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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母亲不高兴,韩诸笑而不语,想着过几天就好了。

恰好最近家里缺点东西,韩诸就让栓子开着车出去,她亲自出门去采购。

到了信誉楼,栓子去停车,韩诸就在门前站着,恰好有认识她的服务员,知道这是贵客,每次来了经理都要亲自接待的,于是热情地给她打招呼。

正说着呢,就见一辆车,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直直地冲向了韩诸。

这时候恰好栓子停车回来,见此情景,一个箭步上前,狠搂住韩诸,然后就势一滚。

汽车就这么擦着两个人唔啦一下子冲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那和韩诸说话的服务员脸都煞白。

栓子也是吓得不轻,抱着韩诸,两手都在颤抖,低头望着她,咬牙问道:“你,你没事吧”

韩诸闭着眼,捏了捏栓子的手,靠在他怀里,低声道:“抱着我,到车里,我们赶紧回家。”

知道怕是有事,栓子赶紧抱着韩诸,急匆匆地回到了刚刚停好的车子里,将韩诸放到副驾驶座上,然后开动车子回家去。

一边开着车,一边看向韩诸,却见韩诸唇边泛着冷笑,眸子里也是嘲讽的冷意。

栓子刚才实在是吓到了,此时见她这样,反倒有点生气。

“你知道刚才差点没命吗?!你竟然还在笑!”

他到现在心还砰砰地跳呢!若不是作为曾经抢劫犯的他多少有些身手,动作迅疾,怕是她都要没命了!

韩诸靠在座椅上,低声道:“他们终于出现了……”

栓子猛然扭过头去:“谁?”

韩诸闭着双眸,淡淡地道:“要杀我的人。”

大师韩诸和少女韩诸的种种巧合,她不得不怀疑,这其实是一个阴谋。

谭思平和素云的苟且,少女韩诸的吞安眠药,都有可能是背后有人刻意安排的。

很久以前,她是听师父提起过一种古老的咒术,为玄学子弟所不齿的术法。

那个术法叫锁命术。

顾名思义,就是把两个人的命锁在一起,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活不成。

要把完全不同的人锁在一起,自然是需要条件的,一个是需要两个人本身就是先天命盘极为相似。另一个则是需要一个灵力极为高深的人,将两个人的头发或者其他贴身小物绑在一起,用红布包起来,藏在某处。

就第一一点来说,她和少女韩诸乃是共盘,又是同名,命中必是一脉。其实想来,以她和少女韩诸的命格,这少女韩诸原本不应该如此落拓的,怕是有人背后刻意引导,将这个少女的命毁掉了。

后来谭思平和素云苟且,恰好被她撞破,导致她心脏病发,在这个她最危险最可能丢掉性命的时候,有人诱导少女韩诸吞服大量的安眠药,死在医院。

少女韩诸一死,由于心脏病而在急救室里挣扎的大师韩诸,受同名锁的连累,也就此去了。

可是怕是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的是,大师韩诸的灵魂是坚强和顽固的,阴差阳错,竟然重生在了少女韩诸身体上。

该死的少女韩诸没有死成,特别是如今还活得和以前如此不同,自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于是这个人便开始来追杀自己了吗?

韩诸揉捏了下额头,到底是谁要杀自己呢,到底是谁在十七年前就布下一个如此阴险的轨迹,一点点地步着罗网,要将自己杀害呢?

这个世上,有这样的心机和术法,又对她如此了解的人,本来就没几个。

韩诸苦笑了声:“宋娇兰,你就这么恨我吗?”

这是她的师姐,从小和她不对盘,凡事都要比拼一个上下的。

后来韩诸累了,韩诸是个心脏病人,想多活几年,不想和她争,为此甚至离开过师门好一段时间。

可是宋娇兰却更恼了,因为她认为韩诸赢了后就跑了不给她翻身的机会。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有力的心跳。

拜这师姐所赐,她虽然失去了原来的一切,丈夫,家庭,地位,金钱,社会关系,可是她却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

她是韩诸,是生来就傲视世间的天之骄子。

假如这个师姐真得要和她韩诸斗,那就来吧。

回到家里后,韩诸没让栓子提起今天的事故,免得方秀萍担心。栓子忧心忡忡地望着韩诸,他是担心她的,也觉得她心里藏着事,可是也明白,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这个女孩从来不像她外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吃过晚饭,方秀萍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韩诸洗了一个澡,就在卧室里盘腿打座,没事修炼下。

这时候方秀萍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栓子因为白天的事,就比较警惕,赶紧跑过去开门了。

开了门,却是上午那个王先生。

王先生一脸忧郁,走进门来后,对栓子说:“韩大师呢”

栓子虽然有些没兴致,不过想起白天韩诸说得要煞煞他威风的话,便故意道:“这里没有韩大师,就只有一个别人口中的骗子,您老贵脚踏贱地,何必呢,还是请回吧。”

那个王先生忙放软了声音:“这位小伙子,白天是我的不对,我愿意赔礼道歉,还是请小伙子给我引荐下韩大师吧。”

方秀萍凑上去,见栓子为难人家,忙上前说话:“这不是王先生吗,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进来吧。”

王先生见方秀萍来了,忙对着她点头笑道:“原来是韩夫人,白天实在是多有得罪,还希望您能多多包涵。”

方秀萍见这王先生态度这么好,越发的喜欢,便要请人家进来。

栓子见此,也就不多做为难了,想着等下多a他一笔钱是正经!

这王先生陪着方秀萍说了半响的话,韩诸这才摆足了架子后,慢腾腾地出来见客。

王先生很是抱歉地望着韩诸:“韩大师,白天实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希望不要见怪。我这里向您赔礼道歉了。”

韩诸却并没有搭理王先生,而是对栓子道:“白天不是说过了吗,从今天开始,凡是来算命的,是从进大门开始收费。一分钟一百元。你计时了吗?”

栓子一愣后,忙点头:“计时了计时了!”

计个狗屁的时啊,他就拼命往多了说呗!

王先生见此,忙道:“该是多少钱的,我自然不会赖账。还有白天的时间也给算上吧。”

栓子听了,这才高兴,心想这倒是个识趣的。

韩诸便点头,当下不再刁难:“先生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王先生见韩诸脸色终于好了一些,忙道:

“我回去后问过家母了,家母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后来才说,其实我的出生证明是假的,我生了后,父母就死了,确实是父亲先去世,然后母亲死去的。于是我现在的父母将我收养了,为了能给我上户口,就做了一个假的出生证明。现在想来,大师您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我确实是和父母缘分薄,可是又受了养父母的福荫。大师实在是神人,竟然能一眼看出这些。如果不是大师,我活到如今也有五十岁了,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

世间糊涂的何止这王先生一个,大部分不过是浑浑噩噩过日子罢了。韩诸听了这王先生的话,并没有什么感慨,反而直奔主题:“先生到这里来,到底是要问什么?”

王先生闻言,恭敬地奉上自己真正的生辰八字,郑重地道:“我想问事业。”

韩诸拿过那生辰八字,却是让栓子拿来纸笔。

栓子一愣,心道她排盘从来不需要纸笔的,怎么如今倒是要用。

待到纸笔拿来了,却见韩诸先是用纸笔在纸上画出了一个井子格,很快落星安宫,有了紫微中的十二宫,分别为:父母宫,命宫,兄弟宫,夫妻宫,子女宫,财帛宫,疾厄宫,迁移宫,官禄宫,田宅宫,福德宫。

人这一辈子,一般两三岁开始起运,从起运开始,十年一大运,譬如3-13岁在命宫,13-23岁在兄弟宫,23-33岁就在夫妻宫,33-43岁在子女宫,43-53岁在财帛宫,53-63岁就在疾厄宫,以此类推。

其实意思就是说,小时候走你命宫的大运,少年之时要看兄弟和伙伴的,到了20多岁,就是看夫妻宫位,只因这个时候,人这日子是否过得舒坦,就在于婚姻是否顺利。而到了三十多岁,关键就是看子女上是否顺利。

接下来呢,人一旦过了四十多,这个时候事业也该有所成就了,就得看财帛宫的钱财了。

再往下,50岁以后,就要看疾厄宫,也就是一个人的身体怎么样了。这个时候一个人疾厄宫(身体)的宫位则基本决定了这十年的大运。

此时韩诸先排了一个王先生的大运盘,又排了流年盘。

排完这些,却是又在同一张纸上,开始按照这王先生最初给的那个错误的生辰,排起了大运和流年盘。

王先生从旁看着这命盘,觉得很高深,不懂,可是又稀罕:“之前那个时辰既然是错的,怎么又要看那个了?”

韩诸淡道:“因为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错以为那个时辰是你的生辰,所以那个时辰尽管不是你真正的八字,可是时候一长,潜移默化,你也会受那个时辰的影响。若是那个命盘中有能量极强的煞星或者吉星,会映射在你真正的命盘中,并对你的人生产生影响。”

第29章

王先生闻言一愣,万万没想到一个错误的时辰竟然还有这种影响!

韩诸望着这命盘,淡淡地道:“根据大运流年来看,你三年前刑印夹忌,怕是有官司诉讼之祸。去年的春夏交际之时,双禄巡逢,又会照天马。双禄分别为禄存和化禄,乃是财星,说明你那时候有横财运,又会照天马,说明你较为奔波,综上所述,去年春夏交际之时,你出门在外,得一横财。”

王先生听了,不由睁大了眼睛,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你说得极对!三年前我遭小人构陷,有一个官司,打了半年呢!而去年确实是出国谈了一笔生意,那笔生意赚了很大一笔!”

韩诸特意说了几件小事,件件都中,让他越发信服,于是这才继续道:“从你的命盘看,你为贪武同行之格,何谓贪武同行,乃是贪狼、武曲在四墓守照命身宫。此格有二,命身宫在丑未,武曲贪狼二星坐守;贪狼、武曲在辰戌一守命宫,一守身宫。命宫三方四正须加吉星,方能成格。你乃是命身宫在丑末,有武曲贪狼二星左守此地。”

王先生听得云里雾里,并不懂,不过依然认真听着,连连点头。

韩诸又继续道:“贪狼武曲这二星,最喜会禄存辅弼昌曲魁钺及吉化,并喜贪狼与火星或铃星同宫。此格生人,文人必做高官,武人兵权万里,经商者为大富翁。大多少年运程不利,先贱后贵,先贫后富,三十岁后方发达。诗曰:武贪入庙贵堪言,必主为官掌大权。文作监司身显达,武臣勇猛镇边疆。经云:‘贪武同行,威镇边夷’、‘贪武墓中居,三十才发福’、‘贪武不发少年人,运过三十才发福’,这些都是说你年少时怕是要受穷,三十岁后大运行经夫妻宫,方才改运,爆发。”

这王先生越发心悦诚服:“说得不错,正是正是!!”

韩诸淡淡地笑了下,却是话锋一转:“但凡来我门中,总是有事要求。我观你气色,印堂有淡淡煞气,虽则不显,可是已经渐渐成型。又看你命盘,却见流年之中有晦气和空劫。因此断定,你必然是流年不顺。”

王先生听到这个,眸中敬佩至极,不由得站起来,恭敬地道:“果然是一代大师,端坐家中,只看我这一命盘,已经是将一起了如指掌!不错,我确实是今年诸事不顺,因此才来求大师指点迷津。”

韩诸点头:“这个你放心,我既接下你的命盘,自然会教你逢凶化吉之法,但只是你要记住,凡事都有因果。你既然流年不顺,那必然是有缘由的,还是要从自身找起。”

王先生不明白了:“大师,还请详加指点。”

韩诸盯着王先生命盘,却见夫妻宫中有破碎,并遭受流年贪狼星刑克,知道此人妻子亡故。而正是夫妻宫的破碎和化忌,会照流年的官禄宫,导致事业不顺。

她淡声道:“从命盘来看,你妻去年亡故,正是亡故之妻导致了你今年诸事不顺,事业不利。只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却要你自己参悟了。”

王先生开始的时候还愣在那里,后来恍然:“难道,难道竟然是我家小舅子在那里捣鬼!”

韩诸不语。

王先生自言自语:“我就知道,他一直以为是我冷落了秀芝,才导致她生病的,可是这实在是和我没关系啊!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暗地里阴我!”

韩诸没心思听他在这里叨叨,便道:“缘由既然已经清楚,想必王先生已经有办法了?”

王先生忙道:“是,是,是,我回去自己想办法吧!多谢大师,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也没敢往我家小舅子身上想呢!”

这王先生千恩万谢,然后匆忙离开,临走前栓子给他算了算,加上白天来闹腾的那一会儿,一共是四十三分钟。于是这王先生给了四千三百元。

日进斗金,方秀萍笑得合不上嘴。

韩诸自己回到房间后,静思今天白天差点被撞的事儿,知道自己必须赶紧加把劲儿了。

目前手头有三十多万,务必赶紧投资出去,这样才能钱生钱。

有了钱,很多事才好办。

她如今挣扎了这么多天,也就是赚了这些钱,外加上得了一个栓子这样的帮手而已。

轻轻拧眉,她深知宋娇兰势力极其大,自己若是万一来不及发展壮大,就这么和她对上,岂不是很吃亏?总是要准备一个强有力的外援的。

韩诸闭眸想了一番,她苦笑了下。

其实上一辈子,假如说最值得信任的人,可以让她放心去倚靠的,竟然只有雷某人了。

一个小她十岁的男人。

韩诸摸了摸手机,看着那个曾经拨出去的熟悉的号码。

她试图拨出,可是到底是停在了那里。

思虑一番,她还是决定采取一个保守的方式,再次试图用扣扣号去加自己原来的那个号。

这一次,竟然成功了!

右下角传来“对方已经添加你为好友”的消息框。

大师韩诸的扣扣头像是阳台上自己种的兰花。

望着这个昔日的兰花头像,她再次觉得恍如隔世。

而就在曾经属于她的兰花头像背后,是谁,在夜晚十一点的时候,登陆着她的扣扣。

其实韩诸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不过去确认这个猜测,却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韩诸在键盘上敲出如下字来,然后发送出去:“我知道你肯定在想,我是谁。也知道你会可以让国安系统在半个小时内查到我的身份,可是请不要这样做。”

良久后,对方回复了消息:“你知道我是谁?”

韩诸:“是。因为这个世上,韩诸只对一个人提到过那个加密算法,也只有一个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破解她的扣扣号。”

对方:“你对她很了解。”

韩诸:“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我来找你。希望我们能友善地交流下信息,而不是你查出我的身份,让我们以一种狼狈的方式见面。”

对方:“好。”

望着那个淡然的“好”字,韩诸知道对方是惜墨如金的,也知道对方极擅长谈判技巧,

没办法,韩诸只好让步。

回忆起来,曾经在他们的相处中,其实一直让步的,从来都是他。

韩诸:“现在,你先告诉我谭思平怎么样了?”

对方:“你认为韩诸的死和谭思平有关系?”

韩诸:“咱们还能不能愉快地交谈了?o(╯□╰)o”

对方在那边沉默了很久,因为太久没发来消息,以至于那个兰花的头像都重新成为灰色了。

就在韩诸以为这事儿谈崩了的时候,对方发来了消息:

“在韩诸逝去的那天晚上,拨了我电话的人,是不是你?”

韩诸看到这句话,心便漏跳了一拍。

那个电话号码,是十四年前的了。

那时候他十七岁,她二十七岁,两个人谈了一场不问后果的姐弟恋。

他专门买了一个号码,对她说,如果你要找我,就打这个电话号码,这个我会永远开机的,也没有别人知道。

后来他们分手了,是在一场亲密激情的私会后,在她躺在那里,温柔地抚摸着他坚实的脊背时,听他那样平淡地,用仿若说着“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去游泳吧”的语气说出来的。

他说:“我们分手吧。”

于是她沉默了很久后,说:“好。”

然后就像一场梦般,持续了两年的关系就此瓦解。

她没有去问他为什么,他也没有回头。

他们的关系始于他少年时固执的狂热,终于他让人无法猜透的心思。

再后来,过了两年,她要和谭思平结婚了。

就在她婚礼的前一晚,他找到她,嘶哑而清冷地请求她,请求她不要结婚……

那时候的韩诸抚摸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少年,你才二十一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而我,已经老了……”

“韩诸,等我两年。”他这么固执地请求。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是你提出的。”她含着淡淡的笑,这么回应他。

于是他难得僵硬地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傻,再也说不出什么,最后竟然掏出那枚碧玉戒指,抬手扔入湖中,然后说:

“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你知道如何找到我的。”

他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而那个古老的手机,也沉默了十四年。

此时的韩诸,手竟然微微发麻,她颤抖着打下一个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