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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他失望了,要了点心的不是那位新来的二夫人,而是东府上了年纪的老夫人。

大半夜了还吃东西,一个老太太胃口这么好真的没关系么?!

很快,黑衣人发现不是老夫人想吃,而是三个光溜溜的小黑蛋。

小黑蛋们洗完了澡澡,坐在铺了巾子的软塌上,一手抓着桂花糕往嘴里塞,一边还不忘配合老夫人给他们擦小身身。

…一屋子萌萌哒的小黑蛋。

黑衣人:想偷蛋。

想什么呢!

黑衣人拍了自己一脑瓜子。

自己是来抓人的,不是来偷蛋的!

黑衣人果断施展轻功离开了。

人都走远了——

唔,还是好想偷蛋!

“夫人要的热水呢?”一间厢房外,紫苏轻声问茯苓。

茯苓道:“我去瞧瞧。”

紫苏对着房门道:“夫人,热水还没好,一会儿再给您送来。”

“知道了。”里头传来一声女子的应答。

黑衣人心道,这总该是赫连北煜的妻子了吧?

黑衣人飞上屋檐,轻轻地拿开一块瓦片,往下一瞅,瞅不见人,只看见一片淡蓝色的承尘。

他不得不将耳朵贴在了空隙上,试图听听里头的动静,依次来判定承尘下的女子是不是他要找的小病秧子。

俞婉坐在精致的拔步床上,床顶上新换了承尘,蓝色的,她挑的。

燕九朝在里侧,正闲适地靠在床头,手里翻着一本不知打哪儿弄来的书。

这小纨绔竟然会看书?真是活久见。

俞婉将小身子探了过去,很快他发现他看的是什么书了,根本就是大伯买给三个小黑蛋的连环画嘛,主讲一个小兵蛋子如何用兵器雄霸天下的。

为毛你看小孩子的书能看得这么专注啊!!!

他本就生得美,专注起来更是别添了一分成熟而内敛的气质,俞婉让他迷得不要不要的,幸好这人是她的,她能看能碰能占有,若他是别人相公…

俞婉脑补了一下燕九朝与别的女人郎情妾意的画面,气得一把将他手里的书给夺了!

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燕九朝:“…”

“咳!”回过神来的俞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灵机一动道,“我有话和你说。”

俞婉拿着书往他身旁靠了靠,说起正事,方才那股子胡闹的尴尬很快就被压下去了,她正色道:“你有没有怀疑过当年陷害我爹的凶手不是什么赫连府的仇家?虽然大伯这么猜测,可我总觉得…”

“总觉得什么?”燕九朝看着她问。

这人忒坏,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却非得让她自己说出来。

罢了罢了,又不是外人,她还能和自家相公争这么一口气了?

俞婉就道:“西府的二老太爷!”

屋顶上的黑衣人险些一个趔趄栽了!

你们要不要这么聪明?都怀疑到二老太爷头上了?!

“哦?”燕九朝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指尖把碗起俞婉的一缕秀发,那模样,似有些漫不经心,也似是注意到了什么别的事情。

俞婉早习惯他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了,没往心里去,接着与他道:“难道你不觉得吗?赫连家的防卫如此严密,不是熟人很难得逞的,当年祖母的行踪也并未对外公布,如果是仇家寻仇,不该这么顺利的,而且,从动机上看,二老太爷也有着最大的嫌疑。

他不是亲口承认刺杀大伯的罪名了吗?他为何刺杀大伯,为的不就是能让西府夺得祭祖上头香的机会吗?他觊觎赫连家的继承权不是一日两日了,祖母与阿爹的事故,赫连笙与谭氏的事故,只怕都是那老东西弄出来的!”

黑衣人的心口砰砰直跳!

燕九朝不着痕迹地往承尘上瞥了一眼,道:“你想怎么做?”

俞婉气呼呼地道:“我当然想揭穿他呀!我要大伯看看,他一直敬重的二叔究竟是个什么嘴脸,可惜没证据。”

“总会有的。”燕九朝摸了摸她脑袋。

俞婉抵挡不住摸头杀的威力,火气瞬间消没了,她抱住燕九朝的胳膊,蹭了蹭说道:“另外,我爹来了,上头香的人轮不到西府了,你说,那个老东西会不会又玩什么花样?”

黑衣人心虚得冷汗直冒,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暴露了。

“让他玩。”燕九朝道,“反正也玩不过。”

黑衣人要吐血——

见过气人的,没见过这么气人的,两句话就恨不得把几辈子的仇恨拉完了。

好在黑衣人还记得自己的任务。

唤老夫人祖母,唤大将军大伯,这可不就是大少爷与大少奶奶么?

他的目标不是他们,是他们的病秧子娘!

黑衣人来到了第三间厢房,这次总算找对了地方。

屋内,小黑姜刚把自家相公pu倒,翻来覆去这样那样了一番,然后她肚子就饿了,俞邵青亲自去厨房给妻子做吃的,小黑姜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回味方才的滋味,美滋滋哒!

黑衣人施展轻功跃进窗子,身形一闪来到床头。

翘着二郎腿、散发着王霸之气的小黑姜一秒变回优雅淑女的睡美人。

黑衣人本想去点对方的穴道,却冷不丁撞进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黑衣人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但很快,他回过了神来,一把抽出匕首抵住对方的脖子:“不许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小黑姜无辜地看着他。

黑衣人威胁道:“这把匕首削铁如泥,随便碰你一下你就没命了,我劝你识相点,乖乖地跟我走,不要想着会有什么人来救你,也别妄图拖延时间。”

“你要带我去哪里?”黑暗中,小黑姜伸出了恶魔之手。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自然是带你回死士营了。”

“啊,那里人多吗?可怕吗?”小黑姜害(激)怕(动)地问。

黑衣人鼻孔朝天地说道:“七八十号死士,个个都是高手,你说呢?”

那可是他们的老巢,二老太爷所有的高手都来自那里,只要把人抓进去,便是插翅也难飞了,谁敢送上门救她,那就是找死!

小黑姜收回了恶魔之手,病歪歪地扶上自己额头:“哎呀,头好晕。”

快把我抓回去,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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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大杀四方小黑姜

俞邵青去厨房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等他端着饺子回屋时却发现姜氏不在屋里,他起先以为姜氏去了恭房,等了会儿不见人影,寻思着姜氏是不是去了女儿、女婿屋。

“没啊,阿娘没来过。”俞婉杏眼圆瞪地说。

“我去老夫人那儿瞧瞧。”俞邵青又去了老夫人的屋。

三个小黑蛋在罗汉床上蹦得欢,老夫人在一旁瞅着他们,面上笑呵呵的,听说小儿子来了,老夫人眸子一亮,拐杖也不要了,迫不及待去给小儿子开了门。

小儿子却是来找媳妇儿的。

老夫人失望地撇了撇嘴儿:“你媳妇儿不在我这里。”

三个小黑蛋跐溜跐溜地走过来,睁大乌溜溜的眸子看着俞邵青。

当着孩子的面,俞邵青没好再多问,道了声“您、您早点休息”便逃一般地走了。

为何要逃,他也说不清,可能是、是突然有了个娘,有点害羞难为情。

俞邵青在院子里找了一整圈也不见姜氏的踪影,这下他坐不住了。

与姜氏成亲多年,俞邵青自问对妻子十分了解,妻子绝不是个会乱跑的性子,虽不愿相信,但妻子似乎真的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阿爹?还没找到阿娘吗?”俞婉披着衣裳走了出来,见俞邵青独自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心绪不宁,不由地问出了声。

俞邵青难掩焦急道:“你阿娘肚子饿了,我去给她做吃的,等我从厨房回来就没见她人影了,我以为她去你们谁的屋子了,结果哪儿哪儿都没有。”

俞婉唤来紫苏与茯苓:“你们看见我阿娘了吗?”

二人摇头。

紫苏道:“我和茯苓去问问她们。”

“问问吧。”俞婉点头。

二人去问了院子里的丫鬟与婆子,可自打姜氏回屋歇息后,谁也没再见过姜氏。

这就更能说明问题了,如果姜氏只是自己出来随意走走,那么院子里下人这么多,怎么也会让谁碰到,更别说门房的婆子从未玩忽职守,她不见有人出入,只能是没人打正后门出入。

姜氏被高手掳走了,俞婉与俞邵青心里不约而同地涌上了这层猜测,只有高手才能巧妙地避开下人的视线,并在不走正后门的情况下把人带出梧桐苑。

梧桐苑里住了那么多主子,高手不掳别人,却偏掳了姜氏——

真论人质的综合分量,老夫人身份最高,也最没抵抗力,掳走她最容易得逞,也最能挟持整座东府,可俞邵青还没正式接受这个母亲,她在俞邵青心目中的地位反倒不如自己的发妻。

这么一想,父女俩几乎笃定对方是冲着俞邵青来的了。

俞邵青初入南诏,尚未来得及没与谁结仇,唯一的可能是他的身份与身世,挡了某些人的道。

俞婉危险地眯了眯眼,老东西,最好不要是你动了我阿娘…

“阿爹,你先去找大伯,把这事儿和他说一下,让他出动赫连家的侍卫帮忙找阿娘。”

事关妻子,俞邵青没有犹豫地去了。

俞婉回了自个儿屋,对燕九朝道:“有人掳了阿娘,你先睡。”

“你不睡?”燕九朝反问。

俞婉杏眼一瞪:“我要去找阿娘啊!她被人掳走了,生死未卜,我很担心她。”

燕九朝默默垂下眸子,该担心的难道不是那个掳走她的蠢货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小祸害?

一辆马车行驶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黑衣人坐在车座上赶车,在他身后,车厢里的女人安静得仿佛睡着了一样。

呵,真是一只容易被吓坏的小可怜,一定很后悔自己卷入了这样的是非吧,谁让你是赫连北煜的妻子呢?你不倒霉谁倒霉?

车内,被“吓坏的小可怜”睁大贼亮贼亮的眼睛,努力压下心头的激动,乖乖地坐好,特别乖。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长途跋涉,马车绕进了一处山林,在里头七弯八拐地行进了一阵,抵达一处山脚,这处山脚从表面上看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只有死士营里的人才知道它的障眼法设在何处。

“下车。”黑衣人冷冰冰地说。

小黑姜乖乖地下了车。

黑衣人见她如此配合,满意地哼了一声,拨开做障眼法的树丛,将人领了进去。

里头就是二老太爷一手建造的死士营了,死士营在大周或许并不常见,在南诏却比比皆是,稍稍有些来头的家族都会培养忠于自己的死士,只不过,寻常大家族的死士都有定额,最高不得超过二十之数,否则一经发现,将会受到律法的严厉制裁。

赫连北冥官阶特殊,拥有三十名多死士,这是国君特许的,他分了十个名额给西府,可谁能料到,西府暗地里竟弄了一个如此庞大的死士营。

死士营营如其名,主要居住着数量庞大的死士,有最初级的死士,也有银面死士甚至在江湖民间都难得一见的是金面死士,他们大多都是两年以上的死士,两年以下的大多都经受不住死亡一般的训练,死掉或逃掉被抓回来再弄死掉了。

除死士外,这里也居住着几名控制死士的毒师。

当然营地还有许多其它很宝贵的东西,要不怎么会是二老太爷的老巢呢?

黑衣人是二老太爷的近身死士,常年为二老太爷鞍前马后,在死士营的地位也算高的,他走过的地方,有不少死士会向他行礼。

他们都看到了他身后的娇弱人质,不知为何,心里打了个突。

黑衣人来到一间库房:“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外头全是杀人如麻的死士,我劝你没事不要乱走,否则死在谁手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言罢,他将小黑姜留在库房里,自己则好心地替她把门锁上。

像她这样的猎物,不好好地隔离开来,是很容易让狂暴的死士撕成碎片的。

黑衣人离开去向二老太爷复命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库房的门锁便吧嗒一声开了…

却说东府一行人确定姜氏被人掳走后,一边瞒下老夫人,一边带上侍卫出发去寻姜氏了。

小雪狐能追踪人的气息,然而一旦人上了马车,就意味着她的气息被隔绝了。

一行人站在岔道口,不知对方究竟把姜氏掳去了哪个方向。

除了燕九朝,赫连北冥、俞邵青与俞婉全都着急上火得不行,唯恐姜氏那样的弱女子落在对方手里会吃了什么苦头。

“我们分头行动。”赫连北冥说。

俞婉赞同道:“大伯与阿爹往南走,我和燕九朝往北走。”

“我把死士留给你们。”赫连北冥与俞邵青只带上府中的护卫。

俞邵青对这样的安排没有意见,妻子重要,女儿也同样重要,他自然希望最厉害的死士能陪在女儿身边,至于妻子,他会找到,也会自己去救她。

俞婉却是有些不放心大伯与阿爹,燕九朝拉了拉她的手:“走吧,不会有事的。”

有事的也不是他俩。

“去吧。”俞邵青冲女儿挥手。

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找人要紧,一想到弱不禁风的娘亲竟然落在一群凶悍的恶贼手里,俞婉便一会儿也耽搁不下去了。

俞婉上了马车,一回头,见燕九朝优哉游哉,闲庭信步地慢慢踱来,不由地说道:“燕九朝你怎么不着急啊?”

燕九朝顿了顿:“哦,我好着急啊。”

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我只是相信阿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燕九朝拍拍她小肩膀说。

是错觉么?总感觉这家伙不是去找她娘,是去看热闹的…

二人坐上马车后一路往北而去,越往北越接近帝都的中心,这里与他们居住的那片区域是截然不同的天地,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马车走到一半,走不动了。

如果那个刺客也是走的这条路,那么他的马车也很难走过去。

他会怎么办?

是弃车步行,还是改穿小巷?

俞婉让死士带着马车穿巷而行,留意她娘的动静,她则与燕九朝在繁华的街市上打听她娘的消息。

“大娘,您方才有见过一位这么高,和我长相差不多的夫人吗?”俞婉问一位摆摊的大娘。

大娘笑着摇摇头:“我没见过。”

“您再想想。”俞婉道。

大娘笑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夫人,我若是见了,一定不会不记得的。”

俞婉道了谢,拉着燕九朝的手继续朝前走。

俞婉自己也没料到的是,今夜在大街上寻人的并不止她一个。

驸马也走丢了。

确切地说,是不辞而别。

驸马是女君府的主子,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没人拘着他,但他从不会夜不归宿,若当真需要远行,他一定会留下信件告知女君自己的动向。

这是头一次驸马一声不吭地走掉,过了两夜仍杳无音信。

女君心乱如麻,偏又不敢声张,只得派出探子暗暗寻找,找了两日后,她坐不住了,自己也出来寻他。

可不料驸马没寻到,倒是在灯火阑珊处,看见了一张让她心口猛地一跳的脸。

…大帝姬的脸!

女君见过大帝姬的次数并不多,一次是在儿时,不过那时她还小,已经不大记得自己与她见面时的状况了,第二次是大帝姬及笄之后,她去了一趟鬼族,与鬼族的王商议大婚的事项。

她看到了那个自幼被南诏抛弃的姐姐,比她美貌百倍,也难怪鬼王愿意用鬼族的圣物交换她。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那个人了。

可谁曾想,她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不过,那张脸只出现了一瞬便消失不见了。

女君站了眨眼,是自己眼花吗?

女君拨开人群走上前。

燕九朝眉心微微一动,目不斜视地探出手,扣住俞婉的脑袋,将她摁进了自己怀里。

女君自燕九朝的身后走了过去,继续在人群里搜寻那张脸。

“哎哎哎,你干嘛呀?”俞婉正在向个小贩打听她娘的下落,猝不及防让人摁住了,她抬手试图把那只胳膊拿开,可哪知明明是个中毒至深之人,力气却丝毫不小。

女君走远了。

燕九朝放下胳膊。

俞婉气鼓鼓地看着他:“你方才在做什么?我头发都乱了。”

燕九朝弹了她脑门儿一个爆栗:“傻样!”

俞婉倒抽一口凉气。

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带这家伙出来找她娘?

一会儿别娘没找到,自己倒被气死半路上。

俞婉望着他潇洒远去的背影,眸子一瞪道:“哎,你等等我,不是那个方向!你走反了!”

一夜搜寻,俞邵青与赫连北冥来到了死士营外的山脚,小雪狐自赫连北冥的腿上蹦了下来,空气里再度有了姜氏的气息。

小雪狐站在一个树丛前,吱吱吱地叫。

“余刚。”赫连北冥道。

“是。”余刚走上前,拔出宝剑,在树丛里拨了拨,惊讶道,“这里头有路!”

赫连北冥冲随行的侍卫比了个手势,一行人走上前清除了障眼法,露出一条宽阔平坦的小道来。

“吱!”小雪狐嗖的窜了出去。

余刚与侍卫紧跟而上。

赫连北冥与俞邵青坐在各自的马上,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没走几步,赫连北冥便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是武功尽失了不假,可他对武学的直觉尚在,他眉心一蹙,说道:“死士营?”

“什么营?”俞邵青没听清。

“死士营。”赫连北冥重复了一遍,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是培育死士的地方。”

赫连家也有类似的场所,但没这么大的规模,也没…这么可怖的煞气。

赫连北冥闭上眼,凝神静气感知了一瞬,再睁眼时心倏然沉到了谷底:“这里有四十名初级死士,二十三名银面死士,八…八个金面死士。”

话音一落,连他自己都震惊了。

便是他自己手中也只得四名金面死士而已…如此庞大的规模,早已超出了南诏的规定。

若非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相信天子脚下竟然会有一股如此可怕的势力?

他难过地说道:“弟妹被抓来这里…只怕凶多吉少了。”

“你别乌鸦嘴!”俞邵青刚骂完赫连北冥,营地深处便传来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俞邵青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阿淑——”

兄弟俩策马奔了过去。

是余刚的尖叫。

是开路的侍卫们的尖叫。

“吱——”

是小雪狐愤怒的咆哮。

火光冲天…

营地着火了!

王八羔子!

抓了阿淑不够,还想放火烧死阿淑吗?

“阿淑!”俞邵青急红了眼,拔出宝剑冲上前,他发誓自己上阵杀敌都没这么拼过,前方站着十七八名死士,他挥剑一斩。

死士倒下了。

俞邵青看看自己的剑,又看看地上的死士。

没错啊,他斩空了,自己压根儿没碰到他,他怎么就倒了?

很快,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那些位列两旁的死士,全都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

俞邵青翻身下马,探了他们的鼻息,全、全灭了。

身上没有伤口,像是让人一拳打的。

呃,这什么变态高手…

起先俞邵青在地上看到的都是最初级的死士,很快就有了银面死士。

俞邵青没看见一个,都会感觉更腿软一分。

阿淑…

他的阿淑…

前方的打斗台上传来异常凶猛的动静,俞邵青循声赶去,结果就看见余刚等人都如同石化一般愣在那里,巴巴儿地看着望着前方的打斗台。

台上一个穿着盔甲的…人?死士?

对方个子不大,甚至可谓娇小,最小号的盔甲穿在身上都如同大了几个尺寸一样,松松垮垮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连盔甲都不合身的小家伙,一拳头将一个金面死士揍飞了。

余刚、小雪狐、众侍卫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揍飞的第七个金面死士,脑袋从左转到右,直到咚的一声,死士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几人一狐才将目光移开,望向了死士营里最后一名金面死士。

那名金面死士在发抖!

传闻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永不畏惧、从不退缩的金面死士…抖成了筛子!!!

他拔腿就跑!

小家伙却一把将他抓了起来。

“阿淑!”

俞邵青大叫!

小黑姜:嘤~都武装成这样还能认出来!!!

小黑姜一秒松了手,金面死士吧嗒一声跌在地上,小黑姜则软绵绵地倒在了他身旁。

金面死士原本想逃,被她这么一倒,瞬间抖若筛糠!

呜呜,他好怕…

“阿淑!”俞邵青飞一般地扑过去,将穿着盔甲的小黑姜抱进怀里,摘掉她的头盔。

小黑姜病歪歪地咳嗽了几声,缓缓地睁开眼,满是迷离与无辜:“啊,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