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是付柔儿上门赔罪的话,那么壮壮还会觉得他们有些诚意,如今竟派了怀恩伯夫人来?这不是存了侥幸心理,认为他们会放他们一马嘛。

“大哥说的是,娘亲别生气。”希希伸手拍拍卿姑娘,然后道,“有我和大哥在,自然不会让人欺辱了姐姐去的。”

在洛阳,希希他们不必动手,哪怕只是动动嘴皮子,也能让付柔儿活不下去,不过是一个伯爷之女,她爹他们不能随便动,难不成连他女儿他们也动不了吗?

“真把我们言家的人当做是那些眼皮子浅的玩意儿?也不看看,整个西陵,有谁比咱们言家更财大气粗的了?”卿姑娘道。

壮壮和希希:“…”

前面那番话说的好有气势,只是后面这番话…为什么有种好逗比的感觉?

壮壮忍住笑意,对卿姑娘道:“娘亲,这事交给我就是了。”

卿姑娘听到壮壮的话,扫了他一眼,嫌弃地道:“当然交给你了,这个桃花债都是你惹回来的,还连累你妹妹,啧!”

最后那一声啧,简直就是饱含着满满的嫌弃啊。

壮壮…心好累!

他明明记得小时候娘亲总是喜欢搂着他糊他一脸口水,爱他爱到不行的啊,怎么他现在的行情这么不景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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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绵绵和阿竹的番外快结束了,下一个番外想要写定亲王和清心的,有妹子想要看吗?看得举手哟~\(≧▽≦)/~

034 一心人不相离(十四)

壮壮和希希他们根本不需要煞费苦心地做些什么,只需要让人将怀恩伯夫人上门赔罪,结果被卿姑娘连人带礼地送出门了的消息散播出去,就够了。

这样一来,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言府对怀恩伯府的态度了,和言府交好的人自然对怀恩伯府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特别是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的卿四郎,知道自己的宝贝外孙女被欺负了,翌日上朝时就狠狠地参了怀恩伯一本,从他的处事手段到生活作风,事无巨细,都一一摆到了明面上来说。

直把怀恩伯说得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恨不得就这么直接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算了。

卿四郎如此大发神威,直把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吓得目瞪口呆的,那张嘴犀利得简直让那些御史瞧见了都甘拜下风的。

只因为入朝以来,不管是新老官员,都没有见过卿四郎如此大发雷霆,虽说卿四郎身处刑部,但是由于面容清俊,举止谦和,倒是让人无法把他和刑部联系起来,倒像是内阁的大学士。

怀恩伯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了,他当官做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骂得却连半句话都反驳不了的。

原本想要找几个昔日里与他交好的大臣求救的,哪知道那些与他交好的大臣见卿四郎大发神威,纷纷怕撞上了卿四郎的枪头,成为下一个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人,只能够把脑袋埋得深深的,假装没有看到怀恩伯的眼神。

这把怀恩伯气得牙痒痒的,人家都说树倒猢狲散,可他这棵树还没倒呢,这些猢狲就散得连影儿都没有了。

无奈之下,怀恩伯只好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上边儿坐着的萧天策,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皇上这样扰乱大殿秩序您真的就不管管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卿四郎会突然发难,完全就是因为昨日散播的消息,这分明就是公然挟私,如果换做是一个正直严肃的天子,或者今日上早朝有什么大事禀报的话,那么卿四郎自然不可能骂得那么畅快而无人敢开口反驳了。

可是偏偏萧天策这位年轻的天子,看似敦厚仁慈,却偏偏是个恶趣味的,见近日来朝中相安无事,每日上朝都寡然无味的,既然有热闹看,那么就不看白不看了。

于是萧天策当做没有看到怀恩伯的眼神,依旧津津有味地看着卿四郎大发神威,心里面却想到,人家是父债子还,到了怀恩伯这儿,就成了儿女都是债了。

不过想到付柔儿和怀恩伯所做的糊涂事,萧天策又觉得怀恩伯被这么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也是他自己自找的。

于是,因为萧天策的纵容,大臣们的识趣,卿四郎骂得十分畅快,直把嘴巴骂干了,才以一句“微臣不善言辞,不再多说,还望伯爷好自为之”作为结束句。

听到卿四郎义正言辞地说出这句话,大臣们的脸色就五彩缤纷的了——

不!善!言!辞!?

他们就想呵呵了,尚书大人您到底知不知道不善言辞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就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众御史们看向卿四郎的眼神既钦佩又纠结——

尚书大人您用了不重复不带脏字的语句不间断地跟伯爷探讨了一个时辰的人生之后说自己不善言辞,这让我们这些靠嘴皮子吃饭的人情何以堪啊?

待下朝后,和言府、卿府交好的大臣自然没有给怀恩伯好脸色,想要讨好巴结言府、卿府的大臣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下朝便对着怀恩伯冷嘲热讽的,让那些原本想要下朝后好好地安慰一下怀恩伯破碎的小心灵的交好大臣们纷纷望而却步——

他们就这样莽撞地撞上去,会不会连带着被人一起给炮轰了啊?

他们虽然和怀恩伯交好,但是也想要巴结讨好言府和卿府啊,哪怕不想巴结讨好了,他们也没想要和言府、卿府对立啊。

于是他们只好给怀恩伯投去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看到这番情况,想到付柔儿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反倒是埋怨他不为她出头,怀恩伯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

外公卿四郎在朝中大发神威的场面希希他们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消息却很快地传到他们耳朵里,希希听完之后一抚掌,得意洋洋地笑道:“外公好样的,看他怀恩伯府的人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其实说起嚣张,谁也没有言府和卿府的人嚣张,但是他们有这个资本来嚣张,且是低调的嚣张,因此哪怕这两家的人没有做什么,也会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随意得罪。

可怀恩伯府的人,哪来的资本嚣张?怕是经过这事之后,更是元气大伤,好一段时间都无人敢与他们交好了。

希希赏了前来传消息的小厮之后便飞快地朝着绵绵的明月院跑去,还没见到人呢,便一路地边跑边喊着姐姐姐姐的。

此时绵绵正坐在院中的小亭子里,神色淡然地看着亭下那一池的鲤鱼,不知情的人以为她在沉思,只有绵绵知道,自己其实是在发呆而已。

一旁伺候的半夏听到希希的叫喊声,又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绵绵,一脸的无语,如果换做是往常,只怕小姐早就听到了,哪像现在这样?

半夏还以为自己的小姐这辈子都会这么不食人间烟火了,哪知道竟然也会有如此的少女情怀,以及这般心不在焉的。

半夏上前两步,而绵绵身边放大了音量:“小姐,二少爷来找您了。”

听到半夏的声音,绵绵才反应过来,神色还带着几分迷茫,却很快地恢复清明。

此时希希已经跑到她跟前了,绵绵见他额头沁出汗,便让一旁的半夏拿来帕子,然后给希希擦擦,随意地问道:“你怎么跑那么急?看你高兴的样子,难道禹祖父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别看萧禹整一个煞神似的,厨艺却好得出奇,因此每次萧禹离开的时候,希希都跟生离死别似的,除了舍不得萧禹之外,其实也非常舍不得萧禹的…厨艺。

也不是说方正的厨艺不好,只是再好的厨艺,吃多了,也想要吃些新鲜的,萧禹不常下厨,因此他的每一次下厨,倒是备受欢迎和备受瞩目的。

这次萧禹回来,倒是大大地满足了府上各位的口腹之欲,希希这几天也紧紧地跟在萧禹身后,死缠着要他做好吃的东西,所以绵绵才会这么问的。

“姐姐,我像是那么贪吃的人吗?”希希瞪大了眼睛看向绵绵,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可是脸颊却忍不住浮上两朵红晕,略带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涩。

“不像。”绵绵的眼里带着几分笑意,伸手将石桌上摆着的点心朝着希希的面前推了推,道,“尝尝,这是心祖母刚刚让人送来的点心,禹祖父新做的。”

“真哒?”希希的眼睛顿时间亮了,一边伸手拿了往嘴里塞,一边问道,“为什么心祖母没有让人送到我那边去呢?”

“咦?好好吃哦,姐姐,这个点心叫什么名字?”希希一个吃完之后又接着吃第二个,这个点心的色泽是金黄色的,小小的一块,两三口就搞定了,外表是拉丝的,酥酥脆脆,香酥适口。

“叫黄金酥。”绵绵见希希吃急了,便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道,“吃慢点,别噎着了。”

“唔唔…”希希暂时没时间回答绵绵,将黄金酥往嘴里塞个没停,直到吃了三分之二之后,希希才停了下来,然后才开始吐槽道,“禹祖父怎么每次做的点心名字都取得这么粗暴?”

色泽金黄的,全都叫金黄什么什么,例如黄金糕,黄金包,黄金饼什么的,如果色泽是银白色的话,那么就会叫银子什么的,例如银子卷,银子发糕,银子馒头什么的。

每一样点心都散发着浓浓的土豪气息肿么破?

“可每次你都吃得最欢。”绵绵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这个真相,笑道,“现在吃饱了,可以说说为什么这么高兴了?”

听到绵绵这么说,希希的表情一囧,刚刚姐姐说她贪吃,他还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呢,结果一个不留神,就把自己的真实属性给曝露了囧!

希希对着绵绵贱兮兮地笑了一下,然后把卿四郎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亲眼所见的。

当然,里面的对话是希希根据自己的脑补填充出来的,大致内容和真实情况基本相符。

希希一边学着卿四郎说话,一边对绵绵道:“姐姐,我觉得外公实在是太仁慈了,要换做是我…”

希希眼角一扫,发现绵绵虽然神色认真,但是希希却一眼就能够看出绵绵根本就在走神。

她时而皱眉,时而扬唇,希希发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绵绵有如此丰富的面部表情的,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惊讶,他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绵绵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希希说了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地道:“嗯。”

他刚刚都还没说什么,姐姐嗯什么啊?

希希微眯着眼睛——

有!情!况!

绵绵应了希希一声之后,便开始集中注意力听希希说话了,只是过不了多久,便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这下让希希愈发地肯定绵绵有古怪了。

如果换做平日,哪怕他说得再无聊,姐姐都不会走神的,现在这样,很明显就是有事发生了。

希希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禹祖父和心祖母回来了。

第二件事,付柔儿的事情。

第三件事,外公大发神威。

除了这三件大事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事情啦,第一件事是件喜事儿,姐姐不可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的,第二件事是件坏事儿,可是按照姐姐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放在心上——

毕竟敌人的智商和自己不在同一区域内,很难成为对手哒。

那么就剩下第三件事了,希希皱了皱眉头,可是他刚刚说了那么久,姐姐就发呆了那么久,怕是说了那么多,姐姐还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呢。

希希看了一眼绵绵,现在她又不在线上了,这样的情况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啊,毕竟在希希的记忆中,他的姐姐一向都是冷静沉稳的。

希希看过绵绵的那些话本,上面曾写过: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当时希希看了,第一个反应就是——

我姐姐就不怀春!

那些什么少女情怀,什么脸红心跳,什么思慕异性,什么浮想联翩,什么…

等等!

希希忽然想起来,姐姐这个样子,分明就和那些情窦初开,少女怀春的姑娘完全没两样啊!

难不成,姐姐会这么心不在焉,是因为阿竹的离开?

希希的眼珠子一转,然后话音一转,问道:“对了姐姐,阿竹他怎么会离开的?他是不是不再回来啦?”

绵绵知道希希一直和阿竹不对付,因此他这么问了,绵绵也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她摇了摇头,道:“阿竹有事离开,很快回来。”

如果换做往常,绵绵这么说的时候都是神色淡淡,随意地回答他的,但是此时她却神色柔和,唇角含笑,语气坚定,眼里满满的都是对阿竹的信任,仿佛阿竹说很快回来,就真的会很快回来。

哐当!

希希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往后倒退了两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一脸被欺骗了的表情看向绵绵,嘤嘤嘤地道:“姐姐,我好伤心。”

他的姐姐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阿竹给拐跑了?这让原本就后悔自己让阿竹知晓自己心意的希希更加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一定不会为了陷害阿竹给他塞了一本小黄书哒!

035 一心人不相离(十五)

萌榆堂的书房内,卿姑娘正撑着下巴看着正在作画的言昭华,唇角的笑意透着几分甜蜜。

那晚夫妻两人偷偷地跟在绵绵和阿竹的身后,虽然说是为了监督两个孩子,但是夫妻两人也享受了一次约会的乐趣。

两人的模样极为年轻,即便是如今携手走在加上,想是旁人根本无法猜出两人是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的父母亲了。

旁的夫妻相处几年,感情或许会慢慢变平淡,又或者会两人相看生厌,可偏偏卿姑娘和言昭华两人成亲十几年,感情却一如当初。

不过感情好是一回事,生活有时候也是需要一些情趣和添加剂的,那晚夫妻两人出去约会,明明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当走在街上的时候,两人却和当年第一次单独两人在滨城的铜雀大街携手逛街一样。

那晚回来,两人就如同新婚夫妻一般,闺房自有一番新乐趣不说,这几天两人相处起来,竟比新婚时还要腻人。

言昭华在一旁作画,感觉到卿姑娘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抬眸瞧了她一眼,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神色却十分柔和,看到卿姑娘眼神里的柔情时,他只觉得跟吃了蜜一般的甜。

夫妻两人对视了片刻,言昭华便收回视线,继续作画,只是眼里却掠过一丝笑意。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决定了要带阿宁出去游山玩水的话,那么经过这事之后,他不仅决定了,而且还想着将此事提上日程。

毕竟夫妻两人不过出去逛逛,便能让两人仿佛回到了少年时,若是夫妻两人真的出去游山玩水了,到时候没有了其他琐事,没有了那几个拖油瓶,岂不是和禹叔他们一般?

这么想着,言昭华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画好了。”言昭华收笔,对着一旁的卿姑娘道,“阿宁,你来瞧瞧。”

卿姑娘的眼睛一亮,说起来,这还是言昭华第一次给她作画呢,倒不是说两人的感情不好,只是卿姑娘不是那般附庸风雅之人,这次会让言昭华给她作画,还是那晚看了皮影戏,看到里面的纨绔少爷给平民姑娘作画一幅,才会突然起兴的。

卿姑娘走到言昭华的身边,低头看着书桌上刚刚画好的画儿,一愣,回头看向言昭华。

言昭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神色中透着几分怀念之色,他伸手,将卿姑娘整个儿搂在怀里,微低着脑袋,凑近卿姑娘的耳边,笑着说道:“喜欢吗?”

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耳边,让卿姑娘忍不住微微地打了一个寒颤,耳朵顿时间一片通红。

言昭华画的正是卿姑娘,只是却是他们当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言昭华只是给他自己勾勒出了一个简单的背影,但是卿姑娘却画得极其传神。

仿佛透过这张薄薄的宣纸,还能够看到画像中卿姑娘那略带几分警惕和茫然的神色,如同一只小豹子,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惊讶,却带着与生俱来的警惕。

“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卿姑娘是真的没想到言昭华竟然会画出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两人之间的姻缘(奸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卿姑娘会记得不奇怪,只是男子总比女子少了一份细心,卿姑娘以为言昭华早就忘了。

言昭华轻笑一声,道:“至死不忘。”

他如何能够忘记?当年她坐在床上,仰着小脑袋看着他,看起来十分娇小软萌,明明十分紧张却故作镇定。

言昭华想,当年大概就是因为是她,所以他才会这么异常,不仅没让人把她打杀了,反倒是把她留了下来,甚至允许她随意进出他的屋子。

言昭华平日里傲娇,最爱口是心非了,如今得他一句心口如一的情话,甚是难得,哪知道卿姑娘下一秒就惊讶道:“昭华,我们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床上!?”

言昭华:“…”

所谓温馨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

卿姑娘伸手一拍言昭华的手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第一次见面的地点还真的是够奇葩猥琐的啊。

言昭华低头看着笑倒在他怀里的卿姑娘,温柔的神色中透着几分无奈,果然,才子佳人的戏码不太适合他们两人。

不过,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点竟然在床上,确实是让人有些发噱,看着他怀里笑得一脸灿烂的卿姑娘,言昭华的神色一暗,伸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把脑袋压低吻了上去。

卿姑娘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之后伸手搂住了言昭华的脖子,主动迎了上去,至于大门没关什么的,咳咳,两人现在怕是顾得的了。

“娘!娘!”

正当两人动情时,由远及近地传来叫喊声,卿姑娘二话不说直接把言昭华给推开了,哪知道一时不慎,力气使大了,直接把言昭华给推倒了。

看着险些跌倒在地,扶着一旁的桌子堪堪稳住的言昭华,卿姑娘口:“我不是故意哒!”

言昭华:“…”

有个武力值比自己强的老婆真的是要命啊!

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卿姑娘连忙上前拉住言昭华,幸亏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是真的让希希跑进来看到的话,只怕言昭华这个严肃的父亲形象都不知道丢哪个角落去了。

将言昭华按坐在椅子上,卿姑娘连忙关心地问道:“昭华,没摔到吧?我只是一时情急而已。”

别看言昭华宠着她,让着她,平日里舍不得凶她一下,但是到了晚上,那他可就不客气的了,而且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这十几年,夫妻两人每每有什么不愉快的发生,言昭华对付她只需要一个办法,那就是床上见分晓,偏偏这些闺房秘事不好和四郎爹爹告状。

因此每次听到四郎爹爹让她不要欺负言昭华的时候,卿姑娘都觉得好心塞!

“没事。”言昭华抬眸,看了一眼卿姑娘,然后摇了摇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卿姑娘一惊:“…”

我擦!

大变态这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娘,咦,爹也在这里?”希希跑进了书房,便看到自家爹娘“含情脉脉”地对视的场面,不由地被亮瞎了眼。

虽然自家爹娘那么亲近甜蜜是一件好事儿,但是…考虑过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的感受吗?

如果换做往常,希希自然是巴不得自己的爹娘那么亲密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刚刚在绵绵那儿受到了伤害,如今到了亲爹亲娘这儿又受到了刺激,人生简直不要太悲惨了好吗?

从绵绵的神情和态度看来,那晚她和阿竹出去去皮影戏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的,可是绵绵平日里虽然待他极好,可是这等男女之间的私事她却不好开口和自己的弟弟说,因此不管希希怎么死缠烂打,都撬不开绵绵的嘴巴。

只是绵绵不知道的是,她越是这样,希希就越是觉得自己的玻璃心都要碎了——

这都还没嫁出去呢,怎么就那么快胳膊肘往外拐呢?还是亲弟不?

于是,在绵绵那儿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的希希捧着自己已经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到萌榆堂来找卿姑娘。

哪知道这才一进门,又被自家爹娘的秀恩爱给刺激到了,一想到日后绵绵和阿竹也会像卿姑娘和言昭华这样,希希就忍不住想要磨刀霍霍向阿竹了。

他那么辛辛苦苦保护了这么多年,白白嫩嫩的软萌姐姐竟然要被阿竹那个狼崽子给叼走了,简直太让人伤心了好吗?

“有什么事?”言昭华看了一眼希希,语气颇为冷淡,任谁被别人打扰自己和爱妻的二人世界,都不会高兴的,哪怕这个别人是他的儿子。

言昭华的语气虽然冷淡,但是希希却不怕他,反倒是开口道:“爹,娘,你们知道姐姐和阿竹那晚出去看皮影画,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到希希提起绵绵和阿竹,卿姑娘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了?”

希希在言昭华那冷冷的目光中,不怕死地钻进卿姑娘的怀里,一脸委屈地说道:“姐姐竟然为了阿竹,伤了我的心。”

那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言昭华看着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得寸进尺,眼睛顿时间一眯,带着几分威严地看向希希。

希希这会儿正伤心呢,哪管他爹有没有吃醋?抱着卿姑娘的腰就埋怨道:“娘,你说姐姐她是不是要嫁给阿竹了?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听到希希的话,卿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笑道:“你姐姐长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只是嫁人又不代表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嫁了人,绵绵还是你的姐姐啊。”

卿姑娘知道这个小儿子自幼聪慧,只是在对待绵绵的这件事上最爱钻牛角尖,为了霸占绵绵,希希这些年不知道和阿竹做了多少抗争呢。

这些事情卿姑娘都知道,只是因为无伤大雅,她便没有插手,只是瞧着自己的小儿子走进了死胡同里,她不得不开口劝慰了:“而且你想想,绵绵和阿竹成亲了,你就是阿竹的小舅子了,他到时候还不得处处让着你?”

言昭华默默地看了一眼卿姑娘——

这么坑儿子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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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五元宵,又刚好是十五章,祝妹子们元宵快乐(づ ̄3 ̄)づ╭?~

另外3月7(星期六)就是开新文的日子了,妹子们要记住哦~\(≧▽≦)/~

036 一心人不相离(十六)

言昭华看着卿姑娘不留余力地忽悠着希希,一脸的无语,心想说,要是小儿子那么容易被忽悠的话,那阿宁可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

哪知道心里面才这么想着,就看到希希一抚掌,笑道:“好,娘亲,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待姐姐和阿竹成亲的时候,他可以趁机为难阿竹,如果阿竹被难住了的话,那么自然是娶不了姐姐的了。

而且娘亲说了,如果姐姐和阿竹成亲了的话,那么他就是阿竹的小舅子了,到时候如果阿竹不让着他的话,那么他让姐姐帮他出头,如果姐姐不肯的话,不是还有娘亲么?

希希越想越得意,却完全被卿姑娘带入了一个误区,这样的好处,全部建立在绵绵和阿竹成亲了的基础上。

如果换做旁人的话,希希倒不至于这么糊涂,只是这话是从卿姑娘的口中说出的,希希对卿姑娘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自然不会认为她故意误导他的了。

一旁的言昭华看到希希竟然应了下来,顿时间:“…”

原来太傻太天真的人是他才对?

从卿姑娘这儿得了办法之后,希希就被言昭华给赶走了,省得这小拖油瓶来打扰他们夫妻两人的单独相处。

希希也不恼,一改来之前的着急,兴冲冲地离开了,只是待希希离开之后,片刻,在门外守着的墨笙走了进来,告诉卿姑娘易世馨登门拜访了。

“馨儿?”卿姑娘眼睛一亮,笑道,“我也好久没见到馨儿了。”

卿姑娘转头,看向言昭华,笑道,“昭华,那我就先去过去一趟了。”

说罢,便起身带着墨笙离开了,而留在原地的言昭华脸色黑如锅底,刚走了一个小拖油瓶,现在又来了一个程咬金?

卿姑娘自然是不知道言昭华在想些什么的了,此时她正兴冲冲地往正厅走去,心里面想着易世馨怎么会登门拜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