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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十三一把亮出手中的丹药:“护心丹备好了。”

燕九朝去了俞婉家。

鉴于“俞婉总给他留门儿”的经历,他没走正门,而是绕去了后门。

也是巧了,今日赶酸笋的货,作坊忙到半夜,燕九朝进村前半个时辰才收工,然而作坊的事虽然做完了,俞婉手头还有些善后的活儿,她在屋子里忙到半夜,肚子有些饿了,去厨房找口吃的,刚啃了口鸡腿,就听见后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莫非是贼?

俞婉抄起砧板上的菜刀…

燕九朝站在门外,想着自己昏迷的这几日,既没来看她,也没写个信给她,不知她会不会认为自己被他给抛弃了,正在屋里伤心欲绝,肝肠寸断,毕竟赵恒退亲,她都投湖自尽了,自己在她心目中,怎么也比赵恒重要,真担心她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傻事来。

燕九朝长叹一声,伸手去推门。

门开了,却不是被他推开的,而是自里头拉开的。

然后,本该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俞婉,嘴里叼着个鸡腿,手里拿着把菜刀,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半点被抛弃后的呆滞,反而炯炯有神,活像只斗志昂扬的小母鸡!

感觉心窝窝再次中了十万箭的燕九朝:“…”

他还不如一个赵恒!

“你怎么来了?”看清来人是燕九朝后,俞婉放下了菜刀,“我还当是有贼呢。”

燕少主压下中箭的剧痛,云淡风轻地说道:“就你家这穷酸样,什么贼才盯得上你们?”

俞婉把啃了一半的鸡腿放回碗里,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定了定神,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不待燕九朝回答,俞婉再度开了口:“如果你是来拿回嫁衣的,我已经收好了,你等等。”

什么叫她已经收好了?

合着这丫头已经盘算着怎么与他一刀两断了?!

燕九朝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冷了你几日,你还置上气了?你说说你瞒了我那么大的事,还不许我气上几日了?”

俞婉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神色一愣道:“你不是来和我分手的呀?”

“什么手?”燕九朝英俊的小眉头一皱。

俞婉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唇角也压制不住地往上一勾。

哪知才勾到一半,燕九朝毫无防备地开了口:“脱衣服。”

俞婉:“???”

燕九朝:“我要看看你的身子。”

“哪个杀千刀的要看我女儿的身子?!”

却是夜半惊醒的俞邵青,抄着一把自堂屋顺来的扫帚,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俞婉的眉心当即一跳。

猝不及防被抓包,燕九朝的心口也跳了跳。

要说燕少主这辈子没怕过谁,可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不便去得罪,譬如…眼前这一位。

俞邵青金刚怒目地冲进了灶屋,也不管对面的年轻男子如何衣着华贵、气质尊贵、亦或是容颜俊美,抄起扫帚,便朝连皇子都不敢惹的某少主狠狠打了下来!

“阿爹!”俞婉拦住了俞邵青,夺下他手中的扫帚。

燕少主心头宽慰,俞婉果然是向着他的!

“用这个。”俞婉递过一把菜刀。

燕九朝被追杀得四处逃离,堂堂燕城少主,皇朝小纨绔,从未如此狼狈过。

俞家一阵鸡飞狗跳,连小铁蛋与姜氏都被吵醒了。

二人迷迷糊糊地来到灶屋,就见俞邵青举着菜刀,追着燕九朝,在竹林里跑来跑去…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也是燕九朝运气好,俞邵青入睡前让乡亲们灌了点酒,这会子还晕乎着,速度与反应都不及往常迅敏,逮了半晌,连燕九朝一片衣角都没逮到。

当然,燕九朝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大病初愈,身子还虚着,被“老丈人”追了几十个来回,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不过今晚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查清真相,所以冒着哪怕被砍死的风险,也要验一验俞婉的胎记!

“阿爹,你们在干什么呀?”小铁蛋揉着眼睛问。

“阿娘,铁蛋,你们怎么来了?”俞婉忙将二人推回灶屋。

俞邵青见到妻子与儿子来了,当即顿了一下。

就是这一刻了!

燕九朝趁俞邵青分神,几步迈至灶屋门口,一把抓过那只纤纤玉手,带着人一路冲出村子,冲上马车,放下了车帘!

影十三与影六一脸懵逼。

“快走!”燕九朝说。

“大半夜的,你要带人家走去哪儿呀?”

燕九朝身子一僵,唰的转过头来,就见被自己拽上马车的女人,并不是俞婉,而是一脸羞答答的小黑姜!

燕九朝、当、场、傻、眼!

俞邵青气坏了,臭小子!调戏他女儿!还掳走他女人!真是打着灯笼进茅厕!找屎(死)!

这一晚,某少主被收拾得很惨。

隔壁,丁家新宅,油灯如豆的屋,躺着辗转难眠的燕少主。

少主委屈,少主心里苦。

咚咚咚。

有人叩响了房门。

燕九朝背过身去:“不吃药!”

房门再次被叩响。

“也不擦药!”燕九朝冷声道。

门闩被撬开了。

燕九朝一把坐起身来:“影十三你胆儿肥了是不…”

一句话未说完,看清了门口站着的并不是影十三。

他冷哼一声,再次躺回了冷冰冰的床铺上。

俞婉端着一碗熬好的糙米粥走了进来。

燕少主拿被子蒙住头。

俞婉笑了笑,在他拉着“她”私奔的一霎,她所有火气都没了。

“饿不饿?”

“不能怪我啊,哪儿有人一来就要看姑娘家身子的?还不许我生生气了?”

燕少主没吭声。

俞婉在床边坐下,把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还看不看了?”她轻声说。

“不看!”燕九朝想也不想地拒绝,却话一出口,突然回过神,拉下蒙住脑袋的被子,一脸错愕地看向了俞婉。

俞婉没做过这种事,至少记忆中没有,她有些难为情。

她吹灭了床头的油灯,屋子暗了下来,却很快有清冷的月光透射而入。

俞婉的耳朵有些发烫,她羞涩地背过身子,抬手解开衣扣。

大片的衣衫滑落,露出一张遮掩在秀发之下的美背。

燕九朝缓缓探出手来,拨开她黑亮如缎的发,看向她白瓷般细腻的肌肤。

他灼热的眸光顺着她诱人的腰线一路往下,终见那团青色的鬼火。

第068章 真相大白

来的路上,他设想过无数可能会见到这个胎记的反应,然而真到了这一步,才发现所有的设想都不作数,难以形容的情绪在心口蔓延,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夜很静,俞婉听到了他的喘息,在暗夜中,如同撩人的手,拂过她心口,她连骨头都酥了一下。

这样的紧张是不是太快了…

俞婉暗戳戳地想着。

燕九朝冰凉的指尖掠过性感的腰窝,落在那团青色的鬼火上,喉头滑动了一下,说:“这是胎记吗?”

“什么胎记?”俞婉不解地转过头来,身子因为这个动作也微微地侧了侧,不经意露出半片诱人的香软,隐隐约约遮掩在秀发之下。

燕九朝的下腹倏的窜过一簇火苗,喉头发紧,他赶忙扣住她的小脑袋转过去,然而这一转,脑袋是过去了,遮挡在胸前的秀发也滑落了,燕九朝倏的闭上眼。

俞婉自是不知他何等反应,只是纳闷这家伙怎么想的,还不许她看看他了,他都快把她看光了,她怎么也要看回来呀。

燕九朝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你背上有个胎记,你不知道吗?”

俞婉摇头:“背上的我哪儿看得见?”

燕九朝问:“你家人没与你说过?”

兴许与原主说过,可她不是没继承原主全部的记忆吗?一准是给忘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胎记,这丫头…燕九朝深吸一口气,能进宫拔皇帝的腿毛,哪个中原的高手干得出这种荒唐事?也只有传闻中敢逃鬼族大婚的新娘了。

可看样子,这丫头似乎对一切一无所知。

燕九朝将落在床头的衣裳给她披了回去:“别着凉。”

俞婉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说要看看她的身子,真的是只是看看啊…

一般男人说“你放心,我什么也不干”,结果不都是什么也干吗?

怎么搁他这儿就真成字面上的意思啦?

“燕九朝…”

你是不是不行啊?

“别瞎想。”燕九朝都不用看她表情,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你脑袋瓜子里成天都装的什么,除了那档子事,就没别的了?”

俞婉闷不做声,低头去系身上的扣子。

“还是你不会呀?”

她突然问。

他儿子都有了,这种事怎么可能不会?!

俞婉这回仿佛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小声嘀咕道:“你不是被颜如玉下药了吗?兴许是她强上你来着。”

这话可真是要命!

燕九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再一次蹭蹭蹭地窜了起来,足足三米高,他拉过她系衣扣的手,努力压下冲动:“你…你知不知道大半夜的和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意味着什么?”

俞婉认真地想了想:“嗯…意味着我在邀宠?”

这天没法儿聊了,燕九朝松开了她的手,下一秒,将她整个人拽入怀中,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扑倒在了残留着他余温的床铺上。

少女身子娇软,发丝清香,空气里有了一丝旖旎的味道。

燕九朝一阵心驰神遥,但到底没真碰到她,只虚虚地压着她,眼神凶悍地说道:“这里没有别人,影十三与影六是我的人,没我吩咐,他们不敢进来,就算我真把你怎么样了,你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明白吗?!”

俞婉害羞:“哦。”

这什么反应?!

俞婉纵然活了两世,在情事上依旧是个小白,要说不好奇是假的,只是随便抓个男人乱来她也是干不出来的,但倘若对象是燕九朝…

俞婉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他的身材、他的…

燕九朝拽紧了拳头,是错觉吗?怎么看见这丫头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燕九朝也是忍得厉害,却同时让俞婉气得不轻,一个姑娘家,就、就不能知道矜持一下的吗?

“你…你闭上眼睛。”燕九朝喘息着说。

俞婉乖乖地闭上了眼。

燕九朝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枚轻吻,随后,他麻溜儿地直起身,仿佛什么也发生过,一脸禁欲地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俞婉一脸懵逼,这就完了?

一个晚安吻?

世人只知燕城少主纨绔不羁、跋扈成性,却不知他骨子里实则是个十分传统的男人,婚前绝不乱搞搞,三年前是个意外,他发病了,可如今他既清醒着,就绝不会容许自己出现第二次意外。

燕九朝替俞婉把没系完的扣子系上,连最上头一颗也没放过,一直系到领口。

这只是一颗装饰扣!

俞婉幽怨的小眼神,快把燕九朝射成筛子了。

燕九朝平复了一番情绪,一板一眼说:“现在,我们来说正事。”

俞婉心道,那方才是什么事?

燕九朝来的路上没想这么多,一时间,竟不知从哪儿说起,想了下还是决定先探探她口风:“你可还记得之前与我说过的事?”

“哪件事?”俞婉问,“我与你说过许多的事。”

燕九朝轻咳一声:“就…最近才说的事。”

俞婉不解。

燕九朝组织了一下措辞:“你可能与别的男人有过牵扯的事。”

“你方才就是因为介意这个?”俞婉蹙眉。

“不是。”那男人就是我,我介意我自己做什么?燕九朝心里暗爽了一把,面上却一本正经,“我是想问你介不介意?若是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阉了他!”俞婉不假思索地说。

燕九朝的心咯噔一下。

俞婉抓起桌上的剪刀,咔擦一下:“逛窑子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燕九朝默默地夹紧了双腿:“万一…万一他是有苦衷呢?”

俞婉冷声道:“他能有什么苦衷?我是被人害去的窑子,难道他也是?”

他就是啊!

俞婉眸光危险道:“还有,宝宝不见了,我怀疑是被他下药打掉了!”

他没有!

俞婉自动脑补了一出渣男油腻大叔进窑子寻欢作乐,让可怜女子怀上身孕,接回家以便传宗接代,却最终在正室的逼迫下亲手结果了自己即将临盆的亲生骨肉的悲情戏码。

燕九朝后背凉飕飕哒…

“燕九朝。”俞婉的情绪忽然变得低落了起来,“我有想过,万一那个孩子还活着…”

不是万一活着,是确实活着,还有,不是那个,是那三个。

你生了三个宝宝哟。

燕少主比心。

“你会愿意接受吗?”俞婉问。

废话!

他亲生的!能不接受吗!

俞婉迟疑道:“你…你能帮我找找他吗?他是死是活,我总得知道,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一点也不过分,燕九朝无比大方地说道:“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的,一定让你们母子团聚!”

俞婉苦涩一笑:“说的像是你确定那孩子还活着似的。”

燕九朝呵呵,不仅活着,还活蹦乱跳的,一日不打,上房揭瓦!

俞婉离开后,影十三进屋了,他是来给少主送护心丹的,他担心少主发现俞姑娘不是那晚的女人,会气得当场晕过去。

不过看少主就算没晕也离晕厥不远的样子,莫非俞姑娘真不是?

“她是。”燕九朝说。

“那您怎么不高兴?”影十三纳闷。

“…她要阉了我。”燕九朝生无可恋地说。

影十三险些栽倒!

影十三惊讶道:“您已经把真相告诉她了?”

“告诉她了,你觉得我还能完整地坐在这儿吗?”想到俞婉拿剪刀的动作,裤裆又是一阵凉飕飕。

想到了什么,影十三使坏地说道:“您现在还觉得俞姑娘对您情根深种、至死不渝、舍不得伤害您吗?”

燕九朝长长一叹:“唉,你不懂,爱之深,恨之切。”

影十三嘴角一抽,您可还是能这么不要脸!

“那您打算怎么办?”影十三问。

燕九朝掸了掸衣袖:“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备车,本少主要去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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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去接小奶包(二更)

许承轩百无聊赖,自打出了一次门,再想出第二次,父亲便死活不同意了,他快闷死了,只得又去烦扰父亲,扰得他不胜其烦了好放自己出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下人都没有。

“奇怪,都上哪儿去了?”许承轩嘀咕。

许承轩当然不会料到是许邵把下人支走了,下人一贯懂规矩,不到许邵规定的时辰绝不返回院子,而旁人更是不会随随便便踏足许邵的院子,也就许承轩仗着嫡子身份,三不五时横冲直撞。

当然许承轩从前也不闯,是近日闲得发霉,才坐不住了。

许承轩没在厢房找到许邵,又去了书房。

这一次,书房的门倒是关着,但里头依稀有谈话声传出来。

“主子,贡城来消息了。”心腹说。

许邵眉头紧锁:“什么情况?”

心腹道:“那座宅子有让人动过的痕迹。”

一座久不主人的大宅子,动过便动作,不足为奇,毕竟,还不许小毛贼光顾了不成?可问题是,一则,宅子里没缺失任何值钱的东西,二则,颜如玉又恰巧提醒了他们燕九朝对她有所怀疑,两者结合起来,让人不往燕九朝身上猜都难了。

“主子,燕九朝回京了。”心腹又说。

许承轩狐疑地皱了皱眉,他爹关注燕九朝做什么?不是说了天香楼被砸一事就此作罢,不要与燕九朝作对吗?

“时间正巧得上。”半月时光,足够往返一趟贡城,当然是在匆忙赶路的情况下,许邵相信燕九朝有这样的能耐。

“他是怎么怀疑到贡城的?”心腹不解。

“我比你更疑惑,早说了他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就是没人信呐。”许邵淡淡一叹。

“接下来怎么办?”心腹问。

许邵若有所思道:“能怎么办?既然查到贡城了,说明他手头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了,保不齐连我也暴露了。”

父亲在说什么啊?许承轩一头雾水。

许邵闭了闭眼,像是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定,说道:“为今之计,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主子的意思是…”心腹看向许邵。

许邵点点头:“没错,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燕九朝!”

门上传来一声碰撞,二人神色俱是一变。

许邵冷声道:“谁?”

心腹快步走过去,拉开房门,看见捂着撞疼的额头,想跑,又一时没跑掉的许承轩:“少爷?”

许承轩早听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只是一时半会儿想起是谁,眼下见了面,才认出他是天香楼一个做洒扫的伙计,外号林愣子,平日里看着毫不起眼,没料到会是父亲的心腹。

许邵也走了过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儿子:“你怎么过来了?谁许你出院子了?”

许承轩撇嘴儿道:“我闷啊。”

许邵给林愣子使了个眼色,林愣子会意地退下,许邵将许承轩叫进书房。

“方才的事,你听到了多少?”许邵问。

许承轩如实道:“就听到你们说什么贡城,什么要杀燕九朝。”

许邵严肃地看向他:“你给我记住了,不论你方才听到什么,都最好给我忘了,否则一旦传出去,我这个做爹的也保不住你!”

许承轩哼了哼:“知道了,爹。”

许邵动作很快,燕九朝的马车还在回京的路上便遭遇了一波追杀,燕九朝一宿未眠,正歪在车榻上补觉,忽然听到一声破空之响,紧接着,一支箭矢钉在了马车上。

影十三将缰绳交给影六,拔出宝剑。

与此同时,前方飞来铺天盖地的箭矢,夺命一般射向了他们的马车。

影十三凌空而起,运足内力,用宝剑挽出道道剑花,将飞来的箭矢全都挡在了马车之外。

对方见箭攻不成,改为近攻,顷刻间,十多名蒙面的黑衣人手持宝刀冲了上来。

此时天光似亮非亮,周围的景物掩映在一片暗色之中,杀气比白日来得更为隐匿,这也是为何影十三并未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波人气息的缘故。

不过,素来更为警戒的影六也没能事先察觉,只能说明一种可能,这群人的武功实在是有些高深莫测。

“保护好少主!”影十三丢下这句话,便举剑冲向了那群杀手。

影六握紧了缰绳。

影十三与杀手激烈地缠斗了起来。

燕九朝挑开车帘。

“少主。”影六道,“他们不像是寻常的杀手。”

燕九朝眸光凛凛:“嗯,是死士。”

死士都是用极为残忍的办法训练出来的高手,影十三、影六也险些沦为死士,后遇见燕九朝,为燕九朝收留。

燕九朝手中也有真正的死士,只是今日没带出来。

“影十三能对付。”燕九朝观察一阵后,淡淡地放下了帘子。

“真的能对付吗?”影六表示怀疑,那群人的武功绝不在影十三之下,更别说数量还如此庞大,影六做好了随时接应影十三的准备,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每一次他认为影十三要倒下了,影十三都爆发出了更可怕的潜力。

影十三放倒了一个,两个,三个…

两刻钟后,影十三单膝跪在血泊中,用剑支撑着随时可能倒下的身体,血水混着汗水,自他的额头淌了下来,吧嗒吧嗒地砸在地上。

他面前的黑衣人,无一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