百里青而迁怒于她,甚至特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二夫人,只为了毁她清誉,如此一来,卿姑娘若是放过她的话,那么就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她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刚刚到现在,她看到司徒曼的表情只是惊慌,失望和担心,却唯独没有后悔。

虽然说二夫人要毁她清誉这件事情和司徒曼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却也是她间接造成的,甚至是她乐得其见的。

二夫人回头,其他的人纷纷躲开了二夫人的视线,唯恐被她拉下水,若是卿姑娘真的私会男子的话那倒没什么,毕竟是卿姑娘先有错的,可是如今卿姑娘没有私会男子,那么她就没有任何的错,若是被二夫人拉下水的话,他们指不定会被卿家报复呢。

“就是她。”二夫人抬手直接指出了司徒曼,“就是她说你在后院和几个男子打情骂俏,不知羞耻的。”

二夫人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将视线落在了司徒曼的身上,司徒曼的脸色刷的一声变得惨白。

这件事情她没法否认,毕竟除了二夫人之外,其他来看热闹的小姐也是听到了她的话才会跟上来的。

司徒曼再一次后悔自己竟然如此失去理智。

百里夫人没想到司徒曼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的心目中,司徒曼可不是一个会随便嚼人舌根的姑娘,更何况这件事情至关重要,司徒曼不可能不知道说出去对卿姑娘的清誉有着怎么样的打击的。

司徒曼回过神来,看到百里夫人眼里的失望和厌恶,心里一阵着急,她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卿姑娘不仅没有被人抓到和男子私会,她反倒是被自己拖下水了。

“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担心无忧做出什么有辱家门的事情罢了。”二夫人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司徒曼的身上,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她之前对卿姑娘的所有辱骂了。

“蒋氏,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推卸责任了。”卿四郎冷声说道,看向二夫人的眼神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从无忧回来卿家之后,她就一直在找无忧的麻烦,卿四郎的忍耐是有限的,之前因为对方是兄长的妻子,他不想闹大事情,可是事到如今,他若是再忍耐蒋氏的话,那么他还怎么对得起无忧?

“四弟。”

卿二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院,二夫人看到卿二郎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二哥,我敬你是我兄长,但无忧是我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卿四郎抬头看向卿二郎,眼神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在卿家,有她没我!”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卿四郎满眼的认真,就连说出来的话都仿佛带着怒火一般。

众人吓得愣住了,卿四郎这四个字,不就是逼着卿二郎休妻吗?

只是想到二夫人的所作所为,爱女如狂的卿四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了,毕竟若是真的被二夫人扣上私会男子的罪名的话,那么卿姑娘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二夫人更是吓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失声对着卿四郎叫道:“卿四郎,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怂恿二郎休我?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兄嫂,长嫂如母,你敢这样对我?”

被卿四郎的话给吓住的二夫人完全就像是个泼妇似的,原本就显得尖酸刻薄的面孔此时因为愤怒和害怕更显得有几分凄厉。

卿姑娘挽着卿四郎的手,自然能够感受到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之前因为二夫人和沈大夫人的话,他气急,怒极,亦是担忧至极,他气二夫人和沈大夫人的污蔑,他怒二夫人的不讲情面,他更是担忧卿姑娘真的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使得她的人生有了污点。

卿四郎不怕卿姑娘嫁不出去,更不怕他一辈子养着自己的闺女,但是他怕因为这件事情让卿姑娘从此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

卿四郎为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卿姑娘除了满心的温暖之外,便是感动。

卿四郎没有理会二夫人的话,目光灼灼的看着卿二郎,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中磨出来一般:“二哥,我只有无忧一个女儿,若你今日选择护着蒋氏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到今日就算是尽了,从此一刀两断。”

卿二郎的身形一震,看着从小到大都未曾和他有过任何争执的卿四郎,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神。

以前他忘记的,忽略的事情,一下子被他记起来了,好像打从蒋氏进入卿家之后,他们兄弟的感情便渐渐地有了嫌隙。不仅仅是四弟,还有其他的兄弟。

卿二郎看了一眼跟泼妇没有任何区别的二夫人,想起初见时,那位漂亮又有些娇蛮的姑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自私,狭隘和丑陋的?

这些年,他一直在选择性的忽略兄弟们的感受,以及选择性的包容这个他曾经宠到骨子里的妻子,时间将他们兄弟之间的嫌隙越分越大,也将这个昔日里娇蛮的姑娘变成了如今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太太。

他和蒋氏做夫妻数十年,他包容她,纵容她,宠着她,却一步一步将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昔日的音容笑貌早已经消失在记忆中,只剩下满心的疲惫和无力。

少年夫妻老来伴,当他将她娶进门的时候,以为他们会相爱一生,哪知道竟然会造成如斯境地?

“蒋氏,心胸狭隘,有失妇德,言行有失,不知悔改,故将其休弃,休书稍后奉上。”

卿二郎说完这番话,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二夫人整个人如遭雷殛,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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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哈哈哈——

四郎爹爹威武,终于搞定二夫人这个脑残货

050 二夫人的恶行

不仅仅是二夫人,就连其他人也被惊得呆在了原地。

谁也不曾想到,卿二郎会真的休妻,毕竟这夫妻当了数十年,却在应该儿孙绕膝,颐养天年的时候说休妻?

沈大夫人怀揣不安的看了一眼沉默的卿二郎,失神的二夫人,面无变色的卿四郎等人,心里有些惧怕,她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卿四郎竟然真的为了卿无忧而逼迫自己的兄长休妻,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卿二郎竟然真的听从了卿四郎的话休弃了二夫人。

沈大夫人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心神颤了颤,卿四郎为了卿无忧,竟然连逼迫卿二郎休了二夫人都敢,那么对她这个外人呢?

现在沈大夫人恨不得自己从未来过这里,也没有怂恿二夫人来找卿姑娘的晦气,她甚至恨不得自己从未有过想要为叶夫人和叶浣榕抱不平的念头。

嫁出去的女儿等同于泼出去的谁,虽然谁叶家还会顾着他们,但是今天叶夫人和叶浣榕得罪了卿家,现在她又得罪了卿家…

一想到这里,沈大夫人就开始头痛了!

世界上要是有后悔药卖就好了!

“你…”二夫人的嘴唇有些抖动,不敢置信的看向卿二郎,“你要休了我?”

二夫人不是没有担心过,害怕过,但是却从未想过被休弃这个事实会发生。

卿二郎抬头,看了一眼不复年轻的二夫人,狠下心肠冷声道:“是。”

二夫人只觉得一口气提在了胸口,险些就这样晕厥过去,回过神来之后二夫人失声的尖叫起来:“卿二郎,你要休了我?你敢休了我?你忘了当年你娶我的时候对我承诺过什么的,现在我老了,你就想着把我赶出门?我为了生儿育女,临老了,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二夫人像是发了疯似的失声叫了起来,声音凄厉的让人胆战心惊。

二夫人这把年纪被卿二郎休了,自然是能够引起众人的同情的了,只是想到二夫人刚刚的所作所为,以及之前的为人处事,这种同情就散了几分,再加上作为一个有修养的官家夫人,绝对不可能像二夫人这样如此粗鄙不堪的。

像个疯婆子似的,失去了一切的风度和理智,这样跟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卿无忧,是你!都是你!”二夫人目眦尽裂的瞪向卿姑娘,“要不是你,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自从你来了卿家之后,我们就没有一天有好日子过,你这个扫把星,当年你娘害得我们卿家险些四分五裂,现在你这个讨命鬼回来了,你是回来跟我们卿家讨债的吗?”

卿四郎挡在了卿姑娘的面前,抬手就将扑上来要抓卿姑娘的二夫人推开,声音仿若冬日里冰冷的寒风:“蒋氏!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不关无忧的事。”

当年的无忧不过是个孩子,怎么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娘有错,难不成也要她承担这个罪名吗?

卿四郎不后悔当年遇到了卿姑娘她娘,因为如果没有遇到她的话,他就不会有无忧这样可爱的闺女,在整件事情当中,她明明是最无辜的,凭什么为那些人丑陋的贪欲而承担她不应该承担的罪名?

“怎么和她无关?她就是扫把星,讨命鬼!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

二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卿四郎厉声打断了,“蒋氏,你够了!”

卿四郎上前两步,低声对二夫人道:“蒋氏,当年的事情别以为你隐瞒的很好,无忧为什么会被人带出卿家,要不是有你帮忙,他们会那么轻易得手吗?我看在二哥的面子上饶你一次,你别真的以为你自己是无辜的!”

卿四郎的话音刚落,离他最近的卿二郎飞快的抬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卿四郎,失声道:“四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的脸色刷的一声变得惨白,骄阳当头,她却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心底里涌起,蔓延到四肢。

当年的事情她明明处理得十分隐秘的,卿四郎怎么会知道?

卿天娇和卿舒窈等人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卿四郎对二夫人说了什么,让卿二郎和二夫人变成这个样子。

在场的夫人和小姐们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刚刚还一副疯癫模样的二夫人怎么就变得如此安静和慌乱,只是在洛阳城这么多年,她们很清楚什么事情是她们可以知道的,什么事情是她们不应该知道的。

哪怕心底里再好奇,再心痒痒,她们也不敢问出口,就怕卿家的怒火会牵连到她们。

卿四郎看着众人表情,特别是当二夫人流露出惊恐的神情时,卿四郎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缕爽快的情绪。

他从来没打算把事情的责任算在了二夫人的头上,只是无忧回来之后,二夫人不断的针对她,如今竟然敢将脏水泼到了无忧的身上?

她以为当年的事情她做得很隐秘,无人知晓便可以继续肆无忌惮的欺负无忧吗?可她却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她所做的事情想要永远隐瞒下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若不是怕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打草惊蛇了,卿四郎一定会将二夫人的恶行公之于众!

三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虽然她不知道卿四郎对二夫人说了什么,但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在要做的,还是把外人请出去先:“我们卿家还有事情要处理,各位不如先回去,今日有任何招呼不周的地方,他日我一定上门拜访,好好地向各位夫人告罪。”

三夫人这话已经是赤果果的逐客了,只是众人都知道三夫人的意思,当即连连说不用,随即一个跟着一个的离开了后院。

有几个好事的夫人想要留下来继续听多一些内幕,但是一看到冷着脸站在那儿的卿四郎等人,便敛了心思,若是因为而得罪了卿家,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不管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最后还是都离开了后院。

百里青对易世策等人道:“那我先和我娘离开了。”

易世策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傅寒玉,“寒玉,你也跟着百里一起走吧。”

“为什么?”傅寒玉瞪大了眼睛,“我要留在这里继续保护女神。”

易世策无语的翻了白眼,轻嗤了一声:“你算哪门子的保护?”

有卿四郎这个女儿控在这儿,谁能伤得了卿姑娘?再说了——

“你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

傅寒玉的眉头微微的蹙起,然后看了一眼身边脚下仿佛生了根似的言昭华,道:“那他怎么可以在这里?”

言昭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宣誓主权似的冷冷的说道:“我是阿宁的未婚夫,绝对比你有资格留在这里。”

傅寒玉气得脸色涨红,他虽然生活在漠北,但是也知道现在卿姑娘他们家里出事,他若是在这里继续和言昭华吵的话,一定会让卿姑娘不喜欢的,所以气冲冲瞪了一眼言昭华之后便道:“我才不相信女神会看上你。”

说罢,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卿姑娘,然后像是斗败的公鸡似的耷拉着脑袋跟上了百里青的脚步。

易世策啧啧两声,摇了摇脑袋:“这寒玉该不会真的对无忧表妹上心了吧?”

言昭华冷冷的瞥了一眼易世策:“你在这里做什么?”

易世策一愣,随即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反问道:“我是无忧表妹的表哥,比你有资格留在这里好吗?我还没有质问你呢,你反过来质问我了?”

按照关系来说,他是绝对比言昭华有资格的好吗?

易世策心里很不爽的想到,别以为他不知道当日他上门来提亲被卿四爷打了出去,这未婚夫的名号骗骗傅寒玉那样的傻小子还差不多,想连他也一起骗了?那是不可能的好吗?

“一表三千里。”

言昭华神情冷漠的说道,哪怕名义上易世策真的是卿姑娘的表哥,但是那是三房的表哥,而卿姑娘是四房的,这血缘关系还真的是远得很呢。

再加上他如果和阿宁成亲了的话,那么他和阿宁的关系可比易世策这个表哥要亲密上千倍呢。

易世策一噎,这个大变态以前不是很面瘫冷酷的吗?怎么现在那么能言会道了?

待那些夫人小姐都离开了,卿二郎迫不及待的追问卿四郎:“四弟,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蒋氏当年做了什么?”

听到卿二郎在追问,二夫人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卿四郎看了一眼二夫人,随即冷声说道:“当年我让无忧留在卿家,吩咐了看门的下人不能让无忧离开卿家,哪知道蒋氏竟然买通看门的下人,让他们假装肚子痛要上茅房,故意将后门的锁打开,让无忧顺利离开。”

卿二郎的眼睛倏地一声瞪大,卿四郎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二哥,当年我曾经嘱咐了无忧,让她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得离开卿家,可我的好二嫂却对无忧说,我喜欢吃余味斋的千层糕,让无忧偷偷跑出去买给我吃,蒋氏甚至为了让无忧顺利离开卿府,还特地派了蒋家的暗卫阻挠了我部下的视线。”

卿四郎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二夫人,眼里的怒火带着冰冷的寒气:“蒋氏,为了将无忧赶尽杀绝,你还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当他知道无忧是被二夫人怂恿偷跑出卿府的时候,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无忧怎么会突然听从了二夫人的话跑出了卿家,但是当他一直查到了余味斋,听到那里的小二说的话,卿四郎才明白了——

无忧之所以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二夫人怂恿偷跑出卿府,就是因为二夫人告诉她,他想吃余味斋的千层糕。

卿四郎记得当初因为曲家的事情,他心神疲惫,一边要保护好无忧,一边要完全断了曲家的念头,他不敢轻易让无忧离开卿家,就是只有在卿家,她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无忧乖乖的呆在家,哪知道就是因为二夫人的一句话,无忧就真的偷跑了。

卿四郎从未怪过无忧的不听话,她不过是担心他这个当爹的没胃口吃饭,想要让他吃饱罢了,可是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和无忧就要骨肉分离了足足五年的时间。

二夫人之所以那么轻而易举的得手,利用的正是无忧的孝心,卿四郎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纰漏竟然会出错在自家人的身上。

卿二郎看了一眼二夫人,气得眼睛都快要充血了:“蒋氏,这真的是你干的?”

他不敢相信一直睡在他身边的枕边人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心思,当年的无忧才多大?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她竟然能够狠心到这个地步?

哪怕她再不喜欢无忧,但是好赖也是她的侄女,他四弟唯一的骨肉啊,她怎么就能够狠心至此?

二夫人翕动了一下嘴唇,却什么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

当年的事情她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却不知道竟然被卿四郎查得一清二楚,当年兄长还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把卿四郎当傻子,是她自以为是,是她自恃甚高,把所有人都当做是傻子,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她忘了,哪怕她再厉害,也不过是内宅的一个妇人,如何瞒得过卿四郎这样的人物?

更何况这么多年的安逸让她早已经失去了所谓的厉害和聪明,变得愚昧无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把所有人当成傻子一般来对待,却不知道在其他人的眼中,她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二夫人不解释,卿二郎便知道这事儿真的是她干的了,只是他还是无法相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很喜欢闺女的吗?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的对待无忧?”

物以稀为贵,正是因为卿家的姑娘家很少,所以卿家的小姐们才会这么受宠,卿姑娘作为他们卿家的第一个女孩子,更是备受宠爱。

任谁看到小小一团,乖巧无比的孩子都会心中欢喜的。

卿四郎是他嫡亲的兄弟,而卿姑娘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作为兄长的卿二郎自然是万分高兴的,哪怕这孩子不是从他妻子的肚皮里出来的,但是他仍然打从心底里为卿四郎高兴。

“是!我是喜欢闺女,但是我只喜欢我的闺女。”二夫人心中仿佛有满腔的怨气,“敏珠是我的老来女,可是她得到的永远比不上卿无忧,为什么?就因为她比卿无忧迟出生了四个月吗?没错,你确实是很宠敏珠,但是同时你也很宠卿无忧,她不是我们的孩子,凭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卿二郎有些呆滞,他竟然不知道二夫人竟然有这样的心思:“难道我只能对自己的孩子好吗?四弟是我嫡亲的兄弟,无忧是我嫡亲的侄女啊!”

“可是再亲也不是我们的女儿!”二夫人嘶吼着出声,“如果没有卿无忧的话,我们敏珠就是卿家的大小姐了,就没有人压在她头上了,你忘了当初敏珠的满月宴了吗?你再想想卿无忧的满月宴,凭什么卿无忧永远都比我们敏珠要好?”

这是二夫人心头永远的刺,当初她嫁入卿家的时候,卿大郎已经逝世,她就犹如长嫂一般,没几年婆婆也去世了,她就成为卿家地位最高的女人,她从出嫁前到出嫁后都是一帆风顺的,她也以为她会一直这样下去,只是卿无忧的出世,完全打破了这一切。

她老来得女,却并非是卿家最为尊贵的卿家大小姐,这让一辈子都压别人一头的二夫人如何接受得了自己的女儿永远被人压了一头?

若是卿敏珠是男孩的话,那么二夫人指不定不会如此憎恨卿姑娘,毕竟如果卿敏珠是男孩的话,那么从根本上她们就没法比较。

“这就是命!”

一直站在卿四郎身后的卿姑娘走出了来,冷冷的看着二夫人,“你以为卿无忧想压着卿敏珠一头吗?你以为谁都想要这卿家大小姐的光环吗?如果卿无忧不是卿家大小姐,她就不会被你怂恿偷跑出卿家,她就不会和自己的父亲骨肉分离了五年,她甚至不会因为卿家大小姐的光环而处处被你逼迫和针对!”

“卿无忧原本可以一直在她父亲的身边健康快乐的长大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他们父女俩怎么可能硬生生的分离?如果卿家大小姐和可以在父亲身边长大这是一道选择题的话,卿无忧一定会选择后者!”

“你总是说卿无忧抢了卿敏珠的一切,抢了她卿家大小姐的位置,我问你,就算卿敏珠有了卿家大小姐的位置又如何?有你这样不知所谓,贪得无厌的母亲,哪怕卿敏珠真的当了卿家大小姐,你依旧是不满足,县主,郡主,公主,皇后,太后,比卿家大小姐尊贵的位置多得是,难不成你要一个一个抢回来给卿敏珠吗?”

“她当不了卿家大小姐,这就是她的命,也是你的命,你不得不认命!”

对于当年的事情,不是她想着要躲开就可以躲开的,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卿无忧,但是既然现在她已经成为了她,那么当年害她的人,她会一个一个揪出来,算是给原主的一个补偿。

卿姑娘一口一个卿无忧的喊,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众人却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卿姑娘所说的话里面。

正如卿姑娘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命,天命难改,上天注定了卿姑娘是卿家大小姐,哪怕当年二夫人的计谋得逞了,五年之后卿姑娘不一样还是回来了?卿家大小姐的位置依旧是她的。

这真的就是命!

“命?”二夫人有些失魂落魄,她这些年做的事情最终还是敌不过天命?

对于二夫人的糊涂和贪婪,卿二郎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满含歉意的看了一眼卿四郎和卿无忧,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就离开——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甚至比蒋氏还要离谱,要不是因为他的一步步纵容,也不会让蒋氏嚣张到这个地步。

妻离子散,兄弟离心!

这大概就是上天给他的惩罚,惩罚他识人不清和软弱无能!

“我只是为了我们敏珠,我有什么错?”二夫人喃喃自语,随即对着卿二郎的背影喊道,“我有什么错?我没有错!没有!”

卿二郎的身子一僵,原本心底里对二夫人的怜悯一下子被打得烟消云散,抬脚毫不犹豫的离开。

卿姑娘冷笑着看着死不悔改的二夫人:“为了卿敏珠?还是为了你的面子?”

“你说什么?”二夫人抬头看向卿姑娘,眼神里有些恶毒的光芒,仿佛恨不得让卿姑娘去死。

“让卿敏珠当卿家大小姐,为的就是满足你的虚荣心吧?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卿敏珠,但是你所做的事情哪一件是真的为了她而不是为了维持你那尊贵的面子的?”

卿姑娘嗤笑出声,咬重了尊贵两个字,果不其然,二夫人就像是被人踩到痛脚一般,脸色顿时间涨红。

“不要把你说的那么伟大,玷污了母爱两个字。”

“哼!你说的那么好听,你娘不也一样?”二夫人自以为这样就能够说到卿姑娘的痛处,却不料卿姑娘闻言,点了点头,颇有几分认同之色的笑道,“没错,你们都一样,同样是贱人。”

一个打着为自己的女儿的旗号不惜对一个稚女下手,为的就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一个为了利益和权势放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甚至害得卿四郎险些毁掉一生。

人人都说女人弱者,为母则强,怎么偏偏这两个就是例外中的极品呢?

“无忧。”卿四郎有些担心的看着卿无忧,后者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意不像是伪装的,“爹,我没事,有你这么疼我的父亲,我很知足。”

闻言,卿四郎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被泡软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这么贴心的闺女?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真的是十分贴心啊。

卿姑娘只是这么一句话,就直接把卿四郎的怒气给打散了。

言昭华和卿天娇等人看了一眼“有女万事足”,笑得乐呵呵的卿四郎,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女儿控也不要太明显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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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很想正正经经的写一章当年恩怨情仇的,哪知道最后被四郎爹爹玩坏了囧!

——

对于二夫人的看法!

卿姑娘:比兰二二还要二!

卿四郎:对手太蠢,玩得不带感!

卿二郎:一头撞死,当年我什么眼光啊?

言昭华:是因为潇潇妹子我才粗线了一下,感谢潇潇妹子,至于二夫人…关我屁事!

一众打酱油的:我们就听了个故事,拿了盒饭钱!

小叔公:求露脸,可以不要饭钱!

二夫人:你们够了!妹子们不给票票我还是会回来的!

最后——

谢谢妹子们的钻石,鲜花,月票以及评价票,么么哒!

感谢名单有点多,题外话不够我写,囧!

051 振振有词的吃醋

得知二夫人是被休回蒋家的,不仅是卿敏珠几兄妹难以置信,就连蒋家的人也是如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蒋家的老太爷正是二夫人的兄长,之前二夫人一把年纪被人从卿家赶回来已经够丢脸的了,如今竟然被人休回来了?这这这…

这还要不要脸了?

二夫人看着动怒的兄长,心里也有些犯怵,但是被蒋老太爷这么盯着,她又不能不开口,只好说道:“卿四郎知道了。”

“什么?”二夫人的声音太小声,蒋老太爷听不太清楚,张嘴就问了一声。

“卿四郎他知道了。”二夫人抬头看向蒋老太爷,“当年的事情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