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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姑娘磨牙——不用开口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没有被人欺负是不是?

言昭华点了点头——这个是当然的了!

有他在,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到阿宁的头上?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啊!

卿姑娘囧囧——作为一个正常的孩子,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告状这回事吗?

哎哟,大变态一下子变得这么蠢萌蠢萌的让人看起来简直要被萌杀了好咩?!

言昭华依旧是一脸无辜甚至茫然的样子,卿姑娘无语了,好吧,她相信言昭华这大变态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更不知道世界上有句话叫做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偶尔告告状什么的这才可以促进亲情的亲密度啊!

不过看到大变态一脸无辜甚至茫然的样子还是好萌好萌哟,卿姑娘强忍住想要伸手去捏捏他脸上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认真一点。

曲飞天和曲妙灵等人看到老太爷一众人忍不住愣了一下,恭亲王妃的眉头一跳,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啊啊!

——当时她就不应该心软答应带曲妙雪和曲妙灵两人来卿家的,现在竟然连老太爷都惊动了!?

哦嗬嗬嗬——这是要玩大了的节奏好吗?

“曲妙灵。”曲飞白倒是没什么惊吓的样子,不过是被惊讶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曲妙灵,很是惊讶的问道,“你不是说卿家没人了吗?”

原本他看到这么漂亮的表妹还十分高兴的,虽然看表妹的样子不太想和他一起愉快的玩耍,但是这不妨碍他想要继续找表妹玩耍啊,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卿家的人都回来了?而且还一副他(们)欺负了表妹的样子?这样的话以后他们还让不让他继续来找表妹玩耍了?

深深的陷入了无限纠结当中的曲飞白完全无意识地又坑了一把自家的队友!

曲妙灵无力的呻吟一声:“…”

这熊孩子真的是来坑队友的是不是?坑爹都不带这么惨的啊!

曲飞天和曲飞宇两人虽然高傲又自大,但是在老太爷那犹如实质一般的目光下还是忍不住心虚了一会儿,完全没有了刚刚在卿姑娘面前的那种嚣张和盛气凌人,反倒是乖得跟孙子差不多。

“原来是专门来找无忧的麻烦的?”卿长笑温和的笑了一声,比起老太爷的威严,他的表情算得上是如沐春风的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曲飞天等人看来,不仅不觉得如沐春风,反倒是觉得从骨子里渗透着一股寒气。

“贱人!”卿天娇磨着牙看着曲妙灵等人,手痒痒的准备把缠在腰间上的流光鞭抽出来,好好地教训教训一番曲家的贱人,竟然敢上门来找无忧的麻烦?以为他们卿家的人都死了是吧?

卿君炙双手握拳,关节咯咯直响,眼里染上一丝戾气:“很好,我还没有来得及打听到他们住在驿馆哪里呢,他们就上门找抽了?”

卿君阑摇晃着手里的折扇,笑得那双眼眸都眯起来了,像极了一只老狐狸似的:“浪费了我一次品酒的机会,不好好地教训他们一顿简直让我自己都过不了自己。”

卿九皱着包子脸道:“爹爹还在处理呢,你们就别添乱了。”

“哪是添乱啊,分明就是帮忙。”卿天娇当即就反驳道,卿君阑笑道,“是啊,小叔叔,你放心,我们不会打扰小叔公处理事情的。”

卿君炙和卿天娇两人点点头,就算要动手,也不会打扰到小叔公处理事情的。

“好吧。”卿九眨了眨眼睛,然后板着一张小脸道,“算我一份。”

只要不打扰到爹爹处理事情,什么事情都好说,恩,其实他也看曲家的贱人很不爽的!

“曲家的人还真的是一如既往地不把卿家放在眼里啊。”卿长笑不是没听到卿君炙他们的话,但是却没有呵斥什么,神色淡淡的一笑,只是唇角的笑意有些冷,“连曲康都不敢到卿家放肆,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

卿长笑的声音是温和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可不怎么温和了,闻言,曲飞天几人脸色纷纷一变,其中脸色最为难看的就是曲妙灵和曲妙雪,因为曲康正是两人的父亲,不过前者是因为卿长笑用这样不屑甚至嘲讽的语气说出她父亲的名字,而后者则是害怕今天的事情被曲康知道之后把过错算在她的身上。

曲妙灵他们几个虽然有些或畏惧或生气听到卿长笑这么羞辱他们,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不敢反驳卿长笑,可是曲飞天和曲飞宇就不一样,两人同样的心高气傲,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羞辱了?

前者还好,毕竟见过的世面多了,所以即便是被羞辱了,恼怒了,还是能够忍下来,毕竟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十分不利,若是再和卿家的人发生争执的话,那么吃亏的人就是他们。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曲飞天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安全来开玩笑的了,可是曲飞宇不一样,他只享受着曲家少爷这个身份带给他的荣耀,到哪儿不是谁都得给他三分薄面的?

再加上年纪轻,经历的事情少,所以听到卿长笑这么一说,当即就气得脸色涨红,顾不得什么张嘴就说道:“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又怎么样?”

好吧,其实曲飞宇的这话说是挑衅,倒不如说是在顶嘴,就好比两人吵架,一个说你是不是看我不爽?另外一个百分之九十的回答都是——看你不爽又怎样?

所以…,曲飞宇就是这个状态。

只可惜,不管是挑衅还是顶嘴什么的,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没意的都好,卿天娇几个可不会管这个,他们只知道曲飞宇竟然敢挑衅他们小叔公的威严?

——打!往死里打!

于是二话不说,卿天娇等人便呼啦一声的上来,围着曲飞宇就开始开打。

“抽死你丫的,竟然敢在卿家放肆?还敢对小叔公和无忧无礼?我看你就是找死。”卿天娇二话不说的就直接抽出了流光鞭,啪嗒一声直接抽在了曲飞宇的身上,顿时间“爽”得他嗷一声就嚎起来了。

卿姑娘囧囧,看着一下子就变得混乱起来的场面有些无语,虽然表面上是因为曲飞宇对小叔公不敬所以才会被卿君炙他们打,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卿天娇他们好像是憋了很久就等这个时刻的样子?

曲飞天和曲妙灵他们也没有想到卿家的人竟然真的敢动手,而且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卿家的长辈竟然没有一句阻止?

——这不科学!

像曲飞天这样的人习惯了一对一的公平决斗,什么时候看到过大家族的少爷小姐像是无赖似的一窝蜂的玩起群殴来啊?

太凶残!太粗暴了啊!

只是一愣,曲飞天他们便反应过来了,不管有多不相信大家族的世家公子千金会做出这样无赖的事情,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只好加入到战局,总不能看着曲飞宇就这么被他们群殴吧?

看着曲飞天他们动手了,卿君阑等人眼里掠过一丝奸诈的亮光——哼哼!等的就是你们!

除去卿天娇、卿君炙、卿君阑以及卿九之外,卿舒窈和卿安琰他们也上前动手了,甚至连卿明绣也在一旁偷偷的踩上两脚什么的,总之在对付外人的时候,卿家的人除了护短,还很团结。

“等等…”曲妙灵简直就是被吓傻了,太凶残了好咩一下子从公子变成流氓什么的实在是太恐怖了。

只是曲妙灵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刚伸出手来想要阻止什么,却被卿舒窈打断了:“好啊你,你也想动手是不是?来啊!”

说罢,二话不说直接把曲妙灵拉进了战局,继续群殴!

原本就胆小的曲妙雪现在更是吓得只想装死就好了,可惜她的愿望很美好,偏偏没人愿意帮她实现,谁让她姓曲呢?姓曲的贱人就该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一万遍啊啊啊!

言昭华想必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眉头微微的蹙起,然后冷声道:“停手。”

打得很爽的卿君炙等人:“…”

喂臭小子你是帮哪一边的啊?

被虐得很惨的曲飞宇等人:“…”

哎呀喂终于来了一个明理的人实在是太好了么么哒!

“他们这样出去的话,外面的人肯定会说卿家的人以多欺少的。”言昭华神色淡淡的道,当然,如果这事儿是换做在言昭华身上发生的话,他当然不会在意了,只是事关卿家,事关阿宁,好吧,他就不得不在意了。

还是被虐得很惨的曲飞宇等人口:“…”

帅哥你是瞎了吗他们明明就是在以多欺少的好咩不是什么以为啊啊啊!

闻言,卿君阑收回了手,一秒钟从无赖便潇洒,拿着折扇不断的扇啊扇,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言昭华的话,道:“没错,指不定曲家的贱人回去之后还会污蔑小叔公他们也有动手呢。”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曲家的人无耻起来有没有下限的?

“君炙,承慈,承平你们几个把他们丢出去,我们到门口再打。”卿君阑井然有序的开始分工合作,“到时候我们先上五个人,打累了再换人。”

打累了再换人!

累了再换人!

了再换人!

再换人!

换人!

人!

听到卿君阑最后一句话的曲飞宇等人都快要哭着高唱哈利路亚了,明明他们打听到的是卿家的孩子个个都是讲礼貌讲文明不讲粗口不动手的乖宝宝啊?怎么一下子就魔化了?

不过显然卿天娇他们没有看到曲飞宇他们眼底里那深沉的绝望和悲痛,分工合作的将曲家的贱人们都丢出了卿家,业务之娴熟…,一看就知道是常干的。

于是,路过卿家门口的路人甲乙丙丁们就可以看到卿家的人轮番上阵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群殴!

原本卿姑娘还想着出去凑凑热闹的,可是却被卿长笑拦下了,卿姑娘无辜的问道:“为什么?”

虽然害她的人不是曲飞天他们几个,但是看到曲家的贱人被揍其实她还是很高兴的啊!

“洛阳的人都在传卿大小姐被曲家的人快打死了。”卿长笑温和的笑着说道。

“不会传得这么快吧?”卿姑娘有些呐呐的开口,这墨笙才跑出去多长时间啊?

卿长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说呢?”

嘤嘤嘤小叔公你露出这么冷艳高贵邪魅狷狂酷帅狂霸拽的笑容真的是让我好心动啊么么哒!

卿姑娘的眼神噌的一声就亮了,那模样是恨不得整个人巴在卿长笑的身上不放似的,结果被面瘫的言昭华二话不说就给拎走了——

傅寒玉那种天然呆情敌什么的实在是弱爆了,小叔公才是真绝色啊!

言昭华拎着卿姑娘一路往无忧院走去,卿姑娘一脸无辜:“言昭华,你做什么?”

“我们去生米煮成熟饭。”言昭华一脸认真严肃的说道,后者顿时间惊悚了,“你你你…,你受什么刺激了?”

言昭华抿了抿唇:“我不放心你。”

有着小叔公这么真绝色的情敌真的是太让人心力交瘁了。

卿姑娘不傻,很快就想到了言昭华这大变态受到什么刺激了,哭笑不得:“言昭华,那是小叔公好吗?”

言昭华不语。

“其实伦家最宣你了,你都不造吗?”卿姑娘瞪着大眼睛一脸认真地对言昭华道。

言昭华面无表情:“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卿姑娘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了言昭华,脑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后者的耳尖又开始慢慢地泛红!

卿姑娘的眼角扫了一眼言昭华的红耳朵,扑在他的怀里忍不住眉眼一弯,笑得跟偷吃了腥的猫儿似的,反差萌什么的实在是太萌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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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痛并快乐着的逗比皇上

卿四郎从御书房走了出来,同行的人还有德昌伯,言昭华的那一掌虽然断了他的肋骨,但是却没有完全要了他的命,疼归疼,但是不至于疼到全身瘫痪,连路都不能走。

德昌伯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到钢刀上似的,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倒吸冷气,胸膛上的剧痛已经消散,只剩下丝丝密密麻麻的刺痛,德昌伯以为西陵皇见他伤得那么重,肯定会派人用轿子把他送到宫门口的,哪知道太医来了之后却说他的伤并不算很严重——

不!算!很!严!重!?

肋骨都要断了好吗?把前面那两个字去掉好吗?

德昌伯很想跳起来大声的质问那位太医是不是脑子进大水了?这么不靠谱的话也敢说出口?医者父母心,心可不能给黑成这个样子啊!

可是看到太医一脸认真严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在开玩笑,更何况德昌伯疼得连呼吸都仿佛牵扯到了伤口,哪里还有力气跳起来质问那位太医啊?偏偏它只是疼,却又不会让他疼得晕死过去,这简直就是让德昌伯在受折磨啊!

于是德昌伯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太医挥一挥衣袖,留下一大张写满了药材的药方子便潇洒的离开了。

原本德昌伯以为西陵皇看到他那么惨,一定会追究言昭华的责任的,哪怕不重罚,也得做做样子,挫一挫他的锐气啊,可是德昌伯哪知道西陵皇听到事情的经过之后,只是十分淡定的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哦!

哦!?

德昌伯瞪大了眼睛看向西陵皇,皇上不带您这么偏心的啊,一句哦就算了事了?只是哪怕德昌伯的眼睛瞪得再大,西陵皇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根本没有半分要提起刚刚那件事情的意思。

德昌伯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简直就是倒大霉啊,先是自家闺女被人当众调戏了,结果一句对方被下药了就轻飘飘的揭过去了,然后想要和“未来亲家”联络联络感情,就被言昭华那疯子打断了肋骨,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西陵皇还当做小事处理?不仅没有处罚言昭华反倒是暗暗警告他要安分一点?

德昌伯哭瞎,嘤嘤嘤他简直觉得自己不会再爱了!

卿四郎看了一眼身边的德昌伯,见他一副疼得快要晕过去却始终晕不了的样子,眼里忍不住掠过一丝笑意。

他倒是没想到言昭华下手竟然那么狠,不仅要让德昌伯疼,还要他足足疼足半个月,还不带停的那种。

想到言昭华为卿姑娘暴怒的那一幕,卿四郎微微的垂下眼眸,或许把闺女交给这样的男人,并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儿。

德昌伯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扫了一眼身边的卿四郎,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道:“恭喜了啊,卿四爷…,不对,现在应该称呼尚书大人才对了。”

对了,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原本他以为会十拿九稳的官位竟然被人截胡了?

哎哟,想想这段时间花出去疏通、打好关系的银子,德昌伯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开始疼起来了!

卿四郎对于德昌伯这阴阳怪气的样子也没有任何生气,反倒是态度十分温和的应了一声:“谢谢。”

“你…”德昌伯被卿四郎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气得胸口又开始疼了,哎哟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就好像他已经憋足了力气一拳打出去了,哪知道竟然打到了棉花里面,他以为的嘲讽能够伤得了对方的自尊或者其他的,哪知道对方竟然一点儿也不放在眼里?

——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了!

魏公公在一旁看着一脸像是吃翔似的德昌伯,就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有些人以为自己很聪明,其他的都是傻子,殊不知是傻子的人就是他自己,德昌伯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早就被西陵皇识破了,所以他才会当着他的面,亲自将那个位置交到卿四郎的手上。

卿四郎这次进宫是接受封赏的,在卿姑娘还没“死亡”之前,卿四郎也曾是西陵皇的得力爱将,只是后来发生了不少事情,卿家入朝为官的人不少,渐渐的就流传出卿家功高盖主的谣言。

西陵皇能够成为一国之君,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这些谣言了,只是即便是如此,他心里面也难免会有些疙瘩的,就好比心里面有一根刺,如果不拔出来的话,那么它就会渐渐地形成一个伤口,卿家的人就是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便避其锋芒,其中的卿长笑、卿四郎以及卿七郎等人更是辞官来保住卿家。

卿长笑他们不傻,相反他们很聪明,西陵皇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们如果等到西陵皇暗示什么的时候他们再来辞官的话,那么就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但是在谣言一散播出来之后,卿长笑和卿四郎他们就立即辞官,此举干脆利落,不仅能够替卿家免去一难,更会因此而勾起西陵皇的愧疚。

从卿长笑他们辞官到如今,卿家的声望不退反进就可以看得出来,卿四郎他们当初走了一步好棋,后来西陵皇三番四次的请卿长笑他们再次入朝为官,可惜都被拒绝了。

卿长笑自然是以管理卿家为由,卿四郎痛失爱女,无心“东山再起”,卿七郎身子“抱恙”,有心无力,对此,西陵皇只能够表示自己痛并快乐着,一边恨卿长笑他们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捏住他们的肩膀猛摇着他们质问为什么那么无情残酷无理取闹,一边又后悔当初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白的痛失了几位如此效忠的良将。

正因为卿家的忠心,所以西陵皇每次才会不留余力的想要请卿四郎他们再次成为他的得力爱将,卿长笑他已经是不指望的了,毕竟偌大的卿家摆在那儿,再加上卿长笑的性子说一不二的,他便将火力集中往卿四郎和卿七郎身上开,所以卿姑娘回来之后,西陵皇才会那么毫不掩饰的给卿姑娘圣宠,当然结果甚是喜人!

——嘤嘤嘤西陵皇简直就是被自己的聪明机智给感动了!狠狠地为自己点了三十二个赞才可以!

当然,卿四郎之所以会愿意在此入朝为官,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西陵皇的诚意,毕竟卿四郎的性子是别人敬他一尺,他便敬人一丈的。

还有一部分是为了卿姑娘,作为父亲,卿四郎不希望自家闺女的靠山是卿家而不是他这个父亲,卿四郎也希望当卿姑娘遇到什么麻烦的时候,他这个当爹的可以成为闺女最安全的避风港。

不过卿四郎倒是没想到西陵皇竟然会钦点他继任刑部尚书这个职位,不过他不笨,稍稍的想一下之前的几任刑部尚书,他便知道了西陵皇的用意。

上几任的刑部尚书不是太过于忠直,就是太过于容易被收买,所以导致于刑部变得乌烟瘴气,杂乱无章的,之所以选他继任刑部尚书,无非就是看在卿家的背景够强大,不容易被收买,更不容易发生什么“意外”以至于英年早逝。

卿四郎的眼里掠过一丝微凉的光芒,看来西陵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过于太平了。

西陵皇的用意是什么,德昌伯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但是德昌伯只知道卿四郎肯定就是他的克星,先是连累他被打,再截了他的胡,现在还敢在他的面前拿乔(?),简直不能原谅啊!

刑部尚书这个位置虽然比不上户部尚书那么有油水可捞,但是平日里那些犯事儿的人的家属疏通的费用可不少,所以德昌伯便将主意打在了这个位置上,这段时间为了这事儿他不知道奔走了多少趟,疏通了多少关系,哪知道到了最后竟然被人截胡了?

哎哟哎哟我的银子啊啊啊!

德昌伯的心现在简直就是在滴血了。

魏公公将卿四郎和德昌伯送到宫门口之后,便笑眯眯的道:“洒家就送二位大人到这儿了,二位大人路上小心。”

卿四郎朝着魏公公点了点头:“多谢魏公公相送。”

只是卿四郎不太清楚西陵皇为什么要派魏公公送他们到宫门口,毕竟魏公公是西陵皇身边的红人,而且年纪也不小了,这么来回的走,简直就是要折腾他的老命啊。

可不就是!?

如果魏公公听得到卿四郎的心里话的话,肯定会二话不说就点头的,只是西陵皇为什么派他来送他们的原因他却不能够说,难不成他要告诉卿四郎他们其实是西陵皇的恶趣味泛滥了,想要让他代替他看一看德昌伯一脸吃翔是什么样子?

哭瞎,虽然西陵皇是一国之君,但是有时候真的是太不着调了。

卿四郎还没有踏出宫门,就看到赶车的车夫看到他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着急地道:“四爷,我刚刚听到外边的人都在说曲家的人趁着卿家没人的时候找上门,还对大小姐动手,大小姐快要被他们打死了…”

曲家…动手…大小姐…死…

卿四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就跟短路了似的,只能够笨拙的听出了几个关键的字眼,他盯着车夫不断翕动的嘴唇,却听不到他接下去说的任何一个字…,浑身的力气像是一瞬间就被抽走了,当年亲眼看到卿姑娘的“尸体”的时候那种恐慌一下子涌上心头,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窟似的,冷得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魏公公和德昌伯两人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惊讶。

“四爷…,四爷!?”

车夫的叫喊声把卿四郎的理智拉了回来,他以自己都没有想象到的速度飞奔着卸下套住马儿的缰绳,翻身上马,飞快的朝着卿府策马而去。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这一刻卿四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根本不管不顾的在闹事中策马,只想着快一点,快一点回去!

此时的卿四郎根本没有想到,现在的卿姑娘并非是毫无武功,想要打死她,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可惜当年卿姑娘的“死”给他的影响和震撼太大,所以他现在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

在卿四郎离开之后,德昌伯也收回了原本难以置信和惊讶的表情,看着惊慌失措的卿四郎,再联想到刚刚他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心里头只觉得畅快无比:“哼!让你嚣张,不就是一个不干不净的闺女,也亏得卿四郎那么上心。”

若是换做其他时候,德昌伯说这句话只会让人觉得他有些嘴欠罢了,可是在知道卿姑娘可能出事了,而卿四郎如此担心惊慌之后,再听到德昌伯的这句话,只会让你觉得心寒和忍不住想要揍他!

魏公公耷拉着眼皮子,在德昌伯转身要走的时候,做了一个极其不讲形象的举动——撩起衣摆,抬脚,猛地朝着德昌伯的屁股一踹,直把对方踹得狠狠地摔倒在地上,脸朝地,砸出了一个大饼!

“哼!”魏公公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放下衣摆,嚣张又得瑟的转身就离开,不管德昌伯那媲美杀猪般的惨叫声。

守门的侍卫也一脸视而不见的样子,任由德昌伯像只乌龟似的趴在地上。

*

当卿四郎看到毫发无损的卿姑娘之后,整个人就像是经历过一场生死相搏的大战似的,里衣直接被冷汗打湿了。

“无…,无忧!”卿四郎只觉得嗓子发紧,声音干涩而嘶哑,但是眉宇眼梢间的喜悦却犹如冉冉升起的太阳,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爹?”卿姑娘眨了眨眼睛,看着卿四郎一副快要虚脱的样子忍不住上前两步伸手扶着他,“你怎么了?”

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难道是皇上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事。”卿四郎摸了一把脸,深吸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天知道这一路上他有多怕看到和当年一样了无生气的无忧?如今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只觉得满心的放松!

卿姑娘脑子一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当即瞪了一眼一旁的墨笙——这二姑娘的尿性实在是太猛了,瞧把四郎爹爹吓得!

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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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妹子们都没什么动力,是被热傻了吗?嘤嘤嘤反正我是被热傻了!

086 被坑了的傅寒越!

将军府,善慈堂内,昌平长公主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凝声问道:“镇洋,你说老丞相他们都进宫找皇帝要说法了?”

江镇洋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听说是德昌伯先提起的,后来世策那孩子跟着定亲王他们进宫了,之后皇上就没说追究什么。”

“当然不能追究了,寒殊那孩子可是被人下了药了,怎么能算数呢?”江振师皱着眉头说道,“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洛阳这儿就对寒殊下手。”

虽说傅寒殊是漠北的王子,但也是他们将军府的孩子,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对傅寒殊下手,岂不是不把他们将军府放在眼里?

昌平长公主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佛珠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原本和蔼慈祥的脸上浮现出怒意:“真是个狗胆包天的东西,以为辰小子不在这,就可以对殊小子动手了吗?”

昌平长公主随着老将军征战多年,虽然回到西陵之后收敛了不少,最近这几年也常年吃斋念佛,修身养性,消除了不少身上的戾气,只是一旦动怒起来,连西陵皇也招架不住的。

江振师和江镇洋两兄弟见昌平长公主真的被气急了,当即一迭声儿的劝慰着,让她不要太过于担心。

“娘,寒殊和寒玉两个小子都已经住进将军府了,想必那狗东西是不敢再对他们动手的了,你且放宽心,别气着自己的身体了。”江振师连忙安抚道,心底里却把傅寒越气得牙痒痒的,好你个臭小子,狗东西的,老子才刚闲下来,你就瞎整出那么多事儿来,是看老子太闲了找些事让老子忙是吧?

江镇洋和江振师是多年的老兄弟了,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江振师心底里在想什么?只是这个关头还是先安抚昌平长公主比较要紧:“娘,大哥说的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当。”

“哼!”昌平长公主也知道自己刚刚被气狠了,听到江振师两兄弟的劝慰,便深吸了一口气,先平息了心底里的怒火,然后冷声道,“敢这么阴了我们一把,要是不让他好好地吃一顿教训的话,我怎么跟妹儿交代?”

妹儿是漠北王后的乳名,昌平长公主就她一个闺女,如珠如宝的疼着,远嫁到漠北之后,母女俩虽然算不上是阴阳相隔,但是此生想要再见面恐怕也难了,于是昌平长公主便将满腔的柔情和怜惜都倾注在傅寒辰、傅寒殊和傅寒玉三个外孙的身上。

这么多年来,年年西陵皇的寿辰漠北王后都会派自家的儿子们过来祝寿,当然,所有人都清楚漠北王后其实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儿子们替自己在昌平长公主面前尽一尽孝道,至于给西陵皇祝寿?好吧,那是顺带的。

今年恰巧大王子傅寒辰身子抱恙,便直接派了两个熊孩子过来,结果还没几天就被人下药阴了一把,当时昌平长公主知道之后当场气得恨不得抄起家伙就把那个幕后黑手戳成马蜂窝!

——连老娘的外孙都敢阴,是不想活着走出西陵的是吧?

“娘,你放心。”江振师挥着手里的拳头,道,“妹儿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敢欺负寒殊,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江镇洋头疼的看着又开始熊起来的大哥,不用江振师说,江镇洋都知道待会儿他肯定就直接冲到驿馆就把傅寒越揍一顿的。

“还有德昌伯他们…”昌平长公主磨着牙道,“以为我来了,就可以随便算计到我们的头上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对于此事,江镇洋也有些愤怒,虽然在易世策尚未进宫之前,他们并不知道傅寒殊被人下药了,但是从消息传得那么快的情况看来,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诈?可是即便是知道了,德昌伯他们竟然还敢进宫向西陵皇讨说法?讨什么说法?难不成真的要傅寒殊娶了他们的闺女吗?

“石将军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一定不会落井下石的。”江振师在一旁说道,江镇洋也点了点头,“温大人他们几个我也相熟,并不是那种会卖女求荣之人。”

“我还不至于老到老眼昏花,谁是人,谁是鬼我清楚得很。”昌平长公主冷冷的道。

卖女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