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色的刀静静地躺在箱子最底端,说它是刀其实也不既然,因为它比起刀来说要略短一点儿,而它也不是匕首,因为比之匕首,它稍偏长。

黑色的外表让姜雅想到了某个在书本中见过的黑金古刀,刀手柄处雕刻了一天栩栩如生的蛟,蛟口大张,蛟身盘旋于手柄处,蛟那双瞠大的眼睛仿佛似活的那般,让人不敢直视。

蛟龙便是蛟,古书中曾有记载,乃是古代神话中的神兽,拥有龙族血脉的水兽,是朝龙进化时的其中一个物种,修炼之后,再渡过难劫就可以化为真龙,都有强大的力量。

而蛟龙大多是代表着蛮横,力大凶猛,性情暴虐无常,化身为龙之后也喜欢随性而为,并不喜欢被束缚。

刀锋并不锋利,看起来刀锋都有些遁了,浑身通体漆黑,泛着隐隐亮光。

姜雅抬手刚拿起那把刀,端详了片刻,这才侧头看向旁边的张祥和张兴,开口问道:“这刀,出手吗?”

张祥咽了咽口水,干干地开口:“这刀,看起来邪门,你要?”

“对,如果你卖的话。”姜雅视线重新回到那把刀上,显然对这刀很感兴趣。

“不要钱,如果姜同学喜欢的话,送你。”张祥巴不得把所有东西都送人,奈何这东西邪门,张祥怕出事儿,所以才用箱子埋在了土里头。这会儿听姜雅要这玩意儿,张祥有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姜同学还是别要这东西,邪门,不对劲儿。”

“没事儿,我喜欢,合眼缘的东西不多。”不能错过。

最终,张祥不肯收钱,姜雅也没强迫张祥收钱,正所谓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姜雅收了这把刀,自然得回报。

遂,姜雅在张家布了一个短暂时间能用的聚灵阵,并且给了张祥以及张兴每人一张她特质的护身符,在某些关键时候也许能起到作用。

至于房间里神神叨叨的张俊,姜雅再次进了房间,然后半小时之后姜雅从房间里出来,张俊已经乖乖躺在床上睡得死沉死沉的了,而挡住窗户光线的被子也被拆了下来。

张祥看着姜雅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家里好像变得不那么心凉了,仿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心神蓦地放松了。

姜雅这边离开了张家并没有回学校宿舍,而是去了自己买的房子那边,握着手中被一层黑布包裹着的那把刀,姜雅来到师傅王之崇住处的门外。

“叮铃叮铃!”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一分钟左右,门打开了,王之崇几乎在开门的一瞬间,视线便落在姜雅手上。

“什么东西?”王之崇开口问道。

姜雅勾唇露出一抹浅笑,开口道:“师傅,进去说。”

进了屋子里,姜雅打开那层黑布,那乌黑色的刀便露了出来,展露在王之崇的视线中。

王之崇看见那刀,脸色一沉。

这刀,邪门儿。

第92章

客厅里,姜雅拿回来的那把刀安安静静地摆在茶几上,透明的玻璃茶几将那把和黑色的剑衬托的愈加妖异,旁边的椅子上,姜雅和王之崇坐在那儿,视线落在刀上。

这把刀此刻显得非常乖巧,和姜雅方才在张家看见的完全不一样,阴冷之气尽数敛起来,就好像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可姜雅和王之崇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如果这刀里头没什么名堂,姜雅也就不会把它带回来了。

王之崇沉吟了片刻,视线才从刀上转移到了姜雅的身上,开口道:“这刀,哪来的?”

“这是刚才在一个校友家发现的,我觉得很有意思便带了过来,师傅你看看这刀怎么样?”

“戾气太重,这刀身蛟龙盘旋其上,蛟性情残暴,喜欢不收拘束而活,这刀一看就是凶器,且刀一看便知年岁已久,却仍旧能感觉到它散发出来的那股子血腥味,可见这刀曾经一定沾染了数不尽人命,才能修的如今这般凶性。”王之崇张口便是不看好这刀,说完这些话之后,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开口道:“不过这刀对别人来说或许是祸,对丫头你老说,怕是福,正所谓福兮祸所依,就看你怎么做了。”

姜雅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这刀不是寻常的刀这就足够了,姜雅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把刀,蛟龙蛟龙,是蛟或是龙这并不是重点,其实蛟龙更得姜雅的欢心,蛟龙修行千万年,凭本事化身成龙,这种定力和魄力,就足够让姜雅刮目相看了。

姜雅和王之崇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从王之崇的住处出来,她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一家酒店,因为身上带着这把刀,所以在没弄清楚这刀的秘密之前,姜雅可不敢随意将刀带到学校去,所以今晚姜雅打算找间酒店对付一晚。

到前台办理的入住手续登记,姜雅上楼,到了三楼姜雅找到自己的房间门牌号,开门进去。

将手中的剑放在桌面上,姜雅迈步走进了浴室里,片刻后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流声,隔着浴室那磨砂的玻璃门,隐约可以看见里面那一道婀娜的身影。

房间里,灯光洒下来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窗外的夜色逐渐被黑暗笼罩,今晚没有月色,黑漆漆的天空中透过云层只能看见几颗零散的星辰。

除了淅沥沥的水流声,房间里没有其他声音安静之极,桌面上摆着的那把刀蓦地微微自动挪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声响,剑身盘旋的蛟龙那双瞠大的眼睛眨了眨,在灯光下闪过一抹妖异的光。

“咔哒!”浴室门打开,凉凉裹着一身浴袍迈步走出来,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浑身带着一股沐浴之后清香味。

坐在床头的边缘楚,姜雅手里拿着一块毛巾轻轻擦拭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待头发半干时,姜雅关了灯,躺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夜深人静时分,床上的人静静沉睡着,一阵微风透过窗子吹拂进来,微微卷皮起薄纱窗帘的边角,带来些微的凉意。

就在这时摆放在桌面上的那把刀突然自动悬空,升置半空中,仿佛被人操控着朝着床上睡着的姜雅飞过去,刀悬空在姜雅的胸口上方,刀尖寒光闪闪,颇为渗人。

然而那刀没有立即落下,而是就这么悬在那儿,仿佛有灵魂般,在那观察床上的姜雅。

其实姜雅根本没睡着,几乎在刀一有动静,姜雅便察觉到了。之所以不直接起身,不过是姜雅想看看这刀究竟里头究竟藏着什么。

突然,一股杀意在房间内出现,那刀蓦地落下,直指姜雅的心脏。

在刀落下的一瞬间,姜雅一个利落的动作,便从床上翻身起来,不过片刻时间,姜雅已经站在了离床几米开外的距离了。姜雅这一手把刀都弄懵了,只听一声响,刀直直地插在了床上方才姜雅躺的位置上,床垫子都被穿透,很显然如果姜雅此刻还睡在那儿,估计这会小命就没了。

“果然有古怪。”

姜雅嗤笑一声,垂眸看着那把插在床上的刀,上前两步便想将刀从床上□□,然而她的手刚一接触到刀柄,一阵透骨的冰凉便顺着手臂缓缓蔓延到她的身体里,那股子阴凉的冷意让姜雅也不禁蹙眉。

手臂的那股子冰凉感的阴气迅速被姜雅的身体吸收,然而片刻后,姜雅觉得情况有点儿不妙。她体内能储存阴气和灵气,可两者之间刚来均衡,此刻吸了这刀身上的煞气,导致姜雅体内两者失去了平衡,姜雅不太好受,额头泛起一层细汗。

就在姜雅感觉快要坚持不住时,上次从傅深身上吸收剩下的龙气蓦地糅合到了灵气之中,与体内的阴气抗衡。

姜雅握着那把刀,手臂的皮肤表面赫然已经结了一层细微的白霜,灵气和龙气综合之后,姜雅体内的那凉意逐渐消退。

那把刀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乖乖被姜雅握在手中,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姜雅的错觉。

姜雅翻转刀,将刀重新放回桌面上。

看着那黑色的刀,姜雅眸光微闪,红唇微启,开口道:“不管你听不听得懂,都给我老实点,别逼我把你扔进粪坑里去。”

姜雅隐约猜到了什么,这刀里头应该隐藏着什么,而这东西最有可能得便是……刀身盘旋的那一蛟龙。

蛟龙性子高傲,极为讲究,姜雅这威胁还真管用,下半夜,那刀乖乖没什么动静了。

第二天一早,姜雅便带着刀回了学校,已经大概弄清楚了刀的事儿,姜雅也就有把握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姜雅想要降服这刀,就必须得冒险,毕竟刀里住着的那蛟龙可不是好欺负的。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深山老林里,几个持枪的男人匆匆穿梭在林子里,他们个个身体紧绷,警惕着四周的情况,为首的男人高高瘦瘦的,长得甚为普通,他怀里抱着一个箱子,走在几个人中间的位置上,很显然他是被保护的重点对象。

其他人都分布在拿箱子男人的四周,一行人又走了半个小时,然后才停了下来,找了个地方落脚。

“老二,你说那群臭当兵的还会追上来吗?”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一边说话,还不忘看看四周,就怕突然之间那些大兵就不知道从哪儿蹦哒出来,然后把他们给突突了。

谁都怕死,惜命,能活着,谁想死啊,这他们干这一行还不是被世道逼迫的,没钱的日子他们真的过怕了,这行来钱快。

老二,也就是为首的那个男人抬眸,那双阴鸷的眼瞥了说话的矮个子男人一眼,开口道:“你怕什么,拿钱的时候不怕,这时候怕了?”

矮个子男人一噎,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他们这一行人都是处于灰色地带干的都是违法犯纪的事儿,前段时间被条子盯上也就算了,这跑路半路,那些臭当兵的还掺和了进来,让他们跑路都费劲儿了不少。

休息中的男人们没有发现,就在的他们的四周,隐藏着危险。

“饿死了,半个月吃不好睡不好的,这离边界线还有几个小时,等出去了,劳资一定要好好大吃一顿,顺便找个洋妞泄火,这么长时间不碰女人,都要憋死了。”

“洋妞好啊,胸大屁股大,带劲儿!”

几个男说着话,只有抱着箱子的老二一言不发就这么靠在旁边休闭目养神,然后闭上眼一分钟不到,老二突然站起身来,眸光微沉朝着其他人开口道:“都不要坐着休息了,继续赶路。”

老二曾经放过雇佣兵,侦查能力以及第六感特别强,这个地方让老二心里不踏实,就在刚才他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他感觉暗处有人盯着他,那种感觉老二不可能会感觉错,唯一的解释便是,四周隐藏了警方或者是军方的人。

其他人听见老二的话,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满,不过他们这群人中,老二是领头人,他们只好继续准备赶路了。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继续走的时候,一声枪响在林子里响起,将枝头上的鸟都惊飞了,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应声倒下。

一行人连忙警惕,护着中间的老二迅速撤退。

火力交锋,一阵枪林弹雨过后,林子里恢复了安静,那一行人死的死伤的伤。

一道瘦高的身影躬着身子在林子里快速穿梭,怀里死死抱着箱子不肯撒手,这箱子比他的命还重要。

“砰!”一声枪响,猝不及防,奔跑中的老二他身体还维持着奔跑的动作,额头却多了一个血洞,随之身体倒下。

一道矫健的身影从一旁的树上跳下来,手里握着一把□□,他缓缓踱步来到老二的身边,俯身用力将老二怀里的箱子一把拿了过来。

第93章

“咚咚咚!”安静的走廊上敲门声响起。

一道笔直挺拔的身影站在办公室门外,双腿并拢,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报告!”

“进来!”办公室内传来一阵低沉的男性嗓音。

门外的傅深听见应声,伸手拧开门把,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看见傅深走进来的身影,开口道:“随手关门。”

傅深一言不发,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踱着正步上前几步停在了男人的办公桌前。

男人看着傅深那副淡定的模样就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里的一张废纸团成一团,用力朝着傅深扔过去,纸团打在傅深的胸膛上随即弹落到了地面,傅深仍旧站着一动不动。

“傅深,别以为装死就行了,这次的行动虽然完成了任务,但是据我所知在任务期间,你手底下有人没有按照命令行事,擅自开枪,差点儿打草惊蛇,这是把东西追回来了,如果任务失败,我想傅深你也应该清楚会有什么后果。这次的事情问题很严重,在部队里令行禁止,这就算是新兵都知道的,你手底下那些可都是老兵了吧,还犯这种错误,这事儿必须写检查。”

傅深这会不是面无表情了,剑眉微蹙,抿唇,严肃地开口道:“长官,这事儿我手底下兵做的不对,检查我会让他明天交给我。”

没有任何辩解,或者求情。

在傅深看来,错了就是错了,纵使有再多的理由,都不能成为借口,手底下的兵犯了错,傅深作为上司,理应承担一部分责任。

这次任务中擅自开枪的那个兵是傅深带了两年的兵,是一个有八年兵龄的老兵了,名叫杨帆,今年二十七岁,之所以在任务中控制不住情绪来枪,其中的缘由傅深也知道。

杨帆和老二之间有旧愁,在几年前,杨帆一次任务重和当时还是佣兵团成员的老二交手了,那时候杨帆的老婆怀孕了,然而就在杨帆那次任务期间,老二派人把杨帆的老婆给绑了,就为了让杨帆背叛自己的国家,在家人和大义面前,杨帆的选择很让人难受。

自那次之后,老二就销声匿迹了,这次任务中听说有老二的消息,傅深一开始也想过要让杨帆退出这次任务,然而杨帆坚持参与这次任务,傅深考虑过后批准了杨帆参加任务。

当年杨帆老婆以及肚子里孩子的死在杨帆心里是一道坎,过不去,这件事过去几年了,有人看杨帆过得不太好,便想做媒让杨帆再娶,然而都被杨帆直接拒绝了。

当时在林子里,杨帆最终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擅自开枪了,这事儿错便是错,无需狡辩。

“傅深,你就骨折你手底下那些兵,一个个的除了你的话,任谁说破嘴皮子也不见你手底下那些兵听一句。”男人看着傅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觉得有些心塞,挥了挥手打发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看着你我更烦了。”

傅深转身走出去,顺便不忘记顺手关门。

回到宿舍那边,傅深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安慰人的话语,傅深心里微微泛起一抹暖意,他手底下这些兵有时候虽然也有些这种那种的毛病,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不用他操心太多。

“杨帆,没事没事,老二被老大一枪崩了,你的愁也算报了。”

“就是,你想哭就哭,兄弟都不是外人,没人会笑话你的。”

“哭呗,上次疯子不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害我还以为咋的了,结果,就尼玛失恋了,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疯子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老实了,失恋而已,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滚滚滚,怎么扯我身上来了,我失恋心里难受,还不许我哭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每隔几个月就失恋一次?花心大萝卜!”脸色黝黑的疯子立马回击吐槽道。

“哎哎哎,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我长得好,女人都喜欢我,我这不是失恋,我是桃花太多,我也是很烦恼啊。”

“我呸,你桃花多能有咱们老大桃花多,啧啧啧,你是没看见,那文工团的女同志来表演,那小眼神是一个劲朝咱们老大身上抛过去,可惜了,媚眼抛给瞎子看,老大就是个不解风情的。”疯子说着还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开口补充了一句:“老大到底是不开窍,还是有什么……那啥?”

很好,从安慰杨帆到现在,彻底歪楼了。

杨帆心里也放松了许多,看着战友们闹成一团,心里也暖了起来。

杨帆不是不愧疚当初的选择,然而他知道,作为一名军人,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旧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但他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就算有人骂他人渣,杨帆也认了,他杨帆做不出背叛战友,背叛国家的事儿,他愧疚,但是他不认为自己做错。

对于傅深桃花这事儿倒不是疯子说假话,不过那些文工团的姑娘们平时一个个抬起头看人,好像自己多清高似的,结果看见了傅深还不是一个劲儿地往前凑啊,简直如狼似虎。

“那啥是啥啊?我们听不懂啊。”有人故意装傻打趣儿。

“就是那啥,据我过来人看,老大估计不是喜欢男人就是某方面有隐疾,你们说是不是啊?”疯子嘚瑟地开口道。

“啧啧啧,你还真敢说,老大如果在这儿,估计你得脱层皮。”

“噗哈哈,疯子估计是看老大不在,所以才无所畏惧。”

门外,傅深嘴角微抿,伸手蓦地推开了宿舍的门,里边的一群大兵们听见这声音,瞬间虎躯一颤,僵硬地转头,待看见缓缓从外面踱步走进来的江颢,众人纷纷幸灾乐祸地看向罪魁祸首的疯子。

刚才可是疯子,他,质疑了老大某方面的能力。

默默为疯子点蜡,勇士啊,当着老大的面,厉害了。

傅深板着脸走进来,视线在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淡淡地将手背到身后,片刻后才沉声开口道:“都挺闲的啊,这开会呢,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没没没,老大,你别这么说,他们怕怕。

傅深视线落在疯子的身上,提高嗓音开口道:“疯子,出列!”

“是!”疯子瞬间站直,向前一步,瞬间从一群大兵中脱引而出。

“其他人,立正,都是好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全体都有,负重越野五公里,立刻着装,两分钟分钟后,操场集合,迟到的就辛苦点儿,十公里吧?!”傅深明明是商量的语气,然而大兵们却觉得背脊发凉。

一阵哀嚎声响起,一分钟时间不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宿舍走廊上响起,溅起一阵尘土飞扬。

张家

客厅的沙发上,张兴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家大哥张俊,张俊此刻的气色比之几天前完全就是两极化,前几天张俊还神神叨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那时的张俊脸色苍白,如今不过两天时间过去,张俊的脸色眼瞧着也就好了,甚至气血还不错,白里透红的。

张兴不得不对姜雅那个小丫头刮目相看了,然而,张兴的事儿可没张俊身上那么简单,昨天姜雅给张兴的那张符在张兴洗澡时取下来了,等到张兴从浴室里出来,符已经不见了,而原本放符的地方却多了少许的灰烬,如果不是张兴确定没人进过他的房间,说不定张兴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毁了他的符呢,可正是张兴很确定房间里没人来过,所以张兴心里才忐忑。

至于张祥请同学回家来处理这事儿,张俊已经从张祥的口中听说了这件事儿,本来想今天请姜雅吃顿便饭,结果张兴一大清早就上门来了。

张祥俊听了张兴说符的事儿,便耽搁了些许时间。

中午休息时间,姜雅接到了张祥请吃饭的邀约,姜雅考虑了片刻,没有拒绝,毕竟那刀的事儿,姜雅还想从张兴口中打听点儿什么,比如刀是哪儿来的。

听说姜雅要和张祥一起出去吃饭,罗萌和姜雅道别后就立马背后偷偷打小报告了,直接打了罗山的手机,说了这事儿。

至于为什么不给傅深打电话,那是因为罗萌没有傅深的联系方式,所以只能曲线救国了。

罗山听见这消息时,正在警局里,根据可靠消息,罗山知道这会儿傅深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挂断了军萌的电话之后,罗山便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拨打了傅深办公室的电话座机。

嘟……嘟……嘟……

响了几声,电话才被接起来。

“喂,傅深,你任务完了怎么还不回来啊,别说做兄弟的不帮着你,刚才罗萌来电话了,说你家小姑娘和一个男生一起吃饭去了,这男生可是校友,年轻着呢,啧啧啧,傅深,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

话还没说完,罗山就听见一阵忙音。

我去,被挂电话了?!

罗山讪讪地抬手摸了摸鼻尖,暗暗猜测另一头傅深会是什么表情。

第94章

一行人走进一间饭店里,三男一女,其中张兴那凶悍的长相让不少人都比较害怕,特别是张兴抬头那视线看向旁边时,饭店里的其他客人便立即移开视线。

服务员带着他们来到二楼的包厢里,张兴进到包厢之后便随意地替姜雅拉开位置,姜雅微微抬眸瞥了张兴一眼,倒是没有拒绝,直接坐了下去。

点菜之后服务员退了出去,张家的三个男人立即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姜雅的身上,见姜雅那神态自若的模样,张家几个男人又纷纷收回了视线。

“咳咳。”张俊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上次张某人家里的事儿还真是多亏了小姜同学,今天特意请你吃顿便饭,感谢小姜同学。”

“不用客气,有什么话直说就行。”姜雅淡淡地开口道,视线却是落在了张兴的身上,那了然的视线让张兴瞬间觉得姜雅已经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儿了。

张兴眸光微闪,犹豫不过几秒钟,便开口道:“小姜同学既然已经看出来了,那抹我身上这事儿有什么解决方法,我和小姜同学算是旧识了,至于报酬方面,咱们可以谈。”总而言之,不顾亏待她就是了。

张兴对于钱财这一方面并不算太看重,正所谓钱财乃身外之物,特别是张兴的职业,看多了陪葬物件儿被盗的事儿,这人终有一齐死,死了之后便成了一捧黄土,钱财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活着的时候能花,绝对不会留到死后。张兴没老婆孩子,也不用养家什么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姜雅抬眸,看向张兴的面色,开口道:“张先生最近时运不济,必定是惹上了什么,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从根源上寻求解决办法,张先生身上的这一切异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如果是一般的普通人遇见张先生身上这样的情况想必早就已经没命了,张先生命硬,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幸运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先生的同伴应该已经……”后面的话,就算姜雅不说出口,从张兴那诧异的面容上也能知道张兴说对了。

“和我一起去的人折了两个,回来之后同伴也连着去了两个,当初我们去了一个深山老林,那片地段附近方圆几百公里都荒无人烟,我们也是无意中得到了一张地图所以才去了那个地方,身上的事儿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开始的,是不是那个地方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