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尘淡漠地看了西陵长公主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然后直接坐下,无视西陵公主一行人。

这是默认还是不屑解释?

众女不解,一个个看看凤轻尘,又看看西陵长公主:谁来给她们解个惑,九皇叔到底行不行呀?

凤轻尘的退避并没有换来长公主的满意,长公主此将来天穹堡的目的,就是找凤轻尘和九皇叔要回自己的孩子。也许有这个孩子,她就能再次和西陵天宇争。

在西陵,她没有继承人,就算给出再好的条件,那**滑的大臣也不会支持她,可要有了继承人就不一样,那群人未来有保障,自然愿意跟着她干。

“轻尘……”西陵长公主上前,她身旁的侍女则快一步,将凤轻尘身边的人隔开,唯有李玄月不满地瞪了西陵长公主一眼:“本小姐偏不动,你能拿我怎样?”

“你是?”西陵长公主停下脚步,打量李弦月。

凤轻尘得九皇叔和王锦凌这两个绝世美男子青睐,还能交到女性好友,这个女子不简单。

“李玄月,玄月宫大小姐。”李玄月傲气十足,清秀的面容绷得紧紧的,在西陵长公主面前毫不示弱。

“原来是玄月小姐,本宫刚刚见过你父亲。”西陵长公主只当李玄月是任性的小孩,不过对方身份摆在那里,西陵长公主也没有刻意为难,注意力再次放到凤轻尘身上,直截了当的道:“凤姑娘,此次事了,是不是该把从本宫这里借走的人还给本宫,你要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本宫不会让你吃亏。”

换言之,西陵长公主要带凤谨回去,而且不惜一切代价。

“我不懂殿下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问殿下借过人了?殿下说的是刚刚被九皇叔踹死的侍女吗?”凤轻尘故意装迷糊,看西陵长公主气得眼睛通红,凤轻尘露齿一笑:“殿下,这事可不能怪我。九皇叔习惯别人不知,长公主你还能不知嘛。你让那种下三滥的货色给九皇叔倒酒,九皇叔怎么会喝。下次殿下要请九皇叔喝酒,还得亲自倒才好。”

凤轻尘承认自己是个小心眼的,一找到机会就反讽回去。

这下,别说长公主了,就是她身后那几个侍女脸色也变了:凤轻尘居然说她们是下三滥的货色,西陵长公主只能给九皇叔倒酒。

狂妄!

气氛陡然一变,凤轻尘和西陵长公主之间,隐隐有火药味蔓延,西陵长公主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友好,一拍桌子,怒呵:“凤轻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的耐心有限,别逼本宫出手。”

众女惊了一跳,虽是从小习武,可面对气势惊人的长公主,众女还是吓得说不出话,只在心中暗暗惊叹:皇家公主果然有气势,这种上位者的气势和傲气,是她们学不来的。

唯一没有被吓倒的就是凤轻尘,凤轻尘抬眸看向西陵长公主,道:“我等着。”等左岸回来,她肯定要狠抽左岸一顿。

尼玛,这都是什么事儿,明明是左岸把人抱来的,为什么背黑锅的就是她。

“凤轻尘,好,你很好。”谈判破裂,西陵长公主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就如同她来一般,引来众人一阵热议。

“凤轻尘,看不出你胆子很大,居然连西陵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你自己当心。”说完,李玄月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关心凤轻尘,恨恨地瞪了凤轻尘一眼便走了。

她要去找红袖,她倒要看看,敢和她李玄月抢男人的女人长什么样。

内院的席面被西陵长公主搅乱了,可外院的男人们依旧大口喝酒,高声谈笑,即使九皇叔冷着一张脸,众人也依旧谈笑如常。

他们是江湖人,只要不得罪九皇叔就好了,除非要报效朝廷,不然他们没有必要巴结、讨好九皇叔。

这样的氛围九皇叔并不讨厌,他虽无法融入进去,但冷眼旁观却不是什么难事。

宴会结束后,凌堡主作为主人起来说了几句话,每年都是那样,无外乎就是武林上下一心,今年能出更多少年高手,最后凌堡主也不忘提醒大家,天亮前天穹山顶见。

武林大会的规矩,不管你什么时候出发,只要天亮前出现在天穹山顶就好了。武功差的早点出发,武功高的晚点出发,至于九城那些个没有武功,前来观看比试的官员,早在白天就开始出发上山了。

天穹山又高又陡,没点本事可真不上去。

“一起?”暄少奇出来时,特意等了九皇叔一步,两人相携前行。

九皇叔点头,他和暄少奇的交好众人皆知,完全没有必要瞒着,走出大门,九皇叔朝暄少奇点了点头,便先行一步去找凤轻尘了。

暄少奇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轻笑一声,正准备独自离去时,却被玄月宫主和李玄月缠上,李玄月脸色不太好看,玄月宫主别俱深意地看着暄少奇,约暄少奇同行。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分开前玄月宫主邀请暄少奇一同上山,李玄月一听也来了精神,却不想暄少奇拒绝。

李玄月一脸失望,玄月宫主似乎早在预料中,只是在走之前,说了一句:“暄宫主,四大玄字门派关系密切,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历史,我希望暄宫主你回去后,好好问一问你父亲。”

拉拢玄宵宫是大公主交待的任务,玄月宫主即使觉得不太可能,也得试一试。

“什么意思?”暄少奇站在原地,眉头微蹙了……

给读者的话:汗……我昨天计算错误,今天是写不出五章了,就四章了,明天加油!

1712商量,这个时候你还敢来

西陵长公主如此高调地找上凤轻尘,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凤谨她要定了,不管九皇叔和凤轻尘愿意不愿意。

作为凤谨的生.母,西陵长公主要回凤谨并没有什么错,可是……

“凤谨绝不能被长公主带走。”和长公主打过交道后,凤轻尘更加坚定这个念头。

左岸的说得没有错,西陵长公主不是一个好母亲,凤谨要是跟着长公主,下半生就毁了。长公主对凤谨半点慈爱之心都没有,她只把凤谨当成争权的工具,凤谨跟着她会比九皇叔还要惨。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凤轻尘便不再多言,她知道九皇叔对这件事上心了,除非他们死,不然凤谨一定不会被西陵长公主带走。

西陵长公主从天穹堡出来,就收到许多武林人士的邀请,问她需不需要一同上天穹山,他们可以帮忙。

西陵长公主一看就是没有武功的,她身边似乎也没有高手,凭她的本事,要在天亮前上山几乎是不可能。

几个粗汉子揪着这个机会,想要和西陵长公主亲近亲近,并不是一定要做什么,只是看到美丽的女子本能的反应。

西方长公主却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说要回去先休息片刻,至于上山的事,她自有办法。

许多人都很不解,可看西陵长公主自信满满的样子,便猜到她有法子上去,众人也就不再献殷勤了。

西陵长公主回到屋内没有多久,便有一男子走了进去,随后屋内的侍女和屋外的侍卫全部退下。

男子全身被黑衣包住,整个人隐在黑暗里,看不清容貌。

男子进去时,西陵长公主正在脱衣服,见到男子不仅没有惊慌,反倒继续脱自己的衣服,丝毫不在意展露自己的身体。

“这个时候还敢来,你好大的胆子,不怕被东陵九发现吗?”长公主将手上的衣服往男子脸上一丢,调笑地道。

“怕。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子亦玩笑的附和,将长公主衣服握在手中,放在鼻尖吸了口气,一脸陶的道:“真香。”

“可惜东陵九无福消受。”西陵长公主想到九皇叔阴沉的脸,忍不住得意起来。

“他这辈子都不能和正常男人一样,享受你这等尤.物了。”男子将头上的帽子取下,露一张白.皙俊颜,精致的凤眼微微上挑,带着一丝邪气与狂妄,这男子赫然是从海上逃生的南陵锦凡。

“他不能享受,你能就好了。”西陵长公主脱下中衣,任衣服顺着自己的身体滑落,在脚步叠出一朵朵花来。

南陵锦凡眼带欣赏地看着长公主:这个女人果真是个尤.物,年纪不小肌肤却比十八岁少女还要嫩滑,最主要她有着少女没有的风情与豪放,在床.上就是当红名妓也比不上。

西陵长公主很满意南陵锦凡的迷醉,将里衣缓缓解开,露出里面的红肚兜:“时辰还早,要不要来一场?”

长长得指甲从唇边滑过,小.舌轻.舔,让人不由自地跟着一动。手指顺指颈脖往下,来到胸前的双.峰。

西陵长公主故意停了一下,见南陵锦凡呼吸加重,才在自己胸前轻轻一勾,胸前那两只小兔子便颤抖了起来,红点儿露在肚兜外。

西陵长公主的指甲在那两个红点来回摩擦着,南陵锦凡只感觉小腹一热,舌头扫过干涩的唇,想也不想便上前将西陵长公主拉往怀里,双手猛得在长公主胸前揉搓:“公主有命,在下岂敢不从。”

那样子,竟是有几分急切。

“咯咯咯……”西陵长公主娇笑,顺势倒在南陵锦凡的怀里,保养得宜的手轻巧到滑到南陵锦凡的腰季,指甲轻轻一动,便将南陵锦凡的裤子解开,右手顺势滑入裤裆,握住南陵锦凡那物,媚眼如丝:“年轻人,果然经不起逗,这才刚开始呢。”

指甲从那物顶端滑过,南陵锦凡全身一颤,差点就射了出来,引得西陵长公主又一次调戏:“得持久一点,不然本宫可不放过你。”

“你这个荡.妇,放心……今天一定满足你,不让你在我身下求饶我就不是男人。”南陵锦凡全身火热,打横将西陵长公主抱起,平放在床.上。

南陵锦凡猴地捏住西陵长公主的下.身,引得西陵长公主又是一阵娇笑,身子也不停地扭动,大.腿张开催促道:“快点进来,本宫那里正痒着,用你那物给本宫挠挠痒。”

“啧啧啧,亏你还是西陵的公主,你可真够银荡的,这才几天没有男人弄你,你就这么迫不急待。”南陵锦凡用力捏住长公主花核,长公主吃痛,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南陵锦凡毫不怜惜,手一动,三根手指直接捅了进去,:“果然被男人干太多了,这里都松了。”

南陵锦凡随意抽.动了两下,西陵长公主满意的闭眼,同时又反讽倒:“怎么?怕了?你要怕自己不够大,就再找一个人,本宫不介意两个人同时来。”

“你这里和胃口一样大,放心,我今天一定满足你,今天就让我好好见识西陵长公主有多骚,有多荡。”南陵锦凡抽.出手指,将那物对准西陵长公主的花核,毫不怜惜,狠狠冲了进去。

要是一般的是女子定会吃痛,可对西陵长公主这个床.上老手来说,这只会让她更爽。

西陵长公主迷醉地抱着南陵锦凡年轻有力的身子,娇.喘道:“今天就让本宫看看,南陵的皇子那物有多强,要是不能让本宫满足,本宫可不放过你。”

两人都是个中好手,在床.上花样百出,南陵锦凡什么都敢往长公主里面塞,长公主也来者不拒,只要伺候的她舒服就成。

两人一边用这些外人听来下.流的浑话,把事情商量妥当,一边用力压榨彼此,可谓是正事享受两不误。

凌默隐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听着,直到九皇叔所说的上山时间到了,还没有从这两人耳朵里,听到一丝有用的消息。

打探消息、监视的活果然不是人做的。凌默厌恶的别过头,默默地离去。

为了证明他有监视西陵长公主,没有偷懒,他会把这两人的一举一动,说的话,做得动作一一说给九皇叔和凤轻尘听。

这么恶心的事,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1713凌默,你被人坑了

凌默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他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南陵锦凡与西陵长公主的眼里。在九皇叔手里吃过那么多次亏,再不学乖,那可真是该死了。

凌默前脚走,床.上那对疯狂的男女后腿就停了下来,西陵长公主骑在南陵锦凡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动起来:“人走了?”

这声音没有半丝的情.欲,要不是眼前这糜烂的画面还在,真要让人怀疑,凌默刚刚看错了。

“走了。”南陵锦凡闭着眼睛,任长公主律动,享受着长公主的服侍,心里也颇为自得。

西陵长公主年纪虽然大了点,可能把这个女人睡了,也是一桩风流韵事,可惜西陵天磊死得太早了,不然他还可以和西陵天磊交流一下,睡他姑姑的感觉,说不定还能和西陵天磊一起来。

南陵锦凡咂吧着嘴巴,享受西陵长公主服务的同时,也在回味长公主在床.上的表现。

不得不说,睡过这么多女人,也就这位长公主让他满意,一大把年纪,却什么花样都能折腾,真不知西陵皇室养的是公主还是技.女。

西陵长公主没有错过南陵锦凡眼中鄙夷的光芒,不过西陵长公主并不在意,人生得意须尽欢,作为天之骄女,她从不委屈自己,也不需要为哪个男人守节,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玩。

要知道,这些个鲜嫩的美少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睡得到。西陵长公主勾唇,骑在南陵锦凡,几个猛力的动作过后,终于达到了高.潮。

呼……西陵长公主一阵痉.挛,身子止不住颤抖,也不管南陵锦凡有没有释放,翻身就从南陵锦凡身上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上床热情,下床翻脸不认人,说得就是西陵长公主,南陵锦凡看着依旧立挺的分身,心里涌.出一股怒意。

用完就扔,真当他南陵锦凡是她以前玩过的男宠。

南陵锦凡起身,一把将西陵长公主拉扯到怀里:“怎么,你满足了就想走?”和之前话一样,这一句同样是一语双关。

“你想怎么样?”西陵长公主并不怕,抬头看着南陵锦凡。

“不怎么样,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该得的也不能少,我从不做亏本买卖,也不会因为女人让步。”南陵锦凡将长公主丢在床.上,用手一抄就让长公主改躺为趴:“现在才是真的开始。”

“你好大胆子,放开本宫。”西陵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南陵锦凡冷笑,用力一拉,让西陵长公主像狗一样趴在床.上,西陵长公主争扎,南陵锦凡用力一拍:“长公主,记住……我南陵锦凡不是好惹的,想要利用完就丢,做梦吧。”

南陵锦凡从后面,狠狠地进入,直到自己满足,这才放开西陵长公主。

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西陵长公主趴在床.上,双手死死拽着床单,眼中寒光立现,可惜与恶魔交易后,便没有回头的可能……

没有意外,这两人肯定无法在天亮前,赶到天穹山顶。

凌默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他奉九皇叔的命令监视长公主,可他认定的主子是凤轻尘,所以他一直等到凤轻尘来,才把西陵长公主和南陵锦凡之间发生的事,手脚并用的表达出来,表达不清的时候,就说几个字辅助。

总之,总之……不仅仅是凤轻尘,就是九皇叔也明白了。

这两人花样真多。凤轻尘的脸红得能滴血,几次打断凌默,都被凌默无视了。

当凌默用嘶哑的嗓音,说出那两人之间的浑话,凤轻尘终于暴发了,大吼:“说重点。”

凌默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看着凤轻尘:这就是重点。

凤轻尘咬牙,严肃的道:“凌默,这件事很重要。”

我没骗你。凌默同样一脸凝重。

“你别告诉我,他们一晚上就在做这件事。”做的时候,嘴巴还不停,尼玛……那么大年纪的女人,南陵锦凡也下得了口。

不对,重点是南陵锦凡胆子真大,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出现,仗着身边有几个高手,还真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他没骗你。”九皇叔开口,解救了凌默。不过他看凌默的眼神却不善。

这种事,凌默直接和他说就成了,特意等凤轻尘来才肯说,凌默打什么主意,别以为他不知晓。

凌默低头,假装没有看到九皇叔眼中的寒意。少奇和左岸说了,只要和凤轻尘交好,就没有必要怕九皇叔。

在凤轻尘面前,九皇叔就是一只拔了牙的猛虎,再凶狠也伤不了他半分。

有九皇叔作证,凌默圆满的退下,至于那两人的对话到底有什么深意,那就和他无关了。

西陵长公主和南陵锦凡的对话,绝不是表面那般,九皇叔虽然不能全猜中,但也能分析出七七八八。

他们两人是在合计,明天如何弄死他,又或者让他背黑锅,而不管哪一种,九皇叔都不会让他们如愿。

“这两人还真是小心,他们不会是发现了凌默,故意这么做的吧?”如果是别人,凤轻尘还不会这么想,可要那是那对贱人,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当面表演活春.宫,果然是一对贱男女。

“不无这个可能。”也就是凌默这个二傻,看到这样的事也能睁大眼睛看完,甚至连细节都能表述出来。也只有凌默这份较真劲,才会把两人在床.上的浑话,一字不错的表述出来。

“西陵长公主和南陵锦凡,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显然,凤轻尘也是想到了之一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九皇叔揉了揉凤轻尘的脑袋:“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动身了。虽说他们打算在比武结束后动手,可上山的路并不好走,想要我们命的人很多,不得不小心。”

北陵和南陵没有重量级的人出现,并不表示这两国不关注天穹堡的武林大会,就算以前不关注,今年也会特别关注,谁让九皇叔亲临。

九皇叔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就在他们准备动身时,凌堡主收到一封来自北陵的信,信里只有九个数字。

凌堡主从暗格中拿出一本书,按这九个数字对比,得出一句话……

1715截杀,等不到结束

杀凤九,不计任何代价。

这是北陵给凌堡主的任务。事情不好办,可同样事成之后好处自然不会少。

“看样子,能合作了。”凌堡主笑,轻轻一弹便将手中的信烧成灰烬。

这里,想要九皇叔命的人很多,他之前不干涉也不参与,现在却可以接触一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凌堡主不介意偶尔与宵小们合作一下,只要能成功就行。

凌堡主整了整衣摆,朝外走去,而他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黑影很熟悉凌堡主的书房,轻巧地将凌堡主暗格中的书取出来,和心中默念的数字对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黑影将一切复原,悄悄离开。

既知山上有危险,凤轻尘和九皇叔就不会不做准备,凤轻尘背了一个超大的背包在身后,背上古风味十足衣服,显得不伦不类,沿途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也让众人看九皇叔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凤轻尘小小个子背个大包,九皇叔一个大男人却空手上路,这九皇叔也太那个啥了。

众人表示在不耻九皇叔的同时,又隐隐有了几分羡慕,找个女人把妻子、同伴、下人的活全干了,这凤轻尘也太能干了。

凤轻尘和九皇叔才不管这些人怎么说,自顾自得往前走,两人不早不晚,刚到山脚下,就看到一身便装的暄少奇了北,双方正准备碰头,九皇叔一个属下突然出现,附在九皇叔耳边轻声汇报。

九皇叔脸色不变,但凤轻尘却能感觉出九皇叔生气了,人走后,凤轻尘挑眉问道:怎么了?

“上山的路不好走。”九皇叔抬头看了一眼近乎笔直的天穹山,眼眸微暗:他没想到,北陵的手伸得这么长。

要不是这次来天穹堡,怕是他怎么死的都不知晓,这天下聪明人比他想象的多。

“总有那么几个人,看不得我们活着。”凤轻尘拉了拉背包的带子,笑。

暄少奇走近,看到凤轻尘背后的大包,眉头一皱:“轻尘,给我吧。”九皇叔也太不体谅人了,暄少奇狠狠地瞪了九皇叔一眼。

“不重,还是我背着。”凤轻尘摇头拒绝,这包背在她身上,旁人只会多看两眼,可要背在九皇叔和暄少奇身上,难保那些人不会多想。

暄少奇隐约猜出凤轻尘的背包不简单,看凤轻尘并不吃力,便不再强求。看两人一脸严肃,问道:“这是怎么了?”

“有人要在途中动手。”凤轻尘说道。

“这么着急?你这又得罪了谁?”暄少奇这话是问九皇叔,九皇叔用眼角扫了他一眼:“本王还有谁没得罪?”

“咳咳……你还真有自知之明。”暄少奇差点被呛死了,这人脸皮也忒厚了一点。

“时辰不早了,走吧。”九皇叔白了暄少奇一眼,远远看到玄月宫的人,拉着凤轻尘就往前走。

凤轻尘默默看路不吭声,九皇叔和暄少奇斗嘴,她帮谁都是错。

“等等我。”暄少奇准备跟上,却不想李玄月老远看到她,小跑过来,拦住他的去路。

“少奇。”李玄月一脸喜意。

“李小姐。”暄少奇淡漠的后退两步,李玄月忍不住皱眉:“少奇,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叫我玄月吗?”

暄少奇笑却没有应下,李玄月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对暄少奇道:“少奇,我和爹也要上山,我们一起好不好?”

说话时,李玄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九皇叔和凤轻尘,心中暗自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少奇拉过来,不能让少奇和凤轻尘在一起,太危险了。

和李玄月有共同想法的还有红袖。红袖死磨硬泡,终于让凌天松口,带她一同前往天穹山。

红袖以为是凌天疼她、宠她,可事实上凌天是想借此机会,查清红袖背后的主人是谁。

红袖一到天穹堡就以休养的名义呆在房里,这伙出来整个人都兴奋的不行,叽叽渣渣,嘴巴一刻不停。

以往凌天认为红袖这是活泼,有红袖在一,路上都不会无聊,现在凌天只觉得吵,耳边像是有五百只鸟在叫,可为了不让红袖起疑,凌天不得不面带微笑,时不时就露出宠溺的笑。

红袖完全不知,大眼一路搜寻,终于让她看到了暄少奇,当然,还有暄少奇身边的李玄月。

红袖眼一横,也不顾身后的主子,提起裙摆就朝暄少奇跑去:玄月宫的大小姐又怎么样,暄公子不喜欢就是天仙也没有用。

凤轻尘回头想要叫暄少奇,就发现暄少奇正被李玄月和红袖包围着,凤轻尘想了想,还是乖乖地呆在原地等,免得再拉仇恨值。

“少奇,我都和爹说好了,你就和我一起上山吧,轻尘姑娘那里有九皇叔在,一定能上山。”李玄月眼带祈求,心里却急得要命,生怕少奇执意要和凤轻尘一起走,这可是会出事的。

“暄公子,你跟我一起上山吧,我家公子一定会很高兴,公子要带绿晴,我没人带呢。暄公子,你就跟红袖一起上山嘛,”红袖撅着小嘴,撒着娇。

李玄月气得要死,还没有说动少奇,又来了一个抢的,李玄月狠狠地瞪了红袖一眼,正准备开口训人,就看到凌天走了过来。

打狗还得看主人,李玄月生生忍了下来,正准备和凌天说道说道,让他看好自己的侍女,,却不想凌天一来便开口邀请暄少奇一同上山。

红袖一听,得意地看向李玄月,李玄月气得要死,好在她爹玄月宫主,见状也上前帮女儿抢人。

红袖和李玄月的邀请,暄少奇好拒绝,可面对热情的玄月宫主和凌天,暄少奇就觉得麻烦了,因为不管他怎么拒绝,这两人都当听不懂。

暄少奇无奈,只得向九皇叔和凤轻尘求救。九皇叔和凤轻尘站一直站在不远处,收到暄少奇求救的眼神,九皇慢悠悠地走过来:“少奇,该走了。”

只一句话,就把主动权拿到手上,李玄月和红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玄月宫主和凌天则是蹙眉。

把暄少奇从九皇叔身边支走,他们的胜算会更大,可明显这不是办好的事,他们要再多说,难保九皇叔不会起疑。

凌天和玄月宫主分别给自己的侍女和女儿使眼色,让她们把暄少奇留下来,绝不能让暄少奇帮凤轻尘和九皇叔。

呃……红袖张了张嘴,对上九皇叔的冷眼,想到在东陵牢里受的刑,默默地闭上眼:她怕九皇叔。

李玄月也怕,可想到九皇叔与凤轻尘即将面对的危险,李玄月就顾不得害怕,上前拉住暄少奇的衣摆,眼眶微红:“少奇,天穹山太高了,我肯定爬不上去,你帮帮我好不好?”

美人楚楚可怜,眼泪朦胧,这要换作别的男人早就心软了,可偏偏李玄月遇上了九皇叔与暄少奇。

暄少奇虽然没有九皇叔那么冷傲,可也不是没有原则的糥米团子。暄少奇抽出自己的手,坚定的道:“宫主和小师叔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与九皇叔有约在先,先行一步。”

说完转身就走,李玄月还想上前,却被一道气流震开,抬头对上九皇叔,李玄月面色一白,踉跄后退。

九皇叔的眼神落在玄月宫主身上:“本王对玄月宫非常有兴趣,希望有机会能和宫主坐下好好聊聊,当然要是姑姑肯出现,那就最好了。”

丢下这话,转身往山上走去,留下玄月宫主与凌天面面相觑:九皇叔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两人收中忐忑,一直看着九皇叔三人,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这才缓过神来。

今早才定好的计划,九皇叔不可能知晓。

凌天和玄月宫主如此安慰自己,两人相视一眼,轻轻点便各自看好自家吃里扒外的女人。

李玄月本想在半路上,趁人多溜去找暄少奇,却不想一路被玄月宫主盯得死死的,根本没法脱身。

“越走越荒凉了,估计这路上就剩下我们了。”凤轻尘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四周没人,便停了下来。

“不急,他们不会在这里动手。”现在还是平地,在这里动手他们没有胜算,真正要动手,定会选择山顶最后一千米,那一段笔直的崖峰。

天穹山最后一千米是最考验实力的地方,最后一千米是笔直的石壁,壁面光滑,哪怕是武林高手在上面也站不稳,只能借助山顶垂下来的藤蔓,借力往上。

可那些藤蔓细小、柔嫩,比普通的长藤还容易断,根本经不起大力拉扯,别说一个成年的男子,就是七岁孩童也能将其扯断了,想要上山就必须要有够俊的轻功和巧劲。

当然,这最后一段路难不倒九皇叔和暄少奇,但要有人在这一段上埋伏,那么九皇叔和凤轻尘就危险了,毕竟掉在半山上,可没法攻击。

凤轻尘三人一致认为,如果天穹堡和玄月宫要动手,就一定会选择在这段路上。而他们原本准备在山上对付南陵锦凡的武器,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1716狙杀,岩壁惊魂记

凤轻尘的背包很大,里面放的东西也不少,暄少奇就看着凤轻尘不停地往外掏:忍不住问道:“这么多,你背着就不重?”凤轻尘带的东西都是三份,有好些暄少奇都不认识,可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这些东西一看就是杀人保命用的。

“不重。习惯了。”这么点重量算什么,再多一点她也背得起,没武功并表示她无能。

“拿着。”凤轻尘将属于暄少奇的那份丢给他:“原本准备用来,在山顶上对付南陵锦凡的人,或者下山逃命用,没想到提前发挥了作用。”

凤轻尘自己那份打开,一一往自己身上武装,手腕、腰间、腿间、背部,凤轻尘完全是武装到牙齿,一边安装一边给暄少奇介绍这些东西的用处。

什么飞虎爪、吸山盘、攀岩爪、安全绳、蚕丝手套、还有什么跳伞,暄少奇目瞪口呆:“你这准备的够充分。”九皇叔是多幸福,才能找到凤轻尘这么能干的姑娘,他是不是退得太早了,不知现在再去抢,会不会有胜算?

“没武功的人,总得多准备几分保命的东西,这几个暗器装好了,要真有人在最后一段路上动手脚,我们吊在半空时,这些暗器就能发挥作用了。”凤轻尘也不想这么劳心劳力,可她没有九皇叔和暄少奇那么俊的功夫,为了不拖人后腿,她只得比别人多准备一些。

“我知道了。”暄少奇不敢小瞧这些东西,是学凤轻尘把这些小工具一一武装在身上:“这些东西做得真精巧。轻尘你找谁做的?”

武功高并不表示无敌,这些小东西带在身上,说不定就是保命的密招,暄少奇不心动是骗人的。

“左岸。”凤轻尘带来的东西,全是本土原装的,没有一样出自智能医疗包。这些东西大部分是凤轻尘说一个概念,然后左岸做出来。

纯手工打造,数量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绝不是后世那种批量生产可以比的。

“你捡到了宝。”暄少奇这话是对凤轻尘说的,但眼神却飘向九皇叔。九皇叔扬头,颇为自得。

三人全副武装后,便继续往前。此时三人已走过平地,接下来全陡峭的山路,凭凤轻尘的本事要爬上去并不是难事,但累呀。

为了保存体力,九皇叔一路带着凤轻尘,暄少奇怕九皇叔内力不够,倒是开口说帮忙,可惜九皇叔完全不领情,。

九皇叔带着凤轻尘,几乎是一口气来到最后一千米的地方,停下时气息有些不稳,却没有表现出来。

没有意外,这个路段只有九皇叔三人,冷清到不像是即将召开武林大会的样子。

“这计划真粗糙。”想到玄月宫主与凌天的表现,暄少奇扯了扯嘴角,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出不对劲,更不用提九皇叔和凤轻尘了。

“对方是临时起意,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再说了,要不是我们提前发现了,也不会想这么多。”凤轻尘并不小看对手,凌堡主能在短短时间内,把凌天堡发扬光大,脑子和手腕都不缺。

“不管如何,对方的计划不会成功。”暄少奇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抬头看了一眼光滑的岩壁和高耸的山顶,淡然地道:“时辰不早了,早点解决早点到,我没有兴趣做最后一个到的人。”

在这个时候,最后一个到的人并不表示份量重,而是代表无能。当然,早到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得看你什么时候出发的。

九皇叔和凤轻尘点了点头,在九皇叔和暄少奇提气飞上去时,凤轻尘则将手腕上的飞虎爪射出,飞虎爪卡岩壁上,凤轻尘用力拉了一下,确定能承受得住自己的重量,才按下收缩的键,飞到岩壁上。

“虽说,知道轻尘有准备,可看到轻尘这副样子,还是忍不住担心。”暄少奇借着粉嫩的藤条立在岩壁上,在心中为凤轻尘捏了一把冷汗。

“不用担心我,我不会事。”凤轻尘朝两人摆了摆手,一脸轻松:“我们还是快上去,也不知那些人埋伏在哪里。如果只有玄月宫我还不怕,可现在加上一个天穹堡,我还真有些担心。这天穹山可是天穹堡的地盘,也不知他们在山上动了什么手脚。”

“不管在什么地方动手脚都没用。”九皇叔提气,又往上跃了一步,暄少奇也跟了上去,凤轻尘将腰间的保险绳卡在飞虎爪上,又射出另一个手腕上的飞虎爪,待到卡稳后才去拆第一个飞虎爪。

解下飞虎爪时,身形一晃,不小心往下面看了一眼,凤轻尘心跳差点停止。她不恐高,但突然这么一看,还是很吓人。

九皇叔和暄少奇低头,就看到凤轻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确定凤轻尘没事后,两人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可两人笑到一半,就被一声巨响给打断了。

轰……的一声,九皇叔和暄少奇只感觉岩壁一阵晃动,啪……手上的嫩藤瞬间断了,九皇叔和暄少奇同时往下坠。

来了!

凤轻尘不敢再动,将手上的两个飞虎爪射出,带着蚕丝手套的双手,紧紧握住,整个人贴在岩壁上。

而九皇叔和暄少奇坠落到凤轻尘身边时,双腿在岩壁上一踩,整个人与岩壁保持九十度水平,一个翻身旋转后,手腕上的飞虎爪同时射出,稳稳地卡在岩壁上,两人徒手抓住铁丝,轻轻一跃便站稳。

嘭……岩壁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口子,沙石和灰尘散开,洒了凤轻尘和九皇叔一身。

呸呸……凤轻尘反应慢了一拍,吃了不少灰。

三人同时吊在岩壁上,而这时狙杀他们的人,也在一声声轰隆声后,从岩壁里蹿了出来。

不给三人反应的时间,一根根粗壮的绳子从里面丢了出来,紧接着就看到一群能与岩石化为一体的人,沿着绳子跳了出来。

玄月宫和凌天堡既然出手,就不打算让九皇叔和凤轻尘活着回去。虽然这个计划是临时起意,可负责刺杀的人,个个都是高手。

这些人行动敏捷,眼神锐利,杀气腾腾,不仅自身修为不低,本身也是有无数对战经验。不要说对方选择在这个地方,又有备而来,就算是在平地,九皇叔也不一定突围。

不仅如此,凌堡主和玄月宫主还给这些人配备了,最适合这个地段,用来狙杀九皇叔和凤轻尘的武器……

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九皇叔和凤轻尘留在这里!

1717反击,夫妻联手记

在岩壁上狙杀凤轻尘和九皇叔的人,用得并不是刀剑,而是拿在手上的小弩。吊在岩壁上,长刀长剑本施展不开,小弩才是最好的武器。

拿在手上的小弩小巧方便,不影响行动,射程又远,而且杀伤力也极强。要是被射中要害,不出一刻钟就会死。这些小弩让狙杀者不用靠近,也能远距离射杀。

这种小弩凤轻尘并不陌生,左岸曾经做过不少,她深知这些东西的威力,连忙出声提醒九皇叔和暄少奇小心。

这些人深知自己的优势,在跳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把弩箭对准了九皇叔和凤轻尘,没有多余的话,弩箭嗖的一声就射向九皇叔三人,自然九皇叔和暄少奇是他们主要攻击对象,凤轻尘只是顺带的。

数十架小弩,每一架上都有三支泛着蓝光的弩箭,同一时刻射出,如果同一张网,兜向凤轻尘三人。

“小心。”这个时候谁也没法顾及谁,九皇叔只能让凤轻尘小心,然后尽量大的力,挡在凤轻尘面前。

“我有自保的能力。”凤轻尘临然不变,双眼锐利如刀,在弩箭射出的刹那,凤轻尘双腿缠住铁丝,稳定身形。

嘭……当弩箭射到凤轻尘面对前时,凤轻尘往前一栽,整个人往下倒去,就在众人以为凤轻尘会摔下去时,凤轻尘却只是倒立在岩壁上,正好避开了弩箭。

啪啪啪……弩箭射在墙壁上,砸出一个小洞后,又全部掉了下去。

“漂亮。”暄少奇抽空看了一眼,为凤轻尘的反应喝彩,同时也把高悬的心放下:凤轻尘虽然没有武功,可应付这些人安完不成问题。

这片岩壁克制了他们的武功,让他们无法完全的施展开,却正好合了凤轻尘的意,把凤轻尘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要是在平地上,凤轻尘不一定能躲过这些人攻击,可在岩壁上就不同了,凤轻尘提前做好准备,这些人不仅占不到便宜反倒会吃在亏。

这是不是要说,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些人只想到克制他和九皇叔,却忘了同样也会克制自己,当然……还漏算了凤轻尘这个变数。

挂在岩壁上,凤轻尘比九皇叔和暄少奇都敏捷,在对方第二波攻击还没有发出时,凤轻尘的枪就已上膛,从掏枪到射击前后不过三秒。

拿枪直接射人命中率不高,而且也不一定能射到要害,但是……用来射绳子却刚刚好,人会躲闪,绳子会吗?

当伏杀者装好弩箭发现第二波攻击时,却听到一阵枪声,紧接着绳子一晃,身体不由自主的倾斜,手中的箭也失了准头。

“该死。”对方咒骂一声,连忙调整策略:“小心那女人,先把她解决了。”

可不能让凤轻尘把绳子打断了,岩壁下可不是什么平地,而是万丈深渊。说是深渊还抬举了,确切的说应该是深沟。

这最后一段路,是从天穹山分开的,中间隔着半米宽的距离,这个时候掉下去,运气好的能掉到山上,运气差的只能掉到深渊里,连救都救不出来。

这也就是九皇叔和暄少奇担心的原因,也是凤轻尘被吓到的原因,下面那地太可怕了……

第三波弩箭分得比较平均,三分之一对准了凤轻尘,凤轻尘不慌不忙,用牙咬住枪,双手在身后的岩壁上一撑,整个人就弹了起来,在半空中翻了半圈,双手握住铁丝,正立在岩壁上。

伏杀者立刻调整方向,可就在此时,凤轻尘突然松开右手,整个人就像一个大摆钟,在岩壁上荡出一个大弧度,朝伏杀者靠近。

嘭嘭……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离得近,凤轻尘直接断了两个人的绳子,那两人发出一声惨叫,直接坠落到深渊里,耳边还有他们的回声……

缠着九皇叔和暄少奇的伏杀者,看到同伴的惨状心里发狠,攻击更加猛烈,像是不要命一般。

九皇叔和暄少奇武功高强,是伏杀者主要攻击的对象,他们把大部分武力,都用在这两人身上,本以为会在九皇叔和暄少奇手上折不少人,没想到先开红取他们性命的人,居然是凤轻尘这个被他们无视的女子。

伏杀者见凤轻尘战斗值更高,直接抽调攻击九皇叔和暄少奇的人,让这些人把火力转向凤轻尘。

解决了这个女人,他们好专心对付那两个男人。

可惜,现实并不以为他们的意志为转移,九皇叔和暄少奇之前一直表现平平,可当对方抽调人手去攻击凤轻尘后,这两人突然气势涨,九皇叔抽手腰间的长软剑,而暄少奇拿出凤轻尘准备的暗器……

一时间,伏杀者被打的节节后退,九皇叔看了一眼,发现凤轻尘被围攻得很是狼狈,足尖在岩壁上一点,便借力往上:“这里交给你了。”

九皇叔借助飞虎爪,一个跳跃,便来到伏杀者砸出来的洞外,刚一靠近就有一股白色粉末洒出来的,幸亏九皇叔应快,没有被波及。

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九皇叔跳进洞入,洞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入口又被九皇叔挡住,完全看不到光。

九皇叔也不在意,闭着眼睛就与洞里的人打了起来,并且趁机斩断他们伸向外面的绳子。

啊……

一声声惨叫声响起,那回声在山里来回传播,可偏偏没有一个人听到声音过来。

“成了。”看到一个个掉下去的人,暄少奇和凤轻尘相视一笑:这下不用他们出力了,有九皇叔一个人就够了。

至于剩下几个趴在岩壁上的人,凤轻尘更不担心,这些人借嫩藤稳住身形,根本不敢乱动,完全是活靶子,一人送一颗子弹,就全下去了。

很快,岩壁上的人都清理干净了,凤轻尘和暄少奇吊在半空,趁机调息,等到气息平稳,两人发现:“九皇叔怎么还没有出来,是不是出事了?”

“九皇叔的武功不弱,应该不会有事。”话虽这么说,可凤轻尘依旧担心,暄少奇听出来了,张口道:“我去看看。”

“不……”凤轻尘正想说不必了,却听到九皇叔的声音传来:“快跑。”

紧接着,就看到九皇叔从洞里蹿出来,完全不管飞虎爪有没有射出去,直接往下跳……

1718险境,武林人终生难忘的噩梦

九皇叔跳下来的刹那,没有做半点防护,笔直地坠落,看得人胆战心惊,凤轻尘吓得全身发冷,大叫:“不要……”

紧接着,不顾自身的安危,松开保护,借着绳索的力道,将自己荡到九皇叔下落的位置,试图拉住九皇叔。

“等我。”不过是一个瞬间的事,两人却像是过了一年那般长,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看着对方,生怕出一点意外,而错过……

这一刻两人的心跳都停止了,紧张地看着对方,恨不得就此紧紧握住,再也不松开。

暄少奇见状,正准备赶过来帮忙,可在九皇叔跳下来时,洞口一只全身长满长毛的四脚怪物,也从洞口扑了下来,正对准九皇叔和凤轻尘的位置。

按这个力道与冲击,如果被这长毛怪物撞个正着,九皇叔和凤轻尘都没有活路。

“快躲开。”暄少奇大喊,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有危险,纵身一跃就朝凤轻尘和九皇叔扑去,却不想那只长毛怪物正好落下,和暄少奇撞了正着,一人一怪撞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扭打成一团。

“啊……”凤轻尘刚刚握住九皇叔的手,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这一幕,眼泪瞬间飙出:“少奇……”凤轻尘大喊,恨不得有分手之术,可以冲过去救暄少奇。

暄少奇想要出声告诉凤轻尘他没事,可要那长毛怪物手脚异常灵活,下落的过程不忘与他扭打,暄少奇要本无暇顾及。

“不用担心。”九皇叔刚一稳住就松开凤轻尘的手,纵身朝暄少奇与那怪物扑去。

见九皇叔出手了,凤轻尘松了口气:“小心。”她不希望九皇叔因救少奇出事。

九皇叔连应的时间都没有,他和那只长毛怪交过手,自然知道那东西有多可怕,跳出去的瞬间,九皇叔也将飞虎爪射出,然后一路往下,去追暄少奇。

此时,暄少奇无比庆幸这岩壁上有些细藤,虽不怎么牢靠,可关键时刻却能止住跌势,再加上凤轻尘给暄少奇武装的那些奇怪东西,硬是让暄少奇撑到九皇叔出手。

九皇叔追过来时,暄少奇一身是血,面缠着他的长毛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是不知这血是谁的。

“我出手了。”九皇叔下落前,特特出声提醒,暄少奇抬头一看,知晓九皇叔的打算,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配合。

可就是这个闪神的瞬间,暄少奇的胸前被长毛怪狠狠地划了一抓子,那如同尖刀一样的爪子瞬间将暄少奇的衣服划破,划出三道血痕,饶是暄少奇这个硬汉,也痛得直抽气。

就在此时,九皇叔猛得坠下,暄少奇亦在此时奋力一博,硬是让自己和长毛怪换了个位置,九皇叔一脚踢在长毛怪的脑袋上,长毛怪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同样暄少奇也被甩飞了。

好在,九皇叔早有准备,在暄少奇飞出的刹那,手中的长软剑一甩,将人卷了回来。

“捡回了一条命。”暄少奇站稳,松了口气。

刚刚这一出要真够惊险的,要真掉下来去,他可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还早着呢。”九皇叔指了指脚下,那头被九皇叔甩出去的长毛怪,居然爬上来了,看它的动作娴熟技术高超,这平滑的岩壁完全不影响它的施展。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厉害?”暄少奇不是没有见识的人,自然知道有些动物擅攀岩,可这只长毛怪似乎更奇怪一些,刚刚靠近看时,暄少奇看到对方长了一张人脸,虽说手也一般人长,可也不像人猿一类的生物。

“是人,野人。”虽说山洞里黑,可九皇叔和对方打过照面,自然清楚。

在九皇叔和暄少奇调息讨论间,凤轻尘已对准那长毛病,对方一进入射程范围,凤轻尘就开枪了。

只是子弹射中了,那长毛怪却半点反应都没有,丝毫不影响他往上爬。

“我打偏了?”凤轻尘大雾,不死心地又开了两枪。

她可以证明自己没有眼花,子弹虽然没有射中要害,可真的打中了那长毛怪,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皮厚。”九皇叔想到刚刚与这怪物交手时,自己的长软剑都不能拿他怎样:“你先上去,有本王和暄少奇在,不会有事。”

九皇叔朝凤轻尘使了个眼色,凤轻尘开始没弄明白,当她看到九皇叔和暄少奇身上的血时,瞬间悟了。

即使遇袭,他们也不愿意这么狼狈的出现在武林大会上,有些事私下解决就好了,他们还不想破坏武林大会的节奏,或者说不想让那群人,逃出南陵锦凡的算计。

凤轻尘知道九皇叔和暄少奇的本事,两人联手对付这个怪物,绝对没有问题,凤轻尘不再停留,借着自备的小工具朝山顶爬去。

暄少奇努力忽视两人的眉来眼去,眼神专注地看着那只长毛怪,脑中飞快地计算这只长毛怪的弱点和攻击方式。

凤轻尘的速度算不上快,在九皇叔和长毛怪打起来时,凤轻尘才堪堪爬了一半,不过这只长毛怪物确实难缠,九皇叔和暄少奇联手,也吃了不少亏,至少凤轻尘爬到山顶时,九皇叔和暄少奇还没有上来。

凤轻尘知道时间不等人,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在后,打开智能医疗包,从里面拿出两人的衣服,又多拿一套九皇叔的衣服给暄少奇穿。

九皇叔比暄少奇略高一点,但胖瘦差不多,可以凑合穿一下。

衣服备好后,便是药物……

等到九皇叔和暄少奇一身是血的爬上来时,凤轻尘已经把一切准备好,看到两人上来,直接道:“脱衣服。”

九皇叔已习惯凤轻尘的不拘小节,暄少奇则稍稍害羞了一下,不过看到落落大方的九皇叔,暄少奇也把那份害羞收了起来。

输人不输阵不是。

凤轻尘动作很快,可再快也架不住两个受伤的人,等到凤轻尘将两人的伤弄好,时辰已不早了。

“你们快点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最后一个到。”凤轻尘将衣服丢给两人后,自己亦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除了刚刚在山下见过他们的人,不然还真看不出这三人遇到了伏杀。

不过,此时太阳已升起,武林大会也即将召开,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调息,九皇叔看着天穹山正中,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可以走了。”

这场武林大会,将会是武林人终生难忘的噩梦!

1719抹黑,不该对他们下杀手

山顶上寒气重,风更大,类似凌天这等俊逸公子,都会挑迎风的地方站,如此一来,风一吹衣袍飘起,原本三分风流也会变成七分。

因此,在天穹山上,迎风的位置就成了最好的位置。身份不够高的、来得晚的则没有这个待遇,他们只能挑别人不要的地方,风吹来别说俊雅风流,头发遮不遮脸都是一个问题。

凌天的身份,在天穹山没有坐位,他只能站着,不过所站的地方都是好位置,这个地方都是给有名望的人坐,往届这些位置虽不至于早早坐满,但临开始前还空着,却是第一次。

众人面露不解,时不时四处打量,看看到底是谁放着那等好位不坐。

凌堡主看着空出来的五个位置,表面上流露出一分不满,心中实则窃喜。

西陵的那两个位置空不空出来凌堡主不在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西陵长公主是为凤轻尘而来,他满意的是属于东陵和玄霄宫的位置没有人坐。

这三个位置没有人坐,就表示那三人来不了,他的计划成功了。

凌堡主不着痕迹的看了玄月宫主一眼,正好玄月宫主也在得意,两只老狐狸视线相交,皆满意地错开眼。

李玄月和红袖看到这一幕,难过的红了眼,李玄月心中更是懊悔,恨自己在山下没有拦住暄少奇。

大事办成,凌堡主心情极好,见沙漏里的细沙即将滴尽,凌堡主站起来,大声宣布:“武林大……”

话说到一半,凌堡主突然顿住,嘴巴大张,后面的字怎么也吐不出来,一脸错愕地看着越走越近的三人: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出现?

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两男一女顺风而行,风吹得发丝飞舞,几乎遮住了脸,可众人却一眼就认出这三人是谁,毕竟这三人的气质世间难寻。

“来了就好。”一直提心吊胆的步惊云和步凡看到凤轻尘和九皇叔安然无恙,大大地松了口气,两人继续保持低调,只打算在关键时刻出手。

“九皇叔,暄宫主?”有人惊叫出来:“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才到,按道理不至于呀?”

“是呀,我还觉得奇怪,他们三个怎么一直没有到,不是听说他们和凌少主一同上山嘛,按理这三人应该比凌少主更早到才是。”

……

一群人交头接耳,凌天却什么也听不到,一张俊脸忽青忽白,双手死死攥紧,嘴唇也直哆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都死不了?

凤轻尘三人一步一步走近,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凌堡主和玄月宫主还好,这两只老狐狸除了第一眼震惊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倒是凌天和李玄月就差了一点,直到凤轻尘三人走近,这两人还是一个不敢置信、一个表情复杂。

“怎么?本王来晚了?”九皇叔停下脚步,冰冷地目光射向凌堡主。

凌堡主知道九皇叔定是知晓了什么,心里打鼓,面上却不表露半分,笑道:“九皇叔说笑了,你来得正是时候。”

凌堡主指向身后的沙漏,正好此时最后一粒细沙落下……

“果真是巧,天穹山是个好地方。”九皇叔这话充满了嘲讽的味道,凌堡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只能干笑两声,亲自引九皇叔和凤轻尘入坐。

看九皇叔这张黑脸,就知九皇叔定是猜到了什么,凌堡主心里暗暗后悔,没有多加人手,让九皇叔逃过一劫,同时又飞快的计算,武林大会后动手的胜算。

只要出手一次,双方就是死敌,为了取九皇叔的命,凌堡主不惜任何代价。

凤轻尘和九皇叔也不客气,直接把凌堡主当成领路的小厮,暄少奇慢条斯礼地跟在身后,眼神瞥向一旁的凌天,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凌天一怔,脸色发白,背后尽是吓出冷汗,绿晴连忙上前,借行礼的动作挡住暄少奇的视线,同时暗中提醒凌天,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

凌天回过神,朝绿晴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可却不敢直视暄少奇,便装作不在意的别过脸,只是这一看,凌天更是气得心肝肺都疼。

他的侍女红袖,居然一脸花痴地看着暄少奇,眼里尽是兴奋与崇拜。

这个女人……早就该死。

凌天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杀意,绿晴看到了却没有提醒红袖。不作死便不会死,红袖自找的,真得怨不的她。

“真热闹,天穹堡可真有意思,有凌天少主和红袖姑娘在天穹堡,我都舍不得走了,天天有戏看。”凤轻尘一脸戏谑,她的位置离凌天有点距离,虽然同坐一个方向,但还是能看到凌天和红袖的互动。

什么意思?

众人顺着凤轻尘的视线望过去,正好捕捉到凌天脸上的不满,和红袖花痴的样子,有人趁机打趣道:“贵堡的侍女真有趣。”

“听闻凌少主把侍女当小姐养,果然不假。”这话当然不是什么恭维的好话。

侍女就是侍女,把个卖身为奴的女子,养得像大小姐一样金贵,和大家小姐相提并论,这让出身高贵的大家小姐情何与堪?

凌堡主不愧是老狐狸,听到这话脸色不变,只道:“天儿年幼失母,我年轻时又忙于杂各,没空照顾天儿,天儿身边便由忠诚的下人服侍,天儿念旧,对这些人便高看了几分。”

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不是凌天宠下人,是下人恃宠而娇,凌天只是念旧不忍责罚。要放在平时,这理由也就过去了,可偏偏遇上了凤轻尘。

被天穹堡和玄月宫截杀,弄得一身是伤,凤轻尘的火气正没有地方出,哪能轻易放过凌堡主。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凤轻尘将凌天在东陵,纵容红袖闹事的事说了出来。

“一个下人当街辱骂朝廷贵女,这罪名可大可小,看在凌天少主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计较,只让红袖姑娘赔个礼,我好给东陵贵女们一个交待,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东陵贵女好欺负。

可不想凌天少主同意了,红袖姑娘却不满意,赔礼的时候反告我一状,就差在九皇叔和大公子面前说我虐杀她了。依我看,凌少主果真是仁慈的紧,这可不仅仅是高看几分,而是完全制不住他们。”不说凌默的事,就冲天穹堡与北陵方面有关系,天穹堡就该灭,不过被灭前,凤轻尘不介意给凌天的名声抹黑。

连侍女都听不他的话,凌天之前名声再好,也得让人怀疑。

众人联系刚刚看到的情景,只稍微一想便明白凤轻尘这话虽有夸大,但也有七分真,当下看凌天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了。

绿晴暗道不好,低眉顺眼的立在身后,规规矩矩,至于红袖?她一颗心都扑到暄少奇身上,根本没有发现不对。

凌天气得快要吐血,站起来张嘴就要解释,却闻到一阵花香袭来……

1720过敏,贱人就是花样多

一男一女朝众人走人,随着女子的靠近,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一群大老粗根本不习惯这种味道,一个个被呛地要死:“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哈啾,哈啾。”一时间哈啾连天,甚至有些不讲究的,直接飞出鼻涕了北。

好在九皇叔的位置好,身边的人也算上档次,倒是没有出现哈啾连天,鼻涕到处飞的画面。

这花香味连正常人都鼻子发痒,更何况九皇叔。作为有洁癖,又对花粉过敏的男人,九皇叔这时的情况不用想也知。

幸亏凤轻尘准备得够充分,在花香扑面而来的瞬间,凤轻尘就取出一粒药丸递到九皇叔嘴边:“张嘴。”

像九皇叔这样防备心的重的人,也只有凤轻尘喂他东西时,他不会考虑。

泛苦的药片入喉,九皇叔眉都不皱一下,只是冷冷地直视前方二人。

着百花锦衣的是西陵长公主,她身旁是个穿着石青长衫高手,带着一块黑色的眼罩,罩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遮挡了他的容颜。

只一眼,凤轻尘就知道这石青男子是南陵锦凡。不管衣着、气质怎么变,那双冰冷的眼睛,和南陵锦凡给凤轻尘的感觉不会变。

“居然光明正大的出现,南陵锦凡胆子真大。”凤轻尘不得不说,她佩服南陵锦凡,这个男人真得很可怕,简直就是百折不弯,命比小强。

发现西陵长公主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凤轻尘想到凌默的汇报,笑:“与虎谋皮,西陵长公主似乎已经吃到了苦头。”

“脑子在想什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给本王忘了。”过敏的症状缓解了一些,九皇叔刚一放松就听到这话,心里恨不得把凌默打一顿。

这种话,也说给凤轻尘说。

“九皇叔这是发现了什么,高兴成这样,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乐呵乐呵如何?”在九皇叔和凤轻尘说话时,西陵长公主盈盈上前,站在九皇叔面前,打断九皇叔和凤轻尘的悄悄话。

离得越近,西陵长公主身上那股香味就越浓,九皇叔手臂上已出现红色疙瘩,鼻子也很不舒服,甚至凤轻尘这个女人也有些受不了。

“长公主,我以大夫的专业素养告诉你,你的鼻子有问题,你现在急需大夫,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长公主离我们远一点,我们是正常人,受不了你身上的香味。”凤轻尘不客气的指责,敢让九皇叔吃暗亏,西陵长公主胆子越来越肥了。

“嗯?”西陵长公主歪头看看向凤轻尘,风情万种的眸子此时却满是纯真:“轻尘姑娘你在说什么,本宫没有听懂。”

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九皇叔面前多站一刻,拿花香熏死九皇叔,最好严重到让九皇叔当场发作。

凤轻尘一脸严肃,说道:“我忘了长公主和我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长公主年纪大了,和我们自然有代沟,就好比长公主,你这种把所有香味都往身上倒的行为,就不是我们这群年轻女子会做的事。”

越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越是听不得别人说她老,长公主气得脸色大变,可她没有开口,就被凤轻尘截了话:“长公主你别动,你这一动眼角的皱眉就明显了。”

“你,你……”西陵长公主快气炸了,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

咳咳……南陵锦凡见长公主失控,连忙出声提醒。

西陵长公主似乎很忌惮南陵锦凡,明明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却生生忍了下来,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本宫不和你这种丫头片子计较。”

“多谢公主殿下。”凤轻尘这话中规中矩,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把长公主气炸了:“果然上了年纪的女人,都比较有风度,这种历经太多的人与事沉淀出来的气韵,是我等学不来的。”

明面上是夸人,可是暗地里还是指责西陵长公主年纪大,旁边几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西陵长公主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可惜,凤轻尘并不是见好就收的人,西陵长公主既然要站在九皇叔面前,让九皇叔难受,那就别怪她不让西陵长公主好过。

“殿下,历经岁月沉淀与洗礼的人,拥有我们没有的风度与修养,现在就请你展现一下你的修养与风度,将你身上这件香得不知是什么味道的衣服脱下来,或者离我们远一点。

这低俗的香味,实在配不上你高贵的出身,也对不起西陵皇室的品味,您今天的行为不仅让自己显得俗不可耐,也让人对西陵皇室的教养和品味产生怀疑。”

凤轻尘一脸诚恳,一副处处为西陵长公主着想的模样,可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高傲,却在告诉众人,她看不起西陵长公主这个低俗又没有品味的女人。

可偏偏赞同凤轻尘的人还不少:“这衣服确实香得奇怪,难闻得紧。”

“之前闻得我差点吐了出来,我还以为是我这个大老粗不懂的欣赏,原来真是这气味不对。”

“我鼻子现在还是痒的,长公主殿下这品味,确实不怎么样。”

之前没人说长公主这香味不对,并不是他们认同长公主,而是众人只以为自己不懂贵族的品味,即使心里不喜也不敢开口,还要装出一副会享受的样子,就怕丢脸。

现在听到凤轻尘指责长公主没有品味,才知道自己没有错,一个个便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

一群江湖大老粗,即使他们在江湖上地位都不低,可你能指望他们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从众人嘴里蹦出来,西陵长公主就是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撑不住了。

南陵锦凡看九皇叔脸色难堪,倒是想要劝西陵长公主再坚持一下,可作为一个自尊心极强的贵女,西陵长公主哪里受得了这奚落,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下,西陵长公主强扯笑颜,说会穿自己这件衣服出现,是为了跟九皇叔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你们也许不知,外界传九皇叔厌恶女子,对花香过敏。昨儿个本宫已经见到了九皇叔对女子的厌恶,所以今天就想看看九皇叔是不是对花香,结果……”西陵长公主嘟着唇,一大把年纪的女人,做出这个可爱的动作,居然不违和,看得凤轻尘那叫一个郁闷。

“结果……”西陵长公主继续扮可爱,耸了耸肩,一副我被人骗了的傻样:“九皇叔根本不受花香的影响,传言并不可尽信。”

西陵长公主说完这话,便将身上香得吓死人的衣服脱掉,而她里面还有一件金色的外套。

对方早有准备。

“原来如此。”西陵长公主的说词,得到大部分的认同,不过她想要骗真正的知情者,那绝对是不可能,已经有好几个聪明人,偷偷打量九皇叔,又看向西陵长公主,一个个露出了然的笑。

不过,有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不必摆在明面上来谈,下了天穹山,他们有的是时间……

1721机会,算人者人恒算之

凤轻尘、九皇叔和西陵长公主这点子事,对大部分人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并不会影响武林大会,但对某些人来说,却会影响他们的一生。

凌堡主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待西陵长公主坐下后,便如无事人一般,宣布武林大会开始。

武林大会,无外乎就是打打杀杀,最先上场的都是小门小派的弟子,没有什么好惊艳的,但着实有几个好苗子。

九皇叔因为药效起了作用,对空气中残留的花香没有那么敏感,身上的红点也消退了,眉头舒展开来,认真地看起比试。

九皇叔一边看一边将这些人记下,准备暗中调查后,再考虑要不要吸收他们。

西陵长公主对这种打打杀杀不感兴趣,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九皇叔身上,看九皇叔没有任异常,忍不住蹙眉:不是说九皇叔对花香过敏吗?她不惜丢脸,弄了这么多花香,九皇叔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西陵长公主忍不住责问南陵锦凡,南陵锦凡伸出手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西陵长公主稍安勿躁。

当年苏绾能用这招算计九皇叔,现在他们也可以,效果自是没有苏绾当年的好,毕竟九皇叔身边多了一个凤轻尘。

不过,没有关系,花粉过敏不过是一个小开头,好戏还在后面,南陵锦凡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时不时就用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看向九皇叔和凤轻尘。

虽说场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比武台上的人身上,可也有那么几个,心思早就飞到天边,而凌堡主恰好就是这么一个。

凌堡主此时正在想弄死九皇叔的事,自然不会错过南陵锦凡看九皇叔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又多了一个可利用的蠢货。凌堡主笑,正好比武场上结束了一局,凌堡主心情好,便赞了一句:“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群人居然走到一块。”凤轻尘一脸闲适,丝毫不将凌堡主与南陵锦凡的眉来眼去放在心上。

有凌堡主大开方便之门,南陵锦凡行事会更加顺利。只是不知,当凌堡主知晓自己引狼入室,会不会气得发狂?

他很期待南陵锦凡露出真面目,更期待凌堡主和南陵锦凡狗咬狗,当然要再加上玄月宫就更好了。

武林大会还在继续,第一天除了几个有潜力的人外,并没有出现什么惊艳的人物,不过众人并不着急,按往年的惯例,越是惊艳的人才越是晚出现。

是夜,众人都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吃着天穹堡准备的食物,不是什么精致菜色,但胜在新鲜,在山上能吃到一口新鲜的热食,众人都很满意,时不时就夸凌堡主会办事。

西陵长公主得南陵锦凡示意,有意无意跟凌堡主套近乎,凌堡主也有意寻找外援,于是两个有心人很快就勾搭在一起。

为了不让人起疑,凌堡主叫来凌天,西陵长公主叫来南陵锦凡,四人坐在一起坦坦荡荡,一副知己相交的架势。

“南陵锦凡长进了,光明正大的用阴谋。”想到白天西陵长公主的花香,凤轻尘忍不住赞道。

他们明知南陵锦凡与凌堡主不怀好心,可偏偏没有证明揭露,想来还真是憋屈。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都起不了作用。”这话九皇叔曾在血衣卫大牢和凤轻尘说过,这是第二次。

凤轻尘点头,暄少奇却不给面子的吐槽一句:“人家的实力半点不比你弱。”

三家联手,九皇叔真当自己无敌了,在这里可没有人顾忌他摄政王的身份。

九皇叔瞪了暄少奇一眼,各种不解释……

步惊云和步凡所呆的帐篷离九皇叔有一点,步惊云一直密切关注九皇叔,静等九皇叔的命令,步凡版蓝九卿则一直看着凤轻尘。

远远地,凤轻尘朝蓝九卿轻轻一笑,便不再多看。

人太多,他们不好聊天

“蓝九卿,九皇叔?”南陵锦凡的视线时不时就落到这两人身上,狭长的眸子泛着冷意,凌堡主发现南陵锦凡的异常,问了一句:“这位大人可是有何不解?”

“蓝九卿是什么来历?”蓝九卿的身份一直是南陵锦凡不解的地方,他曾怀疑过蓝九卿和九皇叔的关系,可看他们之间的互动,似乎蓝九卿与凤轻尘更熟些。

“来自一个古老的门派,这个门派我知晓的也不多,只知这个门派每隔几十年,就会派弟子出来历练,蓝九卿是他们门派派出来历练的弟子,行事低调、神秘。”凌堡主知道的也不多,但却肯定了蓝九卿的身份没有问题。

南陵锦凡只得放下心中的疑惑,和凌堡主天南地北的聊起来,话题看似扯得极远,可话里话外都是暗示。

凌堡主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南陵锦凡话中隐含的意思,对南陵锦凡又热情了几分,面上一片和气,可两人心里却同时想着:这颗棋子要好好用,别浪费他最后价值。

绿晴甚是乖巧,离得不远不近,听不到凌堡主等人的谈话,但凌天提高声叫一句,又能及时上前服侍。

凌天因凤轻尘白天的话,对两个侍女的动更加在意,看绿晴懂事知礼,没有在人前给他丢脸,甚是满意,至于红袖……

看到和李玄月起争执的红袖,凌天恨不得把她丢下山。李玄月不和红袖计较,不是因为怕了红袖,而是人家一个大小姐不屑和下人较真,可偏偏红袖什么都不知,自以为是、得意洋洋。

凌天好面子,他感觉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异样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起身掐死红袖。

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他要厚待身边的老人,一旦这么做了,那就是否定白天凌堡主为他找的理由。

他忍…忍到武林大会结束,他就可以把红袖解决了。

只是,武林大会结束后,他真得有希望吗?

此时,山脚下的天穹堡内,一批武功高强的神秘人,正如入无人之地,横冲之撞杀入天穹堡。

玄月宫主摇头晃脑,美滋滋的喝着小酒,九皇叔和凤轻尘不经意地看到这幕,联想到那位可能是冲着九州地图来,却不曾在人前现身的姑姑,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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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2争执,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这是天穹堡的地盘,凌堡主从来没有想过,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自然不会留下多少人看家了。

为了筹办武林大会,为了保证可以杀死九皇叔,天穹堡大部分人都被抽调走了,只留下小部分在堡内,维持正常的巡逻和安全。

玄月宫和凌堡主合作,自然知道凌堡主为了截杀九皇叔,把天穹堡的精锐部队抽调走,现在天穹堡的防御最低。

事实上玄月宫也出了不少人,只不过他们早就存了心思,所以出动都是三脚猫的高手,真正的精锐部队,全部用于今晚的行动。

今晚,玄月宫要潜入天穹堡,寻找九州地图的下落!

在凌堡主与南陵锦凡谈笑风生时,玄月宫主的心情也是极好,甚至不在意红袖一个侍女欺到李玄月的头上。

“有背黑锅的人了。”凤轻尘不笨,几乎是九皇叔前脚想明白,她后脚便猜到了。

果真是狗咬狗一嘴毛,真不知南陵锦凡与凌堡主咬起来,又会是何等精彩。

“他一定会善用这次机会。”九皇叔对凌默很有信心,凌默虽然看上去阴沉木愣,但头脑却不笨,尤其是在天穹堡的事上。

九皇叔的猜测没有错,凌默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玄月宫并不想和天穹堡为敌,蓝景阳的姑姑也只是想要潜入天穹堡,寻找九州地图,可凌默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既然进了天穹堡,就得按他凌默的意愿走,想要不惊动任何人离去,那是做梦。

当蓝姑姑带着玄月宫的人,冲入天穹堡时,凌默便利用自己在天穹堡的身份,提前把自己的人抽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在暗中给玄月宫一行人开路。

没有人比凌默更了解天穹堡的布局,有凌默在暗中相助,蓝姑姑此行非常顺利,顺利到让她害怕:“这是怎么回事,天穹堡的防御怎么会这么弱?”

就算精锐部队不在,也不至于轻松到,没有费多少气就冲了进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蓝姑姑不是笨蛋,不用想也知这其中有猫腻。

她不敢再往前,可是错过这次机会,只能再等一个三年,她真得等不起。

“殿下,也许有人先我们一步,你看……”玄月宫一个高手,指着角落里的血迹,一脸凝重。

“果然,有人来过的痕迹。”蓝姑姑上前一看,便将心中的犹豫压下:“搜,动作快一点,别让人发现。”

她还不想和天穹堡为敌。

“是。”玄月宫的人收到命令,立马朝四周散开,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九州地图的下落。

据玄月宫埋在天穹堡的探子来报,九州地图应该就在凌堡主书房的暗阁里。

凌默如同幽灵一般隐在暗处,静等玄月宫的人撤离,玄月宫的人一走,便是他行动的时候……

天穹山上,众人看时间差不多就各自散了。今天比试时,有不少人受了伤,需要休息。另外明天还有不少人要比试,要是闹到太晚,会影响明日的比试。

晚上,男女是分开居住的,像九皇叔和凤轻尘这样的身份,都有自己单独帐篷,而身份不够的只能和别人挤,甚至数十个人挤一个帐篷。

这本来没有什么,毕竟山顶上的位置有限,即使来得的人不多,也没有办法空出太多位置扎营。

晚上大家倒是相安无事,各自回自己的营帐。

“当心一点。”九皇叔把凤轻尘送到女眷居住的外围,便没有上前。

“我会的,你自己也一样,少碰那些花花草草。”凤轻尘是单纯的提醒九皇叔,不要再着了人家花粉的道,可旁人听到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胆大的都私下悄悄说起九皇叔惧内的事。

九皇叔知晓凤轻尘是故意的,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暗暗吃下这个闷亏,若无其事的走人。

“九皇叔也有今天。”步凡版蓝九卿双手环抱,和看热闹的人一样站在不远处,唯一特别的就是,他身边五步内没有第二个人。

凤轻尘笑着蓝九卿摆了摆手,转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还没来得及梳洗,李玄月就找了过来。

“今天你们遇到了什么?”李玄月开门见山,不过那质问的语气和高傲的态度,怎么听都让人不喜,凤轻尘皱眉,转身看向李玄月,反问:“与李小姐你有关吗?”

李玄月一怔,随即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少,少奇他不理我,你们早辰到底遇到了什么?你们不是没事嘛,少奇为什么不肯理我。”

“这是你和暄宫主之间的事,李小姐还是去问暄宫主的好。”在岩壁上的事,她和暄少奇都明白,玄月宫有参与,暄少奇这是迁怒亦是撇清。

双方已有敌对的迹象,要是在再纠缠下去,把感情放进去,那痛苦的只有自己。

“怎么没关,少奇是为了你才这样对我的,我和少奇之间没有别的事,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少奇就不会这样。”李玄月咬着唇,一脸愤恨地看着凤轻尘。

“那是少奇的决定我无法改变,李小姐你应该明白,少奇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他认定的事便是认定了。”玄月宫和她注定是对立,至于少奇的立场,她从不多想,无论暄少奇是选择站在她这边,还是保持中立,凤轻尘都支持。

“凤轻尘,你太自私了,你凭什么要少奇为了你,放弃自己的幸福。”李玄月嘶底里歇的大喊,想到之前红袖说得那些话,李玄月有那么一瞬间,动了杀凤轻尘的念头。

如果没有凤轻尘,她和少奇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

“我从没有干涉过少奇的决定,还有……李小姐,你凭什么认为,能给少奇幸福的人就是你?”凤轻尘对危险极度敏感,悄悄后退拉开两人手距离,同时将左手腕抬起,对准李玄月,一旦李玄月有动作,凤轻尘就射出手中的暗器。

“除了我,还有谁能给少奇幸福,这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他。”李玄月目光坚定,眼含深情,凤轻尘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可是……

还不够!

被太多人和事羁绊的李玄月,无法给少奇想要的幸福。

1723火光,为你负天下人

凤轻尘一脸平静地看着几近疯狂的李玄月,待到对方情绪稍稍平衡,才道:“李小姐,我不知道你有多爱少奇,但我知道你爱不爱少奇,都与少奇的幸福无关。

难不成,就因为你爱少奇,少奇的幸福就只能在你身上?别忘了那个叫红袖的侍女,她也说爱少奇,你们两人对少奇的爱,似乎不相上下。”

“红袖她算什么,你怎么可以拿一个奴婢和我比,我爱少奇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我爱的是发他那个人。”李玄月气得直跺脚,一副被污辱的样子。

凤轻尘冷笑,直接戳破李玄月不愿面对的事实:“你的出身确实比红袖高,可今天早上,你和红袖为少奇所做的事,似乎没有多大的差别,出身高低并不是评判的唯一标准。”

“我当时……”李玄月张嘴就要解释,却凤轻尘打断了:“李小姐,我知道你有很多理由,可如果你真得爱暄少奇,那么今天早上,你就不会眼睁睁地看少奇冒险。也许你说你要考虑父亲、考虑玄月宫,可这些都不是你放任暄少奇独自面对危险的理由,你难道不知,少奇很有可能会死在你父亲手上吗?”

凤轻尘并不是危言耸听,就算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不敢保证他们三人就一定能安全无事。

他们三人也是在赌,拿命在赌,一旦输了就万劫不复,李玄月明明知道,却眼睁睁地看着少奇冒险,这样的爱经不起一点风浪。

凤轻尘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戳破,把李玄月极力隐藏的一切揭露,就是不愿意再和李玄月多谈,李玄月的爱有太多太多条件,她对暄少奇的爱,根本不像她所说的那般深情。

李玄月泪如雨下,双手捂着脸,缓缓地蹲下,大声咆哮道:“凤轻尘你说得轻松,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一边是我爱的人,一边是我父亲,你让我怎么办?你要我背叛我的父亲,我的家族吗?如果我真这么做了,因此害了我父亲和玄月宫,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即使和少奇在一起,我也不会幸福。”

“我没要你出卖家族,出卖你父亲。少奇和玄月宫只能择其一,你会选择谁?”凤轻尘残忍的问道。

李玄月整张脸煞白、煞白的,不停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我没逼你,我只是告诉你,少奇和玄月宫无法共存,早晚有一天你要选择,与其将来两个人都痛苦,不如早做决定。”现在暄少奇没有爱上李玄月,可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为了不让暄少奇日后痛苦,凤轻尘不得不残忍。

“李小姐,你查过我的事,应该知道我和九皇叔的事。当初,我喜欢九皇叔,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可以倾尽所有,可以不顾性命,可以为九皇叔负尽天下人,那是因为我没有家族拖累,我只要做凤轻尘,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但你不一样。”

凤轻尘顿了一下,见李玄月一脸疑惑的抬头,才道:“我和九皇叔从来不存在对的问题,我们也不是敌对。可玄月宫却注定我们是对立的,在玄月宫派人伏杀我们时,我们和玄月宫的梁子就结下了。少奇不可能站在你那边和玄月宫一起对付我,你要和少奇在一起,就必须放下玄月宫,以免将来两人都痛苦。”

她自己不是只要爱情,不要事业与家族的女人,自然不会要李玄月为暄少奇背叛家族,但也不能让李玄月打着爱暄少奇的名义,为玄月宫算计暄少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