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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姑娘笃定的道:“司徒曼以前肯定做过对不起陈芷蕊的事情,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经卿姑娘这么一说,易世馨点了点头:“表妹说的没错,我记得在一次百花宴上,司徒曼曾冲撞过一个贵人,但是后来似乎不了了之,那位贵人没有责罚司徒曼什么,但是从百花宴回来之后,陈芷蕊就‘大病一场’,足足休养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出现。”

一个健康无事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大病一场呢?而且还足足休养了三个月的时间?仔细一想就知道肯定和百花宴所发生的事情有关,只是那时候她们不论是和司徒曼还是陈芷蕊都不熟,所以并没有深思。

“温姐姐,你们的意思是说沈芙妹其实是为了陈芷蕊所以才和司徒曼吵起来的吗?”石清清眨了眨眼睛,随即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陈芷蕊的心思那么深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卿姑娘她们听到石清清的话,顿时间有种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的感觉,就石清清那傻姑娘的性子,要不是她们说出来的话,她发现个屁啊?!

可是偏偏石清清一副我那么聪明竟然没有发现的样子让卿姑娘几人哭笑不得,这傻姑娘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我看当时沈芙妹得知无忧可能出事的时候,脸上的惊恐不像是假的,在看到无忧没事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温贞贞淡淡的说道,“看来这沈芙妹确实是被人利用了。”

众人认同的点了点头,毕竟依着卿家现在的地位,如果沈芙妹真的有害卿姑娘之心的话,那么她那外放的父亲就别想着还可以继续做下去了,没有了她父亲的官职,沈芙妹在沈家就是一个毫无靠山,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所以不为了她父亲,单单是为了她自己,她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陈芷蕊为什么要对付无忧姐姐啊?”石清清一脸好奇的样子,“无忧姐姐刚回来洛阳,难不成以前和陈芷蕊有仇?”

易世馨摇了摇头,道:“不太可能,表妹失踪之前,陈芷蕊还没有来洛阳。”

所以根本不构成以前结过仇的可能。

卿姑娘的神色颇有几分冰冷,如果撇除这些可能的话,陈芷蕊有很大的可能也是曲家派来的奸细。

啧!

卿姑娘有些胃疼,曲家的那些贱人还真的是无处不在啊。

温贞贞她们虽然不明白陈芷蕊为什么要对付卿姑娘,但是她们只要知道陈芷蕊会对卿姑娘不利就可以了,就这一个原因,就足以让她们成为敌人。

“难怪我阿爹让我回到洛阳之后,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石清清撇了撇嘴,先是一个司徒曼,再来一个陈芷蕊,年纪小小的却那么多阴谋诡计的,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

“知人知面不知心。”易世馨淡淡的说道,随即想到什么看向卿姑娘,“对了,表妹,你和周翎很熟悉吗?”

“周翎?”卿姑娘看向易世馨,想起了那个看着她眼神有些古怪的姑娘,摇了摇头,“今天第一次见面,怎么?”

“今天我们来找你,就是她组织的,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很熟。”易世馨眨了眨眼睛,“不过她提起你的时候,语气有些奇怪。”

卿姑娘眉梢微微一挑,周翎?德昌伯的千金…,德昌伯?卿姑娘的眼睛骤然一亮,德昌伯的夫人不就是那天在卿家宴会上拉着她说东说西,还说什么不知道她儿子有没有福气娶到她的那个夫人嘛。

卿姑娘确实是想起了德昌伯夫人了,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明白,既便是如此,周翎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卿姑娘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易世馨等人,不等卿姑娘说完,易世馨便恍然大悟,笑道:“哈哈,德昌伯夫人该不会是把你当做未来儿媳妇看待了吧?这样一来就不怪周翎提起你的时候语气那么奇怪了。”

一种好像有些得意,又有些嫌弃的感觉,若是卿姑娘真的嫁入德昌伯府的话,那么有一个卿家做亲家,自然是许多人求也求不来的了,而周翎的得意就是来源于这儿,她哥哥若能娶到一个家世优越的妻子,那么她这个小姑子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想要找到一门好亲事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至于嫌弃,只怕是周翎这样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觉得卿姑娘流落民间那么多年,唯恐她在外头招惹到什么麻烦会让人用来攻击她了。

石清清张大了嘴巴,一脸茫茫然的样子:“不会吧?她想要儿媳妇想疯了吗?无忧姐姐什么时候说过要嫁到他们德昌伯府了?”

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对卿姑娘来说那是十分有损闺誉的。

“无忧,我看你有必要让人查清楚,否则依着周翎的性子,保不齐她不会在外头以你未来小姑子的身份自称。”温贞贞有些严肃的对卿姑娘说道,周翎那性子就跟德昌伯夫人一样,都是眼皮子浅,小家子气的,现在她就敢在易世馨这个卿姑娘的表姐妹面前这么表态,指不定日后就敢在其他外人面前诋毁卿姑娘了。

卿姑娘点了点头,她倒是没想到当时德昌伯夫人的儿子的肖姨娘都在宴会上表明已经有了身孕了,她还有这样的心思,不仅如此还敢传出这样的事情来…,卿姑娘的眼里掠过一丝冷光,真以为她比她年纪大就敢在她面前摆长辈架子了?

四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在一起,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的,所以一个中午的时间便在嘻嘻哈哈的谈笑风生中度过了。

*

驿馆内,丞相府的大夫正在为五王子把脉,最后得出的结果:五王子确实是被药物刺激了。

易世策眉头皱了起来,原本以为仅仅只是一次突发事件,哪知道竟然是早有预谋的?对方是为了对付易世馨她们?

不,比起说为了对付易世馨她们,易世策更相信这件事情是为了对付五王子而产生的阴谋。

“吕叔,可否让五王子尽快清醒过来?”易世策抬头看了一眼一边的吕大夫,吕大夫从小就照顾他,对易世策来说,与其说是主仆关系,他更愿意把吕大夫当做一个长辈来看待,所以易世策自然不怕这些事情被他知道了,否则的话也不会找他过来处理了。

在事情尚未明确之前,易世策连跟五王子同行而来的人,一个也不相信。

“可以。”吕大夫很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所以即便是在五王子体内把脉把到被人下了药,他也一脸从容淡定的样子,显然是对于这些事情见多了。

只是,吕大夫一边在药箱里找解药的时候,一边有些好奇的道,“五王子体内的药性好解,不过这脑袋上的伤,怕是醒来之后也会晕晕乎乎的。”

易世策的嘴角一抽,想到自家无忧表妹那凶残的手段,迎上吕大夫那略带几分八卦的眼神,轻咳一声,故意忽略他后面的话,道:“只要让他醒来就好。”

至于晕乎不晕乎,那不要紧,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不晕乎。

易世策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不是装出来的,比起什么功名利禄,他更愿意随性肆意的生活,所幸丞相也不是个顽固之人,只要易世策不要败坏家门,也不求他继承他的一切,反正朝廷中风云诡谲,谁能保证一辈子一帆风顺下去?更何况这丞相之位也不是世袭制的。

正因为丞相的宽容,才让易世策愈发的对亲人上心,他不介意别人耍什么阴谋诡计,但是他只有一个妹妹,敢把他妹妹都利用上了,那么很抱歉,易世策不让对方死,也要他脱一层皮!

易世策的眼里掠过一丝冷光,与此同时,五王子也幽幽的转醒,哪知道他刚醒过来,神智还没有恢复过来便猛地坐起来,转头看向易世策和傅寒玉等人,着急的问道:“我的雪莲花呢?”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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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终于把将军府花园里发生的事情都梳理一遍了,我当时可是埋下了很多的伏笔啊

077 五王子是个熊孩子

易世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五王子还真的是色心不死,色胆包天啊?都被无忧表妹拿长椅拍晕了,竟然还有胆子惦记着她?

啧啧!

果然是美色误人。

易世策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淡淡的对五王子道:“五王子,你知道你被人下药了吗?”

还沉浸在刚刚看到梦中女神的傅寒殊还没有来得及回忆那种怦然心动的滋味就听到易世策的话,愣了一下就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反问道:“我被人下药了?”

那副样子好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似的。

易世策点了点头,对一旁的吕大夫道:“吕叔,把你把脉把到的都告诉五王子。”

吕大夫点了点头,然后慢的说道:“五王子体内确实是被人下药了,这种药的药性会使人的性情莫名的亢奋,浑身燥热,轻则产生幻觉,重则七孔流血致死。”

闻言,傅寒殊猛地一捶身下的床板:“该死的,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竟然敢对我下药?”

傅寒殊一想到自己刚刚喝完酒之后的情况就像是吕大夫所言的情况一模一样,心里顿时间一惊,若是严重一点的话…

想到这儿,傅寒殊心底里有些后怕了。

“五哥,你今天怎么会到仙鹤居喝酒的?”傅寒玉有些担心的坐在床边,看着傅寒殊,他们本就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所以两人的关系很好,听到有人害傅寒殊,傅寒玉也有些坐不住了。

被傅寒玉这么一问起,傅寒殊也想到了自己为什么要出去喝酒的原因,当即怒气冲冲的道:“还不是因为傅寒越那个不要脸的贱人。”

“今早起床之后,我发现惜然竟然不知所踪,让阿大去查之后才发现竟然被傅寒越那个不要脸的贱人给勾走了,我去找他算账,他竟然还有脸说什么我看不住一个女人就别怪他有魅力,有魅力?我呸!就他那伪君子的样子,也就瞎了眼的女人才看得上他。”

傅寒殊大发了一通怒火,将今早所受到的憋屈全都发泄出来了。

漠北三王子傅寒越?

易世策的眼里掠过一丝诡谲的光芒,漠北王后乃是昌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哪怕她已经嫁到漠北了,但是依着西陵皇对昌平长公主的尊敬,漠北的人也不敢随便小看漠北王后这位和亲郡主,再加上漠北一向依附西陵,所以在漠北,漠北王后的地位十分尊贵。

漠北王后为漠北王孕有三子,大儿子乃漠北的大王子傅寒辰,二儿子乃漠北的五王子傅寒殊,三儿子乃漠北的七王子傅寒玉。

傅寒辰自幼就被立为漠北的小王储,正如之前所说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作为王子,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赋予了有机会、有可能拥有登上王位的资格,正因为如此,哪怕傅寒辰已经被立为小王储了,却依旧有人死心不息。

此次前来西陵祝寿的漠北王子一共三人,傅寒越、傅寒殊和傅寒玉三人,如果这个人真的要对付傅寒殊的话,那么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傅寒越,虽然傅寒殊不是小王储,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和小王储傅寒辰是亲兄弟,如果他出事了,那么傅寒辰的处境也会不妙。

傅寒越早上怕是故意刺激傅寒殊,待他离开驿馆之后便趁机下药,如果今天易世馨等人没有去仙鹤居的话,那么也会有其他姑娘会被傅寒殊调戏的,而傅寒越要的,只怕就是想毁掉傅寒殊的名声,毕竟醉酒当众调戏姑娘这样的事情对一个人的声誉来说,是十分受损的。

傅寒殊调戏易世馨她们的事情才刚发生不久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足以可见对方的心思。

漠北最后是谁问鼎王位,易世策一点也不关心,但是傅寒越的阴谋诡计竟然敢把他妹妹拉下水?那么就别怪他出手帮傅寒殊他们一把了。

听完傅寒殊的话,傅寒玉当即和他一起同仇敌忾:“三王兄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惜然怎么说也是五哥你的人啊。”

“就是!”傅寒殊就像是找到盟友似的,伸手抱住了傅寒玉,“还是自家兄弟比较亲,傅寒越那个贱人那么爱抢别人的女人,我就诅咒他一辈子被人抢女人。”

“对,诅咒他的女人永远被人抢。”傅寒玉点了点头,两兄弟抱在一起同心协力的诅咒傅寒越。

而离傅寒殊他们不远的屋子内,傅寒越一边听着部下禀报的消息,一边心花怒放,那英俊的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却不知道怎么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只是傅寒越也不在意。

“一切都在三王子的预料之中,如今在洛阳城五王子的名声怕是传开了。”宋坚是傅寒越身边的谋士,此次前来西陵便伪装成是傅寒越的随从,正如易世策所想的,这次事情确实是傅寒越策划的,至于易世馨她们的出现,则完全就是意料之外。

原本他们已经找好了女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被傅寒殊调戏,然后把事情闹大,哪知道竟然连天都站在他们那边,他们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傅寒殊就调戏了易世馨等人,这对傅寒越他们来说,可是一个意外之喜啊。

“哼!”傅寒越笑完之后便冷哼一声,“就傅寒殊和傅寒玉那两个蠢货,想要收拾他们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我倒要看看远在漠北的王储有什么办法帮得了他们。”

“三王子。”屋子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窈窕少女正走了进来,少女眉清目秀,一颦一笑伴随着眉宇间的丝丝妩媚颇为勾人。

傅寒越作为一个王子,身边并不缺少女人,但是惜然是从傅寒殊身边抢来的女人,所以对于眼前的窈窕少女,傅寒越多了几分兴趣,见宋坚已经没有其他事情要禀报了,便摆了摆手让他先离开。

待宋坚离开之后,惜然娇笑着来到傅寒越的身边,看向他的眼神愈发的爱慕而炙热,惜然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有两个王子为了她而大打出手,这简直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惜然原本是漠北王后送到傅寒殊身边的女人,若是能得到他的垂怜,身份地位自然随之而来,可惜傅寒殊却是个挑剔的,惜然这样仅仅只是眉清目秀的姑娘自然入不了他的眼,但是看在惜然在膳食上颇得他意,便允许了她待在身边,但那也仅仅只是当个侍女而已。

惜然知道待在傅寒殊身边,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可以当他的女人,便在傅寒越的诱惑下,二话不说投入他的怀抱了。

惜然自知自己的长相只是清秀,傅寒越看上她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她的模样,但是惜然却认为一定是傅寒越见惯了绝色美人,所以对于她这样的略有新鲜感,她要做的,便是趁着还在傅寒越身边的时候尽快的怀上孩子,这样一来,即便是日后不受宠了,也有一子傍身。

惜然那灼热的眼神大大的满足了傅寒越的大男子主义,二话不说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惜然惊呼一声,唯恐摔了下来,连忙伸手搂住了傅寒越的脖子,羞涩的道:“三王子,现在还是白天。”

傅寒越轻笑了一声,将惜然丢到床上之后,便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压了上去:“我等不及了。”

片刻的时间,内室里传来阵阵暧昧的声音。

傅寒越屋子里发生什么事情易世策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了,只是易世策看着还在一边不断诅咒着傅寒越的傅寒殊和傅寒玉两个熊孩子忍不住一头黑线,难道他们真的没有觉得自己已经搞错重点了吗?

“对了。”傅寒殊忽然反应过来,易世策和傅寒玉看向他,傅寒殊道,“我的雪莲花呢?我还没有开口问她叫什么呢。”

说到这儿,傅寒殊就一脸的懊恼。

“五哥,无忧可不是你以前看上的那些女人,你可不许对无忧动什么歪念头。”傅寒玉一看到傅寒殊这个样子,当即义正言辞的警告他。

“无忧?寒玉,你认识我的雪莲花吗?”傅寒殊两眼放光的看着傅寒玉,“快,告诉哥哥,她是谁家的姑娘?”

“五哥!”傅寒玉瞪圆了的眼睛,“我已经让你不要去动无忧什么歪念头了。”

“为什么?”傅寒殊一愣,随即道,“我知道,雪莲花当然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了,她可是我的女神。”

“胡说,明明就是我的女神。”傅寒玉反驳。

“寒玉,我可是哥哥。”

“所以你就得让着我。”

“谁告诉你的?”

“大让小,本来就是这样。”

“又不见傅寒越那个不要脸的贱人让我一次?”

“五哥,你都说他是贱人了,你还跟他计较什么?”

“那也是,可是他太贱了。”

“对,回去一定要告诉大哥。”

“让他抢我的人?贱人!”

“对,贱人!”

易世策看着吵着吵着就被傅寒玉那样的天然呆带跑了的傅寒殊,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难怪傅寒越会对他下手了,柿子不都是挑软的捏吗?

“吕叔。”易世策转头看向一边的吕大夫,附到他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语毕,吕大夫难得的面露惊讶,“少爷,你…”

这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事儿啊,要是被人知道的话,别说易世策了,只怕连丞相大人都会被连累。

易世策冷笑一声,良久之后才温和的道:“吕叔,你放心。”

他既然敢这么做了,那么就不怕别人知道。

吕大夫看了一眼还在那边和傅寒玉一起吵吵闹闹的傅寒殊,幽幽的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易世策决定的事情,恐怕连丞相大人都改变不了。

*

西陵皇宫,御书房。

西陵皇看着下面还在跪着告状的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皇上,这五王子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小女,此等行为简直就是恶劣得让人发指啊。”

德昌伯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要是别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五王子是强了他的女儿周翎而不仅仅只是调戏。

“是啊,皇上,这姑娘家的清誉是最为重要的,如今整个洛阳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这让小女日后如何活下去啊。”

西城指挥使陈武斌也紧跟着德昌伯哭诉,两人这一唱一和的,简直就是说得傅寒殊好像是干了什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坏事儿似的。

而一旁的丞相大人、镇国将军、忠勇伯以及五城兵马指挥使温宽则静静的站在一边,身为“受害人”的父亲,他们比起德昌伯和陈武斌则沉静很多。

西陵皇听着他们两个的哭诉,脑袋都大了,等到他们歇气之后,西陵皇便问向一旁的丞相大人等人:“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丞相大人第一个站了出来,朝着西陵皇一拱手,冷静的道:“皇上,依臣所见,此事定有蹊跷,臣听闻此事才刚发生不久,这消息便已经传遍整个洛阳城,所以臣觉得如今要做的,便是把这幕后之人揪出来。”

丞相大人表态之后,忠勇伯和温宽也附和,至于镇国将军则粗声粗气的道:“皇上,这幕后之人揪出来之后,还请皇上允许臣先替小女出气。”

闻言,西陵皇点了点头,心里面对丞相大人他们更满意,对德昌伯他们愈发的不耐烦了,瞧瞧,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一比较下来,丞相大人他们是各种明白事理不解释,而德昌伯他们则是各种愚昧无知也不解释。

“可是这幕后之人就算揪出来了,小女的清誉也是毁了啊。”德昌伯见西陵皇不搭他们的话,当即忍不住开口说道。

别说西陵皇了,就连一旁伺候的魏公公听到德昌伯的话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见过这么倚老卖老的,真的以为皇上不敢处置他了?

“皇上,定亲王、言侍卫、易公子求见。”

门外的通报声让在场的人脸色一变,西陵皇则喜上眉梢,忙声道:“快传。”

未几,定亲王、言昭华和易世策三人走进了御书房。

078 定亲王府的继承人

待定亲王三人行礼之后,西陵皇笑着问道:“十六,你们来这儿有何要事?”

定亲王那张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面对西陵皇那温和的表情时,也没有软化半分:“臣弟这是私事,等外人走了再说。”

被定亲王归为“外人”的外人们一头黑线:“…”

定亲王,您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啊,可是为什么他们好像从这句话里面听出来下逐客令的意思?

闻言,西陵皇便将视线移到了言昭华的身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言昭华便冷冷的道:“私事。”

西陵皇一僵,众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定亲王是西陵皇的胞弟,他敢那么直接放肆就算了,你一个侍卫你也敢这么直接,果然不愧是跟在定亲王身边的人么?

不论是定亲王,还是言昭华,都是西陵皇本能的就会去纵容的人,所以闻言便干脆看向易世策了,后者面容沉静,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朝着西陵皇一拱手:“皇上,臣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漠北五王子的事情。”

“哦?”西陵皇眉头微微一挑,目光滑过丞相大人,随即落到了易世策的身上,“你也要为令妹讨回公道?”

这位才华横溢却任职西陵最悠闲官职的丞相之子,西陵皇一直都有听说过,就连易世策那护短的性子,他也了如指掌,所以他会这么问,完全就没有半分奇怪的地方。

“是。”易世策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认真的道,“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臣查到漠北五王子之所以会人前失礼,是因为受了药物的刺激导致的。”

闻言,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特别是德昌伯和陈武斌两人。

“受了药物的刺激?”西陵皇微微敛眉,声音有些冷,“你可知道查清楚了?”

“已经查清楚了。”易世策的脸色不变,“昌平长公主得知五王子被人下药之后,已经派人将五王子从驿馆接到了将军府休养。”

当然,易世策不会告诉西陵皇,是他派人去通知昌平长公主傅寒殊不仅被人下药了,而且还卧床不起,险些丢掉半条命,依着昌平长公主思念女儿的心情,她是不可能让傅寒殊继续待在驿馆的。

其实傅寒殊待在哪儿,易世策并不关心,但是为了他的计划,傅寒殊必须离开驿馆,否则的话他又如何能够让人继续散播谣言?

要是其他人敢这么做的话,西陵皇肯定不会高兴的,但是这人是昌平长公主,西陵皇只好认了,毕竟傅寒殊他们即便是昌平长公主的外孙,但是他们要是漠北的王子,这么大张旗鼓的将人从驿馆带回自己家里,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异心?

怀疑任何人都可以,但是如果西陵皇敢怀疑昌平长公主的话,对方绝对会拉着他从太先皇的陵墓到先皇的陵墓前告状,不要怀疑昌平长公主这么大岁数了会不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她绝对有一百个办法折腾西陵皇,还要让西陵皇无话可说,只能打掉牙齿往里吞。

西陵皇点了点头,他很清楚昌平长公主的性子,要说她注重亲情,西陵皇是一万个同意,但是注重亲情到忽略谣言将傅寒殊他们接进将军府去住的话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真的是傅寒殊他们出事了。

所以易世策这么说,西陵皇便已经相信了傅寒殊真的被人下药了。

西陵皇能这么想,其他人也能够想得到,德昌伯和陈武斌两人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竟然是傅寒殊被人下了药?那他们的女儿怎么办?难道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是查到了这幕后之人是谁?”西陵皇沉声问道,对于傅寒殊他们刚到洛阳城没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西陵皇心里头是十分恼火的。

先不说如果按照关系来算的话,傅寒殊是他的侄子,哪怕不是,但是他作为一个附属国的王子,竟然在他的地盘上被人下药了?这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西陵皇放在眼里,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当他是死的吗?

“暂时尚未查到。”易世策垂眸,袖子下的右手微微握拳,大拇指缓慢持续的摩擦着食指侧。

虽然他已经猜到这下药之人是谁了,但是却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就是傅寒越下的手,而且他要的也不是让西陵皇惩治对方,他自然有办法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

丞相大人养了易世策这个儿子那么多年,自然是十分清楚他到底有没有说真话的了,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数却没有说实话,不过他这个当爹的老了,闺女的依靠除了他之外还有易世策这个当兄长的,而且丞相大人十分清楚他这个儿子的手段,他要帮易世馨报仇,丞相大人没有任何的意见。

想到自家儿子那有些阴暗的性子,丞相大人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希望对方不会死的太惨。

闻言,西陵皇并没有怪罪易世策什么,和他交代了几句,顺便让他全权处理这事儿,连同傅寒殊、傅寒玉两兄弟的安全也全权交给他负责了。

易世策完事儿了,听到西陵皇最后的交代,想到傅寒殊和傅寒玉这两个一个熊孩子一个天然呆凑在一起的威力,他的眼角就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不过想到西陵皇吩咐的全权处理,他就暂时忽略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吧。

正事儿说完之后,西陵皇便开始赶人了,但是德昌伯还不死心:“皇上,这五王子是被人下药的,这不能怪他,但是小女的委屈难道就白受了?”

陈武斌也想说话,但是一看到那冷冰冰的站在那儿的定亲王等人,想说的话打了个转儿便又咽回自己肚子里面去了。

听到德昌伯的话,西陵皇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一下,说实在话,如果德昌伯是真心为了自己的闺女讨回公道而这么死缠烂打的话,指不定西陵皇还会同情他几分,毕竟他也是当爹的,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德昌伯的重点根本不是在关心自家闺女是不是清誉受损了,而是另有所图。

图什么?

——图的不就是想让傅寒殊负责,娶了周翎。

如果傅寒殊真的要娶周翎的话,那么肯定要带回漠北的了,乍一想,似乎对德昌伯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毕竟嫁到漠北之后,那就真的是山高皇帝远,就算周翎真的富贵起来了,也帮衬不到德昌伯。

但是别忘了,傅寒殊是漠北王后的儿子,而漠北王后则是昌平长公主的女儿,如果周翎真的嫁给傅寒殊的话,那么通过漠北王后,和将军府就是亲家了,恰好德昌伯的儿子即将要进入仕途,有了将军府做裙带关系的话,前途肯定不会差。

不要说为什么德昌伯不会为自己的儿子铺路,德昌伯这个名号听起来好听,但是却没有什么实权的,根本不能够为自家儿子谋得什么好官职,所以德昌伯才会在知道周翎被傅寒殊调戏之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对方负责,他想的就是卖掉女儿来为儿子求前程。

西陵皇没有开口,定亲王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德昌伯,那严肃冷酷的脸上面无表情,看着直让人犯怵:“想要让五王子五王子负责的话,自己去找长公主。”

定亲王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除了德昌伯和陈武斌两人之外都忍不住纷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要是德昌伯真的敢去将军府找昌平长公主的话,指不定会被她让人叉出去。

显然,对于西陵皇他们能够想到的事儿,德昌伯自然能够想得到,他心里有些不甘心,原本打算借着这件事情攀上将军府的,哪知道被定亲王这么一搅和,反倒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只是哪怕再不甘心也没有用,在定亲王面前,德昌伯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的,又怎么敢反驳定亲王的意思?那一身煞气,简直就是把他给煞住了。

看着德昌伯和陈武斌两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西陵皇的心情大好,作为一个帝王,他注定了不能够像定亲王那么肆意的做事,所以对于德昌伯这样的人,就应该交给定亲王解决才对的。

待其他的人都走了之后,西陵皇才问向定亲王和言昭华:“你们有什么私事要对我说?”

定亲王也不懂得什么叫婉转,十分直接的说道:“臣弟决定让小言成为定亲王府的继承人。”

西陵皇的眼神微微一凝:“十六,我不反对让小言成为你的继承人,但是如果以后你有了孩子怎么办?”

“没有。”定亲王一脸严肃的说道,随即微微拧了拧眉,有些嫌弃的说道,“太吵。”

西陵皇一噎:“…”

十六,你这么嫌弃的样子难道忘记了小言也是你带大的吗?

似是看得出西陵皇的意思,定亲王淡定的道:“小言不错。”

西陵皇揉了揉太阳穴,他当年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把小言放在十六的身边养,结果好好的一个萌萌哒孩子被十六养得跟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