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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楚檀画立时接口道,她怎么出去玩呢,外头一个人也没有。

安冉烨上楼去了,她却是越想越不对劲,老觉得他有后招等着她呢,她心里就觉得这狐狸笑里藏刀的,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她各种拐弯抹角的套话,这狐狸愣是沉得住气,一点儿没翻脸,甚至对她耳朵上那完整的一对翠珠流苏耳坠视而不见,这样就让楚檀画更是摸不透他的心思,猜不透他的用意了。

“小姐,王爷好像不生气啊?”琥珀也是看不破,凑在楚檀画身边说道。

“怎么啦?”楚檀画还没回答,小顺子就过来了,一脸好奇的望着两个人。

琥珀没好气的道:“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啊,边儿去!”

小顺子撇撇嘴,也上楼去了。

楚檀画原本是心中有事,这会儿看到琥珀这么跟小顺子说话,心中也是好笑:“你吼他做什么?你平日里也跟他这么说话的么?他好歹是王爷身边的人,你们俩要和平相处。”

“小姐就甭操心奴婢了,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王爷吧,小姐这会儿肯定是不能出去的,难不成在这里耗一个晚上么?小姐总是要上楼去的,眼下瞧不透王爷的心思,要我说,还不如小姐直接跟王爷说清楚呢!”琥珀替楚檀画出主意。

楚檀画微微抿唇,想了一会儿,视线落在那一坛子桃花酒上,凝望了一会儿,忽而走过去,随意拿起桌上的木筷子将那酒坛子上封的红纸戳破,然后抱起坛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琥珀一看大惊,忙给她拦了下来:“小姐你做什么啊?”

她知道她家小姐酒量差得很,自从上次梦覃楼那件事之后,听雪堂里都不许再有酒出现了,楚檀画喝酒都必须是有安冉烨的同意才行,这会儿咕咚咕咚喝了小半坛子,这可怎么是好?()。

楚檀画咧嘴一笑,唇瓣上还沾着酒渍,把坛子从琥珀手里抢过来,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然后嘿嘿笑道:“酒壮怂人胆啊!啊,不对,是酒壮女人胆!我这会儿要上去,我得喝点儿,喝了就不要紧了,哈哈哈!哎呀,这个桃花酒真好喝,琥珀,你去再找他们买几坛子回来放在船上,嗝——没事儿的时候咱们喝起来!”

楚檀画对着琥珀打了个酒嗝,琥珀先是闻着桃花香,之后便是浓重的酒气,她忙再把坛子抢过来,结果发现抢过来的是个空坛子,酒早就被她喝光了,且因为喝的太快倒是胸前衣襟也全是酒渍:“小姐,你真是,哎,要不然,我扶着你上去吧——”

“不许动!”楚檀画抱着她装蝶儿的玻璃瓶子上了两步楼梯,才转身吼了一句,对着还站在地下的琥珀嘿嘿笑道,“你去买酒去,不许偷懒,快去!快去!”

被楚檀画催促的无法,琥珀只得去了,琥珀一走,楚檀画抱着她的蝴蝶瓶子就上了楼,其实她说的没错,酒壮女人胆这是真理,她这会儿脸上笑嘻嘻的,心里一点儿都不害怕了,她这就雄纠纠气昂昂的去质问那个狐狸心里究竟想怎样!

一脚踢开门,在里头坐着喝茶的安冉烨一抬眸,就看见抱着瓶子进来的楚檀画,他微微勾唇一笑:“怎么,舍得上来了?本王还以为你要在下头待一晚上呢!”

“安冉烨!”她蹬蹬蹬的跑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指着他道,“说,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耍的什么鬼花样?”

离的近了,他就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也看到了她胸前的酒渍,微微皱了眉头:“你把那桃花酒喝了?”

“嗝——”楚檀画打了个酒嗝,嘴里都是桃花香味,她嘿嘿一笑,媚眼一挑,“可不么?我就是喝了,很好喝的,你没福气没喝到哦!你——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安冉烨心底里咒骂一声,她这个模样不亲上去他怎么忍得住!

啪——他突然欺上来的亲吻,让她手中的玻璃瓶儿应声而落,瓶子碎了,里头的五彩斑斓的蝴蝶翩翩飞出,绚烂了一整个屋子,屋中弥漫着浓浓的桃花香气,楚檀画又喝了酒的,他这般狂野的吻上来,一下子勾动了她的情绪,她便主动回应起来,身子紧紧的贴着安冉烨,还无意识的磨蹭他身子,两个人之间的气息一下子就急促起来,情火如炙。

得他画檀。安冉烨放开她,喘着粗气凝视她半晌,眯眼笑道:“画画,你真是个小妖精!”

楚檀画眯眼一笑,舔舔嘴唇,媚眼如丝:“妖精堪配狐狸,正正好!”

安冉烨沉眉,一眼瞥见地上都是玻璃渣子,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就要往床上走去,楚檀画忽而按住他的胸膛,眯眼笑道:“哼,你别以为我喝傻了,我要知道你心里的心思,我骗走你,你别给我装傻!哼,镇上那么大的动静你会不知道?你是不是等着事发了修理我?你说呀你说呀!”

她说的兴起,对着他的嘴唇又亲又咬,状若疯癫,却眯着眼睛笑,媚眼如丝的瞧着他,安冉烨瞧着她这模样,实在是抱不住在他身上乱动的的楚檀画,忙把她放到床上去,浅浅笑道:“本王收了那些人的花儿,本想看你发脾气,没想到你倒好,直接把本王赶走了!本王若不走,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心意?只是本王没走远,悄悄的跟着你,看你扑蝶笑闹,看你在那族长面前窘迫,本来还以为那选夫你会极力拒绝的,没想到你还真选起来了,可是,你还是怕被本王发现了不是么?”

“哼,谁怕了!我不怕!”她瞪着他,虽有酒壮胆,却仍是底气不足。

安冉烨浅声一笑,眸中俱是温柔:“画儿,其实,你不需要喝酒壮胆的,难不成本王就这般让你害怕么?本王要的不过是那种意趣罢了,可你偏偏像兔子看到老虎一样吓的呆呆的,这样不好,以后可别这样了!”

楚檀画脑袋晕陶陶的,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蹙眉瞪着他:“你,你就是会玩/弄我!谁是兔子啊,你一点儿也不像老虎,你就是个死狐狸!”

安冉烨见她娇憨撒泼,弯眉一笑:“你口中的死狐狸心里可没有转着鬼主意也没有玩鬼花样哦!哎,与你说实话算了,你骗本王走的时候本王便知道了,后来悄悄的跟着你,看你玩的高兴,也就不曾拆穿你,就想让你好好高兴一回,结果谁知道你还笨的让人认出来了,那样的情况下,你难道不知道跑掉么?还傻的站在那里杵着!”安冉烨笑的眉眼弯弯,“你受伤昏迷好些天了,又在京城里规矩了那么久,在外头不就得释放天性么!所以本王是真心想让你玩个痛快的,还提前回来备好了饭菜,谁知道你这个小妖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楚檀画瞪着已经弥散酒意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是在分辨他话的真伪,看了一会儿,忽而嘿嘿一笑:“狐狸,你可真贴心,我的酒算是白喝了!——来,画儿好喜欢你,来,亲一口!”

她不由分说的就又亲了上去,这安冉烨还真是被强吻的,深吻许久,他才放开她,低叹道:“画儿,你别闹——”

楚檀画勾着眼尾笑:“你,你不想要么?”随即,还微微撇嘴,眸中蔓延委屈,“讨厌,你怎么不叫画画?——你都好些天没碰过我了,你难道不想要么?”

说罢,她的身子就缠了上去,谁知碰到右臂伤口,低叫一声,又不管不顾的缠了上去,安冉烨低叹一声,她喝了酒总是这般主动,眸底明明藏匿着狂野的欲/望,却偏偏轻叹一笑,将她的右臂好好的护着:“画儿,你这还伤着,咱们别做了,再忍忍就是了,若是碰到了伤口,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楚檀画眯眼,他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才一直忍着的么?她喝了酒,脑子里想事都是直来直去的,而且想到一个念头就直接会说出来,从没有拐弯抹角的说法,当下用左手勾起他的下巴,眯眼媚笑道:“哎傻瓜,难不成医生没告诉过你,这世间有一种东西最能治愈伤口的疼痛么?”

两个人鼻子对鼻子,他几乎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了,下腹一紧,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她还一直贴着他的身子扭动来着,咬牙低声道:“是什么?”

楚檀画低低一笑,唇瓣贴着他的下唇一直移到他的耳垂边缘,浅声叹道:“便是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呀傻瓜”

第一百一十章 谁敢来听三王爷的墙角?

安冉烨的眸光瞬间爆开,眸中黑沉沉的欲/望倾轧而来,一下子将她压倒在榻上,用手一扯,她身上的赤色肚兜便露了出来,楚檀画嘿嘿一笑,也去扯他的衣裳,结果手刚抬起来,忽而觉得身上一凉,也不知他动了哪里,使了什么法子,她便只剩下一肚兜了,凉意让她稍稍清醒了些,又见他的沉沉眸光,脸上便有些发烫,忍不住垂了眼眸。

安冉烨勾唇,俯身在她耳边低笑道:“你有伤,还是让本王来吧”

他说着,便解下她的肚兜,沉沉一笑,将她的右臂反手轻轻绑在床柱上,还拿了她的丝帕蒙住她的眼睛,对上她不解的眼眸,安冉烨笑的有些邪恶,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这样绑起来,你才不会挣动,本王才放心画画,你不要动哦,不然,本王会惩罚你的。”

楚檀画觉得自己如今就像个待宰的羊羔一样,特别的没有安全感,视线迷蒙之际,他脱了衣裳的身子覆了上来,肌肤相贴,她轻轻发出了一声低叹,这样眼睛被蒙住看不见的情况下身上的触感便越发敏锐了,她只觉这一番接触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他还只不过是在触碰她的身体,她便咬唇忍不住要低吟出声了。

她被蒙住眼睛看不到,可安冉烨却看得清楚,她因为刺激太大,整个身子都成了漂亮的粉红色,看得他心火大炙,用手伸下去一探,嘴角噙了一丝笑意,一面拨弄一面在她耳边轻声笑道:“画画,可惜你看不见了,好多蝴蝶都在你身边围绕,还有一只停在你身上呢,就在这儿,就是这儿,你感受到了么?”

“嗯别摸那里”楚檀画只觉得小红果那里被他点了一下,似是当真有什么轻软的东西划过,她一哆嗦,却被他攥住腰身,她还未反应过来,他那热烫的阳物便撑开身子闯了进来,她低低哼了一声,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狐狸,你唔你慢些”

安冉烨温柔的笑,下身的动作却是极度狂野的,一度让她承受不住,而她看不见好似更增添了她的敏感度,除了身子热烫粉红之外,下面那紧紧包裹着他的软肉似乎也更加烫和柔软了,还在一下一下坚定的吸附着他,有节奏的收缩,弄他只想狠狠的顶弄方才满足。

“画画,你还记得么?你答应过本王的,你说过本王背五十遍心经你可以坚持不睡着的,不如,本王来试试?”安冉烨坏心的狠狠一撞,果然听见了她那久违的呻/吟,就像一只发/情之后被满足了的慵懒猫儿,叫的人心痒痒,抓肝挠心的感觉。

楚檀画被绑着,眼睛又被蒙上,完全不能掌控自己,她只能随着安冉烨起伏,听了安冉烨说的这话,残存的理智让她脸一热,听着这客栈老旧的床榻有节奏的咯吱咯吱的响声,几乎比安冉烨说任何脸红心跳的情话都让她害羞,她只能低低的破碎的道:“你,你要背就背,我不睡着嗯只是你小声些这客栈的墙壁好像不隔音,咱们这样嗯人家都是能听到的,要是隔壁的听到了,我啊啊”

安冉烨眯眼一笑:“画画,你居然还能在这种时候想着这个啊,不过,”他重重的一顶,却又坏心的拉过她的手放在小腹之上,轻轻按着让她感受,却也不像那样调笑,只是在她耳边轻笑道,“这个你不必操心,隔壁没人,小顺子把整层楼都包下来了,没人打扰咱们的”

“可是楼底下唔门外边儿会有”楚檀画听见床榻的声音益发脸红,他怎么加快速度了呢?讨厌。

安冉烨沉眉低笑:“画画,你心操的太多了,谁敢来听三王爷的墙角?你专心一些,就算人家听见了又如何,这说明本王疼你爱你,谁敢置喙?!”

满屋子蝴蝶飞舞飞舞,老旧床榻咯吱咯吱,因为整间客栈其实都给腾出来了,客人都到本镇人家里租住去了,所以客栈空荡无人,因此有一点点声音在楼下都能隐约听见,小顺子倒是沉得住气,一直在楼下坐着,琥珀忍了半个时辰,到底是没忍住,跑到客栈前面广场的桃花树下看月亮去了,外头的人都是浮想联翩的,可屋中却是一片旖旎风光。

塌上玉体横陈,楚檀画身上已经由粉红转为嫣红了,安冉烨瞧见她那模样,沉沉笑道:“画画,你真是本王的骄傲啊”

楚檀画撇嘴,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安冉烨从她的身体里缓缓的退出来,她便轻哼了一两声,这会儿一番激烈情事,她的酒也醒了大半,脑子晕陶陶的,却没有很想睡的感觉,当下见安冉烨在烛影里头一眼的坏笑,她才没好气的道:“有什么好笑的?就是坚持没睡着啊,这就骄傲啦,哼,你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安冉烨抱着她亲亲,替她解开手腕子上的肚兜,瞧着那手腕上勒红的印记有些心疼,便低头亲了亲她,谁知她敏感的瑟缩了一下,之后才大大方方的让他亲,他兀自一笑:“能撑着五十遍心经,是画画有出息,本王要出息何用?哈哈哈”

“哼!”楚檀画冷哼一声,不肯再理他,翻个身打算睡觉去,忽而有一只蝴蝶停在她的肩膀上,她不敢动,一眼不眨的瞧着那只蝴蝶,而且屋子里还有桃花清香,蝴蝶飞舞,仿若置身梦境之中一半,看了一会儿,低低叹道,“狐狸,我总觉得这么几天就像生活在梦里一样,你给我的蜜月真好,我真好喜欢,我一定会永远记住这些日子的!”

安冉烨笑,低头亲亲她的肩头,惊走了那只大翅膀的蝴蝶,两人也不以为意,他笑的温柔,将她这一刻笑的灿烂的容颜镌刻在心里:“傻丫头,本王这般爱你宠你,怎么舍得只有这几天让你觉得生活在梦里,本王会给你一辈子,让你一辈子都觉得美好觉得喜欢!”

楚檀画望着他一笑,主动抱着他,蹭蹭他的脸颊,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爱恋:“恩恩,好哇好哇!”

前几夜的梦中是乘着乌篷船在洛河里荡漾,今日却是在桃花纷扬的镇上安眠,蝴蝶飞舞在她的梦里,便又得一层美好的梦境。

“咱们去哪儿?”在上了画舫之后,楚檀画便转头问安冉烨,在水上呆久了,说实话还真是有点儿厌烦,毕竟她在船上漂流了好几天,这回虽换了大船,但是她还是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安冉烨神秘一笑:“顺着这桃花镇的渡口出去,再飘一会儿,转过一个地方,就到了本王带你去的地方,现在还不能说,一会儿你到了,就能知道了。”

安冉烨卖关子,无论她怎么问就是不肯说,还笑的一脸神秘,她眼看见都从河里飘到海里里,这画舫还闯进了一片大雾之中,她还生怕失去航向不能回去,要不是驾船的那地儿不准她去,她一定撒丫子去叫驾船的人立刻掉头返航,这会儿她在这里干着急,一转头却见安冉烨躺在那里,一脸惬意的笑,而且闭着眼睛似是准备睡觉的。

楚檀画没法子,也只得闭眼养神,没想到却一下子就睡着了。

“画儿,醒醒,咱们到了。”

楚檀画迷糊醒来,安冉烨见她的迷糊样子勾唇一笑,直接把她抱下了船,楚檀画脚踏实地的时候彻底的清醒过来,其实,准确的说,她是被惊醒的,眼前的景色只有在梦幻童话电影里面才能看到的吧!能有画冉。

触目所及,漫山遍野的花,什么样的花儿都有,各种花树之间还搭着花架子,这个季节盛放的花儿绽放着,没有的盛放的花树便都是郁郁葱葱的样貌,混合型的花香清新自然,她脚下踩着的都是花儿朵朵,天边云层闪开,阳光从云层中照射下来,给花花草草镀上一层金边,楚檀画一时之间有些怔愣,这是到了原始森林了么?

可是,这里触目所及的是比桃花镇上还要多的桃花,而且,她也看的很清楚,这是个小岛,孤悬于海上,却有这般美丽的风景。

“狐狸,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生怕打扰了这里的宁静,楚檀画的声音很轻。

安冉烨微微浅笑,当先走了进去:“很早之前便发现了,于是就打算带你来,正巧筹划你所说的蜜月,便把这里也纳入了行程之中,怎么样,还喜欢吧?本王其实就猜到你会喜欢,本王来的时候,花儿还没开这样多,不过算到你来,一定会是这样多的花儿都会开。——这个岛不大,半个时辰就逛完了,不过,难得的是清新宁静。”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楚檀画跟着走进去,脚下踩着的都是绵绵的花朵草地:“这个岛叫什么名字呀?这么漂亮的岛难道之前就没人发现么?居然还真没人?”

“叫天外岛,”安冉烨笑笑,陪着她走过一大串桐花地,“之前的事本王也不知,只是本王来了之后,就不许人上岛了,而且,这岛很难找的,何况海上常年大雾,几乎没人能找得到,若不是本王记得路线,也是找不到的。”

楚檀画听了笑,她还以为上了桃花岛,说不定还能遇见黄药师呢!

“这里真好看,花儿真多啊!”楚檀画边走边叹。

安冉烨望着她一笑,抿着指着西边道:“小顺子和琥珀怕是不认识路,咱们或许还得在这儿住几天,那边有一幢木楼,是本王派人建的,这会儿只怕他们还得搬东西过去,所幸这岛不大,也没有外人,你便去随意逛逛吧,等本王忙完了再来寻你便是。”()。

“嗯,行,你去就是了,”她很喜欢这儿,何况女孩子哪有不爱花儿草儿的,即便是不喜欢,但是看到这一整个岛都是这样的好看,好奇心也是促使她要到处瞧瞧的,于是看着安冉烨走远,她却新奇的到处查看。

穿过一片桃花林,眼前一亮,那里全是洁白如玉,薄如轻纱的海棠花,可偏偏很巧的是,里头掺杂了一棵梨花树,那一树梨花儿也是开的茂盛,偏偏梨花树压着海棠树,微风过处,花瓣落了满地,如同攒起千堆雪。

楚檀画忽而想起那诗句,一树梨花压海棠,分明就是应了眼前的景色,实在是新奇有趣,她走了一路也累了,见那海棠梨花铺就的天然花床,她便直接走了过去,枕着手臂躺在上面,身子底下软绵绵的实在是舒服,那阳光轻柔的打在脸上,也并不觉得刺眼难受,树叶缝隙之间还能透出细碎的阳光,实在是惬意舒适,她一会儿便困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感觉有人戳她的脸,好像还拿了狗尾巴草之类的东西在她的脸上划拉,弄的脸上痒痒的刺刺的,楚檀画不肯睁开眼睛,又以为是安冉烨来了,翻了个身,皱眉道:“别闹。”

可是话音刚落,这回更过分了,也不知用什么拍打了她的脸一下,就听见了很清脆的声音,她一下子就毛了,瞬间坐起来,落在身上的花瓣纷纷落下来,她却看见面前的阳光下,蹲着一个瞪着机灵眼睛望着她的皮毛火红的——狐狸。

那狐狸不大,跟一般的萨摩耶狗狗差不多大,蹲在她两步之外,爪子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如同紫葡萄一般剔透的眼睛慧黠的闪动着看她,两只立起来的尖耳朵抖动两下,然后装无辜…楚檀画愣了足足一分钟,才回过神来,悄悄拧了自己一把,发现真不是在做梦。

“来,小狐狸,过来。”楚檀画笑的像个要拐带小孩的人贩子一样亲切,不过,她要拐带的却是这只狐狸。

那火红的狐狸抖动了两下耳朵,望了她半晌,站起来走了两步,到了她面前,剔透的眸中分明都是好奇,还丢了狗尾巴草,把爪子伸给她,楚檀画看的分外惊奇,这小狐狸太通人性,她玩心大起,便把人家抓过来就是一阵揉捏,小狐狸被吓了一大跳,抖动了一下身子,从她怀里滚出来,在雪白的海棠花瓣里打了好几滚,忽而凭空变成一个少年,只是那狐狸毛发未曾褪去,两只尖尖的立耳朵还在那里抖动,望着楚檀画的紫眸中有惊恐,有害怕,还有委屈。

“画儿,他还未成形,他还小,你别欺负他。”楚檀画一转身,瞧见安冉烨走过来。

安冉烨一过来,那只狐狸便很兴奋很开心,原地打了好几个滚,又变成火狐那样,过去亲昵的偎依在他身边,然后还很嚣张的看着楚檀画,意思是,我帮手来了,你再蹂躏我啊!

“丹华,别闹,她是画儿,你明明认得的,别做那样子,”安冉烨对那只火狐说话的口气亲昵而严厉,然后转头望着楚檀画,抿唇一笑,“画儿,本王忘了他在这里,你们俩遇见了么?他叫丹华,是只修行不到三百年的火狐,也就是你们说的狐妖,师傅当年走了,却把他留下,说是他姻缘在人间,所以便留他在此修行,没想到这会儿他才练成人形。”

楚檀画一愣,满头雾水:“你师傅?你的什么师傅啊?”什么师傅能把狐妖带在身边啊,捉妖师吗?楚檀画有种瞬间从三次元跳到二次元的感觉,“你不是说这个岛是你才发现的吗,怎么他在这里修行练成人形之后出去装狐狸精吃人吗?”

安冉烨大笑:“你都看的什么书?谁说狐妖吃人?那都是小说乱写的,狐仙一族是极其高贵的,在古代也算是神仙了,只不过世人多以狐性最妖最媚便以讹传讹罢了,何况丹华秉性纯良,更不会干这些事儿了,至于你说的这个岛,本王以为咱们来了不会遇见他,便没告诉你,其实我师傅是个世外高人,他从前就住在这儿,后来被请去教我功夫,再之后我学成,他便要云游四海去,就留下这个岛让我照看,顺道把丹华也留下了,丹华也是从前他在林间偶尔遇到的灵狐,他就给带回来了。”

楚檀画听完,由衷的赞叹:“你师傅,真是个高人。”

安冉烨抿唇一笑:“那是自然,”他望着楚檀画笑道,“你也累了,走吧,咱们去木阁那边休息一会儿。”

“嗯。”楚檀画被安冉烨牵着一块儿往西边走,自从安冉烨对这只火狐说过她是画儿之后,这个丹华对楚檀画也是一副既新奇又依赖的表情,而且还时不时的看看安冉烨,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打转,然后楚檀画便能看到一只火狐用爪子捂着嘴窃笑的样子,她总是没来由的一哆嗦,压根没看出来这个丹华哪里秉性纯良了?

想起方才丹华坐下来不动的样子,其实就像一条大狗狗,但是他那突出的嘴和狐眼还有那一身难得一见的皮毛,还是能让人看出是一只狐狸的,楚檀画一面走,一面低声问道:“他还不会说话么?”

“是啊,他还不会,你刚才也瞧见了,勉强能成个人形,只是还在修炼,你不许摸他了,画儿,他是个公狐狸。”安冉烨一脸严肃,即便对丹华,他也要严加防范。

他是公狐狸,你充其量还不是一只公狐狸,只不过披着人皮罢了!楚檀画闷笑,心里这句话在环绕,差点脱口而出了,不过,她好歹还是忍住了。

到了木阁,那果然是一幢木楼,很古朴的样子,但是在这岛上看起来很漂亮,是个很棒的隐居地点,这里的一切都让楚檀画很是新奇,她走过去,摸了摸那木阁楼梯把手和那扇门,嘴角带着笑意,安冉烨走过来对着她笑,正巧丹华站在他旁边,一人一狐立在她面前,且都是在笑,楚檀画忽而有了一种错觉,一句话便脱口而出:“安冉烨,你不会也是一只狐狸吧?”

他跟丹华这般谈得来,简直就像是同类朋友一样,加之他以往的那些作为,她忽然产生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只是,说出来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荒诞可笑,可是回想起来,却又怪异的合理。

“本王去给你倒茶喝。”安冉烨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望着她勾唇深笑,眯眼去了。

剩下丹华一只狐在花地里打滚,楚檀画忙把他揪过来,让他坐好,对着他发问:“丹华我问你,安冉烨是不是你们的老大?说,你们的狐狸窝在哪儿?老祖宗在哪儿?啊,是不是要把我吃掉,或者把我也变成狐妖?哇塞,变成狐妖好玩吗?你们老大伪装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想着要颠覆人类的统治啊,哎,你别怕,你告诉我,我好歹也是狐妖的老婆,不会出卖你们的,你别怕,你跑什么呀?哎呀,不许咬人,小心我变成狐妖之后咬死你!——哎哟,你这狐狸真是,好,乖乖,我不吓唬你了!”

楚檀画发问太多,丹华听不太懂,而且也不会说话,而且她那眼睛发亮实在很可怕,他胆子小连龇牙都逃不掉,最后只能打滚求安慰,眼泪汪汪的看着楚檀画,好可怜的模样。

“画儿,你别折腾他,他还小。”安冉烨看不过去这一人一狐的打闹,忙过来救场,丹华一见安冉烨就像见到亲人一眼,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他的大腿,一屁股坐在他脚上不肯走了。

“安冉烨,你把裤子脱了!”楚檀画指着他吼道,眼里却贼兮兮的,人家都说,狐狸变成人,尾巴却是藏不住的,尾骨那一块儿会有突出的东西,跟人可不一样,而且,这狐狸每每与她在一处,她都是被吃干抹净的份儿,她却好似从未看过他的股间,也没被允许摸过他的尾骨那边,所以不得不怀疑。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个女鬼是谁?

“丹华,你起来!”这狐狸重的要死,坐他腿上就跟个沙袋似的,他完全没办法移动了都除非把这狐狸用力甩出去。

丹华还是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不肯离开,一眼委屈的看着他,这火狐是害怕了楚檀画,她对安冉烨都这么凶,对自己不是更凶了么?

安冉烨看出小狐狸的害怕,只得低低一叹不再管他,对着楚檀画勾唇道:“画儿,你方才说什么?”

楚檀画望着他,又说了一遍:“你别装傻,你给我把裤子脱了!快点!”tcii。

安冉烨望了望周围,屋子里琥珀和小顺子在忙,丹华这会儿还坐在他腿上,他眯眼小小:“画儿,这大家都在的,你叫本王脱裤子不好吧?这还青天白日的,这么多人都在,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虽然这几天赶路很辛苦,但是你若是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你也不必这么猴急吧?”

楚檀画一听这话,脸一热,这死狐狸想到哪里去了!

她瞪了他一眼:“谁猴急了?哎呀,你这厮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难不成脱裤子就是要做那件事吗?”

安冉烨一脸无辜:“那要做什么?”

他自己的女人,气急败坏的对着他喊快点脱裤子,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吗?

楚檀画见丹华忽而跳下来,摆手摆脚的做了个尿尿的姿势,然后又继续跳回去抱小腿,楚檀画心中更是气急败坏,她决定不再这里纠缠了,否则还不知道安冉烨会说出什么话来,又见安冉烨手里的茶散发的淡淡清香,她这会儿正好渴了,冲过去抢了一杯过来,热毒正好,于是咕咚咕咚一口喝完,然后把茶盅递回去,撇嘴看着这一人一狐,益发觉得安冉烨可疑的很。

“安冉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许给我闪避话题,你老老实实的正面回答我,你究竟是不是狐狸变的?”她一眼不眨的望着他,眸光像深潭一般幽静。

安冉烨的笑微微沉敛,眸中慢慢起了淡淡的涟漪,只是那浅淡的流光根本捕捉不到,也很难看透,他腻着光线,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瞧得清楚,说话的时候又习惯性的微微勾唇:“画儿,若本王当真是狐狸呢?本王若是狐狸精变的,专门潜伏在你身边,就是等你警惕性差的时候把你吃掉,或者是玩腻了之后吸干你的精元,你怕不怕呀?”

“我不怕!”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给出这个答案,楚檀画瞧着他,眸中溢出浅浅爱意,“即便你是狐狸,那又如何?这世上谁规定人和狐狸不能相爱的呢?何况,哪有狐狸会这么傻,守在这里这么久才为了我的精元?——安冉烨,你知道么?若是心里真的有爱,哪里能藏得住呢?不管你是什么,你爱我,就足够了。”

安冉烨听了这话感动,就连丹华也是一眼的水光,他虽不能言,可是,他是听得懂人话的。

安冉烨低低一声叹息,将腿上的狐狸脖颈一揪,看也不看直接把丹华随意的甩了出去,然后走了两步到了楚檀画身前,静静的与她对视半晌,眸中渐渐现出温柔笑意,将她轻轻揽在怀里,才轻叹道:“本王怎么会是狐狸呢,本王是人,不过,听到你方才那些话,本王是真的很高兴,本来想着带你在这个岛上住几天便够了,谁知道遇见丹华,竟惹了你的怀疑,不过你方才那话若是出自真心,本王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秘密也可以告诉你了。”

“当然是真心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呀!”楚檀画一听他这么说,就有些不乐意了,“你居然还藏着秘密不告诉我,还不快些坦白从宽!”

安冉烨沉沉一笑,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带着她到木阁前的台阶上坐下,眸光落在远处,开始回忆从前:“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儿,你也可以当成一个故事听,而且,那本身也只是一个故事。”

楚檀画被勾的好奇心起,忙催促他:“你快说快说,别老是卖关子了。”

安冉烨抿唇一笑,转眸问她:“你以为本王是怎么认识你的?其实,早在你不是楚檀画的时候,本王就认识你了,这也是孟婆所说的,上天注定的,怎么都逃不掉。”

“难不成不是因为之前那个魂魄不全,必得与我换了才能改变命运的么?因为那样你小时候就认识我了呀!”楚檀画眨眨眼。

安冉烨一笑,看了她一眼,眸中有着眷恋:“你说的是安冉烨,本王前身还不是安冉烨的时候就认识你了,那是真的很久远很久远了,不过,本王还是历历在目。”

楚檀画听了这话,一肚子的问题,却没敢再发问打断他的话,听他说的神秘,一眼不眨的望着他,手却无意识的扯了一朵叫不出名字的盛放的花儿,放在手里轻轻的绞着,花汁弄了一手,手上香香的,她也没有感觉。

“其实,这个岛从前不在这儿,在很远的海里,那时候,几千年前,狐神还被人称为神仙的时候,它们就住在这个岛上,生活的挺好的,只不过后来,因为人界对狐狸的丑化与敌视,且有出现了狐狸精狐妖等一系列低等的狐狸之后,狐神一族就开始衰落,在被革出神界的那一年,狐神一族新的统领,便是难得一见的天狐,天狐亦是几千年才出一个,灵力非常,他想改变狐仙狐神一族的状况,结果犯了神界大忌,因他是九尾天狐,不生不死不灭,不能罚他轮回,因此便惩罚他每一百年都要在地府受尽火焚之刑,天火地火加三味真火,火中重生,又在火中成为灰烬,如此反复,需要承受一千年。”

安冉烨的声音淡淡的,特别容易的把人的思绪带进去,楚檀画就这么听着,心里竟也觉得这天狐很可怜:“狐狸,这个天狐,是你么?”

他一笑:“准确的是,是过去的我,前身的我,现在的我,是安冉烨。”()

楚檀画不再发问,她知道后头的故事一定很长,一个不生不灭不死的九尾天狐,为何会成为一个凡人呢?想必,这中间的故事一定很曲折。

“那时的我在地府待了一千年,见惯无常索魂,见惯彼岸花开,见惯孟婆熬汤,也见惯了人家在奈何桥前哭哭啼啼,走过桥后,神色平静,他从不屑这些六道轮回的人们,只是每每在火焚之后,默默的舔舐皮毛,然后等着下一次的火焚之刑。只是,在第四次之后,有个被索来的魂魄,默默的到我面前跟我说话,轻轻问一句,很疼是么?然后想要碰我,我不肯,看都不看她便走了,画儿,你知道么?”安冉烨垂眸温柔的笑,“她就跟你一样,撇撇嘴,站在那里很委屈,却默默的等了我一百年,之后又来安慰我,给我一个笑,然后便投胎去了,她为了我,放弃了一次投胎的机会,还从来没有人这般对我好过关心过呢。”

儿安个个。楚檀画听了皱眉:“这个女人,哦,不,这个女鬼是谁?”

安冉烨望着她笑:“这么生气做什么?那是你,如果更要准确的说,那应当是你的前身。——其实那时候,我在地府又是六百年,你轮回过六次,每次不记得我,却都要走过来默默的望着我,眸光里的担心一如初见,我是天狐,神界忌惮我恨我,妖界嫉妒我想要除掉我,狐神一族在我受刑之时早已绝迹,这六道之中,三界之内,只有你最关心我,把我放在心上。”

“所以,你对我上了心,就化身成人来跟我在一块儿?”楚檀画心里美滋滋的,哎呀,这得多深情啊,让一个狐神这么爱自己。

安冉烨浅笑:“一千年后,本王火焚之刑已满,可天下之大却无处可去,也可以说天下之大,除了对你这魂魄上心,再没有别的什么挂碍在心了。那时候我也不愿意再参与三界之间的争斗,后来也才发现,倒不如做个人自在,或者能跟你在一处更好,本王便向孟婆打听你的情况,之后才知道,你要投胎去现代,可本王是天狐,轮回本王是不能参与的。”

“那后来怎么办呢?”明明已经时过境迁,她的心却因为安冉烨的话揪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要把你的心收藏好

“这有何难的?本王要做到的事儿还不容易么?恰好那时候孟婆欠了大玄帝皇,也就是父皇的人情,父皇回了古代,他那时候恰好三皇子三岁刚刚夭折,还不曾公布出来,所以本王便舍了七条狐尾,成了人,做了他的三皇子,使的安冉烨死而复生,父皇为了感激我,便向孟婆要了你来,不过这到底是犯忌讳的事儿,所以从前那个的魂魄不全命盘不对也是这件事造成的,不过正好互换一下就没事儿了,这一下事情都解决了,岂不是皆大欢喜么?说句题外话,因为本王肯舍身成仁,成全了自己,到底神界宽容,也就不追究任何人的过错了。”

安冉烨提起旧事,脸上俱是不在意的笑,那些事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过去的事情,就好像是别人的故事一样,若不是楚檀画执意要问,他也是不会说出来的,这是个秘密,不过对她说了也无妨。

“你,你做人是为了我么?”原本听着是感动,可安冉烨这么说了之后,她便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感动了,她甚至在想,这样一个天神一般风华绝代的人,九尾天狐,那是神祗一般的存在吧?却为了她,舍了七条狐尾,化身成人,与她厮守在一处。

她何德何能呢?这样的深情,她是要放在心里一辈子好好珍藏的。

“傻丫头,哭什么呢?不过是讲故事而已,怎么说的人不难过,听的人这般难过了?”安冉烨温柔的笑,伸手替她拭泪,“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咱们现在不还都是好好儿的么?何况本王觉得值得,那就是值得的,要说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罢了。——你也不想想,一两千年的时候,我一个人站在那位置之上,看惯了世间苍凉,肩负的东西又太多太多,后来总是问自己,做天狐究竟有什么好?如果遇见你是命中注定,那么,我愿意与你在一起,即便化身成人也在所不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千万不要觉得有压力或是怎样。”

她还未说出心中感受,他便已经看透了,字字句句的解释,字字句句都透着深情厚意,太阳西斜,昏黄的阳光从那边投射过来,他的脸在阳光里温柔的发亮,楚檀画看着他,就觉得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伸手抓住他还在她脸上拭泪的手,视线模糊,却拼命望着他笑:“对,做天狐有什么好?人家都说高处不胜寒,我想,我遇见你可能便是天意,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你这个死狐狸,说故事就说故事好了,非要把我弄哭了。”

她吸吸鼻子,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一定哭的鼻尖都红了,安冉烨的话说的她心里头难过,她虽然记不起来那些过去的事情,可是她听着他说,想象着那样的画面与场景,一头狼狈的天狐,和那一抹淡淡的魂魄,她就鼻子酸酸的想抱着他大哭一场,可是,却不能哭,是怕他想起从前心里头难过,最后只得娇嗔几句,只是,嘴巴上虽是这样说的,心里头却舍不得怪他分毫。

“傻丫头,若是我不说,你一定又要问,这会儿说了,又怨我,哎,可真是难呢,”安冉烨虽是调笑,却把她轻柔抱在怀里,柔声哄着她,,她的眼泪就像洛河里的水一样,怎么流也流不尽,他却还是耐心的替她擦着,眸中带着浅淡的疼惜,“画儿,你当初给我的温暖,我也要带给你,我要把你的心收藏好,这一生,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无助,免你孤苦无依,免你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