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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朝的表情很平静。

白千璃也还算平静,但内心起了不小的波澜,他尽量平缓了语气说:“这里每日都有出去采买的下人,他们会和我说外头的事,有驸马的,也有你的,有时,我是特地问起,有时,是他们主动说起。你比我想象中的…”

白千璃想说“正常”许多,话到唇边,觉得自己真这么说了,约莫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他话锋一转,“更像燕王一些。”

这倒是句大实话。

燕王容颜未毁时他就见过他,他曾不服气为何南宫雁会看重燕王多过自己,真论替身,也该燕王是他的替身,真正见了方知他与燕王之间是无法逾越的距离。

容貌、才情、气度、出身,他没一样比得上燕王。

见燕九朝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是燕王的儿子,不为别的,就为这张脸实在是相似得有些过分了。

“当然,你比燕王年轻时更清隽三分。”

这也不是假话。

本以为燕王已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俊美无双的男人,直到燕九朝出现——

“唔,接着说。”燕九朝满意地点点头。

恭维话,某少主听再多都不腻。

影十三嘴角一抽,咱还要点脸成吗?

正事办不办了?

好在白千璃终究记得这是燕王的儿子,捧太过了他心里不适,他适可而止,切入了正题:“你父王大概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吧?我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身份会暴露,但我没料到找上门的竟然是你。”

这话燕九朝就不耐烦听了,既不干真相鸟事,也不恭维他,对吧?

“别废话!”影十三瞥见了自家少主的不耐,冷冷地威胁道,“你与南宫雁的事,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外头那群死士什么下场,你的下场只会更凄惨!”

白千璃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与她的事,你们不都猜到了吗?没错,我是白萼族的族长之子,我头上有三位兄长,我是家中幼子。”

白千璃说了不少自己的身世。

白萼族原是南疆的一个小族,多年前臣服南诏,成为了归属南诏管辖的疆土,白萼族拥有独立的自主权,除了每三年一次的朝贡外,与南诏几乎没有太多往来。

悲剧就发生在那一年的朝贡上,白千璃随父亲来到皇宫,遇见了南诏的帝姬。

白千璃见南宫雁的第一眼便感觉十分惊艳,但他并未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尤其南宫雁待他的态度堪称冷淡,他们这样的小族,在高高在上的南诏帝姬眼里根本连块富庶的封地都不如。

他从未奢望过二人会发生点什么,不料数月过后,南诏使臣竟然造访白萼族了,南宫雁也在随行的行列。

白萼族每次朝贡后,南诏都会派使臣前往族里,一是表达国君的关心,二是慰问全族的百姓,但这种小事,轮不到堂堂帝姬屈尊降贵。

“那一次,她看我的眼神便不大一样了。”

明明二人只见了一面,还是没有任何火花的一面。

“她会时不时地找到我,与我说话,态度很友好,我受宠若惊,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我第一次没入她的眼,难不成过后这位帝姬忽然发现了我的好,转过头来要追求我?”

白千璃言及此处,自嘲地笑了一声:“后来我才知道,那几个月里,她去了一趟中原,遇见了一个已有家室的男人,而我,不凑巧,长得有一两分像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知道了一部分真相,只怕所有人都会认为白千璃会成为燕王的替代品,事实也的确如此,但又不仅仅如此。

白千璃生平没有大志向,他是幼子,既不可能继承族长之位,也不至于活活饿死,他这辈子混吃等死就够了,却不料能得了南诏帝姬的欢心。

他是家中幼子,没有重担压在他的身上,自然没对他的出息做做大指望,听说他被尊贵的南诏帝姬看上了,他父亲很高兴,说这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也一度这么认为。

只是等来了南诏,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另外一个人的替代品。

南宫雁要的从来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身份,南宫雁将他囚禁了起来,让那个人顶着他的身份成为了她的驸马。

南宫雁原本可以杀了他永绝后患,但就是那张与燕王有着一两分相似的脸,让南宫雁心软了。

白千璃逃不掉,也斗不过,唯一解脱的办法是一死了之,偏偏他没有赴死的勇气。

他想要活下来,就必须讨好南宫雁,他开始模仿燕王的喜好与神态。

他越像燕王,南宫雁就越移不开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

终于,南宫雁歇在了他的院子。

南宫雁起先并不十分信任他,但女人一旦将身子交了出去,心也就不远了,白千璃不敢说自己取代了燕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但至少,她不再对他有所芥蒂,她慢慢地让他知晓了她的秘密。

她给燕王下了药,她毁去了燕王的记忆,她成了燕王记忆深处的梓君。

但这又如何?

燕王理智上接受了她,却并不爱碰她。

南诏有情蛊,但情蛊会冲淡了噬魂草的药性,渐渐的,南宫雁不大敢给燕王用了。

南宫雁开始从白千璃的身上寻找慰藉。

白千璃望着无边的夜色,喃喃道:“她有时会分不清与她在一起的究竟是谁,是我白千璃,还是她的南诏驸马。”

“你给她用了五石散?”燕九朝一针见血地说。

白千璃的面色微微一变。

五石散,也叫寒食散,是一种抑制疼痛的药粉,它疗效奇佳,只不过,服食过量会令人产生幻觉,青楼中多以它来助兴,它易成瘾,在大周已被朝廷列为禁药。

南诏市面上亦没得卖,白千璃是闲来无聊,托人买了丹方自己配制的。

原先他是用它来麻痹自己,以便更好地服侍南宫雁,却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再也不需要寒食散,他甚至期盼南宫雁的到来。

给南宫雁用寒食散是意外。

每每行房后,南宫雁都会喝下一碗避子汤,他明白,南宫雁是不想再怀上他的骨肉。

若在早些年,他求之不得,如今却变得不甘心。

南宫雁服下寒食散后,她不会知道自己没喝,她还在因此得到了更大的愉悦与快乐。

影十三摇摇头,都说少主是疯子,依他看,这个叫白千璃的才是疯了。

南宫雁害他做了十几年的禁脔,他不找机会杀掉南宫雁,反而爱上了南宫雁,这简直疯得无可救药了。

南宫璃与南宫溪是他的种没跑了。

当年姚夫人在燕城见到的孩子的确是南宫璃,只不过是易容过后的南宫璃,为了栽赃给燕王,南宫雁手段用尽。

想到了什么,影六古怪地问道:“奇怪,她为何不把南宫溪也算在我家王爷头上?”

白千璃摇摇头:“日子对不上,燕王染了时疫,被隔离两年之久,这在衙门记了档,可不是一句失忆就能抹煞的。”

“原来如此。”影六顿悟,一会儿后眉头一皱,“时疫那么危险,王爷命在旦夕,她却有心思与你这个野男人寻欢作乐?!”

白千璃叹道:“燕王他…是故意让自己染上时疫的。”

燕王恢复记忆了,为摆脱她连命也不要。

南宫雁气急败坏地来到这里,哭得像个孩子。

那一刻,他真是嫉妒死了燕王。

嫉妒燕王方方面面胜过自己,嫉妒燕王什么都不做,便可以得到南宫雁的心,更嫉妒燕王有这样的胆色与勇气。

“我是做不到的。”他自嘲地说。

影六瞪圆了眸子道:“你有什么做不到?我要是你,就一刀杀了她!”

白千璃问道:“然后呢?”

影六道:“然后回你的族里啊!”

白千璃淡淡一笑:“你说得轻巧,我杀了南诏的帝姬,你觉得国君会放过我的族人吗?”

影六想了想:“…好吧,不过现在你是真的可以走了,外头的人是我们杀的,你一没武功,二没势力,没人会怀疑,你走吧!”

“我能走去哪儿?”白千璃道。

影六道:“哎你这人!放你走你还不走啊?”

白千璃呵呵道:“你以为人人都像燕王那样,有个做大国皇帝的哥哥,有个手握兵权的儿子,有个呼风唤雨的亲家?我什么也没有,回到族里,也不过是混吃等死,我势单力薄,做不来燕王那样的英雄。”

“你…”影六还想与他争辩什么,影十三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他认为燕王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背景与运气,却不知初入南诏时,燕王也不过是白萼族的族长之子而已,他能捭阖纵横,成为令文武百官闻之色变的驸马,凭的是过人的手腕与魄力。

若说刚进屋时,几人还觉得白千璃与燕王有一两分想象,眼下都不这么认为了。

这个只会为自己找借口退缩的男人,连燕王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该问的都问明白了,几人没了待下去的必要。

燕九朝不带拖沓地出了屋子。

影六与影十三也走了。

只人都出去了,燕九朝又忽然顿住步子,望向白千璃道:“知道你输在哪里了吗?不是容貌,也不是才情与身世。”

白千璃错愕地看着他。

燕九朝:“是你犯贱。”

一不小心,燕怼怼上线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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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三个小土匪,夫妻夜话

夜深,风凉。

几个小黑蛋在燕王的屋子里闹腾了半个时辰,床铺上滚来滚去,地上蹦来蹦去,终于趴在一块毛绒绒的虎皮上,脑袋一歪,睡着了。

燕王换了衣裳进屋时,看见的就是三个小黑蛋撅着小屁股,一边脸怼着地上的虎皮,呼呼大睡的小模样。

肉嘟嘟的脸被挤变了形,流出晶莹的哈喇子。

燕九朝幼时可不这样,他睡觉很规矩,没人教他,但不管他白日里如何上房揭瓦,感受到困意时都会乖乖地把自己躺到床铺上。

这几个小家伙也不知随了谁,睡相真是一言难尽。

但不论怎样,燕王都是心中都喜爱他们的。

燕王轻轻地走过去,将三个孩子一一抱到了床铺上,他将三人的睡姿摆好,奈何一转头,三人又睡得横七竖八、大喇喇的了。

这一窝小土匪的既视感是怎么一回事…

燕王给三人盖好被子。

是大宝将脚丫子抬得高高的,将被子给踹掉了。

燕王给盖上。

很快又被二宝踹了。

燕王不厌其烦地给他们盖着被子,直到三人彻底进入深眠的状态,雷打不动,燕王才站起身来,熄了桌上的蜡烛,只留一盏昏黄的油灯。

月朗星稀,四周一片寂静。

耳畔传来几个小家伙均匀的呼吸声,燕王那颗挖空的心似乎又能跳动起来。

忽然,他听见了一道粗狂的声音:“我去买!”

言罢,嘎吱一声,门开了。

随后是骏马的疾驰声,渐渐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那声音是萧振廷的,他着急去买什么燕王不知,但能猜到与上官艳有关。

燕王想不起来当年她怀孕的样子,不禁遗憾,他恨南宫雁,不仅仅是因为她拆散了他们几个,更因为她连他回忆的权利都剥夺了。

往后余生,拿什么来支撑自己走下去?

“父王?”

俞婉的声音唤回了燕王的神识。

燕王顿了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走进了萧振廷与上官艳的院子。

上官艳睡不着,又嫌屋里闷热,将针线活儿摆在了院子里,俞婉坐在一旁陪着她。

俞婉正对着院的方向,因此率先看见燕王。

但随着她那一声轻唤,上官艳也转过了头来。

昔日夫妻,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再一次碰上了。

四目相对的一霎,二人的身子都微微地僵了一下。

燕王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大半夜登门的事。

倒是俞婉麻溜儿地站了起来,看向燕王道:“父王,您过来坐。”

“我…”燕王迟疑。

俞婉看了看上官艳,上官艳欲言又止,俨然是有话对燕王说。

而燕王能找来这里,不论是有意无意,自然也是潜意识的驱使。

萧振廷出去给上官艳买吃的了,俞婉相信以二人的为人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但该说的话总还是得说的,俞婉识趣地道:“我去看看大宝他们。”

燕王点点头:“也好。”

俞婉放下针线,去了对门的院子。

两座宅子的院门都大敞着,有光线自院落中透了出来,在寂静的路面上交织出晦暗不明的疏影。

上官艳站起身,微微行了一礼:“王爷。”

燕王不记得从前的事,却隐约感觉到她不是个会对丈夫多礼的性子,之所以如此,只怕是多年不见生分了。

燕王心里酸涩,面上却不显:“你怀着身子,就不用这些礼数了,坐吧。”

上官艳没坐,按礼数,她得等燕王坐了再坐。

偏燕王一直在等她。

她想了想,只得先坐下。

燕王在她对面的石凳坐下了,不是俞婉坐过的位子,那个位子离她太亲近,不适合二人眼下的身份了。

二人静静地坐着,谁也没开口。

重逢的第一面,二人内心冲击太大,上官艳的情绪几近崩溃,没能好好地说话,现在都冷静下来了,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不知过了多久。

“对不起。”

二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上官艳忙道:“是我,我对不起王爷,王爷没做错什么,阿婉已经告诉我了,王爷是身不由己,来的路上我怨过您,事后才发现我错了,王爷才是过得最苦的那个,我若是…”

后面的话,上官艳没说了。

若是什么?

若是坚定地不改嫁,就那么厚着脸皮享受萧振廷对燕九朝的付出?

如果当时知道他还活着,她或许会狠下心来这么做。

但他“死”了,她的心也死了,改嫁不改嫁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让她儿子活着,让他在世上唯一的血脉活着,让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上官艳愧疚地说道:“他没强迫过我,是我自己…自己要改嫁的。”

燕王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不想欠他,也不像信任我那样信任他。”

上官艳猛地抬起头来。

燕王道:“这世上,只有亲生父亲会毫无保留地疼爱自己的孩子,他一天疼你,就一天会给琮儿找解药,你只是担心他忽然不找了,所以不得不牢牢拴住他的心。”

这话说得轻巧,可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尖扎在了他的心坎上。

他没做到的事,萧振廷做到了。

燕九朝不是他的骨肉,他却疼了他这么多年,胜似亲父。

“他对你好不好?”燕王压下心头苦涩,面色如常地问。

上官艳轻轻点头:“好,对琮儿也好。”

说不上萧振廷与燕王,谁对他们母子更好,她没去比较,也没比较的必要,他们都是天底下最体贴优秀的男人,她这辈子最大的幸,就是遇上了他们。

“琮儿他…”

“他心里最敬重的人还是你。”

或许也不是没被萧振廷打动过,但幼小的心灵也明白萧振廷已经有了上官艳,他再与萧振廷父慈子孝,燕王的人生就只剩无尽的孤苦了。

上官艳道:“他从没与我说过,他在你的灵柩里发现了异样,他一直相信你还活着,一直在等你回来。”

如果他说了呢?你是不是也会等我?

这话,燕王最终没有问出口,因为没有意义了。

从他成为南宫雁驸马的那一刻,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上官艳手滑,一颗刺绣的珠子掉在了地上。

上官艳正要弯身去捡。

燕王先她一步,拾起了地上的珠子。

上官艳正在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裳,小黑蛋的她已经给做过了,尺寸小了点,方才俞婉就是在帮着她改尺寸。

上官艳伸出手,要将珠子接过来。

“我来。”

却是燕王将她手里绣了一半的衣裳拿了过来。

修长如玉的指尖,捏起针线,自珠子里穿了过去,又按照她原先的针脚走了几针,将珠子缝好。

上官艳想起自己待字闺中时,总因针黹太差挨嬷嬷的罚。

她针黹真的很差,怀燕九朝时她坚持要亲手给儿子做一件小肚兜,却不是绣错花样就是扎到手。

最后成了他做。

那件肚兜她至今还留着,不过他应当不记得了。

“媳妇儿!”

萧振廷拎着两只油光发亮的烧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恰巧看见燕王剪短线头,将缝好珠子的衣裳递到上官艳的手上。

上官艳低头看了看,会心一笑:“王爷缝得真好,比我好。”

“媳妇儿。”萧振廷委屈地说。

上官艳抬头,惊讶地笑了笑:“你回来了。”

媳妇儿大半夜要吃烧鹅,他跑了七八条街,好不容易才买了一只最大最油光发亮的,可一回来,媳妇儿与燕王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他酸了。

燕王看了眼萧振廷手中的烧鹅,明白过来他大半夜跑出去是给上官艳买吃的了,燕王看了眼上官艳隆起的肚子,移开目光,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

上官艳放下衣裳,扶着桌子,起身行礼:“恭送王爷。”

燕王看着她不大便利的身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屋。

上官艳馋了一晚的烧鹅,终于能吃到了,她一口气吃了两个鹅腿,把自己都吓到了。

萧振廷买了两只,一只给上官艳吃,另一只送去了俞婉的屋子。

待到他从俞婉那边过来时,上官艳已经抑制不住孕期的困觉睡着了。

萧振廷没着急上床,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梳妆台前,拉开柜门,取出上官艳的绣篮。

不就是缝珠子吗?

他也会!

第一步,穿针引线。

他一只大熊爪子拿起针,另一只大熊爪子拿起线。

我穿。

我穿穿穿!

第316章 二更

翌日,上官艳起了个大早,这个时辰萧振廷已经去练功了,但她估摸着孩子们没醒,于是打算先做会儿绣活儿,等他们醒了再去看他们。

哪知她刚把绣篮找出来便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恰巧此时,萧振廷练完功回来了。

一跨过门槛,媳妇儿竟然已经起了,正捧着个肚子在绣篮里翻来找去。

上官艳越找,神色越古怪。

“咦?针呢?”

断了。

“珠子呢?”

碎了。

萧振廷一阵心虚,可想想又觉得不能怪自己,他压根儿没使多大力,谁知道那些绣花针怎么一拿就断了,珠子一捏就破了,一定是东西质量不好。

南诏人真坏,欺负他们外地口音,卖个针线与珠子都给这么差的!

到底是上过战场的男人,还知道祸祸完针线与珠子后将“战场”清理干净,一具“遗体”也没留下。

上官艳没怀疑是萧振廷干的,这个男人舞刀弄枪是把好手,但让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小凳子上,弯着虎背熊腰的身子,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穿针引线,那画面上官艳不敢想。

这东西放在她房中,小丫鬟杏竹并不会随意乱动,思前想后,上官艳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一孕傻三年,怀孕后她比从前健忘了,许是昨夜她不小心放在哪里,自己都没印象了。

萧大元帅成功逃过一劫,悄然松了口气!

然而一口气没松完,一记闷锤敲过来了——

上官艳道:“我去隔壁借点针线。”

说是隔壁,实则是对面。

萧大元帅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家媳妇儿去找燕王借针线了。

燕王一贯早起,三个小家伙还在他床铺上呼呼大睡,他已经在院子里忙活起来了。

院门是开的。

上官艳轻轻地唤了声“王爷”。

燕王道:“这么早。”

“我来借点针线。”上官艳说。

萧振廷:你没有你没有你没有…

燕王放下洗了一半的毛笔:“稍等,我去拿。”

萧振廷黑了脸,一个大男人的院子里为毛会有针线?

燕王将针线包给了上官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