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自己和两个小家伙,不用着急着回来。”卿四郎伸手摸了摸卿姑娘的脑袋,一脸温和地说道。

虽然卿四郎也很想现在就带女儿和两个小外孙和小外孙女回去,但是且不说卿姑娘刚做完月子没多久,壮壮和绵绵两个小团子还小呢,受不住这一路上的颠簸,还是等他们大些再回去吧。

“嗯。”卿姑娘点了点头,轻轻地在卿四郎的手掌心蹭了蹭,然后对着卿四郎笑道,“爹不用担心,昭华会照顾我们的,等到壮壮和绵绵可以坐马车了,我们就会回洛阳的了。”

卿四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虽然他嘴上说让卿姑娘不用着急回洛阳,但是心底里是不是这么想的,任何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卿四郎听到卿姑娘这么说,脸上的笑容自然是深了几分。

卿姑娘和卿四郎他们也没有说多久,一行人便上马启程了,卿姑娘看着卿四郎他们的车队拐了个弯,往山下驶去之后,才和言昭华两人慢慢地走回庄子。

言昭华替卿姑娘拢紧了身上的薄披风,现在已经进入秋天了,蓬莱山的温度比汾州要低,特别是早上的人,让人有种进入冬天的错觉,附近庄子的人都已经在九月多的时候就下山了,如今整个蓬莱山,大概只剩下卿姑娘他们一户人家。

“我们也是时候下山了。”言昭华替卿姑娘拢紧了披风之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被冷风吹过,摸起来是冰冰凉的。

言昭华的掌心干燥温暖,卿姑娘忍不住蹭了两下,然后笑眯眯地道:“嗯,蓬莱山的温度越来越低,也不适合壮壮和绵绵继续待在这里。”

卿姑娘顿了一下,然后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下山?”

“言乾他们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有一部分已经提前送到了汾州的小院里,如果想走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走。”

卿姑娘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地道:“既然收拾好了,那我们就今天中午走吧,那时候温度比较高,壮壮和绵绵不容易受凉。”

因为蓬莱山温度较低的原因,让卿姑娘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很担心壮壮和绵绵两个小团子会不会受凉,之前不走是因为壮壮和绵绵都太小了,不能吹风见太阳,如今已经两个多月了,从蓬莱山到汾州应该是没问题的。

言昭华微微颔首。

“对了。”卿姑娘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皇后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叶皇后既然敢以侍疾的理由将三公主扣押在宫里,逼迫贤郡王成为帮凶,那么就决定了孤注一掷了,如今因为贤郡王的通风报信,所以他们都没有事,那么叶皇后知道了会怎么样?还有三公主呢?

卿姑娘微微拧眉,说实在话,她还真的是难以相信叶皇后竟然会走到这一步,如果她安安分分地做她的皇后,那么日后肯定就是衣食无忧的,等到四皇子登基之后,她也会是尊贵的太妃。

可是她如今不仅自寻死路,而且还和自己唯一的儿子撕破了脸皮,啧,为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叶氏,叶皇后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实在是太蠢了吗?

“楼三和黎贵妃里应外合,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言昭华神色淡淡地说道,如果换做以前,换做他和贤郡王没有因为卿姑娘和三公主的关系而改变的话,言昭华是不可能多管闲事到这个地步的,甚至对于他来说,不是同盟的贤郡王和叶皇后就算是死了,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利而无害的。

叶皇后虽然还留下了一些爪牙,但是叶氏毕竟不在了,叶皇后在皇宫内孤立无援的,如今又有黎贵妃把持后宫,想要从叶皇后手中抢人并不是一件难事。

卿姑娘也是相信楼三他们的实力的,听到言昭华的话笑眯眯地看着他,笑道:“幸亏有你。”

比起什么谢谢你那么见外的话,卿姑娘知道显然这句话更得言昭华的心。

果然,在听到卿姑娘这句话,言昭华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几分,眼里甚至带上了几分笑意,或许言昭华骨子里也有几分大男子主义,见卿姑娘能这么依赖着他,他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了。

“曲家现在已经成为强弩之末了。”言昭华转头,看向卿姑娘,“你有什么想法吗?”

言昭华知道卿姑娘对曲家没有任何的好感,他会这么问,无非就是想着卿姑娘要不要自己为自己出一口气。

卿姑娘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之前言昭华曾对她说过的话,反问道:“这么快?”

言昭华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卿姑娘也知道他有对曲家下手,但是卿姑娘没想到的是曲家竟然那么快就成为强弩之末了吗?

言昭华也没有否认,将对曲家所做的一系列举动都大概地告诉了卿姑娘一声,然后道:“如果你不想看到曲家的人的话,就继续打压他们,直到他们没有翻身之日。”

卿姑娘微微挑了挑眉头,道:“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不是更加会把主意打在宝藏上吗?”

他们是知道宝藏是假的没错,但是曲家的人可不知道啊,他们还暗搓搓地以为自己手里拿了一个大宝藏。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别说曲家的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茬,为了得到宝藏连亲人都可以牺牲的,如果曲家真的到了无力挽救那天,只怕他们对宝藏的执念会更加疯狂了。

言昭华的眼里掠过一丝冰冷嘲讽的光芒,道:“那也得掂量掂量他们的本事。”

卿姑娘摸了摸下巴,如果说不想亲眼看到曲家的人被打进尘土里是不可能的,毕竟即便不为了曲家对她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她也得为原来的小无忧讨回公道,但是她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可能离开西陵跑到东晋去看曲家的热闹。

而且即便是她可以离开,她也舍不得壮壮和绵绵两个小团子,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是没什么记忆的,要是她离开得太久,回来之后两个小团子认不出她怎么办?

到时候卿姑娘就真的是想哭都找不到地儿,只能哭晕在厕所了。

言昭华看卿姑娘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没有做好决定了,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黑发,神色淡淡地道:“不用着急做决定,想好了再说,反正曲家不一定要在最近就倒下。”

虽然曲家日渐落败,但是破船都有三斤钉,曲家想要垂死挣扎一段时间还是可以做到的。

卿姑娘听到言昭华的话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庄子,不过曲家的事情却出现了意外。

“爷,夫人。”言巽一看到卿姑娘和言昭华两人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神色微微有些凝重,“东晋传来了消息,曲家的情况有变。”

言昭华和卿姑娘两人对视一眼,继而收敛了眼底里的深意。

*

书房内,言巽将东晋传来的消息禀报了给言昭华和卿姑娘两人:“…原本曲家已经是在垂死挣扎了,可是没想到曲妙灵却入了东晋皇的眼,进宫为妃,深受皇恩,而且还是第一个刚入宫就成为贵妃的人,现在洛邑的人都见风使舵,纷纷讨好曲家,如今曲家在洛邑的风头一时无两…”

听完言巽的话,言昭华微微眯起眼睛,之前他们一直打压曲家,断了曲家的生路,其他人不愿意帮忙,那是因为曲家没有和皇家攀上关系,即便是盛传曲家女将会嫁给东晋太子,但是东晋太子没有表态,其他人也不想惹事上身。

可是如今不同,东晋皇已经将曲妙灵带进了宫,封为贵妃,成为了皇家的媳妇,而且现在东晋皇还对曲妙灵如此宠爱,其他人即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胆敢为难曲家的人,难道不怕曲妙灵在东晋皇耳边吹吹枕头风吗?

东晋毕竟不是言昭华的大本营,所以那些人冒着得罪他的危险也要讨好曲家这事言昭华并不意外。

卿姑娘啧啧两声,这就是所谓的咸鱼翻身吗?她随口问了一句:“我听说东晋皇都五十多快六十岁了?”

言巽点了点头,知道卿姑娘是什么意思,笑眯眯地应了一声,道:“没错,和这位曲贵妃相差四十岁有余。”

四十岁啊!

卿姑娘的大拇指刮了刮嘴唇,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这东晋皇的年纪都可以当曲妙灵的爷爷了。

她是知道男人十八岁的喜欢十八岁,二十八岁喜欢十八岁,三十八岁喜欢十八岁…八十八岁还喜欢十八岁,但是她不知道曲妙灵这个十八岁的,会不会喜欢东晋皇的五十八岁了。

“东晋皇怎么会看中曲妙灵的?”卿姑娘抬眸看向言巽,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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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二更来了!

“据说是在中秋宴的时候,曲妙灵迷路了,在御花园和东晋皇偶遇。”言巽眨了一眼眼睛说道,随即一脸讥讽的模样,“什么偶遇?我看就是故意撞上去的。”

普通老百姓不知道,难道他们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是有意的话,又怎么看到前边有人还凑上去?而且曲妙灵又不是什么妃子,进宫之后当然要谨小慎微的了,像她那么大喇喇地和东晋皇偶遇,说好听一点就是有缘分了,说难听一点的话那就是曲妙灵故意要勾引东晋皇了。

“别这么说。”卿姑娘笑眯眯地道,“你能够想到的,以为东晋皇会想不到?不过曲妙灵既然敢这么做,还让东晋皇看上她了,那也是她的本事,否则的话,东晋皇直接治她一条惊扰圣驾的罪名就够她受的了。”

其实曲家能够找到靠山或者解决的办法,卿姑娘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当初他们既然敢拼着和卿家撕破脸皮的风险将小无忧假死带走,那么就有足够的底气,虽然言昭华让人打击曲家,断了他们的生路,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要彻底整垮曲家也不是一两天的时期。

只是…

卿姑娘摸了摸下巴,曲家能够攀上东晋皇这个**oss,卿姑娘并不觉得意外,让她觉得意外的是曲妙灵竟然同意成为曲家的棋子,勾搭上可以当她爷爷的东晋皇?

毕竟当初在洛阳她和曲妙灵有过几次交锋,一看就知道曲妙灵就是那种自幼娇生惯养,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人,而且之前她还心心念念着要嫁给东晋太子,如今竟然嫁给了东晋太子他爹?

难道言昭华给曲家的打击导致了曲妙灵迅速地成长了?

东晋太子是东晋皇最小的儿子,却也是能力最强的一个,否则的话也不会越过那么多位兄长成为东晋的太子了,东晋太子年轻有为,清俊温柔,比起年老体衰的东晋皇可好的不是一点点啊。

如果曲妙灵一开始没有以为自己会嫁给东晋太子的话那倒还好,毕竟没有对比,成为东晋皇的宠妃也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情,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曲妙灵一开始就以为自己会成为东晋太子的太子妃,结果没想到成不了东晋太子的妻子,反倒成了他的姨娘了,这落差…

啧!

卿姑娘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那倒也是,听说曲妙灵入宫之后,东晋皇一个月有大半的日子都召她侍寝呢。”

言巽大喇喇地说道,半点其他意思都没有,可是卿姑娘听了却猥琐地笑了几声,“嘿嘿嘿…这东晋皇都快六十了,还那么威猛?难不成还想老来得子吗?”

不过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她看过一则新闻,说是七十多岁的老翁和少妻自然受孕生女呢,比起那位老翁,东晋皇还是挺“年轻”的。

原本言巽自己说出口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听到卿姑娘的话,特别是加上她那嘿嘿嘿猥琐的笑声,言巽的表情顿时间成口这样了,等到言昭华那冰冷的眼神扫过来时,言巽的表情又变成tat这样了——

为什么主子一副他要带坏夫人的表情?

明明他说的时候很正常的好吗?

明明就是夫人自己猥琐了好吗?

明明他什么都没干好吗?

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我?

言巽就差拿块小手绢嘤嘤嘤地哭起来了。

还不知道言巽已经被言昭华迁怒了的卿姑娘还笑眯眯地和言巽讨论着东晋皇的私生活,没办法,她和九九他们几乎每人随口就可以说几个小黄故事,所以对于这样的对话卿姑娘并没有觉得太羞涩。

可是卿姑娘却忘了,这里不是现代,更何况她身边还有言昭华在,在自家相公面前和另外一个男人讨论其他男人的私生活,这是妥妥把言巽推进火坑的节奏啊!

“爷。”言巽在死亡边缘尝试着救回自己的小命,直接转头看向言昭华,神情严肃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还需要继续打压曲家吗?”

卿姑娘:“…”

这种话题莫名其妙被人打断的不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卿姑娘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言巽,不知道随便打断别人的话题是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咩?

顶着卿姑娘谴责的目光,言巽都快要哭了,夫人,难道你没看到主子快要用眼神把我杀死了吗?

求放过tat!

卿姑娘也没太为难言巽,见言巽和言昭华商量正事,便收回了眼神,言巽顿时间松了口气。

“暂时停止。”言昭华仿佛没看到卿姑娘戏谑的神情和言巽欲哭无泪的表情一样,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然后道,“让他们继续盯着曲家就是了。”

正如言巽所说的,现在曲家在洛邑的风头是一时无两,所有人都会给曲家几分薄面,他们现在继续打压的话,只会是事倍功半,倒不如等待适当的时机,再一击即中!

言巽点了点头,见言昭华没有别的吩咐之后便连忙退了下去,谁知道继续留下来会不会让夫人再提起刚刚那个奇奇怪怪的话题?

言巽即便是再傻也知道一个女人在自己男人面前提起别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依着主子对夫人的感情,想要教训夫人是不可能的了,那么主子也只能把情绪迁怒到他身上了。

一时之间,言巽弄不懂卿姑娘是真心坑他还是无意坑他!

卿姑娘倒是不知道言巽在说什么,不过也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在琢磨着曲家的事情。

“昭华。”卿姑娘看向言昭华,神色微微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说曲家是不是和东晋皇有什么交易呢?”

不然的话怎么会把曲妙灵带进宫,而且给她如此荣宠?

卿姑娘微微挑了挑眉头,手指轻轻地在书掌上敲击着,阳光从窗户洒了进来,柔和地落在卿姑娘的身上,在柔和的日光下,卿姑娘那纤细的手指显得愈发脆弱,仿佛稍微一用力敲击下去,就会断掉一般。

传闻中的东晋皇可不是一个什么好色之人,她承认,曲妙灵的模样确实是长得水灵,但是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就好比皇上的后宫,哪个不是长得出色的?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能成为东晋皇的女人?

正是因为看多了,所以才会有所谓的审美疲劳,东晋皇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曲妙灵给迷住了?而且接连着大半个月的时间都在曲妙灵的寝宫休息。

“言巽会让人去查的。”言昭华倒不担心曲家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毕竟在言昭华看来,想要解决曲家还有一个最一了百了的办法,那就是直接杀了,斩草除根。

卿姑娘点了点头,心里头却想到,难不成曲家的人告诉东晋皇他们有长生不老的丹药?

毕竟曲家手里头有宝藏舆图的事情肯定瞒不过东晋皇的,可是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做什么举动,现在一下子就成了曲家的靠山…

卿姑娘知道不少帝王掌控了权力之后就开始想要长生不老,历史上记载了不少皇帝追求长生不老的事情,可以说当皇帝的没有一个不想要长生不老,千秋万代的。

卿姑娘在想什么言昭华不知道,不过他却忽然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壮壮和绵绵还在睡吧?”

“嗯。”卿姑娘在想事情,所以听到言昭华的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道,“我已经让墨荷她们看着壮壮和绵绵了。”

她以为言昭华是担心壮壮和绵绵两个小团子醒来之后只有两个奶妈在照顾。

“…那就好…”言昭华微微颔首,眼里掠过一丝亮光,却在卿姑娘看过来的时候恢复了之前淡淡的神色。

卿姑娘好奇地看了一眼言昭华,不明白他说的那就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终于体会到带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卿姑娘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下之后就抛之脑后了,而是开口问道:“对了,上次不是说外公要来吗?这都那么久了。”

之前听说大当家要来参加壮壮和绵绵的满月宴,但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卿姑娘一下子就忘记了这件事,等到她记起来的时候,满月宴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直到今天,卿四郎他们都已经返程了,可是大当家还没有到。

“被事情绊住了脚。”言昭华神色淡淡地解释道,看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大事。

大当家不是不想来,而是确实是被事情绊住了脚,这事还是事关言老爹和三当家的,因为正当大当家准备来汾州的时候却接到三当家的飞鸽传书,想请他到蜀地一趟帮忙解决事情。

三当家从未让大当家帮过忙,所以当收到她的飞鸽传书时,大当家即便是再心急想要看到他的曾孙和曾孙女,也得先去蜀地一趟了。

卿姑娘细问几句发现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不过当卿姑娘想要起身去看看壮壮和绵绵的时候却忽然被言昭华从身后抱住了。

卿姑娘一愣,刚想开口问什么的时候却感觉到身后言昭华的变化,卿姑娘的表情顿时间变成口这样!

哎哟我去!

她可什么都什么都没干啊!

卿姑娘以她的节操发誓!

“阿宁…”言昭华将脑袋埋进了卿姑娘的颈脖中,说话间的温热气息直接喷洒在卿姑娘的脖子上,顿时间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言昭华和卿姑娘亲密了那么多次,自然知道她的敏感处在哪里,当即亲了亲她的脖子,向她发出强烈的信号。

卿姑娘的表情囧囧,自从她怀孕之后,倒是没有和言昭华再有过任何出格的举动,虽然有时偶尔有之,却也点到即止,

特别是当生了壮壮和绵绵之后,卿姑娘就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两个小团子的身上,后来发生了清怡郡主和叶皇后派人下毒的事情之后,卿姑娘对两个小团子就看得更紧了,所以算起来,前前后后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两人真的没有过深入的交流了。

“壮壮和绵绵…”

卿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言昭华整个人扳了过来,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想要说出口的借口全都堵在了喉咙了。

“…他们睡了…”言昭华趁着卿姑娘微微喘息的时候快速地说了这句话,然后不给卿姑娘反应过来的机会,又急切地吻了上去。

被吻得七晕八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卿姑娘又被吻住了,这下她的大脑完全被浆糊给糊住了。

言昭华想要的念头太坚定太迫切了,几乎不给卿姑娘任何逃跑的机会,趁着将她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直接夺走她的理智和衣裳。

卿姑娘也有些意动,但是看着窗外明亮的日光,想着这里还是书房,她还是有些羞涩。

羞涩个毛线啊!

卿姑娘在心底里暗暗地唾弃着自己,这都老夫老妻了,以前不见得羞涩,现在生了孩子反倒容易羞涩了?

“没事。”言昭华从来不在意这些,早上更好,早上完事了,晚上接着来。

没办法,夫妻俩人正是琴瑟和谐的时候卿姑娘却意外地怀孕了,期间两人为了壮壮和绵绵都是点到即止的,现在言昭华几乎都要忘记和卿姑娘亲密接触的感觉了。

卿姑娘完全被言昭华的热情给击败了,看着压在她身上的言昭华,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直接将言昭华反扑了上去——

擦!

忍无可忍,真的无需再忍了!

没多久,书房里就传来暧昧的声音。

庄子里的人几乎都会武功的,所以稍微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都纷纷绕路而走了。

没办法,要是让主子知道了他们偷听墙角的话,只怕日后可有的是苦头吃了。

*

直到卿姑娘累得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而言昭华还处在兴奋状态的时候,她含泪决定——

下一次即便是美色当头,她也必须坚决拒绝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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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娘亲太坏了,爹爹揍她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还没到十二月,汾州就开始下雪了,直到一月份,汾州接连下了几次大雪,让整个汾州看起来银装素裹的,分外漂亮。

只是再漂亮也挡不住百姓们的恐慌,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场大雪给汾州的百姓带来了阴影,一看到下雪,就唯恐会发生雪灾,各家各户拼命地购买粮食。

特别是之前年关将近的时候,更是每天都能看到百姓到米店一通疯抢,仿佛这些粮食是不要钱似的,完全就是抢疯了。

墨柳和墨霜两人从外边刚回来,就碰到了正拎着一个食盒往卿姑娘他们院子里走的墨荷。

“你们两个回来了?”墨荷看到墨柳和墨霜两人打了一声招呼,见她们身上的披风没披着反倒是拎在手里,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似乎还有些汗,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们两个不冷吗?该不会是一路跑回来的吧?”

“怎么可能?”墨柳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那怎么弄成这样?而且还弄得脏兮兮的?”墨荷停下脚步,仔细地看了一眼墨柳和墨霜两人的衣摆,上边儿都有些脏脏的,那双浅色的靴子更是被踩了几个脚印。

墨荷不提倒好,一提起墨柳就火冒三丈了:“别提了,今天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好端端在路上走着,竟然无端端被人挤进了米店,还差点被人趁乱偷走了钱袋。”

现在汾州的人都知道,如果是没事的话绝对不能往米店跑,否则的话肯定被踩得不成人样。

今天墨柳和墨霜两人原本打算上街逛逛的,可是哪知道途经米店的时候遇到了那些老百姓来买粮食,结果人挤人,两人直接被挤进了米店里头了,要是两人都是什么娇弱的小姑娘的话,只怕在米店就被人踩死了。

“墨荷你是没瞧见,那些人抢着买粮食就是就是抢疯了,今天还有人抢得头破血流呢。”墨霜倒是没有墨柳那么狼狈,只因为她力气大得很,即便是被人挤进人群里头了,也能用手把挤到她身边的老百姓给拨开。

墨霜抬头望了望天,然后有些好奇地道:“我看样子也不像是会闹雪灾啊,怎么就吓成那样呢?”

“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墨荷摇了摇头,然后道,“你以为那些老农民看不出吗?他们只是被吓狠了。”

要知道上年的雪灾可是死了那么多人和牲畜,冻死的不少,饿死的更多,所以他们即便是买多了粮食吃不完,也不想再经历饥饿的滋味了。

“这都是让那几个王八蛋害的。”墨霜口中所说的几个王八蛋正是庞老爷和孙大人他们。

言昭华处理完汾州的时期之后就将这里的事情上报给西陵皇,两罪并罚,直接判了孙大人和王大人以及刘大人三人秋后问斩,而他们的家人则依法处置,身上背有人名的也一并解决了。

庞老爷一家因私自开采金矿的原因,以及平日里在汾州作威作福、鱼肉百姓而被流放三千里。

孙大人他们被问斩的那天,不少汾州的百姓都前去看了,从大牢到法场这段路程,孙大人他们不知道被丢了多少的臭鸡蛋和烂菜叶。

昔日在汾州作威作福的四颗毒瘤终于被彻底铲除,汾州的百姓欢呼雀跃,甚至有人放鞭炮庆贺,这足以可见汾州的百姓对他们恨得有多咬牙切齿了。

“听说最近汾州的粮食快要被抢光了,这样下去不是出事吧?”墨霜忽然开口说道,“有世子压着,那些商贾不敢哄抬物价,可是这样下去,迟早有人真的买不到粮食的。”

“应该没事。”墨荷摇了摇头,然后道,“听世子妃说,已经让官府和那些商贾联手了,说是每日每人限购粮食,超过就不卖了。”

三人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就分开走了:“我们先回去换身衣裳。”

墨荷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先去世子妃那儿了。”

三人分道而行。

*

墨荷提着食盒加快了脚步来到了院子,进了外屋后便解下身上的披风,抖了抖身上的一些雪花,然后往内室走去。

内室里烧了地龙,一进去就能够感觉到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暖得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颤颤。

壮壮和绵绵两个小家伙是在四个月多一点的时候就开始长乳牙了,乳牙萌出期间,牙龈会痛痒,所以总是喜欢拿东西往嘴里塞,原本两个小团子只会翻身,只要把他们周围的东西都清理干净的话他们就拿不到东西往嘴里塞了。

可是过没一个月,两个小团子竟然学会爬了,而且渐渐地,也爬得十分利索,只要卿姑娘和墨荷她们稍微没看住他们一下,两个小团子就到处爬,抓到什么东西就往嘴里塞。

有一次卿姑娘他们没看紧,两个小团子竟然爬到了桌子底下,抱着桌椅就开始啃,看得卿姑娘是又好气又好笑,以为他们是小熊猫吗?人家熊猫也是啃竹子不是啃木头的啊。

后来卿姑娘听了张嬷嬷的话,在内室里的所有摆设和桌凳上都摸了姜汁,久而久之,两个小团子就没敢再去啃那些东西了。

不过没得啃,两个小团子就整日皱着小包子脸看着卿姑娘,一副娘亲怎么可以那么无情那么残酷那么无理取闹的样子,仿佛知道那些姜汁是卿姑娘让人抹上去似的,直把卿姑娘看得满头黑线,无奈之下只能让人用杂粮做出磨牙棒给他们啃,算是锻炼他们的咀嚼能力了。

此时,两个小团子啃完手中的磨牙棒之后,便朝着门口爬去,自从他们看了一眼窗外的雪花之后,对外面的世界就抱着极大的好奇心,仿佛他们只要走出这扇门,就可以看到另一个奇妙世界一般。

且不说两个孩子才五个多月,就算是两三岁,外头那么冷,也不可能放他们出去玩雪的,可是两个小团子对这件事却表现出极大的意志力。

每当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时,便朝着门口爬去,而每当他们爬到门口的时候,卿姑娘就让四只墨把他们两个抱回来,然后接着爬。

抱回来…接着爬…

乐此不疲地进行着。

“世子妃。”墨荷朝着卿姑娘行礼之后,便将食盒放下,打开,里面正是一碟碟精致的糕点。

闻到香味的壮壮和绵绵两个小团子像是找到目标似的,咻的一声回头,两双大眼睛像会发亮似的亮晶晶地盯着墨荷…手中的糕点,然后两个小团子以最快的速度啪啪啪地爬到了卿姑娘的脚边,仰着小脑袋看着卿姑娘,眼里散发着赤果果的食欲。

卿姑娘低着头看着两个小团子脸上萌萌的表情,瞬间觉得被萌翻了,壮壮那张和卿姑娘相似的脸上毫不掩饰自己对糕点的**,至于绵绵则含蓄了很多,五岁大的小姑娘竟然绷着一张包子脸看着卿姑娘,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水汪汪的,让人看一眼,心坎儿都要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