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东把相机装起来,给她拉开车门,“去吃饭。”

盛夏要背自己的背包,任彦东没让,“我给你拿着。”

盛夏:“你还有相机,不方便。”

任彦东怕她一不小心会把那个杯子打碎了,他就把相机给她,“你拿这个。”

到了餐厅,盛夏没点餐,早上吃了不少美食,这会儿还不算饿,任彦东点餐时多点了一份玉米饼给她,又点了一份蔬菜。

盛夏这会儿还是有点困意,她想喝咖啡。

任彦东若有所思,“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咖啡馆的咖啡不错,一会儿我去那边给你买。”

盛夏:“那多麻烦。”

任彦东把蔬菜喂给她,“不麻烦,两分钟路程。”

下午他们还要出海,从餐厅出来,盛夏还惦记着她的咖啡,让任彦东去买咖啡,她在海边随意走走。

到了这边,她就不想再穿那么多,直接把罩在外面的男士衬衫脱了,简单叠了叠递给任彦东,示意他放在背包里。

盛夏把长发挽起来,戴上墨镜。

美丽的天鹅颈,柔美又性感的背部线条,路过的人,不管男女,都会多看两眼。

沙滩上不缺比基尼美女,但此刻,在任彦东眼里,盛夏是最美的,仿佛所有人都在看她。

他把手里的衬衫又递回去,“天热,穿上去防晒,你连帽子也不戴,一下午就晒黑了。”

盛夏一脸得瑟,“我皮肤好,越晒越好看,粉若桃花。”

任彦东:“......”

盛夏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效果不错。

今天这衣服显身材,颜色跟大海也相衬,穿了那件白衬衫就拍不出这个效果。

她催促任彦东,“你快去买咖啡呀,别耽误出海。”

任彦东还是决定,不去了,“游轮上有咖啡机,我给你煮咖啡。”

盛夏无所谓,有咖啡喝就行,她又拍了几张,“走吧,去游轮。”

任彦东没动,把相机包上的丝巾解下来。

“干嘛?”

盛夏一头雾水。

任彦东把丝巾散开披在她后背上,在心口位置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条丝巾和裙子挺搭。

盛夏忽然笑了,这人原来是吃醋了。

她打趣他,“诶,你这人真没劲,来沙滩就是欣赏帅哥美女,养养眼的。这样,我看帅哥,你看美女,怎么样?”

任彦东:“我们互相养眼就够了,还用得着看别人?”

盛夏失笑,“小心眼。”

任彦东从来没否认过自己对她的占有欲,甚至小心眼的很坦荡,他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也对,他们刚在一起不久,她因为演奏会上了热搜,那会儿他就开始了撤热搜这一事业。

从那之后,乐此不疲。

盛夏半开玩笑,“你这么小气,怎么还支持我站在舞台上?”

任彦东:“一码归一码。”

他把那件衬衫放包里,调好相机,“你走前边,我给你拍照。”

盛夏把长裙的裙摆在腿弯打了个结,把凉鞋提在手里,走在浅海边,不时用脚撩着海水。

任彦东时而走在她后面,有时又快走到她前边,找最佳的位置给她拍不同角度的照片。

他们在沙滩上玩了大半个小时,准备出海。

登上游轮,盛夏在甲板上看风景,吹海风,任彦东回到房间给她煮咖啡。

任彦东不仅煮了咖啡,还给她拿来一些甜品。

盛夏被咖啡香气吸引过去,看到盘子里那个咖啡杯,她目瞪口呆,直到任彦东把咖啡杯放到木桌上,盛夏才发出声音,“这是船上的杯子?”

任彦东:“船上没有这个杯子。”

他看着她,现在说些肉麻的话,他基本能适应,不用再憋那么久才说得出口,“对你,我也是个长情的人。”

盛夏恍然,原来在集市上,老板那边有杯子,只不过是给了他。

她说,“我今天也是特意去找那个杯子的,没想到老板偏心。”

任彦东把咖啡端给她,“尝尝怎么样。”

“冰咖啡?”

“嗯,没加糖。”

盛夏抿了几口咖啡,已然没心思再去品尝咖啡的味道。

把咖啡杯放下,她靠在甲板栏杆上,双手环住任彦东的腰,任彦东摘下她的墨镜,也顺手放在木桌上。

天高、海蓝、云似棉。

不时,海鸟飞过。

他们侧对着太阳,光影里,忘情拥吻。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

☆、第六十四章

景色太美, 他们像画中的人。

甲板上, 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紧紧依偎。

咸咸的海风, 夹杂着一丝甜。

从昨晚到现在,盛夏总觉得不真实。

她的三哥, 在这几个月里, 颠覆了她之前对他的所有认知。

时至今日,他的怀抱,他的眼神,还是让她心动不已。

这个吻比之前求婚时更长, 从甲板上,一直到了房间。

水到渠成时,任彦东想起来, 用品没有了。

上次他们过来,都用完了,后来忘了补充。

任彦东放开盛夏, 克制住了自己。

那条丝巾,落在了地板上。

任彦东捡起, 扣在了盛夏手腕上。

盛夏抚抚任彦东的脸颊,“结婚后,我给你生个女儿。”

任彦东那么认真的点头, “女儿我自己带。”

盛夏笑了,难以想象,他做奶爸是什么样。

也很好奇, 那个小生命在她肚子里一天天慢慢长大是一种什么感觉?

要是生女儿,会像谁?

亦或,都像?

不知道小公主是像她的性格,还是跟爸爸那样,沉默寡言,高冷得不得了。

要是个话不多的小公主,那她不是有两个人可以欺负了?

任彦东把枕头立在床头,让盛夏倚着。

他现在没时间跟盛夏聊天,拿出手机,想着要给女儿取个什么名,正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太难熬。

“你想给女儿取什么名字?”

盛夏开玩笑,“任性?”

任彦东无言以对,房间温度低,他拿了毛毯给她盖上,让她看风景,他继续忙自己的。

床紧挨着轮船的窗,靠在床头正好欣赏海景,一眼望不到边的波澜壮阔,在那个地方,天与海相接。

盛夏没倚在床头,她双腿抱膝,侧脸枕在手臂上,望着窗外的大海。

静谧、幽蓝。

她跟任彦东第一次亲密就在这船上。

那会儿曼哈顿是冬天,那年冬天异常寒冷,大雪一场又一场,她说想去个暖和的地方玩。

任彦东就开始着手安排,那次出海,从墨尔本到悉尼。

白天,她练琴,累了,就在泳池游泳放松。

而任彦东,大多时间都在忙,不是看合同就是研究项目资料。

厨师给他们做了不少美食,她和任彦东在他们房间的阳台上,一边听着海浪,一边用餐。

偶尔,他们会聊几句。

晚上,月光洒满海面,波光粼粼。

那种静,特别悠远。

倒上两杯红酒,喝了半杯不到,两人就亲到了床上。

那几天里,疯狂又无节制。

返程没再乘游轮,她跟任彦东自驾回来,一路沿着海边开,经过好多美丽的小镇,他们会在那逛上半天。

因为自己开车,晚上时他们就没像在游轮上那样无度,不过即便那样,任彦东也是每晚抱着她至少两次。

盛夏望着海面出神,回想着以前。

任彦东一时想不出好听的宝宝名字,放下手机,之后他的眸光一直在盛夏身上,后来,他低头,在她背上亲了几下。

盛夏微颤,回头推他。

“老实点。”

任彦东:“在想什么?”

盛夏:“第一次。”

任彦东盯着她看,他眼底是灼热的。

他起身去了浴室,用冷水洗脸,又从冰箱拿了一瓶水喝。

盛夏坐在床上接着看窗外的大海,任彦东拿着水去了外面的甲板。

过了会儿,不见他回来,盛夏把头发整理好,出去找他。

“三哥。”

“不休息一会儿?”任彦东转头。

盛夏慢悠悠走过来,“不累。”

她还像刚才那样,轻轻环着他的腰。

任彦东垂眸,哑声跟她商量,“晚上回家再折腾我。”

盛夏笑,脸上写着不好。

任彦东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要给她拍照,盛夏摇头。

又问她,要不要钓鱼,盛夏依旧摇头。

任彦东转身,看看那边的泳池,“游泳?”

盛夏侧脸贴在他怀里,“不想游。”

任彦东忍耐着,任由她抱着他,在他怀里撒娇。

盛夏后知后觉,“我们晚上就回到岸上?”

“嗯。”

他刚才吩咐了他们,不走远,天黑前返航。

盛夏秒懂,这个男人,忍不了了,用品没带,就不走远。

任彦东:“要是想出海,我们明天再来。”

盛夏无所谓,去哪玩都一样。

她拍拍他的肩膀,任彦东:“怎么了?”

一直以为来,盛夏都有个假设,虽然这种假设没意义,不过好奇心驱使,她还是想知道答案。

任彦东两手掌贴在她后背上,给她遮着太阳,示意她说。

之后,他又把她转个身,用自己给她挡太阳。

盛夏看着他,“这个问题没营养,更没什么意思。”

任彦东:“对你重要的话,就有意义。”

盛夏想了想该怎么表达:“假如,当初我不先跟你表白,我们之间,是不是就没可能了,现在就跟普通朋友一样,偶尔联系?”

任彦东想都没想:“这倒不会。”

他说:“以当时我对你的占有欲,又天天见面,我肯定想要你,不管你表不表白,我们都会在一块,那晚你要是不表白,过几天就是我追你。”

盛夏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我当时就该矜持一点。”

任彦东反问:“该矜持的不应该是我?”

盛夏忽的笑了,“你一个大男人,要矜持干什么?”

任彦东到现在都记忆犹新,那晚,她跟他说了,‘三哥,我喜欢你’之后,他激动紧张的不知所措。

都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他紧跟着问:那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任彦东:“要不是当时紧张,我还能再矜持一分钟。”

盛夏半信半疑:“我当时怎么没感觉到你紧张?明明紧张的是我。”

任彦东如实道:“我也没感到你哪里紧张了。”

可能他自己太紧张,没时间再去关注别的。

盛夏拍拍他的脸颊,“你们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是从占有欲开始?”

任彦东:“说反了,喜欢了,就会有占有欲,至少我是这样。”喜欢他的女人、追他的女人那么多,哪个条件都不差,他从来没对谁有过占有欲。

“心里还有没有过不去的坎?”他问。

盛夏想了想,摇头。

任彦东牵着她,去泳池那边游泳。

房间里有她的泳衣,他要去给她拿,盛夏摆摆手,“不折腾你了,我就在旁边看看杂志。”

天黑了,他们才回到岸边。

回家的路上,两人各自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