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步路,肢`体的磨`擦使火焰燃烧得更旺,被高高抛起扔到床上,复又重重压`住时,沈梅君脑子里已没半分抗拒。

傅望舒的攻势迅疾凌厉,沈梅君有些害怕薄薄的几层布料会给他那硬棒撞穿,又盼着他撞穿,把自己的空虚填塞。

无尽的冲`刺后,傅望舒差点憋不住了,咬牙停了下来,细品沈梅君殷红水润的唇瓣抱怨:“真不该向你娘承诺在你恢复身份前不碰你。”

想必是自己瘫之前吧,沈梅君并没比他好受多少,心中喜他重诺守信,娇羞一笑,脸颊贴上去轻蹭。

傅望舒止不住轻笑,这方面看来不用自己教,沈梅君很懂得主动。

既然承诺了要等,便不该胡来,傅望舒倾侧下去,吻了吻沈梅君眉心说正事。

想着傅望超已给傅望舒使计得了荫封,再不能营商,沈梅君既喜又忧。

“怕不怕四少爷给你逼急了,真娶了杜碧萱,只是监生,杜顺要帮除名也不难,到时杜碧萱挟着官家千金的身份在府里张狂,更麻烦。”

“小四真敢娶杜碧萱,不用咱们挑拔,每日他俩自己便能干得热火朝天了。”傅望舒微笑。

杜碧萱那个成婚才一个月的夫君的死因他使人打探过,乃是被杜碧萱带着丫鬟婆子剥光衣裳捆房中大柱上冻了一晚后,不堪其辱心病加身病不治而亡的,杜碧萱发飙的原因是男人质问她为何把他的两个通房丫鬟活活打死。

杜碧萱夫死三个月即归宗做回杜家女,明面上是杜顺疼女儿,细究其因,是她亡夫家不容她。

杜碧萱醋劲这么大,而傅望超风流成性,两人若真成夫妇,有得闹腾的。

“小四这边不需操心,他出再多的花招我也有办法化解,咱们先想办法帮你娘报仇,尽快定下婚事成亲。”傅望舒顶了顶,让沈梅君充份领略他想成亲的迫切心情。

说了这话久的话,那物还硬`梆梆直`挺挺,沈梅君暗暗乍舌,每次幸得他忍住,要不然,自己没法拒绝他的。

“我昨天总结了一下安排进你家的下人传回来的消息,有个问题很费解。”傅望舒下面不安分着,口中却条理清晰分析情况,“你娘的性情,这些日子我冷眼看着,高傲尖锐固执愚顽,这种性情的人做不出有违妇道之事的,那个所谓的奸夫骆谦我使人打听说,与骆青意的娘感情甚笃,本人也是谦谦君子,与你娘通`奸的可能性微乎其乎。”

“我娘没与人通奸。”沈梅气憋着一口气道。

“我知道,只是从表面上的情况来分析你爹到底有没有认为你娘不贞。”傅望舒揉了揉沈梅君头发安抚她,“我一个外人从表面看到的情况都觉得你娘不可能与人通奸,你爹难道会看不出来?他不顾十几年夫妻情份和父女之情,不顾声名尊严,公开休妻把你和你娘赶出侯府,按理说是对新人爱极宠极,才会做出如此丧德寡情之事。可我安排的潜进你家的人说,从蛛丝马迹看来,你爹只是装着宠新人,实则对新人漠不关心,你先前在家时,你爹和这位新人眉眼之间怎样?”

“看起来好像不知府里住着这么一个人似的。”沈梅君轻叹,若不是以往爹与新人半分暧昧亦无,她和娘也不至于疏于防患猝不及防给赶出侯府。

傅望舒沉吟半晌,又问道:“你早先在家时,家里生活如何?”

“虽不似你家流水似花银子,可是一年也得花近万两银子。”沈梅君道。

“那就更奇怪了,我安排的人说,你爹娶的新人穿的戴的都是你娘之前穿戴过的,你爹极是吝啬,侯府里在你和你娘被赶出府后,遣走近一半的下人,现在每月开销大约只得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沈梅君惊叫,便是遣走一些下人少了,侯府的架子得撑着,一百两银子哪够。

“你爹以前过问庶务吗?”

“从不问庶务的,一切田租地亩爵禄均由我娘打理着的。”

“现在一切收入你爹都自己打点。”

啊!如此看来,那个女人只得了个侯夫人的名号,别的什么都没得到,沈梅君惊奇不已。

第五十二回

“我在想,你爹休妻是不是另有隐情。”傅望舒道。

“能有什么隐情?我娘病重我走投无路时,回去求告过多次,都是被辱骂一顿,连门都不让我进。”沈梅君狠咬住嘴唇。

“也许你爹根本不知你曾回去过。”傅望舒若有所思道:“毕竟,你连府门都进不了,没什么人知道,只要收买了守门人,别的便无需费心了。”

真是如此么?早先又恨又悲,没有像傅望舒这么深入地去想过问题。

“我有个想法,你还装着瘫残,我让人把你抬回去,你看着你爹是什么反应,随机应变,府里头我会让我安排的人假装背后议论让你爹知道你回瘫残了回去的消息,使守门人拦不住你。”

也好,若是得以进府,能更快地了解真相戳穿那女人的真面目。

然则,沈梅君迟疑道:“我娘也回去不好吧?留她在这边宅子,我怕她胡思乱想又发病,这个宅子也得还给阎家。”

“让她去画廊和骆太太一起住。”傅望舒笑了笑,轻啄了啄沈梅君唇角,道:“你是女儿应该她护着你长大的,可你却处处操心,反倒把你娘惯成女儿来了,我有个想法,让你娘忙起来,别拘束在夫君女儿之间,若能奏效,比你这样护犊子可强多了。”

“什么想法?”沈梅君很好奇,傅望舒脑子里想法真多,每一个都出其的妙且匪夷所思。

“物尽所长人展其才罢。”傅望舒淡笑。

阎石开虽是回阎家了,在画廊销售木雕的想法也可以继续的,明着和阎家说即可,销售木雕时可以赠送精美的丝绣垫布,谢氏琴棋书画一般,女红却极好,傅望舒打算让骆展鹏收几个穷苦人家的女孩进画廊,由谢氏教导着绣木雕垫布。

也不用谢氏多能干,主要是让她得展所长,焕发起活力和生机便可。

两人约好沈梅君把回沈府的事和谢氏说一声,傅望舒明日安排人过来抬沈梅君去沈府。

商定好正事,傅望舒也得走了,却不舍得,又腻歪了许久方起身,他先下的床,随后抱起沈梅君一件一件帮她换衣裳。

“我自己来。”沈梅君臊红了脸。

傅望舒一言不发,不说不好,动作却不停,换衣的同时,摸摸`捏捏不停,直把沈梅君弄得再次气促腿软,方松开她,低笑了一声走了。

沈梅君把傅望舒的想法告诉谢氏时,谢氏并没有喜色,皱眉问道:“傅家四少爷进商号无望,他把握着整个傅氏了,逼傅老太爷同意他明媒正娶与你成亲不行吗?怎么反急着替你恢复身份?”

“娘,你不会以为大少爷是贪图侯府的声名吧?”沈梅君呆住。

“我是怕夜长梦多,前几日把脉你没喜,往后却难说了,万一孩子怀上却还没成亲,可没脸了。”谢氏叹气。

没做那事哪来的孩子,沈梅君羞臊着说不出口,也怕说出来,谢氏如今看着清楚,哪天又迷糊了,想着她还没失身给傅望舒,又要把她许给别的人家,遂不说,低低道:“大少爷不想我此时屈就,恢复身份后后悔。”

“都是他的人了,有什么好后悔。”谢氏摇头,半晌,叹道:“你爹已娶新人,当日赶咱们出府时,他又是公开休妻的,只怕咱母女俩想回去正名恢复身份不易。”

沈梅君并不贪图侯府千金的身份,那个生活了十三年的家也因她爹的绝情已埋藏进角落里。此次回去,目的是替她娘洗涮冤情。

“试试吧,若能恢复身份,你在傅府里腰杆子也硬。”谢氏叹了半天气,终是赞同了,沈梅君告诉她想安排她去骆展鹏的画廊住,她也没反对,事情便定了下来。

骆青意听说谢氏要住到画廊去,没什么意见,回家去告诉骆太太和骆展鹏,骆太太当日下午便和骆展鹏赶过来了。

“我先前就和梅君说了,接你过去一起住,这下可好了。”骆太太笑道,帮着谢氏收拾衣物。

骆展鹏轻走到沈梅君身边,不安地问道:“梅君姐姐,你一个人回家去行吗?怕不怕那后娘狼心狗肺害你?”

经历了这一年多的苦难,自己不再迷糊不清,又有傅望舒安排人照应着,不会有事,沈梅君笑着伸手揉了揉骆展鹏头发,安慰道:“无碍的,不需担心。”

骆展鹏以往得沈梅君亲近,定是小狗一样凑得更近,这日却触电似跳了开去,弄得沈梅君犹疑不定。

“展鹏,你干嘛呢?”

“没,我有点热,我出去透透风。”骆展鹏结结巴巴道。

沈梅君看他额头微有汗意,笑了笑不以为意,继续收拾衣物,衣物整理带走后,房契和银子得送还阎家。

骆展鹏走到门廊一角扶住廊柱,胸膛起伏不平喘`息得厉害。

他知道自己底下有了变化,连低头都不敢。

自那日水井里抱住沈梅君绵软的身体,他的身体便发生了变化。

画廊里有名家字画,也有搁得很隐蔽的春`宫册子,先前他只粗粗瞟一眼便搁回柜子里,那日回去后,他找了出来细细看,这几日夜里他不停做梦,梦里都是一样的人做着一样的事,那便是他抱着沈梅君,将自己稚嫩的青芽放进沈梅君体内。

骆展鹏又羞又怕又期待,却不敢流露,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抓拉沈梅君的手了。

傅望舒踏进院门,一眼便看到倚着廊柱的骆展鹏,眼角扫过,只见他蓝袍腹部下方微有凸`起,不由得一阵不悦。

这小子竟有男人的意识了,小狼崽要长成饿狼了。

“在做什么梦?”傅望舒几大步走近骆展鹏,居高临下斜睨他那一处。

“做美梦。”骆展鹏被撞破了却没有一般少年的尴尬,掸掸袖子后半垂,恰好挡住了不安份之处。

傅望舒给他的镇定勾起一腔邪火,想起水井里骆展鹏紧抱着沈梅君不撒手的情形,明白骆展鹏是那日后有了男人的意识的,心中满不是滋味,冷冷道:“在井里抱着梅君时起邪念了是不是?梅君要是清醒着,能给你抱吗?梅君在我身底下快乐无比,那种滋味你可给不了,等你长大了,梅君不知给我生多少个儿女了。”

“你别得意,我总会长大的。”骆展鹏扬起还带着少年的轮廓,眼神干净纯粹,尘世的繁华污浊离他极远,他执拗坚定地道:“你要是明媒正娶梅君姐姐,我无话可说,你若只把梅君姐姐收通房纳姨娘,哪怕她生下再多儿女,我也要娶她。”

“走着瞧吧。”傅望舒冷哼,他很欣赏骆展鹏的清澈干净,也知骆展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星,日后云雾阴霾也无法遮挡住其的光芒。

他会言语上挤兑骆展鹏宣告自己对沈梅君的占有,却不会在事业上打压骆展鹏,他自信,骆展鹏不是自己的对手。

“不是说明日才来接我吗?”沈梅君看到傅望舒提前过来,又是喜悦又是不解。

“府里有变化,恐怕你暂时不能回家要跟我回府……”

杜碧萱到傅府去逼婚,其张狂泼辣行径让人乍舌,傅望超落荒而逃不知去向,如今杜碧萱在府里立逼着傅家两位太太到杜家下聘,傅老太爷无奈,让傅老太太说傅府里是沈梅君在打理,急命傅望舒找沈梅君回去应付。

“这般行事亦敢?”沈梅君惊奇不已,杜碧萱好歹是官家千金,行了逼婚之事难道不怕给人嗤笑。

“小四昨晚去了飘香院喝花酒,宿上了花魁娘子春莺,喜那春莺好歌喉,今日给她赎了身带回府了,从飘香院临走前放了狂言,说据他看着,杜碧萱还不如春莺。”

“四少爷这是……这是怕没把傅家整垮吗?”沈梅君叹息不已。

把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儿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杜碧萱没找人把他半道割了脖子已是对他情深意重了。

“小四这话一说出来,立刻有许多人传扬开去,杜碧萱当时放了话,说是要让小四吞回这句话,敲锣打鼓八抬大轿迎她进门。”

杜碧萱不顾面子放了狠话,想来也有珠儿从中挑唆的功劳。

“要我回去替老太太和太太拒亲?”沈梅君皱眉,傅望超祖母和母亲在堂,由她这个连大嫂都算不上的人出面,如何让杜碧萱折服?

“我和老太爷说,要你出面拒亲,必须以后内宅就由你一手操持,不拘我们成没成亲,爷爷答应了。”

“老太爷不想四少爷娶杜小姐?”虽然是二婚,可杜碧萱貌美如花家势逼人,配傅望超也不算委屈傅望超。

傅望舒点头:“爷爷原来只是不喜欢她,现在她这么一闹,爷爷是厌恶了。”

仗势逼人,逼懦夫也罢了,像傅老太爷白手兴家的人,对这种挟迫是深恶痛绝的,杜碧萱太骄矜自满了。

“我此时回去,可是一回去就当挡箭靶子的。”沈梅君微微抱怨。

谢氏在一旁听得清楚,看沈梅君有些意兴阑珊,急忙道:“是靶子也是机会,你要做傅府的嫡长媳,哪能怕麻烦。”

“娘说的有道理。”傅望舒听谢氏不反对沈梅君嫁自己了,大喜,不等下聘便喊起娘。

沈梅君羞得脸埋到胸膛,谢氏则很高兴,这声娘喊出来,傅望舒可是再明白不过表示了,要娶她女儿为正室的。

沈梅君暂时不回家,谢氏表示她还是要去到画廊不跟着去傅府,傅望舒也不勉强,杜碧萱在傅府里闹腾着得快些回去,嘱了骆青意几句,便拉了沈梅君出门上车。

“要永绝后患还是施缓兵之计?”上马车后,沈梅君问道。

“自然是缓兵之计。”傅望舒淡笑,笑了片刻,低声道:“把杜碧萱留下来做客,从她口里了解一下杜顺的情况。”

“你想做什么?”

“小四是决不肯娶杜碧萱的,便是娶了,夫妇也会反目,到得那时,傅家不止得不到杜顺这个亲家的照拂,还会惹祸上身,我想。”傅望舒顿了一下,握起拳头出击:“我想扳倒杜顺除掉傅家这个潜在敌人,同时救出骆谦。”

他走的每一步棋都有用处,沈梅君钦服不已,想到救出骆谦骆青意一家不知多高兴,感激地道:“我替青意谢谢你。”

“不用谢,我也是为我自己。”傅望舒噙唇浅笑。

第五十三回

商人逐利,他也不过是将棋局提前布下而已。

骆展鹏非池中之物,他不想打压,那么便要施恩,让那小子领自己海样深的恩情,不会和自己争夺沈梅君。

送礼行贿拉拢官员那种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一个小浪花打来便付之流水。自己推捧起来的官员则不一样,尤其骆青意与沈梅君情同姐妹曾患难与共,骆太太与谢氏又是闺中好友。

把骆谦从牢里捞出来,再想办法使骆谦得到起复重用,傅氏便有了一个拥有实权的官员作靠山。

也不需骆谦为傅氏开什么方便之门,只这么一层亲密关系摆在那儿,很多事情做起来便顺当多了。

傅望舒相信骆谦一经起复,前途定然无量,毕竟骆谦曾得到顾相的格外器重,能力定不容小觑。

杜碧萱这里怎么使用缓兵之计傅望舒没问沈梅君,他相信这对沈梅君来说要解决轻而易举。

马车从侧门直接进了傅府,沈梅君自己下的马车,傅望舒坐着马车又走了。前两日他一直在布局沈梅君回侯府的事,还没认真审核商号里的事,得到商号去理事了。

杜碧萱端坐在傅府厅堂中,穿戴甚是与人不同,上身着镂金翠绣衫,下面系着半膝银红撒花裙子,底下露着珠光绿绫裤,脚上穿着锦边厚底大红绣花鞋子,头上乌黑的长发不挽髻,结成无数小辫,红丝带串了银铃铛扎住后,又拢到头顶用一串拇指大小的的珍珠串圈住再垂到脸颊两侧摇摆,满月似的脸淡敷脂粉,一双杏核眼转盼多情,若没有眉眼间的骄狂傲慢,倒是绝美一个旖旎人儿。

傅老太太与傅太太坐在侧位,身边各站了四名丫鬟,沈梅不认识,看来是杜碧萱带来的丫鬟,盯着不让傅老太太和傅太太离开呢。

沈梅君心道真够骄狂的,这架式得弱成什么样的家庭才会接受她。

沈梅君打量杜碧萱时,杜碧萱也在打量沈梅君。

一身不显眼却极是顺服贴身的浅碧罗裙,身段婀娜姿容绝世,娉娉婷婷走来唇角微挑轻含浅笑,矜持端方让人不知不觉中为之心折。

这人就是傅家两位太太口里的当家人吗?杜碧萱在心底哼了一声,决定等沈梅君进厅时,给沈梅君一个下马威。

沈梅君轻挽裙裾抬起一足看样子要踏进厅堂了,杜碧萱抓起一个杯子,嗖一声扔到沈梅君足下。

这一脚踏下去,沈梅君不扑个大马趴才怪,杜碧萱拍拍手哈哈大笑。

杜碧萱笑得早了,沈梅君抬足后却没踩下又收了回去,杯子在地上铛一声裂成碎片,她什么事也没有。

刚才她是诱自己出手吗?杜碧萱一着不成,怒得咬牙,朝一旁侍立的丫鬟使眼色。

她就不信,连一个据说在傅府里名份不明的女子都治不下。

八个丫鬟齐齐动身堵住沈梅君进大厅的路。

沈梅君抬眼皮淡淡地看了一眼堵着自己的八个美婢,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自己已等了大半日,傅府两位太太都不愿下聘,后来又说主理家事的是沈梅君,得等她前来做主,沈梅君这一走,自己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杜碧萱大怒,喝道:“你不准走?”

“杜小姐说的是我吗?”沈梅君缓缓转身,眼角扫向那八个美婢——她们堵住我进厅的路了。

“你们站那里干什么?给我退下。”杜碧萱领会了沈梅君眼里的意思,无可奈何收回这一招。

没人挡道了,沈梅君缓步踏进厅中,端端正正对着傅老太太和傅太太跪了下去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