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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午后,安冉烨回来,说是楼氏到京了,也没让她休息,庆王直接就带她到了安怀面前,安怀亲自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就把她带到了刑部去,打算在那里直接检验,他回来就是来问楚檀画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楚檀画正在一个描金匣子里头忙活东西,听了这话忙抬眸问道:“楼氏听了这事,可有什么反应?”

“崩溃,大哭,可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她跟荣嘉真不愧是母女,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性子,只是这楼氏大概是常年做惯了主母的缘故,没有想荣嘉那样咄咄逼问,只是红着眼睛再不与庆王说话了,”安冉烨简短的说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然后才道,“他们现在全都在刑部大牢里等着你,本王回来就是要问你,该准备的东西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你三天前就说法子找到了,本王就看你捣鼓来捣鼓去的捣鼓出这些东西来,能管用么?”

楚檀画把那描金匣子盖上,然后拍拍它对着安冉烨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头惦记着册封礼的事儿,等庆王的事情一完,父皇将楼氏和荣嘉一并处置了以后,册封礼不就指日可待了么?而且我的法子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你一会儿等着看就好了。不过这楼氏选的日子也真是巧,恰好我今儿全准备好了她就好了,这样也好,就趁着这股新鲜热乎劲儿,咱们就走吧!”

安冉烨也跟着笑:“成,那走吧!”

这丫头真是太懂他的心思了,他着急也就着急这事儿呢,不过册封礼还是其次,他心里想的其实是,这些天成天为着庆王的事儿忙着,两个人亲亲抱抱的倒是不少,别的什么也没做,等这一阵子的事儿过去,他也该惩罚她那时候害他打翻醋缸子的过失了!

刑部大牢自然比太子府的地牢要戒备森严的多,而且这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阴暗潮湿的就像个囚犯呆着的地方,这地方煞气太重,楚檀画怀着身孕本不该来这儿,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因此虽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安冉烨还是一路护着她进来的。

在一个清理出来的宽大刑室里,墙上挂着灯烛和火把,照的刑室里头亮如白昼,楚檀画一进去,就看见里头一屋子人,该来的都在,荣嘉被拷在墙上,楼氏被捆缚起来跪在低声,庆王虽没有被捆绑,可是却也跪在一边,她跟安冉烨两个人进去,只有坐着的安怀一个人抬眸看了看他俩,见到楚檀画的时候眼眸一亮。

“画儿,你来了,太好了!”

楚檀画抿唇给安怀请安,她嘴角也噙着一丝笑意,她知道,她的到来意味着亲子鉴定这件事情可以开始了。

“画儿,你上次跟烨儿说,你找到法子了,却神神秘秘的不肯说,朕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你说你何必瞒着朕呢?”安怀让楚檀画到跟前来,安怀说话的声音也不大。

楚檀画一笑,看了一眼安冉烨,才道:“父皇,不是臣媳不肯说,是说了他也听不懂,转述的话也说不好,还不如臣媳亲自给你解释的好。”

她上次不过说了几个简单的古代常见的法子就费了那么大的唇舌,这回要是想解释清楚她想出来的这个法子,只怕还得跟安冉烨从医学的起源开始说起,那样实在太耽误时间了,因此她就没有说,毕竟他不是现代人,对于某一些特定的词汇无法理解,说的太过抽象而不具体的话,说了也等于白说。

安怀看了她一眼,抿唇道:“你说的也是,上次你告诉烨儿的那几个法子,他也告诉给朕了,没什么特别技术层面的东西,因此他转述的还算可以,这回朕还是自己来听听你说的吧,毕竟......咱们俩好沟通嘛!”

安怀最后一句话说的极轻,谁也没听见。

安冉烨一进来就把刑室里头的炭火炉子给烧起来了,那烧炭噼里啪啦的声音,倒是还能掩盖一点儿楚檀画和安怀的谈话声。

“父皇,我看过好多好多的医书,即便连很多艰深晦涩记起难懂的古医书里头,也找不到亲子鉴定的真正有效的方法,毕竟在古代,没有相关的仪器辅助,就不可能知道血型和血源,没有办法做遗传学分析和染色体比对,所以那些正面的方法都是不可行的,我后来就想着,既然正面行不通,那么就不如从侧面来找一下突破点,我只需要证明庆王不是荣嘉的亲生父亲,而楼氏是荣嘉的亲生母亲就足够了,这样一来,问题就变得简单了很多。”

安怀必须要了解这鉴定方法的整个过程和原理,因此楚檀画也必须要很清晰来解释一遍,别人都可以不说,但是安怀必须得知道,若是他不是个在现代待过的人,楚檀画也没有必要给他解释这么多了。

安怀听了皱眉:“那你怎么证明庆王不是荣嘉的亲生父亲呢?你所谓的从侧面入手找突破点,那这个突破点又是什么呢?”

楚檀画抿唇一笑:“这个突破点,就是hla——humaneukocyteantigen。人类白细胞抗原。”

安怀一愣:“人类白细胞抗原?这是个什么东西?”tayu。

楚檀画一笑:“就是白细胞的抗原。因为这个系统是目前所知的人体最复杂的多态系统。它被称为人体生物学的‘身份证’,是由父母遗传的,能够通过免疫反应自动排除异己,也就是说,只要不是父母的白细胞抗原被注入体内,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会有反应,到了那时,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么?”

安怀半晌没说话,显然是在消化楚檀画所说的话,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才望着楚檀画道:“你所说的朕能够听懂,只是你所说的这个东西,到底成功率有多少,被注入不属于父体母体的白细胞抗原时的反应会有多大,这一点根本无法预知,若是只有一点点微小的诧异呢,那你你怎么就能看得出来吗?”

楚檀画听了一笑:“父皇所说的,我早就想到了,这种反应或许很微小或许很宏大,体内的白细胞增加或减少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抗原是很敏感的,它一定能够检测的到,而且,我又不是非要依赖于这种不稳定的反应,我可以人为的调整这种反应的大小,从而让这种反应达到一种肉眼可观的且能够在我控制范围之内的反应。”

安怀听了沉吟良久,之后挑眉道:“画儿,你的想法,是不是打算借助第三方的载体才能实现,光是这样注射来注射去是没用的吧?”

“皇上说的是,”楚檀画嘿嘿一笑,才道,“白细胞抗原这个事儿好想,只是这个第三方载体很难找到,我这几日到处翻找医书就是为了找这一样东西作为媒介来完成我的构想,如果媒介找的好,我完全可以完成这次的鉴定。”

“哈哈哈,有意思,当真有意思,”安怀眯眼一笑,“那你说说吧,你找的这第三方媒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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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腹滴子

楚檀画抿唇,从那描金匣子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安怀,然后才道:“这书上记载的全是自古以来最毒的毒蛇,而且将中毒之后的症状描述的非常清楚明晰,这上面记载着上古有一种毒蛇名叫腹滴子,这种毒蛇不属于咱们中原地区,而是在西域神秘消失的大月氏古城之中,传说这种蛇是大月氏佛教的信徒和守护者,守护者古城的子嗣和入口,不允许外人侵入。这种蛇很奇怪的,公蛇比母蛇足足大了一倍,且公蛇很少母蛇很多,母蛇的毒液特别厉害,被母蛇咬了之后,会产生大量的白血细胞,然后身体迅速中毒衰败,几乎就是加速的白血病一样,而这种蛇的公蛇却可以解母蛇的毒,只是公蛇难以找到,且取解药的法子不对或是时间过长的话,可能中了蛇毒的人早就死于非命了。”

安怀已经翻到楚檀画说的那一页,耐心的看了起来,其实那书里头没有写什么,只不过是粗粗的画了腹滴子的样子,然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种蛇的毒性和中毒之后的样貌还有这些蛇的作用罢了,跟楚檀画说的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安怀把书递还给了楚檀画,然后看了一眼她那描金匣子里的东西,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丫头也真是聪明,不过短短几天竟把那些注射器针管什么的都给赶制出来了,这瞧着就感觉自己像是在注射室里一样,不过也亏得这丫头聪明,若是换了别人,只怕短时间之内难以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的。

“你的意思朕大致想明白了,你大概是想让腹滴子咬荣嘉一口,然后抽取庆王的血液解毒,若是成了,必然就是亲生的,若是不成,那么就不是亲生的,朕说的对么?”

楚檀画抿唇一笑:“父皇说的对,我起初的构想就是这样的,腹滴子的毒液会使得体内的白血细胞迅速增加,因此这时候有效的抗原进入体内,是可以阻止这种无限制的增长的,从而达到解毒的效果,因为白细胞抗原的特殊性和排外性,使得我们很容易就能断定出事情的真相,因为若是真的父母,那么子女的白细胞抗原必定能够接受,从而抑制腹滴子的毒性,这样一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就是楚檀画所谓的另辟蹊径从侧面寻找到的一个法子,这个法子简单实用,最重要的是一目了然。

安怀听了沉吟半晌才道:“可是你能抓到腹滴子吗?大月氏消失了很多年了,这种蛇都不知道还在不在,那西域的大月氏古城都不在了,何况这种玄之又玄的毒蛇呢?”

楚檀画眯眼一笑:“这种蛇都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了,近些年也不曾有过记录,也不知道是灭绝了还是躲起来了,总之就是不可考了,可是这蛇虽然找不到了,但是这种蛇毒我却是能够研究合成出来的,且还能够控制住它的毒性不像蛇毒那么猛烈,再说了,就算现在真有这种腹滴子,那咱们难道还要去西域把它抓回来么?所以我觉得,还不如研制蛇毒出来做实验比较好,毕竟这是我自己能够控制的。”

安怀这回算是听明白了整个过程,当下便道:“那你开始吧!”

“好。”楚檀画点点头。

要想使事情顺利的进行,就必须得去庆王的血液样本和楼氏的血液样本,这些事儿别人根本没办法去做,所以楚檀画只能亲自去做,就在她去取血液样本的时候,安冉烨站到安怀旁边来,抿唇道:“父皇,方才画儿讲的,你懂了么?”

安怀一笑,低声道:“朕自然是懂的,怎么,你没懂啊?其实你不懂也没关系,这些现代的医学知识,你做天狐那几千年哪里知道,就算你看过她的生活,那又哪能全部了解那些繁琐的医学知识呢?你跟朕,虽然都是与科学对立的一面,这就证明科学并不一定是绝对正确的,但是,在某些事情上,科学和知识也是能够解决一定的问题的。”tbsy。

安冉烨挑眉:“那怎么能行呢?画儿这丫头都懂,我怎么能不懂呢?好歹我上辈子还比她多活了几千年呢!不行,等我回去我就开始研究医学,我就不信以后我还听不懂你俩说话!”

“你这不是瞎胡闹么!”安怀轻轻哂笑一声,望着安冉烨道,“你的任务是齐家治国平天下,要做的是大事,哪有时间去学什么医术?再说了,你跟她小丫头片子叫什么劲,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她会她的那些,还不是照样爱你爱的要死,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偶尔让她得瑟一次你能死啊?好好看着,她做好了,不也是你的荣耀么!”

安冉烨想了想,觉得安怀说的也是,他方才又小心眼了,哎,大概是最近某一种需求一直没有得到满足而产生的生理烦躁期,看来得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儿找那丫头‘算账’了。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楚檀画已经取好了庆王与楼氏的血液样本,并且已经做好了针剂,让琥珀拿着守在荣嘉身边,这时候没人敢跟她说话,屋中除了炭火烧着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就没有别的声音了,楚檀画站在荣嘉身边,拿着装着蛇毒的针剂拧眉望着荣嘉。

半晌,她才低声道:“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荣嘉面无表情,淡淡的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楚檀画也不再说话,示意琥珀拿着两管标记好了的针剂站在她的右手边,然后她定了定心神,才蹲下来,将荣嘉的衣袖撩起来,心一横,便将蛇毒的针剂注射了进去,不过一秒钟的功夫,荣嘉就出现了强烈的反应,手脚抽搐,面色灰白,可见这蛇毒十分厉害。

楚檀画不敢耽误,忙道:“先把庆王爷的给我。”

琥珀忙把庆王的针剂递过去,楚檀画毫不犹豫的就注射了进去,众人都屏住呼吸,等了约摸十几秒的功夫,荣嘉的反应不减反增,楚檀画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蛇毒侵蚀心脉,只怕那时候就难救了,何况眼下这情况,一看就知道庆王不是荣嘉的亲生父亲了。

“拿楼氏的来。”楚檀画沉声道。

楼氏的针剂一注射进去,荣嘉的身子忽而激烈的抖动起来,安怀皱着眉,等了十几秒钟荣嘉还未安静下来,庆王的眼中现出一丝担心,安冉烨抿唇走过来,低声道:“画儿,能行么?你——”

“别说话,等一下就好。”楚檀画此时高度紧张,她得时刻关注着荣嘉的反应,若是楼氏的白细胞抗原不能抑制住蛇毒,她还必须要过去拿解药来注射下去,可是问题是,按照她的推断不会错的,难道是庆王的白细胞抗原干扰了解毒?所以导致了她未知的突发状况?

就在楚檀画几乎忍不住要去那解药来的时候,荣嘉的抖动慢慢缓了下来,且皮肤开始慢慢的恢复颜色,手脚也不再抽搐了,只是被这毒折磨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荣嘉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在晕倒的那一刻,楼氏忙抢了上来抱住了荣嘉。

楚檀画看到,当时荣嘉晕倒的那一刻,庆王的身子动了一下,似是也想上来抱住荣嘉,可是到底没动,楚檀画心里低低一叹,但是她仍是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结果她已经证明,剩下的事儿不是她需要做的事情了。

荣嘉不是庆王的亲生女儿,只是楼氏与十九年前的一个死囚的女儿,证明庆王没有说谎,他说的都是实话。

剩下的事儿楚檀画不想再看了,何况她忙活了四五天累的要死,这会儿高度紧张之后就想睡觉,于是跟安怀打了个招呼就打算离开,安冉烨是太子这样的场合不能走,因此就只得让人好生把楚檀画送出去就是了。

楚檀画转身出了刑室,却在外头听到了楼氏与庆王爷的对话。。

“王爷,妾身知道你心里一心想着的都是燕南双,而且南阁楼上住着的也是你心爱的人,可是,妾身既然嫁给了你,就是你的女人,你却这般对待妾身,你让妾身今后如何做人呢?”楼氏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些些凄怨哀婉。

“你也算是二皇子意图谋反的从犯,你以为你是在帮你的女儿么,你不仅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还敢在皇上说如何做人?你这回,把庆王府也害惨了,若不是因为这事儿,你何至于不能做人?”庆王倒是冷声冷语的,可见对楼氏当真一丝感情也无,而且还很是不喜欢

后来楚檀画走远了,就没再听见后头的话,走出刑部大牢之外的她心里头只有一个疑惑,楼氏说话的时候,那楼氏话里头提到的南阁楼上住着的女人是庆王心爱的人,那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呢?她实在是好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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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颠倒是非黑白

楚檀画回到太子府已是晌午了,所以赶紧吃了饭便躺在榻上补觉去了,她这几日为着安怀的这件事,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这会儿事情一了结,她的心也就放下来了,这绷紧的神经一旦松下来,那就真的是一泻千里了。

一挨枕头,楚檀画几乎就是立即睡着了,琥珀知道自家小姐最近累得很,见小姐睡着了也不再打扰,便悄没声息让小丫鬟收拾了碗筷然后自己也挑帘出去了。

楚檀画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可是正在沉沉做梦的时候感觉有个人压在她身上似的,怎么动都躲不掉,推也推不开,当下就恼了,迷迷糊糊的醒了,可是还是生气得很,便闭着眼睛狠狠的撞了上去,就听见哎哟一声,有人叫了一声,接着就是稀里哗啦一阵响动,把楚檀画算是彻底惊醒了。

“本王不过是想亲你一下,你这丫头至于反应那么大么?哎哟,疼死了,这么用力的撞——你是铁头啊!”安冉烨捂着脑门顶上然后一脸不高兴的望着楚檀画,疼的眉毛都皱的竖起来了,他因为被撞的没站稳,身子撞到榻上的小几,小几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去了,因着小几上还有东西,因此方才那稀里哗啦的声音就是这么来的。

楚檀画揉着自己也被撞疼了的脑门,撇撇嘴道:“谁知道是你嘛,我睡的好好的被人突然压住动都动不了,要换了你你不害怕啊!我这还是情急之下拿头撞你,这要是回过神来,一把毒粉早就洒出来了,还用你在这儿喊什么头疼!”她见安冉烨一个劲儿的抽气,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头是真怕给他撞出个好歹来,忙过去查看,“来,我看看,是不是很疼啊?要不要擦点药,要不然我去——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后面的话又被他一个热切的吻堵了回去,两个人缠绵片刻,楚檀画才已经窝到了他的怀里,耳根子都红了,安冉烨低眸浅笑:“你这丫头真是,幸而没把毒粉洒出来,要不然迷了眼睛就完蛋了!本王只是想亲亲你,以后可别这样了,你瞧,脑门顶上现在还疼呢!你说你这睡觉,除了本王谁没事儿会来压你呀,又不是大街上!”

楚檀画自知自己做错了,这会儿也完全醒了过来,便抿唇主动亲了他的脸颊好几下,然后才浅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再不撞你就是了!”

安冉烨便去收拾那小几,楚檀画从他怀里出来,这才意识到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忙下来塌帮他:“你用了晚饭么?”

就见灯下的他一笑:“特地从宫里赶回来跟你一块儿吃晚饭的呢!”

楚檀画一喜,忙扬声吩咐琥珀摆饭。

原本她就饿了,所以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吃着,到了快吃完了的时候,楚檀画才拍拍圆滚滚的肚子,然后用帕子抹了抹嘴巴,之后又心满意足的躺到榻上去了:“哎呀,好满足啊好满足,吃的好饱啊!”

安冉烨这会儿也吃完了,离了桌子走到榻前,小丫鬟忙去收拾,他却站在这边望着楚檀画挑眉一笑:“吃的好满足?怎么不说饱暖思淫/欲呢?”

楚檀画哎呀一声,立时捂了脸:“狐狸你怎么说这个,这还当着人呢!”

安冉烨勾眉一笑,俯身下来扯开她捂在脸上的手,与她鼻息相对,他才望着她低笑道:“什么当着人,在本王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画儿,你还欠着本王好多帐没清呢,你这就不记得了?”

楚檀画撇嘴,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你现在还好意思说这个?上次是谁说不要了不要了的,还叫我老实睡觉,哦,这回正事儿办完了,你就贴上来了?要算账现在也不行,我腰酸腿疼脚腕子也疼的很,这几日好累,而且刚才吃的好饱,我,我做不来!”

安冉烨见她百般推脱,可她也确实不是在说谎话,这几日也确实累着她了,再说他也不过是逗弄几句,没有真想要,当下拉着她起来,然后神秘笑道:“罢了罢了,不做就是了,本王又不是在强求你,逗着你玩儿罢了!来来来,本王带你去后头逛逛,消消食,你都睡了一天了!”

说完,不由分说便拉了楚檀画出了听雪堂,两个人就往后头的大戏台那头走去,外头月色正好,小径上安安静静的,两侧都有宫灯照着,那暖黄的灯色看的楚檀画心里头暖暖的,安冉烨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慢慢儿散步,都从心底里感觉到宁静与喜悦。

“父皇对于这事儿,可有了旨意么?”楚檀画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又吃了晚饭,才想起庆王那一摊子事儿来。

安冉烨微微抿唇:“你检验出的结果跟庆王自己所说的一致,父皇自然是生气的,且荣嘉和楼氏这两个人心如死灰,几乎是问什么承认什么,本王原本还有些同情楼氏,可没想到她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在庆王不在北地的时候,把两个看不顺眼的姬妾给弄死了,为了荣嘉和安素简能够顺利夺取太子之位的事儿她也没少费心,这回养蛊在安素简身体里还有来太子府刺杀本王的事儿都是她的主意,父皇听了大怒,把她和荣嘉两个都赐死了,可荣嘉好歹是个郡主,因此只是赐了自尽,只不过咱们的册封礼在即,还得缓一段日子才能执行,这会儿就关在刑部死牢里严密看守了。”

“把楼氏也赐死了!”这个结果倒是有些出乎楚檀画的意料。

安冉烨皱眉:“这个女人死不足惜,她也确实配不上庆王。只是,父皇说,旨意拟好之后可以公布天下,只是旨意上只说了二皇子安素简与皇子妃荣嘉郡主意图谋反刺杀太子,赐自尽,别的事也一概未提,说是免得多生事端,赐死楼氏的事儿也是秘密进行的,父皇说不必公开,将来北地她的家族问起,就说是在京城的时候意外暴病死去的就是了。”tbsy。

楚檀画听了,觉得这样也不是不可以,黎民百姓也无须知道那样多的细节,何况这有些事儿还真是说不出口,难不成叫百姓们看皇族的笑话么?有些时候,只要告诉他们一个结果就是了。

“庆王府虽不比为了这谋反的事儿被牵连,但是庆王隐瞒荣嘉的真实身世,这是欺君之罪,父皇怎么处置的?”

安冉烨浅浅一叹,两个人这会儿已经走到了九阶廊这里了,这廊上也搭了花架子,正值五月,一串一串的不知名的紫色花朵儿挂在花架子上,在夜色灯色底下衬着特别的好看,回廊两边都是琼花树,琼花开的茂盛,一大捧一大捧的挂在树上,花香弥漫,且脚步过处,常有花瓣掉下来,一阵微风而过,回廊上仿若铺了一层花的地毯,紫白相间,好看极了。

“庆王回府闭门思过,停了一年俸禄,温嘉郡主也得闭门思过,这旨意下午的时候就下了,只是你睡着,本王没让传旨的人打扰你,毕竟荣嘉的事儿父皇不打算公布出来,这影响实在是太不好了,因此这惩罚也不能太过,但是也不能太轻了,毕竟不公布这庆王府是要被牵连的,只是父皇一力扛了下来,说但凡有人有意见就来找他便是了,本王想着,那几个讨厌的言官只怕要闹的,不过父皇说没事儿,他自有法子对付这几个言官。”

楚檀画听了没说话,安怀不肯公布出来只怕是怕影响了庆王在军中的形象,只是若不公布,庆王的女儿跟着二皇子谋反,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会更影响庆王的形象么?而且安怀还会落了个偏袒庆王的罪名,着实划不来啊。

可是这事儿她也不便置喙,毕竟她又不是皇帝,再者,这旨意都下了,这改也是来不及的了。

安冉烨见她沉吟不语,看出她心中疑惑,便笑道:“本王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这事儿其实好解决的很,父皇说等再过几日,就装作查出荣嘉不是庆王亲生女儿的事,要本王牵头上奏出来,然后便可顺势彻查,顺势将庆王从这浑水里头拉上来,庆王便可以装作毫不知情,这事儿他是最后一个知道,且是楼氏偷汉子在先,反正楼氏已死,死无对证,便任由咱们怎么说了,父皇说只要能保下庆王就行,之后再由旨意公布庆王闭门思过就是了。”

楚檀画长叹:“父皇的心为免太黑了,这完全是颠倒是非黑白,就为了保住庆王,就这么糟践楼氏啊?”

安冉烨眯眼:“画儿,楼氏与庆王,孰轻孰重你应该知道,何况,楼氏本就该死,这也算不得污蔑她了,此番父皇和本王还有你都是费尽了心思,难不成为了个庆王要葬送江山社稷么?保住庆王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啊!”

楚檀画虽觉得他说的有理,但是心里还是一叹,这一老一小,都是狐狸,一个比一个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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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狐狸脸红,风情万种

想到这里忽而想起一个人来,楚檀画忙问道:“这事儿一出,旨意一下,温嘉岂不是又要闹腾了?”

安冉烨抿唇一笑,望着她眯眼道:“你想什么呢?还想着让她砸坏了东西去找庆王赔啊!这回的旨意是庆王亲自带来的,他静蝶堂跟温嘉说了一个多时辰才走的,后来温嘉果真没闹,就还是跟往常一样,只是隐约听见管家说哭的厉害,”他低眸瞧了一眼楚檀画的神色,见她听的很认真,顿了一下,他才又道,“画儿,本王想着,就在这几日写了休书把温嘉打发出去算了,在府里实在是没什么用处,到时候太子府里就咱们两个人岂不是好么?你觉得怎么样?”

“那不行!”楚檀画想也没想,直接就说了出来,见安冉烨诧异不解的望着自己,她才道,“如今庆王还在京中,他又这般疼爱温嘉,你若是就这么休了温嘉,在庆王那里怎么说的过去呢?再者,父皇也不会同意的,你别太冲动了!”

“你怕庆王和父皇反对?”安冉烨微微眯眼,冷声道,“这是本王家事,父皇要想插手也难,当年是因为顾忌到母妃的心思才把她放到府里好吃好喝的养着的,如今母妃不在,父皇对这些事儿更是不会上心的,至于庆王爷,这几日与他的相处之中本王发现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应该能够理解本王的,即便他理解不了,又能把本王怎么样,难不成他也要造反么?所以,画儿,你压根用不着担心这么多的。”

“那也不行!”楚檀画把回廊上石凳子上的花朵儿拂掉,然后拉着他坐下,才道,“我知道庆王和父皇两个人你都不在乎,可是我首先考虑的是这两个人,这两个人虽不足为虑,但是你不能不考虑你自己呀。”

“我自己怎么了?”楚檀画的话把安冉烨说的莫名其妙的。

“你才刚刚当上太子没多久,这就要休掉侧妃,这怎么说的过去呢?那些个言官,个个嘴碎的很,谁知道会怎么说你,还有老百姓,你一个刚封的监国太子,还没过两三天就把侧妃给休了,这传出去像什么话,我不喜欢到时候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荣嘉谋反和庆王这事儿就够闹腾一阵子的了,要是你这事儿再一出,这可就热闹了。”

安冉烨不耐的撇开头去:“本王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楚檀画硬是用食指把他的下巴勾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的道,“狐狸,我要你成为万民敬仰的帝王,你从前是天狐,是个神狐,如今做这帝王,就该万民敬仰,我不允许有人对你议论纷纷,不允许别人对你说三道四的,你为我拒绝选秀拒绝再纳妾侍,我真的很感动很欢喜,我们两个人本就是一对,千百年前我给予过你的温暖,现在我一样可以给予你,你可以不要别的女人,那我也可以暂时的容下这个女人,我们可以等的,她又不足为虑,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休掉也不迟呀,为何非要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去休呢?何况,你真的不必为了我这样,也不用担心我心里头别扭,比起这些事儿,我心里头更在乎的是你,我所考虑的也是你的处境,所以,咱们先不休了,好不好?”

这一席话,说的安冉烨良久未言,之后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不想让她看见他眸底闪动的水光,只低低一叹:“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太委屈你了么?”

楚檀画也抱着他的腰身,浅浅低笑道:“委屈什么,不委屈,其实留下她,我也是有一点点私心的。”

“嗯?什么私心?”他淡声问她。

楚檀画抿唇一笑,凑到他耳边窃笑道:“你要是把她送走了,我找谁制造乐子去呢?等我把孩子生出来之前,她不能走,等孩子出来之后,我有了新玩具,再把她休了就是了。”

安冉烨皱眉,笑着瞪她:“你这丫头心眼儿真坏,连自个儿孩子都说成是玩具,本王怎么放心让你带孩子?弄不好被你折腾的乱七八糟的!”

楚檀画嘿嘿一笑,又往他怀里窝:“物以类聚,你心眼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到时候生个小狐狸出来,折磨死你,哈哈哈,那才是你的现世报应到了!”

“好啊,胆子越发大了,敢这样说本王!看本王饶不了你!”

两个人一路打闹,结果都滚到廊下落了一地的琼花堆里去了,打到后来两个人都累了,衣衫不整的趴在一起喘气儿,楚檀画嫌地上脏,便趴在安冉烨身上喘气儿,两个人本是很单纯的相互看着笑,可渐渐的笑就变了味道,慢慢的擦出了火花,在安冉烨眸光变得幽深的一瞬间,楚檀画的手便探了下去,熟练的解开衣带伸了进去,不过几下,就抓住了一个正在抬头的东西。

安冉烨一愣,随即咬牙:“画儿,这是在外头,别闹!”

楚檀画眯眼一笑,手依旧不放,还是抓着那个东西,且还压在他身上不动,手还坏心的拨弄了几下:“谁说的!这是在咱们府里,咱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敢说什么!嘿嘿,怎么样,舒服吧!——你好烫啊,唔——狐狸,你又脸红了,哈哈哈,”楚檀画发现了,只要是她压着他,抓着他的要害,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害羞,平日里真是难得一见,狐狸脸红,风情万种啊,楚檀画勾唇邪恶一笑,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下次有空,记得再穿给我看,我爱看的很呢!”。

她一面说,一面手也不闲着,当真轻轻的上下套弄起来,见安冉烨一脸迷离,要哼唧又怕引来人似的不敢哼唧,只能难耐在她身下扭来扭去的,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银光,当真是好看的紧呢,楚檀画看的心痒痒,忍不住俯身在他脸上啃来啃去的,手也没停着,还加快了速度上下套弄。tcjs。

她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只是瞧着他那样子被惊艳到了,也知晓他这些日子憋的很了,所以手下的动作还挺重的,一开始他还哼唧,说不要在这里,楚檀画却觉得莫名刺激,打野战啊打野战,而且是她主导的,这多难得啊,打死也不能放弃了,就算将来再被这狐狸算账,吃干抹净了她也愿意,因为难得看到狐狸风情万种的躺在月色下草地上一脸邪魅迷离的呻/吟的样子啊!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跳动了几下,然后一阵轻微的痉挛,楚檀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就在俯身吻住他唇瓣的那一刻,也堵住了他从喉中发出的叫喊,紧接着,她的手上就是一片濡湿。

安冉烨gaochao过后在那里喘气,楚檀画拿了帕子擦净了手,伏在他身上低低的笑:“这下可真够多的,这次之后就不会缠着我要了吧!”

望着身下那人迷离的风情,脸上还带着情事之后淡淡的红晕,楚檀画忽而觉得自己像个汉子一样,刚才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得到了满足,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和满足感,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在上特有感觉,她现在倒是完全的体会到了,只是要出力很累,她现在手腕子还有点儿酸疼呢。

“小姐,太子爷,你们是在这儿么?”琥珀的声音忽而在回廊那边响起,距离他们不过几十步的距离。

安冉烨一愣,忙压低了声音道:“你快起来,有人找来了。”

要是被人看见他被楚檀画压着,这狐狸脸都丢光了,再怎么样,也应该是他压着他的小画儿啊。

“不要,不起来,她找不到咱们的。”楚檀画得意一笑,旁边都是树丛和花树,这黑咕隆咚的,他们只要不说话不动,谁能看得到找得到他们嘛!

而事实证明,楚檀画一般笃定的想法都是错误的。

“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们了,奴婢——”

“把灯笼扔了!”

楚檀画只来得及看到上头的树丛里探进琥珀的头和她手里的灯笼,下一秒就看见琥珀被一声大吼吓的退了出去,手里的灯笼下意识的一甩,落进了另一边的湖水里,挣扎了两下,灭了。

回廊这边又是一片漆黑,站在回廊里的琥珀面对着花树吓的瑟瑟发抖:“那个,小姐,太子爷,对,对不起。”

楚檀画却在里头强忍着笑意,刚才那一声大吼是安冉烨情急之下吼的,他生怕琥珀看见他这个样子,这会儿月光之下,楚檀画更是能模糊的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意,她看的真是想仰天长笑。

“楚檀画!你还不把手放开,准备抓到什么时候去!”安冉烨恼羞成怒,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道。

这个该死的丫头,居然还抓着他的要害不放,害得他想站起来都不行,可是,他也舍不得推开她,但是要不是琥珀在这里,再来一次也行,可是,可是琥珀找来了啊,他才不想被人围观呢!

楚檀画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他的宝贝呢,当下把手放开,抿唇一笑,从他身上爬起来,从树丛里出来对着琥珀道:“你不用对不起,你又没做错。”

琥珀看着楚檀画那一身树叶狼狈的样子,就很是惊讶,但是又见她春风满面的笑,忍不住抿唇道:“小姐,你跟太子爷在干什么?”

楚檀画甜甜一笑:“在打架啊!”

琥珀显然是被安冉烨的那一声大吼给吓傻了,居然下意识的问道:“那小姐输了?”

“不,我赢了,”楚檀画眯眼一笑,故意提高了音量摆明了说给安冉烨听的,“因为我手技一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