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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婉察觉到了他的排斥,不过这个节骨眼儿也顾不上退缩了,刀子已经刺下去了,索性一刀通到底得了:“我来府里这么久,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大伯母的事,大伯觉得自己当年走火入魔的事有没有可能与大伯母相干?”

赫连北冥放下了手中的蜜饯。

他沉默良久。

随后才低低地说道:“…她不会害我。”

“那她背叛您的事呢?她不是和别的男人…”俞婉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的刀子只怕捅得有点太狠了,不动声色地看了赫连北冥一眼,委婉道,“您相信她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吗?”

赫连北冥沉默了。

这一次,一直到俞婉离开,他都没再开口。

俞婉把不准赫连北冥的意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有时也十分让人捉摸不透。

回到院子后,俞婉把适才与赫连北冥的谈话和燕九朝说了:“…我感觉大伯很相信谭氏,但又似乎…不相信谭氏。”

这话说得俞婉自个儿都矛盾。

她真正想说的是,大伯相信谭氏的为人,谭氏不会做伤害他的事,但大伯似乎又并不确定谭氏对自己的感情。

燕九朝淡道:“他怎么想不重要,真相都在谭氏那里。”

俞婉顿悟地点点头:“说的也是,这么看来,还是有必要见谭氏一面啊。”

可按董仙儿的说辞,谭氏的庵堂让人监视了,她得想法子将谭氏引出来才是。

谢谢大家的留言,九哥的标签每一个都好想要啊,编辑那边选走了三个——蛇精病,傲娇,作

九哥的语录敲定了一段话:

“嫁过来…我的…才是你的…”

第244章 小黑蛋哟(三更)

天蒙蒙亮,蛊庙传来了撞钟的声音,浑厚的钟声在群山间徐徐飘荡,唤醒了寂静的清晨。

另一座山峰上的庵堂也听见了蛊庙的钟声,庵堂中的尼姑们开始了一日的劳作。

这座庵堂早些年已经废弃了,可几年前住进来几个尼姑,于是又重新有了香火,只不过附近的蛊庙实在信徒众多,相较之下,庵堂就不可谓不冷清了。

庵堂一共只有三个尼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尼姑,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尼姑,以及一个四十多岁气质出众、容貌端庄的中年尼姑。

庵堂的香客并不多,往往十天半个月也来不了一两个,饶是如此,这间庵堂也稳稳当当地开下来了。

三人听到撞钟声便起床洗漱,随后做了早课,简单吃了点斋菜便开始各自忙活手头的事了。

简简单单的衣食住行,并不需要太复杂的劳作,老尼姑与小尼姑的事儿多不多,只中年尼姑额外劈了一个小花圃,种了些鲜艳的花花草草。

她打理完花草时,小尼姑将两个木桶不客气地扔到了她脚边:“该去打水了!你别指望我一个人去!”

中年尼姑没说什么,弯腰拾起了木桶,到墙边找了条扁担,将木桶担在肩上。

小尼姑也担了两个桶子,与她一道出了门。

打水的地方不算远也不算近,出门往东,步行两里地便是一条清澈的小溪,二人用木桶打了水,用扁担挑着往回走。

中年尼姑实实在在地装了大半桶水,小尼姑懈懒,装模作样地舀了一满桶,却在中年尼姑转身后倒了大半回溪水中。

中年尼姑走着,不经意回头望了小尼姑一眼。

小尼姑眼神一闪,凶她道:“看什么看!走你自己的!别一会儿摔了来怨我!”

中年尼姑依旧没说话,摆正了脑袋,目不斜视地将水担回庵堂了。

小尼姑偷懒成性,原就只装了一小半,一段路后仍嫌重,又偷偷地倒了一点,等她抵达庵堂时桶子里几乎不剩多少水了。

小尼姑装模作样地将水倒入水缸,随后对中年尼姑道:“都怪你啊,打那么少,这点水怎么够吃?你再去挑两担水来!我要做饭了!”

中年尼姑道:“我一个人挑不了那么多,要么你和我一起,要么今天谁也没水吃。”

小尼姑还想辩解两句,堂屋的老尼姑开口了:“吵什么吵?还不去担水!”

小尼姑不敢犟嘴,哼了哼,挑上扁担去了。

这一趟,她依旧只把桶子装了一小半。

然而就在二人担水归来时,意外地看见了一个躺在路边的孩子。

那孩子黑极了,看上去不足三岁,胖胖的小身子,剃着光头,特别像个圆乎乎的小黑蛋。

二人的目光一下子被这小黑蛋吸引了,她们从未见过这么可爱的小黑美人,只一眼,便让她们移不开视线了。

二人都放下了肩上的水桶,朝小黑蛋走过去,中年尼姑蹲下身来,轻轻地拍了拍小黑蛋的肩膀。

小黑蛋悠悠“转醒”了,他睁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黑珍珠一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来转去,直把人的心都要萌化了。

看他的衣裳,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而这附近是蛊庙,不时有来参拜的信徒与香客,二人猜测这孩子可能也是一个小香客。

中年尼姑轻声问道:“小家伙,你怎么会躺在这里?你与家人走散了吗?”

小黑蛋萌萌哒地看着她。

中年尼姑温柔地笑了笑:“你是不是和爹娘一起来的?”

小黑蛋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什么意思啊?”小尼姑不解。

中年尼姑道:“和爹一起来的?”

小黑蛋摇头。

中年尼姑又道:“和娘一起来的?”

小黑蛋点头。

中年尼姑会意,对一旁的小尼姑道:“应当是和他娘走散了。”又对小黑蛋道,“你先随我们回庵堂,一会儿我们把你送回去。”

中年尼姑挑上扁担,见小黑蛋没跟上来,她想了想,放下扁担,将其中一桶水倒掉,把小黑蛋放进桶子里,一头挑着水,一头挑着小黑蛋,顶着烈日地回了庵堂。

小黑蛋盘腿坐在桶子里,只露出一颗圆溜溜的小光头,更萌了。

回到庵堂后,小尼姑放下水桶,要去抱小黑蛋,小黑蛋却不让。

“我来吧。”中年尼姑将小黑蛋抱了出来,“他家人应当就在附近,我把他送回去。”

小尼姑不甘心,她想抱小黑蛋,把小黑蛋送回去,奈何小黑蛋不理她,早知道,她就该第一时间去叫醒那孩子,把孩子放进她的桶子里挑回来。

小尼姑跺跺脚,气呼呼地回屋了。

中年尼姑与老尼姑打了招呼,老尼姑嗯了一声:“你去吧。”

中年尼姑牵着小黑蛋的手下山了。

二人刚到山脚,一辆马车徐徐地驶了过来,不偏不倚地停在二人身旁。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小黑蛋兴奋地嗯了一声,松开牵着中年尼姑的小手,朝马车扑了过去。

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公子,小公子将小黑蛋抱进了怀里,小黑蛋拿脑袋在小公子的怀里蹭了蹭。

小公子柔声一笑:“大宝想娘了吗?”

是女子的声音。

且她自称…娘?

大宝点头点头,小手手紧紧搂住娘亲的脖子。

俞婉抱着大宝,冲眼前的中年尼姑行了一礼:“大伯母。”

乍然被个陌生女子认出身份,谭氏就是一愣。

俞婉客气地说道:“我是阿婉,我爹是赫连北煜。”

谭氏更惊讶了:“北煜他…”

俞婉点点头:“是,他回来了,请大伯母到车上说话。”

俞婉没携带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甚至为掩人耳目,马车也是半路租来的,谭氏完全有道理拒绝俞婉,可谭氏没有这么做,她深深地看了俞婉一眼,提着衣摆上车了。

俞婉抱着大宝上了马车。

谭氏道:“我时间不多。”

俞婉道:“我长话短说。”

谭氏微微地点了点头。

俞婉把大宝放在一旁,让大宝自己玩去了,她则压低了音量,郑重地看向谭氏道:“我爹当年摔下山崖被人救走了,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大周,个中细节三言两语说不清,回头等有合适的时机我再向大伯母和盘托出,我今日来主要是为了弄明白两件事,一件是大伯练功走火入魔的事,另一件就是大伯母与大哥被逐出家门的事,我想知道它们…是不是都是大伯母干的?”

谭氏的反应比俞婉想象中的冷静。

俞婉猜测她接下来会怎么说,是会下意识地做出反驳,还是——

“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谭氏道,“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要追查,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谭氏的回答也出乎了俞婉的意料。

这几乎是变相承认当年的事有所隐情了,对着自己这个只见了一面的侄女都能轻易地道出其中的玄机,为何对赫连北冥苦苦隐瞒了这么多年?

“大伯母,你为什么要给大伯下毒?”俞婉直接跳过了她究竟下没下毒这个问题。

谭氏顿了顿,竟然也没否认:“我说过,有些事,你们不知道为好。”

俞婉看着她道:“你恨大伯吗?”

谭氏面色如水道:“你该问,他恨我吗?”

俞婉问的是事件的起因,而谭氏问的是事后的结果。

俞婉低声一叹:“大伯不知道他中毒的事与你有关,但赫连笙的事…我也不知道大伯知不知道你是有所苦衷。”

所以你问我,大伯恨不恨你,我也不知情。

谭氏淡淡地站起来:“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和笙儿都与赫连家无关了,你们都且珍重。”

“大伯母!”俞婉叫住她。

谭氏回头看了她一眼:“为了你自己也好,为了赫连家也罢,就当自己今日没来过,有些事,你查不得,有些人,你斗不过。”

俞婉一脸迷惘。

斗不过…谁?

“女君殿下!”

女君府中,侍卫长莫桑神色匆匆地来到女君的书房。

女君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沉沉地看向他道:“是有驸马的消息了吗?”

莫桑抱拳道:“有侍卫望江楼碰见驸马了,驸马不肯回府!”

女君一巴掌拍着站了起来:“他为什么不肯回府?”

莫桑让她强大的气场压得躬了躬身子,低下头说道:“属下不知,驸马不肯与我们说话,属下只得来请您示下。”

女君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撇下手头的公务道:“带路!”

莫桑为女君备好马车,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望江楼,可谁也没料到的是二人竟然扑了个空。

女君怒道:“驸马呢?”

一名侍卫道:“回殿下的话,驸马走了,他不许我们跟着,说…说若是敢违抗命令,就砍了我们的脑袋…”

如此大的权利自然是女君赋予驸马的,女君是为了表达自己对驸马的看重,同时不让世人将驸马看轻了去,哪知最后竟成了砸到自己脚的石头。

女君深吸一口气,压下滔天的怒火:“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是…是!”侍卫们一哄而散。

莫桑神色凝重地陪在女君身侧。

“你怎么不去找?”女君冷声问。

莫桑若有所思道:“属下在想,驸马会不会是去了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女君喃喃,电光石火间,她眸子一亮,“卖糖葫芦的铺子!”

那是那个孩子常去的地方…

大宝让娘亲单独带出门了,二宝与小宝的情绪很低落,吃嘛嘛不香,玩嘛嘛不爽,燕九朝看着两个小家伙闷闷不乐的样子,最终决定带他们出去买糖葫芦。

一听有糖葫芦,二人蹦起来了!

二人让燕九朝拉着小手,一蹦一跳地走在大街上。

驸马早早地在不远处等着了,他不确定自己能等来想见的人,他只是那么傻乎乎地守着,他先是看见蹦出巷子的小宝,接着是…另一个小宝?

他惊呆了。

有两、两个孩子啊?

小宝、二宝一见糖葫芦,爹爹也不要了,撒开脚丫子哒哒哒地跑过去!

“要、要、要!这个!”小宝踮起脚尖,指着柜台上的一串最大最红最亮的糖葫芦说。

“好嘞!你要什么呀?”老板拿下糖葫芦递给小宝,又看向了呼哧呼哧跑来的二宝。

“二宝要,这个!”二宝指着一串亮晶晶的糖橘子说。

老板把糖橘子拿给了二宝。

驸马看着两个黑不溜秋的小光头,笑得看不见眼睛。

很快,燕九朝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

驸马眸光一动,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他张了张嘴,想开口唤人,却欲言又止。

如此犹豫了一瞬,燕九朝把账结了,要带两个小黑蛋回府了,他终于鼓足勇气,却刚还没出声,便感觉后颈一痛,他两眼一翻,倒在了身后之人的怀中。

他感觉被对方抱了起来,抱上一辆熟悉的马车。

他试图望向逐渐消失在街角的燕九朝,却压根儿动弹不了。

他用模糊不清的视线看向那个抱着自己的人,是一个女人。

女君安抚地摸了摸他额头,端来了一碗药,说:“乖,喝了它,好好睡一觉,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小黑姜的粉是小黑粉,唔,这称呼好萌。

第245章 驸马苏醒,他的记忆

天光熹微,十月帝都的清晨,空气中透着一丝湿润的凉意。

驸马动了动身子,自睡梦中缓缓苏醒,他抬起略有些酸痛的胳膊,按了按酸胀的眉心,睁开眼,望了望吊着五彩碎玉的帐顶,又挑开帐幔,看了看古朴典雅的屋子,一股陌生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这是…”

他沙哑着嗓子开了口。

忽然,一道明艳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接过被他拨开的帐幔递给一旁的侍女,侍女将帐幔挂在帐钩上,身影的主人在床边坐了下来。

驸马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与她拉开一点距离。

女君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温柔一笑:“别怕,是我。”

“你…是谁?”驸马错愕地问。

“我是你妻子啊。”女君温柔地说。

这样的情况显然她早习以为常,面上半分惊讶都没有。

驸马这会子顾不上去在意她的反应,因为他很快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你是我妻子,那…我是谁?”

女君探出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地放在他额头。

驸马躲了躲,奈何没躲过,女君的手贴了上去,轻言细语地说:“我是南诏国的女君殿下,你是我的驸马。”

“女君…驸马…”驸马怔怔地呢喃。

女君含笑说道:“我们大婚多年了,有些事你可能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想起来的,你的情况有些复杂,稍后我与你细说,先让御医给你把个脉。”

驸马似乎并未将她的话听进耳朵里,只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忽然,他抬起头来:“梓君?”

拎着医药箱走上前的御医就是一顿。

女君的睫羽微微地颤了颤。

“你是…梓君吗?”驸马愣愣地看向女君问,脑子里有一团身影,如蒙在光晕的雾气下,让人无从分辨。

女君扫了御医一眼。

御医将脑袋垂得低低的。

女君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拨开驸马额前的发:“是,我是梓君,大婚后你为我取的字,真高兴你还记得。”

“啊。”听到她是梓君,驸马长松一口气,眸子里的抗拒没了,乖乖地躺在床铺上任由她抚摸自己额头,他看向梓君的眼神,缱绻而温柔。

女君冲他笑了笑,随后转头吩咐御医道:“给驸马把脉。”

“是。”御医走上前,仔细地为驸马把了脉,“回殿下的话,驸马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略有些气虚不足,臣会为驸马仔细调理,请殿下与驸马安心。”

“有劳御医了。”女君说。

御医拎着医药箱退下。

女君对屋子里的一众侍女道:“你们也退下。”

“是。”众人鱼贯而出。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驸马按住疼痛的额头,试图回想有关自己的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女君拿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珠:“你别着急,我慢慢与你说,你从前为救我受过伤,不仅毁了容貌,还落下病根,有时会突然忘记从前的事,这不是头一回了。”

“难怪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驸马惭愧地说,他先摸了摸自己的右脸,什么也没摸到,又去摸自己的左脸,总算是感受到了一条狰狞的伤疤,“我这副样子,真是苦了你了…”

也不知是在说容貌,还是在说自己总记不住她的事。

“琮儿呢?”他突然问。

女君的神色一顿,笑了笑,说:“在回府的路上了,他去游学了,说是要在我生辰前赶回来,也就这个月了。”

驸马古怪地按了按脑袋:“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才见过他?”

“你日思夜想,总是梦见他。”女君说罢,岔开话题道,“对了,我们还有个抱养的女儿,叫溪儿,你很疼她,不过这会儿她不在府里,进宫给父君与母后请安了。”

驸马努力地在脑海里中构建一家四口的画面。

“有镜子吗?”驸马说。

女君一愣:“你…”

驸马说道:“我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女君深情款款地望着他道:“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样子。”

驸马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住她如此深情的注视,他垂下眸子道:“我只是想看看。”

女君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了一个桃木镜,回到床边递给他:“其实也可以不看。”

驸马果断拿过了镜子,他看向了镜子里的那张脸,岁月在面上留下了痕迹,五官依稀却保留着原有的模样,右脸看上去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左脸的那道疤…

“我都说了让你别看。”女君夺过了镜子,“你若是介意,可以像从前那样戴上面具。”

驸马顿了顿,点点头:“也好。”

女君将一张银质面具递给他,柔柔地说道:“你书房有不少你珍藏的东西,要不要去看看?”

驸马去了。

女君站在廊下,目送他走进对面的书房,一直到他进了屋子,她面上的温柔终于消失殆尽,她目光冰冷地问向一旁的御医道:“他能想起来的东西怎么越来越多,越来越快了?上次他记起琮儿还是三日后之后的事,这次醒来就开始惦记了,还多出一个梓君!”

御医汗颜道:“微臣也不知为何会这样,许是,驸马受到什么刺激了?”

女君冷声道:“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

“微臣会尽力。”御医道。

女君看向他道:“不是尽力,是你守不住该守的秘密,本君就会要了你的命。”

御医打了个哆嗦…

驸马进了书房,翻开桌上未处理的奏章,奏章的字迹让他感到熟悉,他提笔,写下几个大字,果真与奏章上的字迹一样,看来这些奏章都是他处理的没错了。

有些奏章是新近几日的,有些则是积压了好几年的,这越发说明他的确一直生活在这里。

书架的册子里亦找到了自己的笔迹,墙壁上挂的字画也出自他的笔法,还有不少书信与手札。

手札中有记录他的见闻以及一些可能在他从前看来需要记录的事情,大多是国事与政事。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叠收藏完好的描红,描红的落款中有琮儿,也有溪儿。

是两个孩子的东西无疑了。

他接着翻找,找出了几幅家人画像,有豆蔻芳华的女君,也有年幼的一双孩子,他的目光落在那个七、八岁的小童脸上,小童长得像他娘。

驸马先是愣了一瞬,随后会心地笑了,像梓君也不错啊。

这之后,他又找到了好几幅家人的画像,似乎每年他都会为他们画下一幅画像,画像中的孩子长大了,女君也变成温柔贤淑的妇人了。

他将画像收好放回抽屉,忽然间不知碰到什么东西,就听得吧嗒一声,抽屉下方的一个暗格打开了。

他是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吗?

驸马弯下身,自暗格中取出一个卷轴。

卷轴沉甸甸的,他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他就感觉这里头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往外瞅了瞅,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要这么紧张。

他背过身去,用身子挡住卷轴,解开卷轴上的丝带缓缓铺开。

是一个年轻人的画像。

随着卷轴的展开,他看清了那个画中之人的脸。

“是琮儿啊。”驸马冷不丁有些失望,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方才在期待什么。

另一间屋内,女君冷漠地看向桌上的画像,画像上的人有一张与驸马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更年轻一些,也没有那道狰狞的疤。

女君拿起画像,面无表情地丢进了一旁的火盆。

第246章 温馨一家,团宠(二更)

十月的南诏有了一丝凉意,快热成蒸蛋的小黑蛋们终于可以不用摊在院子里晒肚皮了,他们抓着爹爹买回来的糖葫芦,跐溜跐溜地去了俞邵青与姜氏的屋。

俞邵青起得早,他去小厨房给姜氏和几个小黑蛋做吃的了,当然,顺带着也给女儿与臭女婿做一点,也…也顺带顺带着给赫连家的老夫人与大将军做一点。

结果做着做着一家人的早餐包干了。

他做好早餐,回屋去叫醒姜氏时就看见三个光着屁股的小黑蛋,正用他们手中亮晶晶的糖葫芦对床上的小睡美人进行着叫醒服务。

啵唧!

大宝在小黑姜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很快。

啵唧啵唧!

二宝和小宝也分别亲了一口。

睡美人被她的三个小黑蛋王子吻醒了,懵(特)懵(别)懂(兴)懂(奋)地睁开眼。

“阿淑,早。”

二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