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诩娇纵,什么都不怕,可是如今却不敢轻易的动半分。师父这样默默的为他俩的事情承受了这么多,可是如今她自己除了好好生下这腹中的孩子,每一日都开开心心的陪师父的身边,其他的,她都不能做。

“师父。”茶晩唤了一声,一双小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只是静静的抵两的中间,道:“去求天帝,他说过的,不再管的姻缘,成全们,…去找他。”

说着茶晩便转身欲走,玖墨眉头一皱,然后无奈的自身后将她环着,赤、裸的双臂环上她的腰肢,搁微微隆起的小腹处,不让她动弹。

“他管不了,小晚,就这样不相信为师吗?为师说过,会没事的。”玖墨语气缓和,然后茶晩的后颈处落下一个吻,认真道:“为师答应与成亲,那么这一生,都会好好待,绝不会让自己出事,这样…比那雷火更让为师难受百倍。”

“为师是的师父,以后,更是的夫君。小晚,听话,为师日日惯着,就是想让开开心心的…当玖墨的徒儿和妻子,不准难过。”玖墨的话语不似平常一般的温柔,而是带着初见时的强势。

这小徒儿,如今是被他宠坏了,再这般的依着她,只怕以后他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乖乖养着身子,然后风风光光的出嫁,别的事情,不许再担心了。”玖墨伸手揉了揉身前这小徒儿的发顶,语气放柔笑笑道:“若是想让为师好受一些的话,就过来亲亲为师,怎么样?”

哪知这话一落,茶晩便迅速转过身子,双脚一踮,便吻上了身前之那薄薄的唇瓣,藕臂环上脖颈,软舌灵活的钻了进去,缠着那口中湿软的舌头,然后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搅。

玖墨愣了一下,不料今日这小徒儿会这样的听话,一时间受宠若惊,然后回过了神,猛地托住这小徒儿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下去。他的气息稍稍有些紊乱,不断的汲取那檀口中香甜的蜜汁,卷着那软软的小舌,食髓知味般品尝了起来。

亲吻着他最爱的小徒儿,管他什么天雷劫数。

亲吻了许久,这玖墨原是冰冷的身子此刻变得万分的滚烫,茶晩的双手抵自家师父的胸膛之上,迎合着这火热的吻,直到气喘嘘嘘,这个缠绵的吻才结束。

茶晩靠这上神大的怀中喘着气,小脸已是一片绯红,而后将唇覆上这师父裸、露的肌肤,沿着心口处,一路的吻上去…

那濡湿火热的吻蜿蜒而上,让玖墨早已动情的身体愈发的僵硬,托着茶晩的大手一用力,茶晩身子一倾,一下子跌进了身边这个温暖的怀抱。

慢慢的抚摸着小徒儿的娇躯,然后将唇移到那小巧精致的耳垂处,舌头轻轻的舔舐,含口中慢慢的吮吸。

声音是万分柔和的,即几乎可以温柔的溺出水来,然而那微微急促的喘气声却无法隐藏他的情、欲,惩罚似的咬了咬这莹透粉嫩的耳垂,道:“够了…再这样下去,为师真想一口把给吃了。”

忍不住亲了几口,上神大一脸的春光灿烂,认真道:“等小晚生了孩子,为师定要好好讨回来。”

上神大表示这只能看看亲亲抱抱摸摸…却不能吃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茶晩一下子羞红了脸,然后侧头自家师父的颈处轻轻咬了一口,道:“活该。”谁叫这师父不知节制,还有…这生孩子的事情,可不能赖到自己一个的身上啊。

“好啊,小晚是幸灾乐祸了呢。为师决定了,下次一定好好惩罚。”某位上神大已经开始幻想惩罚小徒儿的画面了。

琉璃殿

“啊…”

“疼…轻点…”

茶晩的手稍稍用力,这趴榻上的上神大发出一阵哀嚎,然后扭过头望着这个不肖徒儿,道:“小晚是故意的。”

方才可是满脸的心疼,可是如今见着自家的师父这般孩子气的模样,便觉得有些发笑,手上的动作轻了点,柔声道:“这膏药可是特地去御药司讨来的,虽说这伤痕不可能一下次除去,可是总归有些效果,师父忍着点。”

如今已成定局,茶晩也无法改变什么。见这师父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想来这上神的身体没有那么容易受损,不过这狰狞的伤痕无法除去,没看一次他便心疼一次。

这膏药可是她求了那御药司的掌事好久,才给了自己,据说是万年难得的珍宝,可以消除一切伤痕。

然而这幽冥炼狱的痕迹哪里有这么容易除去,但是用着还是有些效果,比起前几日可是好了许多了。

“可是为师疼呢。”上神大拧着眉头,露出一副“小徒儿,为师好疼啊,快来亲亲”的表情。

茶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俯下了身子,朝着自家师父那俊美无双的脸上啄了一下,然后继续手头的活儿。

“不许乱动了,乖乖躺着。”

得到了小徒儿的香吻,上神大终于满足的笑了笑,然后听着小徒儿的话,眉开眼笑的乖乖趴好,看上去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小徒儿一个吻就能让这没有节操的上神大弄得七荤八素,完全一副任君尽情蹂躏的乖巧模样。

茶晩见这师父终于消停了些,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每当这夜里师父独自一去那幽冥炼狱接受雷火天劫时,便施法让她熟睡,待她醒来时,这师父便一脸笑意的给她摘了葡萄伺候她起床。

她可是又生气有心疼。

如今能日日为师父上药,才让她的心稍稍安了些,至少…她还有事情可以为他做,而不是傻傻的等着他。

茶晩看着自家师父伤痕遍布的裸、背,十分的揪心,静静的望了许久,然后才黯然的垂下了眼帘。

身上久久没有动静,原是乖乖趴着的上神大觉着奇怪终于坐了起来,见小徒儿一脸的落寞,上神大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脸凑到这小徒儿的唇边,邪恶的吹了吹气。

那温热的气息喷到脸上,茶晩顿时回过了神,展颜一笑却厉声道:“还没完呢,趴下。”

堂堂九重天上的玖墨上神如今已经一步步朝着天界好夫君兼十佳好妻奴的目标进军…

所以…再一次乖乖的趴下。

夜里,琉璃殿内一片安静,茶晩鸳鸯榻上熟睡,不知怎的,梦中一惊,便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伸手朝着身边摸去,却是空无一。茶晩睁着眼睛看着床榻上方,无法再入睡,一想到自己的师父如今受着雷火劫,她怎么可能还能安然的入睡。

今日她能醒来,想来是因为师父忌惮她的身子,法术没有下得太重。

他不愿让自己看到,那她便不去。

榻上辗转了好久,茶晩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一头青丝凌乱的披肩头,茶晩伸手套了一件外衫准备起身。

如今师父对她无微不至,早已她入睡之际将窗户紧紧掩上,但是此刻一阵凉风拂过,吹得她身子有些发颤。

茶晩侧头望去,那层层叠叠的帷幔如同波浪一般慢慢的随风摇曳着,朝着帷幔的缝隙间望去,赫然立着一个身影。

心头一跃,茶晩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可是过了半晌却没有听到回应。

觉着有些奇怪,茶晩赤着脚便下了榻,然后撩开这帷幔,那一刹那,她的眸子突然一愣,浑身好似冻结了一般,一阵冰冷。

看着身前立着的影,茶晩的双唇翕了翕,声音颤颤道:“…”

第六十九章 护妻心切

茶晩昏睡了很久,待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不天界的琉璃殿内,目光朝着周围一扫,却发现寝殿看起来有些熟悉。

下一刻,她便猛地想起——

这…这是丘国王宫,萧夜的寝殿。

想起昏睡之前的场景,茶晩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刚想起身下榻,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茶晩警惕的拽着身下的被褥,见那低垂的深色纱幔轻轻撩开,那颀长的身姿很赫然出现她的面前。

“醒了。”那低沉悦耳的嗓音这个偌大的寝殿内显得格外的清晰,薄薄的唇瓣微微抿着,让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茶晩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那娆锦弄到这萧夜的寝殿。

没有回应,茶晩独自起来,可是身子一动,才发现身体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脚步极是不稳,刚刚走了几步,便有一种摇摇欲坠之势。

…被封了法力。茶晩用膝盖想想就知道是谁做的。

萧夜长腿一迈,上前将她扶住。

茶晩将手一抽,然后朝着后面退了几步,抬头笑吟吟的看着萧夜,一双眼睛尤为的勾,道:“想来那娆锦定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吧,萧夜。”

茶晩染笑的眸子看起来格外的好看,萧夜微微一愣,然后才抿了抿唇,淡淡反问道:“的心里,究竟把当成什么?”

他不管天界之事,但是如今身为丘国的殿下,他只倾心于她一,可是偏偏眼前的女子就是不把他当成一回事。

茶晩娥眉紧蹙,觉得此事甚为棘手。这萧夜原是转世成之后,竟然对自己这样的执着,这是若是发生不久前,那她可是做梦都会笑醒。

但是此刻,她觉得很是无措,这萧夜乃虽为流夜转世,可是却和那娆锦纠缠,这样下去,他的劫数,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数。

细细想着,右手下意识的覆上小腹处,此时此刻,茶晩还是从容淡笑,斟酌了一番,道:“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之间的事情,早下凡之际便已两清,如今即将成亲,莫要再纠缠。”

前一世她对流夜死心塌地,这一世,她对流夜早已没有半分的情义。

萧夜眸子一愣,然后迅速上前,一把将她的手攥着,目光冷冷,“不该这么对,晚晚,若不是,也不会…”话语终是未说下去,萧夜稍稍用力,便将身前的女子拉入怀中。

此刻茶晩浑身无力,想来昨日那娆锦将她从琉璃殿带走的时候顺手封了她的法力,此刻双手抵这萧夜的胸口,却无法挣脱开来。

茶晩只能暗暗祈祷师父早些找到自己。

“不用想着那玖墨会找到。”像是知道茶晩此刻想什么,萧夜启唇温和的说着,像是情间耳鬓厮磨一般的温言细语。

茶晩的动作顿了一下,美眸瞪的浑圆,像一只发怒的小刺猬,厉声道:“疯了!娆锦早已入魔,身为天界的储君,竟然还这样和她混一起!”

娆锦从寒滕苑逃脱,天界本是要捉拿她,但是哪知这尊贵的青丘帝姬,竟然一个转身便堕入了魔道。

萧夜听言,勾了勾唇浅笑道:“若不是这样,怎么能见到,怎么能…这样抱着。”

这话一落,茶晩顿时一阵毛骨悚然,这…这流夜果然一投胎脑子就坏掉了…

“觉得这样缠着一个怀着有身孕即将出嫁的女子,有意思吗?”她茶晩又不是什么天界美,这萧夜历劫回去之后,凭着这尊贵的身份和倜傥的英姿,什么样的美找不到啊,何必这样吊死自己这棵歪脖子树上。

茶晩觉得,这前世流夜看不上自己而痴恋那娆锦才是正常的,如今这样死皮赖脸的缠着自己定是审美有问题。

虽说她不喜娆锦那狐媚子,可是却不能否认那厮一副倾世风华之姿,那样的女子,才是盈盈一笑便能让男子趋之若鹜的尤物。

而自己…能被师父喜欢,已经是她最大的幸运了,但是被这萧夜纠缠,便是噩运。

“反正如今说什么,都不会放走。”萧夜斩钉截铁的说道,“别说怀了孕,就算此刻已经嫁了,萧夜的眼里,也只是喜欢的女子,仅此而已。”

茶晩听着这萧夜理直气壮的话语,气个半死…

这般深情款款是闹哪样?喜欢她,所以就有理由将自己掳来,然后抱着不放?这算哪门子喜欢!?

“萧夜…有病!”脑子有病,而且很严重。

萧夜笑得清浅,将头搁心上的肩膀上,懒懒道:“的相思病得了很久了,晚晚才知道啊。”

茶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抬起脚狠狠踩了下去,耳边满意的听到萧夜发出的痛苦的闷声。

茶晩那脚踩得狠,可是这萧夜还是没有半分想要放手的意思,委屈道:“晚晚,真的好想。”

茶晩头疼欲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道:“…饿了。”

“啊?”萧夜一愣,完全没有适应这话题的转变,然后稍稍松开,低头看着她。

茶晩直接白了他一眼,道:“无故把掳来,封了的法力,现打算是让一直饿着吗?”

“不,怎么会,这就去传膳,晚晚等一下。”一听自己的心上饿坏了,萧夜立马大步流星的出殿传膳去。

看着萧夜走出殿门,茶晩松了一口气,右掌覆小腹上稍稍抚了抚,如今她有孕身,自然不能硬碰硬,她信这萧夜不会伤她,可是问题是…还有一个娆锦。

想到昨夜那一身深紫面容妖娆的娆锦,茶晩顿时有些头疼,想来她定是练了什么邪功,不然这法力怎么会增长的如此之快。

虽说她自己的法术不精,可是也没有不济到这种程度。

不过半晌,这萧夜便携着一干宫呈上了热腾腾的珍馐佳肴,茶晩不动声色的吃着饭菜,可是一闻到那鱼肉的味道,便是忍不住干呕起来。

萧夜一慌,赶紧顺着茶晩的背,倒了水让她喝,希望她好受些,望着这脸色苍白的茶晩,萧夜心头酸涩,柔声道:“要不去歇一下?”

茶晩缓了过来,喘着粗气道:“…陌生的地方,睡不着。”

萧夜的脸色惨白,覆茶晩背上的手骨节处泛着微微的白色,眸色黯然,右手一挥,长袖轻轻拂过桌沿,立两侧的宫安静的退下。

萧夜的头略微低着,两侧的发丝静静的垂下,茶晩侧头看着缄默不语的萧夜,不悦的蹙了蹙眉。明明无故被带到这里的是自己,这家伙不开心是怎么回事?

殿内安静的很怕,茶晩听着身侧这萧夜浅浅的呼吸声,觉得身体一阵凉意,头皮发麻。这时候,师父应从那幽冥炼狱回来了吧,看到她不,定是急死了。

茶晩站了起来,朝着敞开的窗户望去,外面一片的艳阳高照,看的心情舒畅。

“知道,是的错。”萧夜突然开口,话语带着落寞之色,可是唇边却洋溢着诡异的微笑,“若不是从前不好好珍惜,如今也不会如此待。”

他已知道,茶晩原是爱慕着他的,亦是他命定的妻子,只不过他那时一番高傲姿态,这命定的束缚他尤为不喜,才会对她没有半分的好感,可是之后…

“…记得?”茶晩有些惊讶,照理说这喝了孟婆汤转世为萧夜的他,应是将天界的记忆忘却才对。

萧夜没有作答,眉眼处皆是柔和的微笑,继而道:“晚晚可信,从前,心里有,只不过…只不过不敢承认。”

他一向是一副高傲矜贵之态,自知道有这么一个未婚妻的存时,便打心眼里不喜。可是没有法子,父王喜欢她,他也只能对她一番虚情假意。往往都是造化弄,才会知道自己动心的那一刹那心乱如麻,后来…才会神情恍惚被娆锦的媚术所控。

不可否认,茶晩听了这话心头有些动容。

可是…宽袖之下的双手紧攥,茶晩突然笑了起来,道:“说的话,一个字都不想听,不论是萧夜还是流夜,茶晩心里的,只会是师父。爱他,如今心甘情愿嫁他,为他生孩子。至于…那日听天帝说是被娆锦的媚术所惑,可是心中除了痛快没有半分的不悦。”

“萧夜,活该!活该落得如此下场,茶晩当初真是瞎了眼,竟会喜欢这种。”茶晩冷冷一笑,如今她心如磐石,绝不会为这种动摇半分。

这世上除了自己的师父,没有哪个男子值得她茶晩动心。

“呵。”萧夜轻笑一声,然后转过身去,道:“…走吧。”那三个字,似是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茶晩有些惊愣,可是却立刻反应过来,心中暗道:总算这厮还有些良知。

“休想!”

一声暴怒,茶晩警惕的回过了身,看着眼前这个紫衣妖娆的娆锦,心头一惊,心想:果然没有这么容易离开。

娆锦衣袂翩跹,步步紧逼,走到茶晩的面前,则是目露阴鸷。撩唇一笑,那笑容可谓是美艳不可方物,看得心神荡漾,但是茶晩看着可是背脊一阵凉意。

女果然惹不得啊。

“娆锦!”萧夜一惊,生怕这娆锦会伤害茶晩。

哪知这娆锦根本没有理睬萧夜,而是冷冷看着茶晩,语气含着媚色,道:“害至斯,怎么可能放过?”

这话茶晩就听不明白了,一头的雾水,道:“以前抢未婚夫的是,今日掳的也是,如今却说,是害得,这话听得可是不明白了。”

她茶晩以前虽然做过不少的坏事,那也是性子娇纵,而且也不会做的太过,如今被活生生泼了脏水,这可就不乐意了。

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她茶晩又不是软柿子,任由别欺负。

这段日子被自家的师父宠的无法无天,茶晩可是半点委屈都受不得,更别提被这样活生生的冤枉了。她茶晩才是受害者啊,怎么说的是自己害了她一样。

看着这一脸从容不迫的茶晩,娆锦怒意横生,厉声道:“明明不喜欢他,凭什么这样霸道的占着他的心,就连他的容貌,也要占着不放,…凭什么?”

这下茶晩可是听懂了,原来弄了半天,这娆锦心里喜欢的是那白玦啊,怪不得…怪不得她看自己不顺眼,中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

不过…

“那面具可是他自己要求给他戴上的,再说了,他不摘,有什么办法。”自一万年前,她便与那白玦没有了纠葛,那白玉面具,也是哄骗她当时那颗无知少女心的把戏而已。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白玦做戏做全套,到现还是没有摘下。

娆锦早已是怒不可遏,她毫不意的东西,却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的,粗粗的喘了一口气,然后朝着茶晩走近了一步。

萧夜见势头不对,疾步走过去,挡了茶晩的身前,目光凛冽的看着眼前的娆锦。

见着这剑拔弩张的模样,茶晩不知怎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夜闻声回头看着茶晩,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这窝里反的好戏码,茶晩看的十分的有趣。其实她早已对这二没有恨意,如今这场面,让她想起前一世这两合起来将她剜心害死的画面,果然是不枉费她重活一世啊,茶晩心头甚是欣慰。

此刻的茶晩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有多么的可怕…

娆锦简直被这茶晩气炸了,她要杀她啊,要杀她啊!

这个女,没有半分的危机感吗?

水袖一拂,这**凡胎的萧夜便被甩到一边,见萧夜还要挣扎,娆锦娥眉一蹙,施了一个定身咒。

茶晩有些后知后觉,看着形势,这娆锦怕是积怨已久了吧,现…是开宰的节奏?

虽说此刻她被封了法力,但是宽袖下的手一动,那柄玲珑扇便出现她的掌心,逐渐的变大…

含怒的美眸掠过茶晩手中的玲珑扇,然后弯唇一笑,似是不屑,上前又走了一步。

“知道现想什么吗?”娆锦笑得一脸的娇媚,饶是茶晩身为女子,也打心眼里觉得这货长得委实漂亮。

不过…她怎么知道她想些什么?!

“若是吃了的心,说…阿玦会不会喜欢?”娆锦眉眼弯弯,语气极是平常,好似问“今儿个们吃酱肘子可好?”

茶晩一阵凉意自脚底而起,又是…剜心?

一想到那血淋淋的血窟窿,茶晩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其实她不是怕死,而是…对前世还有一些阴影。

刚刚重生的时候,她时常被这噩梦惊醒,后来遇见师父,她才渐渐不去想这些事情,加之可以让她安睡的鸳鸯榻,也没有再做过这些个噩梦。

茶晩握紧双手,硬冷的指甲嵌进手心,传来一阵疼痛感,这才让她稍稍安定,淡定道:“若喜欢白玦,可以努力去争取,凭的姿容,与他也是极为匹配的。”

狐狸配狐狸,才是绝配啊。

娆锦咬着银牙,怒意涌上心头,若是让她知道她脱光了爬到阿玦的床上都无法让他动情…这等的耻辱,全都是拜她所赐!

“去死!”娆锦一怒,周身的狂风大作,那身后的一头垂着的青丝飞舞,看上去张扬而又惊艳。

那纤纤玉手一伸,便朝着茶晩的而去,茶晩用玲珑扇一挡,朝着身后退了几步…

素手执着扇子,茶晩欲狠狠一扇,哪知娆锦袖子一挥,便轻易的将她手中的扇子打落,若不是茶晩此刻法力被封,真的想好好和这娆锦打一场。

望着眼前的这张脸,娆锦越看越气,右手一挥,掌风便朝着茶晩的心口击去。

茶晩的眸子一愣,下意识的护住小腹,此刻她可是怀着孩子,绝不能让她伤着自己的孩子半分。

实力悬殊,饶是茶晩尽力躲避,那掌风还是打到了她的肩上,一阵冲击,茶晩步子不稳,然后朝着身后栽去…

心头一凉,完蛋了,这一摔…

终是没有摔倒地上,那身后突然被一阵力量所扶住,茶晩回过神来,然后猛地抬头一看。

“阿玦!”娆锦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