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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目瞪口呆:“小姐,这,这是不是不太好啊?太子爷叮嘱过的,他的性命得留着,这要是弄不好,真被切断了怎么办?那毕竟也是一块肉啊,又不是铁做的。”

小粒子倒是没迟疑,楚檀画一吩咐他就开始浇酱油了,一勺下去,整个地牢里头都是酱油的味道,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闻多了到底不自在,幸而楚檀画坐着的后头就有通风的孔洞,否则真是要被熏死了。

听见琥珀的担心,楚檀画勾唇嗤笑道:“你懂什么?他用自己的身体养蛊,早就跟咱们正常人不一样了,那面具咱们虽然烧了,里头也不过是些子蛊罢了,都是他操纵起来害人的,可是他身体里的母蛊才是最厉害的,咱们现在不把蛊虫给他引出来,难不成你想让他接着害人么?到时候他死了,皇上还得怪罪是咱们把他弄死了!何况,我还有事情要问他,子蛊死了,母蛊这会儿半死不活的,他也就跟着半死不活的,只有把母蛊引出来,他才能清醒过来,不然,你让我问谁去?”

琥珀这才明白楚檀画的意图,只是心里嘀咕,要想把母蛊引出来引就是咯,还用这样的方式,这一看就知道是楚檀画故意整人的,可是这话琥珀没敢说,反正太子爷已经说了,这就是小姐的新玩具,这救命的同时这么变着法儿玩玩也没什么,否则小姐一天不欺负人铁定手痒的很。

“奴婢有些不明白,这样就能把母蛊引出来么?”

楚檀画眯眼一笑:“他已经半死不活的了,身上越来越呈现青黑色,就说明母蛊想逃开可惜逃不掉,这种蛊只喜欢血,可是你家小姐我上哪儿去找一大缸子血来呢?所以只好用酱油替代了,这东西香的很,又是初次品尝,那些虫子一定喜欢,何况这酱油里头我加了药粉,母蛊一进去必然就化掉了,总比用火烧来的快吧!”

楚檀画说的轻松自如,琥珀听的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等下会有很多虫子蜂拥而出吗?”

楚檀画没理她,见小粒子从里头走出来,便问道:“已经弄完了吗?那好,你赶快站远些,一会儿可能会有虫子出来,虽然我在这儿撒了药粉,但是你若是怕的话就别看,”小粒子摆摆头,表示他不怕,然后楚檀画便转头对着琥珀甜甜一笑,“你要是怕的话就先出去站着,等完了再进来,不过,你可能看了真会做噩梦的,所以我要是你,就出去等着,一刻钟之后再进来。”

琥珀本想问问楚檀画难道不怕么,可到底还是咽了回去,看小姐那眼睛冒光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怕的样子,小姐怀孕之后口味越来越重了啊,琥珀长叹一声,只得自己出去了。

琥珀一走,楚檀画便忍不住窃笑起来,其实引母蛊出来压根没她说的那么恐怖,谁身体里养一堆虫子还能活蹦乱跳的呀!她就是故意要逗逗琥珀的,哎,最近看人因为她的话害怕就特别满足,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什么恶趣味。

其实那母蛊最多也就一条而已,她只是不知道会从安素简的哪儿钻出来,所以才会这样安排罢了,而且那母蛊只会钻到细瓶里的酱油里去,说不定他们还不知道的功夫,那虫子就在下了药粉的酱油里化掉了。

等了半晌之后,楚檀画便听到了一声闷哼,她原本靠在椅子上养神,一听这声音精神就来了,忙坐直身子,隔着屏风望着安素简,然后挥挥手让小粒子站在一边去候着。

母蛊离身,安素简才会醒过来,只是一身的酱油味儿,再加上某个地方被挂了十个细瓶,再加上又吃了催情的药,再加上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各种感官的感觉一起袭来,着实是让人难受的很,所以他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意识恢复了而已,但是并不代表他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不过在楚檀画看来,这时候问话才能问出真心话来,否则意识一旦清醒,这安素简必定又有抗拒的心理了。

“你要杀安冉烨,是你自己的想法吗?还是,有人给你出谋划策的?”楚檀画抿唇,尽量沉着声音,让安素简听见。

“我要女人,女人!”安素简含糊不清的喊着。

楚檀画皱眉,这样的药效就扛不住了?

看来在嗅觉触觉听觉和快/感之中,还是最后一样对人的刺激最大,所有的感觉集合起来,人最先要满足的还是性/欲。

她微微眯眼:“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女人自然会有的。”twpu。

“我就是要杀他,一定要杀他!他抢走了本属于我的一切,皇位储君,这一切本该是我的!我筹谋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凭什么一切都让他轻松夺去了!就算我死,我也要杀了他为我陪葬!没有人为我出谋划策,我都一无所有了,谁还瞧得起这个落魄的皇子!每个人都说我狼心狗肺,残害兄弟,可是跟那皇位比起来,这些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安素简跟发了疯似的,不过还是说出了楚檀画想要的话,她脸上淡淡的露出鄙夷之色,安怀的儿子个个出众,没想到这个二皇子却是这样丑陋的心地,他的母亲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杀了她,他倒是跟文妃一个样,宁愿在自己身体里养蛊都要杀了安冉烨,都是为了皇位陷入偏执的疯子!

难不成皇位就那么重要么?重要的连性命都可以不要?重要到连这么多年的亲生兄弟都可以杀害么?

不过,对于安素简所说的,没有人为他出谋划策这一点,楚檀画心中还是有疑虑在的,准确的说,庆王温嘉可能是真的不知情,但是,她不相信荣嘉也不知情,她的丈夫三更半夜带人从戒备森严的二皇子府出来,必定得有她的帮忙才行的。

旁边站着的小粒子却是一脸的震撼,其实,他站的那个角度,是可以不用透过屏风看到里头的画面的,他这会儿也认出了被拷着的是二皇子,心神巨震的同时,没敢问是怎么回事,不过昨夜的刺杀他知道,这会儿前因后果一想,背后就惊出了一身冷汗,难怪太子妃要如此审问,这个二皇子心真是太黑了!

而且一个皇子都到了这步田地,还这样恶狠狠狰狞的说话,小粒子实在看不惯,在他心里,太子爷就跟神祗一样,不容人玷污的,因此不等楚檀画吩咐,他又径自去拿了一对细瓶又去挂上,然后又灌了酱油在里头,做完这一切,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素简,才回去继续垂手站在原地。

楚檀画本在沉思,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笑起来,琥珀一早就进来了,见到这一幕心里也在闷笑,楚檀画赞赏的看了小粒子一眼,再望向安素简时,眸中已是冷冷的了:“安素简,不想你那玩意儿断掉,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你身上的毒我已经都清掉了,你也死不掉,咱们这样耗着真没什么意思,你若还想活命,何必一个人扛着这些事儿呢?说不定你维护了这些人,等你被处死的时候,这些人还是可以活的好好的,你死不足惜,也没人为你掉一滴眼泪,你要想清楚了才好啊!”

挂了十二个装满酱油的细瓶,疼痛应该就是现在最大的感觉了,楚檀画都能听到安素简的抽气声了,就算是铁棍也吃不消了,何况那玩意儿又不是铁做的。

“你想知道什么?”隔了半晌,安素简粗声粗气的道。

楚檀画勾唇,终于撑不住了么?

她微微眯眼,沉声道:“你来刺杀太子爷,这件事庆王跟温嘉郡主知道么?”

“这事儿跟庆王还有温嘉没关系,完全是我自作主张,而且告诉了他们也无益,好歹庆王还算是安冉烨的岳父,怎么可能容忍我去杀了安冉烨?温嘉虽跟荣嘉是亲姐妹,但是她也不傻,她心心念念都是安冉烨,怎么可能帮我?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你没有脑子吗?这事儿细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何必还要问我!”

安素简说话的语速很快,且很是不耐烦,声音也很大,不过,这也许是在掩饰他内心的恐惧,谁tmd那地儿挂了十二个细瓶不恐惧啊!

楚檀画眯眼:“董真儿,还有你身上的毒蛊是哪里来的?据我所知,这些东西京城根本就没有,且记载也很少,你们是如何得到的?”

安素简沉默半晌,不回答。

楚檀画赫然站起来,厉声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以为你瞒得住吗?!”

安素简颓然一叹,声音很低,面色灰败:“荣嘉在北地的母亲楼姬夫人,是用蛊高手。”

楚檀画凝眸,这件事,只怕拖不到册封礼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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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宁愿把楚字倒过来写!

此事若真只是安素简一人所为,那是必然牵连荣嘉的,这两个人还不足为虑,因此才可以拖到册封礼之后再告诉安怀。

可是如今这毒蛊的来源是安怀的妾侍楼姬夫人,且是荣嘉的生母,此事不管庆王知道或是不知道,只怕都拖不得,安素简不回去,荣嘉必然知道坏事了,搞不好再过几天就又派来一批杀手,那岂不是没完没了么?

因此她觉得,安素简这件事必须在册封礼之前告诉安怀,而且,还得悄悄的说,不能惊动了人,也得把庆王叫上,与他当面对质,看看他究竟知不知道此事。

安素简这话一说,把小粒子跟琥珀两个人说的都是一愣,小粒子是完全不懂的,因此只是垂眸站在那里,琥珀却是知道来龙去脉的,因此看见楚檀画沉吟不语,便抿唇问道:“小姐,如今这情形,小姐打算怎么办?”

楚檀画收回思绪,抬眸隔着屏风看了一眼里头的人,安素简说完这话就没了动静,她给小粒子使了个颜色,那小太监就忙进去来,隔了一会儿才出来道:“回主子,似乎是受不住药性昏过去了,不过那身上的皮肤颜色都已经变回来了。哦,对了,还有,有个细瓶里头的酱油成了姜黄色。”

楚檀画抿唇,给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小粒子,抿唇道:“该说的他都说了,把这解药给他吃下去,然后把那十二个瓶子提上跟我走吧!”

其余的都是正常,那个酱油变成了姜黄色的肯定就是进了母蛊的那一个。

小粒子不再多言,转身就去把解药给安素简吃下,然后提着那十二个细瓶就跟着楚檀画出了地牢。

三个人出了满是酱油味儿的地牢之后,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舒服一些,因这地牢在妙香亭之后,所以楚檀画一路从九阶廊过来,直接走到底到了大戏楼再一拐弯儿,就能直接到听雪堂了,谁知九阶廊刚走了没一多半,就看见安冉烨从长春馆那头过来,她本是扯着琥珀快走的,结果安冉烨一眼看见她,便叫住了她,小粒子不明情况忙停下来行礼,她也只好带着琥珀停下来。

见安冉烨还有一段距离,楚檀画不愿意让他看见这些恶心的酱油,便转头对着小粒子道:“你去这些酱油都倒掉,记得不要弄到人的身上去了,将这瓶有异色的封起来送到听雪堂去,将来有用处的。快去快去,别让太子爷看见恶心!”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粒子忙去了。

小粒子一走,安冉烨就过来了,见到楚檀画温和一笑:“本王刚回来,听见高朗说你在这里,便绕过来看看,怎么样,可是折腾出什么结果来了?”

楚檀画眨眨眼睛,其实她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完,得到关键问题的答案之后立刻出来的原因有三个,第一,里头酱油味儿太重,熏的人受不了了;第二,安素简那药效不能太持久,因为她比寻常的药量加大了一倍,时间太长真的会死人的;第三,她尿急了。

她这会儿尿意强烈,安冉烨给她说的这些话她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只是勉强笑,然后摆摆手道:“你自个儿去看啊,自个儿去看,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啊!”

楚檀画说完,就拉着琥珀狂奔,再不快点,她就要尿裤子了!

安冉烨在后头呼喊了几声,也就没叫了,心道这丫头撞邪了?跑的这样快,就跟见了鬼似的。

他便不再管楚檀画,回头瞧了高朗一眼,淡声道:“走吧,去牢里看看。”

“小姐,你怎么能让太子爷自己去看呢?那,那牢里他能进去看吗?咱们还没叫人收拾呢?那,那二皇子身上啥也没有啊!”琥珀一路狂奔的同时一路忍不住诧异,小姐平日里不是挺伶俐的么?

现在是怎么了,怎么还叫太子爷自己去看啊,这太子爷要真是去看了,那还得了?

忽飞奔之中的楚檀画听见琥珀的话,愣了一秒,忽而脑子一炸,想起安素简还在里头没穿任何衣裳,且药效还没发作,他那个样子看起来就像被人蹂躏过没什么区别,而且算算时辰,安冉烨如果这会儿进去的话,那安素简正好吃了解药释放出来,那么将是一地的浊物,还有一屋子的酱油味儿等着他的到来。

楚檀画停下来,再走几步前头就是大戏楼了,再拐个弯儿几步就是听雪堂,她的尿意忽而被吓回去了,真是没法儿想象安冉烨看到牢里那景象的表情,其实,她也不敢想。

琥珀一看自己一句话说的楚檀画停下来,一眼怔怔的站在那儿,忙抿唇道:“小姐,你,你没事儿吧?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啊,奴婢就不懂了,那里头那样的情景,你跑什么呀,干嘛不拦着太子爷,还让他往里进呢?”

楚檀画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我,我尿急啊,我想要尿尿,就忘了里头的情形,只想着快些走嘛,再说了,谁知道会半路遇见他嘛!”

里头的情形可能比琥珀想的还要可怕,楚檀画心里明白的很,因此脸都吓白了,她跟安素简没什么,可是这样的‘玩法’必定惹怒安冉烨,她就是因为尿急所以想等回了听雪堂纾解了之后再吩咐人去收拾的,谁知道安冉烨会突然回来啊!

琥珀见自家小姐急成这样,忙道:“小姐不要这样,太子爷想必这会儿还不曾进去呢,等奴婢去把太子爷拦住,不让他进去就好了!”

琥珀话音刚落,妙香亭那头就传来一声满含怒气的长啸:“楚檀画!!!”

楚檀画一缩脖子,脸都白了:“拦个鬼,他都出来了!!快快快!快离开这儿!”

她也不管琥珀了,立刻往听雪堂那边逃,她逃命起来比兔子跑的还快,顷刻之间就奔的不见踪影了,琥珀愣了一会儿,也赶紧往听雪堂那边跑去,一面跑,心里一面犯嘀咕,太子爷真生气了?真生气了吗?

太子爷每回生气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闹一会儿就过去了,还不是由着小姐的性子罢了,这回难不成真生气了?琥珀心里犯嘀咕,疑惑完太子爷,又开始疑惑自家小姐,话说小姐怀孕了像刚才那样飞奔没事儿吗?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琥珀好容易跑到听雪堂门口,扒着一棵树喘气,一边喘一边郁闷,这夫妻两个,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呢?她成天到晚跟着都有操不完的心,这要是让她出嫁她还真是不放心哪!

琥珀正在那儿想着,忽而看见楚檀画急急忙忙的冲出来,她忙跟上去:“小姐要做什么去?”

“我回将军府去,等太子爷冷静些了我再回来啊!琥珀你替我顶着啊,你顶着啊,你保重啊,么么,我走了!”楚檀画方才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上厕所的问题,抓了几件衣裳就冲出了听雪堂,她可不想变成炮灰。

一听那声音就知道安冉烨气的要死,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才不想被安冉烨抓住暴打一顿,胡闹贪玩儿事小,把安素简扒光事大,这醋缸子看见了牢里的一切还不知道怎么脑补呢!

从前不过是半缸子的醋打翻了,那还好收拾一些,现在只怕是整个醋缸子都碎了,这太子府里到处都是酸味儿,她刚才就被酱油味儿熏的不行了,这会子还要闻醋味儿,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小姐,这也不能一走了之啊,好歹跟太子爷解释解释再说啊,太子爷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就不能好好说说么?”楚檀画走的很快,琥珀也不能拦着,只能一路跟着劝说,着急的不得了。

楚檀画撇嘴哼了一声:“他吃起醋来像是个讲理的人么!他要是讲理,我宁愿把楚字倒过来写!”

两个人一路奔走,这会儿已经到了雍乐堂门前的空地了,琥珀皱眉:“小姐,真有小姐说的那么可怕么?”

楚檀画拼命点头:“琥珀,你就放你家小姐回去躲两天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记得的!否则你家小姐就惨了,好琥珀,你别跟着我了,你最聪明最伶俐了,你就在这儿等着他,替我拦着他啊!我和将来的小宝宝都会感激你的啊!”

见自家小姐说的可怜,琥珀心一软刚要答应,后头就传来一声厉喝。txnj。

“站住!”

知姐儿画。楚檀画还差几步就走到垂花门了,听见这声音一愣,下意识的转眸一看,安冉烨几个起落就从后头赶了上来,就站在她十步之外负手瞧着他,眼神沉沉的,看不出喜怒,但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你你你,你想干嘛?”楚檀画倒退了好几步,背抵在墙壁上,再往旁边移两步就是垂花门,可她没这个胆子,心里暗骂,他娘的,怎么现在这样胆子小了?

安冉烨没动,站在那里,目光锁着她:“你要做什么去,离府出走么?”

他分明是生气了,可就算是在生气,楚檀画在心里还是赞叹,哎,这人就是不一样,生气的时候气势一出,就是好看的紧,她发现她也挺恶趣味的,她还挺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的,可是,这回好像真的把他惹的很生气了,好似比白朗那一次还要生气,微微撇嘴,两次有什么差别么?

楚檀画眨眨眼,其实还真是有差别的。

上次是喝醉了酒扯着人家白朗亲亲的,而且瞬间花掉了一百两黄金。

这次是在清醒的状况下扒光了安素简的衣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玩/弄了人家,而且安素简还是杀他的凶手,两个人还是兄弟。

两次一比较,楚檀画皱皱鼻子,就算换了她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胡闹成这样,好像也是这一次比较说不过去诶。

安冉烨见这闯了祸的女人不回答他的话,还在那里又撇嘴又眨眼睛又皱鼻子的,当下心里就有火,皱眉道:“你怎么不说话?”

“哟,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呀?知道我要来,特地在这儿等着我呢!画儿,二哥来看你来啦!咦,你手上拿着这么多衣裳干什么?”楚旸刚转过承光殿,踏过垂花门就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原本还是笑着,看着安冉烨和楚檀画的表情之后,笑容渐渐收了回去,“你们俩吵架了?”

“哇——”楚檀画愣了一秒钟,看见她几乎是从天而降的二哥,心里一委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出来,且是如孩童一般的仰天大哭,然后扑进她二哥怀里,声声哽咽控诉,“二哥,你可来了......呜呜呜,哇哇哇......安冉烨他欺负我,他要打我,呜呜呜......好可怕好可怕......呜呜呜,你要是不来,我就要死了,呜呜呜,我的孩子也没了,哇哇哇......二哥,你带我回将军府去吧,呜呜——”

这一哭,楚旸顿时心疼,也不管是真是假,皱眉瞪着安冉烨道:“你从前何等疼爱画儿,怎么你倒还把她惹哭了?你你你,你简直气死我了!”

琥珀正站在旁边,见自家小姐哭的这样伤心,她也莫名难过起来,便走过来想要给自家小姐擦眼泪,谁知道转到楚旸的身后,刚和自家小姐对上眼,就见她只是眼睛红红的,却分明弯了眉眼,对着自己甜甜一笑,还悄悄把食指放在嘴唇让让她噤声,接着,继续大哭不止。

琥珀无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合着小姐是假哭啊,太讨厌了,哭的这样逼真,害的她心里还这么难受。

安冉烨愣了一下,眉眼有几分不自然,楚檀画这一哭,把他的心都哭乱了,当下便有些手足无措,见楚旸瞪着他,下意识便瞪了回去:“楚老二,本王夫妻之间的事不容你来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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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为推荐过1300加更)

“画儿是我妹妹!你欺负她我就管定了!”楚旸从没见过楚檀画哭成这样,他听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这心里头一着急,管他是不是太子爷,气焰就已经盛了起来。

这边虽气氛不对,可没人敢过来围观,因为谁也没见过太子爷这样的神情,为免波及到自己无辜受牵连,下人们全都远远的躲开了,可是,众人心里还是会好奇,一向疼宠太子妃的太子爷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竟然自己把太子妃惹哭了,瞧那哭的伤心模样,看太子爷这回可怎么收拾。

安冉烨沉眉,他不愿跟楚旸多费口舌,瞧着楚檀画趴在楚旸怀里,心底里一阵不舒服,不悦的挑眉道:“画儿,你过来,到本王这里来。”

这是他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在别人怀里?就算是她二哥也不行!

楚檀画哭久了,哽咽了一下,听见安冉烨的话心里一咯噔,别人听不出来她可是听的出来的,这厮还在生气,而且还带着一丝丝的不高兴,她素来知道楚旸肯定拗不过安冉烨,毕竟跟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听他的话了,楚檀画正在琢磨的功夫,就听见楚旸说话了。

“不行!你今儿非得把事情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否则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听着楚旸的话,楚檀画翻了翻白眼,这事儿还真是说不清楚,而且也别指望安冉烨会跟楚旸说。

楚檀画想到这里,便换成了嘤嘤哭泣,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在楚旸耳边道:“二哥,这回真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事情,不关太子爷的事儿,你小心别惹怒了他事后找你算账啊!你只要把我安全带离太子府去将军府就好了,别逞强为我出头,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呢!再说了,我哭的好累,不想哭了,也不想让人看笑话!”

楚旸一愣,也得亏他反应快,立马就护着楚檀画往外走:“你不说就算了!我先带画儿回将军府去,你别跟来惹画儿伤心!”

说完,也不管安冉烨如何反应,扯着楚檀画就往外头走去。

安冉烨自是要追的,琥珀倒是伶俐,没跟着走,只是把安冉烨拦住了,抿唇道:“太子爷这会儿还是别去了,小姐这会儿正伤心难过呢,等她好了,想通了之后自然会回来的!”

安冉烨就这么一顿的功夫,眼看着两个人转过承光殿就没影儿了,他只是皱了皱眉,没再追了,琥珀见此情景,心里才长出了一口气。

危机总算是解除了。

楚檀画上了楚旸的马车才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来,定神之后,转眸望着楚旸一笑:“谢谢二哥救我于危难之中!”

楚旸摆摆手,眯眼道:“我还以为你这丫头是真哭呢,吓我一跳!没想到你连你二哥都骗,假哭都哭成那个样子,要不,你跟我说说,你又闯了什么了不得的祸,把太子爷气成那样?”

“哎呀,我当时见到你是真心想哭的,可是哭到后来就没哭下去,”楚檀画撇撇嘴,把裹成一团的衣裳一件一件整理好,夸张的哀叹一声道,“哎,我这事儿也没法儿跟二哥说,总之比上次白朗的事儿更加恶劣,你没瞧见他那像是醋缸子打翻了的样子么?我要是留在府里才是个傻子呢,所以,才要你把我带出来嘛!”

“你这丫头真是坏透了,自己犯了错还拖你二哥下水!就冲着我对他吼的那几声,这要是日后太子爷计较起来,我算是被你害惨了!”楚旸啧啧两声,又道,“不过你这丫头胆子真够大的,上次那事儿还嫌不够热闹啊!这回又是喝醉酒强吻谁了啊?”

楚檀画抱着一叠衣服,撇嘴道:“我没喝酒,就是把别人衣服扒光了,还给他吃了催/情的药,不过,我没碰他。然后,就被太子爷看见了”txnj。

“啊?唉哟——”楚旸一激动站起来,结果忘了这是在马车里,撞上车顶,给撞的晕头转向的,好容易回过神来,“你这丫头胆子太大了!”

楚檀画眨眨眼睛,望着楚旸没说话,安素简那事儿她也不能说,不过瞧着楚旸这狼狈模样,噗一下就笑起来:“二哥你悠着点儿,别激动啊!”

楚旸看了她一会儿,忽而眯眼笑道:“丫头,反正你错也犯了,我吼也吼了,咱们不如破罐子破摔,一错到底好了!也好对得起咱们在太子爷面前演的那出戏啊!”

楚檀画好奇:“怎么个一错到底啊?二哥你想干嘛?”

楚旸嘿嘿一笑,凑过来道:“前几日那白公子又来了京城,还住在梦覃楼里,为着药行的事儿我们前儿才见过面,只是我怕太子爷吃味一直没敢告诉他,明儿白公子就要走了,不如,我安排你俩见一面?那白公子见了我还问起你呢,我说你如今是太子妃,轻易不见人的。”

楚檀画狠狠的用额头撞了楚旸的额头一下,见他又疼的哎哟了一声,才撇嘴道:“二哥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还主动去见白朗,你想要咱们两个人都被扒皮了吗?我现在是避祸,避祸懂不懂?不是跟着你去闯祸的!”

楚檀画突然被楚旸带回将军府,惊动了一府的人,在路上楚檀画就严令楚旸不许说她跟安冉烨之间的事情,因此楚旸打着哈哈就混过去了,楚留应这会儿也在家,见楚檀画抱着衣服跑回来却不见琥珀,便有心多问了几句,但是啥也没有探听出来,一家人都担心的很,楚檀画这会儿也懒得管他们怎么想的,随便应付了几句就回了她出嫁之前的屋子。

那屋子还整理的极好,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的,倒不像是阔别已久的感觉,楚檀画看着熟悉的摆设,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可是这会儿心情一松就又感觉困得很,把衣裳随便一放就倒在榻上扯过被褥就睡过去了。

午饭是楚旸端过来给她吃的,见她迷迷糊糊的吃完,又倒头就睡,简直跟燕晚晴是一个样子,便没再打扰她,带上餐具掩上门便走了。

晚饭也是如此吃的,楚檀画真真是睡得天昏地暗的,最后实在是睡不着了,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屋子里燃着一盏新烛,但是一个人也没有。

她抿唇站起来倒茶喝,刚把青花瓷的茶盅拿起来抿了一口,却一眼看见床榻之上有个很熟悉的素锦缎面的枕头,看起来特别眼熟,可是在她印象里,自己从未用过这个枕头的,心中好奇,便放下茶盅走过去看。

刚一走近,就发现那是安冉烨从前用过的枕头。

那还是在他们俩成亲之前,安冉烨把他的一应东西都搬了过来,后来成亲东西都被拿走了,就剩下这个素锦的枕头没拿,她记得当时那枕头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说是以后看不见他人的时候可以抱着他的枕头诉说相思。

她一时想起那时他去皇陵,自己见不到他便抱着他的枕头诉说心里感觉的情景来,嘴角禁不住噙着一丝笑意。

弯身把枕头拿起来,竟发现那纸条还在下面好好的压着,拿起来看时,回忆纷杂而来,那时她的笑眉笑颜一心都是为了安冉烨,眼下瞧着这字条,只觉得一切都清晰的如昨日发生的一样。

她把那枕头贴在鼻端闻了闻,那上头只有熏香的气味,早就没了安冉烨的味道,心里不免一阵失望,撇嘴嘀咕道:“果然长久不用了呢,连一点残存的味道都没有,他都不用你了,丢在这里没人管,今天晚上,只有咱们两个做伴了吧!”

说完这话,楚檀画突然听见后头隐约一声男人的轻笑,她一愣,回头看看没人,然后才皱眉戳那枕头:“你终究是他的东西,抱着你我都产生幻觉了!讨厌,反正他是肯定不会来的,这会儿他肯定被我气死了,还管我做什么!你——”跟么见她。

“你这丫头还是这样,它终究是个死物,有什么话,你不会对着本王说么?”随着一声轻笑,安冉烨推门进来,长身玉立,站在烛光里,笑容美好灿烂,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模样。

楚檀画完全呆住了,抱着枕头发怔,半晌没反应过来,自己心里想着他怎么就见到他了呢?还这样温柔的对着她笑?难不成这枕头是阿拉丁神灯,会满足她美好的愿望?

见楚檀画呆怔在那里,安冉烨低眸浅笑:“你没做梦,本王是真的来了,别抱着枕头不说话,你现在应该乖乖的放下那枕头跟本王回府去,在外头睡了一天了,难不成一点都不想念本王么?”

楚檀画回过神来,当下咬唇道:“你知道我骗了你?”

他这样的温柔真讨厌,害得她的罪恶感又冒了出来。

安冉烨浅叹一声,走过来将她拥入怀里,柔声道:“什么骗不骗的,你当时哭的本王心都乱了,不管真哭假哭,本王都心疼的紧,你这丫头真是吃定本王了,当真是拿你一点法子都没有,这一生就任由你胡闹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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