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护士一查:“没这个人。”

“噢,我傻逼了。”顾朝颜一拍脑门,“麻烦您再查下徐今这个名字,应该就是了。”

他媳妇是叫这个名字吧?徐今,徐今……

顾朝颜自言自语着,冷不防衣领后襟就被揪住了,回头只见冷幕极度震惊地用极度颤抖的声音说:“你!你说你找谁!”

“徐今啊,怎么了?”顾朝颜心想这人真的有病吧,精神科在出门往左拐啊。

冷幕:“不可能,徐今是我媳妇!”

顾朝颜这下真的喷了,“你媳妇?”他斜眼,“就你这副狗样子,还敢霸占别人媳妇?!”

冷幕怒:“你怎么骂人呢你?”

敢和他的大恩人王神木抢媳妇?活腻了吧!顾朝颜不骂人了,他一个拳头挥过去,正好一腔怒火他无处发泄。

于是,队伍再一次堵了。

王神木抱着浑身都散架了的小丫头,她的大腿上,胸口,脖子上,肩膀上,到处都是他疯狂之中弄出来的乌青,当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都是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缩在他湿淋淋的怀里,埋着脑袋,而他……还在她身体里……

“别动……”小丫头软糯糯的声音,咬着他的耳朵,王神木要出来,她夹着他,不让。

“别这样。”王神木喘息,“是我失去理智了,对不起,我……我会负责的……”

徐今:“理智是神马?能吃吗?”

王神木:“……”

徐今:“比起什么负责的,我宁愿你说你喜欢我。”

王神木:“我……”

徐今拍他脸:“不要用嘴说啊,用你的身体说,老湿你太持久了啊,she了三次还能硬着,嘤嘤嘤嘤。”

王神木无奈啊,这些台词谁教她的啊,他要被吃死了啊!他一世清明,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王神木抱着她,怀中的身体是那么柔软那么小,车祸的伤刚刚好了些,他居然一失去理智又伤害她了,床单上是被水化开的淡红色血迹,他明明比她大许多,他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可是他控制不住的身体居然又在她软糯糯的声音中使劲地动了几下,换来她几声痛哼,做了这么久,她早就不行了,王神木看着她失神扭曲的小脸,心里痛的不行,他真的是个渣啊他想,他告诉自己再这么下去他还不如把自己剁了呢,使劲扳开她的手,王神木一咬牙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她的下面早就肿了,两人跪坐在床单上,互相打量狼狈不堪的对方,谁都不能想象这一个下午发生了什么事。

王神木给她披上一件衣服,然后试着说:“我抱你去洗澡?”

徐今甩开他:“不要!”

王神木低下头,喉结滚动:“是我不对,那杯蜂蜜水……”

徐今:“哦,周蔚蓝给我泡的,有问题吗?”

王神木:“里面下了药。”

徐今:“这么说并不是你喜欢我,而只是药物控制?所以你得找个人发泄?矮油,老湿啊,如果是我喝了,我一样会推倒你的。”

显然是她勾引他在先,可王神木在这方面是个老实人,无论谁的错,他都认了:“是我错了,你杀了我吧。”

徐今瞪眼睛:“于是你宁愿死也不愿喜欢我?”

王神木:“不是的,我……”

小姑娘甩了衣服,站起来,居高临下:“王神木,我杀了你。”

王神木闭上眼睛,一米八五的个子,半跪着,没有任何反抗,徐今用没有受伤的右腿一脚把他踢翻,王神木依旧不曾反抗,任杀任剐,随便她了,反正他狗命一条,他已经堕落了,他不再是他自己了。

王神木紧紧闭着双眼和嘴唇,直到他的双手双脚被捆上。

徐今好笑地看着他一副颓败的样子,纤细的手指拈起他的下巴,“老湿……”她重新坐在他躺平的大腿上,又怒又恨,“你不用跟我装死,就算你嘴上说不喜欢我,你的身体已经认了我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跟我硬到什么时候。”

王神木一声闷哼,她居然又握着他羞耻的地方一沉身坐下去了,可是他全身被绑着,动也动不了,只剩下被她玩弄的份了。

“你别这样……”王神木后来几乎是哀求着说的,“你的身体吃不消,你别动了……”

徐今挑眉:“那你来啊?”

王神木:“……”

徐今:“你来不来?”

王神木:“……来。”

徐今:“喜欢我吗?”

王神木:“……喜欢。”

徐今:“还说对不起吗?”

王神木:“求你……别动了……”

小丫头冷笑一声,解开他手上的领带和脚上的皮带,“快抱我!”她掐他脖子。

又过半个多小时,药效终于褪去,可怜的主策划师大人最后在她身体里释放了一次,他们面对面抱坐着,溢出来的液体一直顺着她的脚流到地上,做完后,把神志不清的她抱进浴室去洗澡,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又慌乱地擦洗她的身体,手忙脚乱地洗完后,又给她的脚上和腰上重新抹上厚厚的药膏,用纱布缠好,衣服穿好。

这个时候王神木很想去楼顶抽烟,可是他为了照顾她已经戒烟三个月了,没有办法,他只能在这个被黄昏涂满的病房里,默然坐在窗口,一言不发。

小丫头的脸圆圆的,依旧带着高X时的潮红,她裹着被子,已经沉沉地睡去,王神木看着她,脑中一片空白。

他这种人,真的是个渣吧?什么未来,什么婚姻,他没有任何规划,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他的一半生命在虚拟的二次元世界里,一半生命在千百年前的历史古迹中,岁月那么长,他却什么都不能给她,他那么无趣又沉闷的人,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认定他了。

当鼻青脸肿的顾朝颜和冷幕按响病房门铃时,王神木心里正在翻江倒海,这一翻,他素来平静的心情就很不好,一不好,他就习惯性咬人。

于是,昏暗的光线中,当王神木开门后发现来的不是护工阿姨而是两个满脸乌青的男人时,一句“给我滚”就从他充满毒液的口中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实在是太亲妈了嘤嘤嘤嘤,谁再说我胸前是峡谷谁没肉吃!

P。S。对顾朝颜和王神木的恩怨(?)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翻翻《玛丽在隔壁》……

P。P。S。和老婆从昨天晚上11点开始拼文,拼到现在,我更新了,她睡着了,太可耻了,我真忍不住想给顾思陌和白筱来个HE啊

34

身为一个多年江湖骗子经验的家伙,察言观色是顾朝颜的基础技能,他一看王神木的脸色不善,就连忙拿下书包,把包里一堆营养品摆到门口,然后打了个招呼,就摸摸鼻子,很识相地走了。

冷幕同样也是个很识相的人,不过他的识相是在官场上,对于王神木这种不知哪路子冒出来的野男人,他是显然不会给面子的,高傲地把手往门框上一拄,冷幕鼻孔朝天:“我来看望我的未婚妻,你也敢拦着吗?你是什么东西?”

王神木自觉自己本来就不是个东西,所以下一秒,他把门一踢,门板摔在了冷幕鼻青脸肿的老脸上,冷幕那个痛啊,他整个人和手上提的东西,都被扔出来了,刚要冲上去抗议,他就听到咯嚓一声,病房门从里面反锁住了。

冷幕:……

顾朝颜坐在住院部外面公园的横椅上玩PSP时,看到的就是冷幕肿着个猪头一样的脸,手上提着大包小包原封不动的东西,灰溜溜地被赶出来了。

冷幕大概也累了,看到有椅子,就坐到顾朝颜旁边,顾朝颜忍不住嘲笑他:“怎么,你又被打了?”

冷幕的眼神能把人吃下去。

顾朝颜长长地“哎”了一声,然后拍拍冷幕的肩膀:“哥们啊,想开点吧,不属于你的人呢,永远都轮不到你的,失恋很正常,你不如学我啊,打打游戏,看看小说,人生一下子就治愈了。”

冷幕看着顾朝颜那张明显是强颜欢笑的脸,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忽然平衡了,哼了一声,拆开两瓶自己带来的精品跌打酒,一瓶扔给顾朝颜,一瓶自己喝了,咕噜咕噜,瓶底很快见空。

酒一下肚,话就也多了起来,顾朝颜开始聊他从前的骗子生涯,冷幕开始演讲他的光辉从政历史,虽然两人聊的话题完全不在一个位面上,但这丝毫不妨碍鼻青脸肿的疼痛在酒精里麻木,最后顾朝颜把PSP塞过去:“你这人实在太无趣了,哥哥教你玩游戏吧,二次元的世界才是最美好的!”

原本极度不齿精神鸦片的冷幕居然本着酒意和好奇心,就接过来了,这是他活了二十七年生平第一次摸到游戏机,顾朝颜从最简单最经典的“吃豆人”开始教他玩起,冷幕也没想过,自己的一生就从这一刻开始改变。

时间过得灰常快~

徐今是半夜的时候醒来的,月光被窗棂分割成一块块,映在病房的地上,除了窗外夜风吹过树梢轻微的沙沙声,这夜里万籁俱寂。

徐今赤脚穿了拖鞋,套着宽大的病号服,轻手轻脚摸下床去,她的某个部位还在疼,她至今不能相信白天的时候王神木居然能把她折腾成那样,好吧,是她勾引他在先,用陈雨笙的话来说,这叫自作自受。

临时陪护人的床就在隔壁,三个月来王神木晚上都睡在那里,徐今摸过去,他一米八五的个子盖着薄被,侧躺着睡在床上,徐今以为他一定睡得很熟,就大胆地爬了上去,可是她没想到王神木根本没睡着。

“你干什么?”王神木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没有开灯,借着月光徐今能看清他的脸,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时尚,不潮流,他身上一年四季是最简单的衣服和颜色,从来连个发型都懒得做的脑袋上,是微长的额发遮盖着深邃的眉眼,他整张脸的轮廓线条清晰而成熟,他很帅气,可他没有同龄人那种轻浮、市侩以及作秀,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成年男人独有的沉稳而内敛的味道,甚至因此变得严厉不讨喜,可徐今知道,只要自己一撒娇,他依旧会百依百顺。

也许世上,也只有她一个人享此殊荣吧。

想到这里小丫头很开心地笑了出来:“我想你了啊,来看看你,你居然还没睡。”

王神木:“睡不着。”

徐今:“哦,在想什么?想下午的事么?”

王神木:“……不要胡说,这个时候你应该去睡觉养病。”

徐今:“喂喂喂,你下午才承认你喜欢我的,这么快又否认了?”

王神木:“没有否认。”

小丫头趁机往他被子里一钻,撒娇说:“老湿,抱我。”

王神木默默地把她抱到怀里:“不要喊我老师,喊我名字吧。”

“……神木?”

低低的一声应答。

这个晚上徐今很出乎意料地没有对某人动手动脚,她只是安静地由他抱着,两人谁也没说话,思绪在亿万里的树海与古老遗迹中翻涌,可耳中只有月光里属于夜的声音,也许,这样的静谧,也是一种美好。

当然,美好往往不会持续很久,到了后半夜,徐今的脑袋又开始疼,明知道是车祸的后遗症,可现有的医疗仪器包括这家全省最好的省会医院里最好的脑科医生都只能说出个模棱两可的诊断来,保守吃药治疗,并未见好,王神木还没有睡着,他清楚感受到怀里小姑娘的身体开始颤抖,一摸她脑袋,一脑门的汗,烫的惊人。

王神木把她翻过来,紧紧抱住,“要不要回家?”他问她,反正外伤好的差不多了,留在这种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环境里对她的恢复根本没有作用。

“我不要回去相亲啊。”小丫头埋在他的脖子窝里。

"

王神木:“谁让你回老家了,市里你不是有租着房子么?明天收拾收拾,我接你过去。”

徐今:“……早就退租了。”

王神木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那先上我屋里住一阵吧,我帮你找房子住。”

徐今:“可以一直住下去不?”

王神木:“你不嫌弃?”

徐今:“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于是,王神木再一次被打败了,他那么无趣的人和屋子,她真不嫌弃?脑子烧坏了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透支了的缘故,这似乎是个极度混乱的夜晚,小丫头迷迷糊糊发烧到凌晨,整个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王神木一直贴身抱着她安慰她,甚至还在她的无理要求下唱歌给她听,如果她能分散了注意力不那么难受,其实做什么他都愿意。

徐今:“唔……我要听爱情买卖……老湿你会唱吧……”

"

王神木:“不能换一首么?”

徐今:“不能。”

于是,王神木苦逼地开始唱,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种偏执的性格居然可以为了一个人做到如此地步,他曾经是多么憎恨这首歌啊就像他憎恨着陷害他的狗男女一样。

天快亮的时候徐今终于睡着了,一觉睡到中午,护工阿姨照例端了热水和毛巾给她擦身体,当然对于阿姨来说看到小姑娘出现在另一张床上还是很惊讶的,更让她惊讶的是王神木脖子上一块块的乌青和草莓,这种惊讶显露在脸上,连带着手上的动作很神游很心不在焉,一旁的王神木终于看不下去了,或者说他一开始就看不下去阿姨那敷衍的粗暴的动作。

“我来吧。”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抓过毛巾,然后把阿姨赶出去了。

窗棂间的阳光下,小丫头眯着眼睛笑,很高兴地望着他。

这一刻,王神木深刻觉得自己是一个合格保姆。

白花花的太阳光晃进眼底,换了干净衣服后,披头散发的某人抱着王神木的脖子,很自恋地问他:“我好看不?”

王神木干咳了一声:“好看。”

徐今:“哪儿最好看?”

王神木低低地说:“眼睛。”

眼睛是一个人的心,可是总有一天他会看不到的吧,徐今清楚记得昨夜缩在他怀里时,那种全世界都停电的恐惧,车祸大概真的伤到她脑子了,可是她不敢说,她生怕失去这最后的温暖,万一哪天她真的变成智障或是瞎子,就算他不嫌弃,她也不会再好意思缠着他了吧。

王神木,那么好的一个人,配不上的,是她。

徐今的脸色有点怪,她挺了挺小胸部,很傲娇地说:“我以为你会夸我身材最好呢。”

王神木摸摸她脑袋:“乱想什么呢。”

小姑娘在他怀里蹭蹭,大有再把他吃掉一次的架势,当然,这次王神木的运气比较好,门铃很恰到时机地被按响了。

王神木以为是冷幕那个野男人又来,没去开,门铃响了一阵,门外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神木老师在里面吗?”

徐今全身汗毛当时就竖起来了。

“原来是她。”

王神木冷笑一声,去开门,进来的果然是凯丽,两个保镖被她安排在门外守着,混血少女一脸无害地蹦进来,乍一看,徐今绝对不会想到这么可爱的妹子的骨子里,流着一腔强盗的血。

凯丽说:“神木老师啊,这是你的女朋友吗?好可爱哦。”

王神木:“有话直说。”

凯丽:“您说要照顾女朋友,我就给了您三个月的时间,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您女朋友也恢复得不错,不知您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办到呢?”

王神木冷冷地说:“五年前极光探险队死在那里,贸然去,只会和他们一个下场。”

凯丽却一脸轻松:“哎呀我说了嘛,老师我会给您时间的,只是您千万不要放我鸽子才好,要不然你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好不容易恢复好了……”

王神木:“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