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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怀璟清了清嗓子:“只要你同意,陛下有办法让周槐改口。”

俞婉嘲讽地笑了:“所以你今日来是替陛下做说客的?如果是这样,那么你可以走了,别说我不同意,就是我阿爹也不会拿亲生女儿的地位名声去换自己的前程。”

她阿爹不是这种人。

她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让人要挟的人。

这件事不论是燕怀璟主动请缨,还是皇帝自己的授意,都至少说明一件事——皇帝没走通燕九朝的路子,这才退而求其次找上了她。

俞婉怒极反笑:“二殿下,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好吓唬吗?燕九朝都不同意,我却上赶着把正妃之位让出去,这是要与燕九朝离心吗?拜托你告诉陛下,我没这么傻。我是燕九朝的妻子,生死都是,即便哪日我死了,他又娶了一个,那也得一辈子压在我的牌位下!”

燕怀璟没料到俞婉会讲出如此强势的话,那一瞬她身上迸发出来的气场甚至盖过了自己的母妃、中宫的皇后。

他失神的功夫,俞婉上车了。

等他回过神来,伸手去抓俞婉时却被江海一鞭子甩了过来。

这是皇子!

君长安的太阳穴突突一跳,他耳聋吗?没听见自己与俞婉一口一个二殿下的叫吗?如此不将皇子放在眼里,他是想死吗?

当然君长安没让江海的鞭子打中燕怀璟,他抡起宝刀用刀鞘挡开了。

江海冷冷一哼,抓紧缰绳,马车绝尘而去了。

俞婉在家等燕九朝,燕九朝却没显摆够,出了金銮殿后,又去城门口摆了了个施粥的棚子,只不过他施的不是粥,是红鸡蛋!

燕少主圆房了。

全京城都吃上他发的红鸡蛋了。

太特么丧心病狂了…

丧心病狂了一整日的燕少主一脸餍足地回府了,俞婉离开画舫后,影六与影十三便去金銮殿接他了,发红鸡蛋时二人也在,二人觉得自己简直快升天了。

燕九朝进清风院时,俞婉正站在花丛前,拿着一把大剪刀咔擦咔擦地修剪着花枝,杂枝没剪多少,倒是把万叔精心培育的花骨朵儿全给祸祸了。

万叔肉痛死了,可他不敢出声呀!

燕九朝走了过来。

俞婉知道他回来了,只是想到昨夜的荒唐,她有些脸红,明明早就大婚了,但真正尽兴还是在昨夜,她不敢回想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他又对自己做了什么,总之就是两个初尝禁果的小傻子翻来覆去地胡闹。

当时是豁出去了,忘乎所以的,这会子就尴尬了。

“怎么不高兴了?嫌本少主回来晚了?”燕九朝在她身旁停下,一本正经地说。

他一靠近,俞婉的脸更红了。

不过在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耳根子也微微泛红后俞婉的心里平衡了,虽说精力上输了,可到底这件事没差太多。

她当然不是气他回来晚。

可话说回来,他是回得挺晚的,干什么去了?

“你干嘛去了?”俞婉问。

“上朝。”

发红鸡蛋。

“救济灾民。”

俞婉一听都是正事呀,也就不怪罪他回来晚了,俞婉给他把了脉,脉象比从前平稳多了,只是体内应当还有余毒未清,她回头找几味散余毒的方子给他喝喝,不算什么大事。

“还没说你是怎么了?”这一地的残花,瞎子都看出她在生气了。

俞婉把遇上燕怀璟的事说了,燕九朝冤枉她了,她没生气,她当真在学着修剪花枝,只是和插花一样,她修剪花枝的手艺也不敢恭维。

燕九朝总结了一下她话里的重点。

一,燕怀璟阴魂不散。

二,燕怀璟阴魂不散。

三,燕怀璟总是阴魂不散!

燕少主的眼神冷了下来。

俞婉又剪了一个花骨朵儿道:“你说,他真的找到周槐了吗?是陛下让他来要挟我的,还是他擅作主张?”

“不是陛下。”燕九朝说道。

“嗯?”俞婉不解地朝他看了过来。

燕九朝道:“堂堂九五之尊,还不至于去威胁一个女人。”

皇帝若想威胁俞婉一早便动手了,何至于等到二人都大婚了才逼着她把正妻之位交出来?皇帝想要拿捏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燕九朝,旁人他还没放在眼里,他不会也不屑这么去做。

况且就算是拿捏燕九朝,也不是想要害死燕九朝,只是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燕九朝好。

燕九朝冷哼道:“周槐找到了是真的,陛下不想替阿爹翻案也是真的,但今天这事是燕怀璟自己的主意,陛下要威胁也是威胁我,不会是你。”

俞婉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是算准了陛下的心思,如果他能令我先松口,那么你势必与我离心,届时陛下便能顺水推舟地把总督府的千金赐婚给你…他怎么这么…”

俞婉简直找不到词来形容他了。

燕九朝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屑:“哼,上次的账还没算,他还敢找上门来,想让他多快活几日都不能!”

大婚之日被掳走了新娘子,不止俞婉记着仇,燕九朝也记着呢,只不过身子不好没办法出去作妖,今日他就要燕怀璟知道,他燕九朝的女人不是那么容易惦记的。

“我出去一趟。”

“早点回来。”俞婉点点头说。

这是顺嘴儿的一句道别,往日阿爹与两个哥哥出门,她也是这般叮嘱的,然而落在燕九朝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燕九朝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虽然我可以早点回来,但这种事不能过度。”

燕九朝带着影十三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府了,影六没去,他出京执行新的任务了。

“他人在哪儿?”步撵上,燕九朝淡淡地问影十三。

影十三道:“刚进宫给许贤妃请安了,这会子应当在回皇子府的路上。”

“那就去堵他。”燕九朝放下了帘子。

影十三推断的没错,燕怀璟给许贤妃请过安后便带着君长安回往自己的府邸,刚走到半路,被百十来号少主府的人拦住了去路。

闯是闯不过去的,对方人太多了。

君长安自车夫拿过缰绳,停下了马车:“殿下,是燕少主。”

燕怀璟眉心一蹙,挑开了帘子,果真看见燕九朝不可一世地坐在对面的步撵上,把玩着一把金弓。

步撵奢华,金珠玉润,步撵上的人也清贵风华,无双俊美。

燕怀璟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的百十来人,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揍你。”燕九朝说。

燕怀璟的眸光冷了冷:“燕九朝,你不要太放肆了,天子脚下,皇城之中,你公然要对皇子动手…”

他话未说完,燕九朝一箭射了出去!

这箭速度奇快,连君长安都没能反应过来,箭矢掠过燕怀璟的肩膀,铮的一声钉在了马车上。

燕怀璟咬牙道:“刺杀皇子,燕九朝你疯了!”

燕九朝无辜地摊手:“哦,手滑。”

皇子当然不能随意刺杀,但打打群架还是可以的。

一群人打他一个,四舍五入一下,是群架没错了!

影十三缠住君长安,混入了两名银面死士的护卫们蜂拥而上,暴风般的拳头朝着燕怀璟招呼过来了…

九哥就是这么刚o(╯□╰)o

第134章 作妖的九哥(二更)

二皇子与燕少主当街打群架的事很快便在京城传开了,燕少主恶名昭彰,他打架并不奇怪,怪的是怎么二皇子也掺和上了?这位殿下素来懂事,不像是会与堂弟过不去的人,当然了,最大的可能是燕九朝主动招惹的他,可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别看燕九朝总欺负人,但被他欺负的对象也统统不是什么好人,如此说来,莫非是这位皇子干了惹燕九朝不痛快的事?

皇帝是入夜后得的消息,原本翻了一位贵人的牌子,结果听说这事气得觉都不想睡了。

上午发红鸡蛋,下午与皇子斗殴…

“他可真忙,比朕这个一国之君还要忙!”

汪公公忙道:“陛下请息怒。”

怎么息怒?汪公公也就是嘴上这么一说,心里却比谁都明白,自己儿子让人揍了,能息怒那才是见鬼了,说的好听是打群架,可结果燕九朝毫发无损,倒是燕怀璟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亲爹亲妈都快认不出他了。

虽不愿承认,但二皇子的确是让燕九朝给欺负了。

燕怀璟可不是碌碌无为的四皇子,他是皇帝最器重的儿子。

若换旁人这么干,早让皇帝抄家灭族了,可皇帝悲催地发现,要灭燕九朝的族,他得先把自个儿弄死了,皇帝于是更气了。

“这次又是为什么?”皇帝气呼呼地问。

汪公公为难道:“似乎是二殿下下朝之后没去大理寺,而是…”

“是什么你说!”皇帝没耐心了。

汪公公道:“二殿下去找了燕少夫人。”

燕九朝自然不会对外透露燕怀璟对俞婉死缠烂打一事,说起来是二皇子的不是,可世间公道尤为偏颇男子,传出去难免让人认为是俞婉不守妇道,一边嫁给燕九朝还一边勾引燕怀璟。

汪公公要查出真相则不难,他上了一趟二皇子府,逮住车夫一顿威胁,车夫便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车夫听到的不多,但似乎有什么“要挟”之类的字眼。

所以是自己儿子先要挟了燕九朝的妻子,燕九朝才出手把人给胖揍了?

好了,自己儿子自找的,皇帝连发火的理由都没有了。

恰巧此时,许贤妃来御书房了。

她也听说了燕怀璟的事,而今她被皇后盯得紧,不便偷偷出宫,只得让心腹太监去了一趟二皇子府,据心腹太监回禀说,二皇子伤得严重,几乎是被打成了猪头,她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她当然知道自己儿子一直对俞婉不死心,这次十有**又是与那个女人有关,可不论怎么说她儿子都是皇子,哪儿有一个亲王的儿子把皇子当街胖揍的道理?传出去她儿子的脸还要不要了?

燕九朝揍她侄儿在先,欺辱她儿子在后,她这次说什么也要陛下给她一个说法!

“陛下——”

她泫然大哭地来到御书房的门口。

话音未落,一本奏折飞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她额上!

“你还有脸来?管好自己儿子!”

皇帝的怒火正愁无处发泄,许贤妃这会儿撞上来不是自讨苦吃么?

许贤妃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便让帝王之怒吓得夹起尾巴逃走了。

另一边,欺负完燕怀璟的某少主心情大好地回了府。

什么叫欺负了你你还得乖乖地叫声大爷,这既是了。

晚饭的时辰已经过了,但俞婉没吃,一直坐在屋里等他回来。

说来也怪,前世的自己可不会这样,是来了俞家,做了俞家阿婉才体会到一家人的重要。

饭菜热到第三遍时,燕九朝进屋了。

燕九朝坐了一段日子的轮椅,对外宣称是崴了脚,这会子能走了下人们倒也不奇怪。

俞婉坐在窗台前,台檐上摆着几株奇丑无比的猪笼草,可她神色恬静地坐在那里,猪笼草便仿佛了有了几分仙气。

燕九朝静静地看着她,难以将她与夜里的那个小妖精联系在一起,这是他的妻,他燕九朝的妻。

俞婉出神了,没听见脚步声,但隐隐感觉到了两道不容忽视的视线,她扭过头,白里透红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你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这里真的像个家了。

燕九朝嗯了一声,看向桌上的饭菜道:“怎么还没吃?”

“等你。”俞婉含笑说。

入夜了,屋子里点了几盏油灯,灯光昏黄,有种别样的温暖。

燕九朝来到桌边。

俞婉唤来桃儿打了水,他洗了手,擦了把脸,俞婉开始给他夹菜。

俞婉听万嬷嬷提过,王府用膳都不是自个儿夹菜的,丫鬟给夹什么便吃什么,一口也不能多吃,燕九朝顾忌她感受,没让府里有这种讲究。

“这是山药炖鹿肉。”

补肾壮阳的。

昨夜那么胡闹,俞婉担心他身子吃不消,便让厨房做了这个。

燕九朝尝了一口,并没尝出太大味道,但也不奇怪,毕竟他中毒多年,身体损伤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恢复的,许多东西得慢慢调理,他不着急。

俞婉又给他夹了一片春笋:“眼下的笋不大嫩了,吃笋的时节要过了。”

俞婉在俞家是最不爱说话的那个,自打来了这里,她觉得自己的话都变多了。

到底消耗了不少体力,燕九朝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饭。

没小家伙闹腾,二人难得清静,去池塘边散了会儿步,又上果园摘了点樱桃,俞婉抱着樱桃篮子,时不时啃一个,腮帮子鼓起来,活像只觅食的小松鼠。

燕九朝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俞婉错愕地朝他看来。

“没什么。”燕九朝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说。

俞婉挑了一颗新鲜的樱桃,塞进他嘴里。

“甜吗?”

“甜。”

也不知是说樱桃,还是她的指尖。

本是想散步消食,结果吃了半篮子,俞婉肚子鼓鼓的,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

燕九朝沐浴完回屋,见她仍醒着,走过去坐下,正色道:“我与你说过,这种事不可过度,得节制。”

这家伙乱七八糟地说什么?她只是吃撑了而已。

“昨晚是解毒。”燕九朝正色说。

燕九朝道:“过度伤身,不可纵欲。”

俞婉把玩着手指道:“那、那也不能四日才…”

才一次啊。

不得憋死个人了!

燕九朝见她一脸的幽怨,深吸一口气,退了一大步说:“三日。”

“那今天算不算一日?”

“不算。”

俞婉道:“可我觉得你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这不是寻欢作乐,是解毒治病。”

燕九朝顿了顿:“…唔,也是。”

小俩口“解毒”了一次又一次,厨房的热水烧了一整夜。

画舫上二人都没经验,胡闹的成分居多,昨夜俞婉却是渐渐得了些欢逾,只是代价也不小。

翌日醒来,俞婉的腰都要断了,突然觉得他说的很对,这种事不能过度,要节制!

这时候,不与公婆妯娌同住的好处就来了,不必担心自己要被谁立规矩,否则若是婆婆在这里,她这媳妇儿当得可真是…

燕九朝又出去作妖了。

俞婉拖着酸痛的身子洗漱了一番,吃了点早饭,下人禀报,崔女使来了。

崔女使是奉皇后之命请俞婉入宫量身裁衣的,诚王大婚那日,俞婉要穿上燕王妃的吉服,民间的绣娘没资格做,得能去尚宫局。

第135章 婉婉的手段

皇后召见,俞婉自是要去的,更别说是为了给她做燕王妃的吉服,可她不能独自前去,怎么也得带上两个随行的丫鬟,紫苏是大丫鬟,她是要跟去的,至于剩下那个…

桃儿、梨儿虽是先来的,可到底年纪小,茯苓近日颇受夫人疼爱,紫苏猜少夫人会带上她。

“苏莯在做什么?”俞婉坐在梳妆台前,自铜镜中看了眼紫苏。

紫苏为她梳头的手一顿,答道:“她落水后少夫人准许她卧床静养,她没出过竹月轩。”

这么老实,像是苏莯能伪装出来的事,尽管出了接二连三的事故,苏莯在府里的名声依旧并没有彻底败下来,足见她进府的那几日究竟俘获了多少人的好感,这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过,俞婉已经夺回了主动权,并且有足够的耐心。

俞婉真正好奇的是苏莯进府的目的,她就想抢走她的一切吗?她为什么这么做?颜如玉当初是为了名利,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毫无疑问,燕九朝不论各方面都满足了她对夫君的幻想,那么苏莯呢?她想爬燕九朝的床是当真看上了他这个人,还是只是一种俘获他的手段?

俞婉吩咐紫苏道:“你去竹月轩,让苏莯收拾一番随我入宫。”

紫苏一惊:“少夫人,苏莯她…”

俞婉自铜镜里静静地看着紫苏,平静无波的眼神却直把紫苏看得心里一阵打鼓,紫苏低下头:“是,奴婢这就去传话。”

紫苏走出上房,唤了半夏入内继续为俞婉梳头。

一刻钟后,俞婉带着紫苏与苏莯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府里的下人又纷纷议论了起来。

“苏莯真是好福气,上回便随少夫人入了一次宫,这次又去了。”

“她闹出这么多事,少夫人还真是宽宏大量啊…”

“听说她上回入宫入了皇后的眼,皇后还赏了她东西呢。”

“这么说来,少夫人是为了讨好皇后?”

讨好皇后成了俞婉带上苏莯的原因,俞婉对此一无所知,但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建议,毕竟比起自己真实目的,这个传出去好听多了。

马车停在宫门口。

俞婉带着两个丫鬟下了马车,紫苏是知道俞婉并不待见苏莯的,一路上她都死死地盯着苏莯的动静,唯恐她对俞婉心生不满干不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少夫人这边请。”崔女使将俞婉一行人领去了昭阳宫的绣房。

尚宫局的绣娘已经到了,正在为大皇子妃丈量身形。

“别把平安符弄坏了。”皇后对大皇子妃说。

大皇子妃忙将脖子上的平安符取了下来,待到绣娘丈量完尺寸才重新戴上上去。

皇后失宠,大皇子又碌碌无为,连带着大皇子妃这几年也不如别的宗室命妇风光,怎么说都是替自己正儿八经的嫡媳,皇后而今既然出了凤栖宫,就势必不会亏待她。

俞婉给皇后与大皇子妃行了礼。

皇后示意俞婉平身。

俞婉就注意到皇后的神色比往常更激动愉悦,再看大皇子妃,一手捂住肚子,满脸娇羞。

“大堂嫂是…”俞婉带着一丝惊喜看向皇后。

皇后喜不自胜地笑道:“刚怀上的,月份还小,只让陛下知道了,还没对外宣布这个喜讯。”

俞婉握住大皇子妃的手,由衷地说道:“真是恭喜大堂嫂了。”

能怀上身孕都是值得恭喜的事,不论百姓妻还是皇家媳,何况几位皇子都只得了小郡主,还没谁生个世子或小郡王,这一胎若一举得男,皇帝势必龙心大悦,难怪皇后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了。

原先还打算给大皇子纳上几位有身份的侧妃,而今却也不见那些千金们的身影,想来是为了让大皇子妃安心养胎,给儿子找小老婆的事都搁置了。

大皇子妃话不多,大多数时候只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世人都说皇后失宠,皇帝给大皇子妃找了个门第不高的儿媳,可在俞婉看来,能娶到这般温柔的姑娘做妻子未尝不是一种福气,皇帝不是不疼儿子,是明白大皇子的脑袋戴不住那么大的帽子,给他找个野心勃勃的岳家,他最终只能夺嫡而死,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过活。

就不知…皇后是不是也能这般“认命”了。

绣娘给俞婉丈量完尺寸后告退了。

孕妇多困乏,皇后见儿媳强撑着打起精神,让崔女使扶着她去偏殿歇息。

皇后与俞婉聊起了皇室里的家常:“本宫听闻了璟儿与琮儿的事,他们怎么打起来了?琮儿没事吧?”

“夫君没事。”俞婉说,却没回答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皇后叹息一声道:“琮儿的性子本宫了解,看似胡闹,却也不会无事生非,想来是堂兄弟有了什么龃龉。”

之后便没再多言。

俞婉听得出皇后并非有心套话,有些事瞒得住天下人瞒不住皇帝与她,燕怀璟对自己的心思她只怕一清二楚,不过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摆在明面上说出来。

皇后又问起了三个小家伙:“这次怎么没带他们过来?”

俞婉道:“我爹娘想他们,把他们接回去住几天。”

皇后好笑地说道:“是琮儿嫌他们碍手碍脚,把他们扔出府了吧?发红鸡蛋都发到金銮殿上了!”

发、发红鸡蛋?

她没生孩子呢!

这家伙发什么红鸡蛋!

皇后接着道:“在城门口布了个救济灾民的棚子,人家施粥,他施红鸡蛋…你俩是才圆房吧…”

皇后是过来人,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俞婉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甚至脑子里都有画面了,燕九朝一手抓着红鸡蛋,一手走上金銮殿,满脸都欠抽地写着——本少主圆房了,尔等都快来恭喜我!

俞婉…俞婉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皇后调侃够了,笑盈盈地移开视线,不经意地看到了两个少主府的丫鬟,是上次来过的,其中一个还与小公子十分亲近,皇后记得她。

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姑娘似乎没头一次那般精神了。

俞婉看看皇后,又看看一侧的紫苏、苏莯:“我让你们带的东西都带了吗?”

紫苏答道:“回少夫人的话,带了。”

俞婉道:“去拿进来。”

“是。”紫苏应下,与苏莯去了昭阳宫的偏殿,她们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放在专程的厢房里。

二人各自拎了两个果篮过来。

少主府有一大片果园,除了樱桃也种了不少别的,俞婉让人摘了新鲜的桑葚、李子、蜜桃与香瓜,这些东西宫里也有,却不如少主府的园丁种出来的好吃。

皇后让宫女装了果盘,尝了一口香瓜,果真是香软清甜,吃了甜瓜再去吃李子与蜜桃,本以为会略显酸涩,哪知那股浓浓桃味儿与李香愣是让人的味蕾都苏醒了。

桑葚皇后没吃过,俞婉挑了一颗紫得发黑的给她,很陌生的味道,但很是清甜爽口。

“给大皇子妃送些过去。”皇后道。

“马车上还有。”俞婉吩咐紫苏与苏莯道,“你们去拿来,送到大皇子妃的寝殿。”

二人领命去了。

二人将几篮子新鲜的瓜果送去了大皇子妃所在的寝殿,俞婉与皇后说了会儿话便打算告辞了,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出昭阳宫时,大皇子妃身边的侍女神色匆忙地来了。

皇后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侍女道:“回娘娘的话,大皇子妃的平安符不见了!”

皇后的脸色一沉:“不见了就去找啊,赶紧找!”

俞婉一脸错愕地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