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苍尧含着笑,没有说话,自然也不会是反驳否定的态度,他倒饶有兴趣地听着她说下去。

洛筝略显厌恶地撇开小脸,避开他这双不知道拈有多少人鲜血的手,他的手,可以翻云覆雨,可以

只手遮天,可是,她只想逃避开。

“别这样。”他笑得更加灿烂,眼神却透着易于察觉的劲狠,大手一拉,将她整个人都扯到怀里,

两只结实的手臂收紧,让她再无逃脱的可能。

“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死在我手里的,如果他们之间够信任,又或者,他们信任自己,

又怎会有空隙让我钻,是不是?”

“没错,你什么都没做,这种事情原本你也不需要做什么吧?只需要放出几个消息来,依照你路易

苍尧在商界呼风唤雨的能力,他们自然就会心慌意乱,你不需要怎样,只需要在股市上稍稍制造一点点

波澜,他们之间的信任就会倒塌,不是吗々”洛筝一眼听穿他的话,商业运作她不懂,但并不表示可以

瞒过她做任何事。

“没错。”路易苍尧倒是不在乎她能看得如此彻底,淡淡一笑,“当他们认为彼此成了绊脚石的时

候,不消我动手,他们自然就会想法设法地除掉彼此,看吧,这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情。”

“你……”洛筝可以想象到那个场面,各个明争暗斗,甚至他们会技黑道渠道除掉彼此!商界,说

白了在很多情况下就是被白布遮掩着的黑社会,看上去文明,实际上}匕黑道的残忍来得还直接。”好残忍,这比直接杀了他们还残忍。”

“残忍?我残忍吗?”路易苍尧一挑眉,脸上尽是不屑,摇头否定,“你知道,我的羽和烈就这么

被他们给毁了,直接杀了他们,多没有成就感呢。”

“可,罪有应得的是他们的儿子,你怎么可以牵连无辜?”洛筝终于大声喝道,她感到太窒息了。

“他们无辜?”路易苍尧像是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似的,眼眸之中尽是讽刺之意,“我一向不喜欢做

牵连无辜的事情!可惜,他们太该死!一来,他们生出来该死的儿子;二来,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闯

祸后,非但没有管教儿子,反而是更加纵容!当他们得知自己的儿子杀了人,他们竟然要偷进那几个小

子出国,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的牙根咬得咯咯作响。

洛筝闻言后,自然了然了,虽说法律之间人人平等,但哪有父母能够看着自己的子女受罚,如果可

能的话,他们会更加情愿自己受罪吧。

“既然他们喜欢跟我捉迷藏,耶就来场更刺激的游戏。”路易苍尧笑得很是阴冷,黑眸染上狠鸷一

“没人会喜欢血腥味,拽也不例外。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乐得做那个

渔翁,自然喜欢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他们还真有意思,当利益不再时,当他们为了财富和地位相互红眼

时,就变得跟禽兽无异,他们可以脱掉文明的外衣,针对对方做出最残忍的事情,接二连三,他们一个

个死去,最后的那个,上天有眼,竟然抱着一大堆的保险死在车下。””车祸,是你安排的吧?”洛筝冷声问道。

“筝,我说过,我很不喜欢血腥味的。”路易苍尧微微一挑眉,故作不赞同,”你知道,我只是告

诉过他,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去索得保险,那么他的财富将会增加百倍之多,他完全可以不用理会我的

话,又或者,他完全可以不被这些意外之财诱惑,那么,他自然可以避免一死,可惜啊可惜……”

洛筝心一凉,她知道这是路易苍尧一贯处理事情的手段和方式!正如他对温旭骞所说的那样一一从

头到尾他都没有强迫过他,如果当时温旭骞情愿放弃利益,情愿从头来过的话,那么,她就不会成为他

们买卖的商品!自然,路易苍尧也不会有占有她的机会。

人性,永远是贪婪的,而路易苍尧的确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利用人性贪婪的本性让他们死于非命。

“那四个少年呢?”她无力地问道,耶四个人是罪魁祸首,对于他们的父母,路易苍尧都会采用这

么强制的手段,那么,耶四个最直接的罪犯呢……

路易苍尧的笑中渗透着难以捉摸的冷鸷,“在他们父母们的帮助下,法律只是象征性地处罚了他们

一下而己,可是,他们手上拈着鲜血,这种人活在世上也是祸害。”

洛筝眸底—惊。

“也许你并不知道,被他们强暴过的少女又何尝是你当事人一个?”他冷眼看着她,”正常的

x!n爱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所以,他们需要更多强烈的刺激,比如说强暴,比如说强暴过后又喜欢将

女人扔给更多的男人享用,而他们就在一旁观赏……”

“他们只是孩子……”洛筝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天哪,这是他们那个年龄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怎么,你也震惊了不是吗?”路易苍尧冷哼,”他们之所以会养成这种毛病,完全是大人们的灌

输和纵容,就连明知道自己儿子杀了人,仍旧想法遮掩一样!既然他们不会教育儿子,我未替他们教育

好了。”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那么喜欢强暴,自然要尝尝被强暴是什么滋味了。”路易苍尧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却将头轻

轻抵在洛筝光洁的额头上,状似一副亲密恩爱的样子,言语却极度残忍一一”在我认为,施暴不是男人的特权,而受暴也不会一定是女人才行。”

“什么?”洛筝听得差点尖叫出声,她没有听错吧?他……

“澳门那种地方你去过,在那片荒芜的只有野蛮横行的地方,那四个白净的少年的确是很好地点心。”他轻笑着,黑眸凝视着她的双眼。

洛筝陡然明白了,一阵反胃的欲望陡然升起,天哪,他竟然把那四个少年送到了那里,太可怕了,

不但如此,他还允许那边的人对他们做出那种事情来?

男人,强暴男人?

这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情?”你……怎么指使他们这么做?你这跟强歼犯有什么区别?””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栽真的有那么难以读懂吗?”路易苍尧不满地蹙了一下眉头,”我说过

,我一点都不喜欢强迫人的,想想看,对于你,栽强迫过什么吗?”

“你一一”洛筝只觉得一阵耻辱。

“你要知道,那种地方什么人都有,什么性取向的人都有,我只是将那四个少年进到那里进行改造

,既然法律拿他们没有办法,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帮着教育了。”路易苍尧笑得很灿烂,却甸甸剌耳,

“到了那里,那些人会对他们做什么,会怎样教育他们,那我就管不着了,不过,我也会经常关心他们

的状况,我那些手下们真是有点过分,将他们当成了女人未玩,也对,在那种地方,人嘛,难免会寂寞

,人一旦寂寞无聊就总会技些特殊的事情来打发时间了一一”

“够了,你别说了!”洛筝伸手捂住耳朵,她难以想象到耶一幕,正是在澳门时看到了那么残忍的

一幕后,每每想到这种事的时候,她都觉得很恶心。”这样就受不了了?”路易苍尧倒是没打算放过她的样子,伸手拉开她捂住耳朵的双手,一字一句

地说道:”这有什么,他们可以强暴别人,难道就不能奉献自己的身子给别人玩?筝,法律没有那么神

通广大,它不可能到达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那么这些到达不了的地方怎么办?只有人来充当最终的审

判了。”

“可是你的行为跟他们无异啊。”洛筝激动地说道。”错,不要将我和他们联系在一起。”路易苍尧微微不悦地蹙眉,俯身在她耳边轻哺道:”想知道

那几个少年的后呆吗?很好玩的……”

“不想知道……”洛筝真的听不下去了。

“也许是他们的自尊心受不了,又或者是他们的身体受不了,都双双自杀了,死的时候真的很惨烈

啊……”他压根就是故意说给她未听的,说完还伴随着一阵冷笑。

“够了够了!”洛筝猛地推开他,他身上的气息也像是染上浓烈的血腥味似的,让她难以呼吸,窒

息难受。

“光听到就受了不,那看到呢?你岂不是会崩溃?”路易苍尧冷笑着说完,一下子又像是想起了什

么似的,“哦,我差点忘了,你在澳门的时候看到过这一幕,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女人,自然

要维护女人的权益,怎么,男人强暴女人就可以,男人强暴男人就觉得恶心了?”

“他们还是孩子一一”

“孩子?你认为他们的行为是孩子的行为吗?”路易苍尧打断了她的话,冰冷冷地说道:“正因为

他们是孩子,所以他们可以肆意地践踏别人的尊严和生命?正因为他们是孩子,他们就可以肆意妄为地

做一切想要做的事情吗?”

“那么你呢?你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审判吗?你以为你有什么权利可以替法律来处理一个人的罪行?”洛筝与他争锋相对,一脸的不赞同和反驳之意。”我从来都不自诩什么正义!”路易苍尧冷笑凝着她,与她的锋利相比,他更加有一种内敛后的阴

谋之意,”就在羽的尸体前,我发誓过,无论花多长时间,栽都要让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付出代价!”

“什么?”洛筝心中一颤。

“轻则丧命,重则一一生不如死!”他一字一句地宣布道。

洛筝的呼吸加速,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狠绝的光泽,那是嗜血的眼神。

“那么,齐黎的死也是因为这点了?”

“齐黎能够死去,这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惠了。”他勾唇。”这件事跟齐黎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查到那段视频的下落而己。”洛筝失声说道,难以置信地盯着

眼前的男人,他疯了吗?他是个疯子!

她的话引来了路易苍尧的讥笑,却又有那么一股子怜悯之意看着洛筝,轻轻摇头一一

“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也会被蒙在鼓里,真是可惜。”

“你这话什么意思?”洛筝警觉。

“你以为,当年温旭骞只是随便捡了个案子来做吗?”路易苍尧冷笑道。

洛筝蹙眉,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路易苍尧眼底尽是对她蒙在鼓里的可怜之意,啧啧笑过后,一字一句将当年的事情说给了洛筝

听一一

原来在四年前,齐黎就结实了羽,羽和烈一样,由于长相格外出众,总会遭未一些女人地垂涎,

他们是双胞胎兄弟,自然更有着蛊惑人心的味道,有时候经常会出双入对地出现在公共场合下,可想而

知,当两个长相一摸一样的翩翩美少年同时出现在公共场合下,是一件多么震撼人心的事情。

跟烈一样,羽也是对女人未者不拒,他们同样是性早熟的孩子,年纪轻轻身体却蕴藏着令人震惊

的力量,他们有着高大的身躯,结实的骨骼,以及温柔邪魅的外表,就算他们不是出身王室,也会令女

人趋之若骛。

在一次宴会之中,作为商业大亨陪伴的齐黎无意间结识了羽,虽说羽只有十八岁,但他英俊精致

的长相足以令齐黎着迷,她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很责气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却痴迷地主动上前搭讪。

结呆,如齐黎所愿,羽当晚就将她带到了酒店,两人缠绵悱恻了一晚上。

可是一一

羽和烈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碰过一次的女人绝对不想再去碰第二次!那晚后,羽就再也{殳找

过齐黎,一未,齐黎的年龄偏大,这并不符合羽的审美观;二来,齐黎太过世故,这种女人只是玩玩可

以,自然不用太过接近。

但齐黎不甘心,她完全被羽的外表以及床上的温柔迷住,要知道,她所伺候的当事人,也就是那

位商业大亨不过是到了花甲的年龄,怎么可能满足她的身体欲望?

她开始疯狂地寻找羽的下落,可惜羽就像是在人间在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消息,她开始寻找私

家侦探,就为了调查羽的情况。可羽是王室之后,对于他的身份一向对外界是保密的,这是路易家族定

下来的规矩,不允许任何人打着路易的头衔四处招摇。

私家侦探自然查不出羽的背景,为了完成任务,他只能采用守株待兔的方式,在羽一切可能出现的

地点进行蹲点,终于,让他看到了激动人心的一幕一一他看到羽和四个少年一同出现在普通地民居之前

,坐在车子里的他似乎看上去很无聊。

他欢天喜地地告诉了齐黎,当然,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烈,而不是羽,齐黎呢,她只见过羽,也从

来不知道羽还有个双胞胎的哥哥,于是便主动找上了烈。

烈并不认识齐黎,也从来没从羽嘴里听说过这个女人,这也是正常的事情,除非真会令对方心动,

否则又怎会那么关注一夜之情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烈的冷漠引来了齐黎的愤怒,在那个缠绵徘删的夜晚,她以为她会是这个男人身边最特殊的女人,

没想到他却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在之后的日子里,她夜夜陪着那个都可以做她夜夜的老头子,想象着压

在她身上就是羽,每每到这个时候,她就能热血沸腾,可是,老头子始终是老头子,x!na爱的持久力又

怎能与年轻力壮的少年相比?

看着身边粗鄙的身体,齐黎心中的怨恨就更深了。女人心狠起来往往会比男人更甚,她开始密切注

意烈的行踪,当然,她以为那个就是羽。

那四个少年也是她密切关注的对象,她还不笨,她知道知道那四个少年的行踪,也就知道了羽的行

踪。

果不其然,在她的努力下,终于有一天她看到四个少年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走进了一间空屋,

她大吃——惊,原本以为会看到羽,没想到她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

在留有空隙的窗外,她看到了四个少年肆意地笑着,疯狂地在少女稚嫩的身体上发泄着旺盛的欲火

,一遍又一遍,甚至,空屋里还有摄像头,将这一切都拍摄了下来。

其实,那个时候她完全可以选择报警,可她竟然鬼使神差地一直站在窗外,听着里面的少年们粗喘

声和肆意的笑声,还有那个少女绝望的尖叫声……

齐黎以为,至少在这个过程中,羽会出现,结果,她一直等到那四个少年心满意足地从空屋子里走

出末后,羽也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她为了等羽出现,是一直听着四个少年一遍遍轮J!an完少女后,整个过程,她都听得一

清二楚。

齐黎并没有觉得内疚,也自然没有理会空屋子里的少女是死是活,她离开后,因为心情烦躁去主动

找上了温旭骞,又无意间向他说起了这场轮j!m事件。

温旭骞是一个一直想要往上爬的男人,听到这件事情后,眼睛陡然一亮,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那四个少年的背景那么显赫,却犯了如此的大错,如果能将他们四个进上法庭,帮着那个少女打赢这场

官司,那么他将会在律政界来个鲤鱼跳龙门,前途将会大放光芒!

因为,一个律师的成名,形象很重要,如果他能打赢这场强暴罪,那么,他将会以正义形象博得头

彩,成为一个受人敬仰的律师!

于是,他百般说服齐黎,当时,他和齐黎还是一家事务所,他请求齐黎的帮忙,一同将这场官司打

赢,齐黎很犹豫,她毕竟是个女人,太危险的事情也不想做的。

奈何,温旭骞有着一副绝佳的口才,再加上深情脉脉的样子,齐黎自然无法拒绝,更重要的是,温

旭骞还将羽搬了出来,当然,他并不知道羽的真实身份,他以男人的直觉告诉齐黎,羽早就不记得她了

,她只不过是他玩弄的工具罢了。

女人在冲动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就会做出很多愚蠢的事情来!齐黎也不例外,再

加上,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很聪慧的女人,被温旭骞利用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于是她终于下了狠心,决定帮助温旭骞赢得官司,她又找了那个侦探,在侦探的帮助下无意看到了

那四个少年送给了羽一个东西,当然,那是烈,在她认为是羽。

当她得知那个东西就是当天他们拍摄的视频后,终于将全部的阴谋计划下去。

她找到了温旭骞,将这件事说给了他听,温旭骞更觉得这场官司有的打,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说

服了少女的家属要控告他们,原本家属也像忍气吞声,毕竟对方是财大气粗的少爷,但温旭骞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