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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里头争论,楚檀画在外头不停的深呼吸,她见不得别人冤枉安冉烨,可是这会儿她还不能进去,她要是进去了,搞不好粟贵妃就误会的更彻底了,可是不进去的话,安冉烨被人冤枉她心里又超级不爽的,因此她就在外头纠结。

粟贵妃这会儿很是激动,不等安冉烨再说,就又道:“你说你要真凭实据?这还需要真凭实据吗?熙妃从前的心思本宫不是不知道的,她一心想要你出人头地,若不是看在你一心不在乎这个,本宫何以让她逍遥至今日?你敢说你母妃从未说过要你取而代之吗?你敢发毒誓这么说吗?——安素简他那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可是他没了争夺储君的资格,剩下的就是你跟炫之,炫之体弱多病,炫之死了,你就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这皇位对于你来说难道没有半分吸引吗?你起了这心思,伙同你那王妃害了炫之,然后做一场戏给众人瞧,你好名正言顺的去做那太子去!”

楚檀画听到这里,脑子一热,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一头就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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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请娘娘善自斟酌

“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事情不是娘娘想象的那样的!”

冲进去的楚檀画跟安冉烨同时说话,两个人俱是一怔,都望向对方。

安冉烨一脸的震惊:“画儿,你怎么来了?”

楚檀画讪讪一笑:“我,我来给你送糖醋老鹰吃啊——”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糖醋老鹰在外头琥珀手里,忙又傻笑,“嘿嘿嘿。”

粟贵妃一眼冷意望着二人:“本宫与烨儿说的话,你在外头都偷听到了吧?怎么,一个人辩解还不够,现在要夫妻两个一起颠倒是非黑白吗?”

楚檀画脑子一热冲进来,这会儿见这内殿里果真气氛僵到不行,她虽不喜欢粟贵妃这样说话,也很气愤粟贵妃这般冤枉安冉烨,还糟蹋了他的一片苦心,但是她却能够理解粟贵妃这一反常态的质疑,若是自己处在她的位置上想一想,她的这些过激的言论并不都是空想和臆想,毕竟太子去世真正的且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安冉烨,只是粟贵妃是从站在安冉烨这一边而站到他的对立面去了,平日的种种相处情意,还是都抵不过太子的死。

丧子之痛有多痛,也是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明白,楚檀画一早就知道一定会有人如粟贵妃这么想,她最怕也是外头会有这般的流言蜚语,不过所幸还好,因为众人都晓得安冉烨不是这样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了。

只是安冉烨能搞定外头,却搞不定粟贵妃,粟贵妃便算是当局者迷,而她冲出来,只不过是要替她的男人说一句话罢了。

“粟娘娘,你站在你的立场上说话,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能在外头听着你这样说我的男人而无动于衷,你这样也只会把关心你的人越推越远罢了!我并不是有意来偷听你说话,只是我来送吃的我男人,他又恰好在你这里罢了,你方才的话让我不是很高兴,可是你是父皇的妃子,是太子爷的母妃,我不会指责你什么,我进来,也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真相的,我本来答应要替某个人保守秘密的,但是我男人因为这事儿受了波及,所以我也顾不得了,我要说出来,”楚檀画深吸一口气,看着粟贵妃一字一句的道,“其实,太子可能没有死。”tpnh。

“你说什么?”

“画儿,你怎么会知道?”

这回,倒是粟贵妃与安冉烨异口同声的说话了。

只是这回,换了粟贵妃一脸的震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看起来怪吓人的。

安冉烨则是一脸的诧异,似乎他对于楚檀画说的话并不震惊,而是惊诧她会说这句话。

楚檀画眨眨眼睛,看着粟贵妃的反应倒像是正常的,可是安冉烨怎么会问她这句话呢?

她蹙眉想了想,心里忽而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试探着问道:“狐狸,你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知道?”

安冉烨看了她半晌,忽而恍悟,还浅笑了一下:“怪不得你头一次给太子爷看病花了两个时辰,原来太子爷也与你说过这事儿啊,你这丫头瞒的可真紧,本王居然都没看出来!”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啊?”楚檀画眨眼,她本来还以为全世界就她一个人知道这秘密呢,没想到安炫之居然还跟安冉烨说了,她这不是白费力气么?这事儿还弄得她好几日都心绪不定的。

安冉烨自个儿垂眸笑了一会儿,总算是把事情都想明白了,这才对着楚檀画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你先等等,这事儿回去之后本王再给你解释,现在啊,咱们还有别的事儿要先处理了呢!”

安冉烨朝着还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的粟贵妃努努嘴,意思是这个问题更严重一些。

楚檀画眨眨眼睛,抿唇走到他身边,低声冷哼道:“狐狸你也有事儿瞒着我,等回去之后再找你算账,现在先放过你!”

她在那窗根子底下猫着,腿都麻了,方才脑子一热冲进来就没注意到,这会儿缓过来,才觉得腿依旧麻得很,忙找了椅子坐下,等着安冉烨给粟贵妃解释太子为什么还没死。

“你们俩知道什么?快跟本宫说!”粟贵妃回过神来,急不可耐的问道,“炫儿可能没死,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冉烨一叹,从贴身衣襟里拿出一封信笺,抿唇道:“娘娘,儿臣一面之词你肯定是不信的,这是太子爷的亲笔书信,是写给娘娘的,当初太子爷吩咐,若是他出了这样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不必给娘娘看,可是如今娘娘连儿臣都要怀疑,儿臣也不得不告诉娘娘实情了。”

粟贵妃颤着手,接过那信笺,忙打开来看,信笺上是安炫之的亲笔字迹,她一看就能认出来,当下便蹙眉细细的读。

信笺有一两张纸,安冉烨估摸着粟贵妃快看完了,他才淡声道:“其实太子爷很久之前就不想做这个太子了,他向往的不过是简单宁静逍遥自在的生活,娘娘是太子爷的母妃,对这份心思自然知道的比儿臣清楚,且太子妃是怎样的人娘娘也是知道的。——太子爷为这个机会筹划了好几年了,他知道一离开朝中必然生乱,所以一切都布置好了才走的,另外还有一件事娘娘可能不知道,就是太子妃已然怀孕两个月了,只是为了防着许家才迟迟不说的。”

信上的话是安炫之的真心话,自然比安冉烨说的更接近他的真心,安冉烨不过是总结一番罢了,也算是宽慰粟贵妃,事已至此,也无需多言。

安炫之在信上说,历史上从没有太子自动辞位之说,就是有,也是动摇社稷之根本,因此为了江山稳固,天下太平,辞位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何况他心里明白,他若要离开,粟贵妃和皇上必定不肯放他走,花了这样多的心力培养的一个太子居然要走,那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他没有办法,只能让自己一直病着,然后暗地里筹备,那些看医书也并不是所谓的久病成医,不过是希望让他身体里的病不好不坏的拖着,然后,在某一个恰当的时机‘死掉’,之后,他就可以带着许媛逍遥在山水之间了。

到了那个时候,即使知道他没死,可太子安炫之已经办了丧事,也不可能再回朝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安炫之说,他知道此举有负圣恩,但是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就请母妃和父皇看在他‘死而复生’而不要怪责他,且母妃有父皇陪伴,朝中有三弟帮衬,何况三弟才能远远在他之上,他也就能放心了。

楚檀画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微微抿唇,忍了半晌没忍住,还是脱口道:“其实那天我去给太子爷看病,一早就瞧出太子爷是自己故意在用药拖延病情,那咳血也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后来他才给我说了,他说他告诉是因为我让温嘉诈死他很感兴趣,就问我要了诈死的药,别的什么也没告诉我,我说太子爷可能没死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曲折啊,不过娘娘大可放心,我已经把药方都写给了太子爷,他既然在外头部署好了,自然病也会好的。”

楚檀画心里本是有疑问的,见那两张纸从粟贵妃手中滑落,又见粟贵妃怔怔的,她忙去拿起来看,匆匆一看之下才明白过来整件事是这样的,心想这安炫之真是把一圈人都吓死了,还好她猜到了,不过转念一想,怪不得当时安冉烨说没事儿,也不是很难过伤心的样子,敢情是知道安炫之没死,他不过是在收拾安炫之留下的烂摊子罢了。

然儿知她。楚檀画当下瞄了一眼安冉烨,心里头爱意丛生,忽而就觉得她的男人真是太伟大了,这段日子这样艰难的时刻硬是挺了过来,谁说为了女人不要天下的男人最迷人,她觉得还是天下与女人并重的男子才最值得人爱。

安冉烨也不知道楚檀画忽而目光炯炯的瞧着他做什么,当下对着她宠溺一笑,然后走过来从她手里把信笺抽走,轻轻的放在桌案上,才对着粟贵妃轻声道:“娘娘,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还望娘娘保重,至于这件事情娘娘要不要跟父皇说,请娘娘善自斟酌。不过儿臣想着,太子爷肯定是希望娘娘尊重他的决定的,况且,太子爷回来也无益于大局。时候不早了,娘娘早些歇着,这信笺儿臣要销毁了,”说着,就把那信笺放在烛火里头烧了,安冉烨沉眉望着那灰烬,抿唇道,“儿臣告退了。”

他说完,便牵着楚檀画走了,楚檀画回眸望了一眼粟贵妃,微微抿唇,忽而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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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就算坐在冰坨子上也是温暖的

刚出正殿,看着满地软倒的值夜宫女,安冉烨脚步顿了一下,回眸看了一眼他牵着的女人,那女人正在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见他一眼望过来,那女人也看到了殿前景象,忙低了头不与他视线相交。

“又给这些宫女下了药?”安冉烨声音沉沉的,里头却隐藏着一丝笑意。

楚檀画抿唇,之后仰眸望着他道:“我要进来啊,要是不下药的话,我怎么能进来呢?要是不进来就听不到那些话,听不到那些话我怎么闯进去救你啊?”

下药是第一步,偷听是第二步,在她看来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安冉烨听的啼笑皆非:“谁要你去救本王了!难不成本王还能被贵妃吃了不成?”

楚檀画见他这样说,当下就不肯走了,一把甩开他的手,站在台阶之上,瞪着他道:“你说啥?你看看粟贵妃那样不就像是要吃人的模样嘛,我是担心你才冲进去的,要是不爱你,谁管你,哼,懒得理你!”

她瞪着眼睛生气的模样已经许久未见了,安冉烨瞧着虽然新鲜,却舍不得她生气,明知道她强词夺理无理取闹,还有可能就是故意这么闹的,却仍是笑着过去,大手一捞,把她从台阶上直接抱了下来,望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低笑道:“好啦好啦,你爱本王,画儿最爱本王了,舍不得本王受委屈,本王实在是很感谢画儿来解围的啦!来,乖,亲一口!”

被安冉烨狠狠的亲了一口之后,楚檀画明显就好了许多,她也是真好哄,当真就像个孩子一般,这会儿手也自动搂了上去,抿嘴笑道:“关于这件事情,你还欠我一个解释,等下回去之后,你不仅要吃掉那个糖醋老鹰,还得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太子爷的事情里面你充当的是个什么角色!”

“好好好!”安冉烨心里闷笑,嘴上却一个劲的说好,可是却在那段话里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当下诧异道,“你下午不就说要吃糖醋老鹰的么?怎么到了这会儿还没吃,还要本王吃?”

一提起这个,楚檀画就是一脸黑线,抽搐着嘴角答道:“糖醋老鸭!糖醋老鸭!我说的是糖醋老鸭,你什么耳朵听成糖醋老鹰啊!那糖醋老鹰黑坨坨的一大块,眼睛还死死瞪着我,换你你敢吃么!狐狸你最近不仅眼神儿不好,耳朵也不行了!”

“哈哈哈,糖醋老鸭!”安冉烨听了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亲昵的蹭蹭她的鼻尖,眸光温柔如水,“成成,回去给你做糖醋老鸭,这次怪本王没听清!回府之后给你做糖醋老鸭吃,本王把那个糖醋老鹰吃掉,然后给你解释太子爷的事儿,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恩恩,满意满意!”这男人真听话,她简直满意的不得了,顺手就把值夜宫女身上的软筋散都给解了。

之后安冉烨便带着楚檀画趁夜回了三王府。听她你儿。

楚檀画是孕妇,本就容易饿,而安冉烨晚上压根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看见重新热了的糖醋老鹰,闻着那气味也觉得香气扑鼻,楚檀画面前放着的是一盘糖醋老鸭,一抬眼见安冉烨那模样便知道他饿得很,忙给他撕了老鹰的翅膀递给他,然后抿唇娇媚一笑:“王爷请用!”

安冉烨饿了,忙接过来咬了一口,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之后才缓慢的嚼起来,之后很艰难的咽下去,才道:“画儿,这糖醋老鹰味道可真...奇特,怪不得没人做这个菜!”

楚檀画一面欢快的吃着老鸭,一面笑道:“那是你自个儿点的,怪不得别人,你得吃完了才行!对了,狐狸,我一直有件事儿忘了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件事的?还有啊,我其实也奇怪的很,那夜父皇与太子爷同时突发急病,是真的巧合还是你们安排的呀?还有啊,那几个烧焦的尸骨是怎么回事儿啊?这宫女能假扮许媛,可是太监不能假扮太子爷呀,而且有经验的仵作一瞧就能看出来的!”

安冉烨好容易吃完了翅膀,喝了一大杯茶才缓过来,听见她的问题,抿唇笑道:“太子爷要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告诉本王了,有好多事儿都是本王替他筹备的呢,不过他信上说的也是,人各有志,他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实在是没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后来长大了,他便不喜欢在这宫中过日子,说是尔虞我诈难以过活,你不是瞧见过他么?一身清高的书呆子气,你要他去治理天下只怕是不能的,他跟太子妃两个人倒是可以窝在一块儿看一整天的书!——不过他有句话说对了,本王比他有能力,治理天下又有很难的!他要走,本王送他走便是了,剩下的,本王能做好。”

那满不在意的笑嵌在安冉烨那透着邪魅霸气的眼神里,楚檀画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这只狐狸现在虽然是披着人的表皮,但是那颗心仍是作为天狐的不羁的心,那曾睥睨傲视天下的心,根本不认为做皇帝或者做太子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做皇帝跟做太子在他眼里,跟吃饭打嗝拉屎放屁没什么区别。

楚檀画想起那日安炫之对她说过的话,现下也觉得安冉烨对安炫之的形容是对的,当时她就觉得当皇帝对于安炫之来说是个沉重的枷锁,锁住了两个人向往自由的心,让那样一个无心天下的人治理天下,也实在是社稷之不幸,这天下还是得让安冉烨这样骨子里就桀骜不驯落拓不羁的人来治理才是最好的。

楚檀画想到这里,心中豪气顿起,抿唇笑道:“狐狸你说得对!他要走,咱们送他走便是了!这天下也不是非他不可,他过他的逍遥日子,咱们过咱们的尊贵日子!”

安冉烨听了勾眉深笑:“你这丫头心思转的倒是快!人都说什么高处不胜寒,做了皇帝便是孤家寡人,可本王却觉得,那做天狐的几千年里才是孤家寡人,现在本王有了你,就算坐在冰坨子上也是温暖的,何况那把龙椅呢!”

他素来知道楚檀画贴心,虽然有时候爱闹些小脾气,还爱胡闹闯祸,性子也是古灵精怪的,可是这丫头却不似许媛那般沉定,这丫头有时候也八面玲珑的紧,当三王妃当的挺好的。

准确的说,这丫头既有女人的小娇媚小伶俐,又有一国之母的范儿,将来年纪渐长,一定比许皇后好的多得多,再说了,他将来的后宫里头,又不似安怀这么多人,等当了太子安定下来,找个由头休了温嘉,后宫里这丫头一人独大,当真便是帝后琴瑟和谐的过日子,那才是神仙眷侣了。

安冉烨的话让楚檀画抿唇直笑:“是啊是啊,我是贴心牌小暖炉,坐在冰坨子上抱着我一点儿都不冷!”

她一早就同燕晚晴和水残夏说过,无论风霜雨雪,阳光明媚,她都会陪着安冉烨一起走下去,何况她的男人能干的不得了,那么她当个太子妃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呢,就算当了皇后,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嘛!

被她的话逗的笑,安冉烨咂咂嘴巴,这俩老鹰翅膀都吃了之后,倒是觉得这糖醋老鹰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当下又扯了一块肉来吃,边吃边道:“至于你说的那一夜父皇与太子爷同时发病,本王倒是不知道的,本王只是替太子爷筹备着,并不知道他所谓的时机是什么,这可能就是个巧合,而太子可能在这时候恰好抓住了父皇突发急病的消息,他赶紧病了,这样你一进宫,他就有了你这个证人在,这样就可以证明他确实是被‘烧死’了的。”

楚檀画啧啧一叹:“这厮为了离开可真是煞费苦心了,我还以为那是个意外,所谓的时机还没到,我还冲进去救他,要不是琥珀拉着我,只怕我也倒在里头了。狐狸,以后咱们可不能互相瞒着对方了,你看这事儿闹的,这要是一星半点儿错了,咱们可是要后悔的!”tq7y。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一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安冉烨抿唇一笑:“是,画儿说的本王听着就是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关于那个尸骨的问题,这也很简单的,除了本王,太子手底下自然有人帮他的,那几个尸骨都是死囚的尸体,宫中又没有走失太监宫女,自然是没人知道的,何况认尸骨是本王亲自做的,又怎会有人知道那不是太子妃与太子爷的尸骨呢?想必这会儿他们已经安全的到了想要去的地方了,也希望粟娘娘能安心一些吧!”

楚檀画见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她也懒得再提,她吃了老鸭肉高兴的不得了,又见安冉烨把那老鹰吃了不少,心中实在好奇那所谓的奇特的味道,便扯了一点子肉来尝,刚进口她就给吐出来了,一脸的郁闷样逗的安冉烨大笑。

“你这丫头真是,哈哈哈,不好吃你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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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请不要挡住孕妇的路

一转眼就是五月初,虽说安怀的病好了,可朝中的事情还是多得不得了,安冉烨仍是个大忙人,而且他还得日日上朝点卯,,还得在朝房里值班,缺一日都不行。

楚檀画待在府里安胎,安的都快发霉了,在成功完成了那个所谓的老虎屁股的肚兜之后,她又把手上戳了不少的针眼出来,安冉烨瞧着心疼,于是明令禁止她再刺绣了,这样一来,绣狐狸的肚兜也就遥遥无期了。

其实还有个原因是燕晚晴偶尔有一天来探望楚檀画时说的,说怀孕的女子拿多了针线不好,将来生的孩子容易小气,安冉烨一听就听到心里去了,楚檀画却不置可否,可是她也着实是觉得辛苦,因此说不让绣便不锈了。

“小姐,熙妃娘娘来信问了,问小姐身子还好么?也问了孩子好不好呢?”琥珀拿着信笺进门,笑说道。

安炫之的事情之后,安冉烨就亲自给熙妃写信说了楚檀画有孕一事,熙妃很是高兴,所以才会回信问询。

只是楚檀画近来越发的懒,医书也不看了,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穷尽心思的折腾身边跟着的人,就差没要过天上的星星玩了,琥珀只得给她读出来,半晌,她才抿唇道:“嗯,你就去回,说我好的很,孩子也挺好的,叫娘娘不必挂心,让她也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天热了别贪凉吃了生冷的东西。”

楚檀画一行说琥珀一行写,写好之后便封在信笺里,即刻就派人送去五台山了,琥珀办完这事儿回到听雪堂里,却看见楚檀画自个儿脱了家常旧衣,改穿一件绣淡色迎春花梨花白长裙,当下一愣:“小姐这是要出去么?”

楚檀画眯眼一笑:“恩恩,你收拾收拾,咱们进宫去找三王爷去,去瞧瞧他在做什么!”

琥珀听了一叹,这些日子以来,小姐这已经是第四次说要偷溜进宫去看三王爷了,之前几次小姐出现在朝房里头的时候,把当值的朝臣和三王爷都吓了一跳,小姐就说你们不必管我,我就随便看看,可是这突然多了一个女人,还是三王妃,人家怎么可能不管她嘛!

这一来二去,三王爷算是摸到了小姐的路数,因此专门把朝房旁边的一个小屋子用作自己单独看折子的地方,这样一来,小姐就更喜欢没事儿偷溜进宫去找三王爷了,两个人成天腻在里头,就连小顺子都被赶出来在外头站着,可是奇怪的是,每天成堆的折子送进来,三王爷每每都是看的很快,几乎一点儿都不耽误朝政,让那些言官吹胡子瞪眼无话可说。

“这个时辰,王爷肯定还在看折子呢,小姐昨儿才去过,今儿还要去么?这要是被皇上发现了,或是有人告到皇上面前去,那可怎么好呢?”琥珀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这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三番四次的去似乎影响不大好,听小顺子说朝中那几个言官似是忍无可忍了的模样,这要是一状告到皇上面前,搞不好皇上一生气,不要三王爷当太子可怎么办呢?

“说的也是啊,”楚檀画点点头,就在琥珀松了一口气以为她不去了的时候,楚檀画却眯着眼睛笑道,“自古都是孕妇为大,我就是想去嘛,琥珀不怕,到时候皇上怪罪,我就说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好了,绝不连累你哦!”

琥珀苦笑,果然这劝是没有用的,她也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当下便道:“奴婢这就去备轿。”tqxd。

吩咐了小丫鬟看着屋子,楚檀画便带着琥珀出了听雪堂,刚到王府门口就看见好几辆马车停在那里,楚檀画停下脚步蹙眉:“这是谁家的马车,我没听说今儿谁要来王府啊?管家呢,去把管家叫来!”

琥珀往前走了几步,瞧的清楚一些,忙又转回来道:“小姐,那是庆王府的马车!”

们小走个。庆王府?楚檀画微微蹙眉,刚准备开口去让琥珀找管家去,管家却正巧进门来,一眼看见楚檀画站在这里,忙过来行礼:“三王妃吉祥,奴才正要去找三王妃呢,可巧就在这儿遇上了。”

楚檀画见管家在这里,便抿唇问道:“外头怎么会有庆王府的马车?”

“回主子的话,奴才正要去跟主子说呢,温嘉郡主搬回来了,那马车上都是她的东西呢!”

这管家话音刚落,温嘉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进了大门,她那脸上的水泡早好了,楚檀画眯眼瞧着,半晌小声嘀咕道:“也不知这庆王给她什么吃的了,居然又长胖了!这衣裳一看就是新作的,她怎么这么喜欢粉红色啊?怎么看怎么像一堆五花肉!——哦,行了,你去忙吧!”

管家赶紧去了,琥珀却在一边捂嘴偷笑:“小姐的嘴巴可真毒,我瞧着,这温嘉郡主定是得到了王爷要封为太子的消息才特地赶回来呢,要不是这件事,她哪里肯回来呢?”

楚檀画听了,冷笑道:“八成就是你说的这样!这诏书还没下,消息已经传的满城皆知,这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儿她能不知道么?自然是在庆王府里待不住,肯定是想着被封个什么太子侧妃啊!在外头的人天天挖空心思想进来拜见三王爷,谁能想到这搬回娘家的侧妃也这么势利,一听说要封太子,飞也似的就跑回来了!哎,反正日后啊,她也是一场欢喜一场空的!”

这边主仆两个正说着话,温嘉已经走到了楚檀画的面前了,因为楚檀画站在这边,温嘉必须得从她面前过去,两个人就此碰面了,一正面走来,就算温嘉再不情愿,那也是得行礼的,楚檀画就觉得视野里全是粉红色,当下忍不住调笑:“哟,温嘉郡主怎么回来啦?是那个人偶不合心意还是用坏了回来找我修的呀?”

一席话,说的温嘉脸都绿了,当着一众丫鬟的面又不好翻脸,只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楚檀画径自起身就要扬长而去。

楚檀画也不拦着她,只在后头望着她的背影笑道:“郡主有空也减减肥嘛,这将来封妃的时候礼服穿不下,多丢人呀!人家司仪官眼神儿不好,搞不好会奇怪怎么有两个温嘉郡主在眼前晃悠呢!”

温嘉自然受不得这样的挑衅,转身就要冲回来,幸而她的丫鬟给她拉住了,硬是把她拉走了。

“郡主,现在王妃怀了身孕,咱们还是别惹了她了,庆王不是吩咐了要郡主忍耐忍耐么?郡主若是还想着去看荣嘉郡主,且耐着些性子吧!将来时日还长呢!......”

楚檀画听见那春香安慰温嘉的话,心里一笑,这个丫鬟倒是明理会说话的很,只是,温嘉要去看荣嘉,这是什么意思?春香后面的话因为离的远了,就没有听清,她只是蹙眉在想着这句话的意思。

琥珀在一旁瞧着楚檀画不讲话,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道:“小姐,这会儿时候不早了,咱们出门吧!”

楚檀画点点头,收回纷乱思绪,忙出了王府大门,矮身上了软轿。

这会儿是下午了,早上聚集在朝房里议事的大臣们早就回府去了,剩下的都是几个值班的大臣们。

楚檀画也不进那朝房,直接往旁边那虚掩着门的小屋子而去,谁知还没走几步,眼前忽而出现几个穿着朝服的大臣拦住去路:“三王妃吉祥。”

楚檀画一怔,说是来行礼,怎么搞得好像拦路一样?她不得已停下脚步,抬眸望向这几个人,嗯,几个老头子,须发皆白,胡子长长的垂在胸前,面色严肃的望着楚檀画,可是这几个人都不是安冉烨常见的那几个,也不是丞相尚书什么的,她看着眼生的很。

“不必多礼,”楚檀画淡声说了一句,然后打算绕开这几个老头子走过去,结果她往左边一走,这几个老头子也依旧拦着她,集体往左边一走,楚檀画一皱眉停下来,“你们有事吗?”

“回三王妃的话,这里是朝房,是军机要地,后宫女子不得参政,这里也是三王妃不能来的,还请三王妃回去。”为首的一个老头子说道,那白胡子还在胸前颤啊颤。

楚檀画微微眯眼,一旁的琥珀见状,忙上前来道:“各位大人还请让开,我们王妃是来找三王爷的,各位这样拦着三王妃,若是出了事或是惹恼了三王妃可不是玩的!”

人家琥珀明明说的是好话 ,几个人偏偏不懂,那为首的一脸的正气凛然:“这是朝中重地,我等势要维护朝廷纲纪,这等神圣之地岂容妇人玷污!这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也是祖训,就算是王妃之尊也不能例外!”

楚檀画眯着眼问道:“你们几个什么官职?”

“下官等都是朝廷正三品言官。”几个人都昂着头,表示一步不让。

“哦,”楚檀画恍悟,“言官啊,就是只会唧唧歪歪说话的官儿嘛!怪不得敢拦着我,这忠于职守真是不错哟!”

“谢三王妃夸赞!下官等职责所在,还请王妃不要为难下官!”几个人一块儿拱手,“下官等恭送三王妃!”

“哈哈,好说好说,”楚檀画眯眼一笑,走近为首那人,伸手就去抓他的白胡子,几个人没见过这等阵势,动也不敢动,楚檀画挨个的摸,笑道,“这胡子长了不少时日吧?挺好看的哟,看得出几位很珍惜这胡子吧,啧啧,头发和胡子都白了,挺不容易的啊!鞠躬尽瘁一辈子为了朝廷,可惜一世功名毁于一旦,偏偏遇着了我,你们啊,以后见着我应该绕着走,懂么?哎,各位都赶紧回去吧,这要是被三王爷看见,一会儿剁手剁脚的可血腥了,几位做了一辈子文官又何必为难自己呢?是吧!”

楚檀画话音刚落,这几个言官的白胡子和白头发全都颤颤巍巍的应声而落,落在地上瞬间就变成了粉尘,几个人大惊失色,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连规矩都给忘了:“你你你——三王妃你——”

楚檀画甜甜一笑:“一点点毒粉而已,不会死人的,我是个孕妇,王爷不许我带多了毒药,你们走运咯!但是回去之后请立即沐浴,以后——”

请不要挡住孕妇的路最后九个字还没说完,几个人拔腿就跑瞬间就没影儿了,楚檀画一愣:“他们怎么跑这么快?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琥珀看了一眼地上那随风飞走的粉尘,幽幽的道:“小姐,不是你叫人家回去沐浴么,所以人家回去沐浴去了啊......”

“嗯,也对,是应该尽早沐浴,如果时间太长的话,他们身上的毛都得掉光,嘿嘿嘿,”楚檀画一转身,却见之前朝房的门还是开着的,这会儿全都关紧了,几个围观的大臣也瞬间就不见了,那朝房有窗户,楚檀画眨眨眼睛,窗边偷看的人也瞬间消失,啪啪啪,窗格子也全都关上了,楚檀画窘,“我有这么可怕么?”

琥珀眨眨眼睛,老实答道:“对于上了年纪的大臣来说,以后见着小姐会绕路走的,可是,皇上和王爷会发现小姐偷偷玩毒的。”

自从楚檀画怀孕,她的药草也一概不准碰了,这会儿倒是出了气,但是该怎么跟安冉烨交代她私藏毒粉的事儿呢?

“没事儿,上了年纪的人病痛多,那几个人可以说自己生病了嘛,”楚檀画满不在乎的一笑,大手一挥,“只要好琥珀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能知道嘛!哈哈,你说是——”

楚檀画说的高兴,一转身,笑容僵在脸上,小屋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安冉烨站在门口,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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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为月票过20加更)

楚檀画眨眼,不确定安冉烨是不是看到了方才的景象,她也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甜甜一笑,走到安冉烨身边,扯着他的胳膊摇晃:“狐狸,人家在王府里好想你哦,所以就来瞧瞧你,你看你看,人家好爱你的哦!”

一旁的琥珀浑身一哆嗦,小姐这样说话好可怕,她悄无声息的往旁边挪了好几步,尽量远离这两个人。

安冉烨挑眉一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楚檀画一听这话,一把甩开他的胳膊,迈步往里头走去,这小屋子虽简陋,根本比不得她的听雪堂,可是里头还是有一张雕花软榻的,而且旁边的沉香木桌子上也放了不少点心,布置的还是不错的,外头的阳光透过窗格子漏了进来,她撇撇嘴,一翻身就上了塌,在安冉烨原本坐着的地方窝着。

这榻上都是他的味道,她撇撇嘴,没说话,却自动扯了被褥过来把口鼻蒙住,然后才长出一口气,这样躺着真舒服啊,就像在他的怀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