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轻然滑落,抬手的缓间至少知道凌寂云愿意为她放弃生命,淡然一笑,瞟了一眼身后的悬崖,说道:“王爷,够了,谢谢你最后都没有放弃栀娘。”

第1卷 第三十九章遇到就好

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凌寂云揪心的看着她。

“你要做什么?”薛彪不安的问。

深吸一口气,紧握住薛彪拿刀的手,笑着朝身旁的悬崖倒去,薛彪惊慌的大喊:“啊————。”

“栀娘——。”凌寂云奋不顾身的跟着跳了下去。

奇迹出现了,薛彪掉下了崖底,凌寂云一手抓住当空的一棵不大的树杆,一手抓着栀娘的手:“栀儿,抓紧了,千万不要放弃。”

远处嚣张的烽火,却温柔了夜,月光盈盈的弥漫了整个大地。

悬崖当空,紧紧抓住不放的两人彼此相望,正在谱写一曲怎样的人生恋歌?

栀娘的身子如深秋的枯叶,正摇摇欲坠的在风中摇曳,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誓不放弃,何时这个女人进入了自己的内心,占具了自己的心。瞧着她双眸禽满的泪水,心下隐痛难忍,‘咔——’的一声清脆,树杆裂出了一道口子,栀娘心下一紧,看着凌寂云没有松手的意思,紧张得不知所措。

缓缓的从怀里取出银针,凌寂云的神经瞬间崩紧,冷汗凝聚成水珠心痛的坠下了悬崖。他害怕的叫着:“栀娘,你要做什么?”颤抖的声音将他此时的担心一览无余。

泪无声的滑落,嘴角勾起的弧度向命运诉说了满足,银针缓缓的靠近凌寂云紧握的手,笑着说:“栀娘不贪心,如果下一瞬间注定了我将失去生命,亦无怨无悔,遇到了就好,你要好好保重——夫君。”

凌寂云瞪大了瞳孔,一双漆黑的眸子充满了恐惧,无可奈何的看着栀娘手中的银针逐渐靠近自己的手上的麻穴,扎下去之后就算他有再坚强的意志也会松手,头一次祈求上天,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让自己放手,不要让他失去她。

一滴泪砸在了栀娘的脸上,栀娘幸福的笑了,狠下心,闭上双眸朝麻穴刺去。

“不——。”凌寂云一声长吼,彩儿突然从一边窜了出来,飞快的啄着栀娘的手,银针掉入了身下的悬崖。

风清和汪洋及时赶到,风清焦急的吼道:“快拿绳子来。”

立即有绳子拿了过来,汪洋接过将绳子朝凌寂云的方向扔去,在树杆脆断的瞬间,凌寂云抓住了绳子。

“快拉上来。”风清大喊着,生怕出什么意外。

“是——。”众人齐心协力,将栀娘和凌寂云从悬崖当空拉了上来。

刚着地,凌寂云朝栀娘大吼:“你真是活腻了吗?不知身下是百丈悬崖呀,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想让本王内疚一辈子?”

她没有想让他内疚一辈子,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活着而已,委屈的眼泪涌出眼眶,凌寂云刹时将她拉入怀里,紧紧的搂着,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改方才的嚣张,温柔的在她耳边细语道:“求你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失去你,我不会内疚一辈子,只会心痛和后悔一辈子。”

泪水湿了他胸前的衣襟,是不舍,是幸福,是感动。紧张过度加上太过的疲惫,栀娘渐渐的晕厥了过去。

凌寂云大惊,拉过风清紧张的说:“清,快看看,快看看。”

第1卷 第四十章无地自容

风清把着脉,目光斜视着凌寂云,方才拉他的手是颤抖的,此时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他居然在害怕,就算当年连若依替他挡了逆毒针的时候,他也不曾这般紧张过。收回目光,正视着栀娘惨白的脸,你果真特别,不知不觉中俘虏了凌寂云冰冷的心,他的身份,他的抱复,他的壮志,此生注定了不平凡,也注定了儿女私情乃禁欲,简单如你,定然不知前途凶险吧,可怜的栀娘,如果有一天他要作出决择时,你该怎么办?

“她怎样了?清。”凌寂云不敢眨眼,生怕有何不测。

风清笑道:“寂云,没事,别担心了,只是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凌寂云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瑞阳山的山鬼们被剿灭了,袁记绸庄的一干人等也被救了出来。此时众人正踏着月色朝边城走去,回到他们阔别已久的家。

栀娘缓缓睁开眸子,思绪还未集中起来,轻起唇说:“这是哪儿?”

“你醒了?”凌寂云欣喜的看着她。“这是马车里,我们正在回边城的途中。”

脑子终于清醒了,若大的马车内,就只有她跟凌寂云两个人。坐正身子掀开了帘子,望着外面的漆黑,突然想到什么,说:“青儿呢?”

瞧她紧张的样子,凌寂云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说:“藏青早就回府了,你也不问问我好不好,一心只想着青儿。”

栀娘‘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说:“王爷怎的似个孩子?”

“你…。”没人这样说过他,此时从栀娘口说出,却也不觉得生气。拉过她坐到自己身边,细细的打量着她的脖子。

栀娘有些窘迫的问道:“怎么了?”

“看看薛彪有没有伤到你。”

心里暖暖的,迎上凌寂云温柔的目光,两颊泛起红晕。

吻上她欲侧过的樱唇,手不规矩的探入了衣里,栀娘推开他,有些生气的说:“这是在车里。”

嘴角轻扬,那张英俊不凡的脸此时充满了诱惑,将她放倒,靠在耳边轻声说:“只要你能忍住不出声,就不会有人知道。”

“不行,你…。”

无奈,这样的凌寂云她是招架不住的,既然在意了,那还保留什么?

交付之后,凌寂云躺在栀娘的腿上,睡熟了。

看着他绝美的睡颜,与即将到达的城主府,徒然觉得心绪不安,自己忽略了什么?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风清在车外喊道:“寂云,下车了。”

凌寂云坐起身,看着毫无表情的栀娘,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风清掀开了车帘,栀娘坐得前面一些,先下了车,紧接着凌寂云也下了车。刚站定,连若依突然冲了出来,扑到凌寂云的怀里,深情的美眸中禽满了雾水。

“云,你终于回来了,知不知道我好担心呀,担心你若出事了,若依决不会独活的。”连若依动情的低喃,句句坚定。

“本王没事,这不回来了吗…。”凌寂云温柔的拍拍她的香肩,动作何其宠溺。

立于凌寂云身后的栀娘此时仿若旁人,呆住了,愣住了,方才的不安心绪被眼前久别相逢的动人场面一针见血。自己怎能那般残忍?凌寂云与连若依那般相配的一对壁人,自己有何颜面插在中间?

眼前相拥的两人明明只有一步之遥,这伸手可触的距离却似天涯海角,明白了,他的复杂能与自己的简单重叠么?中间隔阻的不是千山万水,亦不是天涯海角,而是这仅有的一步之遥,自己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

第1卷 第四十一章他的犹豫

微侧身,凄然的抬步离去,无地自容的自己此时能做的,只有离开、逃避。

已三更天了,因着凌寂云的归来,府里也如白昼般的忙碌一片。

轻如薄纱的雾,灰蒙蒙的滋润着一草一木,伸手感知,湿湿的。

胸口闷得难受,鼻子一阵酸涩,微仰头看着廊灯,倔强如她,不能让自己流泪哭泣,深吸口气,将心中的酸涩堵了回去。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栀娘,你还好吗?”

回眸淡然一笑,将心酸掩在雾里,道:“风大哥,你怎么来了?”

刚才的情形他都见到了,跟在她身后许久,若不出声,怕是永远都不会发觉吧。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上前轻轻的搂着她,心痛的说道:“栀娘,要哭就哭吧,风大哥不希望你刻意的压抑自己。”

遇到一丝关心,再坚韧的坚强与会轰然崩溃,低落的眼泪掩饰不了她此刻的伤心,栀娘仍强忍着抽泣,抬头看着风清,带着哭意强笑道:“谢谢你,风大哥,栀娘不伤心。”

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牵着她的手说:“走,我送你回雅絮苑。”

回廊的另一边,凌寂云怔怔的立在那里,方才的那幕足以点燃胸中的怒气,宽袖中紧握的拳头张意着他此时愤然与不甘。

连若依轻轻的挽上凌寂云的手臂,笑着说:“云,我看风清好像对栀娘有意思,不如我去点破,成全他们的好事吧。”

随即沉下脸,看着连若依一脸的好心,不悦的说道:“你身子不好,别人的事情少操心。”

听出他话间不高兴,连若依莫名的望着他,凌寂云继续说:“雪香,送小姐回房休息。”捋下她挽住的手臂,对汪洋说:“去书房。”

“是,王爷。”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连若依怔怔的立在那里,悲戚的说:“雪香,我说错什么了吗?”

雪香上前一步扶着她说:“小姐,别乱想了,王爷定是太累,我们回房吧。”

雅絮苑院外,栀娘仰起头,黯然无光的眸子让月清看着心碎。

故作轻松的婉尔一笑:“风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黎明将至,请回去休息吧。”

知道栀娘不想让自己担心,识趣的颌首说:“好,你进去吧,我有空再来探你。”

栀娘侧身推开院门,前脚踏进门槛,风清急唤:“栀娘。”

驻足,回眸一笑,风清道:“晚安。”

“晚安。”

院门最终还是关闭了,风清叹了口气,凄然的转身离去。

更深露重,空气中透中丝丝凉意,雾气湿湿的贴在脸上,有些冰凉。

栀娘倚着院门好一阵,才抬起步子朝房里走去。刚推开房门,就被闪过的一条影子给拉进了怀里。温暖依旧,变的只是心情。

“怎么这么久才进来,让我等了好一会儿了。”凌寂云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埋怨道:“以后不准别的男人抱你,也不准别的男人帮你拭泪,更不准你对别的男人又哭又笑。”

栀娘未语只言,就听着他对发现的情况加以霸道。他胸膛的衣襟还是湿的,是刚才连若依喜极而泣的痕迹,推开他,泪水砸在了手背上。

“栀儿,你怎么了?”看着满眼泪水的栀娘,凌寂云竟不知所措。

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确确实实的抓住了,可为何眼前的人感觉还是那般遥远?注视着他深遂的双眸,问了一个想逃避却总要面对的问题:“夫君,你会像爹爱娘一样爱我一辈子吗?”

凌寂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栀娘又问:“怎么爱?是把你对连姑娘的爱分一半给栀娘吗?还是让栀娘和府中的一干妾侍一起分享一个夫君?”

凌寂云有些承受不住了,这样的栀娘是他无颜面对的,他不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做出承诺之前亦不敢对她作任何保证。若有所思的抽回栀娘手中的手,看着那对清澈如泉的眸子,道:“你说你不贪心的。”

想起了在悬崖当空的话,栀娘不否认的点头道:“栀娘是不贪心的,所以才说遇到就好,可如今栀娘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

不知如何作答,逃避这个问题,凌寂云走到门口站定说:“天快亮了,休息吧。”

“王爷。”栀娘开口,凌寂云却不敢停步,说:“若王爷不知如何是好,栀娘不会难为你的。”

取出怀里的一叶紫,看着凌寂云消失在视线里。

第1卷 第四十二章认亲

东方亮起了启明星,下一瞬间天际出现了朝霞满天,躲在云层下方的太阳,静静的等着月亮的光芒悄悄逝去。

关上房门,和衣躺在床榻上,努力收回思绪,晕睡过去。

翌日晌午,当栀娘从晕睡中醒来时,却有一个丫环毕恭毕敬的站在屋子里。

“栀娘小姐,您醒了呀,奴婢侍候您洗梳吧。”甜甜的声音入耳,险些让栀娘觉得这是错觉。

定睛一看才知道自己已睡醒了,问:“你是谁?”

丫环将巾帕递到她的手上,笑着说:“奴婢名叫秋灵,是王爷吩咐奴婢来侍候您的。”

凌寂云叫来的,难道他真的把自己当作那群妾侍中的一员了吗?回想起母亲生前的话,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不如嫁个平常百姓平淡一生。

“奴婢去给您端点心来。”

秋灵出去门后,栀娘才收回心绪,双眼涩涩的,要为自己可笑可悲的命运流泪吗?不对,华栀娘岂是一个受命运摆布的人,昨夜心下暗自的决定不能更改。

向征性的吃了一些秋灵端来的早点后,揣着手里的一叶紫正要出门,正在收拾碗筷的秋灵叫住她说:“小姐,王爷派人来吩咐过了,今日要带若依姑娘出门,让您改个时间再去找他。”

紧了紧手中的一叶紫,犯起了疑虑:他知道今天自己会去找他,是故意带着连若依避开,目的会是和将她推向刀下的原因一样么?

“我不找他,去花园里走走。”栀娘转过身放下手中的一叶紫,淡然的说。

“奴婢和您一起吧。”秋灵轻快的音调,明显今天的心情不错。

摆摆头拒绝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是,小姐。”

出了雅絮苑,动身前往到花园。

一路走来,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花香,转过回廊,穿过透风的花墙,映入眼帘的是鲜花簇簇,姹紫嫣红。

也许是这景色怡人的缘故,深锁的愁眉渐渐舒展开来,内心亦平静了许多,想起了几句诗,边走边念了出来:“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忽闻一阵悦耳的鸟鸣声,微扬唇角,手一抬,彩儿就站在了手背上,欢快的嚷个不停。走到花园中的小亭坐下,捧着彩儿,栀娘轻声问道:“彩儿,想家吗?”

彩儿眨眨眼睛,似听懂了栀娘的问话,栀娘接着说:“彩儿,我也想家了,想爹,想娘,想小当家,想鹿儿,想迷踪林里的一切,要是我有你这样一对翅膀该有多好。”

“想不到你也会说这般孩子气的话。”风清突然出现在身后,笑道。

“风大哥,是你呀,快坐。”

彩儿飞到风清的肩上,继续欢叫着,乐得风清直笑,栀娘招手说:“彩儿,快过来。”

“没关系,栀娘,彩儿现在可是大功臣呢。”风清小心冀冀的抚着彩儿的彩色羽毛说。

“大功臣?”

对上栀娘质问的眼神说:“当然了,若不是它将瑞阳山的地形图和山鬼站哨位置信息带回来,我们怎么能那么快一举那个贱窝呢?”

彩儿仿佛能听懂有人在夸它,叫得更欢了,忽上忽下的乱飞着,风清笑道:“你看彩儿乐的,像喝了笑汤一样,哈哈哈。”

栀娘的笑容定格,盯着风清问着:“风大哥,你刚才说笑汤?”笑汤是华虚子与师兄王农少时一起拜师学艺时,一起发明整师父药王的,这笑汤除了他们两人知道配方外,别人是不可能知晓,如今居然从风清口中说出来了。

盯着栀娘严肃的表情,风清有些不自然的说:“是呀,笑汤,怎么了,栀娘?”

盈盈泪水滑落,自从她十二岁那年见过疼他宠他的师伯外,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了,直到父亲去逝,已发去的信函也毫无音讯。悬着心问:“风大哥,你认识一位叫王农的长者吗?”

风清不由自主的变得伤感起来,说:“他是我师父,可惜三年前就过逝了。”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栀娘伤心的反应让风清有些摸不着头脑,方忆起刚才栀娘说出了师傅的名字,惊道:“你认识我师傅?”

栀娘忍住悲伤点点头说:“认识,他是我爹的师兄,也就是我的师伯。”

风清愕然起身,讶然的看着栀娘说:“我听师傅说过,他的师弟是医神华虚子,难道你…?”

提起父亲,栀娘自是思念不已,说:“嗯,我就是华虚子的女儿。”

风清逐渐转为惊喜道:“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我师叔的女儿,怪不得你的医术出神入化,连赤梅双煞的毒都能解。”

栀娘拭了拭泪说:“可我没听师伯说他有收徒弟呀?”

风清有些窘迫说:“虽然我叫他师傅,可从来都没有行过拜师礼,我从小身子不好,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王农前辈,是他救了我的命,又教我习医药,我才能有今天的小成就,你可别取笑呀。”

“怎么会呢?”栀娘起身说:“虽然你没有行过拜师礼,可你医术都是从我师伯那里学来的,虽然没有正室入门,可你们的师徒缘份确是注定的。”

“你可真会安慰人。”风清笑道。

栀娘说:“不管怎么样,你是我师伯的徒弟,理所当然是我师哥了。”

风清急忙改道:“不行,不行,栀娘,我受之有愧。”

“风大哥,你不知道,栀娘现在在世上没有任何亲人了,之前还想回迷踪林,或许那一天师伯会回来跟我一起住,可他老人家也不在人世了,如今得知你是师伯的弟子,虽无名却有份,所以你如今也算是栀娘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忍心不认栀娘,让栀娘没有亲人吗?”栀娘动容的说着,渴望温情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认了,认了,他认了,就算这一生得不到她的爱,他也愿意当她的师哥,当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好好的保护她,好好的宠爱她。缓缓将她揽在怀里,百感交集的说:“别伤心了,师哥认你,我愿意当你世上仅有的亲人。”

“谢谢你,师哥。”轻轻的推开她,栀娘笑道:“以后有人问我是谁的时候,我就不用再吱唔说自己的名字,我会说我是神医风清的师妹。”

栀娘骄傲的说出这句话,风清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至少在栀娘的心里,他是仅有的、唯一的师哥,这个位置无人取代。

“为了我们师兄妹今日相认,为兄做东,请您出去吃大餐好不好?”刚当上哥哥,风清就大包大揽起来。

栀娘当然欣然同意,拉着他朝府外走去,灿烂的笑容如同盛开的红妍,风清从来不曾见过。

第1卷 第四十三章小巷里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