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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有多漫长,有多痛苦呢?

他已经不想再提,只是扯开一个轻淡的笑来:“当你去世的时候,我忽然想知道,那个我沉默地望了很多年的位置,到底是什么样的。”

韩诸微怔,望着他唇角的沧桑,便有些不是滋味。

曾经的她活着的时候,自然是拥有很多,可是那么多东西,他一样不去占,竟然莫名地占据了她一个虚拟的账户。

真是……又可怜又可笑啊。

韩诸俯首过去,怜惜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那你把我的密码改成了什么呢?”

听到这话,国王先生忽然睁开了眼睛,深沉的眸子犹如天上深蓝色的夜幕一般,广奥遥远,一望不见底。

“我能轻易地猜到你设置下的密码,那你呢?”

韩诸闻言,轻笑:“你这是在考验我吗?”

国王先生伸手,也捏住韩诸的鼻子:“你说呢?想不出来,我就罚你不能用鼻子呼吸,好不好?”

韩诸发现被捏住鼻子的滋味真不好受,她张开嘴巴喘息,可是就在这时候,国王先生忽然抬头,嘴巴如鹰一般准备地捉住了她的唇,然后将自己口腔中的空气度给她。

韩诸被迫无奈,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贪婪地吸着他。

当两个人终于放开彼此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

韩诸有些情动,于是提议道:“我们回房间去吧?”

国王先生却温柔而霸道地抱着她道:“你不觉得在这里试一试也挺好的吗?”

啊?

韩诸望了望床下面的水,不由觉得,难道在这里折腾,他不怕掉到水里去吗?

在荣园缠绵一夜离开后,她回到了老家。

既然帝京这里已经打点妥当了,韩诸开始和方秀萍说起开始搬家的事儿。

方秀萍其实是有些舍不得离开。毕竟这个小县城是生活了多年的老环境,这四邻八舍有尖酸刻薄也有宽厚有爱的,可是都是相处了那么多年,乍要离开,还真舍不得呢。

不过方秀萍也理解韩诸,知道一直在这里呆下去也没什么前途。

再说了,她想了想,到了帝京,还能见到王先生呢。

最近王先生偶尔会给她发一个短信,每次收到短信,即使那话里话外都是很一本正经的话,她都要琢磨半点,愣是从中琢磨出一点意思来。

知道了韩诸要走,冯翠翠以及陈桥都有点恋恋不舍,陈经理更是觉得舍不得。不过还好,这清远县距离帝京也不算太远,做火车也就是四五个小时,到时候可以去看韩诸的。

这天栓子也回来了,大家一起吃送别宴,大家伙也没去饭店,直接由方秀萍在家做了一桌子家常菜,几个人在这里吃散伙饭。

正吃着呢,外面有人来找,一看门口的那车,陈桥就说:“看来是个当官的。”

一行人出去,就有个穿着西装一本正经的人过来,介绍,说是这是县里的县大人,想请韩大师看看官运。

韩诸其实自从得了那两千万后,基本已经不会再去给人看命了,特别是官运这个事儿。

不过此时这位县大人来了,韩诸也没说什么,只因他们迁徙到帝京去,还是需要这位县大人放行的。

原来夏国流行的是居住证制度,每个人的识别证上都会有居住所在地的信息的。你贸然从清远县搬去帝京长期居住,那就需要这边的人口管理部进行登记下才行。

这点小事,自然是可以找她的国王大人搞定,不过县官不如现管。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惊动他,也不想让这个县的人知道她在上面的这层关系。

于是她要了县大人的八字,简单地排了一个盘,一看之下是个双禄夹命格,禄存和化禄在邻宫来夹命宫。要说起来这倒是一个吉格,可是双禄夹命,普通人一听,猜也能猜到的,这样的人实在是适合经商而不是做官啊。

而这个县大人命宫中则是天梁和陀罗在丑宫坐命。要说起来这天梁星,那是紫微斗数中十四个主星中之一。

紫微斗数中的十四个主星分为四大类,分别是开创型、领导型、支援型、合作型。而这个天梁星,古代叫做“荫星”或者“寿星”,或者干脆叫“老人星”,是一个最典型不过的“合作型”。

一般这个星曜坐命的人,热爱公益事业,慈悲为怀,不过当然也有缺点,那就是热心过度老气横秋,容易感情用事,偏执固执。

韩诸见此,原本由于被打扰吃饭而造成的一点不悦,倒是消散了。对于这样一个应该是比较善良的人,实在也没什么可指摘的,他可能就是有点固执罢了。

韩诸又替他排了大运盘,却见大运命宫是羊驼夹忌,有天刑和晦气在里面,知道看来他这十年会比较坎坷,丢官是必然的,甚至一个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韩诸略一沉吟,望了眼那县大人,便道:“大人若是做生意,倒是能造福一方,只是做官,却不太适合了,也做不了几年官了。”

谁知道这县大人却盯着韩诸,笑呵呵地道:“是啊,咱们县这么穷,如果能多出几个像韩大师这样的人,咱们县的经济就再也不用愁了。如果韩大师要离开,我这政绩不好,可不就丢官了么。”

韩诸闻言,已经明白这个人的意思,于是干脆说:“即使韩诸到了帝京,可是生意依然在这里,还是会回来看看的。”

县大人却愁眉苦脸:“韩大师走了,重心就在帝京了吧?哪里顾得上咱们县呢!”

韩诸笑:“那县大人的意思呢?”

县大人笑着说:“韩大师,请恕我直言,命这个玩意儿,我是不信的。今天找你来算命,可不是真的算命,是想请你留下来,好好地为咱们县发展经济,也算是请韩大师造福一方百姓吧。”

韩诸活了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这种,不由微诧:“意思是大人不打算让人口管理部来为我办理手续了?”

这位县大人点头:“是。”

韩诸笑:“这个不合法吧。人口流动,出于自愿目的,但凡我想去,不是去干什么非法勾当,你就不能这样。”

可是县大人童鞋却是倔上了:“我就偏不让你做了,你能如何?”

正说着,一旁的秘书忽然凑上前,笑道:“韩大师啊,您是不是高中没有毕业啊?理论上来说,高中以上学历,确实是需要经过审核才能自由流动。”

韩诸无语,想着确实是的,我这还没高中毕业呢。

一时她忽然想起,虽说自己上一辈子双料博士,可是到底是上一辈子的事儿了。现在她如果真要和敖某人在一起,竟然高中没毕业,传出去也是笑话啊。

当下她略一沉吟,便道:“这个不难,现在不是12月份吗?马上就有高中联考,我去参加了考试,不就高中毕业了吗?”

县大人听了,嘿嘿一笑:“大师,你虽然能掐会算,可是这考试,你未必能考过吧。”

韩诸淡淡地道:“我的高中学籍好像还保留着,过几天我就去考考吧,如果过了,你放行。如果没过,我留下。”

县大人一拍桌子:“行。”

当下县大人带着秘书就要离开,一旁的栓子忽然跑过来,伸手道:“虽然你是个当官的,可是算了命也不能不给钱啊?”

这人一愣:“啊,多钱啊?”

栓子赶紧拿过计算器算了一番:“一共是一千八百块!”

这县大人一听,忙看向秘书。

秘书颇为为难地说:“没带这么多现金,明天吧?”

栓子颇为不高兴地说:“行吧,明天我去你们办公室要去,这虽说是当官的,可是也不能吃霸王餐!”

等到这几个县领导走了后,方秀萍很是担心地望着女儿:“韩诸啊,你以前高中不去上了,就算因为你总是考试不及格。每次考试完,你都说自己考得不错,题目都会,可是成绩出来,都是59分!”

看到59分就哭,然后有一次实在受不了去查试卷了,结果发现自己的答案有的错这里,有的错那里,明明会的题目,可总是莫名其妙地错了。原因都很奇怪,可是确实是错了!

重重打击之下,韩诸才不学好,跑到街道上和小青年陈立混在一起。

韩诸听到这话,马上明白了。

其实她也一直有些纳闷的,为什么以前的少女韩诸竟然是个笨蛋。

既然她们两个几乎共盘,不至于自己天纵英才,她就笨到那个地步。

如今一看,还真是被人给毁了,毁得彻底,毁得无奈。

当下她对方秀萍笑了下:“放心,我一定能通过这个考试的。”

66 为什么我会提出分手

晚上的时候,趴在床上愉快地和国王先生打电话聊天。

“我过几天再去帝京,我要考试。”

“考试?”

“是啊,我竟然高中没有毕业,太侮辱我的人生了。过几天我要参加完高中考试再走。”

“诸诸,你……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实在是太欺负那些高中的小朋友了吧?

“ben,我觉得挺合适的。这几天想过了,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身份确实差别很大吗?我如果能有个高中毕业证,不是距离你更近一点了吗?”虽然国王先生可以分分钟为她弄出一个高中毕业证,可是她还是不想在这方面作假走后门的。

那边很久没说话,韩诸可以听到对方安静的呼吸声。

“诸诸,我很高兴,现在的你,至少很认真地为我们的关系努力。”国王先生的声音有点异样:“这让我觉得,过去的十年我没有白等。”

“国王先生,你这样有点冤枉我。难道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认真地在为我们的关系努力吗?”韩诸试探着这么说,她是想知道曾经的曾经,在那段关系中,他是怎么想的。

于是她听到国王先生说:“以前我可从来不觉得你真得上心和我在一起。你信命运,可以预知自己的命运,反而把自己束缚在命运里。”

韩诸闻言一怔。

国王先生又说道:“比如我们的戒指,我一直留着,可是你呢?你的早已不见了,是不是?”

韩诸“咳”了声:“关于这个,我解释下,实在不是故意的。我把它放在一个盒子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那个盒子不见了。我为此还卜卦过,可是卦象显示得很乱,我竟然看不出来。”

国王先生低哼一声:“那又如何,还不是丢了。”

韩诸想想也是,有点愧疚,于是低声道:“对不起,ben,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

不过她想想,当时都和谭思平结婚了,对于分手老情人的东西,她做到了妥善安置已经算不错了。

其实心里气极了恨不得扔掉的,后来又舍不得,这才放到一个盒子里扔到了角落。

国王先生淡淡地道:“诸诸,以后不要让我再等了。我现在三十一岁了,再来个十年,真得老了,也许我就爱不动了。”

韩诸挑眉:“你觉得是我让你等的吗?我们分手的时候,不是分得明明白白吗?”

国王先生听到这个,好像微窒,半响忽然道:“你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提出分手,是吧?”

韩诸闭上眼睛,深吸口气,道:“是。”

国王先生笑了下:“其实我们在一起后,你师父来找过我。”

韩诸蹙眉:“我师父?”

国王先生道:“是。他找我,问我是不是觉得你的身体不如两年前好了?我说是的。他说那是因为我和你命中相克,我是帝王孤星,你和我在一起后,身体只会越来越差。”

韩诸听着他徐徐的话语,忽然手脚开始发凉。

国王先生笑着说:“其实这些话,你开始的时候给我说过的,我不信。我说不信命运,我会找最好的心脏专家,我说我能逆改你们所谓的命,我会让你和我幸福健康地在一起。可是那时候,看着你的身体确实越来越不好,我确实无能为力。我找了很多心脏科专家,他们拿着你的病例分析,说不能贸然说手术,风险非常大。我当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我又去找你师父,问他,他说人力不能胜天。他说我们注定没办法在一起的。”

韩诸握紧了手机,手机也跟着颤抖:“所以你就离开了我?”

国王先生道:“诸诸,那时候你曾问我,如果一个健康但是不爱我的你,一个不健康但是爱我的你,我要选哪个。我也想选那个依然爱我的诸诸,我挣扎了很久,也想自私一次。可是,那也必须是你也有心坚持——”

韩诸喃喃地道:“我?”

国王先生苦笑:“是的。所以我试探着和你提出分手,我想知道你对这份感情,到底有多少坚持。结果我看到了,你对这份感情的坚持,真得很少。既然这样,那我就干脆放手吧,因为我没办法一个人固执而自私地要求你冒那么大的危险和我在一起……”

韩诸紧紧握着手机,很久都没有说话。

有泪水慢慢从眼中流下。

她听到自己声音哽咽地说:“你这个笨蛋,你这个笨蛋!我以前就骂你是笨蛋,为什么你果然这么笨!”

她两手一软,手机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她是韩诸,从三岁开始,就是众人瞩目的天才型少女韩诸。

所以她太骄傲了。

骄傲到从来没有什么,是需要自己积极去争取的,自然会有人送到她的手上。

就连最爱过的那个人也是,那么执着地追求,那么火热的爱恋,她从来都是被动的接受了。

也许是太骄傲了,也许是真得从来不需要去争取什么,所以对于那个放弃自己的人,对于那个说出分手的人,她真得是没有办法低下骄傲的自尊去问一句为什么。

所以自己一个人用了两年的时间来忘记这段感情。

掉落在地上的手机,传来国王先生担忧的呼唤:“诸诸,诸诸?人呢?!”

韩诸擦了擦眼泪,重新拾起手机:“我没事。”发出的话音,声音依然是有些异样的,带着一点哭腔。

这声音听在国王先生耳中,却是分外心痛,担忧不已,那个他从十几岁就喜欢的女人,什么时候哭过?

“诸诸,别哭,怎么了?就当是我笨好了。”

韩诸听到这话,拖着鼻腔谴责说:“我觉得你真是天底下第二的大笨蛋!”

国王先生承认:“是,我是天底下第二的大笨蛋。”

他一停顿:“怎么还是第二呢?第一是谁啊?”

韩诸擦了擦眼泪:“天底下第一的大笨蛋,就是我。”

国王先生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诸诸,你……”

韩诸又抹了抹鼻子:“姓敖的,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假如当年你告诉我原因,我绝对不会那样放弃这段感情的。即使和你在一起我会死去,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国王先生那边很久没说话,只有喘息声,略显沉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道:“诸诸,你知道吗,那一天你结婚前,我把戒指扔到了湖里,可是我后来后悔了,我让人把那个湖抽干,一点点地找,终于把戒指又找回来了。”

他的话语中也有几分哽咽:“现在,我也后悔了。我后悔当年就那样放弃了。我后悔自己的自以为是,后悔不敢去试探,后悔不该去怀疑!我就该不管不顾,拉着你就是不放!”

这一天晚上这两个人说了很多话,以前从未说过的,甜蜜的动人的,感叹的无奈的。

还有庆幸的。

庆幸上天还能再次给予一个机会,去圆一个当初没有圆的梦。

一直说到了凌晨三点钟,两个人都舍不得挂掉电话。

不过手机却马上要没电了,于是只能恋恋不舍地告别了。

第二天,韩诸眼睛是红的。

方秀萍看了,大吃一惊:“韩诸,眼睛怎么肿了?该不会是愁的吧?我都给你说了,别没事去考试了,回头又该哭鼻子了!”

方秀萍想想,自己觉得不对,又说:“你现在当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哭鼻子了,可是如果考试不通过,别人又要开始笑话你了。”

韩诸听着妈妈牛头不对马嘴的劝慰,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了下:“妈,别提这个了。我饿了,吃早饭吧,我想喝豆浆。”

方秀萍听了,就赶紧为女儿准备早餐去了。

栓子也有些不能理解:“考那个干吗?你都多少年不碰课本了,能通过考试吗?”

韩诸无所谓地笑道:“试一试吧。”

于是栓子便张罗着说:“既然要开始,那就去找几个课本,回来好好复习下吧。我去给你买几本。”

韩诸却摇头:“不必麻烦了,我们还是去看看一品街现在怎么样了。”

下午韩诸和栓子过去看了看,生意倒是挺好的,看起来是逐渐走向正轨了。陈桥如今也逐渐上道了,不过他性格不行,说话爱得罪人,也老咋呼,反而不如冯翠翠。如今一品吃食街主要还是冯翠翠主事儿。

离开一品吃食街,栓子开车回家,路上,韩诸忽然看到一个人。

她忙让栓子停车,透过车窗玻璃,仔细打量了下那个人。

那是陈立,就是那个昔日的男友。

好久不见,他跟变了一个人一般,印堂散发着浓重的煞气,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脖子里还有纹身。

栓子瞧了一眼那陈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韩诸:“我怎么听莫哥说,你心里还记着这陈立呢?”

栓子实在是有些莫名,在他看来,那个陈立实在是和韩诸一旦不搭界,他不明白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韩诸淡道:“他误会了呗。”

“那你看他做什么?”

韩诸蹙眉:“他身上有点不对劲。看起来像是中了什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