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吃,我是不是很厉害,还要不要?”她听到乔夜雪笑着问他。

叶博良当然赞不绝口,乔夜雪就又拿了五六串鸭胗给他,他正吃着,一转头看到白盈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怕她多嘴,就只当没看见,拉上乔夜雪去了别处。

简单的吃了晚饭,几个人各自回房将身上熏得烧烤味儿洗掉了之后,就去了位于这栋房子地下的酒吧。

蒙政新学了调酒,自然要在几个人面前卖弄,好不容易轮到了乔夜雪,她刚要伸手去拿那杯蒙政特别给她调的颜色漂亮又带着果香味的蓝色夏威夷,就被叶博良给制止了:“乔乔,你在生理期呢,不能喝这个。”

见乔夜雪撅起了嘴,他又颇为温柔地说:“喝热牛奶吗,我去给你拿?”

这样的场面即使看了再多次也习惯不了的李慕江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家没有牛奶,我一个人住又不吃早餐。”

“早就知道你家不会有,我们自带了。”

蒙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总算知道你那个硕大的行李箱里装的都是什么了。”

周婉悦夫唱妇随地应道:“我也总算知道什么叫二十四孝男朋友了,小政,看见了没有,好好跟博良学着点儿。”

白盈倒是没一起笑他,而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早已习惯了的叶博良只当没听到,乔夜雪倒有些不好意思,便要去洗手间,周婉悦也表示要一起去。

刚要起身,乔夜雪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来显的名字,她愣一下才接。

“雪雪,我今天得晚点儿才能回家,你一个人先睡。”陈越东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醉意,她正要说话,就听到旁边的人说“陈总,要不先让司机送您回家吧?”

见乔夜雪脸上的神色不对,一旁叶博良问道:“乔乔,谁打来的电话?”

那边的陈越东听到了他的声音,酒立刻醒了大半,尴尬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打错了”就连忙挂上了电话。

“打错了的。”她勉强笑笑,挽上周婉悦就上去了。胃出血和手臂受伤才半个月都不到就又出去应酬,想起了李易江的话,她不由地有些担心,他的酒量一向不错,极少会醉,这次只怕是醉得很了,才会像还没有分手时那样,因为晚归给她打电话。

“真是羡慕你,有个这么疼自己的男朋友”周婉悦边对着镜子补妆边向乔夜雪笑道“不过我要是男人,得了你这么个美人的话,也一定会好好地捧在手心里。”

“我才羡慕你,既漂亮聪明又独立有主见,而且蒙政也那么好。”乔夜雪很少恭维人,拥有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小巧的五官的周婉悦身上那与长相不相符的英气的确不是一般女孩儿能拥有的。

“要是蒙政肯那么宠我,我也愿意小鸟依人的,女人谁不希望有人疼。只是我们和你们不一样”她扬了扬精致的下巴“感情这种东西太浓了反倒会伤身,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只敢浅尝辄止。”

乔夜雪笑了笑,在心中暗想,这话倒是极对,她就是因此伤过身。

蒙政见了叶博良翻过乔夜雪的手机后那一脸凝重的样子,开玩笑地说道:“不会是那个陈越东打的吧,看你那一脸被戴了绿帽子后的表情。怪不得慕江总笑话你现在变得婆婆妈妈的,刚刚我也实在被你吓到了,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叶博良吧?”

李慕江学了乔夜雪的腔调,对着蒙政说道:“博良,人家要喝热牛奶。”

叶博良有些恼了,没好气儿地说:“有完没完了你们俩!”

蒙政见他有些不高兴,便立刻转移了话题,问李慕江:“你最近有没有徐欣瑶的消息?”

李慕江嘴里含着酒,模糊不清地说了句:“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事儿。”

蒙政一脸的失望:“你不是常去小西的学校陪她吗,就一次也没再遇到过?”

“没有,我又不注意这些的。”李慕江答得极快。

叶博良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不是已经和周婉悦好了吗,怎么还一见面就徐欣瑶徐欣瑶的,这样多不好!再怎么喜欢也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总不清不楚的有意思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蒙政浅浅地一笑,转动着手中的杯子低低地吟了一句“年少时那样纯真的感情,一辈子大概只会有那么一次,除了那个人,其他的即使再好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日后拥有再多再好的也不会是她。”

眼见着叶博良的脸色更沉,白盈和李慕江一同用脚踢了踢蒙政。

作者有话要说:蒙政和李慕江现在笑话叶博良,可五年后的他们对徐欣瑶比现在的叶博良对乔夜雪还那啥。。。。。。

蒙政你的觉悟既然那么高的话,为什么不能守身如玉呢,你要不是现在不检点,五年后的《雨歇微凉》的结局不就要改写了么,李慕江会有机会翻身么。。。。。。

还有大概四章完结,不会纠结太久了。。。。。。

明天我要为第一个出嫁的好友做伴娘,白天没法码字,明天也许不更了,明天不更的话就后天一早更。。。。。。

53、生日

因为陈越东醉酒后的那个电话,乔夜雪的心情难免阴沉不已,叶博良同样失去了好心情,两个人没说什么话就早早地睡下了。

同样是辗转难眠,乔夜雪刚一睡着,叶博良便缓缓地抽出了被她枕着的胳膊,起身走了出去。

已至深冬,又临近山林,气温自然已经降至零下,叶博良却只着了件毛衣。冷月被云层遮了大半,路灯又极为昏暗,后花园里虽算不上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却也极低。

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亭子里的那个人影,饶是胆子极大的叶博良也难免吓了一跳。

“哈哈,原来你的胆子比我还小。”

听出了是白盈,叶博良不由地松了口气:“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那儿干吗?不害怕呀!”

她却反问道:“有什么好怕的,你以为谁都像你的乔乔那么胆小,非得那样你们男人才会心疼吗?那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干吗?有心事?”

见叶博良沉默着并不回答,白盈叹了一口气笑道:“难得夜色这么好,我们去开瓶李慕江藏的好酒,再拿盏灯来聊聊天怎么样?”

不想再一个人胡思乱想,叶博良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了。

“我也有心事”白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博良,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你,蒙政的那句话说得对‘年少时那样纯真的感情,一辈子大概只会有那么一次,除了你,其他的即使再好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的话那我先失陪了。”叶博良起身就要走。

“等等,你是怕听我说我喜欢你,还是怕我说中你的心事?你从前几时这样胆怯过,一直回避有用吗?乔夜雪压根就不喜欢你,你不觉得就这样自欺欺人地和她在一起很痛苦吗?”

他微微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想什么呢!谁说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早就回到陈越东那儿去了。”

“你就是这样自己骗自己的?再狠心的人,你这样对她,她也不会忍心那样忘恩负义的。她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在报答你,报答你在陈越东离开她时收留了她,她不过是狠不下心弃你而去,要是真的喜欢你,能天天和你生活在一起却不知道你从来都不吃动物的内脏?你别再替她开脱,我怎么会知道的?而你知不知道她的口味?她要是真的喜欢你,能让你这种性格爽朗的人天天愁眉不展,大晚上因为睡不着往外跑?”

叶博良被她问的哑口无言,脸色越来越差,白盈却继续说:“博良,你很爱她是不是,你难道看不出来,她也不快乐?你这样待她她还不快乐,你还敢说她爱你?你何苦这样执着不放手,这样下去你们三个人都会痛苦,你放弃手中的东西,不但可以成全他们,说不定还可以拥有得更多。这么多年,我为你放弃了所有的骄傲,你却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爱上我?她不过是比我漂亮,可我能给你的她却永远都给不了。”

叶博良被戳中痛处,气结不已地说:“你知道什么!我懒得跟你说。”

“叶博良”白盈拦住了他的面前,不依不饶地说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好笑?你身上的毛衣是她织的吧,她要是心里真的有你,为什么连你的尺寸都把握不准?好像那个陈越东的身形就是像这样比你大一号,她……”

白盈还没说完,就被叶博良强推了开来,他快步走出了亭子,刚走到拐弯处,就看到了个娇小的身影。

“我醒来找不到你,从窗口看到这边有灯,怕你没穿外套会冻着,就过来给你送衣服了。”

见乔夜雪似是无意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叶博良赶紧解释道:“我是刚好遇到她的……”

“这儿太冷了,我们回去睡吧。”没等他说完,乔夜雪就缩了缩肩膀,挽上了他的胳膊。

叶博良在外面呆了太久,卧室的暖气打得再足,他身上的凉意一时也难以除去,乔夜雪一向怕冷,却仍是拼命地钻到了他的怀中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看到这张甜甜的睡脸,叶博良心中的不平终于消失了,若是不喜欢,她又怎么会这样的依恋自己?

乔夜雪生日的前一天,叶博良却告诉她因为元旦要跟父亲去外地开会,不能陪她过生日了。虽然十分失望,她却只得撅着嘴应了句“好”。

想要给她个惊喜才故意骗她的叶博良见了不由地暗暗好笑。

好在元旦只放三天假,室友们并不回家,她便准备回宿舍,省得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生日。傍晚的时候,叶博良本要送她回去,她却赌气地请他赶紧去忙大事,非要自己乘地铁。

叶博良正好乐得去布置,就没再坚持。

乔夜雪刚坐上地铁便接到了陈越东的电话。

“生日快乐,怕明天再打给你会打扰到你们,所以提前一天说。”

“谢谢。”他故作轻松的语气让她的心徒然一紧。

“那么多年一直没能好好地给你过个生日,有机会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待你,现在却又没有那个资格了,希望你以后都能拥有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陈越东刚要挂上电话却听到乔夜雪说:“等一下,你要是有空的话就来陪我过生日吧,我可能就要去英国了,我们就当……是告别吧。”

她想,他们总是要诀别的,总这样尴尬着,倒不如痛快地斩断这最后一丝联系。在半个月前,她还曾经因为以为他有了别人而难过,此时却真心希望能有另一个人让他幸福,太多的过往,太深的牵绊,她已经无法分清自己对他的那份复杂的感觉到底应该算什么,只是,他若是不幸福,她又怎么能安心。

陈越东将车子停在了森林公园外的停车场,笑着替乔夜雪开了车门:“到了,下来吧。”

她看了看外面,不禁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过生日还来公园。”

因为是冬天,天又已经黑了,公园里并没有什么人。这个公园很大,每一次逛都能发现没去过的地方,陈越东将她带到了半山腰的西南角,远远望去,一片漆黑中,有个地方居然散发着橘红的暖光。

“那是哪儿?”她好奇地问。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竟是一个种满了香槟色玫瑰的玻璃花房,一打开门,满室的香暖便扑面而来。看到了花房一角的白色欧式长桌上的蛋糕和香槟,乔夜雪方才知道这是陈越东早已布置好了的。

“你怎么找到的这个好地方,我原来都不知道,这个公园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花房。”

“喜欢吗,那这个地方就归你了”陈越东将一串系着蝴蝶结的钥匙放在了乔夜雪的手上,见她还愣着便说“这个礼物是今年夏天我们刚搬到这附近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准备了的,还以为没有机会送给你了,你能喜欢就好。”

看着这一室的玫瑰,乔夜雪蓦然想起在苏黎世的那个小镇上,她让陈越东送花给自己,那么多种的花,他却偏偏挑了束蓝色的鸢尾——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却易碎且易逝的美丽,他们的结局,大概从一开始就是已经注定了的。

“时间太赶,只有两个小时,来不及好好准备,只让人备了这些。”他抱歉地笑了笑。

乔夜雪正要说话,手机却响了。

已经十点了,正想赶在十二点前出现在乔夜雪面前的叶博良却听她的室友说她仍没有到学校,想起上次的绑架,他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所幸电话很快就通了:“乔乔,你在哪儿?”

“我在宿舍啊。”她迟疑着撒了个谎,因为紧张并没有听出叶博良声音里的不安,那边却迟迟地没有回答。

“博良?”见他不说话了,她以为是信号不好,便极快地说了句“小梦她们还在等我呢,你从大连回来前记得打电话给我。”便挂上了电话。

对上陈越东的眼神,她不禁有些尴尬,只好垂下了眼睛。

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两人都极力地避开了现实,只聊童年的往事。

“雪雪,二十岁生日快乐”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陈越东淡淡的一笑,低声说“这二十年来,最对不起你的大概就是我。很抱歉。喜欢我的时候肆无忌惮地伤害你无视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回来带走你;在你最窘迫的时候没有帮助你,还利用你的处境想占有你;在成了你男朋友的时候没有顾忌你的处境,只想着我自己;在你最后一次问我的时候没能答出那个‘能’;在你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直都爱你,没有及时的放手又一次次害你受到伤害。希望从今天起,你都能把这些忘了,就像忘了我一样。”

“陈越东,谢谢你陪我过20岁生日。我5岁的时候,你12岁,你已经是少年了,我却还是小孩;我12岁的时候,你19岁,你已经是青年了,我小学才刚刚毕业。所以我一直盼着自己能到20岁,我20岁的时候,你27岁,我们终于可以站在同一个高度了。20岁的生日这天,只有你陪我过,你会跟我说你爱我,这是我从小的心愿,谢谢你成全了我年少时最美的梦。我从没怪过你,以前的事儿从今天起我都会忘掉,也希望你也能忘掉。我已经有了一个让我不能辜负的人,相信你也很快就能找到,我们就这样一起转身吧,谁都别再回头看。”

一直到陈越东将她送回到和叶博良的家,两人都没再说话。

开到不能再开的地方,陈越东走下来送她。

“陈越东,我到了,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转身走,谁也不许留在这儿谁也不许回头看好不好?”

他温柔地笑笑:“好。”

转过身的一霎那她还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只是,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

站在暗处的叶博良苦笑着想,原来真的是因为他,也只有他才能让从来都不撒谎的乔夜雪撒谎,看到乔夜雪的眼泪,他终于承认了,其实白盈说的对。

于是,他摸出了手机,一字一字地写下“我们分手吧”,犹豫了很久,他终是狠下了心,按了发送。

54、离去

乔夜雪看了不下十遍才将这短短的五个字看明白,分手?叶博良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分开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她一遍遍地打着他的电话,可直到第二天上午他却仍是不接电话也不主动联系她。乔夜雪这才开始相信,他是真的想分手,可是为什么?

叶博良只是没有勇气接,他怕自己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会后悔,他只是想要她幸福,只是怕再看到她那样的为难,明明爱的不是他,却被勉强绑在他的身边,她很痛苦吧,所以才总会莫名的失神,所以才会对自己撒谎,所以才会在转身的时候流下眼泪。

与其三个人一起痛苦,还不如他主动退出,依着乔夜雪的性子,如果自己不开口,她或许这一生都会违背自己的真实感情留在他的身边。

叶博良想,她所有的成长都是因为陈越东,而陈越东,也是因为她才变了个模样,硬夹在这样的两个人之间,他注定只会是个局外人。

李慕江一向忙,即使元旦放假也并没有丝毫的轻松,直到晚上十点半才应酬完赶到媚紫。他一到,就看到蒙政给自己使了个眼色,正奇怪着,就听到叶博良半醉着说:“我和乔夜雪说分手了。”

李慕江一愣:“终于腻歪了?这就对了,再漂亮的时间一久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儿。”

叶博良笑笑:“我要和她分手,不是因为我腻歪了,我倒是挺想腻歪的,可是做不到。”

“那是因为什么?”李慕江不解地问。

“因为我爱她。”

“……我不懂你的逻辑。”

“你应该去试着爱一个人,她会让你懂的。”

李慕江的脸色变了变,沉默了一刻才说:“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变得像你们这样混乱,所以不想明白。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宁愿远远地看着她,而不是走进她的生活。”

叶博良刚去洗手间,李慕江就接到了乔夜雪的电话。

“你好,请问叶博良”她的声音有些急,停了停才又说“请问你能联系到叶博良吗,我找不到他了。”

“我正和他在一起呢,他去洗手间了,我等会儿让他给你电话?”

原来并不是像上次那样是被父母为难禁足了,原来他已经从大连回来了,原来他真是要分手,周围那么吵,是在酒吧吧?还有那个白盈的声音……

电话那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传来了乔夜雪的声音:“不用了,别告诉他我打来过,谢谢你。”

乔夜雪颓然地放下了电话,早该明白他并不是被逼的,也是真的要分手,不然这两天自己给他发了那么多短信,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连一个字的回复也没有。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因为白盈吗,她记起那天夜里遥遥地看见白盈拉着他,她记起他最近时常流露出的心不在焉,她记起叶家是那样的喜欢白盈却那样的反对过自己……

有什么大不了的工作非得在她生日的前一天陪父亲去大连,应该是那时就已经想好了吧?他们就这样的……分手了?

乔夜雪这才发现自己还呆在叶博良的家里,她是不是该走了。

每收拾一件东西,她的心就痛一次,她这才明白,自己对他并不止是像原先认为的那样因为无人可依才生出了依赖,并不止是因为他待自己太好才感激到想用一生来报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粒种子已经种进了她的心里,即使前面有那棵整整生长了十余年、遮住了她生命里几乎所有的阳光的参天大树,因为他是那样的好,这粒种子还是顽强地生了根发了芽,只不过她太在意大树被生生砍去后的余痛,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这棵小树的成长。

乔夜雪这才明白,她对叶博良并不比当初的陈越东对自己好多少,她也是这样的自私,许许多多的时候只想到了自己,以为他爱自己,所以就永远都不会走。他终于像自己对陈越东那样,因为太久的等待而厌倦了吧?

她很想听他亲口说分手的原因,最终因为自尊心还是放弃了去叶家找他,反正再打多少次他也不会接,那就算了吧。

在叶博良发给乔夜雪分手短信的第三天,她搬出了这处70平方的公寓。

学校里有太多他的痕迹,她没有勇气现在就回去,便拖着行李回了自己家。

因为没有去上课,室友们轮番给她打着电话,她只发了条短信让她们帮忙请假便直接关了机——反正再也等不到叶博良的电话。

在家里缩了两天,忽然听到了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响,乔夜雪极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都顾不上穿,一直奔到楼梯前,看清了来的人是陈越东时,才停下了脚步,她都忘了,有她家钥匙的还有他。

“你怎么来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脚和身上皱巴巴的睡衣,有些难为情地笑道“我进去换个衣服。”

“你怎么回事,那么多天都不去学校还关了机,你同学找不到你就给我打了电话”陈越东给自己泡了杯茶,皱着眉头问她“和叶博良闹别扭了?他欺负你了?要不要我替你去找他?”

乔夜雪勉强地一笑:“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你别再去找他了。”

陈越东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到她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学校请个假?反正还有半个月才期末考试,我想找个暖和的地方去散散心。”

“叶博良,你还准备这样多久!你父母都很担心!”

在白盈的坚持不懈下,叶博良终于还是开了房门,极不耐烦地说:“那你还准备这样烦我多久?几年前说过了的话,我不想再说一次,你能不能回你的英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