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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料到自己都将那个突破没多久的修罗王压制到那种地步了,对方竟还有力气动弹。

不过,那个修罗王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兰娇点了点头。

黑袍男子出手,打算一招杀了这两个碍事的家伙,却不料一个由十六名修罗抬着的奢华步撵打街上路过。

修罗的脸上当然不会写着修罗,但俞婉与自家修罗相处这么久,已经十分熟悉他的气息,因此他的同类一靠近,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分辨了出来。

然而也正因如此,她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从未见过数量庞大的修罗,还是给人坐轿夫的修罗,步撵上的人该是何等贵重身份?

“司空公子!”前一瞬还目中无人的兰娇,在步撵出现的一霎几乎是瞬间换了一副脸,她客客气气地转过身行了一礼,言语温柔地说道,“不知司空公子大驾,有失远迎了。”

金色的纱帘层层垂落,叫人看不清撵上之人的模样,但那股深沉霸气的皇族气场,无形中透过纱帘,落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俞婉并未听见步撵中的人,但猜测他应当是比了什么手势,因为步撵内的侍童开口道:“我家公子问兰家主,可是这里出了什么事?”

兰娇笑了笑:“啊,没什么,我来给圣女买蛊虫,已经买到了,这便要回府的。”

侍童道:“那告辞了。”

兰娇虔诚地欠了欠身:“司空公子慢走。”

步撵声势赫赫地离开了。

那里头坐着的就是司空家的人啊,可惜了,没看清样子。

俞婉敛起思绪,琢磨着兰娇此人无耻跋扈,会不会等司空家的人了再来收拾她,谁料兰娇竟没有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说了回府,便当真即刻打道回府。

“算你运气好!”兰娇冷冷地瞥了俞婉一眼,坐回马车上,待到司空公子的步撵彻底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才让侍卫们浩浩荡荡地回府了。

看来,兰家人对司空氏的忌惮比想象中的还要深一些,由此也可推断,司空氏在冥都的统摄究竟有多强大。

“你没事吧?”俞婉扶起受伤的修罗。

是她疏忽了,没想过修罗也是可以修炼的,正如再聪明的人,也得念书才能考上状元,总不能指望他一天学也不上、一本书也不念,就写出令人拍案叫绝的文章。

修罗之道,大抵也是如此。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修罗是一个天赋奇高的修罗,只不过他们都做了十分平庸的“家长”。

修罗惭愧地抱住头。

他没保护好阿婉,阿婉让人欺负了。

也没保护好小蛊蛊,小蛊蛊让人抢走了。

俞婉拿开他抱住脑袋的手:“不是你的错,我们先回家。”

俞婉带着修罗与乖乖等在摊子上没动的小包子们回了暂住的宅子,而另一边,兰娇也带着新到手的蛊王回了府邸。

“这可真是意外之财啊。”回院子的路上,兰娇忍不住端详了好几次装着小蛊蛊的玉瓶。

心腹侍女问道:“家主,这个蛊王有这么厉害吗?”

兰娇进了院子,有侍女走上前替她取了披风,她迈步进屋,含笑说道:“以兰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什么宝贝没有,不厉害,我会和一个小丫头动手去抢么?”

说到抢,兰娇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尴尬,反而无比自傲:“真没料到,一个小丫头的手里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适才若不是司空公子出现,我真想问问那小丫头的来历。”

心腹侍女疑惑道:“她真的不是冥都人吗?”

兰娇冷冷一哼:“冥都有敢得罪本家主的吗?”

心腹侍女忙道:“家主言之有理。”

“管她是谁,让本家主得了个宝贝就是她的造化。”兰娇打了个呵欠,将玉瓶交给心腹侍女,“我看它是饿了,那丫头才买了那么多蛊虫喂它,你把它带下去,好生饲养,我去见见老爷。”

兰娇离开后,心腹侍女拿出了兰府最珍贵的千蛊王,因在兰府静心饲养过一段时日,比铺子里卖的那些还要高等,然而不知是何缘故,小蛊蛊竟一口也不吃。

“不饿吗?”心腹侍女嘀咕。

心腹侍女一连换了十七八种千蛊王,小蛊蛊全都死死忍住了。

小蛊蛊绝食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蛊王可以长期不进食,但那仅仅是在无法觅食的情况下,真有东西却不吃,通常说来,是这只蛊王的大限将至,它吃不下了。

“它只是一只幼蛊,哪儿来的大限将至?”兰娇听完心腹丫鬟的禀报,冷哼了一句,决定亲自去瞧瞧。

兰娇来了,小蛊蛊也依旧不吃。

月票,给小蛊蛊可好?

第392章 九哥出手(二更)

兰娇确定那丫头不是蛊女,既不是蛊女,买那么多蛊虫回去不是喂养这小东西都说不过去,买了那么多,一定是它饿坏了,既如此,为何它不肯吃呢?

兰娇把兰府毒性最烈的千蛊王都用上了,小蛊蛊就是背过小身子,甩个小虫屁屁给她!

“又不是级别低的百蛊王,千蛊王毒性高、滋味极好,它该扑上去吃个够才是…”兰娇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莫非是那丫头手中有肥美的蛊虫,所以兰府的这些,小东西都看不上?

“去把为圣女准备的七彩蛊王拿来。”兰娇吩咐。

心腹侍女大惊:“家主,使不得呀,那可是养了多年的宝贝,是咱们兰府的镇宅之宝!”

七彩蛊王也是一只千蛊王,却是千蛊王中十分特殊的存在,它变强的速度令人惊叹,兴许用不了多久,它就能成为一只万蛊王了。

“你懂什么?七彩蛊王虽好,却比不上眼前这只。”在遇见小蛊蛊前,兰娇也认为七彩蛊王是她生平见过的最厉害的蛊王,直到见了它,她才知什么叫做生而为王。

兰娇接着道:“七彩蛊王只花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被炼成了一只千蛊王,可你又知不知道,这个小东西,生来就是万蛊王,它身上没有任何被药物炼制的痕迹,也就是说,它什么都不做,便已经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实力,我们若好生加以利用,它的境界不可估量。”

兰娇这么说,心腹侍女就明白了,不过她还是肉痛啊,那个七彩蛊王很受圣女喜欢的。

圣女回来若是发现蛊王没了,一定会生气的。

她想到的,兰娇又何尝猜不到?

何况圣女是她女儿,女儿的性子她会不清楚么?

兰娇恣意一笑:“放心吧,有了这个小东西,十个七彩蛊王圣女都不会稀罕了。”

“可是…”心腹侍女想到了什么,一脸为难地说道,“七彩蛊王一直是岳管事在看管,他今早出去了,还没回来。”

兰娇眉心一蹙,望了望窗外黑漆漆的天色:“这么晚了,事情还没办成么?先不管他了,你去他的院子,就说是我的吩咐,把七彩蛊王拿来。至于他那边,我自会派人去问。”

“是。”心腹侍女得令,再不敢犹豫,转身去岳管事的院子将七彩蛊王拿来了。

七彩蛊王进入屋子的一霎,兰娇明显感觉到玉瓶里的小蛊蛊躁动起来了。

七彩蛊王之与小蛊蛊的诱惑,绝不比纯阴之血要少,小蛊蛊的口水吸溜吸溜的,就快把自己给淹了。

兰娇戴上银丝手套,将七彩蛊王放了进去。

七彩蛊王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诱惑的香气。

小蛊蛊死死地咬住小虫爪。

快、快坚持不住啦!

要驯服一只蛊王,首先得饲养它,让它尝到甜头,随后慢慢地让它离不开自己,当然了,兰娇不是为自己驯养的,是为了圣女。

蛊王的用处有许多,可以杀人,也可以解毒,必要时甚至能够提升自己的功力。

“吃吧,小东西。”兰娇诱惑地说。

小蛊蛊:想吃想吃想吃!

小蛊蛊:不能吃不能吃不能吃!

小蛊蛊背过身子,抱住自己的小虫尾,忍得要哭了。

兰娇算是看出来了,这小东西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要吃,它在拒绝自己。

幼年期的蛊虫还没有自己的灵智,最容易驯养不过,可这小东西才多大,竟然就这么有骨气了吗?

兰娇冷笑,指尖弹了弹玉瓶:“小东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

兰娇让心腹侍女拿来一个铁匣子。

蛊虫喜玉、厌铁,被关在铁匣子中会令蛊虫感到百般不适,若换成人,约莫就是被关进冷冰冰的地窖,还灌了一碗会眩晕呕吐的汤药。

小蛊蛊挣扎。

“不给你吃点苦头,你都不知道我的厉害。”兰娇不理会它的抗拒,毫不留情地将它扔进了铁匣子。

沉闷的铁腥气无孔不入地朝着小蛊蛊袭来,小蛊蛊难受地在缩成一小团。

兰娇要做的可不仅仅是这些,既要给这个小东西一点教训,那就教训到底,让它这辈子都再也生不出反叛的胆子。

兰娇让人找来几只精神抖擞的雄鸡,关在了临时搭建的鸡笼里,随后将关着小蛊蛊的铁匣子扔了进去。

蛊虫有天敌,那便是雄鸡。

尽管强大的蛊虫能够战胜自己的天敌,可一只尚未成年的幼蛊,又被铁气压制了实力,这好比废掉一个高手的武功,再打断高手的骨头,把他放在狰狞的虎口下,他焉能不怕?

小蛊蛊吓得四处乱撞了起来。

爪爪都撞断了一只。

兰娇的指尖轻轻地叩了叩匣子:“好好享受吧,什么时候乖乖听话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小蛊蛊撞匣壁,撞得头破血流。

兰娇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另一边,俞婉回到了冥都的宅子。

三个小包子一进院子便扑进了爹爹的怀里,小脑袋蹭着爹爹胸口,一阵小委屈。

燕九朝将儿子抱了起来,三人争相伸出小手手,抱住他脖子。

儿子的反应不太对,燕九朝问道:“怎么了?不是去买糖葫芦了吗?糖葫芦呢?”

“没有糖葫芦。”小宝委屈地说。

“谁欺负你们了?”燕九朝问。

“坏人。”二宝说,“他们欺负修罗。”

三人还不知蛊蛊被抢走的事,只看见修罗吐着血出来。

燕九朝让三个小包子去阿畏,三人耷拉着小脑袋去了。

俞婉将修罗送回了自己的屋,叫来老崔头为修罗医治。

兰氏与裘炳一行人听到动静,也赶来了修罗的屋子。

谁也没料到修罗会身受重伤。

老崔头为修罗把了脉,啧啧道:“怎么会伤成这样?你们碰上什么人了?”

“兰家人。”俞婉道。

老崔头一边给修罗扎针,一边纳闷:“就出去了这么一下,怎么碰上兰家人了?不是说咱们住的地方离兰家挺远吗?”

“兰家人是过来买东西,我也没料到会碰上他们。”俞婉将铺子里的发生原原本本地说了。

老崔头眉头一皱:“这么说,他们还把蛊王抢走了?”

蛊王作为南诏圣物,在南诏或许只是一个摆设与信仰,在冥都却是有着实打实的用处与价值,兰家人抢了它,不论是收为己用,还是拿去讨好司空家,都不吃亏。

不过,兰家人厚颜无耻的程度还是让老崔头等人吃惊了一把,见过不要脸的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街就抢东西,与土匪又何异?

“说起来,这次还多亏了那位司空家的大公子,不是他偶然出现,我和修罗还不知被兰娇给怎么样了。”

俞婉只是一句无心的感慨,一旁的燕九朝却微微地眯了眯眼。

兰氏生在冥都,自然比在座诸位都更明白司空一族的地位,她为几人解惑道:“阿婉偶遇的那位司空家大公子应当就是司空家主的长子,司空长风,我被赶出冥都时,他还小,我曾远远地见过他一面,印象中是个十分与众不同的孩子,至于他品性如何,我却是不知了。”

民间倒是有言论,可兰氏未亲自接触,因此并不敢轻信。

“当初兰家的事,司空家虽未动手,可到底睁着眼闭只眼,也算是顺水推舟。”兰氏这么说,也是为了告诉阿婉,不必太感激司空氏。

那位司空公子不过是偶然路过,绝非有意救下她与修罗。

俞婉点头:“我明白的,二姥姥。”

燕九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一行人留在屋子里商议如何上兰府,逼兰娇将蛊王与圣女血交出来的大计,燕九朝却面无表情地出了屋子,足尖一点,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夜色中。

有奖问答走一波:【九哥去干嘛了呢?】

A:去兰家抢回小蛊蛊

B:去司空家发红鸡蛋

第393章 凶残的九哥

冥都城繁华络绎,饶是入夜后依旧车水马龙。

一处青楼前,几名公子打自家的马车跳了下来,手持折扇,拱手与彼此打了招呼,笑容满面地青楼内走去,却突然闪过一道暗影,抓住其中一位公子,将他猝不及防地拽进了一侧的巷子。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方才发生了什么?”

“不、不知道啊…诶?王公子呢?”

“对啊,他人呢?方才还在这儿的…”

“见了鬼了!”

几人吓作一团。

被掳走的王公子更是吓得面色发白,他好端端地与人说着话,一眨眼的功夫,让人拖进巷子了,还被死死地怼在墙壁上,更要能的人,这人戴着一张獠牙面具,真是吓死人了好么!

不是地上有那人的影子,他几乎以为自己撞邪了。

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你什么人?劫劫劫…劫财还是劫色?”

“…”前一句还像话,后一句是怎么一回事…

“兰家在哪儿?”燕九朝冷冰冰地问。

原来是问路啊,这位壮士你早说啊!

王公子颤抖着指了指巷子的东头:“打…打那儿出去,往南,一直走一直走就到了…兰家很大,你不会错过的…”

“司空家又在哪里?”燕九朝接着问。

哈?

王公子愣了愣,这位壮士是冥都人吗?不知道兰家在哪儿倒罢了,怎的连司空家的府邸也不清楚?

疑惑归疑惑,王公子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路给指了。

司空家与兰家相隔不远,从兰家正门出来,往北一里,再往东三里便是司空家的府邸。

说是府邸,实则比王宫也不差,不过那一块地方并不允许百姓靠近,擅闯者,杀无赦。

关于这个,王公子就没说了。

谁让这人问个路也凶巴巴的,让他被龙牙卫抓去!

王公子尽管存了一点小私心,指路倒是没指错,燕九朝来到了兰家的地盘,不过,他并未着急进去,而是在门外伫立了一会儿,用内力感知着府里的动静。

随后,他离开了。

他前往了司空府。

司空府外的龙牙卫比赫连家的死士有过之而无不及,寻常人不等靠近便要被龙牙卫给揪出来,可惜他是内力与轻功并存的鬼王,这点防守还难不倒他。

至于司空府的大门,就不是那么容易近了。

司空府内有几道十分可怕的气息,笼罩着整座府邸。

硬闯的结果,十有**是被这些气息撕成碎片。

就在燕九朝寻思着如何潜入府邸之际,一辆马车自不远处驶来,看样子是要驶入司空府。

燕九朝身形一闪,进了马车。

马车顺利地进入了府邸。

这是采买的马车,路过库房时燕九朝不动声色地闪了下来。

“都拿好了,这一箱是给二公子的,这一箱是给大公子的。”库房内,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将两个箱子分别交到了两名下人手中。

二人领了箱子,朝不同的方向去了。

燕九朝跟上了第二个。

下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

燕九朝古怪地望了望牌匾——清风院。

堂堂司空家长子,竟然住在这种破败不堪的地方么?

嗤~

某鬼(少)王(主)倨傲地抬了抬眸,跟在下人身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我是来给大公子送东西的。”下人将箱子交给院内的侍童后便转身退下了。

侍童打开箱子瞧了瞧,不满地瘪瘪嘴儿,随后才将箱子抱进了司空长风的屋。

“什么啊,又是这些挑剩的!”屋内,传来侍童的抱怨,“我敢保证,送去二公子屋里的墨宝比咱们的好上百倍!您才是司空家的长子,凭什么事事都让着他?”

司空长风没有理他。

那侍童却没有闭嘴的打算,自顾自地抱怨道:“要说这些身外之物让让也就罢了,可与圣女的亲事为何也让给他呀?公子才是司空家的长子,怎么能让他娶圣女呢?那句话真没说错,有后娘,就有后爹!”

司空长风是司空家主的原配嫡妻所出,奈何生母在他幼年便去世了,如今的司空夫人是司空家主的续弦,也是二公子的生身母亲。

兰家圣女从不与司空家联姻,但那是兰家嫡系,到了兰娇这儿便没了这规矩,能巴结司空家的人,别说一个女儿,便是两个、三个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送出去。

起先联姻的对象的确是司空长风没错,可自打司空长风的生母病逝后,司空长风便没了后台,新夫人又极受家主宠爱,怎么看都是二公子更有胜算。

当然了,让兰娇得罪司空长风她是不敢的,可倘若二公子也有这意向,那就另当别论了。

是司空夫人向家主开的口。

“可我有时候想想,又觉得没这门亲事其实也不错,我听说啊,这位兰家主的为人不怎么样,方才咱们不是在街上看见了她吗?瞧她那样子就知道,又在欺负好人了!也不知被欺负的是谁,总之是走了狗屎运,碰上公子你——”

“谁?!”

侍童话音未落,司空长风警惕地开了口,紧接着一道凌厉的掌风打了出来,如一支疾驰的箭矢,唰的袭上燕九朝的心口。

燕九朝拂动宽袖,将那道掌风卸去。

这道掌风并未用尽全力,然而对方能接下来也依旧出乎了司空长风的意料。

司空长风眸光一凛,浩瀚的内力将门窗倏然撞开,他身形掠了出来。

侍童睁大眸子,神色匆匆地追出去,就见自家公子与一个身着玄色衣袍、戴着一张獠牙面具的男子,激烈地交起手来。

司空长风白衣胜雪,燕九朝玄衣如墨,院子里杀气四溢,二人的身影却着实有些赏心悦目。

侍童原是要为自家公子护驾,顺带着叫护卫前来抓捕刺客,哪知看着看着,连自己出来做什么的都给看忘了…

司空长风的身手绝对不差,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眼前的男子尽管戴了獠牙面具,可一双手修长如玉,十分年轻。

冥都的后辈中几时出了这样的高手?

司空长风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惊诧。

更惊诧的是,对方的气息隐隐让他感到熟悉。

燕九朝又是一掌劈了过来,司空长风足尖一点,旋身而上,朝燕九朝射出三枚飞镖,借着飞镖的遮掩,他猛地打出一掌,直取燕九朝的面门。

眼看着就要躲避不及,说时迟那时快,燕九朝的周身陡然迸发出一股冰冷的内力。

司空长风感觉自己的半条胳膊都仿佛被冻住了,他及时抽出手来,身形一掠,后退了一丈,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冰魄诀!司空家的内功心法?!你究竟是谁?为何会老祖的内功心法?”

燕九朝冷哼一声,尔等鼠辈,也配知道本王的名字?

燕九朝身形一纵,掠到了司空长风的身前,若知己知彼地对战,司空长风未必不是燕九朝的对手,可惜司空长风疏忽大意了,没料到对方竟会老祖的内功心法,这一大意,换来的就是司空长风半边身子被麻痹。

这时对方若取他性命,他几乎没多少反抗之力。

当然,他可以呼救。

司空长风没有这么做。

燕九朝的身形逼近了。

燕九朝伸出了手来。

“公子——”侍童这下总算回过了神,可惜已经晚了。

司空长风闭上了眼。

死就死,司空家的人是绝不会求饶的。

忽然间,司空长风掌心一沉,感觉自己手里多了什么东西,待到他睁开眼时,燕九朝已经拂袖离去,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

而他看向手心里多出来的东西,瞬间傻了眼。

搞、搞什么?

废了那么大的功夫,又是潜入司空家,又是偷袭他,结果…就为了送他两个红鸡蛋?!!

送完红鸡蛋的燕九朝心情大好,在嵌入夜色的屋顶上飞来飞去。

红鸡蛋送了,接下来就是去找兰家人算账了。

敢欺负他女人,吓哭他儿子,还抢打伤修罗,抢走小蛊,怎么看这笔账都不能轻易地算了。

兰家是在哪儿来着?

燕九朝一脸茫然地望天。

鬼王附体的某少主华丽丽地把路给忘了…

城东的宅院中,一行人正商议着对付兰家人的计策,忽然青岩一回头,发现燕九朝不见了!

燕九朝自打有了鬼王的功力,便来去自如,再也不会被人轻易追踪到他的气息了。

青岩这么一叫,喧闹的屋子瞬间静了下来。

俞婉四下一看,古怪地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方才不都还坐在这儿的吗?”

“是啊,我也看见了。”影六挠挠头,分明就坐在他面前啊,他是怎么会没发现少主不见了的?

鬼王的功力什么的,真是害死人了!

他们连少主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了!

“我去找少主!”影十三腾地站了起来!

“我也去。”影六站起身。

“我和你们一起。”青岩当仁不让,想到什么,又道,“月钩,你去叫上阿畏,阿婉,你与兰姥姥先歇息,上兰家的事稍后再议。”

“我也去找他。”俞婉握住兰氏的手,“劳烦姥姥照顾几个孩子。”

兰氏意外地看着几人,呃…这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

兰氏张了张嘴,迟疑着说道:“你们先别着急啊,九朝他武功这么好,应当不会被人怎么样。”

青岩的神色一言难尽:“我们不是担心他被人怎么样,是担心他把人怎么样。”

黑漆漆的街道上,不见人影,燕九朝神色冰冷地迈着步子。

他虽不记得去兰家的路了,但他可以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