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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些是不可回避的,她只能这么回答,安冉烨已经为她付出许多了,或许,她愿意妥协愿意牺牲一点点她自己也是值得的。

熙妃勾唇,眯眼冷笑道:“既是儿媳,那就得守着你儿媳的本分,哪有这样对未来婆婆说话的?何况你将来是要做王妃的,你娘早逝,从小儿没人教你也在情理之中,这些只有本宫来教你了!离你们大婚还有几日,你回去之后就把《女诫》抄写一百遍,到时候交予本宫,本宫就信了你的话!”

女诫,传扬妇德,认为丈夫比天还大,女性地位不足一提。

楚檀画沉眸良久,只吐出一个字来:“好。”

“娘娘放心,大婚之前,我必然把抄好的《女诫》交与娘娘手中。”熙妃是安冉烨的母妃,她未来总要与她相处的,她总不能让安冉烨为难。

“丫头,这冬天手冷,你若抄不完可不要逞强呀!”粟贵妃忍不住出言提了一下,话还是说给熙妃听的。

文妃挑眉道:“哟,这脸伤了,难不成手也伤了么?荣嘉可是能全篇背诵的,不过是一百遍,抄一抄又何妨呢?年纪轻轻儿的丫头,哪里就折腾的这样精贵了!贵妃姐姐也太过操心了,这可是人家熙妃妹妹的家务事儿呢!”

瞧着熙妃的沉默,粟贵妃也知自己是多言了,对于文妃这几句话也有些恼意,便只温笑道:“是啊,人家的家事儿,与你我何干呢?这殿里终究聒噪了些,文妃妹妹还是费些心思想着皇上吧,心思用歪了地方,难免皇上不喜欢,哟,说起来,皇上也有两月没去妹妹那里了吧?”

文妃模样不好看,最忌讳别人说这个,这回若不是她出言不逊,粟贵妃也不会拿这个说事儿,因此当下脸就垮了下来,瞪了楚檀画一眼,便讪讪笑道:“妹妹殿中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文妃一走,粟贵妃便站起来,过来拉着楚檀画的手柔声笑道:“闲了就往本宫那里坐坐,不远的,就是毓秀宫南边的绯烟宫,”然后转头对着熙妃笑道,“坐了这半日本宫也乏了,你不必送了,本宫自去就是了。”

后殿中的人去了一半,熙妃脸上的三分笑意终究隐没在一脸的冷意之后了,她瞧着楚檀画,神情冷淡,说话也懒懒的:“温嘉的事儿,本宫也不想追究了,皇上已然恢复了她的郡主之位,本宫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若你肯听本宫的话,不再惹是生非,本宫不会为难你的。庆亲王就要进京了,那时节办了你跟烨儿的事儿,温嘉也必得在王爷进京之前进三王府,本宫不是不知道你的把戏,只是为了烨儿,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可是你要明白,庆亲王是手握重权的亲王将帅,你一人不足为惧,你们将军府一门的性命你都不顾惜了吗?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再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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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白衣不染纤尘

楚檀画眸色如墨,浓厚的看不清眸底的光,她慢慢站起来,给熙妃慢慢的行礼:“娘娘的话,我记住了。”

“行了,你跪安吧。”熙妃斜倚在榻上,小宫女默默的过来给她揉着肩膀。

楚檀画慢慢退出后殿,却跟端着一个托盘的秀荷擦身而过,那托盘被丝绸盖着,却有一股清冽的香气,她闻着味道极为熟悉,再转头时,秀荷却已挑开珠帘进了后殿,她微微皱眉,刚移动了一步,却听见里头秀荷轻声道:“娘娘,这是外头新晋的白梅,就是上回三爷送进来的那些,这花儿都开了,奴婢挑了几株好的进来,您闻闻,可还好么?”

“嗯,好香啊,”熙妃的声音轻扬,听起来心情不错,“你倒是会想心思,得了,本宫不生气了,用不着跟烨儿一样想些新巧玩意儿来讨好本宫,本宫不爱花草,你送到庆亲王府去吧,温嘉若不要,给二王妃便是了。”

“是,”秀荷顿了一下,又轻声问道,“那镇国将军府的三小姐?”

“本宫知道烨儿喜欢她,根本离不得她,本宫已经看在烨儿的面上对她很客气了,”熙妃的声音比雪还冷,“再要本宫做别的,本宫做不到!——好了,你去吧,再去本宫的妆台上,将那累丝金凤的簪子拿上,一并赏给温嘉,那孩子受了大惊,总得压一压才好。”

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楚檀画慢慢出了毓秀宫,站在殿前的宫道上,她才发现外头又下雪了,琥珀替她打着黄油伞,见她从出来就一直沉着脸色,也不敢说话,就一路沉默的跟着。

“你怎么不说话?”楚檀画转眸瞧着琥珀。

琥珀一愣,呐呐的道:“小姐不是生气在么?我不敢说话扰了小姐的思路。”

楚檀画听了垂眸一笑:“我没生气,只是想着,爹也是戎马半生的将军,那性命怎么就比不得庆亲王了?琥珀,庆亲王很厉害吗?”

琥珀脸色一变,望了望四周,才低声道:“嗯,很厉害,传说当年庆亲王还在京城的时候,曾数次被皇上钦点跟着去狩猎的,而且庆亲王十岁猎狼,十二岁猎熊的事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偏偏庆亲王本人又是一身风华,白衣不染纤尘,反差极大,所以传说也极多。”

说的这么玄乎,楚檀画听了还真想见一见庆亲王本人了。

“这样厉害的人,娶的谁家姑娘?”

“不知道,”见楚檀画一眼看过来,琥珀忙道,“是真的不知道,京城里没人知道,二十年前庆亲王就请旨去了北地驻守,几年才回来一次,之后就听说庆亲王有了两个女儿,后来皇上就赐封了荣嘉和温嘉郡主,在定了小姐与三王爷的亲事之后,熙妃娘娘就跟皇上指名要了温嘉郡主做三王爷的侧妃。”

“原来是这么回事,熙妃一早就看中了温嘉郡主了啊!”

“恩恩,”琥珀点点头道,“小姐小时候不太爱说话,成天都在府里侍弄药草,这些事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所以不知道,因此老爷跟三王爷都特意嘱咐我,要我多多留心的,所以我都记在心里的,如今小姐既问了,我自然是要说的,何况小姐如今性子与从前大不相同,过几日大婚之后,这些事情终归是要知道的。”

第六十三章 本王特怕你跑了

走完御街,便已到了宫门口了,楚檀画回眸望了一眼沉沉暮色之中的皇城,她来时心中沉寂,去时心中却无比坦然,有些话说清楚之后,反而更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时节,忍一时不见得风平浪静,退一步也未必海阔天空。

与其忍让不动,不如我行我素,反正得失寸惜之,苦乐独我尝。

*

坐了马车回了将军府,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刚走过门厅,就看见院内一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喜,忙快步走过去,喊道:“爹,你回来啦!”

楚留应闻声转头一看,脸上也满是笑意:“画儿!快来,让爹看看!”

他原本是要晚几天回来的,可是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赶了回来,实在是担心自家女儿,现在一见楚檀画好好儿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爹,我没事儿,这些事儿我还能应付,倒是你,你看你都瘦了!”楚留应回来,楚檀画是很开心的,拉着楚留应的手笑的像个小孩子。

楚留应心中隐有歉疚,可是谁会想到走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又见她一点也不计较,故意岔开那个话题,知道她不想再说,便反握住她的手笑道:“这会儿正好吃晚饭,你跟爹一块儿去吧!对了,三王爷是不是回来了,我方才还瞧见小顺子的!”

楚檀画这才想起安冉烨还在她房里呼呼大睡,忙道:“爹可别嚷嚷,他是瞒着众人回来的,宫里头都还不知道呢!哎,这其中事儿可多,我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等会儿我去叫他起来吃饭,再来跟您慢慢儿解释啊!”

楚檀画忙去了她自个儿的院子,屋里没灯,黑黢黢的,她走进去点亮灯烛,一见床上安冉烨还在那儿睡着,眉头皱的紧紧的,她看了便想笑,自个儿坐在床边乐了一会儿,才在屋子里找了个药瓶,拧开在他鼻端晃了晃,就见安冉烨忽然打了一个极大的喷嚏,这才幽幽醒转过来。

屋内烛光摇曳,对于刚醒来的人来说,有着极不真实的感觉,安冉烨一睁开眼就看见楚檀画坐在床边对着他笑,他还处在当时被算计的惊讶恼怒害怕之中,一见楚檀画出现,忙一把紧紧的抱住她:“本王不许你走!不许你逃婚!”

楚檀画冷不丁被一抱,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出来了,这突然的力道可真大!

“我没逃婚,谁逃婚啦!”等安冉烨淡定下来,狐疑的看着她的时候,楚檀画勾唇道,“狐狸,你是不是特怕我逃婚走了不要你了?”

安冉烨见她一脸的坏笑,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不止被算计了还被骗了,本来有心生气的,可低眸见她一脸灿烂笑意,便微微眯眼,将她往后一带,直接将她压在身下,顺道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脚,这才望着她勾唇深笑。

“是啊是啊,本王特怕你跑了,特怕你逃婚走了,特怕你不要本王了,”安冉烨低低的笑,低低的声音,顺着她的话说,见她笑的开心满足,他浓浓的眉毛之间泛起浅淡的涟漪,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低低的声音研磨进了她的心底,“丫头,你敢逃婚试试!你敢逃婚,本王抓住了你就把撕碎了吞进腹中,将你吃了算了!”

第六十四章 三王爷饿了么?

楚檀画捺不住那温柔厮磨,微微缩了缩脖子,他身上的热气暖烘烘的,怎么都躲不过,干脆不管他,直接梗着脖子笑道:“吃人是犯法的!”

安冉烨的动作一顿,望着她的眸色渐渐加深:“哦?是么?吃人是犯法的啊!那本王今日定要吃了你!”

身下的女子这样俏皮魅惑的样子,真想一辈子把她禁锢起来,不许别人看,不许别人碰,这丫头一辈子都是他的!

楚檀画虽未经人事,但是安冉烨眼中狂热的占有欲她还是能够看到的,何况两人这般贴近厮磨,烛光暗垂,气氛正好,眼看着安冉烨就要下手撕开她的衣裳了,楚檀画急中生智,忙一把抓住他的手,甜甜一笑:“人肉不好吃,你饿了吧?不如我们去吃饭呀!”

安冉烨沉眸一笑:“不如,一起啊?”

“什么一起啊?”楚檀画一头雾水。

他却勾眉坏笑:“傻丫头,本王说一边吃饭一边吃你呀!”

“啊啊,你这个坏狐狸!讨厌死了!”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满面羞红,忍不住伸手捶打他的胸膛,安冉烨却仍是一副欠凑的享受样子,让她看了仍旧是气不打一处出。

“咳咳——”男人低沉沙哑的咳嗽声音忽而从门口传来。

“谁啊这是——”楚檀画一面嘀咕一面转头去看,看清门口站着的竟是楚留应之后,吓的忙把安冉烨推下来,垂手站在床边,顺便还瞪了安冉烨一眼。

两个人在床上打打闹闹的都被楚留应看见了,简直太丢脸了!

楚檀画一面纠结,一面忍不住想起熙妃那冷淡的脸,这事儿要是被她知道了,只怕得抄写女诫一千遍了!

“爹——”她的声音低低的,都不敢看楚留应。

“将军回来啦!”倒是安冉烨坦然大方,笑容如常。

“咳咳,恩恩,三王爷饿了么?我倒是有些饿了,在饭厅左等右等你们都不来,就来瞧瞧,”楚留应装作没看见方才那一幕,一面往外走一面摸着下巴那胡渣道,“我再去叫人把菜热一热。”

楚留应一走,楚檀画一边把披风围在身上一面啐道:“都怪你!”

安冉烨勾眉一笑,把她拉到怀里狠狠亲了一口,才笑道:“怪我什么?没及时吃了你么?我的小画儿,不着急啊,大婚的日子就快到了哦!走吧,本王饿了,吃饭去!”

屋外风雪交加,可是被他牵着,一点儿也不觉得冷,楚檀画提着灯笼走在后头,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抿唇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宫里知道你回来了?”

安冉烨没回头,轻笑道:“大婚在即,我明日就要回府收拾一番了,还要进宫去给母妃请安,而且还要跟父皇礼部和楚将军商量大婚的事儿,且按着规矩,这几日就不能来见你了!”

“那你今晚呢?”

安冉烨回眸粲然一笑:“今晚自然是要跟画儿你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了!你放心好了,岳父大人一定不会再来打扰咱们的!反正你迟早是本王的人!”

“你你你——”她一激动舌头都打结了,“你不能胡来!要不然我就下毒了!”

“这么狠毒?”安冉烨大笑,“骗你的啦!不过是抱着你睡一晚而已,别那么激动啊!”

他心情大好,牵着她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停下来问道:“怎么你脸上的疤痕不见了?还有啊,方才我睡觉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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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我若问,你便要答

雪花被夜风吹到了脸上,有些凉凉的,她心里却很是暖和,见他这样问,眼底划过一丝浅淡笑意。

“脸上的伤前几日就好了,后来那些痕迹是我用眉笔画上去的,只是后来忘了懒得去擦,只是刚才正巧想起来,就顺手抓了一把雪擦掉了呀。”

“哦,是么。”安冉烨轻轻应了一声,继续牵着她往饭厅那边走。

楚檀画看不见他的神情,心中却在纠结自己没回答他后头的问题,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画儿。”隔了一会儿,安冉烨又停下来轻声唤她。

“嗯?”她低低的应声,夜色中,眸光映着灯笼晕黄的光色浅浅闪烁。

他这样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清淡模样,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那总是蕴蓄着坏笑的眸敛去了所有的浮华轻佻,眸光清澈而直透她心。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他凝结的眸光淡淡的散开了,弯眉淡笑,一眼的柔和涟漪:“丫头,别想着什么都瞒着本王,难道本王还不值得你信任么?我若问,你便要答。”

楚檀画眨眨眼睛,忽而抱上他的腰身,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懒懒的道:“熙妃娘娘那里,我还没有交代,她不喜欢我没关系,我总要去表明我的内心的真实想法,而且我脸上的伤也好了,她好歹来看过我,我自然是要进宫谢恩的,顺道告诉她我不会找皇上退婚。而且进宫之前,荣嘉还来府里了,她还特意来告诉我,温嘉又是郡主了,并且庆亲王要回京了,还说要在庆亲王回京之前就让温嘉进三王府。”

“母妃可有为难你?”虽然他只是浅浅一句,但是眉头已然皱了起来,这丫头善良懂事,他果是没有爱错人。

楚檀画抱着他,两个人贴的这样近,她自然是能够感觉到他的紧张的,心下一笑,眉尖若沉,声音却没什么不悦:“不知道要我抄一百遍女诫算不算为难,不过我想着,熙妃娘娘也是为了我好,何况当时粟贵妃也在,文妃娘娘也在,不少的人都在,熙妃娘娘对我挺好的。”

“什么?这还不叫为难吗?本王这就进宫找母妃去!”安冉烨一激动,立时就要进宫去。

楚檀画忙拉住他,抱着他,笑道:“行了,知道狐狸你疼我,但是这不是为难嘛!大婚在即,你就别再多生事端啦,其实熙妃娘娘大概是心中不顺而已,真的没什么的,你若真疼惜我,要我好好儿的做你的三王妃,就别掺和我们女人的事儿,好不?”

安冉烨一眼的笑,用脸蹭蹭她的脸颊,直到她的脸重新暖和了,才牵着她继续往饭厅走去:“好啦好啦,本王不掺合,但是你若是实在委屈,一定要告诉本王啊!”

她咧嘴一笑:“我知道,”走了一两步,忽而想起一件事来,“粟贵妃对我很好啊,第一次见面,就像故人一样,很亲切哟!”

安冉烨一笑:“我跟太子感情最好,从小就常跟太子在一起玩,粟娘娘也很疼我的,爱屋及乌,自然连你也一并疼惜了!对了,本王听说,太子的旧病又犯了,等咱们大婚之后,我有空再带你进宫去瞧瞧太子,凭你的医术,应当是能治好他的病的!——阿嚏!”

“哈哈哈,快别说了,咱们快些走吧,这里冷!”听闻他的喷嚏,她忽而就开心的不得了,心中阴霾一扫而空,扯着他一路笑闹到了饭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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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唯恐天下不乱

“大公子回来了!”

一众人正在用饭,丫鬟一声通报让三人都抬了头去看。

就见一人进了饭厅,把沾了风雪的斗篷解下递给身侧的丫鬟,对着众人笑道:“爹,画儿,我回来了!”

“三王爷也在么?”楚璨忙过来给安冉烨行礼请安。

安冉烨一笑:“不必多礼,私底下不必这样见外的。”

楚留应见儿子风雪夜归,忙吩咐下人再去热些饭菜了,一屋子人都开始忙乱,只有楚檀画放下碗筷,却也不上前去,就站在桌边打量着楚璨。

楚璨望着楚檀画一笑:“画儿,你老是瞧着我做什么?”

“你是大哥么?该不会又是人假扮的吧?你真从朔方回来了?”楚檀画一面说一面还瞪了安冉烨一眼,安冉烨却只是勾唇笑着,也不说话。

“你这丫头,几天不见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我——”

楚璨的话还未说完,外头丫鬟又进来通报:“将军,府门口来了一位水姑娘,说是要来找大公子的。”

楚璨脸色一变,还未说话,楚檀画却抢先道:“让她进来!”

水残夏进来的那一刻,楚檀画明显看到了楚璨身子一抖,视线刻意避开了,她撇撇嘴,斜眼看了安冉烨一眼,发现他只是笑着瞧着自己,她心一横,在水残夏还未说话的那一刻抢先开口道:“大哥,我之前毁容的事儿你知道吧?你赶不回来,结果三王爷就扮成你的样子来骗我,骗的我好苦呀,结果这位水姑娘来找你,把三王爷错认成你,还当着她的面吻我,后来呢,因为某种特殊的情况,她还吻了三王爷的,不过呢,这样才认出他是假扮的!你看你看,三王爷是不是很坏很讨厌!”

她连珠炮的一席话,旁边的想插嘴都没空当,说完之后,水残夏一脸尴尬,安冉烨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趁着楚璨愣神的功夫,悄然附在她耳边道:“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一会儿本王再收拾你!”

楚檀画得意一笑,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只有乱了,才瞧得出楚璨真心嘛!

一转头,却见楚璨脸色不对,忙道:“大哥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吻的只是个人皮面具啦,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人家水姑娘对你可是紧张的很呢,她——”

“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这些事明日再说吧,三王爷,少陪了。”楚璨说完这话直接就走了。

楚檀画闹不懂眼前的状况,大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安冉烨一叹,摸摸她的脑袋,抿唇笑道:“丫头,别多想,你陪着水姑娘坐一会儿,本王去瞧瞧你大哥,顺道说些话。”

安冉烨一走,楚檀画回头看水残夏一直都站在那里,很是不好意思,便垂手道:“水姑娘,对不起啊,我大哥可能是真的累了,可我不是有意开你的玩笑的,我只是想让大哥知道......”

“没关系的,他一直这样,我都习惯了,”水残夏明朗一笑,“我想,在将军府,也只有三小姐肯这般屈尊与我说话吧?”

诶?楚檀画一愣,四处一看,这才发现饭厅里除了琥珀人都走光了,就连楚留应都不出来了。

见楚檀画一脸不解,水残夏笑道:“三小姐难道就不曾好奇么?那日为何我突然出现在飘音楼里?”

是啊,女子哪里会随便去青/楼呢?何况他们不过到了一会儿,水残夏就赶到了,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只是她当时情绪太激动,没顾上想这些,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不得其解。

就见水残夏浅浅一笑:“因为,我真实的身份是京城花街的老板,京城所有的花楼都在我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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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楚檀画是安冉烨的女人了!

“啊?”楚檀画怎么也想不到水残夏竟然是这么身份,怪不得楚璨和一众人都是这个态度,是瞧不起或是不愿接触水残夏这个身份么?

可是,她倒是觉得水残夏很直爽很好相处,是个不错的姑娘。

当下想到这里,她便敛去惊讶之色,笑道:“我跟我大哥不一样,不在乎你这个,有空你可以常来玩啊,况且我大哥也没有别的女人,你尽管打包带走好了!”

一席话说的水残夏笑开了:“三小姐果然与众不同,三小姐其实可以叫我残夏的。”

“好啊,夏姐姐,那你也别三小姐三小姐的叫我了,就唤我画儿便好,”她自动把残夏转换为夏姐姐了,继而抿唇笑道,“外头还在下雪,你不如就在府里歇下吧,明日再走也好啊!”

水残夏听了摆手道:“不必了,我还有事,只是收到消息说楚公子今日回来,所以我才来看看他是否安好的,这会儿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找画儿你说说话。”

水残夏走了,楚檀画望着空无一人的饭厅长出了一口气,带着琥珀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琥珀把手炉都放进被褥里,床铺都准备妥当了,一回头发现楚檀画还倚窗站着,窗格还开着,忙道:“外头风大,小姐风寒才好,怎么又站在这里吹风呢?夜已深了,不如先歇息了吧,三王爷只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楚檀画望着窗外夜色,雪色清明,映衬着院子里的红梅白梅都很好看,她想起在毓秀宫闻到的那白梅的清冷味道,又想起熙妃清冷的双眸,心口忽而一颤,为了镇定心情,抿唇笑道:“再过几日大婚,就要离开这儿了,你肯定是要跟着我去三王府的,不如你这几天,将那枝桠上的干净花瓣收起来等天晴了晒干,加一点儿蜜饯在里头存在小罐子里,埋在那梨树底下,来年咱们也能做蜜饯梅花或者做点心用,都是不错的。”

琥珀一面笑一面剔亮了灯烛:“小姐的想法总是新奇的很,埋在地下又放了蜜饯,可不是会逗来虫子么?嗯,不过用牛皮纸包上一层就没事儿了,小姐从前是不爱吃甜食的,怎么换了口味?”

楚檀画回眸一笑:“最近很想吃。”

自从被迫吃过不加糖的甘草片,那苦味一想起来心里就是一哆嗦。

“你别铺床了,来给我磨墨,顺道把《女诫》翻出来。”

琥珀一愣:“这么晚了,小姐还要写字么,不如明日再写吧!”

楚檀画摇摇头,走到桌案前挑选笔架上的笔,垂眸笑道:“不写完大概不能安心大婚了,你也听到的,大婚之前熙妃娘娘便是要的,若是到了期限交不出来,那可怎么办呢?现下索性无事,我也还不困,写写也无妨啊!再说了,我也不想我跟三王爷的婚事再横生枝节了。”

琥珀无法,只得过来替楚檀画磨墨,楚檀画从前是会一点毛笔字,慢慢的写也不算很吃力,虽未读过女诫,但是看着那书上的字一字一字的临摹也是能够完成的。

楚檀画写了一会儿,觉得手腕有些酸,便把毛笔换到左手,右手随意甩了甩,一抬眸却看见琥珀专心致志的给她磨墨,她歪头瞧了一会儿,才抿唇笑道:“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怪不得书生都爱艳丽女子,琥珀你要是穿一身红袖绿萝衣裙就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