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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卿姑娘脸上慌乱的表情,卿敏珠只觉得心情很好,很畅快:“卿无忧,我看你真的就像卿天娇所说的,脑袋被猪给拱了吧?明知道我恨你,你竟然真的敢跟我一起走?”

现在卿敏珠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二货似的,原本她还以为想要劝卿姑娘跟她一起走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呢,哪知道她竟然蠢到这么简单就跟着她走了?

“卿敏珠!”卿姑娘有些色厉内荏的对着卿敏珠冷喝道,“这里是将军府,你敢对我放肆?”

卿姑娘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彻底的惹恼了卿敏珠,不过就是一个流落民间的落难大小姐,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昂的对她说话?不是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才对的吗?

“把她绑了。”卿敏珠对着身边的女子道,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就像是刀刮似的。

女子面无表情的上前,对于卿姑娘的反抗完全不放在眼里,三两下功夫就将卿姑娘的双手反剪绑住了。

卿敏珠一手拉着卿姑娘双手上的绳子,一手拿出匕首抵在卿姑娘的腰间,得意的一笑,道:“不要随便乱动,否则的话这匕首捅进去了,那可不关我的事了。”

卿敏珠的话音刚落,卿姑娘果然不敢随便乱动了,卿敏珠笑了一声,然后对女子道:“你先把她带走,卿无忧我亲自送过去。”

这么难得的一场戏,她怎么能够错过呢?她一定要亲眼看到卿无忧在她的面前失去清誉,毁掉尊严,这样让她以后还怎么有资格在她的面前如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女子没有反驳卿敏珠的话,伸手轻轻松松的就把倒在地上的江小湖拎了起来,快速的离开了。

*

穿过弯弯的小径,卿敏珠带着卿姑娘来到了将军府西厢的一间厢房内,粗鲁的把卿姑娘往里面一推,她也跟着走了进去,随即将门给关上。

卿姑娘趁机打量了一眼厢房内的情况,卿敏珠见状,冷笑一声道:“别妄想了,这个屋子里的窗子都是封死了的,你想逃也逃不了。”

卿敏珠的话,让卿姑娘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看向卿敏珠,冷冷的问道:“卿敏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卿敏珠咬牙切齿的看向卿姑娘,“别忘了你现在在我手上,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你是找死吗?”

卿姑娘故作镇定的道:“哼!难不成你敢杀了我不成?”

“放心。我当然不会杀你的了。”卿敏珠的表情却一下子变得十分温和下来,“不仅如此,我还会帮你找一个如意郎君,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和他在一起。”

卿姑娘微微有些发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卿敏珠口中的“他”就是指言昭华那大变态:“原来你对他还不死心?哼!就算我不和他成亲,他也绝对不会娶你的。”

卿姑娘的话直接往卿敏珠的心窝窝戳了戳,温和的面容一下子就扭曲起来:“不会娶我也没关系,反正毁了你,我也一样很高兴的。”

卿敏珠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朝着卿姑娘走了过去:“这可是我千辛万苦为你找来的东西,只要你喝进去了,待会儿就能够让你欲仙欲死了。”

卿姑娘的眼里掠过一丝慌乱,脚下的步子不断的往后倒退:“卿敏珠,你别乱来!”

卿敏珠却对卿姑娘的慌张视而不见,反倒是增长了她心底里的兴奋:“知道我帮你找的如意郎君是谁吗?就是工部侍郎任泽,怎么样?好姐姐,妹妹我帮你找的人你可是满意?”

这是卿敏珠第一次喊卿姑娘姐姐,但是听她的语气却犹如厉鬼索命一般,让人觉得阴风测测。

工部侍郎任泽?

卿姑娘稍稍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了,这个人不就是当初叶浣榕在卿府小花亭那儿威胁众人所提到的那个好色又下流的混混吗?

“听说任泽最喜欢在床上玩花样了,好姐姐,待会儿你可得好好地享受享受。”卿敏珠不介意卿姑娘的步步后退,反倒是十分的享受这种猫抓老鼠的感觉。

卿姑娘咽了咽口水,然后颤着声儿道:“你别忘了,我可是卿家的大小姐,任泽不过是区区一个工部侍郎,你以为他敢对我下手吗?卿敏珠,你要是现在放了我的话,那么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卿敏珠听到卿姑娘的话,冷笑一声,道:“卿无忧,我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我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怎么回头?你忘了这任泽就是一个好色又下流的混混吗?混混烂命一条,最不怕死的了,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像任泽这样一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你以为他会因为你是卿家的大小姐就放过你吗?哈。”

而且,仅仅只是让任泽毁了卿姑娘的清誉就够了吗?

不够!

完全不够!

卿敏珠要的就是卿姑娘这一辈子都毁了,要让她后半辈子都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这就是当初她写信给永昌候夫人的原因。

抓奸在场!

到时候哪怕卿家的人恨不得杀了任泽,卿姑娘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嫁给任泽,要么绞了头发,送去庵堂当尼姑,不管是哪一条路,卿姑娘都别想再得到什么幸福了。

卿姑娘的眼睛忽然瞪得大大的,卿敏珠还想说些身后,却感觉到身后忽然一道疾风,紧接着脑袋一疼,眼前一黑,她就整个人直愣愣的晕死摔在地上了。

卿姑娘看着手里还拿着一个茶壶的秦静姝,微微有些发呆。

秦静姝的手有些发抖,却很快的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卿姑娘:“你没事吧?”

卿姑娘摇了摇头,一脸的惊讶,呐呐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确实是没有想到秦静姝竟然会过来救她,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秦静姝,卿姑娘不可谓不惊讶了。

“先别说这些,我们快离开吧。”秦静姝将手中的茶壶往旁边的桌子一放,然后慌手慌脚的帮卿姑娘把绑在手上的绳子解开,拉起卿姑娘的手就要离开这屋子。

秦静姝一边把门上的木栓拿开,一边对卿姑娘道:“刚刚我就觉得敏珠有些不对劲儿了,所以就跟在你们后面,哪知道她竟然真的对你不利。”

“那卿敏珠怎么办?把她丢在这里吗?”卿姑娘忽然开口对秦静姝道,后者微微一愣,然后道,“我们先离开,待会儿再让人过来喊醒她就是了,不然的话谁知道她待会儿醒过来之后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把门打开之后,秦静姝没有给卿姑娘拒绝的机会,拉起卿姑娘的手就往外跑,穿过抄手游廊,秦静姝快速的拉着卿姑娘就往和西厢相反的方向走去。

两人就像是做贼似的,秦静姝随手推开一间厢房,两人就钻了进去,秦静姝对卿姑娘道:“无忧,你现在这里等会儿,我现在就去找卿先生和四爷。”

“我和你一起去吧。”卿姑娘的语气里有些着急和慌乱,显然是被刚刚的事情被吓到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行。”秦静姝摇了摇头,对卿姑娘道,“刚刚你忘了还有人帮着敏珠吗?你要是跟我一起出去的话,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遇到你,对你下手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他们不认识我,肯定不会对我下手的。”

“可是…”卿姑娘还是有些担心和不安,“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带卿先生和四爷过来的。”秦静姝安抚的对卿姑娘说道,后者稍稍有些发愣,然后看向秦静姝,问道,“秦静姝,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静姝听到卿姑娘这么问,也有些发愣,随即朝着卿姑娘笑笑,脸上的笑容十分柔和,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十分的温暖:“无忧,我知道在卿家没有人真心接纳我,我要的不多,只希望可以嫁一个好人家,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辈子就可以了。”

卿姑娘听完,朝着秦静姝一笑,然后道:“你放心,这件事完了之后我一定会让爹帮你找一个如意郎君的。”

秦静姝朝着卿姑娘一笑,笑容里有些羞涩,脸蛋儿红扑扑的,故作镇定的对卿姑娘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我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小心一点。”

卿姑娘点了点头,看着秦静姝离开之后,关上门,乖乖的在厢房里边儿等待。

*

温贞贞一行人在花园里,等了许久都不见卿姑娘她们回来,心里有些着急了。

“大姐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卿明绣是最为关心的那一个,毕竟卿姑娘是为了她才会受伤的,在原地等了许久都不见卿姑娘的踪迹,卿明绣有些着急了。

“明绣,别着急,可能是大姐姐她们有事情耽搁了。”卿明双伸手拍了拍卿明绣的脑袋,安抚了她一下,只是她所说的理由似乎不太能让人信服。

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不能够派下人来通知一声?而且卿姑娘临走前还保证了会回来找她们的。

“难不成她们迷路了?”石清清有些好奇的问道,温贞贞闻言忍不住哭笑不得,“清清,你忘了江小姐就是将军府的人吗?”

虽然江小湖自幼在边疆长大,回来西陵洛阳的时间不长,但是好歹也是将军府的人好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迷路的?

石清清闻言,摸了摸鼻子朝着温贞贞笑道:“要不我们派人去问问吧?”

其他的小姐们道:“可是看样子好像没有什么侍女啊,我们派谁去问?”

见状,陈芷蕊开口建议道:“这将军府我们不熟,干脆我们去找将军夫人吧?”

听到陈芷蕊的话,众人转头看向她,陈芷蕊继续道:“卿大小姐她们那么久都没回来,不是出意外了就是有事儿耽搁了,可是如果有事儿耽搁了的话,江小姐不会不派人来通知我们一声的,我们还是请将军夫人吧,不然如果卿大小姐她们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听到陈芷蕊这么一说,众人也担心了,确实,当初卿家的人为了卿大小姐不惜得罪叶氏,就连西陵皇也怕卿大小姐在将军府受了什么委屈,直接派了一个御前侍卫过来,足以可见卿大小姐不仅在卿家受宠,在西陵皇面前也颇得圣宠的。

众人这么一想之后,便纷纷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跟着陈芷蕊一起去找将军夫人。

卿明绣听到陈芷蕊这么一说,小心肝早就吓得扑通乱跳了,红着眼睛看向卿明双:“姐姐,大姐姐真的出事了吗?”

卿明双摸了摸卿明绣的脑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她自己也安抚不了自己。

“别想太多。”石清清在一边开口劝道,“指不定她们看到什么好玩儿的,一时之间忘了时间呢。”

温贞贞听到石清清的话没有开口,心想说这样的事儿除了这丫头还有谁会干?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省得吓着其他人了。

只是不等她们找到将军夫人,将这事儿告诉将军夫人,便听到将军府的侍女说,西厢那边出事了。

众人的心咯噔一声,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惶恐和不安的眼神。

出事的人…,该不会就是卿大小姐吧?

这么一想,众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不止,快得险些让她们晕死过去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卿明绣那小丫头,一听到侍女的话,当即顾不得什么连忙提起裙摆就往前冲,只是…

侍女见卿明绣跑得那么快,连忙喊道:“六小姐,那边不是去西厢的路。”

众人的表情一囧:“…”

卿明绣停下脚步,回头茫然的看着侍女,侍女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卿明绣二话不说就又跑了。

众人的表情囧囧:“…”

虽然在这个时候很不适合,但是她们还是有一种很想笑的感觉怎么破?

众人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礼仪了,纷纷提起裙摆,就跟上了卿明绣的脚步,要知道卿姑娘要是真的出事了的话,那么她们难道不会被卿家迁怒的了。

*

当温贞贞一行人来到西厢的时候,那儿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了,在场不少的夫人们看到自家闺女安全出现了,当即就松了一口气,纷纷上前来各拉各家的闺女。

温夫人拉着温贞贞的手不放,心里却完全放下了心头大石:“贞贞啊,幸好你没事。”

“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温贞贞微微皱了皱眉头,“这里怎么那么多人?”

温夫人低声的对温贞贞道:“刚刚看戏看到一半,有人来禀告说西厢这儿出事了,而且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我们就跟着将军夫人过来了。”

说到这儿,温夫人拍了拍温贞贞的手,道:“刚刚我还让妙灵去找你,没想到你就过来了,菩萨保佑,贞贞你没事就好。”

听了温夫人说了那么多,温贞贞还是没听明白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追问道:“娘,你还没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温夫人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温贞贞,然后道:“娘这不是怕这些腌臜事儿脏了你的耳朵吗?你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温夫人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没有真的生温贞贞的气,将这里发生的事情隐晦的告诉了温贞贞一遍,然后又感叹的说道:“唉,今日可是昌平长公主的寿宴,发生这样的事情,岂不是给她老人家添堵嘛。”

温贞贞没有在意温夫人的感叹,而是在听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眼里有些担忧,追问道:“那知不知道是谁?”

“什么是谁?”温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温贞贞一向沉稳,如今却有些着急了,“哎呀,娘,我是说里面的人是谁?”

温夫人看到素日里沉稳大方的女儿一下子变得如此急躁,有些愕然,然后问道:“你怎么那么关心这事儿?难不成里面的人你认识?”

温贞贞的眉头微微的蹙起,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前边有人说道:“怎么是卿家小姐和那位工部侍郎?”

温贞贞的心咯噔一声,脸色有些发白!

067 她真的不是好东西

卿敏珠是在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中清醒过来的,睁开双眼,意识还没有来得及回笼,便看到覆在自己身上不断运动的男人。

男人五官还算端正,眼底却满满的全都是邪淫和浴火,看到卿敏珠还一副昏昏迷迷,不知身在何处的样子,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卿敏珠的身上:“哈哈!贱人,你终于醒了?”

被男人扇醒了的卿敏珠才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特别是与男人肌肤相亲的触感以及身下那充满的感觉,卿敏珠猛地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当初她教唆要毁掉卿姑娘清誉的任泽还有谁?

“滚开!快滚开!”卿敏珠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与任泽肌肤相触的感觉还有那撕裂般的剧痛,都让卿敏珠快要发疯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躺在任泽身下的人不应该是卿无忧才对的吗?

“发什么疯?”任泽紧紧的压住卿敏珠,抬手又来回扇了她几巴掌,然后淫笑道,“别急,待会儿就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啊啊啊!”卿敏珠拼了命的尖叫,恨不得将身上的任泽给一脚踹开,“你放开我!任泽!我是卿家的小姐,你敢对我放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

卿敏珠的话还没有说完,任泽又是一动作,直接让卿敏珠将剩余的话给咽回喉咙里面去了:“卿家的小姐又怎么样?你以为老子会怕吗?”

任泽摸了摸卿敏珠身上那娇嫩的肌肤,眼里的浴火愈发的赤果果,“你还别说,要不是有你的话,老子还真没试过这么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呢。”

一番挣扎下来,卿敏珠就没力气了,算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呆呆愣愣的躺在床上,只是眼底里对任泽和卿姑娘的恨意却如同疯狂生长的野草一般,迅速的蔓延起来。

到现在,卿敏珠还是没能想到到底是谁把她打晕的,毕竟当时厢房里只有两个人,那就是她和卿姑娘,只是她是被人从后面打晕的,那么肯定不是卿姑娘,只是不管那人是谁,卿敏珠都把这个仇记在卿姑娘的身上了。

那人会把她打晕,不就是为了救卿姑娘吗?这样一来,卿姑娘也算是间接性的害了她,如果卿姑娘没有被人救走的话,那么现在被任泽毁掉清白的人那就是卿姑娘而不是她了。

这么一想,卿敏珠只觉得胸腔里面的怒火源源不断的燃烧起来,看向覆在她身上的任泽的眼神也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这个好色又下流的混混有什么资格毁掉她的一辈子?

卿敏珠的双手紧握成拳,趁着任泽不注意的时候伸手摸到了头上的发簪,刚想直接刺进任泽心脏的手却忽然一顿,因为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卿敏珠的身体忽然一僵,任泽却因为她这么一紧张,低吼着舒爽的发泄出来了,卿敏珠现在顾不得什么,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不就是她拜托永昌候夫人找来抓奸在场的“证人”吗?

卿敏珠一想到待会儿让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脸色唰的一声变白了,猛地推开身上的任泽,因为慌张而导致声音有些尖锐和急切:“快!快走开!外面有人来了!外面有人来了!”

刚刚才爽完的任泽被卿敏珠这么一推,心里面顿时间不高兴了,抬手捏了捏卿敏珠身上的柔软:“吵什么?没看到大爷我刚刚爽完吗?”

卿敏珠简直就是要哭了,被任泽毁掉了清白这事儿已经成为了事实,但是如果被人看到的话,那么她的这一辈子就算是彻底的毁掉的了,所以卿敏珠顾不得什么,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把覆在她身上的任泽狠狠地推开。

任泽一个不慎,直接被她推开,从床上摔了下来,后背着地,痛得任泽咧咧嘴,二话不说从地上爬起来,一巴掌扇到了卿敏珠的脸上:“贱人,别给脸不要脸,刚刚你不是也很享受的吗?怎么?现在想要过河拆桥?”

卿敏珠脸上被任泽扇得已经红肿起来了,如果被任泽再扇了一巴掌,简直就是痛上加痛,卿敏珠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屈辱?腿间的狼藉和痛楚时刻的刺激着她的大脑,于是卿敏珠大脑一发热,顾不得什么直接扑上去掐住了任泽的脖子:“让你打我!让你毁了我!去死!你给我去死!”

任泽双腿不着力,整个人往后一倒,而卿敏珠也被连累得直愣愣的摔倒下去,整个人压在任泽的身上,双手还掐着她的脖子。

与此同时,厢房的门被打开了,前来察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侍女见状,忍不住失声尖叫道:“啊!”

*

当温贞贞知道这位卿家小姐并非是卿姑娘而是卿敏珠的时候,心头上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安稳的落地了。

“呼!”温贞贞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额头上竟然还沁出密密麻麻的、细细的冷汗。

石清清也拍了拍胸口,对温贞贞说道:“幸好不是无忧姐姐,刚刚吓死我了。”

别说是石清清了,就连温贞贞刚刚也差点要被吓死了,如果这位卿家小姐真的是卿姑娘的话,她很难想象以后卿姑娘会面对什么样的生活。

私心的想,卿姑娘和卿敏珠两人如果非得有一个人要出事的话,那么温贞贞肯定不愿意那个人是卿姑娘的,倒不是说她有多讨厌卿敏珠,只是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有谁会希望和自己比较亲近的人出事呢?

卿舒窈在听到卿敏珠竟然和工部侍郎任泽两人一起被抓奸在床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完全愣住了,只是微微愣住之后便是忍不住冷笑一声,然后道:“果然是报应!”

卿舒窈这话说的是咬牙切齿,那眼底里的恨意无法磨灭。

卿天娇几人是知道卿舒窈和卿敏珠两人从小就是不对头的,只是她们没想到卿舒窈竟然这么恨卿敏珠,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不对!”卿天娇还没有细想这卿舒窈和卿敏珠之间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就忽然反应过来,“这卿敏珠在这里,那无忧和江小姐呢?”

卿天娇这么一说,原本放下心头大石的温贞贞等人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温贞贞对卿天娇道:“天娇,你看能不能进去,看能不能从卿敏珠的嘴里得到什么消息。”

现在发生了卿敏珠这一档子事儿,如果卿姑娘和江小湖不见了的消息传出去的话,谁知道会被其他人传成什么样子啊?

卿天娇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朝着温贞贞等人点了点头,便快步的走了进去。

事情虽然是在将军府发生的,但是卿敏珠是卿家的人,小姑奶奶和三夫人自然是跟着将军夫人一同进去处理这件事情的了。

卿天娇说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守在门口的嬷嬷才放了卿天娇进去,刚进门,卿天娇就闻到一股怪异的气味,微微的拧了拧眉头,看了一眼衣衫不整,哭倒在地上的卿敏珠,再看了一眼被人绑在一边却依旧是一副不知死活的任泽,再看向卿敏珠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同情。

虽然她和卿敏珠是没有什么好姐妹之间的情谊,但是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看到她竟然被人毁了清白,而且还是一个如此不堪的男人,自然做不到落井下石的事情了。

卿天娇收回视线,刚想开口,却听到原本只顾着哭泣的卿敏珠开口了:“小姑奶奶,都是卿无忧的错!是她害我被这个男人毁掉清白的,小姑奶奶,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卿敏珠哭得撕心裂肺的,眼底里的恨意和绝望铺天盖地。

也是,尚未及笄就被人毁掉了清白,而且还被那么多人知道了,这辈子卿敏珠就算是毁了,可是,这并不代表可以构成她陷害卿姑娘的理由。

“你撒谎!”卿天娇厉声的对卿敏珠道,“你有什么证据?无忧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你陷害无忧的。”

小姑奶奶的眉头紧紧的蹙起,虽然对于卿天娇这样不分尊卑的抢在她前面说话十分的不高兴,但是一想到卿敏珠竟然敢陷害卿姑娘?

小姑奶奶立马原谅了卿天娇,妥妥的对卿天娇有几分好感了,原本的所谓不分尊卑现在在小姑奶奶看来那绝对是热血正义,友爱姐妹。

恩,爱屋及乌什么的用在小姑奶奶身上是再适合不过了。

“陷害?”卿敏珠回头看了一眼卿天娇,咬牙切齿的道,“我有必要为了陷害卿无忧害得我自己连清白都没有了吗?”

卿敏珠的话让卿天娇无话反驳,只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不相信她是被卿姑娘陷害的。

“反正我相信无忧,绝对不可能是无忧干的。”卿天娇原本对卿敏珠的同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竟然还不忘陷害无忧?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卿敏珠对卿天娇如此护着卿姑娘的举动,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嫉妒和愤怒,明明卿家那么多姑娘,除了卿姑娘之外,她们才是相处最久,时间最多的几个,可是偏偏个个都站在卿姑娘的那边,甚至连卿舒窈那样的人也没有对卿姑娘报以敌意,这样卿敏珠如何不挫败?

卿敏珠收回落在卿天娇身上的视线,回头看向小姑奶奶,又是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小姑奶奶,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无忧陷害的,我…”

卿敏珠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姑奶奶就抬手打断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对卿天娇道:“娇丫头,你让人去找你小叔公和你二伯父,让他们过来处理这件事。”

虽然她是卿敏珠的小姑奶奶,但是怎么说她也是已经嫁出去的女儿,而卿敏珠现在还是卿家的人,自然是应该由卿长笑这个一家之主以及卿二郎这个亲生父亲来处理的了。

卿天娇听到小姑奶奶的吩咐,若是换做以前,对于小姑奶奶的“敬畏”,绝对会二话不说就直接去执行了,只是想到卿姑娘和江小湖还下落不明,卿天娇咬了咬牙,上前两步到小姑奶奶的耳边,小声的把卿姑娘和江小湖不见了的消息告诉了她。

小姑奶奶闻言神色微微一变,严厉的看向卿天娇:“你说的都是真的?”

卿天娇点了点头。

将军夫人原本一直都是坐在一边当背景的,虽然事情发生在将军府,可她和小姑奶奶是闺中密友,自然不会抢着处理这些事情了,如今见小姑奶奶脸色有些,才开口问道:“长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姑奶奶想到这不见了的人里面还有一个是将军夫人的女儿,便不瞒着她了:“我家无忧和你的小湖一起不见了。”

“什么?”将军夫人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了看向卿天娇,“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湖怎么会不见了?

将军夫人虽然知道自家的闺女儿有些二,但是绝对不会二到连在自家都会走不见的那种人,所以听到小姑奶奶的话,她有些难以置信。

卿天娇简单的把在花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是江小姐和卿敏珠带着无忧一起去包扎伤口的,可是我们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们回来。”

如今卿敏珠出事了,那么其余不见了的两个人呢?她们也出事了吗?

这话卿天娇没有问出口。

将军夫人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连忙起身就派人悄悄去找江小湖和卿姑娘,将军夫人虽然在边疆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她也知道对于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清誉,刚刚发生了卿敏珠这一档子事儿,如果再传出卿姑娘和江小湖不见了的消息,谁知道会不会被其他人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的?

有了将军夫人这一举动,卿天娇便连忙转身就跑出去找卿长笑他们了。

“小姑母,喝口茶顺顺气。”三夫人将茶递到小姑奶奶的面前,劝慰了几句之后便看了一眼卿敏珠,心里头有些怜惜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怜惜的自然是卿敏珠这么小就遭遇这样毁掉一辈子的事情,而恨铁不成钢的自然就是卿敏珠事到如今竟然还想拉着卿姑娘下水。

这比真爱还执着的感情实在是让三夫人十分无语啊,不过想到卿敏珠对卿姑娘的“念念不忘”,三夫人心里头又开始担心起卿姑娘来。

二房的出了这一档子事儿,可别让无忧也遭遇上啊。

刚刚卿天娇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小,靠得最近的卿敏珠自然是听到的了,当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面带着说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得意的语气:“哈哈哈哈…,卿无忧也有今天,我这辈子毁了,卿无忧也不会好过。”

虽然不知道卿姑娘为什么被人救走了之后又不见了,但是对于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卿敏珠来说,最好就是拉着卿姑娘一起同归于尽,她被人毁掉了清白,那么卿姑娘也最好被人毁掉了清白,大家一拍两散!

小姑奶奶的眼神一冷,对着一旁站着的嬷嬷道:“琴嬷嬷,把她的嘴巴给我堵上。”

真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说些让人糟心的话!

*

不少的人还聚在西厢这边,毕竟到哪儿都不缺好事的人,对于卿家小姐竟然和野男人苟合,甚至被人抓奸在床这事儿,她们是津津乐道。

清怡郡主在人群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冷笑一声:“呵,还以为卿家的小姐有多冰清玉洁呢,哪知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

至于后面那句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在场的人哪会听不出清怡郡主话里面的意思?毕竟不久之前,在将军府外,卿家的大小姐可是狠狠地给了清怡郡主一个下马威,清怡郡主又怎么会不记恨在心?

石清清皱了皱眉头,听到清怡郡主的话就觉得十分不舒服,忍不住的小声嘀咕道:“自己想要找无忧姐姐的麻烦,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事儿又不是无忧姐姐的错,干嘛记恨到无忧姐姐头上了。”

石清清这话说的不大声,但是耐不住和清怡郡主靠的近啊,所以清怡郡主猛地回头看向石清清,眉头皱起厉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被清怡郡主这么厉喝一声,石清清有些被吓到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可没有说错什么,当即挺起胸膛,一脸坦荡荡的道:“我说错了吗?无忧姐姐明明就没有得罪你,是你自己无理取闹去找无忧姐姐的麻烦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怪得了谁?”

“你!”清怡郡主被石清清这么直白的话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偏偏石清清的父亲是西陵的镇国将军,虽然不是郡主,但是却也不是随便可以得罪的,而且石清清之父手握兵权,深得西陵皇的重用,就连他爹恭亲王也要给三分面子。

于是清怡郡主在卿姑娘那里吃了哑巴亏,到了石清清这儿,还得把怒气咽回自己的肚子里面去。

“哼!”清怡郡主只觉得今天出门肯定是忘了看黄历了,否则的话绝对不会有这么多让人糟心的事儿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