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雪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禁不住笑了起来:“精市,你不会再过十年才退役吧?”

幸村也笑:“放心,就算是为了能早点把你娶回家,我也要快些退役才行啊!”

说完,他就拉下森田雪的双臂,将她带进自己的怀抱,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下巴,温柔地吻着她的唇瓣。

森田雪慢慢地回应着他。

幸村仿佛将自己对森田雪的所有眷恋全都倾入了这一吻之中。一股浓到化不开的甜蜜在两人四周发酵着。森田雪被吻到无力,她攀住幸村,紧紧扯住他的衣襟。幸村的舌尖试探着顶开了森田雪的唇瓣,与她的舌尖纠缠。

幸村慢慢地挑开森田雪衣服上的扣子,一小片细腻光滑的肌肤露了出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这么沿着衣领伸了进去,在森田雪的胸前四处作乱。

待这动情的一吻结束后,幸村喘息着抽回手,然后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森田雪的额头。

森田雪双颊泛着红晕,两眼迷蒙,好似能溢出水来。她感觉到幸村的呼吸拂过脸畔,吹得她越发头脑发涨、意识混沌了。

见森田雪这傻乎乎的呆模样,幸村忍不住低喘了一下,一个翻身就把她压进了沙发里面,然后便顺着森田雪的耳垂一路向下、再向下地轻吻着她。不一会儿,幸村就吻到了森田雪的心口。他唇舌不停,围绕着那抹挺翘吮舔起来。

森田雪的身子战栗着,彻底迷失在幸村制造出来的欢愉之中。她细细呻吟,敏感地觉察到幸村的手正在她身上游走,却完全提不起半分力气躲避他的逗弄。她脸上燥热得厉害,某种无法抑制的、既难过又快乐的感觉笼罩着她。

“小雪……快把我推开,不然我就要……”好不容易才找回一点点理智的幸村懊恼地将脸埋进森田雪耳畔的黑发中,尽量不去看她白皙娇嫩的肌肤和羞怯诱人的表情。

虽然幸村提醒了森田雪,可是他根本就不想从她柔软可口的身子上离开。心爱的女子百依百顺地躺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他却要与欲望拔河——这绝对是一项巨大的考验。

“精、精市……”森田雪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破碎的声音重新拼好,“我们……我们就要订婚了吧?我爸爸已经同意我们……嗯,所以,我可以……愿意……”

这话很难不让幸村大喜过望,但他仍然有些迟疑:“你的意思是……”

森田雪满脸通红,语调却正常了许多:“你、你……你这么聪明,还听不懂我的意思吗?”真是过分啊,难道还要让她把那种话直接说出来,他才满意?

幸村当然不是听不懂她的意思,他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免得森田雪事后后悔。不过,既然现在她已点头首肯,他也不打算继续忍耐了。

于是,幸村打横抱起了沙发上的森田雪,几步就走进了她的卧室,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

——今晚,他是她的。同样,她也将彻底地属于他。

退役

更新时间:2012-6-2918:41:34本章字数:7545

幸村回日本做身体检查的事情最后还是没有瞒过千鸟。

千鸟对此相当不满:“把退役的问题先放到一边……在过去的半年里,一直都是我帮你安排各项身体检查。你不信任我,还不声不响地跑回日本去做检查。你确定那家医院就比我选的更可信吗?”

“没有‘不声不响’,我说过我要回日本。”幸村不想在这方面退让,“而且,你帮我安排的检查通通显示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不妥。那你又该如何解释我比以前更容易感到疲倦、更容易进入极限的原因?你总说我没事,这不禁令我怀疑你是不是为了能让我安心比赛,才授意那些所谓的高级治疗师谎称我的身体并无大碍。”

一旦出现信任危机,分歧必然产生。幸村也不想这样,可他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为千鸟的举动辩护,所以,他目前也只能这么理解了。

因此,幸村问他的经纪人:“你要用我未来的健康换取现在的胜利?”

千鸟反问道:“运动员都这样,你看哪个运动员上了年纪后还能有一副好身体的?”

“是的,这没有错,我也知道胜利很重要……”话才说到一半,幸村就后退了两步,对着千鸟深深地鞠了一躬,“千鸟先生,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的悉心照料与多方忍让。抱歉,请容我最后任性一次吧!”

虽然两个人的话都说得不太中听,但是看到幸村这样,千鸟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你想好了?一定要退役?”

幸村说:“我已经想好了。”

千鸟一叹:“幸村,我们毕竟合作了这么多年,等你退役之后,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不过……听你的意思,好像你打算今年就退役?”

幸村摇头,“不,我要参加明年的澳网。到时候我会主动向媒体宣布退役的决定。”

千鸟也跟着摇头,“难怪你刚才说要让我包容你最后一次的任性。”

——他本来可以选择在年底结束所有比赛时宣布退役,但他却偏要去参加明年的澳网。这压根就不是“最后一次任性”,而是“最后一次挑战”吧?

眼看幸村露出了“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而已”的表情,千鸟甚至能牙疼地预想到幸村接下来会怎样对付自己。为了不使幸村再露出“难道千鸟先生连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能帮我实现吗”的表情,千鸟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幸村的要求:“媒体那边,我尽量帮你瞒着。只要你自己不说出去,我保证不会有人知道你要退役。”

看着经纪人有些泛黑的脸色,幸村笑眯眯地说道:“那就辛苦千鸟先生了。之后的所有比赛,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就算你不退役,你也该全力以赴。”千鸟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会增强你的训练菜单,以便让你没有任何遗憾地离开职业赛场。”

——好聚好散很重要,即便他们早已貌合神离。

既然退役的事情已成定局,幸村反倒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在秋季的几场比赛中获得了很不错的成绩。九月,幸村在没有遇到越前龙马的情况下顺利打进了美网前四强。虽然他最后输给了那个总喜欢戴白色棒球帽的老对手,但这是他职业生涯里的第一个美网亚军,不出意外的话,还将会是最后一个。

十一月,由于出版方面的问题,直到《落樱》第六部日文版面世一年后,中文版才纳入出版计划。作为加藤纯的御用翻译,森田雪又一次被作者钦点,着手翻译起《落樱》系列的最后一部。

十二月初,幸村打完当年的ATP年终总决赛,从英国飞回日本。

幸村和森田雪已于三个月前订婚。幸村委托真田帮忙处理了几处多余的房产,随即又在距幸村、森田两家不远的海边买下了一栋环境清雅的小别墅,作为他和森田雪婚后的新家。上个月,新家刚刚装修完毕、家具也都送到了,森田雪先搬了过去,一点点地往家里增添着日用品与小装饰。

放下行李与网球包,幸村带着森田雪一起去了父母那里。吃过晚饭,他们就手牵着手、散步回到了新家。

这天晚上,欢爱过后,幸村爱怜地轻吻着森田雪的耳垂,用手为她简单地梳理了一下鬓边汗湿的头发,“等我一会儿,我去放水。”说完,他就起身披上睡衣,走进浴室。

当幸村返回床边、准备将团在被子里的那只“虾米”抱到浴室去的时候,“虾米”森田雪正困得厉害。但她还是强打精神,从被子里伸出手,扯着幸村的睡衣袖子,小声咕哝道:“你先洗,我自己来就好……很晚了……明天你还要去柳生君的医院治疗……”

幸村说:“没事,我定好闹铃了,不会起晚的。”事实上,他现在还挺有精神,估计再来几个回合也没问题。

在彻底进入梦乡之前,浑身酸软无力的森田雪脑中最后一个想法是:自己真的不能再偷懒了,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

第二天,号称最讨厌医院味道的幸村还是克服了对医院的厌恶,一早便开车去找柳生了。

森田雪却睡得特别沉,连闹铃的响声都没听见,只感觉好像有谁在她的头顶笑话她像只小懒猪,然后这个可恶的家伙亲了她一下,给她掖了掖被角。

森田雪翻了个身,继续她的睡眠大业。等她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森田雪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时间就知道自己今天又不用去画廊了。

不过,自从森田雪和幸村订婚后,她就很少再往画廊跑了。因为江口等人都反对她频频出现在画廊,怕她再像以前那样引来大批的记者或好奇的幸村球迷,影响画廊生意、让真正的顾客心烦。所以,被人嫌弃的森田雪只好老老实实地窝在家中,专心致志地翻译着《落樱》。

森田雪一边摇晃着沉重的脑袋,一边走到餐厅,毫不意外地看到餐桌上摆着一份早餐。

半个小时后,吃完早餐的森田雪收拾好餐具,接着就一头扎进书房。直到幸村回家,她还在书房里。

然而,幸村在书房找到森田雪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她满脸泪水、哭得眼睛都肿了的样子。

“小雪?”幸村吓了一跳,连忙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捧起她的脸来,“怎么回事?”他才出门不到半天而已,临走前还睡得香甜的小懒猪怎么就变成大泪包了呢?

森田雪边抽泣,边泪眼朦胧地看着幸村:“呜呜……我刚才……呜,又看了一遍完结章……呜呜,还是很感动!还是想哭!”

总算弄明白她为何而哭的幸村很无语:“小雪,你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才不是!”森田雪不服气地把小说翻到了最后一章,“你知道《落樱》的故事情节吗?肯定不知道。你每天忙着练习、忙着比赛,绝对没看过这部小说。我跟你讲,小说的男女主人公是青梅竹马,中学时相恋、交往,后来,他们各奔前途,不得不分手。”她抽出桌边早已准备好的面巾纸,擦了下眼泪,鼻音浓浓地问着幸村:“呐,你有什么感觉?”

幸村沉吟:“唔……听起来很耳熟的感觉。”

森田雪又哭又笑地推了他一把,“还没反应过来吗?这剧情和我们的经历如出一辙啊!”说着,她就有些感慨地拿起了小说,轻轻地抚摸过书页,“所以我才特别喜欢这部小说……”

可惜这部小说的最终结局并不完美。森田雪原本以为小说能在最后一部峰回路转,让这对原本甜蜜的情侣把矛盾解决掉、然后重新走到一起。谁知……

森田雪心想,加藤纯这次绝对赚足读者的眼泪了。

幸村从森田雪手里拿过小说,翻到最后一章,轻声念出最后几句话:“在车站送行的这些人当中,有多少人同自己一样,被那辆车带走了最重要的东西?他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的是,那辆车载走了他的初恋——也许还是他这一生的爱恋……”幸村放下小说,“嗯,我知道这种感觉。”

森田雪不解地看着他。

幸村轻笑:“小雪忘了吗?我说过的,你离开日本的时候,我去送行了。”

森田雪一想那种场景,再结合小说剧情,顿时忍不住又想要哭了。

“别哭……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幸村也抽出了一张面巾纸,帮森田雪擦着眼泪,“我们曾经分开过。但是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除非死亡把我带走。”

森田雪抓住幸村的手,把脸贴上了他的手背,“唉,怎么办?我更想哭了……都怪你,这么煽情的话,真亏你能说得出来……”

——然而,他们确实不会再分开了。

一个月之后,幸村大爆冷门地打进了澳网的男单决赛。

在决赛上,眼看着幸村的分数落后对手不少,乔装打扮过的森田雪有好几次都想咬住自己的拳头。但她很快就想起场边坐着很多观众,另外还有现场直播,万一有人认出她是幸村的未婚妻……于是,森田雪脊背挺得很直,两拳紧握、抵在膝盖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幸村的每一个动作。

而场上的幸村则拼足了一股劲,精神高度集中,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精力去化解对手的每一次进攻。

他将用这场澳网决赛作为他的告别赛——在哪里失败就在哪里找回场子,既然澳网这片赛场是“幸村精市的噩梦”,那么幸村精市就该克服这个噩梦!

到最后,幸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不听使唤了。但他仍然强迫自己调整了一下心态,用尽全力发出一球。他相信对手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他们现在要拼的不是技巧和体能,而是耐力和心理。

幸村发球得分。

幸村再次发球得分。

当幸村躺在球场上、累得再也动弹不得的时候,他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欢呼声。他知道自己赢了,他终于得到了他职业生涯中唯一的一次澳网冠军。

他打败了他的“噩梦”。

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媒体记者先向幸村道喜,然后便有人提问:“你认为你这次能成功获得澳网冠军的最大原因是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从没在澳网上获得过如此好的成绩。”

幸村坦白地回答道:“诚如大家所见,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正式比赛。我毫无保留,只想该怎么赢,并没有去想赢了之后会怎么样。这可能就是我获胜的原因了吧!”

因为幸村已经在赛前的采访中表示自己即将退役,所以他一说起这件事,就有记者提问了:“请问,是什么促使你产生了退役的想法?”

幸村回答:“赛前采访时,我曾经说过:因为我的身体。”

很快就有记者提出了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不能继续进行比赛,你会感到压力很大吗?”

幸村笑着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大概是想问我,我能不能接受自己这么年轻就退出网坛、会不会就此消沉,对吧?”

这名记者说:“毕竟在你们日本,自杀的现象实在太普遍了。”

幸村偏头想了一下,然后回答:“我认为我不会自杀。即便在我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里,我也没产生过一次自杀的念头。”当时的他才十四岁,直面死亡却没有丝毫让步,尽管也绝望了无数次,但他从未想过自杀。

当新闻发布会快要结束时,忽然又有记者向幸村提问了:“请问你退役后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幸村笑了:“目前还没找到最想做的事情。不过,最先做的事情倒是有一件——我要先和我的未婚妻结婚。”稍作停顿,他又意犹未尽地添上了一句:“嘛,如果努力造人也算在内的话,那就是两件了。”

一时间,新闻发布会的会场里充满了记者们或真心或虚假的祝福,甚至还有人强烈要求幸村多“造”出几个世界冠军来。

幸村含笑感谢大家的祝福,接着便退出了会场。没过多久,他就在千鸟的安排下顺利离开举办赛后新闻发布会的酒店,悄悄回到他和森田雪暂住的另一家酒店。

森田雪已经将所有行李都收拾好了,正在房间里等着他。看到幸村,森田雪颇感奇怪:“精市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原本以为新闻发布会所在的酒店门外会被媒体包围得水泄不通,无法进出。

幸村说:“我的经纪人正被记者们密切关注着,所以我就偷溜回来了。”

森田雪指了指身边的两只行李箱,“你打算现在就走,还是准备再享受一回被记者追赶得几乎无路可逃的刺激?”

幸村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拎起较大的那只行李箱,笑着回答:“当然现在就走。我们没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说着,幸村便将空着的左手伸到了森田雪面前,“走吧?

“嗯,走吧。”森田雪抿嘴轻笑,把自己的手放进了幸村的手中。

——未来的路虽然很长,但他们将不畏风雨、携手同行。

挑衅与初见(上)

更新时间:2012-7-119:09:28本章字数:6377

就在幸村宣布退役的三个多月后,他和森田雪举行了婚礼。

幸村和森田雪两个人都不喜欢追求奢华,于是婚礼尽量走简洁风格。新房早已装修完毕,而幸村妈妈则从去年他们订婚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婚礼事项,所以森田雪也坐享其成了一回,每天只需跟在准婆婆身后观摩学习、偶尔提出自己的意见即可。已经顺利考上大学的幸村亚希子也经常在没课的时候陪着森田雪去婚纱店试衣服、为婚礼会场的装饰出谋划策,顺便跑跑腿、寄送请帖。

虽然藤真朝香已在父亲的公司里站稳了脚跟,但她目前正忙着收拾前任助理留下来的烂摊子,因此,她对自己无法在好友最需要她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而感到万分抱歉。

森田雪没生她的气,还劝她把注意力多放在工作上面:“只是试试婚纱、买点东西而已,有亚希子在就可以了,也不用太多人陪着我。朝香还是先解决公司里的事情吧!过几天,我会提醒你过来试穿伴娘礼服的。”

真田晴则言明自己要照顾尚不满周岁的儿子,同样无法为森田雪的婚礼出一份力了。森田雪对此表示理解。不过,谁也不知道真田晴究竟窝在家里盘算了些什么。

早在距举办婚礼的日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打过十几次越洋电话的森田太太就按捺不住,终于还是提前来到了日本。森田先生再次把年假一口气全请了下来,和妻子一起到日本参加女儿的婚礼。

婚礼当天,双方亲人能来的都来了。幸村的伯父、伯母和堂兄也挤出了时间,陪幸村奶奶从北海道赶至神奈川,参加幸村的婚礼。

曾经在高中时代创下了全国三连霸神话的立海大网球部正选们全体到场,有些还带来了女朋友或未婚妻。在这些人当中,结婚最早的真田连孩子都有了,只不过他们夫妇今天没有带孩子出门,而是把孩子托给母亲照管。

除此之外,参加婚礼的还有两边家长的一些熟人以及新郎新娘的几位旧识。作为新娘亲友的越前一家更是一个不落,连刚刚打完巴塞罗那公开赛的越前龙马也被母亲拉了过来。

当幸村依例向越前龙马表示感谢的时候,越前龙马压低了帽檐,嘟嘟囔囔地说道:“我只是被我们家老太婆硬拉来的——我和你又不熟。”

幸村微笑起来:“没想到越前君还是这么喜欢装冷淡。对于像越前君这种明明内心很火热的网球选手来说,平时表现得更坦率一些会很困难吗?”

越前龙马当即反唇相讥:“彼此彼此。你这只笑面虎也还是老样子没变。”

“看,我们还是很熟的嘛!”幸村笑眯眯地伸出了右手,“越前君,别忘了我曾经也是职业网球选手,我最清楚你的赛事有多密集、时间有多紧张。所以,谢谢你肯拨出时间来参加我和小雪的婚礼,十分感谢。”

越前龙马“切”了一声,也伸出了右手,“我都说了,我只是被我家老太婆硬拉来的。”

站在后面的切原忽然挤了过来:“部长!部长!还有我,还有我呢!”他眼巴巴地瞅着幸村,希望幸村能在球场之外以对等的姿态与自己握一次手,就像刚才幸村对待越前龙马那样,“部长!我也是职业网球选手啊!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拨出时间的啊!”

幸村毫无压力地顶着学弟期盼的目光,笑容满面地说道:“嗯,赤也能来,我很高兴呢!”

得到部长的夸奖,切原相当开心:“这是我应该做的!”

幸村微笑依然。明明和切原只是同岁不同级,但幸村却总感觉这位海带头学弟至今还没长大。

不过,十几分钟后,海带头学弟就被真田的妻子真田晴堵在了会场外面的走廊拐角里。

“哼哼,你敢不听话,我就让弦一郎铁拳制裁你!”真田晴目露威胁地挥舞拳头,力图重现当年的真田式高压统治,“怎么样,要不要与我们合作?”

——当真田晴还叫“宫本晴”的时候,她就看幸村不顺眼了。后来,幸村又在真田晴结婚那天设计她,骗得她说出了自己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从那天起,真田晴就发誓要向幸村复仇。

切原咽了一下口水,偷偷瞄了一眼藏在阴影里的帮凶一号,然后虚张声势地大声说道:“我、我才不怕!我早就不怕副部长了!”

真田晴一声怪笑:“啊哈,是吗?啧啧啧,赤也学弟啊,如果你被当众制裁了……嘿嘿嘿,你打算把你的脸面往哪里搁?要知道你如今可是世界有名的网球选手了,难道你认为你再被弦一郎揍一拳会很有面子?”

一想起当年在立海大被黑脸副部长铁拳制裁时的情景,切原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副部长最公正了,他才不会听你的谗言!我只是不愿意帮学姐恶整部长,我又没错!错的是学姐和仁王学长啊!”他像是掌握了什么绝对真理似的,越发昂首挺胸了,“我要去告密!我要告诉部长,你们不怀好意,蓄谋让他出丑!”

“噗哩。”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人终于有了动作。这人走出阴影,赫然正是仁王雅治,“我说,你这只海带头以前不还整天嚷嚷着要击败幸村吗?怎么,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也不知道把握?而且……嘻嘻,你以为你去告密了,会有人听你的吗?”

切原气鼓鼓地说道:“部长的强大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我早晚有一天要打败他!但是我切原赤也才不屑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陷害部长呢!”

仁王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换了一种刺激切原的方法:“哟,海带头还想打败部长?你靠什么打败?幸村这都结婚了,你却连女朋友的影子也没抓着。输了啊,你彻底输了……噗哩!”

切原低垂了脑袋。当他再次抬起脸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充血了:“……我要击溃你!”

仁王拍拍他那头张牙舞爪的乱发,“别击溃我,你要击溃的人是幸村。”

恶魔正向他招手,切原摇摆不定了。

真田晴不耐烦地推了推切原:“一句话,同意还是不同意?要是不同意,我在这里就把你放倒,省得你出去给我添乱!”

就在此时,有一个人忽然从走廊的另一边冒了出来,“你们刚才说的那些,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啊……诸位,能让我也稍微加入一下吗?”这人笑得居然比仁王雅治还要邪恶三分,“加入你们那个陷害幸村精市的小计划。”

真田晴眼中精光一闪:“欢迎!”

且先不管这边这几个臭味相投的人将如何达成统一战线,森田雪那边却正陷入死局。其实说是死局倒也不尽然,只是某个墨镜控经纪人在踏进新娘休息室之后,就提出想与森田雪“聊几句”的要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