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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为小蛊老抓虫子的四名蛊师只有阿畏一人出来了。

看守的侍者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不解地问道:“请问阿畏大人,您的三位同伴呢?他们没与您一道出来吗?”

呵,他们已经混出去了。

阿畏一脸冷漠地说道:“死了,让野兽吃了,尸首全无。”

可您一点也不像很悲伤的样子啊,侍者怔怔地看着阿畏:“您、您节哀。”

“嗯。”阿畏面无表情地走了。

一刻钟后,后舍炸锅了,因为一个侍者说:“我怀疑大蛊师把他的三个同伴杀了!还把他们的尸体拿去喂猛兽了!他看起来好冷酷无情啊!他是三位小蛊老大人的师父,为什么杀掉同伴,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呀!”

这一切的一切都与阿畏以及被阿畏“杀掉”的三个同伴无关了,四人已经带上战利品,顺利地坐上回往赫连府的马车了。

另一边,孟蛊老也出了蛊殿,当时在气头上,没顾得上害怕,这会子坐上马车,心底的惧怕才一点一点地蔓上心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都在发抖。

“孟大人,他们几个呢?不过来了吗?”车夫问。

不提还好,一提前一秒还在与他说话、后一秒便齐齐横死的同伴,这也太邪门儿了,真不是鬼干的?孟蛊老自己把吓得两眼一翻,终于晕过去了。

这一晕,就耽搁了回女君府的时辰。

女君并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的雪蟾蜍已经让人给劫走了,她躺在奢华而柔软的床铺上,安然地做着美梦。

她梦见自己得到了雪蟾蜍,在孟蛊老的协助下让雪蟾蜍认了自己为主,雪蟾蜍虽被誉为蛊后,其实是最强大的千蛊王,它是最接近南诏圣物的存在,它的气息就连国师都几乎辨认不出真假来。

一百颗蛊珠在她手中幽幽发光,她站在了独属于国君的圣坛上。

父皇拿出了金光闪闪的传国玉玺,温柔慈祥地递到她面前。

眼看着她就要将玉玺拿到手中,却忽然身子一抖,醒过来了!

一场梦啊…

她长叹一声。

须臾又振作起来,唇角一勾,很快这就不是梦了,她为这一天努力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有所回报了,权势、地位、男人,尽管艰辛,可她想要的东西最终统统都到手了。

她侧身摸了摸床侧,发觉身旁是空的,她忙撑起身子,冷冷地问道:“驸马呢?”

值夜的侍女赶忙走了过来,隔着帐幔行了一礼,禀报道:“回殿下的话,驸马去书房了。”

女君眉心一蹙:“什么时辰了?”

侍女道:“丑时四刻。”

夜刚过半,驸马怎么就去书房了?

“需要奴婢去请驸马吗?”侍女小声问。

“不用,你退下。”女君吩咐道。

侍女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女君披了外袍,披散着如墨的长发,缓缓地去了书房。

书房中,驸马独自一人坐在窗台前,发呆似的望着天上的月亮。

银色的月光斜斜地洒落下来,像在地上、在男人身上镀了一层凉薄的银纱。

女君的眸光顿了顿,莲步轻移,含笑跨过门槛,质地冰凉的衣摆在门槛上摩擦出淅淅索索的声音。

她放轻了脚步,静静来到驸马身后,温柔地低下头:“又睡不着么?在看什么?”

驸马没说话。

女君习惯了,他一有心事就会呆呆地望着天,也不知这习惯是怎么来的。

女君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地握住他一只手道:“这两日我太忙了,倒是把你给疏忽了,是不是内阁出了什么棘手的事?”

“不是。”驸马说。

他依旧望着天,也不知是在看月亮,还是在看漫天的星子,亦或是那苍穹里无尽的黑暗。

女君又道:“那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做噩梦了?”

“没有。”驸马说。

女君点点头:“好,你没心事,你只是想赏月,那我便陪你赏月。”

驸马终于收回了落在夜空里的目光,转头看向她:“你明日要早朝。”

女君握紧他的手,含情脉脉地说:“早朝没你重要。”

驸马看向正前方,目光落在窗台盛放的昙花上,似是迟疑了一瞬,方问道:“你不嫌我丑吗?”

女君看着他无可挑剔的右侧脸,语重心长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是夫妻,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论你变成什么样,都始终是我的丈夫。”

“是吗?”驸马喃喃。

女君深深地看着他:“红颜易老,难道他日我容颜不再了,你便要嫌弃我,离我而去吗?”

“怎么会?”驸马反问。

女君温柔一笑:“那不就得了?何况,你的脸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我若嫌弃你,那我成什么了?不是你替我挡了刺客那一剑,如今这道疤痕就该出现在我的脸上了。”

驸马怔怔地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

女君的素手抚上他的脸颊:“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只用知道,你的心里有我,为了我你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我对你也是一样,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把我们分开。”

驸马捂了捂心口,他的心里的确住着一个人,他与那人生了一个儿子。

“是我,还有我们的儿子。”女君会意地说。

“你喜欢…”驸马卡壳了,半晌,才喃喃地说道,“你喜欢吃蛇肉,我不喜欢,可你既然喜欢,我就陪你喜欢。”

女君笑了笑:“这不是想起来了吗?”

驸马摇摇头。

“还要接着赏月吗?”女君说。

驸马道:“我再坐一会儿,你先去睡吧,不用陪我。”

女君想了想:“那我先去了,你也别太晚,还是得当心身子。”

言罢,她起身就要离开。

驸马忽然开口:“我画了一幅画。”

女君闻言顿住,朝他看来:“是吗?拿给我看看。”

驸马拉开抽屉,将画卷取了出来,在书桌上缓缓铺开。

女君看见画像上的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开了:“你这画的不就是你自己吗?”

尽管换了衣裳,眼神不大像,又年轻了二十岁,脸上没了那道狰狞的疤,可依然不难看出是他,毕竟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长得这么像呢?

女君失笑道:“你画你自己做什么?还画得这样年轻貌美,我说过我不介意你容颜有损,你自己也不要介怀。”

驸马默默地收好了画卷。

“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怪你把自己画得…我…”女君忽然词穷了,这个男人小心眼得很,生起气来毫无预兆,且十分难哄。

“不是我。”驸马说。

“什么?”女君没明白过来。

“没什么。”驸马将画卷放回了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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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心机的小宝

俞婉自打住进赫连府,日子过得太舒坦,醒得都比平日晚了,她睁眼时三个小家伙已经去老夫人屋里玩耍了,燕九朝也去药浴了,他如今为了压制毒性,汤药暂停了,换成了针灸与药浴。

俞婉缓缓坐起身,紫苏推门而入:“夫人,您醒了?”

“嗯。”俞婉撩开帐幔。

紫苏将帐幔接在手里,用帐钩挂住,又拉开柜门,选了一套湖蓝色的裙衫:“今日穿这套可好?”

“这是我的衣裳吗?”俞婉的目光落在那套清新雅致的裙衫上,“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套衣裳?”

紫苏会心一笑:“是大将军让绣娘做的,大将军将绣娘叫来院子,问了奴婢您的尺寸与喜好,让绣娘赶着给您做了好几套衣裳,昨日送来四套,还有四套在绣楼赶工呢,大将军给世子也做了,世子的没这么快。还有奴婢和茯苓的,大将军说奴婢是您和世子的贴身丫鬟,那也就是赫连府的丫鬟了,日后也按赫连府的规矩来,一季四套衣裳。”

振臂一呼、雄师百万的南诏神将竟然会打理宅子里的这种琐事,俞婉想象了赫连北冥坐在轮椅上,与下人们事无巨细地交代庶务的画面,不知怎的,噗嗤一声笑了。

这个大伯,还真是意外得有些可爱呀。

尽管老夫人疯疯癫癫的,谭氏又不在了,可府里总有管家,赫连北冥大可做个甩手掌柜,他却并没有,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她而今觉着赫连大伯这样的也很有魅力。

俞婉洗漱一番,穿戴整齐去给老夫人请安,绣娘又来了,正蹲在三个小家伙身前给他们量尺寸,他们一天一个样,紫苏也说不准他们穿多大的衣裳。

“过来过来!”老夫人笑眯眯地朝俞婉招手。

俞婉走了过去。

三个小黑蛋看见娘亲,顾不上量尺寸了,唰的扑过来。

大宝、二宝体力上占了优势,嗖嗖嗖地将小宝挤到后边了。

可小宝不怕,他有法宝呀!

“娘,抱!”小宝伸出了小胳膊。

俞婉于是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大宝、二宝幽怨地看着他,心机弟!

小宝吐舌头。

啰里啰里啰里!

俞婉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又在撩嫌了是不是?被你爹教训得还不够,又来招惹两个哥哥。”

这小东西,原先最内向老实,如今却最古灵精怪。

“娘,娘!喜欢娘!小宝,最喜欢娘!”小宝趴在俞婉怀里一阵撒娇,把俞婉哄得五迷三道,很快就忘记自己在训斥这小家伙了。

大宝、二宝气坏了,丫的,太欠收拾了!

俞婉在老夫人屋里用了早膳,随后听见马车的动静,不一会儿茯苓便进屋说,江海他们回来了。

“祖母,我先去栖霞苑。”俞婉对老夫人说。

老夫人大方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亲娘不在,小重孙孙就只能粘着她一个人啦!

俞婉去了栖霞苑,几人在林子里待了三天三夜,江海受不住这股味儿,打了热水去泡澡了,阿畏三人则是坐在老者屋里,十分严肃地与老者商议起了正事。

“阿嬷。”最先开口的是青岩,“东西到手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计划,他们先是帮俞婉与燕九朝得到前两味药引,获取他们足够的信任后,再谎称余下两味药引在鬼族,借此将他俩拐回族里。

可青岩问出口后,屋子里的人全都沉默了。

阿畏开了口:“我是觉得,接下来该实施…”

“你闭嘴!”青岩与月钩异口同声地凶了他一把。

阿畏黑着脸闭了嘴。

来的第一天奴役他,来的第六天凶他,伟大的恶棍阿畏全都记下了!

“阿嬷!”俞婉叩响了房门,在门外问道,“是不是青岩他们回来了?”

青岩看了眼阿嬷,见阿嬷没反对,他起身将房门打开了,扯了扯唇角道:“我们刚回,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俞婉往屋里瞧了瞧,“都在呢?怎么样?雪蟾蜍到手了吗?”

青岩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到手了,进屋说话吧。”

俞婉进了屋。

“阿嬷,月钩,阿畏。”俞婉一一打了招呼。

三人冲她点了点头,唤了声阿婉。

“坐吧。”青岩说。

俞婉在阿嬷身旁坐下了,问几人道:“怎么样?蛊山一行还顺利吗?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青岩说,“倒是遇上了女君府的人,不过已经解决了,没让他们怀疑到我们头上。”

“那就好。”倒不是俞婉怕了女君府,而是这个节骨眼儿上,犯不着明目张胆地与女君府对上,他们如今的处境,最适合暗戳戳地搞事情。

“雪蟾蜍在哪里?我能看看吗?”俞婉问。

青岩打开桌上的包袱,取出一个小碗大的翡翠匣:“给。”

俞婉接过匣子,二话不说地打开了。

青岩让她麻溜儿的动作吓得眉心一跳,正要说当心,话到唇边想起来这丫头身怀南诏圣物,该当心的是那小东西才是。

果不其然,匣子打开的一霎,一道白光自俞婉袖中闪了出来,嗖的飞向匣子里的雪蟾蜍。

只听得啪的一声,阿畏眼疾手快地盖上了匣子。

那道白光扑了个空,又飞回了俞婉袖中。

“怎么会这样?”俞婉不解。

阿畏道:“圣物想吃了雪蟾蜍。”

这是蛊虫的天性,弱肉强食,只是到了圣物这样的级别,寻常蛊王已入不得它的眼,若说费罗那只无限接近千蛊王的蛊虫是一粒索然无味的白米饭,那么这只真正的千蛊王就是一块色香味俱全的大肥肉了。

“好险,方才差点让它吃掉。”俞婉捂了捂心口,再不敢去碰匣子,看着自己的那只袖子说,“你好歹是蛊王,人家是蛊后,是女孩子,你就不能有点儿绅士风度,别成天想着吃了人家吗?”

阿畏:“它是雄蛊。”

俞婉将雪蟾蜍交给了阿畏保管,随后她问起了第三味药引的事:“对了,第三味药引在哪里?也在帝都吗?还是在什么别的地方?”

阿畏:“在…”

“在帝都。”老者说。

阿畏小眼神凉飕飕的,剧本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框我。

老者道:“最后一任圣女是在帝都寿终正寝的,圣女的传承自此湮灭,但有关圣女殿的手札仍完好无损地保留在万书阁中,只要我们找出来,或许能从中发现一丝线索也说不定。”

俞婉若有所思道:“阿嬷指的线索是…”

老者沉吟片刻道:“江湖上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则传言,巫师与圣女的传承之所以会双双湮灭是因为彼此结仇,大打出手,最终导致两败俱伤,谁也没能活下来,可我曾在我阿嬷的嘴里听到过另外一种说法,圣女与巫师结为了道侣,他们的结合受到神灵诅咒,是神灵让他们灭亡了。如果,我阿嬷说的才是真的,那么他们或许还留有什么后人,只要找到他们的后人,后两味药引便都能到手了。”

月钩憨憨地道:“可万一是第一种…”

“不许乌鸦嘴!”青岩瞪他。

“哦。”月钩乖乖地不说了。

俞婉想了想,问道:“那是不是我们去了万书阁就能找到答案?”

“没这么简单。”老者道,“这些年,许多人都寻找答案,可万书阁一直让国师殿把控着,除了历代国师与他们的心腹,谁也没办法进入。”

“国师殿啊…”俞婉摸了摸下巴。

“我去!”

江海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洗了澡,换了套干爽的衣裳,整个人神清气爽极了。

他看了俞婉与几人一眼,正色道:“我去万书阁,把手札偷出来!”

第216章 小宝争宠记,二宝开口(二更)

青岩呵呵道:“你以为万书阁是什么地方?是你说去就能去的?国师殿比女君府的守卫更森严,万书阁更是其竭力把守之地,就连国君都不能轻易进去。”

“你去过?”江海反问。

青岩轻咳一声。

当初从鬼族去大周,路过南诏帝都时不小心去溜达了一把,溜达的结果有些难以启齿,总之他是不想再靠近国师殿了。

老者道:“国师殿机关重重,有武艺高强的死士把守,也有不少潜藏在机关里的蛊虫。”

几人唰的看向了阿畏!

他们之中不怕蛊虫的除了俞婉就是阿畏了。

阿畏的脸臭臭的。

刚刚凶了我,现在又想压榨我。

伟大的恶棍阿畏是不会妥协的!

“去收拾东西,夜里动身。”阿嬷对阿畏道。

阿畏一秒去收拾了!

俞婉其实也想去,她想见识一下传闻中的万书阁,可她也明白阿嬷不会同意她以身涉险,阿嬷人真好。

阿嬷:你个轻功都不会的三脚猫,我只是担心你去了会扯后腿而已…

国师殿不是那么好闯的,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可惜俞婉帮不上什么忙,除了掏银子,不过如今连银子都不必她自个儿掏了,老夫人让她花金帖里的银子,不花老夫人还赌气。

“阿嬷,我先去梧桐苑了,有事叫我。”

老者沉声点头,俞婉起身回了老夫人的院子——梧桐苑。

老者与青岩、月钩面面相看,气氛有些尴尬,毕竟说好了要把人拐回族里,突然不拐了,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也不是不拐。”老者说,“我们才寻了两味药引而已,并未彻底取得他们的信任,乍然说去鬼族必定会引起他们怀疑。”

青岩挺直了腰杆儿道:“阿嬷说的对,我们再多帮他们找些药引,这样他们就能心无旁骛地任由我们操控了!我们没有忘记在王面前立下的誓言!我们誓死忠于鬼族!绝不背叛!”

月钩挠挠头:“可是找到最后两味药引了,他们不就不需要我们了吗?那还怎么把人骗去鬼族呀?”

一阵沉默的老者:“…”

同样沉默的青岩:“…”

一刻钟后,月钩鼻青脸肿地出来了。

却说俞婉回到梧桐苑后,即刻去了自己与燕九朝房中,忽然想起来自打听说燕九朝需要药浴后,赫连北冥便让人连夜挖了个池子,铺上质地上乘的汉白玉,就在梧桐苑中。

俞婉拎上医药箱,前往了浴池。

浴池可不止燕九朝一人。

小宝也来了。

他撇下哥哥们自己来的。

他叉着腰站在池子边,一脸神气地与池子里的爹爹大眼瞪小眼。

“你来,打我呀!”

小家伙还在记仇被燕九朝痛揍一顿的事,发誓要把场子找回来。

燕九朝悠闲地泡在池子里,双臂随意地搁在池面上,云淡风轻道:“你过来呀。”

小宝叉腰道:“你打我,还要我,过去哦?”

小崽子这几日学的话还挺多,燕九朝稍稍侧目了一把,面上却不显,嗯了声道:“不是你要讨打吗?自然得你过来了。”

小宝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哦。

“不对!”小宝跺脚,“你过来!”

燕九朝唇角一勾:“你过来。”

“我不!”

“不想讨打了?”

“想啊!”

谈话的内容不知不觉让燕九朝带偏了,原本小家伙是挑衅燕九朝打不着他,结果成了他自己讨不着打,小宝还给急上了,抓耳挠腮的。

俞婉在屏风后听一会儿,简直是哭笑不得,父子俩上辈子怕不是冤家,成日里斗来斗去的。

小宝最终也没想出个解决办法,气呼呼地走了。

俞婉打屏风后走出来,嗔了自家相公一眼:“儿子你也欺负?”

燕九朝古怪地看着她,那眼神分别在说,儿子不就是用来欺负的?不然生儿子的乐趣在哪儿?

曾经认为这家伙是个绝世好父亲的错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小宝尽管没在燕九朝跟前讨着便宜,到了老夫人屋里却立刻化身小团宠,先是老夫人笑眯眯地把他抱进怀里,亲热地说:“我的小心肝儿,我的小乖重孙,快叫声太奶奶听听!”

“太奶奶!”小宝奶声奶气地叫道。

老夫人心都要化了,抓了一大包糖果给他:“还没叫大爷爷呢。”

小宝又望着轮椅上的赫连北冥,乖乖地唤了一声大爷爷。

丫鬟们也爱逗他,哄着他叫她们姐姐,他也甜甜叫了。

大宝、二宝去拉个臭臭的功夫,小宝已经成功把一屋子人的芳心齐齐俘获了。

梧桐苑有个比紫苏更漂亮的丫鬟,叫小鱼,是专给老太太打理花圃的,小鱼人美心肠好,待三个小肥仔也十分不错。

午饭后,老太太去歇晌了,三个小肥仔睡不着,跐溜跐溜爬下床,去花圃找小鱼。

小鱼正在晒新摘下来的菊花,晒干后给老太太泡菊花茶:“菊花有清肝明目的功效,喝了对身体好。”

清肝明目什么的三人听不明白,可对身体好三人听懂了。

大宝、二宝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各自辛辛苦苦地捡了一小篮子给俞婉送去。

二人累得满头大汗,结果刚进院子,就见什么也没干的小宝捷足先登了!

“娘,送给你,你真美。”小宝羞答答地将一朵小花花送给了俞婉。

俞婉让这孩子逗得心花怒放,忍不住抱进怀里,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小宝真乖!”

小宝害羞地对了对手指:“小宝,是不是娘,最喜欢的,乖宝宝?”

大宝、二宝黑了脸,好想打死这家伙啊!

小宝个子最小,力气也最小,武力值时常被两个哥哥碾压,可自打说话后,小宝学会作弊了。

“娘!二宝打我!”

小宝告黑状。

“太奶奶!大宝抢我!”

小宝继续告黑状。

“大爷爷!救命!救命!”

小宝在告黑状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大宝、二宝被罚了面壁思过。

小宝趴在门后,探出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冲两个哥哥得意地吐舌头:“啰里啰里啰里!”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大宝、二宝终于忍无可忍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二人将还在睡梦中的小宝狠狠地揍了一顿…

小宝捂住痛痛的屁屁,挂着鼻涕泡泡,委屈巴巴地去了老夫人屋。

小宝要告状,告好大好大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