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你也不老,那就追呗,你看堂姐,不也是找了个比自己小的,还又帅又体贴。”

闵瑜:“向我姐看齐。”她说起余泽,“我前两天在活动现场遇到他了,还跟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那不错。”

“嗯。”

她自己都诧异,再次见面,她一丁点波澜都没了,差点都忘了,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的初恋,爱了六年的男人。

盛夏:“你跟余泽那段,就像我演奏会中的一场。”

落幕后,下一场爱情在另一个地方,又是新的开始。

“但愿。”闵瑜调侃她:“当了妈妈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这么有艺术感。”

之后两人又续了一杯,一直聊到很晚才散。

盛夏让司机先把闵瑜送到酒店,快十点钟,她才到家。

公寓二楼静悄悄的,所有灯都亮着。

盛夏先去了儿童房,床上空空无人,阿姨在整理孩子的衣服,说孩子在爸爸那里。

卧室的门紧关,盛夏轻轻推开。

窗边的地毯上,全是玩具,任彦东躺地上已经睡着,任性趴在他肚子上酣然入睡,任意则枕着他的手臂,紧贴在他怀里,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

盛夏站在门口拍了几张照,收起手机才进屋。

她在任彦东身边盘腿坐下,低头,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任彦东睡得不深,被亲了下,他便醒来。

睁开眼,他缓了几秒,“刚回来?”

盛夏点头,又问:“怎么在这睡着了?”

任彦东:“陪着他们玩,玩累就睡了。”

盛夏小心翼翼抱起女儿,任性闻到熟悉的气息,在妈妈怀里拱了拱,趴在妈妈肩头,很安稳的接着睡。

任彦东则抱起儿子,任意无意识喊了句:“妈妈。”

“妈妈回来了。”任彦东亲了下儿子的额头。

他们把两个小家伙送到儿童房,由阿姨照顾。

回到卧室,盛夏拿了衣服去泡澡。

浴室的门半敞开,里面有声音传来。

“三哥。”

“嗯?”

任彦东正在收拾玩具,“你说,我听着。”

盛夏:“没什么。”

任彦东把玩具放一边,去衣帽间拿了他的一件衬衫放床上,抬步去了浴室。

浴缸里飘满了玫瑰花瓣,连空气里都泛着花香。

盛夏靠在浴缸边,昏昏欲睡,鼻尖沾了一枚花瓣。

任彦东在浴缸边半蹲下来,轻声问:“要不要继续泡了?”

盛夏一个哆嗦,吓得睁开眼,刚才差点睡着。

她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放假比上课还累,今天陪俩宝玩了一天,他们午睡时,她又收拾行李,片刻没有停歇。

盛夏缓了几秒,之后双臂抱着任彦东的脖子,“三哥。”

“累了?”

“还行。”

盛夏撒了一会儿娇,放开任彦东,把鼻尖的花瓣拿下来,撕成一个圆形,沾沾水,“给你弄个小美人痣。”直接把圆形花瓣贴在任彦东眉心。

任彦东把花瓣弄掉,无奈道:“别玩了,明天还要早起,睡觉去。”

盛夏笑,伸手。

任彦东把她从浴缸里拉起来,拿了浴巾给她裹好,将她抱出去。

盛夏这会儿犯懒,一点都不想动,任彦东又帮她把衬衫给换上,她靠在他怀里,“闵瑜说小任性的性格跟你一样。”

任彦东并不认同,其实女儿的性格跟他没多少一样的地方,“闵瑜早忘了你小时候什么样,任性除了不爱说话,其他哪一点不像你?”

衬衫换好,他又将纽扣给扣上,拉了被子,“躺好。”

盛夏摇头,“我要睡你身上。”

任彦东找个靠枕放床头,半躺好,把落地灯顺手关了,示意盛夏,“上来。”

盛夏像以前夜里翻墙那样,直接翻到任彦东身上。

自打怀孕后,她睡觉老实多了,连翻身都不敢太大幅度,生完孩子母乳喂了半年,她就更不能肆意趴着睡。

这么久过去,她的不良睡姿基本都调整的差不多。

要不是今天看女儿趴在任彦东肚子上睡着,她差点都忘了,她曾经也这么睡过。

盛夏环着任彦东的脖子,跟他紧贴着,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块。

“这个假期想去哪儿玩?”任彦东问。

随着孩子长大,盛夏和任彦东二人世界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半的精力给了孩子,另一半给了工作。

除了每周去咖啡馆喝杯咖啡,他们已经很久没出游。

盛夏想了几个地方,后来又作罢。

“算了,天太冷,就不带着孩子到处跑了。”

任彦东:“孩子给我妈带,我们俩出去。”

盛夏一听说不带孩子过去,她哪儿也不想去,离开两天她肯定会想孩子,她笑着说:“就北京一日游吧,省点时间给你练琴,你争取今年把四级给考过去。”

漆黑的房间里,半晌没声音。

之后就是盛夏的笑声,隐忍着,却还是笑了出来。

任彦东翻身,盛夏被压在了身下。

第二天早上,任彦东改签了航班,盛夏睡到八点多还没醒,累到睁不开眼。

昨晚,她被任彦东收拾了三次。

任彦东穿戴好,去了儿童房。

任性还没起,闷闷坐在床上,任意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趴在她床边,手里拿着玩具哄她,不过任性不搭理。

任意看到了任彦东,奶声奶气道:“爸爸,早安。”

“宝贝,早。”

任彦东看看闺女,她撅着嘴,没看他。

“怎么了?”任彦东走过去。

阿姨也不知道,手里拿着昨晚任彦东给任性准备好的衣服,不过任性不穿,非要等着爸爸过来。

任彦东坐在床沿,把闺女乱了的头发给整理好,“告诉爸爸,怎么了?”他亲了闺女的脸颊。

任性咬咬唇,“要穿裙裙。”

任彦东:“......”

因为今天要坐飞机,他昨晚就给两个孩子准备了舒适的棉质衣服,方便他们在飞机上睡觉。

任意一听妹妹要穿裙子,二话不说,小跑着跑到衣柜前,不过他身高不够,打不开衣柜门,阿姨帮着打开来。

任意指指其中一条漂亮的公主裙,跟阿姨说,“要这条,谢谢。”

阿姨下意识看向任彦东,任彦东点点头,阿姨把裙子拿给任意。

拿到裙子的任意,再次小跑着,把裙子送给爸爸。

任彦东开始给闺女换裙子,阿姨又找来了宝宝打底袜。

任性抱着任彦东脖子,“不穿袜袜。”

任彦东好生解释:“我们一会儿要去机场,外面冷,不穿袜子会着凉。”

任性还是摇头,“不漂亮。”

任性又说:“妈妈不穿。”

她的意思,妈妈穿裙子都不穿这样的袜子。

任彦东哄着女儿,“妈妈今天也穿。”

任性推开任彦东的手臂,“和你没共同话,你不懂女生。”

这是盛夏和女儿一块欺负他时常说的一句话,现在女儿也学会了。

任彦东失笑,特别无奈。

第七十二章 番外二

任彦东正在一筹莫展之际, 盛夏进来了,她今天也是光腿穿了条裙子,任性委屈巴巴的看着任彦东, 不过没吱声,但眼神里分明写着:爸爸骗人。

“妈妈。”任性撒娇道。

盛夏走过去抱起她,“怎么了,宝贝?”

任性两手扒着盛夏的脖子, 在她脖颈间一直蹭着。

任彦东瞅着盛夏的腿,又给盛夏递了一个眼色, “你过来是不是跟任性一起穿袜子?”

盛夏压根就不接他的眼神, 她摇摇头, “干嘛穿袜子?”

任彦东:“...零下,冷。”

他反问:“你穿这样出去不冷?”

盛夏点头,又说:“高定裙子穿袜子, 这得多丑?”

肯定冷, 但就是不穿。

她已经几年不上演奏大厅,也极少出席商务晚宴, 那些华丽的裙子快要被压在了箱底, 她就把这些裙子当成了私服来穿。

连闵瑜都说, 太奢侈,简直暴殄天物。

这两年,盛夏给自己定裙子的频率减少, 除非遇到特喜欢的她会定几件,其他时间都用来给女儿挑裙子。

任性才两岁, 已经有了自己的衣帽间。

任彦东原本指望盛夏配合,她非但不配合,还跟着拆台,他只好再次试着说服闺女。

“宝贝。”

任性头也不抬,只说了句:“你不懂女生。”

盛夏冲任彦东N瑟的笑了,然后跟女儿说,“妈妈带你去挑件漂亮的外套好不好?”

“好。”

“要不要跟妈妈穿一样的外套?”

“要。”

两人亲昵的聊着,边说边去了衣帽间。

任彦东双手抄兜,无语的望着母女俩的背影。

任意拉着任彦东的手,“爸爸。”

任彦东弯腰,抱起儿子,“我们去吃早饭。”

任意在任彦东侧脸上亲了下,“爸爸。”

“嗯?”

“我们是男子汉。”

看着小不点一本正经的说着,任彦东的脸上有了笑容,任意接着说:“要让着妈妈和妹妹。”

“嗯。”

盛夏给任性挑了件风衣,正好跟公主裙相衬,选好了衣服,两人高高兴兴下楼去。

“妈妈,我爱你。”

盛夏浅笑,“妈妈也爱小宝贝。”

任彦东以为盛夏会给女儿选件厚一点的棉衣,哪知道这么清凉,“盛夏,”后面的话,他又咽了下去,当着孩子的面他就没多说,改成,“过来吃饭。”

盛夏把任性的风衣脱了,给她围上餐巾。

任性和任意已经会自己吃饭,他们俩像大人那样,安静的吃着盘子里的早餐,任意拿了一片奶酪给妹妹。

任性不要,“卡...”她皱着小眉头,想那个词。

盛夏提醒:“卡路里。”

任性:“卡路里高,会变胖,不美。”

任彦东差点被噎到,吃到胃里的早饭也开始消化不良。

他瞄了一眼盛夏,这几天她放假带孩子,也不知道都跟孩子说了些什么,任性现在连卡路里都知道了,还煞有其事的说着。

任彦东把烤肠切了一小段,喂给盛夏,盛夏迟疑了一瞬才吃下去,紧跟着,她开始喝柠檬汁。

看着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他原本想要跟她说的那些话,仿佛又成了一堆废话,就着早饭全吃了下去。

饭后,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去机场,阿姨带着两孩子画画去了,任彦东拽着盛夏的手腕去了楼上卧室。盛夏心知肚明,这人要收拾她。

巧了,刚到半搂,任彦东私人号码那个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没有犹豫,他直接接听。

“任总,打扰了。”

“是我,商梓晴。”

商梓晴自报家门后,紧接着问:“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任彦东:“什么事?”

商梓晴:“我要跟余泽离婚。”

任彦东:“......”

“你离婚去找余泽,找我做什么?”

商梓晴:“你放假回国吧?回来你找余泽聊聊,让他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他想要孩子找别人生去,我儿子不会给他祸害。”

在商梓晴眼里,能压得住余泽的人,就只有任彦东。

余泽也听盛夏的话,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余家和盛家走得近,长辈的关系非比一般。

不过她和盛夏之前闹得不愉快,现在也拉不下脸来找盛夏帮忙。

任彦东:“我跟你半点交情都没有,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商梓晴也是被逼急了,没法子就乱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