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律心兰冷笑着,那眸子里却带着一份无奈:“我好歹也是个娘娘,而你无名无份,算起来,你也不过是个江湖术仕之女,连跟本宫说话都不配。”

“娘娘,请您不要说了,栀娘小姐的身.子不好,若有个什么闪失,皇上知道了,你是吃罪不起的。”乐音又鼓了勇气,她想帮栀娘分担一些。

听到皇上两个字,又看到栀娘一脸坦然的坐在自己面前,律心兰心里的委屈泛滥得不可收拾,怒道:“少拿皇上来压本宫,我到底那里比不上你,为何他的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的存在?”

心下大颤,疑惑的盯着她,两行泪水从她如雪的股肤上滑下来,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疼,律心兰说:“我嫁给他七年了,如今仍是完壁之身,你不觉得可笑么?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当初用血救了他的命,所以他的身体里流的都是你的血。”

用血救了他的命?侧眸看向乐音,想求证这是否乃事实,乐音轻轻的说:“奴婢听老管家松伯说过,是有这么回事。”

“不想亵渎你,所以就算他当了皇帝,后宫有无数个女人,他也来曾碰她们一下,只因为他心里只有你,身子里流的是你的血,就连连妃姐姐不惜用生命救过他两次,他都可以为你当个柳下惠。”律心兰让宫女给扶着坐到了栀娘面前,泪眸狠狠的瞪着她。

连妃?怎么又出来个连妃?律心兰哭了,又笑了,说:“你不过是一个江湖术仕的女儿,而我是堂堂的玉西国公主,我那点比不上你,难不成就因为你比我先认识他么?”

许久,栀娘叹息道:“就因为他心里有我,所以你恨我?”

轻轻的找了找泪,尽管这辈子在争夺凌寂云的命运里,她输得一败涂地,可她依旧要保持高贵,华栀娘如何?她仍是看不起她,“恨你的不止我一个人,也许有个人比我更恨你。”

扬起一抹苦笑:“是你方才口中的连妃么?”

“我一直认为你根本就不配与她争得皇上的爱,可是不论她如何的努力都敌不过你什么都不做。”律心兰说:“如果没有你,或许皇上会爱连妃姐姐一辈子,我也曾一度觉得就算你出现了,皇上会在我和连妃姐姐当中选一个最爱的,毕竟连妃姐姐舍命教过他两次,可他还是她争不过你,我就更不用说了。”

“这么多年了,你什么都没得到,就没想过放弃么?”

“放弃?”律心兰说:“我爱皇上就像皇上爱你一样,这么多年了,他放弃过你么?为了你,他每年都会回边城两次,每次都寻找迷踪林的影子,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他放弃了么?”

心似揪了起来,眼中闪着泪光:“他既然那么爱我,为什么我会离开他?”

“你清楚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野心、他的报复注定他不会甘于平凡,而你追求的就是平凡,与他追求的背道而驰,所以最后在江山与你之间,他选择了江山。”

听着律心兰的话,泪水终还是忍不住蔓延开来,这就是自己离开他选择失忆的原因么?

看着栀娘落泪,律心兰不忘落井下石的笑道:“也就是说你怀着孩子需要他的时候,他抛下了你去完成他的霸业,去打他的江山。”

她恨自己,没有理由会说假话,那么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了,栀娘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却任忍不住轻微的颤抖,乐音皱眉说道:“娘娘,求您别在说了。”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己,在江山与她面前,皇上永远会选择江山,无论多少次结局都是一样的,不是么?”

“既然如此,那你何苦派人害我性命?”

律心兰微愣,道:“他的心里只有你,你又何苦这样污蔑我,难不成让我在这傲然皇朝的后宫失去一席之地?”

她的反应不是装出来的,不是说刺客是锦华宫的人么?不解的看着她,难道那里出错了么?

“你想说咋夜去行刺你的刺客是我派过去的吗?告诉你华栀娘,我律心兰恨你,会明着恨,不会在背地里搞这些明堂。”

到底那里出一状况,如果那黑影与锦华宫无关,那么他到底是谁派来的?

“如果我也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来都没来过傲然皇朝。”

听着律心兰突然幽幽的话,看着那熟悉的眼神,很戚哀不是不么?不了解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自己没失忘记一切,或许会笑着跟她说:你变了。

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叩在律心兰面前说:“参见兰妃娘娘。”

“什么事?”

“回娘娘话,皇上到了锦华宫,命您回宫见驾。”

听到皇帝去了锦华宫,律心兰方才还伤感的脸上立即雨过天晴,立即起身朝锦华宫方向大步走去。只有栀娘看到了那传话小太监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乐音,我们也去锦华宫。”

“主子,您伤口还没好,我们还是回雅絮宫休息吧。”乐音轻声建议着,依她对皇帝的了解,能想像得到一会儿锦华宫里会出现一场腥风血雨。

摇了摇头说:“兰妃虽然恨我,可她的话并无道理,既然敢明着恨我,又何必来暗的呢,皇帝此行必定带着那刺客,我想去把事情弄清楚,快走吧。”

“是,主子。”扶起栀娘踏上了兰妃的走过的花径小道。

阳光均匀的散落在皇宫的每处,裙摆拂过,那矮树下摇曳起的点点光斑正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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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借题发挥

律心兰驻足在锦华宫门口,显然此时的阵式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安。各宫的主子、奴才都来了,若大的锦华宫正人满为患,她踏进门槛的时候,扫到了某人没来的目光,那目光似笑非笑,似同情非同情,秀丽的容颜正散着一阵阵让有心悸的阴寒。律心兰不明白为何她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一路行来,皆是注目礼,“臣妾叩见皇上。”

正殿中,凌寂云坐在最上方的紫檀木椅上,厌恶中带着一点邪魅的目光盯着正跪在地上的律心兰,抬手间,明黄色的锦龙似跃跃而升,“平身吧。”

“谢皇上。”心忐忑起来,难得见上一次,为何是如此场面?

“把人带上来。”凌寂云迷离了漆黑的眸子,冷冷的说道。

“遵旨——。”

少顷,咋夜那名在雅絮宫行刺的黑影刺客让御林军给押了上来,当律心兰看到黑影的刹那,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忽然想起了方才在御花园中与栀娘的对话,原来她说的竟是这个。

“你可有话说?”凌寂云启口,那飘来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

律心兰呆了,愣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缓缓走到姚谨面前,一字一句的问:“咋夜是你潜入雅絮宫去行剌?”

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子,他没料到她有那么高境界的轻功修为,更不曾料到自己会败在一个孩童手里,惟今之想,只求不要连累此时眼前自己愿舍命保护的人。

“皇上,此事乃姚谨一人所为,公主根本就不知情,姚谨会承担所有责任,请您不要借题发挥,伤害公主。”姚谨跪在地上,诚心的岂求着。

凌寂云心忖:他到是精明,知道自己想借题发挥。“你是说不是她指使你去雅絮宫行刺的?”

“是——。”

“为什么?”

“因为公主回来这会久了,皇上您一次也没来过锦华宫,公主常常伤心度日,奴才看不下去,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华栀娘的女人搞出来的,因为她,皇上您才会不爱公主,奴才就想杀了她为主子出气,总有一天皇上您一定会爱上我们公主的。”

“荒谬,朕做事情还要你要指点么?”就因为这个原因,他差点就永远失去了栀娘,心里怎能不气。

栀娘站在门口御林军侍卫的身后,听着自己差点为之失去生命的理由,心中油然一升苦涩,她只想本本份份简简单单,却仍在无意中伤害了这么多的人,律心兰也许只是其中一个,微斜眸,徒然望着这满殿的大小主子,凌寂云为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来曾碰过一个女人,难道就只有律心兰的奴才看不过去么?谁能保证今夜她不会又被行刺?

吹来一丝秋风,摆动了裙角,凌寂云怔怔的看着门口扬起的那抹缟素,温柔了神色,似一阵骤风闪到了门口。

众人皆愣,怎么回事?刚才那抹温柔腻人的颜色真的是出现在皇帝脸上的么?

栀娘只觉得身畔停了个影子,抬眸间,迎上一对深遂痴情的眸光,赶紧别过头去,害怕被他眼中的柔情给淹没。有些意外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以为她隐藏得很好,却不知道只需有一丝轻微动作,他便能捕捉到。

“为何要意外,你不觉得这很正常么?”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厉眸瞪向了乐音。

乐音惊恐的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皇上恕罪。”

“是我硬要过来的,你别怪乐音了。”声音轻轻的,因为他的那旬‘为何要意外,你不觉得这很正常’么,栀娘有些窘迫,他对自己的熟悉程度越过了自己的想象。

由他扶着走进了殿内,便立即能感觉到异样的眼光:妒忌,愤恨,不屑,蔑视,甚至还有讽刺与嘲笑。

栀娘停在了黑影身边,想看清楚这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长什么样子?

他依旧是咋夜那身夜行衣,只是还算出色的脸上带着一丝惶恐不安,怕是那惶恐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律心兰罢,方才她站在门口看得很清楚,不论他的语气与动作,在有关于律心兰的时候,都变得轻柔细腻,甚至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爱恋。

栀娘知道律心兰不会骗她,亦清楚了这个叫黑影要行刺自己的目的。“皇上,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个刺客?”

“他伤了你,朕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温柔的话却透着邪气,音落,众人一阵心寒。

栀娘叹息道:“皇上,栀娘想和他单独说句话可以吗?”

“不行。”揽过她的身子,害怕她接近会再次受到伤害。“我不能冒这个险。”

那次不是这样?当两人都任性时,最终妥协的都是凌寂云。此次亦不例外,看着她坚定的目光,自己再铁的心也会软化。点了姚谨的穴道,栀娘和他走了出去,而凌寂云则不远不近的盯着,害怕有一丝的闪失。

看着不远处两抹交谈的身影,凌寂云手中的凛月剑时时保持着出鞘的姿势。一直是栀娘在说话,而姚谨则是用不解、愕然、吃惊的表情要回答。心忖:她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少顷,姚谨皱着双眉,问:“我要杀了你,你为何还要这样帮我?”

唇角勾起一弯苦涩的弧度,叹息道:“我本无意伤害任何人,可还是在无意中伤害了很多人,我知道忘记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果可以,我觉得你们在一起,律心兰会比现在快乐。”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她的同情心决不会如此泛滥,也许是在御花园中的一番谈话,让她对这个坦言,爱恨分明的女子有了一丝好感罢。

兴许是走了太多的路,腹部有些痛感,微拧眉走到了凌寂云面前,看着他,扬起一抹淡笑:“皇上弄错了,栀娘咋夜见过那个刺客,并不是你所抓住的他,他是见到有黑影跳进雅絮宫,前来帮助栀娘抓刺客的人。”

此话一出,无疑掀起了一阵窃窃丝语。不解的看着她,“你肯定。”

领首道:“肯定。”

“你想让朕放过他?”

“他无罪,皇上自是要放。”

姚谨都承认了,她此时来说他无罪,她到底想做什么?凌寂云心忖,却见她将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移走,看着殿内的所有人,那眼神由平静变得黯淡,神情由平静变得怅然。他太熟悉这个眼神了,亦熟悉那个神情,怕是她又想起了什么罢。

“主子,您的伤口…。”看着栀娘伤口泛红,乐音焦急的唤着。

下一瞬间,身子让人横抱起大步离开了正殿,穿过在无声的人群离开了锦华宫。

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伤口竟然不是那么疼了。回想起那些女子,忽然明白了一点自己当初会离开的原因,律心兰说过,他在江山与她面前选择了江山,而她只要凌寂云,不要他的江山。

她爱凌寂云,那份爱很简单,只是唯一,而那些女子都需要凌寂云的爱,他却将那份爱完完全全的留给了自己,这让她充满了负罪感,凌寂云不是属于她华栀娘一个人的,而是属于天下的,属于那些后宫女子的。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其勉强,不如从未来曾得到,这就是她会选择忘记的原因吧。

不得不承认他的胸膛很温暖,是那种只要轻轻靠一下就会一世不舍,一生留恋的感觉。

“你——爱我吗?”悄然垂泪,紧贴着他的胸膛。

“爱。”没有犹豫,直言。

“你——爱江山吗?”

他驻足了,少顷,又提起了健步,找不到回答她的理由,只得沉默,他亦清楚,什么都不说才是最让她伤心的。知道她定是想起了什么,刚才看她看那些女人的眼神,她心中所想便一目了然。

那些女人不过是当初朝庭初建时用来笼络人心的,前些年,他在朝堂上宣布取消了他这一生每隔三年秀女一选的制度,得来的是一大片的反对之声,但在他坚持下,那帮大臣见他执意如此,便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知道他们庆幸的是自己当初登基时,后宫填充了一些宫妃。如今天下安定,也该浪费点时间来应付了,为了栀娘,为了他的唯一。

“你能给我一些时间吗?”临近雅絮宫,凌寂云轻轻的说。

他的打算是什么?时间能解决一切问题么?心下一声叹息,还是点了点头。如此优秀的一个男子,将他全部的爱都给了自己,不难怪自己招惹了多大的妒忌。心里有些乱了,很快又被理清,得到了一个结论:虽然她选择忘记,时间溜走了,可爱情却依旧停留在心里,无论当初用了那种药物,用了什么忘记的方法,都抹不去那个刻骨铭心的身影。

寝殿里,年老的御医把完脉说:“皇上放心,只是伤口有些轻微的撕裂,少活动,躺着多休息就成了。”

“你下去吧。”凌寂云挥了挥手,停在栀娘身上的目光来曾移过半毫。

“遵旨。”

“饿不饿?吃点东西可好?”

迎着他深情的眼眸,“我累了,想休息。”

“好吧,那我晚点再回来看你。”

他眼里闪过一丝忧伤,栀娘的心揪了起来,他是想留下来陪自己的罢,终是不忍,拉住他的手说:“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么?”

自己刚才答非所问的态度,他以为她会迫不及待的让自己离开,意外的看着她,脸上满是幸福的柔光。一挥手,殿内的宫女太监们都侧身离开,寝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殿内立即胧罩在寂静当中,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凌寂云突然那美的笑道:“我也累了。”说完,等不及栀娘反应,就躺在她身.边。

拥着她身子,握着她的手,幸福得累了…。

当夜,一只金丝信鸽飞出了雅絮宫,又飞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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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凶狠与残忍

五日后,司徒零与汪洋从危险地带赶了回来,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无不证明凌寂华有多凶狠,多残忍,简直比凌寂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寂云铁青了神色,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一旁的风清皱了眉道:“汪将军,世上真有这种毒么?”

汪洋面含惧色,肯定的说道:“回王爷,是属下亲肯所见,他们暗中围了一个村子做实验,里面的村民皆为之付了生命。”

“那种毒简直就像是从魔鬼身上蔓延出来的气息,只要你碰到一点,肌肤就会开始一点一点的腐烂,而且疼痛非常,我和汪洋赶到的时候,只见尸骨遍野,村子里哀嚎不断,那景像真是惨不忍睹。”司徒零平静的说道,眼睛却紧紧的闭着,仿佛一睁眼又经历了一场似的。

“司徒老爷说得一点儿也没错,臣就看到许多村民人活着,骨头却出来了。我们根本就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伤口一点一点的扩大。有些村民因为受不了那痛楚,都选择了自尽,皇上,那景像真是太残忍了。”汪洋心中集满了怒火,眼中泛着水色。

“可有解救之法?”凌寂云依旧没有吱声,风清依旧皱着眉问。

司徒零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试了许多方法,都止不住那种毒侵食肉体。”

接下司徒零的话:“如果我军将士中了这招,必败无疑。”

“怪不得他此时还那般幽然,看来真的是有必胜的把握。”风清淡淡的说。

“可有将中毒的村民带回来?”一直不曾开口的凌寂云叹息道。

司徒零说:“有,凌寂华的行动己经开始了,我们得尽快研究出根治的方法,不然我方的将士会冤死无数。”

看着风清说:“清,辛苦你了。”

“放心吧,江山是我们一起打下的,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凌寂华给夺了回去。”

“王爷,您研究时请小心,不要直接接触伤口,不然会给传染。”汪洋好心的提醒着,脑子里不时的出现那些悲惨的场面。

“知道了,事不宜迟,快带我去看看伤者。”

“是,请随我来。”

风清与汪洋走后,凌寂云起身.道:“师傅,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如果凌寂华想用这种方法夺回傲然城的话,很难让天下百姓信服的。按理说他做实验的地方应该是守卫森严,你们怎会轻易就找到了,而且他们并不做任何掩饰,还那么直接的将事实暴露在你们眼前。”

听凌寂云这么分析,司徒零也糊涂了,道:“你分析得有理,会不会是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就算让我们发现了实情,他也不必惊慌失措?这才将一切计划毫无遮掩的暴露给我们知道。”

“我们都了解凌寂华,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暴露自己。而且刚才江洋说,你们出傲然城,直到找到凌寂华实验的村子,一路上畅通无阻,按理说他们应该对出现的生面孔有所疑虑才是,且不说出来刺杀,暗中派人跟踪总会有吧,以师傅您的修为应该不会没有发觉的。”

司徒零大惊:“寂云,你是说…。”

轻挑眉梢,随即一声冷笑,“有人将你们的行踪告诉凌寂华,而他则敞开了大道让你们前去。”

“怎么可能呢,从我们得到消息,到商量对策,再到行动,都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而己,谁会出卖我们,将行踪提前告知凌寂华呢?”

凌寂云走到窗前,迎着秋风,回忆着那日在御书房商议的情形,随即俊颜上闪过一丝寒意,他知道是谁了,那就将计就计吧。

“寂云,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看到凌寂云脸上闪过的得意之色,他便清楚他的徒弟定是有了答案。

摇首道:“我只是想清楚了凌寂华这么做的目的。”

“什么目的?”司徒零迫不及待的问。

凌寂云回眸道:“他想警告我。”

“警告你?”

领首,行至桌案前,道:“如此做为不外乎让我清楚他有本事夺回傲然城,而且他亦想看到我慌乱阵脚的样子。”

司徒零突然苦笑:“那他的警告还真有些作用,刚回来的途中,冯添来告诉我说最近傲然城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哼——。”一声冷吟:“怕的就是没有动静。”

“你可有万全的准备?”

看着御书房外恭敬的身影,凌寂云似笑非笑,良久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连日来,腹部与手臂上的伤皆己痊愈,但却见他总是早出晚归。栀娘虽然不想介入任何事件之中,可聪明如她,还是从那些奔走的身影中寻到了一丝不寻常。

入宫以来,印象中自己与落洵总是聚少离多,这两日他却总是待在雅絮宫里,可见确是有事发生了。微拧眉,走到书案边,静静的看了一会练字的落洵,瞧着他写完最后一字,轻声问道:“洵儿,这两日爹爹为何没将你带在身边?”

可能有些意外一向淡然的娘亲会问事情,落洵搁下笔,道:“爹爹说我和溪儿与娘亲分开了许多日子,让我们好好聚聚。”

好牵强的借口,不说自己不信,怕是连落洵也不会相信罢。“你好好练字吧,娘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