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靓容于茉莉,笑玫瑰于尘凡,惟水仙可并其幽闲,而江梅似同其清淑。”

“范县尉真是好文采啊,说得太好了。”

好文采?我怎么觉得这首诗很耳熟啊?明明是张问的《琼花赋》。我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县尉,倒不是我想像中的肥得和球一样,他看上去清瘦得很,仿佛营养不良一般。

他站在一树琼花之间,瘦小的身体在洁白的花瓣下居然显得有些畏畏缩缩的。

第十六章:纵使相逢应不识(4)

好文采?我怎么觉得这首诗很耳熟啊?明明是张问的《琼花赋》。我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县尉,倒不是我想像中的肥得和球一样,他看上去清瘦得很,仿佛营养不良一般。

他站在一树琼花之间,瘦小的身体在洁白的花瓣下居然显得有些畏畏缩缩的。

我拉低了帽子,准备上前乞讨,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摸摸看他身上有没有带钥匙一类的东西。

白花开满树,流光溢彩,如玉轻盈。我低头在人群中行走,大家看我浑身脏脏的,都往一边躲着。那县尉范元宝被人簇拥着,满心的注意力都在那玉树银花之上,根本没留意到身边有个居心叵测的贼。

“曾向无双亭下醉,自知不负广陵春。”水滴润石般清透的嗓音穿透人群,我如雷击般地定住。

“果然是世间奇花,想不到天下无双的扬州琼花,在华阴城也开得如此地好。”那温润如风的嗓音,吹皱一池春水。那似玉般光洁的声音在这人群中晕开,四周的嘈杂仿佛突然寂静,喧嚣散去,只剩尘埃。

蓦然,回首,望前尘。是谁,连声音都如此地卓然出群?

那一片光华之下,琼花布置的雪海之中,绰约男子持扇而立。绛紫锦绸的深衣,轻纱罩衫,衣袂纷飞,旖旎成画。落英缤纷间,是他略带邪气的笑容,俊美无双。折扇轻摇,摇落花间无数,馨香四溢,雪蝶飞。

南宫曜。

除了他还有谁能将王者之气融于那不羁与落拓中,除了他谁可以轻浮得那样尊贵无双?我的心猛烈地跳着,速度快得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满心的喜悦都要从胸口涌出,似乎只有这一眼就是万年,似乎全部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奔涌成泉,汇聚如海。

为什么,我会这样的失态。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渴望再见他。那一刻,不是雪辰,竟然是他。

第十六章:纵使相逢应不识(5)

为什么,我会这样的失态。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渴望再见他。那一刻,不是雪辰,竟然是他。

“曜…”我刚想喊,迈出去的脚步却猛然收回。他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男子,低声冲他说着什么。那男人我认识,那一夜在那破屋子里,他也在。他就是那日袭击我和烨的乞丐中的人!

当日碎布薄衫,如今霜尘更替,站在面前的那人已然是纶巾锦绸,玉簪束发的贵族模样。他讨好地站在曜的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曜轻轻点头,很满意的样子。我身子一侧,把自己隐藏到一树琼花之后。花朵间,看见曜隔世般的笑容,纵然绝世,却少了几分真。曜是个经常笑的人,从我认识他那一天便如此,玩世不恭,洒脱不羁。

如今,我却突然地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仿佛那日日的相对,西街的倾心,伤痛后的呵护,都变得不够真实。长这么大,和地痞流氓厮混,被欺负过,被出卖过,却没有这一次来得心痛。

弹指沧海,任流光过却,已是红颜误。

我不怨恨一个皇子的野心,我却怨恨他那夜讲述自己的故事的时候,竟然能装出那样真诚的表情。

我不怨恨他要杀我,我只怨恨他为何要利用我来伤害烨?

那些岁月不过是一场虚掷,芬芳开残落尽,不留半点余地。

我咬着唇,任凭心中冷风过境,再多的回忆也惊不起半点涟漪。

“我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不想再回到一个人的生活。”

烨的话在耳边回响,他虚弱的容颜挥散不去。而眼前的男子却逐渐模糊,一个为我身受重伤的人还等着我去救,而我却浪费时间地在这里对着那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感伤!我一咬牙,转身离开。回头却发现,那范元宝不见了踪影,我只有想其他机会再下手。

第十六章:纵使相逢应不识(6)

烨的话在耳边回响,他虚弱的容颜挥散不去。而眼前的男子却逐渐模糊,一个为我身受重伤的人还等着我去救,而我却浪费时间地在这里对着那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感伤!我一咬牙,转身离开。回头却发现,那范元宝不见了踪影,我只有想其他机会再下手。

我在看他的时候,他的目光却落在别处。或许是我乔装得太好,或许是他眼中根本没有我。转身一树花尚好,可惜袖间香犹在,物是人已非。春季多雨,刚才还是阳光灿烂,转眼间就是细雨摧花残。男人总是轻别离,莫叹世态炎凉。

我牢牢地握紧了被冻得冰冷的手,没人会帮我捂热它,更没人会来问那在雨中落魄乞丐是不是会冷。我不过是被人唾弃的叫花子而已。而且还是一个随时被发现了身份就会没命的倒霉叫花子。

“喂,臭要饭的,你挡着路了。”在我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一个人猛地推了我一把,嘴巴还骂骂咧咧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你姑奶奶是要饭的了?你姑奶奶问你要了么?我给你一个铜板你是不是也是一个要饭的!”

“原来是个疯子。”

我听那人嘀咕一句,心情更加恶劣起来。那么多年来,我天经地义地认为,做一个乞丐没什么不好的。可这一次,我如此讨厌自己是个乞丐。

“不是叫花子怎么会要饭呢?”尖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愤怒回头,居然是今日见的那女子,大清早她泼我盆冷水,现在又撑着伞看我笑话。

“免得你说我没钱不如和你一起去要饭,这铜板我给你了。”她丁冬,把铜板往我脚下一丢,扬眉吐气,想必是今天被我气得不轻故意找茬呢。

“要饭的怎么了,总比你连要饭都不会好啊!”我心情本来就不好,索性拿她当出气筒。

“你说什么!臭要饭的!你知道我李仙仙在华阴城说一没人敢说二么?”什么李仙仙?听都没听说过?

看了那么多书 你是唯一一个3天还不更新的作者 你不配当一个作者。

纯粹不爽这句留言。爬走。

第十六章:纵使相逢应不识(7)

“很有名么?平时在哪条街要饭?”我眼皮一抬,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混西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喝西北风呢。

“我李仙仙可是这华阴城响当当的人物!我警告你这个小叫花子,别再惹我生气了!”明明就是你找上我的,我什么时候惹你了!

“哦,多响当当。莫非你当县老爷的?”

“哼。”

“说说你多本事,不要饭的话总吃饭吧,除了吃饭估计其他的也不会干了。”

“谁说的,除了吃饭我还睡觉。”

“睡醒了呢?干活吗?”

“干活那是低下的人做的,平时呢,我只负责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打扮打扮,自然会有男人送钱上门了。”

“咱们性质差不多呢,我小乞丐,平时除了吃饭也就是睡觉,也从来不干活。干活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平时呢就是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的,打扮打扮,自然会有人送钱上门了。”

她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显然不知道我的用意。

我低头捡起那几文钱,啪地甩进她的手心,她错愕地瞪大了眼。

“当乞丐的规矩,咱不能收同行的钱!”

我话音刚落,旁边一些看热闹的人狂笑出声。捉弄那脑子不灵光的女人一次,我心中闷气撒了一半,顺畅多了。

“哎呀,你这死要饭的,老娘又被你给摆了一道!你不知道平日里县尉大人一句话,就能让你在这华阴城混不下去吗?”

“县尉大人不可能和某些人一样闲着没事干,和我计较的。”

“那可未必,那要看为了谁了。”那李仙仙嫣然一笑,显然成竹在胸。我心头一动,莫非她和范元宝真有什么关系,也许,我能从这个脑子不怎么聪明,口齿不怎么伶俐的女人身上套到点线索也不一定呢。

“难不成范大人还会为了你出面?”

“你想试试?”

“如果仅仅只是对付乞丐,我一定不服气。说不准是你运气好,华阴城开始禁讨呢!”

“那你想怎样?”

这本书不是悲剧,一定会更新到结局。

第十六章:纵使相逢应不识(8)

“那你想怎样?”

“带我去县尉大人府,若你能带得了我进去,我自然相信你。到时候愿赌服输,你要我叫你爷爷还是叫你奶奶还是磕头,随便。不过如果你输了,你就要给我下跪,喊上三声姑奶奶,然后陪着我要三天饭!”我看四周人散得差不多,压低了嗓子在她耳边说道。

“带着你一个乞丐进去?”她面露难色。

“不行的话就算了吧,县尉大人可不是吹吹牛就能进去的!”

“好,我带你进去,不过你得听我的吩咐。”她突然没了声音,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她抱着胸,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好,一言为定。”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进得了县尉府,就没有我玉扇儿偷不到的东西。

“臭要饭的,你就等着叫我奶奶吧。”她一声冷笑。

“谁叫谁奶奶还未必呢!”

“咱们走着瞧,今天晚上到我店门口等我。”那女人轻哼了一声,傲慢地转身离开。

雨一直下,清冷的空气在花香中晕染开来。我穿过琼花丛,慢慢地沿着湖行走。透过雨雾,依稀可见华山那空蒙的山色。层层山峦隐藏在如云如雾的细雨之中。在九天之外,如日般的亮光似乎想要冲破云层,破雨而出。

景色虽好,却依旧是带着刺骨的寒。

我无聊地注视着那湖水中散开的水圈,一丝丝的雨一接触到湖面,就消失不见。风吹散绵绵细雨,一眼看去,菰蒲无边,水如天。

一个人,看着那空荡荡,白茫茫的湖面。我突然地鼻子发酸,想起欺骗我的曜,想起重伤的烨,还有不知道现在何方的花花草草们。我有些气闷地踢飞了面前的碎石,玉扇儿你振作点,什么苦你没吃过,怎么可以这样就气馁?我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患得患失,一点也不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永远都能开开心心坚强活着的玉扇儿。

一次补更新吧

第十六章:纵使相逢应不识(9)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患得患失,一点也不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永远都能开开心心坚强活着的玉扇儿。

雨下得大了,行人早散了。只留我一个人靠湖而行,自己对着自己的倒影发脾气。春云吹散潇湘雨,空荡荡的华阴城在压抑的暮色中,显出一片肃杀之气。风动护花铃,远远听来,如同挽歌。

我望着自己水中倒影,看着她和我一样荡漾不安,漂浮不定。

水中的自己,皮肤黝黑,脏得如同一个煤球。身上的衣服破了几个大口子,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冻得又红又紫。雨水把衣服润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就如同西街大婶家那塞满了破布的绣花枕头。水波荡漾得更加厉害了,水中倒影也跟着不安分起来。那水中人摇身一变,变得俊俏无双。儒衣罗衫,折扇轻摇。我揉了揉眼睛,莫不是冻糊涂了开始做梦了吧。

渐渐的雨幕似乎更大,水中倒影动荡得厉害。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穿着一套男衫如同翩翩佳公子般进入了一个大宅子,那宅子我确认没见过。接着画面旋转开来,看得我一阵头晕,感觉自己在坐轿子。该死的阴阳镜,弄得我这么不舒服。我耐着性子朝湖面看去,湖水在雨水的冲刷下更加的凌乱。

那是什么地方?水中倒影出一展牙雕三阳开泰图插屏,红木制的边框透出暗哑色光。洒金黄绢地的屏面上题着朱延龄的五言诗《秋山极天净》。微风过后,水面波动,那屏风上的图案也跟着水纹摆动。突然,画面中出现了一少年,探头探脑地绕到屏风后面。这少年自然是我,屏风后摆着一紫檀暗八仙立柜,柜子是对开门,门侧镶嵌着一对铜活页。画面中,我拉开了安云形拉环,一排排的药柜呈现在我面前。

今天还会继续更新,插播广告,本书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定价26.8。

第十六章:纵使相逢应不识(10)

画面中,我拉开了安云形拉环,一排排的药柜呈现在我面前。

药房!这里居然是药房。橱柜上那一排排的抽屉写着灵芝,黄连,人参。我心狂跳起来,莫非阴阳镜要告诉我藏血粟之处?那八仙立柜的侧面居然镶着一面镜子,镜边是暗八仙纹。突然,镜子有些松动,掀开镜子,能看见里面的暗格,暗格打开,一只血粟斜斜地摆在了暗格里!我心扑通跳得厉害,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预知能力这么好用。以后做贼偷东西可方便了呢,只要打盆水照照就知道那些宝贝藏哪。一定要琢磨下这预知能力要怎么控制,让它听我的话。

突然,湖面的画面零乱起来。我的头也疼得厉害,只见镜子折射出一个倒影,一把刀悄无声息地朝着正翻东西的我刺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喂,不要想不开,不要跳河啊!”突然背后一个人拉开了我,湖面倒影出一片血红,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我跳河关你什么事啊,我要饭要不到就去跳河啊,要不你给我银子啊,给我银子我就不跳。”被人打断我的预感能力,我没来由地心里冒火。刚才拖住我的书呆子模样的男人看了我一眼,倒退几步,似乎很害怕我凶巴巴的样子。他嘴里念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依稀我只听见了一句“什么什么与小人难养也”的,我提起脚想用鞋子来砸他,居然说我是小人。可刚抬脚才记得叫花子平时不用穿鞋子的,于是我伸手去抓帽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帽子也被风刮走了。

我落魄地站在风里,长发凌乱飞舞,湖水倒影出我被雨水冲刷干净脸,尽管被冻得发红,却难掩天姿国色。我望着水中自己如同瓷娃娃一样的面容,有些气急败坏。刚才那些幻象任凭我踹脚发火,湖面都不肯再透露什么秘密了。我脑海里只有那最后出现的一把刀,和那一片血红。难道这次行动有生命危险?我最后看了看那湖面,水中只有花一样的自己,出水芙蓉般的清丽。可惜,再漂亮,也只是别人的躯壳。

第十六章:纵使相逢应不识(11)

可惜,再漂亮,也只是别人的躯壳。

趁雨没停,天没暗,我早早地蹲在了那个臭婆娘的店门口等她开门。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总算是老天开眼,舍不得我淋雨挨冻,雨过天晴。不过这个时候放晴,我也只能看见天边那一抹余辉。云间暮色低垂,如同少女的脸,淡出一抹绯红。我无聊地坐在门口晒夕阳,也不知道这臭婆娘是不是在睡午觉睡到了晚上,砸了半天门也没动静。

我有些气急败坏,心里一边诅咒这个臭婆娘,一边呢自己又搓又揉又哆嗦,真是够冷的啊。

“挺准时的嘛,换上这身衣服。”就在我快冻成一条人棍的时候,一件衣服从天而降,落在我脑袋上。

“这件?”我抓起那罩住脑袋的藕色长衫,心下暗自倒吸了口气。

“能不能换一件啊?”跟我在水里看见的一个样子,还是不要穿了吧,最后万一真和水中预示的一样,被杀了就完蛋了。

“罗嗦什么?不赌就认输,进来!我可告诉你,咱们今天是去范大人府上是去献艺,你会什么啊?”

“啊…弹琵琶…”好象记得在丞相府的时候学过一点点,不过最后老师被我给气跑了,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我“会”的。

“弹琵琶?我看是弹棉花吧!”她瞥了我一眼。

“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么俊俏的女孩子。”看我换了身衣服,她一愣,眼中露出惊讶的表情。

“大姐你也发现了啊,其实我,其实你有所不知。本来我是大富人家家的千金小姐。因为爱上了穷书生,于是我们私定终身。家里反对我们交往,最后我们就私奔,可是呜…可是我没钱了,他不但不爱我了,还还还打我。最后他居然抛弃我一走了之啊,我一个女人没钱又没势力,最后沦落到要饭,呜”呸呸,我把口水往脸上一抹,“哭”了个梨花带雨。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今天出差刚回来,就发现一些让人很不愉快的留言。

我一直都有说,自己职业原因,不可能经常坐在电脑前。

做记者的大家应该了解,随时领导一通电话,就得打包行李去很偏远的地方。哪里出了事就得赶现场。

就好象我呆的地方,这几天都没有网络,别说更新了,连过来招呼一声都不行。

群里的读者也都知道我出差了。

毕竟我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为了更新,放弃吃饭的工作,不出差不上班,每天守电脑前不停贴文。

我一天里基本上都是要出采访的,所以几点更新,几点不更新,这个真的不是我说了算。

可能九点接到电话,十点就赶出去了,可能十点接到电话,十一点又赶出去了。

更新不更新主动权在我手里,看文还是弃文主动权在读者手里。

我从来不敢强求谁谁谁几点几十几分必须到我这里留言报到。

不更新的话,我必定会从榜单上掉下来,人气也会滑落。所以,我不更新有什么好处?不更新的话可以让我更受欢迎?还是耍人的话可以让我更有魅力?

至于某些人说,这是为了增加销量的话,那真是可笑到极点了。如果这样也可以增加销量的话,那么畅销书就满天飞了。

写文已经很辛苦了,我每天都要2点多才能睡觉,早上还要上班,手头还有两本书稿。

开心的是有人能够喜欢一些文字,分享一些快乐。但是如果是变成了谁谁的奴隶,伺候着你好好的,哭着求着请你看这篇文,一不更新了就开始冷笑,那么不好意思,我不会为了虚妄的点击率让自己的文字变得如此廉价。

依旧感谢一些宽容和理解我的读者,文字需要知音人分享,才有价值。

第十六章:纵使相逢应不识(12)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后来我打听到他在县尉老爷府上干活,我才大老远地从长安来华阴城。”我抽泣着,心想本姑娘平时装可怜人要饭不知道骗了多少人,铁石心肠的人都经不住我的乞婆一哭!

“原来是这样,我最讲义气了,你同我一起进去,然后我去招呼范大人,你去找那个负心男人。”

“我就知道大姐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个豆腐脑!”

“什么?”

“我是说他最喜欢吃豆腐脑了,我打算带些给他。”

“带什么带,那个负心汉给他喝西北风吧!”她义愤填膺,就仿佛被抛弃的那个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