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又怎么样?打也打不过你,骂也骂不过你,既然事事都比不上你,就只有被你欺负的份儿咯。”

“胡说。”燕北邙抬手弹了一下李钰的脑门,笑骂道,“你哪有一点对老师的尊敬?像你这样的弟子,早就该逐出师门了。”

“好啊好啊!”李钰立刻笑嘻嘻的贴上去挽住燕北邙的手臂,“你把我逐出师门,我不做你的学生,咱们就可以做朋友了。这样的话,我如果喜欢你还可以嫁给…”

“钰儿闭嘴!”燕北邙低声喝断了李钰的话,并抬手推开她严声骂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虽然这种结果在意料之中,但真的被用力推开的时候,李钰还是生气了。她冷冷的瞥了燕北邙一眼,然后‘噌’的一下跳下树,毅然决然的离开。

燕北邙坐直了身子看着她匆忙而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这死丫头就是有这个本事!她随随便便的三言两语会把自己激怒。本来是想好了好久要跟她静下心来谈一谈的,结果还是这样不欢而散。

很久之前燕北邙就知道,这丫头空有她母亲的容貌却没有她母亲一丝一毫的娴雅*,她好像生来好斗,喜欢惹是生非,喜欢偷东西,喜欢坑人,还很好色,看见好看的男子都会上前去调笑两句。

这一身的臭毛病像是被刻到了骨子里,调教了这么多年了总也改不了,她天生不该是个女娃儿!

燕北邙越想越无奈,甚至忍不住抬手揉着眉心,暗想不能在犹豫了,就这丫头这疯疯癫癫的性子,若不能立在高处有常人难比的身份可让她拥有一份随心所欲的生活,自己又怎么能安心的去见她的母亲。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帝都城都沉浸在哀痛的气氛之中。

不管是王公显贵还是贫民百姓,十家总有八家有人在这次劫难中丧生,再加上姻亲至交,各家各户互相牵连,说整个帝都城的人都披麻戴孝也不足为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胡贼强抢的财物没有一件带出帝都城,李闯早就跟何玉简刘翼等人说好了,他们只杀胡贼不抢东西,胡人所抢的所有财宝全都汇集起来送到户部,托户部的官员们登记造册,让各户各家上前认领。

自然,此举更加抬高了李闯的身价,京都城里大街小巷开始传播着有关李闯的歌谣,诸如:开城门,迎李闯,李公至,胡汝殇。再比如:杀胡贼,还财物,李公大义世无双。

诸如此类的民谣歌谣似乎是在一夜之间传播开来,大云帝都上至显贵下至平民,都对李闯的作为津津乐道,从冀州一战大败莫寒说起,到这次调兵遣将围击胡汝,把莫寒一万多精锐奇兵全歼在帝都城内。

说到最后李闯都被神化了,只要说到他,百姓们便会拿出仰望天人的虔诚来,好像东陵李闯是一个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无所不能的神人。

马上要登基称帝了,我家小钰儿要做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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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禅让,登基

燕王和恒王在这次劫难中损失尤为惨重,那些围攻他们府邸的胡人因为强冲不进府门,干脆往里面射火箭,王府的屋宇楼台多为木材建成,一旦失火,后果不堪设想。

不但金银珠宝大受损失,甚至还烧死了不少家眷。燕王最喜爱的一个歌姬就丧生在这场浩劫里,被烧了个干干净净,连骨灰都没找出来。这事儿让燕王十分心疼,好几天都没吃下饭。

这日燕王正关起门来哀悼自己的小妾,靖海侯萧祚急匆匆的赶来,推开拦在门口的侍卫直接冲了进去。

“王爷!大事不好了!”萧祚进门后不等燕王发作便上前去单膝跪地,“王爷再不出门理事,大云的万里江山就要易姓了!”

“易姓?”燕王好笑的看着萧祚,问道:“你莫不是被胡汝打坏了脑袋?就算是云启夺得了传国玉玺登上大宝,他也是云氏子孙。老子依然是皇室宗族,依然是王爷!”

“不是东陵王,是李闯!”萧祚气急败坏的把一张布帛拍在燕王面前,“您看看这个!那些言官都他娘的疯了!”

燕王疑惑的看了萧祚一眼,伸手拿过那片绢帛展开来。绢帛上的字迹骨骼清奇,雍容而有力,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喜欢。燕王点了点头,赞道:“字不错。”

“没说这字儿怎么样,您看这里写的是什么!”萧祚生气的喊道。

“嗯?《声讨云氏皇族十大罪状书》?”燕王读完题目,立刻竖起了眉毛,“谁这么大胆,敢写这种东西?这是要造反吗?!”

萧祚沉沉的叹了口气,扯过那片绢帛哗啦一抖,恼怒的说道:“还不止呢,就这东西,今儿一早起来,满皇城贴的到处都是,没有百十张也有五六十张,各大街口,闹市,有名的酒馆茶楼门前都贴上了,整个帝都城今儿都炸了锅了!”

“真是岂有此理!”燕王一拳捶在桌案上。

“王爷,传国玉玺极有可能就在这李闯的手里,他们还挟持了小皇帝。王爷你说…”

“逼着小皇帝禅让帝位给他?他也配!”燕王说完,狠狠地啐了一口,咬牙骂道:“商贾!草莽!乱民!”

“王爷,我们怎么办?”萧祚皱了皱眉头,对燕王这般粗俗的行径颇为不满。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你这还没败呢就成了寇,一点风度都不要了,哪里还像是皇室贵族?

“怎么办?能怎么办?”燕王生气的在屋子里打转,转了几圈后忽然说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联合云氏皇族所有能说上话的人。恒王,肃王,还有东陵王,再写信给在封地的赵王和谨王!我就不信,京都内外的诸王联合起来,还斗不过他一个李闯!”

“王爷说的是,不过联合身在封地的诸王恐怕要费些时日。再说,人越多,越不容易齐心协力。为今之计是我们要尽快做打算,以免夜长梦多。”

“言之有理。”燕王点头,须臾又长叹一声,摇头道:“只是如今我们手中没有足够的兵马,改如何打算?”

“王爷应该先联合在京的其他三位王爷,把大家手里的兵马聚集到一起,在加上镇国公府,胜算也不小了。”萧祚说道。

“事不宜迟,就这样办吧。”燕王叹了口气,心里虽然就没底,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往前冲。

此时,不仅燕王着急,恒王,肃王也都着急的很。

唯有东陵王看完这份贴满帝都城的声讨书之后,淡然笑了笑,说了一句话:“文采不错,字也写的好。关山,收藏一份吧。”

“你倒是好兴致。”云少棠给了云启一记白眼,“好歹你也是云家子孙吧?祖宗都被人家刨出来骂了,你还要收藏。”

“许做不许说么?”云启轻声冷笑,“再说,人家只是骂云家的昏君。至于先祖明君,这位笔者还是很尊重的!喏,七哥不信看这句——败坏祖宗基业,屈从胡虏,丧权辱国,视圣祖先皇之圣训为空谈,是为大不孝。人家这是骂云氏后世子孙丢了祖宗的脸呢。以我看,骂的没错。”

“你!”云少棠气的站起来走到云启旁边,伸手点着那张绢帛,冷笑道,“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这只是人家的第一步。”

“是啊,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步。先把云氏皇族骂的体无完肤,然后就是推翻大云王朝,另立新君登基了。”云启微微笑着把那份绢帛仔仔细细的叠起来。

“哼!当我们云家人死绝了不成?!”云少棠一拳砸在桌子上,茶壶茶碗一阵叮当乱响。

云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门外有人进来,回道:“王爷,燕王府大总管求见。”

“本王岂是他一个奴才想见就见的?让他滚。”云少棠没好气的哼道。

云启淡然一笑站起身来,按了按云少棠的肩膀,轻声说道:“七哥若是还不甘心背上前朝皇族后裔的名号,我想还是见见的好。”

“你是说…”云少棠顿时明白过来,但生性邪魅的他却又有些不甘心,遂冷哼一声,说道:“若是有诚意就该亲自来,打发个管家来算什么?本王又不想当皇帝,他们这些不甘心的爱咋咋地!”

云启看着他微微摇头,转身吩咐进来回话的家丁:“你去告诉燕王府的人,说王爷跟我出去散心了,还没回来。”

家丁应声出去打发燕王府的人。

云启看云少棠闷闷的坐在那里不说话,因劝道:“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去街上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有什么好看的?总之被你猜对了。”云少棠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又道,“我家大业大,要跟你走的话需要时间收拾行李。”

“行,我有的是时间等你。走了,再不出去,恐怕恒王府也该来人了。”云启上前拉了云少棠便往外走。

帝都城宽敞笔直的大街上,清水撒过的青石铺就的界面,空气中散着湿漉漉的泥土气息。前几日发丧的人家撒的纸钱刚刚被清扫成堆还没来得及烧掉,街道两边的商铺已经零星开张。

云启和云少棠乘马车出门,也没有任何目的,只吩咐车夫驾车在大街上随意转悠。

街道上有百姓成群结队的走过,各自在张贴着《声讨书》的墙角聚集逗留。有读书识字的站在前面大声的念,不识字的都支着耳朵在旁边听。

前面的人念几句还忍不住给众人解释,听的人也交头接耳议论不休,只看他们的神情边知道都在纷纷附和。

更气人的,是如此明目张胆的造反行为,在这帝都城每个宽敞的街角上演,却没有人去阻拦,更没有官兵抓人。

民心尽失啊!云少棠幽幽长叹靠在车壁上,抬手扣了扣手边的壁板,吩咐道:“饿了,找个清净的地方吃饭去。”

车夫应了一声,甩了一个鞭画,马蹄得得加快了速度。

苏月斋,云都城及有名的江南菜馆,初建于大云文德年间,有二百年的历史。

肃王府的车夫知道自家主子食不厌精的臭毛病,再加上东陵王来自江南,平日里也不喜欢云都的北方菜色,所以便自作主张把马车赶到了这家江南菜馆跟前。

马车停稳,云启和云少棠兄弟二人先后下车。

虽然经过一场战乱,但苏月斋已经在短短的几天内收拾停妥,至少站在门口丝毫看不出战乱留下的痕迹。

云启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脚往里走。

“这么快就收拾好了?手脚够麻利的。”云少棠也跟着往里走,还不住的左顾右看,想从细节中挑毛病,无果。

“嘿!小二,水晶虾饺再来一盘!”

一声清亮的吆喝从头顶上传来,云启微微一怔顿住了脚步。

云少棠忙抬头看过去,刚好跟扶着红木雕花栏杆往下探头的李钰看了个对眼儿,于是笑了:“哟,这不是李姑娘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孤单!”

李钰的并不是一个人,这几天韩岳上官默都不见人影儿,贺家人又因为老主子的丧事无暇顾及,几天粗茶淡饭下来,李大姑娘觉得嘴里能淡出个鸟来,于是便带着云越悄悄地跑出来打牙祭了,只是小家伙趴在桌子上吃东西呢,楼下的云少棠没看见。

十多天不见,再次看见这兄弟俩的时候,李钰依然火大,于是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们,转身坐回去招呼云越吃东西。

云少棠心里也窝火,而且他心里的火气在看到李钰的时候便按不住的往上拱,直接烧热了脑门儿,一把拉住了云启上楼去,循着李钰那桌径自坐了下来。

“二位,我们不熟,请换张桌子坐。”李钰低头小口喝着海鲜粥,头也不抬的说道。

“李姑娘跟我们不熟,我们跟你熟啊!你在本王府上住了好些日子,本王自问还算是好吃好喝好招待,怎么你转脸就不认人了呢?”云少棠故意提高了声音说话,引得周围的食客都忍不住看过来。

李钰倒是不在乎,只是云越有些不自在,悄悄地拉了一把李钰的衣袖,低声叫姐姐。

“呵呵,贤侄叫她姐姐?如此,我们便比李姑娘高一辈儿了。”云少棠邪气的笑道,“圣人云,长者赐,不敢辞。今儿这顿饭本王请了,贤侄女和贤侄想吃什么尽管点。”

李钰好笑的看着云少棠,无奈的问:“好歹您也是位王爷,请问您还能不能要点脸面?”

“脸面?那是什么东西?自从《声讨云氏皇族十大罪状书》贴在墙上的那一刻起,我们云氏就没有脸面可言了!”云少棠高声说着,又朝李钰拱了拱手,嘲讽道:“如今能跟李姑娘攀个亲戚,也算是面上有光呢!”

此言一出,周围的食客都纷纷议论起来。

“哟,原来这位是大云皇室?”

“这是肃王爷,富贵闲王,你都不认识?”

“他身边那位是谁?长得可真好看。”

“不知道,听说肃王男女不忌,估计是…呵呵。”

“噢——”

“怪不得那《声讨书》上说大云皇族秽乱不堪!如今看来还真是…”

“这姑娘是谁啊?好像被欺负了?”

“唉!还带着个孩子呢,这些权贵们还真是重口…”

原本云少棠想引起周围这些人的注意来讽刺李闯窃取皇位之心,却没想到事情却跟他的本意偏离了十万八千里,一时间怒火更盛,转头朝着那些人骂了一嗓子:“滚!再胡说八道老子割了你们的舌头!”

“走,快走!”

“惹不起咱还躲得起么,走了!”

“走吧,唉…世风日下啊!”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众人顿时住嘴,各自丢下银子纷纷退让出去。

李钰看着作鸟兽散的众人,轻声一笑,学着其中一个摇着脑袋,叹道:“果然是世风日下啊!身为皇族权贵不以国计民生为己任,却在这里朝着幼童弱女耍威风,果然是亡国之兆啊!”

“国计民生?那不应该是皇上应该操心的事情么。”云少棠说着,冷眼瞥了一下云越。

云越委屈的扁了扁嘴巴,转头看向李钰:“姐姐…水晶虾饺为什么还没送上来?”

“老板!水晶虾饺快点!再不送上来,肃王爷要砸了你的馆子了!”李钰高声喊了一嗓子,听着下面跑堂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又挑衅的看向肃王,挑眉反问:“肃王是想说,等你当了皇帝就去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云少棠对她黑自己人格的事情不以为然,冷笑道:“我怎么想不用你管,我倒是想问问你爹是怎么想的?”

“我爹怎么想,我怎么知道?”李钰看着小二又端了一笼水晶虾饺上来,用筷子夹了一个放到云越的盘子里,柔声说道:“吃吧,一次吃够了,下次咱们不来这家了。”

云少棠被李钰堵得没话说,便生气的转头看云启。

云启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把玩着那只汝窑茶盅。

“元敬。”云少棠不满的叫了一声。

“七哥,你不是饿了吗?怎么没叫吃的?”云启抬手喝了一口温吞的茶水。

这茶水索然无味,宛如这无趣的人生。

云少棠没好气的喊了跑堂的来点吃的。李钰敲敲桌子却吩咐跑堂的:“把这些都打包,记肃王爷的帐。”

跑堂的转头看向云少棠,云少棠却冷笑道:“想要记我的帐,就要陪我吃完这顿饭。”

“哟,对不起了您哪!本姑娘陪吃的价码高着呢,肃王爷您恐怕付不起。”李钰说完,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一边起身一边吩咐跑堂的:“吃的打包送去贺老将军府。”

“好嘞您哪!”跑堂的看见银票,暗暗地舒了口气。

云越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情愿却还是乖乖的把剩下的半只虾饺塞进嘴里,一纵身跳下椅子。

“李钰。”云启忽然开口,叫住了李钰,“你还会回东陵去吗?”

李钰牵着云越的手往楼下走,本来是不打算理会云启的,听见他问话还是停下了脚步。她眯起眼睛,细细的看着面前的绣花开富贵苏绣大屏风上翩然起舞的蝴蝶,缓缓地伸出手去轻触了一下,方怅然应道:“那里是我的家,我自然会回去。”

“好,那,再会了。”云启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钰想要转头看他,却被云越拉了一把:“姐姐,我们走不走?”

“走吧。”李钰没应云启的话,也没回头看他,牵着云越的手一步一步踩着木质楼梯,离去。

云少棠看着云启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生气的敲了敲桌子:“嘿!人都没影儿了!”

“嗯。”云启回神,目光从楼梯口收回来落在云少棠的脸上,缓缓地说道:“七哥,跟我去东陵吧。”

“我不想去!”云少棠撇了撇嘴,“我在帝都过得挺好的,为什么要走?何况他李闯就算是登基做了皇帝,那把龙椅坐不坐得稳还不一定呢,本王还想做看好戏上演…”

云启微微蹙眉,抬手敷上云少棠的手,打断了他的话:“七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孩子气。”

云少棠顿时无语。云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平静的说道:“吩咐管家尽快收拾行装,咱们尽早去东陵。”

“好吧,反正打赌我也输了,母妃也不反对,我听你的就是。”云少棠恹恹的说道。

云启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看着跑堂的端上一盅莼菜羹,方轻笑道:“好久没吃这个了,也不知道他们做的是否正宗。”

“这个还是很正宗的。”美食当前,云少棠把颓丧的情绪抛开,开始专心点评品味。

帝都城内,风云变幻。

一场接一场的阳谋阴谋互相交错,各方势力暗中搏击。但不管那些云氏皇族和保皇派如何权谋,事情依然按照云启的预料进一步发展。

当《声讨云氏皇族罪状书》被传播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的时候,六科廊的言官们又联名发了一篇文章——《请幼皇帝退位禅让书》

这篇文章的风采跟前面的那篇《声讨书》如出一辙,文字骨骼清奇,文笔简洁犀利,字字如刀直指云氏皇族的*。许多年后,此时见过这两篇檄文并有幸与上官大人同朝为官的人们都对这样的文笔和墨宝追捧赞叹,甚至捧出当年的珍藏来临摹书写。

《请幼皇帝退位禅让书》从《十大罪状》的基础上阐述不管云氏任何一个后裔即位为皇帝都难改*无能的本质,根本不能逆转现状只能致使百姓于水深火热甚至会让大运子民沦为鞑虏奴隶的事实,又以史书中各王朝的更新交替为实例,深刻阐明只有另立新君,才能破局重生,为数万万民众谋求新生,否则只能是江山破碎,百姓流离,群雄四起,战乱纷争。

文章字字句句犀利如刀,让人读后无不心惊胆战,冷汗淋漓。

若说之前的那片《声讨书》是投进湖水里的一块巨石,那么这份《请幼皇帝退位禅让书》就是一颗天上掉下来的陨石,一公布便在帝都城引发了惊涛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