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直接拿题词回绝了煊亲王世子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题词之人呢呢呢!

结果害的她给别人挖的坑,最后埋的是自己,能再坑一点吗?

沈玥深呼吸,努力宽慰自己往好处想,反正他也是打定主意要娶自己的,以前只是私底下,现在最多摆明面上了而已,自己又不是没有心理准备,最多再想办法退一次亲…

这边沈玥欲哭无泪,恨不得去撞墙,那边沈琅之是哭笑不得,他呢喃自问,“煊亲王世子为什么一定要揪着玥儿不放?”

宁远侯世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他正看着沈玥走神呢。

倒是他身后一穿着绣青竹的锦袍少年,拍着沈琅之的肩膀道,“所以,沈兄是打算舍身救妹了?”

沈琅之,“…。”

一群损友,他都这样了,还不忘记挖苦他!

那边,东平王看着场上的闹剧,都替煊亲王鞠一把同情的眼泪,虽然不是亲生儿子,好歹记名在他膝下,以前是老王爷宠着,老王爷死后,又轮到皇上宠,煊亲王府要是交到世子爷手里,前途还真是堪忧。

不过,这会儿么,他倒是对那让皇上赞不绝口的题词更感兴趣。

他吩咐总管道,“把那题词拿过来。”

很快,那题词就到东平王手里了。

扫了两眼,东平王就震惊了,那题词如下:

彩和手执云杨板,拐李先生得道高。

仙姑敬奉长生酒,湘子花篮献蟠桃。

洞宾背剑青风客,果老骑驴走赵桥。

钟离点石把扇摇,国舅瑶池品玉箫。

这词言简意赅,通俗易懂,但更玲珑妙绝的还是写法啊,是合体字。

这八句诗用十六个字就写完了,而且都是先四后三左右结构,这样的写法,他以前从未见过。

东平王看过后,连呼了好几声妙。

东平王过目后,其他人也都见了,然后传到世家少爷手中,无一不惊叹,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惊艳过后,就是同情了。

这样的女子,玲珑剔透,只可惜,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沈玥没心思再待下去了,她起身,以身体不适为由告辞了。

东平王妃知道离开的心有多迫切,今儿丢脸过,也风光过,但到底丢脸的时候居多,之前斗鸡好不容易才把亲事退掉,如今煊亲王世子又要下聘,只怕是心有不甘,故意报复,心情糟糕很正常,她也不好强求。

东平王妃让丫鬟送沈玥离开。

沈玥要走,沈瑶就算不愿意,也得陪着啊,不然就要被笑话姐妹不和了,还有沈琅之,更是要一起的。

出了花园,沈琅之就担忧的看着沈玥,见她脸色带怒,他劝道,“你也别气坏了身子,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沈瑶在一旁泼冷水道,“什么办法解决?再退一次亲?之前煊亲王世子是大意了,这次有所准备,还能再上一次当?”

沈玥斜了沈瑶一眼,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沈瑶知道她心底怎么想的,肯定再说她不说话,不会当她是哑巴,她偏要说,今儿一整天,一颗心跟着她起起伏伏,上蹿下跳,那种害怕,她可知道?

沈瑶忍不住数落道,“一整天了,什么坏事都有你的份,之前在花园,东平王妃费劲辛苦种的紫葵被人采了,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是你手欠摘的!”

沈玥心咯噔一下跳了,紫苏跟在后面,差点吓跪在地。

沈玥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千万不能被沈瑶看出点端倪来,以她那性子,绝对会以此要挟她的,她状似不经意问道,“东平王妃不是说不追究了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楚昂

沈瑶呲笑一声,她左右看看,见领路丫鬟知道他们兄妹有话说,所以走的远远的,她这才放心道,“你还真是天真,东平王妃是说过不追究了,就真不追究了吗?你可知道那盆花,她是打算用来做什么的?”

沈玥望着她,问道,“做什么用的?”

“那是打算在太后寿辰,送给太后,讨太后欢心的,好把静乐县主赐婚给二皇子!”沈瑶回道,“现在不知道哪个倒霉蛋采了那两朵花,听说少一朵,功效就大打折扣,这盆花,东平王妃估计不会送给太后了,到时候静乐县主不能嫁给二皇子了,还不得记恨死她啊,东平王府是太祖皇帝封的异姓王,要是真动怒了,就是国公府都吃不消,何况是其他人了。”

沈玥听得,背脊发麻。

万幸,她没有冲出去跟东平王妃主动认错,不然静乐县主没能嫁给二皇子,东平王妃不得恨死她啊?

想到先前,沈玥就咬唇瓣了。

要不是楚慕元两次用珍珠砸她脑门,她就懵懵懂懂的冲出去了,他肯定是知道,所以故意打断她的,结果她还把人好好问候了。

沈玥抬头揉太阳穴,她回头看了花园一眼。

她两世还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这是唯一的一件,不管怎么样,总要想办法弥补的。

一路上,沈玥都在想怎么弥补,越想眉头越皱。

沈琅之以为她在想煊亲王世子的事,不知道怎么劝,只能跟着想办法了。

沈瑶走在一旁,和沈玥的愁容满面相比较,她是春光满面,倒霉的是沈玥,又不是她,她偷着乐都来不及呢。

出了东平王府,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车夫才牵着马车过来。

上了马车,就回沈家了。

再说楚慕元,丢了那么一句话后,他就直接回煊亲王府了。

秦牧很担心,“爷,你今儿在桃花宴上说的话,明儿御史台肯定会向皇上弹劾你,再加上那少年…。”

爷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一旦查清身世,就要认祖归宗,这世子之位就要让出来了,到时候皇上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宠爷,还未可知,没了皇上和煊亲王府做后盾,爷这些年横行霸道,惹敌无数,倒不是没一点应付的把握,但…很难。

秦牧知道楚慕元想查清身世,想知道为什么生了他,却又将年幼无辜的他遗弃在湖中,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可除了这事,还有大问题呢,老王爷疼他,一心当他是煊亲王府的血脉,告诉了爷不少的秘密,就连王府的根基都交到爷手里了,到时候会不会被灭口?

秦牧是老王爷挑选跟着楚慕元的,一心只有他一个主子,自当事事以他为先。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老王爷临终嘱托,以爷的性子,他根本不在乎煊亲王府的权势和地位,不然怎么可能把一个酷似自己,能揭开自己身世之谜,自己还未审问的少年,先送回王府,让他人询问。

也不知道那少年招认了没有?

楚慕元进了王府,王府上下看他的眼神都和以往不同了,不过楚慕元多年积攒的威信,一个眼神扫过去,一个个噤若寒蝉,恨不得钻了地洞,谁也看不见才好。

往前走,王府楚总管上前给他请安,楚慕元问道,“那少年在老王妃那里?”

楚总管摇头,嘴角微扯了下,道,“那少年口没遮拦,险些将老王妃气晕,王爷将他带走了,这会儿应该在书房。”

楚慕元轻嗯了一声,便迈步朝外书房走去。

看见他走过来,守着书房的暗卫便道,“王爷,世子爷来了。”

等楚慕元上前,正好听到王爷的说话声,“让他进来。”

暗卫将门推开,楚慕元迈步进去。

他进屋之后,暗卫又把门关上了,秦牧和他一起守在屋外。

进了屋,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到少年站在那里,一脸的郁闷,看见他来,第一句话就问,“你没欺负她了吧?”

这个她,显然指的是沈玥。

楚慕元好看的唇瓣扬起一抹好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不忘记关心别人。”

少爷昂着脖子,眸带怒意,叫楚慕元十分不快,因为这张脸太酷似自己了,看着实在是别扭。

楚慕元看向煊亲王,行礼道,“见过父王。”

煊亲王脸色肃然,疏远而淡漠的嗯了一声,楚慕元继续问道,“父王可审问出什么了?”

煊亲王看了楚慕元一眼,又望着那少年了。

少年耸肩道,“我叫楚昂,再过半个月,就满十七岁了,我是家中长房嫡次子,我家兄弟、堂兄弟多,我排十三,所以家中长辈都叫我小十三,外面人都称我十三爷,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其他就别再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楚昂?

“也姓楚?”楚慕元有些诧异。

少年朝着天花板翻了一白眼,一刻钟前,他才回答了这个问题,现在又问,姓楚是祖上传下来的,至于为什么姓楚,他也不知道啊,他无奈回道,“我曾祖父、祖父、我爹都姓楚,我能不姓楚吗?”

楚慕元脸冷着,“你姓不姓楚,这是你的事,但你对煊亲王府的密道暗室了如指掌,还会昭王府不传之秘,这我就不能不问了,谁教你的?”

少年把玩着铁链,不愿回答。

他怎么回答,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自己偷看发现的?

前世偷拿银票被他发现了,打了他五十大板,还不许祖母给他用药,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好。

知道他是亲孙子还下手如此的狠,这会儿连孙子都不是,还不往死里头打啊?

可是不回答又不行,同样的忽悠办法,少年决定再用一次,他道,“我天赋异禀,对一些暗道啊密室啊特别的在行,一看就会。”

“天赋异禀?”楚慕元笑了,都到这份上了,还死鸭子嘴硬不怕死的忽悠他,他看着他,像是信了道,“明天我带你进宫,我倒是要看看你知不知道皇上寝殿的密室在哪儿,要是真找到了,我便信你,找不到,我打断你双腿!”

第一百一十八章 欺负

楚昂凤眸圆瞪,最后把脸撇开,一副不愿意看他的模样。

可是他不看,楚慕元还就非得要他看了,捏着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撇过来,问道,“你家在哪儿?”

楚昂努力把下颚挪开,可是楚慕元用了力,他根本就挣扎不了,他磨牙道,“你松开,我就说!”

楚慕元就把手松开了。

楚昂揉着被捏疼的下颚,一脸憋闷,说说说,说什么说啊,说了你们会信吗?

说出来吓傻你们!

而且,他似乎不能随便乱说话。

煊亲王坐在那里,见少年迟迟不说,剑眉就拢了两分,可是等少年真开口了,他的眉头就更拢了,而且脸也青了,只听少年道,“煊亲王府就是我家,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王府里的一草一木,我就是闭着眼睛都知道在哪里,那密室,我更是进进出出不下百回,我这么说,你们信吗?”

少年说着,一双凤眸闪着光亮,璀璨如星辰,眸底带了些希翼。

他也知道这么说,没人相信,可是他说的是事实。

见楚慕元眸底火花闪烁,而且越来越大,少年眸光就黯淡了,果然,他不信。

楚慕元脸青着,眸光冷冽道,“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少年有些无语,说实话没人信,还以为是在戏弄他们,这不是逼他撒谎吗?

好吧,他经历的事,确实叫人难以置信。

少年望着楚慕元道,“好歹我和你长这么像,你至于对我那么狠吗?”

楚慕元笑了,“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少年,“…。”

少年低头看着双手双脚的铁链,只觉得心好累。

他看着楚慕元,无力道,“没错,我对煊亲王府是挺了解的,但也有许多事我并不知道,你想通过我查清你的身世,那肯定是白费力气。”

见楚慕元盯着他,眸底带着危险的光芒,太熟悉了,这是要发飙了啊,少年连忙举手做发誓状,“我发誓,我所言句句属实。”

楚慕元笑了,“你倒是对自己长的和我酷似一点都不好奇。”

少年撇嘴,摇头,“不好奇。”

他有什么好奇的,你是我祖父,孙子长得像祖父,一点都不奇怪好么,虽然祖父的身世,他也挺好奇的,可他并不知道啊,家中长辈也没人提过,是没有查清楚,还是查到了不能说?

少年越想越好奇了。

他摇着头,肚子一阵咕咕叫。

少年摸着肚子,不乐意道,“我午饭还没吃,我要吃饭了。”

楚慕元睨了他一眼,“不说实话,你就一直饿着吧。”

显然,少年说的话,楚慕元并不相信,少年郁闷,“你就是饿死我,我也还是不知道。”

“那就饿死吧。”

少年,“…。”

饿死他是吓唬他,不是来真的吧?他怎么那么害怕啊。

此时,书房门被扣响,秦牧的声音传来,“爷,他留在昭王府的东西都拿来了。”

“进来。”

秦牧就开门进来了,手里的包袱送到楚慕元跟前,当众打开。

包袱里有两套衣服,还有一个锦盒。

里面装的是银票和一些银锭子,但是只有两千两了,楚慕元眉头拧着,望向少年,问道,“其余的银票呢?”

“…其他的都用了,就剩这么多了,”少年有些心虚。

楚慕元脸黑了,他拳头攒紧,骨头发出嘎吱响声,他望着王爷道,“审问的事,就有劳父王了,我怕再问下去,会忍不住掐死他。”

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了。

他摇着玉扇,努力扇风,消掉从心头浮起想抽人的怒气。

怕忍不住一脚将少年踹飞,楚慕元迈步走了。

秦牧紧随其后,他是知道自家世子爷的怒气的,自打银票被劫之后,就一直拿珍珠当银子用,火气原就大了,就等找到人,把银票拿回来。

谁想到,人是抓到了,可银票却被用的差不多了,将近七万两的银票啊,这才几天时间啊,就只剩两千两了,那少年是把银票当馒头啃的吧?

还有,爷可是答应沈大姑娘,等抓到少年了,就把砸毁她闺房的损失送去,两千两银子虽然也够,但爷之前的意思是送一万两去的啊。

这回,爷是不把玉佩拿回来都不行了。

秦牧打算提玉佩的事,那边有丫鬟过来,福身道,“世子爷,王妃有事找你。”

楚慕元就去见王妃了。

屋子里,王妃正坐在紫檀木罗汉榻上,手里拿着一张纸,看的认真,连楚慕元进屋了,她都没发现,还是丫鬟上前提醒,“王妃,世子爷来了。”

王妃这才把眸光从纸张上挪开,看着楚慕元过来,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楚慕元见了,就笑道,“母妃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王妃笑了笑,把纸张递给楚慕元,他还没伸手接,就看清楚纸张上写了些什么。

那纸上写的,正是沈玥的八仙题词。

而且,是皇上的笔迹。

楚慕元有些不解了,“皇上怎么把这题词送来给母妃了?”

王妃嗔笑一声,恍如清艳绽放的山茶花,“之前,我给你定下沈大姑娘,皇上还质疑我看中她什么了,原想找个机会试探试探,只是后来亲事退了,就做了罢,今儿,她无意间让皇上大开眼界了一回,皇上送这题词来,一来是夸赞母妃眼光独到,二来,便是给你赐婚的事,沈大姑娘退了你的亲,他虽然偏向你,但也不能纵容你欺负一个姑娘。”

楚慕元听的委屈,“我欺负她?”

王妃轻瞪了他一眼,“不是你欺负她,难不成是她欺负你?”

楚慕元抬头扶额,算了,说他被她欺负,估计也没人信,便问道,“母妃找我来是?”

王妃看着他,道,“你在桃花宴上说的话,我都听说了,你是真打算娶沈大姑娘?”

楚慕元点头道,“话都放出去了,还能有假?”

他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王妃嘴角勾起一抹笑,但是一闪而逝,她道,“沈大姑娘,一个大家闺秀不惜赔上闺誉和你斗鸡也要退亲,今儿得皇上夸赞,就因为你说那些话,都不敢承认了,我看她是真不想嫁给你,你可要想清楚了,强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那要看什么瓜了,”楚慕元端起茶盏,随口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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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二房

丫鬟捂嘴笑,别说,世子爷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不是什么瓜都甜的,苦瓜怎么扭,它都是苦的。

王妃额头有黑线,竟是拿他没辙,嗔骂了一声,“歪理!”

王妃的嗔骂,楚慕元听得嘴角微弧,先前他说要娶沈玥,王妃嘴角的笑,可没有逃过他的眼,显然对沈玥是满意的,哪怕她做的事有些离经叛道,但就她命硬这一条,就足够王妃喜欢了,何况她还拾金不昧,有胆有识,现在再添一条,文采出众。

这不,王妃又拿起那张纸欣赏了,能让王妃看的上眼的东西不多,都可以说是爱不释手了。

再说沈玥,出了东平王府,坐上马车,就直奔回沈家。

一路上,她和沈瑶并未说话,靠着马车,闭眼假寐。

当然了,沈瑶瞪了她一路,沈玥是知道的,只是心底积了事,烦着呢,实在没心思和她斗嘴,她还得想好一会儿回府怎么应付沈瑶的告状和大夫人的发难。

只是沈玥没想到,马车刚到宁远街,沈瑶就用脚踢了她一下,道,“别装睡了,我有话和你说。”

沈玥缓缓把眼睛睁开,看着沈瑶,就听她道,“今天你给咱们沈家丢了多少脸,你心知肚明,娘亲和祖母知道了,肯定会罚你,你我是一府姐妹,出门之前,娘亲还再三叮嘱我要看好你,现在出了事了,只能尽量遮掩了。”

沈瑶说话声压的有些低,沈玥却是听得眼睛睁大了,是她在做梦,还是今儿太阳是从东边落下去的,她闯祸惹事了,她沈瑶不落井下石,还要帮她遮掩?

沈玥很惊诧,正要掐自己看是不是在做梦,就见沈瑶抬手,摸了下发髻上的精美头饰。

沈玥就笑了,她就知道她没那好心,原来是为了这套八百两的头饰呢。

沈瑶见她笑了,就知道她听懂她弦外之音了,今天她在桃花宴上的所作所为,就算府里的丫鬟不禀告,外面也会传的沸沸扬扬,老夫人总会知道的,但流言毕竟是流言,过了几人的耳朵,就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了,哪有一直就跟在左右的她知道的详细,而且她和沈玥素来不对盘,老夫人心里很清楚,她帮沈玥说好话,比谁都管用。

而且这一套头饰原本就是她的,她沈玥不吃亏。

见沈玥迟迟不说话,沈瑶有些等不及了,她眉头微敛,看着沈玥,仿佛在说:这么划算的买卖,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沈玥看懂了,把眼睛闭上了,这态度,已经让沈瑶恼火了,再听沈玥说话,更是气的倒仰。

“欺瞒长辈,罪加一等。”

沈玥的态度很强硬,她不接受沈瑶所谓的姐妹情深,好心遮瞒。

沈瑶气的嘴皮都哆嗦了,捏着绣帕的手撕扯着,恨不得将沈玥撕碎了。

她这是要定她的头饰了?

她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