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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她吗?

她是不是疯了?

她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铤而走险地做出这种事来?

也不知司空府与圣女殿那头怎么样了?有没顺利地完成婚礼?

黎圣使曾问过她,若不想自己嫁,为何不找圣使替她嫁?圣使更忠心、更了解司空云与她,也更不容易出纰漏。

她没告诉黎圣使的是,她嫉妒那个女人,所以她想要毁了那个女人。

嫉妒是承认自己不如人,可仔细一想,她没有比不上那个女人的地方,她是兰家圣女,不论出身地位都能将那个女人比到尘埃里去,至于说武功与谋略,就更不值一提了,那个女人出了吃吃吃,还会些什么?

她不过空有一副美貌,又恰巧遇到燕九朝比自己早。

当初若是她俩同时出现在燕九朝的面前,燕九朝会放着冥都圣女不要,转头迎娶一个空有美貌的胖姑娘吗?、

念头闪过,圣女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再去嫉妒那个女人。

至少今晚过后,再也不用嫉妒了。

一个破鞋,燕九朝还看得上吗?

“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

“燕九朝”关切地问。

圣女意识回笼,娇羞地垂了垂眸,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温婉仪态,轻声说道:“没有。”

“燕九朝”笑了笑,指着一桌子菜肴,一一介绍道:“这是鳜鱼,河里刚钓上来的,三四月的鳜鱼最肥美,红烧清蒸都不错,但已有一道红烧肘子,我便让人将鳜鱼清蒸了,你尝尝看,合不合你胃口?”

他说着,夹了一筷子最嫩的鱼肚皮放进圣女的碗里。

圣女最厌恶别人给自己夹菜,哪怕是没吃过的筷子也不行,司空云就曾因此而触犯过她的禁忌,她当场拂袖离开了,可眼下对她献殷勤的人换成了眼前的男人,她不仅不膈应,反而还感到了一丝被捧在掌心的甜蜜。

她夹起来尝了一口。

“好吃吗?”

“燕九朝”问。

圣女轻轻点头。

“燕九朝”会心一笑,又夹了一块最肥嫩的肘子皮:“再尝尝这个。”

圣女不喜油腻、不食红肉。

是他夹的菜,那便都吃了吧。

圣女欣然尝了。

味道好不好已经没功夫去细想,他又夹了别的菜来,圣女彻底堕入了他的温柔乡。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体贴入微的男人?

圣女到最后,迷迷糊糊地饮了一杯酒。

这就不大妙了。

酒里倒是没下药,可圣女不胜酒力,不一会儿便用手肘支撑着额头,半歪着趴在了桌上。

“你、你没事吧?”假燕九朝试探地问。

“我…有些乏了。”圣女晕晕乎乎地说。

“我扶你回厢房。”假燕九朝伸出手来。

圣女醉醺醺地嗯了一声,把手递给他,由着他搀扶着自己,将自己扶回了厢房。

酒劲未过,圣女仍有些迷迷糊糊的,反应也迟钝,一时间没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当然就算明白了,也没法儿做出及时的补救,她自幼被看管严厉,鲜少了解这方面的常识,因此在伪装时,忘记了这一茬,只记得去伪装自己的脉象,黎圣使倒是明白这些,可黎圣使又不知道她是出来勾引燕九朝的,还当她是来杀人的。

“你不是她!!!”

假燕九朝其实并不知俞婉怀孕的事,可他知道俞婉有相公!

该伪装的没伪装,不必伪装的倒是瞎折腾一场。

圣女暂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不过,那句“你不是她”倒是如一记闷锤,将她的酒劲儿打醒了大半。

她露馅了吗?

这可怎么办?

“你…你听我解释…”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老实交代!你究竟是谁?!”

圣女还想垂死的挣扎,却被对方疾言厉色地打断了,约莫是酒醒了,也约莫是对方太激动也忘记去伪装了,她感觉对方的声音与先前的不大一样了。

先前的不算太好听,但至少是陌生的,眼下却透着一股子熟悉,仿佛是在哪里听过。

可怎么想不起来呢?

圣女按了按疼痛的脑袋。

该死,早知道不喝酒了!

假燕九朝拔出了挂在墙壁上的宝剑,剑端指着她:“说!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她?!”

这声音越来越熟悉了,圣女感觉自己距离答案只剩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却因醉酒晕乎的缘故,死活都捅不破那层窗户纸。

就在此时,圣女无意间抬起头,瞥见了他脸颊下方的异样。

人皮面具翘起了一角

那是…

圣女眉心一跳,猛地施展功力,闪身来到对方的身前,对方饶是拿着剑,也没能阻挡圣女的靠近。

圣女一把揭下了那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露出了她早已见过无数次的脸。

圣女惊呆了。

这不是真的…

不可能…

一定还有面具。

圣女忙又抬手去撕。

对方被她撕得脸都紫了:“你做什么?你这个疯女人!”

圣女撕不下来,甚至也摸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这张脸是真的…真的是司空云的…

圣女看看近在咫尺的脸,又看看铺上的落红,只觉五雷轰顶,晴天霹雳噼啪而下,将她整个人都劈得呆住了。

她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你竟敢撕我的脸,看我不杀了你!”司空云举剑朝圣女冲了过来。

他又如何会是圣女的对手?圣女连手都没抬一下,只浑身内力一震,便将他震飞撞到了墙壁上。

他后背一痛,重重地跌在地上,鼻梁骨都摔断了。

不过也拜这一招所赐,他察觉出圣女的气息了。

“你…你是…”司空云也宛若五雷轰顶,好不容易站直的身子,一个踉跄跌回了地上。

搞什么啊?不是那个丫头吗?怎么会变成圣女?

“怎怎怎怎怎…怎么会是你?”也不知是心虚的,还是气的,司空云都结巴了,“你不是应该在大婚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若他不是司空家的公子,圣女已经一剑杀了他了!

圣女冷冷地说道:“这话应当我问你才对!”

不好好地留在司空府与那个女人大婚洞房,却伪装成燕九朝的模样…

现在,她成了那只破鞋了!!!

司空云当然猜不到圣女对燕九朝的那点心思,还当圣女是洞悉了自己的计划,特地跑来妨碍自己的。

司空云忍住心虚,无赖地说道:“我又没说不娶你,一会儿我…那什么完了…便会回府与你完婚的,你急什么?犯得着伪装成她的样子抓包我么?你这么一走,让人发现了怎么办?”

圣女一噎:“你…”

这个男人,怎么讲得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知道他不是个东西,却不知这般不是东西!

司空云睨了她一眼,扬起下巴道:“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一定想说,‘你还不是走了?究竟是谁添乱还不一定呢’,呵,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早有万全之策,不会让人发现我不在府里的。”

圣女眸光一沉:“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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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鹊占鸠巢

你凶我做什么?”司空云对圣女破坏他好事的恶劣行径抱怨在心,说话便也不如以往那般温和敬重。

他这副做了错事还不知悔改、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是叫圣女看不下去,哪怕从未期望过他成为自己的如意郎君,但也想过他能如此不是东西。

圣女闭了闭眼,忍不住在心里逼问自己,有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

但后不后悔又有什么用?

事已至此,她的命运早在与放弃司空长风的一瞬便与司空云绑在了一起。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圣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番情绪,随后开始在脑海中琢磨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为何自己到兰氏的院子,碰到的竟然是司空云假扮的燕九朝?司空云对那丫头早有觊觎,她不是不知道,当时她在兴头上,紧张得忘了思考,眼下一回味,就发觉司空云的做法十分有嫌疑。

他们不仅是夫妻,还有三个孩子,娘亲消失了这么久,第一件事难道不该是一家团聚吗?为何会单独将她引到画舫来?还给她劝菜劝酒,仿佛要将她灌醉了好把她怎么着似的。

她真傻,竟连这也没看出来!

还有司空云对那丫头的喜好如数家珍,这也有些奇怪,那丫头在司空府没表露过自己的喜好,通常都是厨子做什么,她吃什么,那么司空云又是上哪儿去得知的那些信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实招来!”圣女冷冷地看向司空云道。

司空云鼻子一哼:“怎么和我说话的?”

圣女以掌风化刃,一把朝司空云劈了过来,司空云勃然变色,抱住脑袋侧身一躲,躲是躲过了,可他身旁的桌子也被劈成碎片了。

想到适才自己若是慢了一步,被劈死的就是自己了,司空云的脊背登时恶寒一片。

“还不老实交代?”圣女威胁。

司空云打不过她,只得弱弱地嘀咕道:“…我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么凶…早知道…”

“说不说!”圣女又凝聚了一道掌力。

司空云吓得赶忙招了。

却原来,今日的一切司空云都是被人唆使的,圣女这段日子忙着看守俞婉,无暇顾忌司空云,都不知道他的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从外头买回来的小厮。

据说那小厮叫小六,生得眉清目秀,很是机灵会来事儿,司空云是在赌坊里遇见小六的,小六耳力过人,能听音辩色子,帮司空云赢了好几把,想来只输不赢的司空云一高兴,便将他买回来了。

今日的计策便是小六的主意。

小六知道司空云垂涎圣女带来的人质,但又苦于圣女的严密看守无法下手,于是对他说:“…大婚那日所有人都会去伺候圣女,无暇顾及她,届时公子就能得逞了。”

司空云拿折扇敲了他一脑袋:“她大婚老子不大婚?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老子,你让老子怎么抽空去临幸她?”

小六眼珠子贼咪咪一转,说道:“那还不简单?我假扮成您的模样,替您大婚,至于那个女人,我会趁乱将她放出去,实不相瞒,我这几日上街,可没瞎转悠,我是为公子您鞍前马后去了,我啊…已经打听到她的消息了,她叫兰玉,是兰氏收养的孩子,相公是燕九朝,住在城东的一间庭院…一会儿小的带人去把她相公杀了,您扮成他相公的模样,岂不是就能与她生米煮成熟饭了?届时,您顶着她相公的脸,都不必担心她不从命。”

司空云一听,坏坏地笑了:“好主意!”

小六又道:“不过,您可得在天黑前赶回来,与圣女洞房。”

“知道知道!”他的女人嘛,还是得他来睡的!

讲述完了事情经过,司空云不爽地瞥了圣女一眼:“所以你闹什么闹?本公子又不是不回了,这不天黑了,还是会赶回去与你洞房的吗?你急什么?”

巴巴儿地跟来画舫这里,献身与他…

话说回来,他一心念叨着兰玉,发觉不是兰玉时立马抽身而退了,现在想想挺遗憾,圣女也是难得的美人,**一刻也值千金的。

司空云的眼神落在了圣女的身上。

左不过天色晚了,赶不回去了,不如…

圣女一瞧他这副色眯眯的眼神便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了,她气得恨不得一耳光扇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些?知不知道你让人骗了?”

那什么小六,一看就不是善茬,居然轻轻松松地打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以及她相公的信息,他可知道,自己费了多大的劲儿也没查出来?

还是那个女人在梦呓中唤了燕九朝的名字,她才知道他叫什么。

至于那个女人…

兰玉?

呵,十有**是个假名!

那个小六一直潜伏在司空云的院子中,对于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因此知道自己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他瞎编一个也不会露馅儿,不过,这么做的前提是,小六提前洞悉了她与“兰玉”交换身份的计策,这才将计就计,把司空云也调换了。

圣女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以为燕九朝是那么好杀的吗?你没与他交过手,不明白他究竟有多厉害?别说区区一个小厮了,便是合你我二人之力也不可能杀了他!”

司空云一愣:“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圣女快被他气死了:“我的意思是,小六说他把燕九朝杀了,让你去假扮对方,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司空云挠挠头:“可…可我扮成他的样子去兰氏家中时,燕九朝的确是没了啊…我待了一整日也不见他人影呢…”

这个蠢货!

圣女怒不可遏道:“他就不能藏起来吗?!你让人耍了!让燕九朝耍了!小六是他的人!”

她就说呢,把那个女人抓来这么久,燕九朝却一直按兵不动,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的奸细早已混入了司空府,难怪他坐得住!

她揣测,燕九朝最初的计划也是利用大婚之日,让奸细趁乱将“兰玉”放出去,只不过,伴随着她的种种异样,燕九朝洞悉了她的计划,于是也与司空云来了一个李代桃僵。

唯一让她疑惑的是,她与那丫头换脸的事只有花枝与黎圣使知情,且二人都不知她是要去勾引燕九朝,那么燕九朝是如何猜出来的?难道就凭小六禀报给他的她与那丫头的几次谈话,就能把她的心思、她的**、她的野心全部拿捏得死死的?

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人?

这谋算人心的本事…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司空云不耐地问道:“你还没说你把兰玉怎么样了?”

圣女不屑冷笑:“兰玉?司空家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当务之急,是赶紧赶回司空家,希望那个奸细没那么快把“兰玉”带出去。

圣女顾不上与司空云置气,整理好衣衫出了厢房。

适才尽管没多少欢愉,可到底是**了,身子难受,心也难受。

司空云追上来。

圣女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一掌将他打落湖里。

二人施展轻功上岸,马不停蹄地回了司空家。

“你们是谁呀?”

就在二人即将进入司空府时,司空府的侍卫出门,将二人无情地拦住了。

圣女正色道:“我是圣女!他是你家二公子!”

“你…哈哈哈…”侍卫笑得肚子都疼了,“你当我头一日来司空家,没见过圣女是吗?”

圣女这才想起自己顶着俞婉的脸,为了不露馅,这张脸至少十日才会松落,她咬牙,转头将司空云往前推了一把,“你家二公子总该认识!”

侍卫看也没看,鼻孔朝天道:“我家二公子正在里头与圣女拜堂成亲呢,哪儿来的刁民,竟敢冒充我家二公子与圣女?”

圣女一把揪住他衣襟:“你说什么?谁在成亲?”

侍卫被她的杀气吓到了,愣愣地说道:“二、二公子与圣女啊!这会子应当已经拜完堂,在招待司空家的宾客了。”

圣女一下子懵了。

胖婉:大家吃好喝好,不用客气\(≧▽≦)/

第407章 真假圣女(二更)

救了人不逃,反而留下来等着被抓吗?

还是说…他们被司空家的人缠得太紧,一时间无法脱身,这才硬着头皮拜堂成亲?

一直到这里,圣女都以为二人是被动地困在了府里,如此正中她下怀,一会儿集结了司空家的高手,一定将那个女人以及狠狠算计过她的燕九朝大卸八块!

不过很快,圣女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压根儿连司空府的大门都进不了!

司空府高手坐镇,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硬闯的。

圣女瞥了眼一旁的司空云,突然有些后悔将司空云的脸给打肿了,不过肿的并不多,应当也能认出来就是了。

她掐住侍卫的脖子,逼着他朝司空云看了过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侍卫被逼着看了一眼,随后就怔住了。

这、这、这…这不是他家二公子吗?尽管脸肿了,但也还是能辨认出容貌。

“怎么样?总算认出来了?”圣女冷声道。

司空云不想搭话,堂堂大男人,让个娘们儿把脸揍肿了,他躲着都来不及,哪儿还好意思让下人怼着看?

至于说能不能进司空家,他倒是不急,他是司空家的二少爷,这事儿还能做的假了?今日进不了,改日再进就是了!何必在大门口丢人现眼呢?

司空云转身就想走,却被圣女叫住了:“你给我站住!”

在画舫欺负他就算了,到了司空家的大门口,当着侍卫的面竟然也对他呼来喝去的,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是不是?

司空云正欲出声喝止圣女,就见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自府邸的方向走了过来。

“出了何事?不知道今日是二公子与圣女的大喜日子吗?还任由人在府前闹腾?”

声音威严,气场不凡,正是司空家一位位高权重的管事,姓钱。

圣女放开了侍卫。

侍卫害怕地闪到钱管事身旁,指着闹事的二人说道:“回、回钱管事的话,不是我要闹腾啊,实在是、是…”

钱管事冷声道:“别结结巴巴的,有事说事!一会儿叫府里的客人看见了,还当司空家连场婚礼都办不好!”

侍卫凑近钱管事耳畔,将事件的原味说了。

钱管事眉头一皱:“胡说八道!我方才还在宴厅见了二公子,这里怎么会有另外一个二公子?”

“他、他、他们是这么说的啊…不信您瞧。”侍卫颤抖着指了指一脸不屑的司空云。

钱管事定睛一瞧,给唬了一跳,这小子,鼻青脸肿的不假,不过的确有几分像他家二公子啊。

“告诉他,你是司空云。”圣女看向司空云道。

司空云切了一声:“你让我说我就说?”

“你…”圣女气得一噎。

“你又是谁?”钱管事狐疑的目光落在圣女的身上。

侍卫小声道:“她说…她是圣女。”

“呵。”钱管事不屑地笑了,这二公子是有那么一点儿想象,可圣女嘛,就完全不是一个样了,“真不知是哪儿来的骗子,找个与二公子容貌相似之人,便想混进司空府,你们把司空府当成什么地方了?我连真假主子都分不清,那我这管事也别干了!”

圣女气急,你就是分不清啊!

钱管事说道:“今日是二公子与圣女的大喜日子,不宜见血腥,我便不追究你们的罪过了,哪儿来给我滚回哪里去!否则,我便让人把你们抓起来…司空家的牢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说罢,钱管事再不与二人废话,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府去。

圣女却不能让他如此轻易地离开这里,他是唯一能带他们进府的人,失去这个机会,再等下一次不知是何时了,虽说那两个家伙是赝品,可就把他们这么放在府里,圣女总有些不放心。

“钱管事,得罪了!”圣女眸光一冷,一道白绫祭出,缠住了钱管事的腰身。

钱管事只觉腰间一紧,下一秒,他被扣在了圣女的手中,圣女的手掐住他脖子,对目瞪口呆的侍卫道:“去叫二公子与圣女来,否则我杀了他!”

钱管事虽不是府里的总管事,可他是司空夫人的陪房,又与司空夫人是远亲,侍卫不敢让他在自己眼前出事,赶忙去待客的宴厅请司空夫人与二公子的示下了。

司空夫人被几名冥都的夫人叫去花园看戏了,宴厅中只剩下燕九朝与俞婉在款待宾客,负责款待的是燕九朝,俞婉只负责吃吃吃。

小六…不,如今该叫影六了,默默地跟在燕九朝的身旁,小声提醒:“正前方朝这边走来的是诸葛家的三公子,名叫诸葛瑜,今年十八,比司空云小一岁…”

“我这才出去多久,一回来你都大婚了!”诸葛瑜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胳膊搭在燕九朝的肩上。

燕九朝淡淡地睨了他的胳膊一眼:“小子,你的手怕是不想要了。”

影六咽了咽唾沫,小声把话说完:“…辈分是司空云的爷爷。”

被孙子给威胁了的诸葛瑜:“…”

一不小心把爷爷给威胁了的燕九朝:“…”

圣女在冥都是十分特殊的存在,众人眼中,她清绝高冷,不食人间烟火,好些宾客都碍于她清冷的气场不敢靠近她,但…他们怎么觉着今日的圣女变得有些接地气了?

圣女是司空家的二夫人,也是未来的兰家家主,她的权势与名利注定她不可能像寻常女子那般坐在洞房苦等新郎,可她又不愿应酬,于是抱了一个精致的小盘子,坐在宴桌后吭哧吭哧地吃。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圣女胖了…

小手肉呼呼的…

吃东西的样子萌死了…

忽然感觉圣女有一丢丢可爱是怎么一回事…

俞婉吃到一半,打嗝了。

“嗝~”她的小胖身子颤了一下。

众人看着那两坨肉唧唧的脸蛋,麻蛋…好想上去捏一把…

俞婉打着隔,侍卫神色匆匆地赶来了,对燕九朝小声禀报了什么,燕九朝波澜不惊地掸了掸宽袖,走到俞婉面前,冲俞婉伸出手来:“好戏,看不看?”

看呀~

俞婉把手递给他,雀跃地站起身来。

唔,不打嗝了。

二人去了司空府的大门口。

圣女与司空云早已等候多时,当然了,满腹焦急的是圣女,司空云只是顺便等等,他至今不信小六将他出卖了,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算计成那样呢?他又不是没脑子,对吧?

这个女人,打断他计划不说,还离间他与小六的关系,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看上这种恶婆娘!

“二公子,圣女!救我!”钱管事一看到二人便仿佛溺水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司空云也看见二人,他惊讶了:“咦?怎么会有两个圣女?”他转头望向圣女,“你也备了个替身啊?”

圣女懒得理他,冷冷地看向燕九朝与俞婉道:“钱管事你睁大眼看清楚,这两个是假冒的,我们才是真正的二公子与圣女。”

俞婉嗤了一声,还当是什么热闹,原来是正主回来了,可惜呀,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这个身份,她不让出去了!

她要让她明白,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俞婉淡淡地笑了笑:“哪里来的刁民,竟然冒充我与二公子,还掳走司空府的管事,来人呀,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明日处斩!”

司空府的护卫一拥而上。

司空云这下总算知道慌了,他可以在外混日子,但他不能被杀头啊!