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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婉看了自家相公,确定他对接下来的谈话没有任何不适,才点点头说道:“其实在您去世…呃…出事的前不久,姚夫人曾在燕城看见过一个女人和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您当时也在,那孩子唤您父亲。”

驸马自动跳过了姚夫人是谁,目前而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姚夫人带来的消息。

他迟疑道:“那孩子是…”

俞婉将药碗递给驸马:“从年龄上来看,像是南宫璃。”

南宫璃小燕九朝三岁,那年燕九朝七、八岁,年纪对得上。

“不过。”俞婉想到了什么,古怪地说道,“姚夫人说那孩子长得很像燕九朝,但我今日见到南宫璃,觉得他更像女君,他是长大之后长变了么?”

不排除幼年像父,长大像母的。

驸马却摇了摇头:“书房里有不少璃儿的画像,最小的一幅画是四岁,他打小长这样。”

俞婉纳闷道:“那就奇怪了,难道是姚夫人看错了?还是…这个南宫璃,并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驸马也不知,他神色复杂地喝了碗里的药:“看来,要查的真相,又多了一桩。”

原本只想弄明白当年与女君是怎么一回事,眼下,却还得弄清楚南宫璃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

“母亲啊!你快把那些苍蝇赶出去!把父亲抢回来!我不要他们住在府里!我不要把院子让给他们!”

主院中,小郡主在女君的房里一个劲地发脾气。

她是抱养的孩子,尽管父亲母亲都疼她,可到底不是亲生的,她没哥哥那么有底气,因此也只在外头蛮横任性,在女君面前她总是乖巧讨喜的。

今儿是逼急了,才这般言行无状。

女君养了好几日的伤,依旧必须戴上面纱才能见人。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小郡主闹腾,待到她闹够了,才语重心长地说:“不是和你说了吗?赫连家的大少爷是燕九朝,他是你父亲的孩子,你得叫他一声哥哥。”

小郡主跺脚:“我才没有他这样的哥哥!我的哥哥只有一个,南宫璃!”

女君心里也有气,好端端的让那个贱人姐姐揍了一顿,回头又曝光了驸马的身份,如今驸马虽是从牢里出来了,却被挪去别人的院子了。

下令促成这一切的,竟然还是她的亲生父亲。

女君压下火气,对小郡主道:“这是你外公的旨意,你别闹得太难看。”

“外公有说让我把新修的院子让给他们吗?外公有说让我被他们的丫鬟欺负吗?那丫头好大的力气!我胳膊都被她掐肿了!母亲您看啊!”小郡主捋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腕,上头清晰地印着五道手指印。

女君也心疼,可这事儿他们不占理,是小郡主先动手去拽世子妃的头发,丫鬟忠心护主才将她给丢了出来。

若在以往,女君自然不必在意占理不占理,她就是天理,眼下她接连失宠,不得不夹起尾巴,以待时机。

小郡主又闹了一会儿,没闹出个结果,气冲冲地回院子了。

南宫璃进了屋:“母亲。”

女君疲倦地说道:“你坐吧。”

南宫璃坐下了。

母子二人各怀心事,谁也没说话。

屋内烛光幽幽,气氛有些沉重。

忽然,南宫璃低低地开口了:“父亲醒了。”

“他醒了?”女君惊讶。

这就是同住一座府邸的好处,但凡有个风吹草动,怎么也瞒不住。

“不好,你父亲醒了,他看见那孩子,又会…”女君话到一半,忽然打住。

南宫璃自嘲地说道:“又会受刺激,想起从前的事吗?我方才在屋子里想了许久,同样是父亲的儿子,为何父亲的心里从来都没想着我。母亲,我是父亲的孩子吗?”

女君的素手握紧了。

第286章 梦见真相(二更)

女君松开了手,深吸一口气道:“你当然是你父亲的孩子,只是你父亲你当年走得急,对那孩子心怀愧疚,才会一直一直地记着他,而你在父亲身边长大,能给你的你父亲都给了,他没有遗憾,自然不存在太强烈的牵挂。”

南宫璃似是不信:“是这样吗?为何近日我总觉得…”

女君打断他的话:“你不要胡思乱想,十指伸出尚有长短,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到底手心的肉更厚,怪只怪你父亲厚此薄彼。”

南宫璃沉默。

女君拍拍他的手:“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开始乱想?”

“我也说不上来,明明早先不这样,突然就…”南宫璃摇了摇头,“罢了,我不该如此怀疑母亲,请母亲恕罪。”

女君温柔地笑了笑,抚摸着他脸颊道:“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怪你?大敌当前,你我合该齐心协力,把眼前的难关度过才是。”

南宫璃愧疚道:“母亲所言极是。”

女君道:“关于你的身世,你不必怀疑。”

南宫璃担忧道:“可父亲他如今住在燕九朝的身边,他一定很快会知道自己是谁,届时他…”

女君冷冷一笑:“他知道又如何?知道就可以不要我们母子吗?燕九朝是他儿子,你也是,他纵然不认我,也不会不要自己的亲骨肉的。”

不知是不是南宫璃的错觉,母亲说这话时神色似乎有点不大对,可也只是一瞬,女君便微微地笑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养好精神,才能好好对付那几个不要命的家伙。”

南宫璃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儿臣告退。”

女君点点头。

南宫璃转身出了屋子,人都跨出门槛了,身后的女君突然叫住他:“璃儿。”

“怎么了,母亲?”南宫璃转过身来。

女君的睫羽颤了颤,温声道:“没什么,你妹妹那边,你替我多照看一二,对于你父亲的事,最不能接受的人就是她了,我担心她人小不懂事,又找上门去闹,她不是那伙人的对手。”

母亲要和自己说的是这个吗?

为何他觉得…

南宫璃敛起思绪,顺从地点点头:“我明白,我会看紧她的。”

“去吧。”女君含笑说。

南宫璃退下了。

他去了妹妹的院子。

女君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露出了疲倦的表情。

女君许久不做梦了,然而这一夜,她一入睡便陷入了梦魇。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原本南宫璃问起了自己的身世,女君以为自己会梦见那个孩子,哪知她梦见的却是驸马第一次在南诏醒来的事。

年轻的驸马,玉树临风,俊美比人。

女君活了十几年从未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从见他的第一眼,女君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

她千方百计地得到了他。

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冷冰冰地质问她:“你究竟看上我什么?”

她戏谑地说:“看上你的脸了,怎么?不行啊?”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她万万没料到驸马竟然当真了,他抓起枕边的簪子,朝自己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毫不留情地划了下去!

如果她说她看上的是他的心,他是不是就要当场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

女君一个激灵,自床头坐了起来。

她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衣衫被冷汗湿透了,褥子也黏糊糊的。

她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珠。

值夜的女使听见动静,掌灯走了过来:“殿下,您醒了?您没事吧?”

女君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儿巨大的石头,她难受地揉了揉,说:“给我倒杯水。”

“是。”女使将油灯放在桌上,倒了一杯热茶,挑开帐幔递给女君。

女君伸手去接,却手一抖,茶杯跌在了脚踏上,茶水溅湿了女君的衣裳。

这是女君的错,女使却不敢将胆子撂给她,扑通跪下道:“殿下恕罪!”

“驸马呢?”女君颤声问。

女使答道:“驸马在紫薇阁。”

女君愣了一下。

是的了,驸马搬去紫薇阁了,住在燕九朝身边了。

他被人抢走了。

嫉妒不甘如潮汐一般涌来。

女君放在褥子上的手,一点一点地拽紧了。

紫薇阁,驸马与燕九朝、俞婉以及三个小黑蛋刚用过了晚膳,因驸马醒得晚,晚膳也摆得晚。

这是驸马…如今该称呼燕王了。

这是燕王头一次与几个小辈一道用膳,三个小家伙吃得很香,不挑食,也不发脾气,俞婉往他们碗里夹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遇上不爱吃的,会不经意间皱皱眉头,但还是一点不剩地吃进去。

燕王虽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但看着他们,他仿佛就知道了燕九朝幼年时的样子。

小宝最像燕九朝,不论模样还是性子,当然这些燕王并不知,是俞婉通过万叔的描述,猜出燕九朝小时候就是小宝这样的。

特能作。

还爱撒娇。

又有点蠢。

比力气比不过大宝,比软萌比不过二宝,比粘人当然他最厉害了。

这不,吃过饭,大宝、二宝都让茯苓带下去洗澡了,小宝却挂在俞婉的身上不肯下来。

“小宝头痛痛,小宝还没好,咳咳咳!”

他一边撒娇,还一边假惺惺地咳嗽。

俞婉看着他,唔了一声:“还没好啊,那就得喝药哦。”

“…”小宝乖乖地下来了。

俞婉笑着去收桌子,此番入府,只带了一个厨子与两个丫鬟,忙不过来时俞婉也会搭把手。

小宝见没人理他了,心塞塞地耷拉下了小脑袋。

“到爷爷这里来。”燕王冲小宝招手。

小宝不认生,何况早先离家出走时就见过一次了,他们也算患难之交了。

小宝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望着他脸上的面具道:“你为什么戴着这个?”

他与二宝才说话不过一月,但都已经能讲很长的句子了。

“为什么小宝没有?”小宝指了指自己的脸说。

“你想要?”燕王问。

燕王抬手去摘自己脸上的面具,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段记忆:是幼年南宫璃,他问了同样的问题,也想要他的面具,他把面具摘给了他,却当场把幼年南宫璃吓哭了。

幼年南宫璃哭得不想靠近他。

他如今,是能坦荡面对这突然浮现的一段记忆了,可当年的他,被亲儿子如此害怕与嫌弃,心里多少也有些难受的吧。

燕王不想吓到小宝,也不想自己再难受一次,他把手放了下来,对小宝说:“小宝喜欢的话,明早爷爷去给你买一个。”

小宝摇摇头:“我就要你这个。”

燕王叹道:“可是爷爷长得很丑,摘了面具,会吓到小宝。”

小宝瞪大眼,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

燕王饶是上了年纪,也饶是只露出一双眼睛以及一截光洁的下巴,也称得上是倾城之色。

小宝不懂什么倾城不倾城的,却也知道这个人长得好好看哩。

“小宝胆子最大了!”小宝拍拍小胸脯说。

孩子就是如此,越不给他瞧,他越是想瞧。

小宝好奇地盯着燕王的面具,左看右看,恨不得给看出一个洞来。

燕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面具给摘了。

小宝看见了那道横跨他左脸的疤,小宝的眸子睁大了。

燕王的心底闪过一丝慌乱。

不该摘的。

还是吓到孩子了。

就在燕王手忙脚乱要将面具戴回去时,小宝却忽然伸出小手手,摸上了他脸上的疤痕:“是不是好痛痛?”

小手软乎乎的,刚洗了手,手心有些凉。

燕王却感觉自己的心尖在发烫。

小宝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害怕与嫌弃。

小宝搬来小凳凳,踩在凳子上,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脸,轻轻地呼呼了起来:“呼呼就不痛了。”

第287章 一家团聚,气煞女君

这一夜,燕王与燕九朝、俞婉谈了许久,有些话燕九朝不方便说,便由俞婉来说。

只是燕九朝从小到大吃的苦,又哪里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药效发作,燕王昏睡过去了。

他怀中抱着早已呼呼大睡的小宝。

小宝真是像极了燕九朝。

抱着他,就仿佛抱着当年的琮儿。

只不过他身边,没有梓君了。

却说小宝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在爹娘屋,而在新爷爷的屋,他瞬间不高兴了。

俞婉过来得早。

他与俞婉使性子,背过小身子不理她,眼圈还红红的,别提多委屈了。

俞婉将他抱进怀里:“怎么了,爷爷这么疼小宝,小宝不高兴吗?”

小宝哼唧道:“为什么大宝二宝可以和娘睡,小宝不能和娘睡?”

饶是知道这孩子说话进步大,可一口气问了这么长的两句话,还是让俞婉惊了一把。

俞婉欣喜地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我儿子真聪明,都能说这么多话了。”

“别转移话题。”小宝严肃地说。

俞婉让他逗乐了,还知道转移话题呢,也不知是和谁学的。

俞婉忍俊不禁地说道:“爷爷是喜欢小宝才让小宝和爷爷一起睡的呀,你看爷爷都没叫大宝二宝。”

小宝就道:“爷爷不喜欢他们呀?”

俞婉道:“当然也喜欢呀。”

小宝皱着眉头想了想:“那就是最喜欢小宝?”

这小子还学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如今正是讨喜的年纪,又刚开口说话,嘴里蹦出什么新鲜词儿都能让俞婉欢喜得不得了,俞婉很是乐呵了一阵,方忍住笑意道:“是是是,最喜欢你了。”

小宝这才好受些了,挺起小胸脯,鼻子一哼,神气地说道:“我就知道!”

俞婉忽然扶额,这似曾相识的小语气…

平心而论,三个小黑蛋都是燕王的亲孙子,燕王个个都喜欢,只是小宝最肖像燕九朝,燕王会下意识地在他身上寻找幼年燕九朝的影子。

“爷爷早年吃了苦。”没了梓君,可能晚年也很苦,俞婉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对爷爷好一点。”

小宝并不知大人间的恩恩怨怨,小宝有好多好多的爷爷,莲花村哪儿哪儿都是爷爷,但这个新爷爷是他老子的爹,所以他隐隐约约能明白这个爷爷是与众不同的。

与众不同的爷爷最喜欢他,他是最受欢迎的宝宝!

小宝很开心地去抱燕王的大腿了!

厨子是赫连府带来的,与燕九朝一行人相处这么久,早已了解几人的喜好,便按照他们的口味做了一顿丰盛的早膳,有新熬煮的甜豆浆、桂花馒头、羊肉卤面、茶水蛋,并几样精致可口的小菜。

比起女君府动辄百十道菜肴,这样一桌早膳可谓寒酸了,可桌上坐着他最疼爱的儿子、最体贴贤惠的儿媳、最可爱的宝贝孙子,燕王感觉每一口下去,都能尝到幸福的滋味。

小黑蛋们呼啦啦地吃着面条,吃得满脸都是。

“瞧你们吃得,快擦擦。”俞婉拿过了巾子。

大宝、二宝把小脸递过来,让娘亲给擦擦。

小宝也要把小脸蛋递过来,想了想,转过头,凑到燕王跟前:“爷爷,擦。”

燕王眉间一暖,心口都化了。

一家人用过早膳,女君的院子来人了。

来的是个五十上下的嬷嬷,姓徐。

紫苏禀报了俞婉,俞婉去紫薇阁的大堂见了这位徐嬷嬷。

徐嬷嬷是女君身边的得力心腹,管着府上大大小小诸多事宜,地位十分超然,自然,心气儿也就高了。

她压根儿没拿正眼瞧俞婉,颐指气使地说:“殿下听闻驸马醒了,特地召驸马觐见。”

她若好好说,兴许俞婉还为她通传一二,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俞婉肯给她做脸才怪了。

俞婉淡淡地勾了勾唇角道:“紫薇阁没有驸马,只有燕王,她想求见燕王殿下,就乖乖地到紫薇阁来,至于我父王见不见她,就看她的造化了。”

徐嬷嬷怒斥道:“这里是南诏!燕王是南诏驸马!”

俞婉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是你们自己封的,我们大周皇帝可没同意,他不同意,这门亲事就不作数!再说了,你们南诏女君尚的不是白萼族的族长之子吗?我父王又不是!”

一席话怼得徐嬷嬷哑口无言。

徐嬷嬷是带了下人过来的,她见俞婉不给她脸,就要招呼下人往里冲。

茯苓一个健步迈过来,虎背熊腰的身子瞬间将半开的院门的堵死了。

连只手都伸不进去的众下人:“…”

徐嬷嬷无奈回禀了女君。

她倒是没夸大其词,可俞婉的原话已经够字字诛心了。

女君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不巧,小郡主也在,她腾的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说道:“那个乡巴佬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忤逆我母亲!我看她是不想活了!不行!我得教训她!我把大哥的死士要来!狠狠地揍她一顿!”

她指的是修罗。

女君却蹙了蹙眉,道:“行了,别闹了,回你的院子去。”

小郡主跺脚:“母亲!”

女君淡淡地朝她看过来:“让你练的字都练完了?”

小郡主低下头:“没有。”

“那还愣着做什么?”女君严厉地说道。

“我…”小郡主张了张嘴。

女君打断她:“你父亲的事我自有分寸,不必你来瞎操心,你顾好你自己,别给我添乱就成。”

话说到这份儿上,小郡主不敢再拗着脾气,屈膝行了一礼,在下人的簇拥下回自己闺房了。

驸马已醒,女君无论如何都得见他一面。

那丫头不过是狗仗人势,以为是王公公亲自送进府的,便能凌驾到她这个女主人的头上,她也不想想她才是国君最心爱的女儿,国君是给大周朝面子才给他们做了脸,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

回头她挽回了驸马,再来好生收拾这丫头!

女君换了身优雅端庄的衣裳,前往紫薇阁。

她才不像上官艳那种妖艳贱货,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唯恐天下人不知她是个妖精,她这样的真命凰女,自然要大气得体。

女君去了紫薇阁。

茯苓守在门口,一手拦住她:“慢着,你是谁?报上名来。”

徐嬷嬷怒道:“大胆!这是女君殿下!还不快让开!”

茯苓道:“我家夫人说了,没有她的允许,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进来。”

徐嬷嬷抬手就要掌掴茯苓。

“徐嬷嬷!”女君沉沉地喝止了她。

女君倨傲地看向茯苓道:“那你去通传你家夫人,就说女君来了。”

“你们等着。”茯苓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在自家府邸,吃了一个奴才的闭门羹。

徐嬷嬷都替女君委屈。

女君面上不显,埋在宽袖中的手却早已紧紧拽成了拳头。

一会儿后,院门嘎吱一声开了。

茯苓探出一颗脑袋:“进来吧,不过别待太久,王爷要静养。”

那是她丈夫!

她探望自己丈夫,还得让人管束久不久?!

女君一记眼刀子朝茯苓打了过来。

这若是心思玲珑的紫苏,兴许让她的杀气吓得跪了,茯苓慢半拍,半晌没明白她盯着自己干啥。

“不进来?那我关门了。”茯苓说着就要把她们轰出去。

女君气得心口都疼了。

哪里来的蠢奴才,一点不知害怕,弄得她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更堵了。

女君铁青着脸进了院子。

太气的缘故没看路,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踉跄好几步蹿进院子,险些没当场摔个狗吃屎。

但这形象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想着让那么多下人看在了眼里,女君又气又尴尬。

更尴尬的是,茯苓还推了她一把:“别踩我家小公子种的草!今早刚尿过的!”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女君瞥了眼自己静心为小郡主修葺的庭院,就见那些价值连城的牡丹已经全给祸祸得只剩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