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屿喝了口水,一边放下警局的专用纸杯,一边表情格外认真地盯着墙体上杂乱的画面,头也不回轻舔了下嘴角道,“不知道,以前没试过,我先试试五十个。”

梁运安:“五五五……十个一起看?”

“嗯。”他便没再说话了,梁运安也不敢打扰他,只能默默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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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濛最近无所事事,在别墅里养膘,同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插科打诨。有阵子都不敢上称,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胖得不堪入目。谁知道昨天洗完澡,鼓足勇气上称一称,居然还瘦了四五斤。而且当时还有点心理作用,她发现自己胸变大了,腰变细了,大小腿越来越匀称,两根笔直细细又白嫩地杵在地上,臀也开始挺翘了,身材已经魔鬼化了。她真恨不得让李靳屿看看,她想他都想得越来越漂亮了。

她身材一直公认的不错。绝对不是那种干瘪,而是丰盈韵致,削肩细腰,是那种青春期男生瞧一眼可能一晚上都会想入非非的身材。在跟李靳屿上/床之前,叶濛觉得自己还行,尽管快三十,眉眼间多少还是有些少女感,那晚做完之后,她对着镜子照了照,依稀觉得眉眼盈盈似水,名副其实的熟女了。再转头瞧床上那睡着的男人,眉眼依旧冷淡,干净,仿佛一副刚伺候完什么欲求不满的姐姐,恨不得睡死过去的样子。看得出来,还是不太喜欢上/床这事儿。

她拍了个照片,随手转发给方雅恩,那边几乎第一时间回复:【哇,我的老天爷,你干啥呢,这身材可真是辣爆了。李靳屿艳福不浅啊。】

叶濛:【我俩都好久没见了。我怕我过几天胖回去,想找个人见证下我的巅峰。哈哈哈哈哈】

Fang:【那你发给李靳屿啊。】

叶濛:【哎,给他个惊喜嘛,不过我有预感,我马上就要胖回去了。要不,明天早上起来开始跑步吧。】

Fang:【嗯,豪门小弃妇,保持好身材,馋死他。】

李长津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花园里那道一圈圈绕着跑的影子,忍不住跟身侧的秘书说,“你别说,这孩子还挺自律的。”

秘书也跟着赞同地点点头道:“是的,要换做一般人恐怕这会儿又哭又闹着要见小少爷了。”

“她没跟你们提过?”李长津喝了口茶,放下茶托,淡淡问了句。

秘书答:“没有,张姨说她应该不知道您不让小少爷跟她联系的事,但心底估计也猜了个七八分,每天跟张姨学做菜呢,啥也不管。”

“靳屿要不是迫不得已,估计也不会跟我摊牌,把人送到我这来,”李长津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两手交叠着杵着面前的拐杖上说,随后一手又端起茶托,望着那披着晨曦的天空,抿了口茶,叹口气说道,“他啊,压根就没打算留在这,丰汇园那房子我听说之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我给他的钱,他一笔都没动,这小子是真的被他妈妈伤了心,对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感情了。反正他要想见叶濛,他必须留在北京。”

秘书对此不予多言,想起另一件事,弯下身道:“我前几天受到一条消息,听说下个月Oliver先生又在英国将‘长钟鼎’拿出来公开拍卖了,但这次起拍价就定的非常高,国内很多老前辈都望而却步了。咱们还要不要参加?因为李总的事情,业内现在对咱们的看法也挺多的。”

“去,”李长津两手杵回拐杖的虎头上,那双如深鹰一般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翠绿的青山慢悠悠道,“不过这次咱不以瀚海阑干的名义,以靳屿的个人名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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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濛睡前大汗淋漓,做了几分钟的平板支撑,她发现自己最近有点勤于练胸部,忽略了背部的肌肉线条,她一边大汗淋漓地支着身子,一边正跟方雅恩在视频,颈间挂着毛巾已经湿透,饱满细嫩的额间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最近发现自己后背线条有点勾了,一定是跟李靳屿待在一起久了之后,跟他学的,”叶濛咬牙撑着身子说,“说来也奇怪,平时看他也都喜欢懒洋洋地靠着靠那,肩背线条还是笔直的,该直的直,该挺的挺。以前又没当过兵。”

陈佳宇大概在那头想着要偷懒,方雅恩骂了句,又憋着回去写作业了,然后方雅恩才对镜头说,“男人跟女人不太一样,男人身体机能各方面衰老都比女人会慢点,他本来就比你的小两岁,你又是这个尴尬年纪,你可别跟他学,他那样是年轻,你弓着背就是老太太。”

方雅恩一边劝儿子写作业,一边啧啧地嗑瓜子:“你再练下去,我儿子都喷鼻血了,想榨干李靳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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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屿周六回了一趟别墅区,不过他的车从楼下开进来的时候,叶濛没太注意。结果看见副驾驶上下来个熟悉的身影,整个人轰然一炸,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涌上大脑,二话不说地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在她换了好几身衣服之后,楼下的脚步声如同擂鼓一般在她耳边响着,每一下似乎都压在她的心脏上,她没发现自己连呼吸都急促了。

然而,人没往她房间来,而是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等李靳屿再从书房里出来,已经两小时过去,两人不知道聊什么,聊了这么久。

叶濛洗完两个澡,出来的时候,李靳屿已经坐在沙发上抽烟,皮鞋尖锃亮,不过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消沉。

房间昏暗,亮着一盏小桔灯,透着温馨的光,罩着他修长冷淡的身影。李靳屿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一只手夹着烟搭在嘴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星火被他吸得明明灭灭,但那双眼睛却沉沉地自始至终地盯着她,好像一匹耐心十足的绅士狼。

只不过那双眼睛,始终明亮。

好像十七岁少年的光,其实只要是少年就不平庸,明媚意气,那便是生活不可多得的光,我们都曾是光,都曾坚定地跑向太阳,也都信誓旦旦地想成为某个人的月亮。

叶濛此刻便这么想着,她要抱紧面前这颗月亮。

然而,李靳屿却抬手一伸,把灯关了,烟也跟着灭了,叶濛夜盲,压根看不见,只能被迫着停下来,“李靳屿你干嘛。”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在黑暗中,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耳旁都是热气,他从背后吻着她的脖子,欲求不满似的重重咬住她的耳垂:“要见姐姐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刚跟外公背了公司最近十年的财务报表。”

“……”

李靳屿甚至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姐姐要做吗?这次从后面?听说这样比较深。”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压力太大,脸上爆了太多痘痘,内分泌全部紊乱了,下午喝咖啡喝的又吐了一个下午。

今天比较晚,抱歉,给大家鞠躬。今晚的发500个红包感谢大家对我的包容!

见谅。

一个小通知:明天开始进入收尾剧情,大概会隔日更大章,大概五六个大章就完结了,然后会日更一些甜甜的小番外。是这个样子的,这次的隔日大章会在七千以上(我保证!)

☆、第六十八章(二更合一)

两人太久没见, 呼吸仿佛都戳在对方的神经上,一跳一跳的。

“我时间不多,今晚还得走,我们速战速决?”他掰过她的脸同她一边密密地接吻一边低声说。

月光倾斜, 被窗帘挡住, 屋内昏暗又混沌,好像被人煨进来一个小火球,气氛烘燃。两具年轻热火的身体紧紧相贴, 便是罪恶的源泉。叶濛当时真是想反手给他一个巴掌, 狗东西,一见面就上?但当时她真的第一次感觉到了李靳屿蠢蠢欲动的兴奋劲,喘息一声比一声重, 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急促,那东西顶着她,带着从没有的跃动。

叶濛哪还忍下心再同他说什么,整个人已经被他顶到电视机柜上, 同他小口小口地接着吻,所有思绪被抛到身后,呢喃着问了句真的吗?

怕她不信似的, 他递了个深吻进去,睁着眼睛绞着她,那双冷淡阴郁的眼底此时像是城门失火般失控,“嗯。”

……

还是在浴室,李靳屿直接抱着她走到莲蓬头下, 然后打开花洒,他自己衣服没脱,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将她剥了个一干二净,叶濛感觉自己像一棵湿漉漉的小葱,被人剥掉,然后切两段,下酒解馋。

两人说着话,叶濛又觉得自己好像一幕撞了演出事故的舞台戏剧,一半在上演十八禁,另一半在上演全武行。

两人差点打起来,应该是说李靳屿单方面挨打,因为这小混蛋有一阵没一阵地伏在她耳边得了便宜还卖乖:“姐姐,疼。”

“那就出去。”

他一手撑着墙壁,另只手扶着她的腰,埋在她颈窝里,扑哧笑了下,“不要,转过去。”

叶濛又一巴掌拍过去,李靳屿闷声不吭,受着,然而下一秒,她又恨不得化作藤曼狠狠绕在他身上。

“姐姐,我几天前在警局碰见你前男友了。”他漫不经心地同她说话。

“在哪,你怎么知道我前男友?”叶濛浑噩道。

“你紧张什么?嗯?”他掰过她的脸重重吻她,“我疼死了。松点。”

叶濛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像只即将破茧的蝴蝶,却始终冲不出去。她只能说,“真没有,然后呢,你继续说。”

其实是邰明霄告诉他的,当时梁运安找邰明霄核实王兴生跟他们公司的合作信息明细,李靳屿那几天都没怎么合眼,靠在沙发上一边听他俩说话一边闭目养神。结果楼下陡然就跟炸开了锅似的沸反盈天。

梁运安一打听才知道,几个二十五六出头的年轻男人在酒吧一言不合跟人打架,打完架才知道,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那人叫朱翊坤,跟邰明霄那帮富家小开都是一个圈子,李靳屿跟他也认识,不过接触不多,不是一路人。朱翊坤这人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圈内人称“坑爹神器”。

然而朱翊坤一瞧他俩也在,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落不下面子,说什么也不肯放过那帮人,李靳屿跟邰明霄才懒得管这闲事,不过邰明霄一眼就认出那群年轻男人中的一张熟悉面孔,便当作八卦随口跟李靳屿提了一下,那是叶濛的前男友,应该是大学时交往过一段时间,叶濛来公司上班后,这男的一直没放下,还来纠缠过一阵,闹得挺难看的。

李靳屿便忍不住多瞧了两眼,长得挺斯文礼貌的。

“为什么打起来?”叶濛问。

李靳屿轻重不一地说,“你前男友说朱翊坤在酒吧灌晕了一个女的想带走,那女的不愿意,他们就帮着拦了下,大概双方都没控制好力道,男人又爱争强斗勇,一来二去,就变成群架了。朱翊坤被打了,脑袋上缝了八针,要他们赔八十八万。”

朱翊坤这人她其实见过一两次,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好色又不尊重女人。

“你告诉我这个干嘛?”叶濛说。

“我以为姐姐会求我救救你前男友呢。”

“关我屁事,你少跟朱翊坤接触,那不是好人。”叶濛最后只说了一句。

“好。”他乖乖地说。李靳屿其实还是不太舒服,又疼又难受,最后红着眼睛拿额头顶在叶濛的肩上,低头往下看,委屈的语气:“姐姐,你以前的男朋友有我这么久吗?”

男人的好胜心呐。不管在哪方面,都想跟前任遛遛骡子遛遛马。不过叶濛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第一次还疼得哭唧唧,第二次就要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花式了。

她哪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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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窗帘拉着,漏不进一丝光,只亮了一盏床头灯,昏弱温馨,忽略四周的陈设和家具,静谧的环境有点像在宁绥的那些夜晚。猫安静地趴在墙头叫着春,夜夜等着戏幕开场。

李长津也养了一只猫,是那种无毛猫,整张脸就剩下俩乌溜溜的大眼睛,跟ET神似,叶濛看着都觉得渗人,而且她对没毛的东西向来敬而远之。这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外跑进来,一滋溜给蹿到他俩的床上,叶濛刚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吓得立马又给折了回去。

李靳屿正把湿衬衫脱下来给拧干丢到脏衣篮里,“怎么了?”

“你外公的猫上我床了。”

“你怕猫?”

“我怕没毛的。”

李靳屿只穿了条裤子走出去,就见那猫就团成一团老老实实地趴在床的正中心,一动不动,他用手指敲了敲墙壁惯常地口气:“chris,下来,我今晚不睡这。”

“唰——”那猫有些失落地光速从门口蹿走了。

等李靳屿再进去,叶濛倚着洗手池,伸手要他抱,李靳屿搂住她,同她贴在洗手池上,低头在她唇上含了下,低声哄说:“等会给你换床被子?”

叶濛抱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肩上,情/欲消散,男人的身体只是温热,心跳平平,却很舒服,像一股平静无澜的温水,慢慢注入她的血脉,冲淡了她所有的情绪,将她全身的脉搏都舒张开了,“不用,太晚了,我睡边上点就行。你什么时候走?”

他低头看着她,“等你睡了吧。”

两人最后上了床,一人靠着一边床头,静静的抽烟,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刚真的跟你外公背了十年的财务账啊?”

李靳屿上身□□,腰间裤子松松垮垮地,皮带挂在床边的椅子上,他靠着床头,一条腿曲着,掸了掸烟灰,“嗯,他哪记得住,我就背了最近两年的,其他都是瞎编的。”

叶濛把烟灭了,趴到他身上去,李靳屿夹着烟的手抬了抬,另只手托着她的腰将她往送了送,然后叶濛低俯着头在他脸上一点点梭巡着,郑重其事道:“老公,你可真是个人间极品的宝贝。”

他笑笑,人稍稍往下靠,仰着脖子靠在床头上,慢悠悠吐了口烟:“少来。”

男人刚洗过澡的气息很好闻,干净清冽。叶濛贪婪地汲着他颈间的气息,“宝贝,你好香啊,什么味道。”

“沐浴露啊,你身上也是这味道。”

“里面也是。”他又补了句。

“……”

夜静无话,眼神里却说不出的缠绵缱绻,两人静静地瞧着彼此,李靳屿将她头发拨到耳后,问:“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外公没给你吃饭?”

“有吗?除了瘦,还有别的吗”叶濛穿着他的衬衫,下意识地挺了挺胸。

李靳屿受她暗示,眼神冷淡的下移,一只手搭在床头上,不动声色地掸了掸烟灰:“肚子大了不少,怀孕了?”

叶濛想骂放屁,你是不是瞎。结果突然想起来,捂着嘴道:“你刚刚带套了吗”

“没有。”他很冷静。

叶濛往下趴,抱着他,脑袋埋在他胸前,脸贴着:“那万一怀了怎么办?”

“生下来啊。”他低头看她。

两人像两只八爪鱼,恨不得紧紧地跟对方缠在一起,她抬头瞧他,眼神直截了当地拒绝:“不要。”

李靳屿掸烟的手一顿,“为什么?”

“你知道生小孩多麻烦吗,咱们婚礼也没办,我身材恢复不回去怎么办?而且生下来至少三年没有自由活动的时间,我还没跟你过够二人世界呢,我可不想再来个小孩分走你的注意力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连说了三个不要。

叶濛此刻就像个小女生,原来她也有恐惧,也会担心别人分走他的注意力,李靳屿笑得不行,心里满满地发涨,一边捋她头发一边明知故问:“那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带套?你难道不想跟我过二人世界吗?”她振振有词的质问道。

他笑笑,无奈地说:“这里没套啊,我总不能跑去问外公吧。”

“刚回来路上怎么不买,你明知道今晚要做。”还是嘟囔着有些不满。

他其实真的没想,他以为自己还挺能控制的,但李靳屿这人不善找借口,有一说一,只能建议说:“姐姐,要不你现在站一会儿吧,别趴着了。说不定这会儿还能流出来。”

“流你妈!”叶濛埋在他怀里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狠狠拍在他手臂上,还挺疼的,李靳屿嘶了声,还是哄她说,“要不我去结扎,等你什么时候想生了,我再去做吻合手术。”

“让你带个套,你能死是不是?”叶濛掐他。

“带套不是也不保险?万一这要是中招了,你不又要哭?”李靳屿捏着她的耳垂漫不经心地说。

叶濛趴在他身上闷闷地说,“我明天先去药房买点紧急避孕药吃。”

李靳屿叹了口气:“那我还是去结扎吧,让姐姐吃避孕药,我简直禽兽不如。”

叶濛支起身,在他唇上吮了下,深深地看着他,“我愿意,行吗”

外头不知道是不是chris叫了声,静谧的夜里,隐隐夹杂着一声猫叫,搔着风,携着雨,好像宁静夜空里,情人间的低语。

李靳屿又在她唇上吮回来,很执着,劝不动:“我不愿意,行吗?”

叶濛也叹了口气,“那现在咋办,你不让吃药,要是怀了——”想想又觉得悲伤,她伏在他胸口,捂住脸,佯哭:“婚礼还没办呢,我不要顶着肚子啊啊啊——”

他靠在床头,懒洋洋地把烟掐了,一颗颗解掉她的衬衫扣:“顶着肚子也挺好的,我觉得大家对孕妇都有点敬畏心。”他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格外轻佻散漫。

叶濛心想他还真是变态,不过来不及思考,只能捂住胸口,“你干嘛?”

李靳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头埋下去,“种点东西。”

两人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天渐渐泛起鱼肚白,李靳屿朝外头看了眼,准备走了,靠在床头捞过一旁的皮带一边穿一边对她说,“你最近要是无聊可以看看想去哪玩,等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出去旅游?”

叶濛舍不得他走,像只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一直亲他,从脑门亲到鼻尖,密集、依依不舍的吻落在他脸上,最后是嘴唇,含着吮着怎么都不够:“哪都不想去,只想跟你躺在床上。”

“懒死了你,”李靳屿笑了下,衬衫还在她身上,“走了,脱给我。”

叶濛恋恋不舍地解扣子,李靳屿靠着床头,半笑不笑地看着她,视线顺着她的解扣子的手,一点点往下,一只手从她腰间穿过,压向自己,冷不丁说:“大了这么多?”

“嗯。”

李靳屿仰头有些不受控地慢慢含住她的唇,压住蠢蠢欲动的心跳,好像藤曼在绕,严丝合缝地将他俩缠在一起,黎明前的破晓带着晨昏的暧昧,黑暗的泥土里破出鲜绿的嫩芽,肆意滋长的是他们心中的爱意,他靠在床头,扣完皮带,上身赤/裸地同她重重地接吻,吞咽着彼此,连喉结都动得异常热烈和动情,哑声在她耳边道:“姐姐,你真的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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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毛似的雨丝毫无预兆地落下来,天阴沉沉,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鹳山分局灯火通明,不知道熬了几个通宵,办公室里四仰八叉地睡着几位警员,脸上盖着书,脚搭在桌子上,旁边摆着两盒被吸嗦得一干二净的泡面盒子。

梁运安脖子边夹着电话,一边替他们收拾泡面盒子,一边同李靳屿打电话:“王兴生17号那天会不会是见到了全思云?你那天查出来的监控录像里,如果没看错的话,王兴生好像确实上了李凌白的车,但是李凌白17号又确定自己在国外,我们当时一直抓不到监控证据。只能给她放了。”

然而这次的监控所有人都看呆了。因为李凌白的车停在一个监控死角,别说没入画,就算是入了画,按照那个街道的车流来往,也不定能被技术人员看到。李靳屿看到那台车,是因为影子——

九点十分的时候,太阳打过来的光,刚好将车影给投到了监控画面的道路上,根据后来王兴生在几次监控视频中出现的样子,他当时脑袋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而恰巧那个监控角度,只能看到半个帽顶,几乎都不能确认那是个人,如果不是有提前这些信息在辅助,李靳屿当时也不会很快联想到那个人是王兴生,而那台车就是李凌白那台。

后来李靳屿让技术员把那个方位所有的监控都调出来,进行了每个角度的拼凑、测算和建模,基本上将那台车的车型给还原,确实就是李凌白那台型号的保姆车。

技术员又从另一条街道的监控入口找到了李凌白的车确实在附近出现过,那之后的王兴生便频频出现在相关的监控画面里,都是很短暂的一些画面。但因为出现的地点很繁杂,人流量又大,几乎都被忽略了。也曾有警员发现他当时的足迹,但是之后便又消失了,好像会瞬移一样。而且出现的地点都很不固定。

“如果能证实17号李凌白在国外,那当时车里的人应该是全思云。”

梁运安将泡面全部丢进垃圾桶里,疑惑不解地:“全思云为什么可以使用李凌白的保姆车?难道李凌白也是教徒?你妈妈家里没有《门》这本书吗?”

李靳屿正在丰汇园换衣服,夹着耳麦,一边低头扣衬衫袖口,一边说:“我只能说我没看见过,毕竟我跟她关系不好,她的房间我没进过两回。”

外头下着绵绵细雨,灯绒一般飘飘洒洒的,天光压得低,视野不够开阔。

此时局里,有人呢喃着说了两句梦话,梁运安看着着一张张疲惫不堪地睡脸,想破案的欲望在胸腔里冲荡着,“或许我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其实就是一件传销案?我真的不相信全思云这么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能搞起这么大一个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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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气氛使然,昏昧的光线,暧昧形色的男女交颈相贴,或者更火热一点,恨不得当场就钻进对方的身体里,那些最黑暗的画面被五光十色的灯光折射在酒里,哪怕是毒酒,这些人恐怕也甘之如饴。

马猴从两个清纯的女大学生怀里起身准备去吐第三波的时候,被人拎着脖子一拽进了厕所,“啪嗒”两声干脆利落的锁门声,听起来格外熟悉,还不等他抬眼,已经看到了那双锃亮又熟悉的尖头少爷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