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安抚了小言几句,起身进厨房去找他姐姐。回家有几分钟了,要是都只顾着照顾媳妇儿不理他姐,估计那女人得吃醋。

在厨房插科打诨,调戏了他姐姐一会儿,十少再出来时,发现小言已经和一群小魔王们打成一片了。双胞胎还是尽忠职守地占据她的两边,就算被姐姐们挤到小脸都变形了,也不肯让座。

你说一直知道这是个聪明的女孩,可不知道这么聪明。这群公主王子可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悠着点儿了,可要是真心不喜欢,也绝对不会客气。

结果晚上吃饭,真的是过年的阵仗。不止十少的大哥回来了,基本没有出国的几位哥哥都来了。大少、三少、五少、六少。你说莫家这四位极品“美老爷”往那里一坐,这小言还能淡定吗?

小言好凌乱啊!好在,就算内心凌乱,表面还是Hold住了。

这顿饭吃到十点多才回家,本来小的们还嚷着要出去黑皮一晚上,被十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小言习惯早睡嘛。标准妻奴——被孩子们鄙视了很久。

小言现在基本上都是住在十少这里了。偶尔想回家,可能还会被她妈妈给赶出来。

回到家,收拾完。十少对小言今天的表现还真满意,适才要离开时,他大哥可开了金口了, 让他好好对人家呢,这不等于默认了这弟媳妇了嘛。

可小言却不太满意,不是说了见姐姐吗?最后怎么就变成见家族了呢?!于是狠狠咬了十少一口。

事实证明,这报复不止没有惩罚到十少,反而激起了他的兽欲。

——这是小言第一次正式见十少家人时的情况。

十少第一次正式见小言的家人,是在安父的五十岁寿宴上。

原本低调的安父,那天也难得高调了一回。五十岁是个大寿,安鑫达拗不过他老婆,最后只得大摆宴席。

他这不劝过他家姗姗,摆酒席,还不如把这些钱捐了做善事。可姗姗发话了,酒席也摆,钱也捐——反正她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庆祝一番了。

那么,有酒席的地方自然就有人了,很多很多人。

安父即使低调,但因为他的身家、为人,他依旧是知己满天下。

外人只知道安家有个少东安小彦,却并不清楚安家还有个小公主,除非是和安家非常亲近的人。

安鑫达的五十岁寿宴上,安家的公主算是正式亮相了。安小言被迫跟着她的花蝴蝶妈妈满场飞。所见的叔叔阿姨什么,俱是一片夸奖声。把姗姗给乐得,都快要合不拢嘴了。

自家的场子,小言其实没一会儿就适应了,但唯一让她不自在的是,宋家赫居然也有出席。她倒是不知道,她爸爸什么时候跟他也认识了。直到她妈妈告诉她,宋家赫是代表他老丈人来的,还带着他老婆呢。

“姗姗,你可把女儿藏得真好!我们就知道老安有个了不得的儿子哪,没想到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和安李姗姗一样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一手拉住小言的手,一边拍一边说。

小言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僵掉了。

“有男朋友了没有?阿姨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这样的豪门聚会场所,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巨大的相亲市场。豪门长辈们,多半都是顺道来瞅瞅,有没有适合他们家儿子或女儿对象。

“她啊,早就有了。自个儿找的,到快定下来了才通知我和她爸爸。”安李姗姗一脸的抱怨,可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她满脸的得意。“感情的事情这孩子从来不让我们插手。后来我和老安也就算了,她自己喜欢就好。”

哪知道贵妇人一脸的不赞同,转而跟小言讲起了道理。“我说小言啊,这你就不对了。对象还是得让你爸妈给你找,这样才知根知底。咱不能低就了。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贵妇人越说,安李姗姗就越是得意。

切!让长辈找还找不到这样的呢。

最后还是安小彦过来解救了小言。

风度翩翩的富二代,温润有礼,跟他爸爸如出一辙。还在上大学呢,已经开始接触家族生意,并且做得有声有色。

安小彦过来,首先和这群贵妇人寒暄了几句,随即在小言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小言就跟着安小彦走了。

安李姗姗腰杆儿挺得更直了。转头淡定地跟贵妇人说。“应该是她男朋友和他的家人来了。”

哟!这得看看了,她自己找的对象,再好能好到什么程度啊。

安小彦在他姐姐和十少在一起两个月后就见到了这位未来姐夫。当然是如雷贯耳。作为男人,他很佩服十少,天生的领导者。但作为姐夫,他还是持保留意见。但无论如何,这段关系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如果说安家是豪门,那莫家无异就是贵族了。权势如虹的家族,显赫、传奇、低调。

十少作为未来女婿来参加了未来岳父的寿宴,以及十少的家人,大少夫妇,以及关氏夫妇。这阵仗,算是给了安家两百分的面子了。

同时也在透露一个讯息。安小言这媳妇儿,莫家非常满意。安家这个亲家,莫家非常重视。

那么身为未来女婿,十少理应挽着作为女儿的小言周旋于宾客之间寒暄交际的。

但实际上并没有。

小言安安静静地坐在主桌,陪着季棠和小米说着话。而安父也在低声和大少关少说着什么。

无疑,两家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商讨一下亲事了。

实际上挽着十少的手满场交际应酬的是安李姗姗。这位准丈母娘在准女婿出现以后,就“抛夫弃子”,领着女婿到处显摆去了,哪里都能听到安李姗姗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声。

安李姗姗,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领着十少在宋家赫面前走了一遭。你看,无论是身高外貌,家世人品,口碑才干,十少都高出了对方不止一个档次。

安李氏是有意的,但十少却是无所谓的。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连对方打招呼伸出来的手都没有正视。完全是俯视的姿态。于是乎,安李姗姗对这个准女婿更加满意了!

漠视比什么都来得伤人。

今晚之后,莫安两家即将结亲的消息在帝都社交圈里不胫而走。在名门淑媛纷纷咬着手绢儿哀叹钻石单身汉又少了一个之外,更嫉妒名不经传的安小言。

世界很美好!

[番外二][十全十美](十)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了第一个负分,太销魂太立志了!

嗯,负分就负分吧,孩子们不要跟他掐啊,咱得瑟咱的,他负分他的,咱们和他井水不犯淫*水。

明天是夏天的番外。

毫无疑问,安小言是个幸运的孩子。。

有句歌词唱道: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固然相爱,人和是必然的。可若是没有天时地利,至多只能算有缘无份。

十少到了渴望安定下来的年纪,潜意识里已经准备好了给一个女人幸福的准备。这个时候遇上了安小言,一见钟情,于是这份感情变得格外真诚。

安小言很幸运,十少,洗尽铅华,然后和她相遇。

在安父寿宴过去一段时间之后,两家人正式约了时间,由大少和小七出面,和安家人讨论结婚事宜。本意都是想要低调完成婚礼,新人们怕累,安家不习惯高调,莫家不方便高调——但由于安李姗姗的坚持,最后十少和小言的婚礼变成了一场轰动帝都的世纪婚礼。两架直升机引路,十辆悍马开道,伴郎团一溜的兰博基尼超跑,两位新人坐的礼车是方先生送的结婚礼物迈巴赫。两家重要的亲属一溜十多辆劳斯莱斯金标幻影——婚礼是后话,不表。

总之,十少和小言的婚事就那么定下了。一切交给安李姗姗安排,但为了杜绝婚礼时出现什么太让人预想不到的情况,小米从旁协助。

安小言到底有多聪明呢?后来她一句话,十少觉得,这辈子可能真的逃不出这小妞的手掌了。装傻充愣,可内心却澄如明镜。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一定很幸福,首先她善解人意,其次她在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会最大程度上的照顾到你的感受。

事情是,寿宴后几天,安小言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么不巧,十少周末没去上班,小言也被拖着没有去诊所。那电话,小言是当着十少的面接的,小妞接电话的习惯,怕辐射大,在外戴耳机,在家开免提。

电话是宋家赫打来的。

午后暖洋洋的阳光,大露台上的秋千沙发上,十少翘着二郎腿,单手拿着本佛经,小言靠在十少身边玩掌上游戏。

秋千沙发下的软垫上趴满了晒太阳的宠儿们。四只拉布拉多兄弟睡姿相同,拍成一路纵队;元帅将身体蜷成了一个圈儿,苹果将元帅当成垫子叠在它身上甜睡;草莓将头靠在将军(土狗)的前脚上;后来收养那只叫贝贝的约克夏则好命地睡在小言的怀里。

这画面多温馨!十少一辈子追求的不就是这一刻的安宁吗?只差,只差一个孩子了。

然后电话响了。小言看也没看号码,直接开了免提。

结果发现电话是宋家赫打来的。

十少发现安小言比他要来得淡定。对待对方的态度就如同一个经年不曾联系的普通朋友。淡淡地回应他的招呼,淡淡地回答他的提问,最后还淡淡地拒绝了他的邀约。

挂上电话,她继续自己的游戏,丝毫没有因为那个电话而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这妞出息!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了你的家境,他也没有家室,你们当年是因为某些不太重要的误会分开的,你会不会试着去原谅他?”这是十少的问题。

“会造成两人分开的误会,那就不是小误会了。”小言抬头看了十少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十少笑了笑,有点小脸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飞醋。“其实我是想知道,如果当年他回头找你,你会不会原谅他。”

小言想了想。

“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作家是谁吗?”

十少摇头。

“我最喜欢张爱玲。我在她的文字中经历爱情,理解爱情。纵然当局者迷,但确实豁达了许多。”小言放下游戏机,将贝贝抱在怀里,再往十少怀里靠了靠。十少也放下佛经,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搁在大腿上,低下头,用脸颊磨蹭了下她的额头,以示鼓励。

“年轻的时候,总喜欢说,我爱你就爱一辈子,我们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轻笑。“说得好像自己做得了主似的。我以前很喜欢她的一句话,她说:一个女人蓦地想到恋人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使他显得异常稚气,可爱又可怜。她突然充满了宽容无限制地生长到自身之外去,荫蔽了他的过去与将来,眼睛里就许有这样苍茫的微笑。”

“可那的前提是,爱。有时候,我们愿意原谅一个人,并不是我们真的愿意原谅他,而是我们不想失去他。不想失去他,惟有假装原谅他。”

“我,早就不爱宋家赫了。”

“以前小彦问我在宋家赫身上浪费了最宝贵的年华,值不值得。可我们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后来觉得,张口闭口谈爱,这个字变得很空泛。谁都能说爱,爱变得很廉价。”

“我相信爱情,但却不觉得自己会遇上爱情。我以为,到了适婚年纪以后,我会在爸爸妈妈的安排下嫁给一个合适我的人。并不是我不相信爱情,宋家赫对我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只是我觉得寻爱的过程很累很漫长,我还有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守株待兔挺好的,就有笨兔子自己撞上来了。”十少笑笑,低头亲亲她的太阳穴。

你看,这小妞很聪明。相当!她只是坐在那里,嘴角带着笑容,十少便觉得仿佛有一股清凉的风,拂过他的脸颊。

小言也笑。

“你最喜欢我什么?”上次问他这个问题。

“我喜欢你的笑容。你可能不记得,我每次看到你你都在笑。你让我觉得,在我身边,你的快乐变得很简单。子鸢的男朋友出车祸去世了,她很伤心,觉得生无可恋。可因为她觉得自己还有身为子女的责任没有完成,所以没做傻事。我二哥当时告诉她,永远不要忘记怎么笑,因为你不会知道谁会爱上你的笑容。她一直是个好孩子,做得很好。”

“那她遇上了吗?”

“还没吧,不过总会遇上的。”

他们之间的爱情并没有太多杂质。你看,他们门当户对,他们的爱情受到所有亲戚朋友的祝福。他们生活富足,从来不用为了生计烦恼。他们思想成熟,懂得为对方考虑着想。并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爱着对方。

他们基本没有深入去讨论爱,因为他们觉得甜言蜜语不足以说明自己对彼此的在乎,他们觉得行动更加实际。但他们每天都会对彼此说一句“I love you”,微笑,亲吻。

我们相信,爱,会随着时间而累积。

这辈子走到尽头的时候,回忆里特别幸福的时刻不多,因为回顾一生,幸福如影随形,渗透到了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十少的幸福生活

莫十少的婚后生活很幸福。

首先,他们性*生活和谐。彼此契合,知道彼此的需求和喜好,坦诚、大胆、包容。

其次,似乎他们的家人都很乐意去参加他们的婚姻生活并给予最大的祝福,虽然有时会有点烦。小言很忙,婆家、娘家,她应付得乐此不疲。

最后,婚后第二年,他们迎来了他们第一个孩子。大女儿,叶子。叶小愚的女儿,莫叶子。

叶子出生在圣诞节,当全世界在庆祝这个节日的时候,十少度过了他这辈子最心惊肉跳的一天。

男人是比女人更具血性的动物,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要厉害上一百倍。男人们更容易向血缘天性妥协。你看十少,从护士手里接过自己女儿,他哭了。

这孩子对十少的意义更特别。

你想想,一个延续了他血脉的孩子。这孩子让他想起了他妈妈,将孩子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妈妈的形象在他心里霎时清晰了。

他抱着孩子,从小积压在心里的委屈,突然爆发了出来。

总能在十少身上看到隐性的神性与不快乐,这也是十少总让女人欲罢不能的一个原因。他的不快乐源自他的身世,他的神性源于他十多年的出家经历。

他看到他九哥手上的戒疤,还看到果儿手上的戒疤,于是他后来也去烫了戒疤。你看他身在红尘,其实他一直忘不了佛祖座下的那些岁月。

原本他以为,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皈依佛门的。

他八姐姐说,红尘十丈,却困芸芸众生。

遇上这辈子的劫数,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端看冷暖吧,是劫还是缘。如果得到的是更多的快乐,那也不枉破了这辈子的修行不是?人世短短数十载,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小时候看到最多的就是佛祖的法相,后来带着叶子故地重游回了一趟大德寺,那时才明白,从小开始心里隐隐的愿望,佛祖千百年来安详地,一直在那里,他也希望能想他一样安详和喜悦。小时候看到最多的就是佛祖的法相,后来带着叶子故地重游回了一趟大德寺,那时才明白,

他见到了他师父,并没有太深入的交谈,那时师父还是高僧,可他却已经变成了施主。师父对他的成就感到欣慰,离开时师父送了他一句话:看看花,看看蝴蝶,看看树木,看看有着一双富有同情心的眼睛的孩子,你心中慈悲的力量将会改造生命,使它变得更美好。

后来十少还是和他九哥一样,做了修行的俗家弟子。莫家下面的三个孩子总归是与佛有缘的。这辈子有要应的劫和要还的情,可总归,与佛有缘。

这样没什么不好吧。他疼爱他的妻子孩子,他吊儿郎当,可他一心向善。他的律师事务所蓬勃发展,可他却退居二线,开始专心帮助社会上的弱势群体。他给有需要的人提供法律帮助,替弱势群体发声。

当然对于他太太关心的事业他也没有落下。在他和许多社会群体的努力下,中国第一部动物保护法正式通过(这是作者最大心愿)。

十少的生活,在遇到安小言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学会了活在当下,他乐于去发现那些美好健康的事物,并去滋养保护它们。更重要的是,有她在他身后,他逐渐找回了自我。

他很幸福。

这种幸福,才是,构建美好未来的原材料。

[番外三][阳光灿烂的夏天]01

每年的第二个季节是夏天,而这个季节对夏天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对他来说重要的事情几乎都发生在这个季节。去年夏天,他的生命中进驻了一个人,而今年夏天,又走了一个人。单罗以,夏天在盛夏季节情定这个有可能会陪伴他一辈子的女生。庄牧丞,这个让夏天说不清道不明对他是何种感情的男人也在这样的季节离开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宅,坐落在清静悠然绿树成荫的山谷里

宗室村落,一方世外

沿袭了古时的民风,宅子里的女人守在后院,俨然大观园,世情民风倒像极了古人。女人们都还是穿着清末服饰或旗袍。男人们在前院,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今儿,整个村子全换上了素白,这是这只宠留给红尘最后的净。这是一场极致奢华的葬礼,送走了一只浊世无双的宠儿!

灵堂中央相片上的那人。你看看那眼,笑起如月牙儿般弯弯的弧度,似天地混沌初开时的明媚。你看看相貌,当真是玉面如冠;你看看那唇,如潋滟水光,殷红似血。你再看看他的笑,漂亮地让人心尖尖儿都要发颤。

可这么个孩子,怎么早早就去了。

有些人,天生是老天爷的宠儿。老天爷舍不得让他离了身旁太久,放下凡间应完了劫就早早收了回去,于是有了今天的艳骨沉香。

这只宠笑得几清淡,他总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连死时也是这个德行。只是这么个宝贝,这样没了,活着的——活着的人,得有多少要把眼泪流干了!

要说这只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把他爱的人一起带走。

可他偏偏又带不走,那也是一只宠,在这尘世还有未了的尘事。他带不走他,所有的人都不让他带走他。

老奶奶和夫人已经躺在床上好些天没动了,醒了嚎几声又厥过去,全靠参汤宝贝养着。庄老爷也被打击地完全没了力气,前头所有的事儿都扔给管事儿的。

回来祭拜的多是家族嫡系或亲近的旁支,不亲的没资格来。前堂的男人们,清一色的黑西装,与古色古香的宅子格格不入。

这里的男男女女,哭的哭,嚎的嚎,关心的没落下,做戏的也没闲着。

庄牧丞,就是死了的这个,从小身体就不好,家族最信任的大师给批了命,说是十九岁那年有个大劫。这位大师又给了庄家老奶奶几个生辰八字,老的幼的出生的没出生的,让她照着这个八字找人,看看能不能找着个孩子帮庄牧丞渡劫。

老奶奶拿了大师给的八字找别人批,结果说是,这样的命格,不是极佳就是极凶。

老奶奶下了决心要找到人给宝贝金孙渡劫。可发现这人还真难找!老奶奶想着,要找就找最好的,面相不好的不要,手相不好的不要,长得不好的不要。找了那么多年,最后终于找着一个,竟还是个男的。

男的就男的吧,只要帮着庄牧丞渡了劫数。

而那被选中的孩子长得可真好,男孩子,可漂亮。庄家人将大师亲自去看了一看。这一看不要紧,连大师都啧啧称奇,说是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少见。这孩子命格清奇,一生无灾,高寿又福泽绵延,注定大富大贵。

老奶奶一听,立刻嚷着要让人把那男孩子送过来。可,那孩子也是出身显赫,家中独子。于是没有办法,庄家想着法子将已然十七岁的庄牧丞送到了那孩子身边。

庄牧丞对这些怪力乱神非常不屑,身体不好那是他先天不足,大师在他眼里与神棍无异。可是,为了让老奶奶和家人放心,他还是去了。

你说这世间百百桩,总逃不了一个“缘”字。对庄牧丞来说,是渡了劫,还是应了劫?而对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