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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长笑坐在正位,小姑奶奶坐在他的左手边,任泽和翠儿两人是被绑着的,而卿敏珠也已经整理好衣服了,只是双腿依旧是没力导致她现在只能够坐在地上,而最为坦然的人就是孙彦了。

卿家该到的人都到了,看到卿敏珠、翠儿和任泽以及孙彦的时候,在场的某些人眼神微微有些闪缩。

有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茫然的看着卿长笑他们,当然,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并不属于卿家的言昭华。

而作为一个大变态,不要脸是最基本的,所以言昭华在众人或囧囧或惊讶或好奇的眼神中,淡定的坐在卿姑娘身边,一副稳如泰山,不可动摇的样子。

卿四郎瞪了言昭华几眼,后者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表情虽然有些孤傲,但是那双美丽的黑眸却透着几分无辜和茫然,显然是一副不知道卿四郎干嘛盯着他看的样子。

卿四郎气结,这小子是真的弄不懂还是在装无辜?磨着牙的道:“这是我们卿家的事情,外人是不应该在这里的。”

卿四郎这话说的太直接了,可惜言昭华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反正就是一副我没听懂其实你在说什么反正我是不知道了的样子,朝着卿四郎点了点头,然后道:“谢谢岳父认同我是卿家人。”

众人囧囧:“…”

你个不要脸的大变态人家明明就是在赤果果的下逐客令好咩?

卿四郎郁闷了,相较于言昭华的不要脸,他实在是太要脸了,所以只好默认言昭华的留下来。

卿长笑并没有比较言昭华是否留在这里,目光落在了卿敏珠的身上,声音有些冷:“卿敏珠,今天的事情你有何解释?”

卿二郎一愣,似是有些不明白卿长笑的意思:“小叔,敏珠她…”

卿长笑抬手制止了卿二郎的话:“让她说。”

卿二郎抿了抿唇,然后将视线落在到卿敏珠的身上。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卿敏珠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她不知道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用那样的眼神质问她,在卿长笑他们强大的气场下,卿敏珠有些失控的开口道:“小叔公,明明是我受了欺负,你为什么那么偏心的只向着卿无忧而质问我?我也是你的侄孙女啊!”

卿长笑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卿敏珠的哭闹而有所缓和:“你受了欺负?是谁派人将江小姐打晕,然后威胁无忧的?”

卿二郎的神色一变,愕然的看着卿长笑,从得知卿敏珠被人毁掉清白之后他就一直以为卿敏珠才是受害者,可是现在卿长笑这么一说,意思是卿敏珠想要陷害卿姑娘结果自己反受其害?

“我…”卿敏珠呐呐的不出声。

卿长笑没有理会卿敏珠,而是将视线移到了秦静姝的身上:“秦静姝,你是怎么从卿敏珠手上救出无忧的?”

秦静姝神色微微一怔,然后低声的说道:“在花园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敏珠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了,毕竟依着敏珠的性子,不可能和无忧和睦相处的,所以我就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跟上了她们的脚步,哪知道看到有个女人打晕了江小姐,然后敏珠威胁着无忧进了一间厢房,我趁着敏珠的注意力都放在无忧身上的时候就从身后打晕了敏珠,把无忧带走了。”

“我和无忧两人一直跑,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将军府的路,所以误打误撞跑到了临原居,我怕带着无忧一起去找卿先生和四爷的时候被那个打晕江小姐的女人看到了会害得无忧再次被抓,所以只好让她待在临原居,我自己一个人去找卿先生和四爷。”

秦静姝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和不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的流利和顺畅,叙说得十分的详细,简直就像是把所有的事情还原一遍似的。

“只是我不知道无忧为什么会离开临原居,翠儿为什么又会在临原居,而且还…,还发生那样的事情。”说到这儿,秦静姝的神色变得有些迷茫和无措起来。

卿长笑又问了翠儿的口供,她承认是自己不小心迷路然后碰到不胜酒力的孙彦,想要攀上高枝所以才爬上他的床的,和孙彦的口供无异。

如此看来,就像是卿敏珠想要欺负卿姑娘一番,结果被秦静姝识破了,自己反倒是被好色下流的任泽占了便宜,而卿姑娘也因为幸运而躲过了孙彦的不胜酒力,麻雀想要变凤凰的翠儿不惜颜面的只为攀上高枝。

事情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简单明了,卿姑娘却忽然开口问道:“秦静姝,你说你是觉得卿敏珠有些不对劲所以才悄悄跟上我们?”

秦静姝不明白卿姑娘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是。”

“你看到有个女人打晕了江小姐?”

“…是。”秦静姝稍稍停顿了一下。

“你看到卿敏珠威胁我进了厢房,你趁着卿敏珠不注意的时候打晕了她救出了我?”

“…是…。”秦静姝细想了一下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卿姑娘扬唇一笑,然后脸色一变,厉声道:“那你告诉你,当时你是怎么进入那间厢房的?”

不要说秦静姝了,就连其他人也没想到卿姑娘忽然变了脸色,小心脏就这么被她吓得乱跳了一下。

“我…,我是…”秦静姝努力的回想一下当时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让卿姑娘如此质问,但是不等她想清楚,卿姑娘就冷笑一声,继续道,“你不说,我帮你说,当时我进入厢房之后,卿敏珠曾经说过,那里的窗户全都是封死的,不管是从里面出去还是从外面进来都不可能,而当时你打晕了卿敏珠带着我离开的时候,你自己亲自用手把门上的木栓拿开,试问当时在窗户封死,木门紧闭的情况下,你是怎么进入厢房的?”

卿姑娘的语速极快,却字字都十分清晰无比的表达出来,逼得秦静姝一下子恍然大悟,她错了,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点忘记了?!

“我…”秦静姝想要辩解,但是却无从说起。

卿姑娘看了一眼秦静姝:“还是真相就是其实你比我们都早一步抵达了厢房?”

秦静姝飞快的看了一眼卿姑娘,却很快的收回视线,正如卿姑娘所说的,她确实是比她们早一步就抵达了厢房的。

“那你是怎么猜得到卿敏珠会带我进那间厢房呢?”卿姑娘笑意涔涔的问道,只是眼底里却一片冷漠。

其实最开始她是没有怀疑秦静姝的,毕竟当初卿四郎说起那些人混进来怂恿卿家的人对她下手的名单上并没有秦静姝的名字,她甚至连卿天娇都怀疑了,都没有怀疑秦静姝。

一是因为她并不认为自己和秦静姝有任何的恩怨纠葛,毕竟她们一个是卿四郎的亲生女儿,一个是养女,从最开始她就已经遥遥领先于秦静姝,她不可能像卿敏珠那样和卿姑娘死死的争抢卿家大小姐的位置的。

二是因为秦静姝平日里的为人心思虽然有些深沉,但是却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只是大家族里面哪有人是真的一点儿自己的小心思都没有的?所以这并不足以确定秦静姝要对她下手的理由。

和秦静姝接触不多,但是她却可以肯定秦静姝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温柔是真的,并非是假装的,所以等她想明白之后,才发现秦静姝也是很“温柔”的给她背后捅了一刀。

众人听到卿姑娘的话,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秦静姝,毕竟在他们的眼里,秦静姝可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养女,从不逾矩,可是如今?她竟然这么大胆的想要毁掉卿姑娘的清白?

卿姑娘将视线从秦静姝身上移开,落到了孙彦和翠儿的身上:“两位的苟合也并非是不胜酒力和想要攀上高枝吧?”

孙彦的神色不变,翠儿却有些惊恐的看着卿姑娘,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是翠儿不甘一世为奴,所以才想着乘此机会攀上高枝的。”

“那间厢房里面的熏香很好闻,只是里面的东西却大有乾坤。”卿姑娘笑意盈盈的道,“将军府不应该在宾客的厢房内设有迷情散吧?”

卿姑娘的话音刚落,身边言昭华的身子便猛地一僵,眼里蚀骨的寒意落到了秦静姝和孙彦的身上,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刺痛着,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在那间厢房的时候,阿宁曾经受过怎样的折磨。

孙彦的神情微变,而秦静姝整个人已经完全被吓住,从刚刚卿姑娘反问她的第一句话开口,她就已经有百分之一百的可能性击倒她,让她哑口无言。

卿长笑和卿四郎两人将视线落在了卿姑娘的身上,带着几分担忧和关切,卿姑娘朝着他们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确实,她是没有事,但是那是在言昭华来了之后,卿姑娘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自己竟然二到差点儿中招了?这简直就是对她智商的极大侮辱啊。

若是只是单单厢房内有迷情散就算了,偏偏秦静姝她竟然大胆到在自己的身上也散了不少,让卿姑娘只顾着提防厢房内的情况,却完全忽略了秦静姝。

这得多大的勇气才敢在自己的身上撒迷情散啊?

等到卿姑娘察觉自己中招了之后,她只想说…,真的和那句话那酸爽简直让人无法想象差不多,这个身子的青涩程度简直就是让卿姑娘欲哭无泪啊。

如果不是言昭华随后找到她,让她服下解药的话,卿姑娘肯定会谷欠火焚身致死的,至于那中招的时候狠狠扑倒言昭华什么的那就让它随风过去不要再提了吧。

卿敏珠浑浑噩噩的听完卿姑娘说完之后之后开口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秦静姝想要害卿无忧?那我呢?为什么要把我留在那里让任泽这个混混羞辱?为什么?卿无忧!是你害我的!是你毁了我的!”

说到最后,卿敏珠整个人伏在地上痛哭,她的清白!她的人生!毁了!全都毁了!这辈子她都别想着得到什么幸福了!

在众人想要把同情的目光落在卿敏珠身上的时候,卿姑娘冷笑一声:“为什么?卿敏珠,你扪心自问,你有什么资格怪我毁了你?是我带你进那间厢房的吗?是我逼着永昌候夫人帮我买迷药对付你的吗?是我喊任泽过去的吗?卿敏珠,在你怪我毁掉你之前你自己想清楚,到底是你想毁掉我不成反受其害还是我害了你?”

卿敏珠不敢置信的看向卿姑娘:“你…,你怎么知道永昌候夫人帮我买…?”

“呵!”卿姑娘的神色里有些诮笑,“这当然是永昌候夫人告诉我的了。”

卿敏珠怕是到现在都还没想到,永昌候夫人竟然会在背后捅他一刀,将那日收到的信交给她了。

卿长笑没有理会卿敏珠,在卿姑娘点头之后,开口道:“东篱,把人带进来。”

门外的东篱应了一声,便和陆离几人拎着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丢在地上。

“知道他们是谁吗?”卿长笑看向卿敏珠,“他们就是今日守在西厢的厢房外的人,你以为那日来找你的人真的那么好心帮你报复无忧?不,他们只是想利用你带走无忧,然后再将无忧抢走罢了。”

卿敏珠吃惊的看着卿长笑:“小叔公,你什么都知道了?”

卿长笑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否认,卿敏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下蔓延上来,如果当日有人来找她,说她帮她报仇这件事情卿长笑知道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不阻止她?反倒是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对卿姑娘下手?

“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是没有找错人,如果无忧真的出事了的话,那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卿四郎看了一眼卿敏珠便收回视线,继而看向孙彦沉声说道,“当年你和曲家合作,帮着他们瞒天过海,带着无忧失踪,时隔五年,曲家的人还想找你帮忙,可惜他们却不知道,你早就起了异心了吧?”

孙彦飞快的看了一眼卿四郎,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但是心底里的震惊却是难以言喻的。

卿四郎说出他和曲家的人合作这件事情他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件事情他做得不够隐秘,他们想要查的话也不会一点儿也查不到,只是让孙彦震惊的是卿四郎竟然知道他起了异心?

“曲家的人想要利用卿敏珠想报复无忧的心理,怂恿她对无忧下手,这样他们就有机会趁机将无忧带走,但是你们却利用秦静姝假意救出无忧,让她放下心防,你们的目的不是想要单纯的毁掉无忧的清白,而是想要将她纳为己用,是吗?”

哪怕最后卿四郎用了反问的语句,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笃定的。

“孙彦,你不可能直接接触秦静姝,那就有人在卿家做内应,和你里应外合。”卿四郎神色淡淡的说道,“而这个内应,就是我们卿家的内奸,当初无忧的死!他怕是也出了不少力吧?”

卿四郎神色淡淡的将这些话说出口,对于在场的人来说却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完全把他们给惊住了。

卿家的内奸?

卿家竟然会有内奸?

在场的人都不愿意相信卿四郎所说的话,毕竟一直以来他们从未搬离卿府,哪怕有矛盾,有摩擦,最终还是会和和气气的,闹得最僵的也不过是二房和七房,只是二房和七房也只是女人家在闹,卿二郎和卿七郎可是嫡亲的兄弟,平日里感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今卿四郎竟然说卿家有内奸?那么会是谁?他们谁也没有办法想象平日里和自己笑语晏晏,谈笑风生的亲人竟然会是卿家的内奸。

——噢,他们宁愿相信是他们收听的方式不对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卿四郎所说的话并非完全没有根据,当初那几个人潜入卿府,除了找卿敏珠之外,还找了卿舒窈她们几个,只是他们做得十分隐秘,并非是亲自去说,而是利用卿府的侍女将他们的意思大概的传达给卿舒窈她们几个,而卿敏珠,他们却是亲自面对面的对卿敏珠说,只因为卿家里面,就卿敏珠和无忧关系最差,这是一个最大的突破口。

于是事实证明,卿敏珠真的上钩了,成为曲家的一个棋子。

当初在那些人的口供中并没有听到秦静姝的名字,大抵是觉得对方只是卿家的养女,对他们并没有帮助,可是如今秦静姝对无忧下手了,而怂恿秦静姝的人,正是和孙彦是一伙的。

孙彦和卿家的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所以孙彦想要接触秦静姝是不可能的,但是卿家的内奸想要接触秦静姝却是十分的容易。

“五弟,你为了那些钱财权势,甚至连无忧的命都不肯放过吗?”卿四郎忽然转头看向原本一直都默默不出声的卿五郎。

卿五郎听到卿四郎的话,愣了一下,神色有些震惊,随即连忙反应过来:“四哥,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连无忧的命都不肯放过了?”

话虽如此,卿五郎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座椅的扶手。

卿四郎却一直冷冷的看着卿五郎,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变故这惊住了,只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想过素日里最为沉默甚至有些呆愣的卿五郎竟然会是卿家的内奸。

“四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五哥怎么可能是内奸呢?”卿六郎,也就是卿天娇的父亲忍不住的开口为卿五郎辩驳道,毕竟对方是他的嫡亲兄长,卿六郎不愿意相信他会是那样的人。

“四哥,你忘了当初无忧不见之后,五哥也很担心吗?甚至陪着你一起不吃不喝的去找无忧,还有…”

卿六郎的话还没有说完,卿长笑便开口打断了:“这些事情不能够掩盖他对无忧下手的事实。”

卿六郎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却什么也说不出。

如果说卿四郎肯定了卿五郎是卿家的内奸的话,卿六郎还可以开口反驳一下,但是卿长笑…,作为卿家的大家长,卿长笑的一言一行已经足以让人信服了。

若是没有百分之一百的证据,卿长笑又怎么会冤枉卿五郎?

卿六郎的喉咙有些发紧,他看向卿五郎:“…五哥。”

正堂里面的气氛有些僵冷,在场的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卿五郎在卿四郎和卿长笑的注视下,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开口为自己辩解道:“小叔,四哥,你们真的是弄错了,我…,我怎么会对无忧下手?我没有理由对无忧下手啊,至于你说的那些…”

卿五郎的话还没有说完,言昭华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羊皮卷,抬手把它抖开,然后就看到卿五郎的眼神忽然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他起身迅速的朝着言昭华闪来,眼里只有他手中拿着的那张羊皮卷舆图。

言昭华往后一压,抬脚直接踢开了卿五郎那欲要伸过来夺取羊皮卷舆图的手,从椅子上旋转着跃起,脚尖直接踢在了卿五郎的脸颊上,把他整个人都给踢开。

言昭华下脚完全没有要收住力度的意思,卿五郎摔倒在地之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还看到了两颗被踢掉的牙齿。

哪怕被言昭华踢开,卿五郎看向言昭华手中那张羊皮卷舆图的眼神还是十分的狂热和凶狠:“这舆图怎么在你手上?”

卿五郎根本没想过这张舆图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所以当言昭华拿出来的时候,他才会如此的惊慌和着急。

言昭华神色漠然的看着卿五郎,淡淡的说道:“我偷的。”

卿姑娘的表情一囧:“…”

大变态你这是偷东西你为什么可以说的好像跟买东西一样理所当然啊囧!

看到卿五郎这个样子,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平日里看惯了卿五郎一副沉默甚至木讷呆愣的样子,什么时候见过他有过如此凶狠狰狞的表情了?

“五哥你…”受到打击最大的人自然是卿五郎嫡亲的弟弟卿六郎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甚至有些胆小的兄长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难不成以前的那些一切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卿明双和卿明绣两姐妹被吓得躲在了小五夫人的怀里,她们根本没办法想象对她们来说一直都是慈父的卿五郎怎么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了。

言昭华并没有理会卿五郎那凶狠的眼神,转身就把手中的舆图递到卿姑娘的面前,然后道:“阿宁,给你。”

卿姑娘眨了眨眼睛,看着言昭华那神色中透着几分快夸我快夸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心底里的沉闷也消除了几分。

卿四郎郁闷了,这小子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讨好无忧,哼!

卿姑娘笑眯眯的接过言昭华递过来的舆图,却转手就交给卿四郎了,眉眼弯弯的一笑,道:“爹爹,这个给你。”

于是,卿四郎笑了,然后言昭华又郁闷了。

卿姑娘他们之间的温情并不能让现场的气氛缓和下来:“五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是一家人啊。”

卿五郎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在场的每一个人,他忽然笑了一声:“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我们九兄弟,除了我们兄弟二人之外,其余的都继承了卿家的天赋,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卿六郎愕然:“五哥,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对无忧下手?”

“还记得那个舆图吗?”卿五郎神色贪婪的看着卿四郎手中的那张羊皮卷舆图,“那是一张藏宝图,里面珍宝无数,若是我们可以得到的话,那么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不用愁了。”

卿五郎的话让在场的人呼吸变得有些轻缓起来,每个人的神色都有微妙的变化。

卿姑娘微微皱眉,卿五郎这样说,是想一拍两散,彻底将卿家弄得四分五裂吗?在金钱的诱惑下,很少人能够抵抗得住。

卿长笑和卿四郎两人自然能够想到这一点了,所以两人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出,直接将在场听得有些心动的人给震醒,卿长笑更是厉声喝道:“够了!卿家的祖训你们都忘了吗?”

卿长笑的话让在场的人纷纷反应过来,神色清明。

卿家的祖训曾经说过,若是身怀天赋者不能做到严以律己,便是除族的下场。

------题外话------

哈哈哈,没有失信于妹子们啦,我生日的这天就给妹子们万更。

往年的生日蛋糕都是我自己或者爸妈出钱的,现在有了潇潇的鲜花礼物,蛋糕神马的妥妥的就是潇潇送来的了,么么哒。

另外,这几天我都在旅游途中,所以评论区我暂时没有回复,回去之后就会一个一个回复妹子们的了,所以妹子们多多留言多多互动,让我回去之后看到满满的都是评论吧哈哈哈哈!

068 深藏不露的卿七郎

卿长笑的话让在场的人纷纷惊醒,收起了刚刚那一丝丝萌芽起来的贪婪和迟疑。

卿长笑冷冷的看着卿五郎:“为了这么一张虚无缥缈的藏宝图,你三番四次的对自己人动手,卿五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卿家的人一向护短,如今卿五郎的背叛就像是给他们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一样,让他们所谓的护短成为了一个笑话。

卿六郎痛心疾首的看着卿五郎:“五哥,哪怕没有继承卿家的天赋,我们也没有损失什么啊,你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做出这些事吗?”

卿六郎和兄长卿五郎是这些兄弟里面的两个奇葩,其他的兄弟都继承了卿家的天赋,通兽语,只是这些在卿六郎看来,根本不足以构成可以伤害自己人的理由,难道没有继承卿家的天赋,就活不下去了吗?其他的普通人不一样活得很好吗?

“也没有损失什么?”卿五郎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卿六郎,“六弟,难道你甘于一辈子都那么平庸的活着吗?”

凭什么都是卿家的人,就他们兄弟二人没有继承卿家的天赋?刚一开始卿五郎也仅仅只是有些嫉妒和不甘罢了,但是很快就没有了这些负面的情绪,只是当那张藏宝图的出现,彻底激化了他心底里的不甘心。

如果他继承了卿家的天赋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对那张藏宝图他是唾手可得的?

没有人不喜欢钱财,特别是当你拥有一张藏宝图的时候,只要你通兽语,就可以将这藏宝图内的宝藏全都变成是你的。

在这样巨大的诱惑下,卿五郎也无法免疫的动摇了,

“就是因为我当年见过这张藏宝图,所以你才三番四次的派杀手来杀我的,是吧?”卿姑娘忽然看向了卿五郎,开口问道,只是神色间的笃定却是十分的明显。

在回到卿家之前,卿姑娘曾经被杀手追杀过两次,但是回到卿家之后却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道理很简单,那就是对方知道她已经失忆了,所以没有必须对她下杀手。

对方为什么要杀她?因为怕她泄露她所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不杀她?因为她失忆了,那么对于卿五郎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当然是他手上的那张藏宝图了。

“你不是…”卿五郎有些吃惊的看着卿姑娘,小叔明明就说无忧已经失忆了,难道是他们在撒谎?

卿姑娘冷冷的说道:“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是傻子。”

那么浅显的道理自然能够猜得出来了。

“等你知道我失去记忆了,所以便没有对我下杀手了,反倒是联合孙彦一起算计我,以为毁掉我的清白,迫于舆论我一定会嫁给孙彦,到时候你们再利用我的天赋得到藏宝图里的宝藏是吗?”卿姑娘忽然展颜一笑,但是眉宇眼梢间却掠过一丝不屑和嘲讽,“难道你们认为我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从回到卿家到现在,卿姑娘自问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太低调,甚至三番四次的借助其他事情警告某些不安分的人,想要算计他,那就是作死!作死就去死!可是为什么他们还会认定她是一个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哪里来这样离谱不着调的错觉?!

一直都不出声只是在一边坐着的小姑奶奶忽然动了,拿起一旁的茶杯直接往卿五郎的身上砸去,厉声指责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卿家养你育你,你竟然敢做出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情?”

小姑奶奶虽然狠狠地蹂躏了卿家众人,但是却从来不下狠手,因为她时刻谨记着自己是卿家人,卿家的人,必须护短!

“父亲常说二哥是我们几兄弟姐妹当中最为良善的一个,哪知道竟然生了你这么个东西,简直就是丢尽二哥的颜面。”小姑奶奶的话直接往卿五郎的心窝窝戳去,“你也不怕二哥死不瞑目,让他没脸面对卿家的列祖列宗!”

都说百行孝为先,无论在什么时候,孝道都是十分重要的,小姑奶奶直接拿卿五郎的父亲出来压他一头,直接把原本还一脸凶狠的卿五郎给压倒了。

卿五郎和孙彦两人自知大势已去,两人都蔫了,眉宇间的黯然显而易见,毕竟他们以为自己所谋划的事情是不可能出差错,一定会成功的,哪知道到了最重要的关头,事情竟然来了个峰回路转,直接让他们输尽一切?

卿五郎已经被小姑奶奶用孝道给打倒了,而孙彦,作为孙家的一家之主,他自然不可能冲动到被人拆穿了阴谋之后就不顾一切的想要逃跑了,毕竟跑得聊和尚跑不了庙,孙彦最在意的就是孙家,如果不顾一切的想要从他们手上逃出去的话,指不定会因此而惹怒了卿家,导致孙家的覆灭,所以孙彦除了脸色有些沮丧之外,倒是没有其他不甘心的念头,至少他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卿长笑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对东篱道:“东篱,把他们两个带下去,看牢了。”

然后对其他人说,“二郎,四郎,七郎,无忧,舒窈,你们几个留下,其他的人先离开吧。”

其他的人倒是不敢反驳卿长笑,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是谁敢在这个时候反驳卿长笑的话,谁知道小叔公会不会一个火大直接对他们泄愤的啊?就连小姑奶奶也敢在这个时候反驳卿长笑,想要在老虎的嘴上拔毛,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量啊?

小姑奶奶临走前伸手拍了拍卿姑娘的手背,然后略带几分和蔼的说道:“无忧,你放心,清怡郡主那里就交给我了。”

说完之后,小姑奶奶就被三夫人扶着离开了,留下有些茫然的卿姑娘:“…”

小姑奶奶你先别走刚刚你说的是怎么回事喂?

言昭华起身,当着卿四郎和卿长笑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卿姑娘的耳朵,然后一脸淡定的说道:“阿宁,记得你说过的话。”

卿姑娘听到言昭华的话有些茫然,想着言昭华临走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哎哟喂你个大变态先别走我们把话说清楚先到底我说过什么了啊喂?

莫名其妙被小姑奶奶和言昭华给弄得一脸茫然的卿姑娘表情囧囧,话说是你们太高深莫测还是我领悟能力有问题?

待其他多余的人都离开之后,卿长笑突然开口:“七郎,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众人奇怪的看了一眼卿长笑,再看了一眼卿七郎,显然是不明白卿长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卿七郎的肤色很白,是那种近乎病态的白,只是他身上那种如兰般的气质使得他看起来没有那般死气沉沉,反倒是多了几分脆弱中透着几分坚韧的硬朗。

听到卿长笑的话,卿七郎眼里掠过点点明亮的光芒,那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明亮,仿佛是濒临死亡的人在那一瞬间看到天堂一般。

“一报还一报。”卿七郎的声音有些轻,在场的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卿姑娘眉头微微挑起,看了一眼卿七郎,他和卿二郎、卿四郎是嫡亲的兄弟,比起沉闷的卿二郎,他的存在感更低,除了那日在正堂的时候听他出声阻止卿舒窈继续争吵之外,卿姑娘很少看他在其他的场合有过其他的存在感,平日里也久居深院,若非是所有人必须到齐的场合,卿七郎一般都只会在自己的院子里。

这是卿姑娘住到卿家之后所看到的卿七郎。

听到卿七郎的话,卿二郎的脑子像是一下子开窍了似的,惊讶的看向卿七郎:“七弟,你…”

卿二郎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很难相信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会是事实。

卿七郎掀唇一笑,近乎病态的肌肤和那眼里盛满光芒的眼神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二哥,你相信报应吗?”

卿二郎一顿。

卿七郎抬手指着卿敏珠,笑容有着近乎变态扭曲的快感:“看,这就是报应。”

卿姑娘的眉头重重的一跳,卿七郎却忽然看向她,脸上的表情平复下来之后,只剩下淡淡的笑意:“无忧,七叔跟你说声对不起,利用了你。”

卿姑娘沉默不语。

卿舒窈有些紧张的抓住卿七郎的袖子,有些不安的喊了一声:“爹?”

卿七郎伸手拍拍卿舒窈的脑袋,却没有对她说什么。

“青燕是我派到卿敏珠身边的人,她写信给永昌候夫人的信,我也知道内容,五哥派人替换了她的信,我也知道。”卿七郎淡淡的一笑,“卿敏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更清楚。”

卿七郎的话像是锤子似的重重的捶在了卿二郎的心上,虽然他刚刚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但是听到卿七郎亲口说出来,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七弟,你为什么…?敏珠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孩子?”卿七郎嗤笑一声,似是嘲讽,似是迷茫,“是啊,她还是个孩子,可是却已经学会了怎么陷害别人,怎么设计别人,二哥,你想过如果她的计划得逞了,四哥的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