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冰凉的停尸间。

看守停尸间的老头喝的醉醺醺的,老头五十多岁,就住在附近,看守停尸间这份工作还是家里人找关系弄得,这老头儿年纪大了,干这活也挺好,毕竟不费什么力气,也没什么勾心斗角,整天守着一些尸体就行了。

“咕噜噜!”酒瓶子从老头怀里滚了下来,落在地上滚到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老头儿醉眼迷蒙睁开眼睛,咧嘴一笑,歪着身子起身起来,看着那酒瓶子,就俯下身去捡。

眼看着手就快要碰触到酒瓶子了,那酒瓶突然骨碌碌又滚了起来,滚出了一段距离,老头喝的头脑有些迷糊,看着酒瓶滚动,便反射性又迈了两步走了过去。

“嘿嘿,滚不了了吧。”老头嘟喃了一句,伸手一把捡起了酒瓶,嘴对着瓶口喝了一口,然而倒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倒出来,酒瓶里的酒早就因为刚才弄撒了。

没酒喝,老头啧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困了。

待老头儿睁开眼睛,突然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脚,那脚掌纤薄,惨白惨白的,没有丝毫月色,老头眨了眨眼,看见那双脚仍旧没有消失,瞬间背脊一凉,额头泛起一阵冷汗。

僵硬地缓缓抬头,一抹艳红映入眼帘,老头这会儿不仅仅是冒冷汗了,简直腿都要被吓软了,他虽然老了,但是可不糊涂,今天上午才送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这会儿看见红裙子,那不是见鬼了吗?

待看见女人那张惨白的脸,那双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珠子。

“砰!”老头怀里的酒瓶掉在地上,老头浑身一软就坐在了地板上,嘴唇颤抖了几下,试探性地张嘴了好几次都没发出声音,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老头脸色胀红,脖颈多了一只手,他感觉空气越来越少了,窒息感让他不断挣扎着。

“老张,你干嘛呢?赶快起来,昨晚是不是又喝酒了,都说过多少次了上班时候不要喝酒,年纪这么大了,喝醉睡在地板上会感冒的?”

一道声音响起,老张猛吸一口空气,睁开眼就看见警局最近新来的小伙子,老张剧烈喘息,似乎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

那叫醒老张的年轻人似乎也被老张这模样吓坏了,结结巴巴开口道:“老张,你怎么了,可别吓我,我胆儿小。”

“呼呼呼呼……”老张又喘息了一会儿才愣愣地抬眸,木然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

没死,他真的没死。

“我刚才怎么了?”老张开口问道。

“你睡着了啊,老张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我刚才一进来就看见你躺在地上。”年轻人懵懵地回了一句。

那,是做梦?

可那梦境也太真实了,老张突然蹭地一下从地上起身,跑到一旁当存放尸体的柜子那边,按照记忆找到昨天送过来的那具女尸,按照号码,深呼吸一口气,老张做了一下心里准备,猛的用力唰地一下拉开柜子。

没有,尸体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这件事很快就被上报了,这年头偷什么都有,可就是没听说过还有人偷尸体的,警局那边派了人过来,没发现什么线索,最终也就派了两个人继续找,其他人上班去了。

项闻坐在家里也听说了木婉秋尸体不见了那件事,项闻在警局也算有几个熟人,听见木婉秋尸体没了,项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一整天下来都烦躁不已。

到了下午,项闻接到了狐朋狗友的电话,换了一身衣裳就出门去了。

包厢里,项闻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当然不是上次那一个,最近项少可是换口味了,几乎过几天换一个,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了。

只不过项闻今天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也不对劲儿。

靠在项闻身上的女人小心思有那么点,察觉到项闻不开心,便娇娇地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递到项少嘴边,胸前那一对柔软抵在项闻的手臂上,软软的触感传来,项闻垂眸看了女人一眼,没开口。

女人眨了眨眼睛,娇滴滴地开口道:“项少,看你心情不太好,喝杯酒放松放松。”

项闻不为所动,看着女人双和姜雅有八分相似的眼睛,眸光微闪。

果然,次品就是次品,还是不一样,这女人眼中的野心和献媚让项闻有些倒胃口。

不客气抬手推开女人递过来的酒杯,兴致缺缺地开口道:“你坐到那边去,你这身上是撒了几公斤香水,呛死人了。”

女人脸色一白,僵硬着身子。

包厢里没唱歌,挺安静的,旁边人听见项闻这话,都有些莫名。

这女人项闻不是挺喜欢,这两天出门都带着,这会儿怎么就嫌弃上了。

不过,项少不喜欢,那自然有人来打圆场,很快那个女人就被请了出去。

“怎么,项少最近有心事儿,让我们来猜一猜,该不会是看上哪个女人了吧?”

“噗,怎么可能,我们项少可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要是看上哪个女人还不是招招手女人就扑上来了。”

听着在场人打趣,项闻觉得有些没意思,起身扯了扯衣领,松开两颗扣子,露出一抹白皙的肤色,凭添了几分艳色,看起来颇为秀色可餐,在场的男女看见项闻这样的尤物,纷纷暗暗吞咽了几下。

“你们继续玩,记我账上,我今天不太舒服,就先走了。”项闻说完,不等其他人开口,长腿一迈,就走出了包厢。

走出夜总会,远离了那烟酒味,项闻深呼吸一口气,去了停车场,开车就离开了。

公路上,项公子开着他那辆拉风的爱车行驶着,车窗全部通开,已是晚上,温度降了下来,窗外的凉风呼啦啦吹进车里,刮得项闻脸都有点疼。

车内的音乐来的特大声,项闻望着前面,被风这么一吹,总算是感觉心里舒服一些了。

蓦地,项闻突然感觉闻到了什么味道,仔细闻了闻,带着一股子腥味,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项闻想起来了……好像是血味。

可是他车子里怎么会有血味,明明车子昨天才清洗过。

车内,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项闻低咒一声,正打算找个地方停车,突然什么东西落下来,滴在他扶着方向盘的手背上,温温的。

项闻不在意瞥了一眼,没开灯,看的不太清楚,就看见手背有什么一点印子。

正想找纸擦拭一下,低头一瞬间,一张脸突然进入项闻的视线,那张脸猛的靠近,眼珠子充血,瞪大大大的,仿佛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那般,她的脸在项闻视线中不断放大。

第179章

听见这一声巨响,后面赶过来的车辆下来两个年轻人,看见不远处已经起火了的车子,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看着那辆已经起火了的车,犹豫了片刻,最终迈步跑了过去。

其中一人看见项闻磕破了头坐在驾驶座上,一脑袋的血呼啦啦的,弄得脸都看不清了,不过好在其他地方没什么,那人急忙伸手想要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压根就打不开,以为是被什么给撑住了,男人也没多想,直接到旁边找了拿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就走回来把车窗玻璃给砸开了,顾不上把玻璃清理一下,男人想着救人立即就把项闻从别自己拖了出来。

项闻意识仍然还在,感觉车窗被砸开,自己身体被拖动,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有人来,他应该算是得救了。

男人拖着项闻,眼看着身体就快要弄出来了,结果突然就拖不动了,好像被卡住了,还是被什么东西挂住了,男人看着车尾的火越来越大,心急了,可别救人就救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男人朝着不远处的同伴喊了一声,开口道:“胖子,赶紧的过来帮忙啊。”

胖子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伸手扶住项闻的身子,不高兴地开口嘟喃道:“王祥,干嘛要多管闲事,我刚才已经打救护车了,待会儿就有人来了。”

“就你啰嗦,没电眼力见,赶紧把人抱稳了,他脚好像挂住了,我爬进去进去一点看看,把他腿拽出来。”王祥呵斥了一句。

王祥和好哥们胖子本来准备出去玩儿,前两天王祥刚结婚,那群狐朋狗友就起哄让王祥请客,一晚上活动王祥都包了,开车走这条路正好碰见了项闻出车祸。

当然,王祥也不是那见义勇为的人,刚才一开始王祥可没想过要救人,但是看到这辆车的时候王祥心动了,这车一看就不便宜,保守估计就得几百万起价,这里头的人能简单?

所谓利息险中求,今天这一出,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王祥从车窗的缝隙里朝着里面伸手进去,凭着感觉抓住了项闻的腿,然后用力往外扯,可刚动作王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手,王祥心里有点慌,该不会车子里还有其他人吧,那人抓他手干嘛。

王祥一慌,立马就使劲一下甩开了那只手,扯住项闻的腿,猛地用力扯了出来。

胖子没料到会突然出手,抱着项闻的上半身一下就摔在了地上,王祥也因为用力过猛摔了,三个人等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王祥站起身,朝着车窗往里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很快,救护车的声音传来了,昏迷的项闻被搬上了救护车,而王祥作为这次的英雄自然也跟了过去,王祥都过去了,胖子自然也就一起跟过去了。

王祥是自己开车过去的,坐在车子里,相到方才那事儿,越想越不对劲,王祥握着方向盘,朝着副驾驶的胖子看了一眼,开口道:“胖子,你刚才抱着那男人,有没有看见车里有什么?”

“什么有什么,那车子里就那男人一个,能有什么?”胖子一脸不解地开口回了一句。

手腕突然传来一阵痛感,王祥垂眸一看,便看见自己手腕的地方莫名出现了青黑的五个手指印,看着忒渗人了。

王祥想到方才车子里确实没其他人,心里就咯噔一下更慌了,那青黑的淤青明显告诉王祥,刚才确实有什么东西抓了他。

“胖子。”王祥咽了咽口水,脑门子出了一头冷汗,吞吞吐吐地开口道:“胖子,我,我好像……碰见脏东西了。”

“什么脏东西,见鬼了?”胖子没察觉王祥的异样,开玩笑道。

“咕咚!”王祥再次咽了一口口水,开口道:“我刚才救人的时候感觉有什么拽了我的手腕,冰冰凉凉的?”

“不会吧,你是不是出现错觉了,你手……”胖子转头,视线一看到王祥那手,瞬间就噎住了,瞳孔一缩。

“卧槽,王祥,你手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就刚才有什么东西抓了我。”王祥颤着声音开口,浑身都僵直,视线在后视镜看了两眼,警惕地朝着四周也看了好几眼,就怕突然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冒出来。

胖子也怕了,一大团身子缩在副驾驶位置上,两人都没在开口。

兢兢战战了一路,总算到医院了。

王祥如他所愿见到了项闻那个哥哥,项大少也开口了,如果王祥将来有什么事儿,可以找他。

项闻没什么事儿,挺幸运的,只磕破了脑袋,有点轻微脑震荡,没有少胳膊少腿,确实是挺幸运了。

凌晨三点,王祥担惊受怕地和胖子一起离开了医院。

路上很安静,两人都不敢开口说话,这个时间段路上也没什么人。

走到半路上,突然路边出现一抹红色身影,借着灯光依稀能看清楚那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女人站在马路边上,看见开过来的车连忙激动地挥手。

“有人。”胖子望着前面路边的女人,开口说了一句。

“大半夜哪来的女人?”王祥有些不放心,看见那女人不断朝着他们挥手,最终还是停车了。

车子滑了一段路才停下,那女人踩着高跟鞋跑了过来,见到车窗打下来,连忙俯身,看见车里的胖子他们,那张脸上立即露笑脸,娇滴滴地开口道:“大哥,我要去xx,你们是去哪,能不能带我一段?”

“能,正好顺路。”胖子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望着女人那因俯身露出来的大半个球,口水差点流出来了。

就连驾驶座的王祥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女人看起来不算特漂亮,顶多中上,但架不住身材好啊,胸前那一对,简直就是男人的福音。

女人听了胖子的话,娇笑一声,腰身一扭转身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女人坐了一段到了xx就下车了,下车之前还特意留了联系方式给王祥和胖子。

看着女人离开时那火辣的背影,王祥心里不禁有些意动。

垂眸看了一眼手心方才女人留下的电话号码,王祥感觉鼻尖似乎仍旧还能闻到女人身上那惑人的香味。

半小时后,王祥把胖子送回去,自己也回到了家里。

“咔哒!”王祥打开家门,一进屋就看见了等在客厅里的芳芳,看见女人趴在沙发上,王祥皱起眉头,迈步走过去,伸手推了推睡着的芳芳开口道:“芳芳,起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睡着的芳芳被推醒,睁开眼睛,看见王祥回来了,脸上笑着开口道:“你回来了,吃完饭时妈一直念叨你,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了,我不饿,你回房间睡吧。”

“嗯,好。”芳芳应声,突然闻到一阵恶心的味道,芳芳迟疑地瞥了王祥一眼,开口道:“老公,你身上什么味儿?”

王祥心里有鬼,感觉身上好香还有方才那红裙子女人的香水味,眼神微闪,语气就不好了:“什么什么味儿?我一天到晚在外面多累啊,一回来你还疑神疑鬼,行了,你自己先回房,我累死了去洗个澡。”

王祥说完,不等芳芳开口就转身往浴室那去了。

芳芳看着王祥的背影,感觉有点委屈,她就是问一句罢了,他怎么那么凶呢?

一大清早姜雅家里就来客人了,大姨一进门就笑眯眯地拉着杨贵梅的手。

“贵梅,今天去我那里吃饭啊,今天芳芳回门,我顺便来城里买些菜,待会儿买好菜你顺便和我一起过去,让妹夫开车,咱们都一起坐车去。你说这闺女嫁了人还真不习惯,以前闺女在家看着烦,这会儿嫁人了又想得紧了,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买什么菜呢,贵梅你和我一起去吧,待会儿买了菜回来再回来,一起过去。”

杨贵梅看着热情的自己大姐,不知道该说什么,杨贵梅又不是真傻,能看不出来自己大姐这是在炫耀呢,不过杨贵梅也没在意,还是和自己大姐一起出门去了。

两人一起出了门,姜松这才撇了撇嘴,开口嘟喃道:“嘚瑟什么呀,不就是想贪小便宜。”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姜雅,姜松继续开口道:“姐,你信不信,待会儿买菜肯定是咱妈出钱,大姨也就话说的漂亮,哪次到了菜市场不是让咱妈买菜,啧!”

“你一大男人计较这些干嘛,女人的事儿你少管,大姨是长辈,妈都没说什么,我们做小辈的少管,让人听了说闲话。”

这话不是姜雅说的,而是姜琴说的。

听见姜琴的话,姜松和姜雅对视一眼,有些无奈了。

这大姐就是三观太正,总是碍于大姨是长辈,觉得应该以礼相待,也不看看,人家把不把自己当长辈,有些人啊,还真是没一点当长辈的样儿。

第180章

“这虾好像不新鲜啊,还卖那么贵,这一点看不到什么就一百多呢,贵梅,我都说了这虾太贵,你还非得说要买,还有这老母鸡,我们村里有人养了,几块钱一斤,这菜市场就得十二快,整个犯了个倍,要我说这城里人真会挣钱,一顿菜钱就好几百,这要是搁在我们村里,大鱼大肉请客也就一百多,啧啧!”杨大姨坐在车后座,絮絮叨叨开口道。

杨贵梅坐在副驾驶,听见自家大姐的话简直都不想搭理了,方才不知道是谁在菜市场一个劲说虾新鲜,什么农村人一年到头吃不了一回虾,这女婿上门得弄好看点,给芳芳撑门面。

杨贵梅不理会不说明姜松他们也能忍,听见杨大姨得了便宜还嫌弃,姜松隐晦地翻了个白眼,朝着杨大姨开口道:“大姨,你这趟花了不少钱吧?”

杨大姨听了姜松的话,脸色一僵,嘴角扯了扯,不动声色瞥了杨贵梅一眼,开口道:“咳咳,那什么,我出门的时候太急了,忘记带钱了,走到半路才发现,路那么远就没反回去了。”杨大姨心里很不高兴,伸了伸脖子,开口道:“那个贵梅啊,待会儿我回去就把钱给你啊。”

“没事儿,就一点菜钱。”杨贵梅客气地回了一句。

“不行,是我家请客怎么能让你出钱吃饭呢,待会儿回去我就把钱给你,你一定得接,不然就是看不起我。”杨大姨态度强硬地开口道。

实际上在坐的人心里都门儿清,说给钱,等回去了,给不给那还两说呢,说不定待会儿回去杨大姨就给忘记了,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气氛有点尴尬,大家都没什么聊天的兴致。

车子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杨大姨家,姜汉生找地方把车子停好,几个人走了几百米进了院子。

院子里,杨姨夫看见姜汉生一家子来了,面上露出笑容,热情地拉住了姜汉生两个大男人进了堂屋。

堂屋里,杨姨夫和拉着姜汉生坐在桌子旁边说话,姜雅姜琴姜松他们三自己找了椅子坐下来。

杨姨夫的视线在姜家三孩子身上扫了一眼,眸光微闪,略带炫耀地开口道:“妹夫啊,你们家三孩子看起来年纪也差不多大,姜雅定亲了,姜琴有什么打算没有?嘿,要我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这女人啊就得嫁个好男人才行,就像我们家芳芳,嫁到城里这一结婚就有房有车了,这我女婿家里就两个儿子,那么大一栋楼怎么着也得分几套房,芳芳她公公可说了,等芳芳生了儿子就给芳芳添一辆车,等到孩子大了方便接送孩子上下学……”

姜雅听了杨姨夫这话嘴角勾了勾,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炫耀一番,这日子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门当户对,这差太多了表面风光,暗底下谁知道是什么样?

姜雅记得上辈子芳芳生了三儿子,那辆车的承诺也没实现,这对于男方一家子来说,媳妇就是外人,更何况王家不止王祥一个儿子,人家还有一个老儿子王志才十六岁呢,这买车二儿子都没有,媳妇怎么可能会有。

一上午时间差不多就听杨姨夫吹牛了,直到十点钟也没看见芳芳带着男人回门,这回门最好是八点到九点这两个时间段,这都十点了还见不到人,杨大姨有点着急了,朝着门口看了好几趟。

又等了半个小时,芳芳和王祥总算是姗姗来迟了,两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门,王祥脸色不太好,面色苍白,眼底的黑眼圈特别明显,一进门朝着众人打了声招呼,话音刚落就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明显昨夜没睡好。

站在王祥旁边的芳芳看见自家男人这样,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可又不敢生气,遂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拉着王祥进了门。

王祥看见坐在一旁的姜雅眸光一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坐在姜雅旁边的姜松发现王祥那不老实的视线,瞬间瞪大了眼睛瞪了回去。

王祥讪讪摸了摸鼻子,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视线时不时偷瞄姜雅这个方向。

姜雅自然也察觉到了王祥的视线,心里有些膈应,挪了挪凳子,坐到了姜松的身后。

姜松悄悄侧头靠近姜雅,开口道:“姐,你躲着点儿。”

“嗯,我知道了。”姜雅亦小声回了一句。

姜松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不是非常明显但是也让姜松非常嫌弃,视线扫过在坐的人,这味一开始没有,是芳芳和王祥进来之后才有的味道,姜松将目标锁定那两个人,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来。

两人穿着并没有问题,就连那衣服也能看出是熨过的,皱褶都看不见什么。

“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臭味?”姜松小声问姜雅。

“嗯,有点。”姜雅朝着王祥那边看了一眼。

王祥眉眼松散,眼底青黑,显然这两天房事过度,导致精阳不济,那眼角微红带着一抹红肿,最近这有了眼福啊。

只不过如果王祥这男人也真是色胆包天,只要是母的就敢上啊,也不怕招惹一身腥。

姜雅不是那爱管闲事的人,这事儿姜雅还真没打算插手,有些男人就是欠。

王祥都精力不济,呵欠那是一个接一个。

请客吃饭自然少不了酒桌,华国人最讲究酒桌上的文化。

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姜雅也不亏待自己,吃饱了才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